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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南录-第2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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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马大人不得管军中的事情。其他人包括御史和按察使也不得干涉阿合马为国理财的事情。前几天说派出检查各地税务的官员也都追了回来…”

    这个忽必烈倒不傻懂得平衡朝中两派。叠山真人点点头对忽必烈的帝王之术表示赞许思索了片刻又问道“我交给你的话你传出去了吗?”

    “当然饮茶论道的时候我把这些消息全放了出去。长春宫的弟子不问官场之事伍斗米教那些装神弄鬼的家伙却有几个与董家关系颇深。听了我分析后认为这是阿合马对汉臣的又一次构陷已经赶往太子伴读王询家告状去了”石云道长大声汇报话语中不无得意“然后弟子就把道友们收集来的阿合马在陕西等地包税的实收数额透漏出去听到那些数字连长春宫的弟子都惊得目瞪口呆!”

    “好你去写封信给大名府的道友们报个平安就说苍云观一切如常。然后和你林泉师弟下山把索都等人屠城、达春纵容属下羞辱新附军降将人妻女的消息散出去一定要让阿合马的人听到!”

    战争是政治的延续反过来的意思就是可以用政治或者其他手段解决战争。

    “是!”石云道长合掌匆匆赶到后堂去了一会儿几只不同的白鸽飞入空中振翅向南飞去。

    “看来鞑子的官儿学大宋学得很快呢?”一边计算着信鸽辗转交接把大都收集的情报送往福州的时间叠山真人一边叹息着想。平和的面容不知不觉间带上了几分苦笑。

    当年自己在御史的职位上也是这样弹劾贾似道弄权误国的吧结果被贾似道四两拨千斤弄得丢官罢职连同年的状元文天祥也受到了牵连。后来贾似道忠于倒台了大宋的气运也完蛋了。

    命运有时候就是个玩笑自己痛恨官场上这些潜规则并深受其害。偏偏此刻要充分利用这些潜规则为老朋友文天祥刚刚收复的失地赢得时间。叠山道人心里默默问着自己“谢枋得啊谢枋得你这样做到底对还是不对?”

    **的大宋让人绝望但和色目人比贾似道捞钱的办法连学徒都不如。

    阿合马有三大明一为扑买二为理算三为专利。所谓扑买就是把收税权拍卖给各级官员价高者得。谁收得多谁来当官。大贪官赵炳去年许诺如果他做了陕西收税官可以将现在得一万九千锭税款收到四万最后阿合马和他以四万五千锭的价格成交。

    所谓理算就是清理地方财务。但大元的理算方法却是让下级官员向上进贡贡得多者有功少者定罪。每年年终大小官员派自己的属下进京谋路子送礼的队伍从大同府一直排到大都城墙根儿下。去年有一个外放的汉人官员没钱送回大都谋出路只好挂了印偷偷地逃了。现在大元还以贪污罪在通缉他。

    所谓专利就是盐、铁、药材、农具皆有国家统一制造、运输、贩卖价格是民间五倍并且强行搭配。如果不买则获罪。

    “盖蒙古人一直未当自己为江山之主。盗入民家敲骨吸髓天性也…”纸窗前破虏军北方谍报统领谢枋得执笔记录将自己最近所见所闻一一写出来。这不是他的职责范围但一种文人的使命感敦促着他记下这段荒唐却真实的历史。

    “其实蒙古人那些贪官和大宋那些贪官没什么区别。当年只知道骂贾似道现在换了朝廷换了官员换了个雄才大略的皇帝吏治**之比原来有过之而无不及。”谢枋得放下笔有些郁闷地想。“所谓改元厥子不过是同一个戏台上换了一群戏子而已。折子(剧本)还是原来那段折子一句台词都没改啊。”

    “丞相从贾似道换成了留梦炎、陈宜中大宋还是老样子。今后换成文天祥会不会有些变化呢?毕竟这个疯子在福建做了很多前人没做过也不敢做的事”望着窗外的阳光想着民间关于破虏军那些传闻谢枋得眼里慢慢多了一些憧憬。

    文天祥知道自己承担着这个时代大多数人的希望。

    实际上他已经有了不堪重负的感觉。有了百丈岭上的练兵经验军队建设的事情可以让邹洬和苗春两人负责但治理地方的事情却不得不要他亲力亲为。

    原来控制邵武一地的时候周边的几个府、建宁、南剑州和汀洲都属于大元控制范围破虏军对当地的金坑、银矿进行劫掠对当地府库进行洗劫乃是天经地义。而现在建宁、福州和半个南剑州已经归了破虏军(另半个在许夫人的兴宋军控制下)再实行那种以战养战的政策显然已经不适合。

    虽然地方大户的捐献和附近几支新附军的“输送”还够破虏军支持一段时间。但这人数已经扩展到八个标三万多人的队伍需要的不仅仅是粮草。南方汉人的身体比北方汉人、契丹人、女真等少数民族都单薄得多。更没办法和那些横着看能分成三个人厚度的蒙古武士比。那是职业农夫和职业强盗之间的差别必须依靠武器来弥补。

    而现在能用上新式弩和刀具的破虏军战士连二分之一都不到。更甭说装备出整个炮兵标和火炮了。那些庞然大物每个成本造价都在千两白银以上加上炮弹简直就是吞金兽。

    必须想出更多的敛财办法包括让治下百姓得到实际好处。油灯下文天祥敲着额头想。文忠记忆中的均田免赋已经顺利实施下去了。这个兵荒马乱的时代到处都是被蒙古人屠杀干净的村庄有的是荒地让文天祥这个大宋丞相来分配。分地措施稳定了地方治安也为破虏军赢得了民心但一时却无法让破虏军从这项长期政策上得到实际收益。

    海上贸易也开始了邵武的那些工厂特产沿着邵武溪、闽江一路运到福建很快成为海商们的抢手货。但十分之一的税收远远满足不了破虏军庞大的需求。

    丞相府所辖各部门地方官府这些都是需要钱的。

    文天祥自己虽然忠心却没糊涂到认为所有人都高洁到饿着肚子也能和元军拼命的地步。

    论起敛财阿合马的扑买制的确是个快生财的办法。文天祥望着案头那些辗转送来的北方情报苦笑。把地方政务“扑买”出去既节省了朝廷开支又增加了国库税收还满足了官员的贪欲唯一受损失的是百姓一举三得。

    可破虏军控制地区不能和北元一样糟这个刚刚复兴的大宋地区必须要表现出与大元控制地区一些不同的东西。否则不足以让百姓为之效力。

    只有真正挺直腰杆做一次人才会厌倦给蒙古人当狗。否则同样是当奴隶给大宋当合给蒙古当的确没什么区别。这是文天祥自己领悟出来的东西既不是来自经史也不是来自文忠的记忆。

    “丞相陈大人求见!”亲兵蹑手蹑脚走进来低声通报。

    “请老夫子进来!”文天祥笑着站起身走到门前迎接。已经私下里跟大伙说过很多次不要再拘泥那些虚礼。但陈龙复偏偏坚持礼不可废每次前来都会恭恭敬敬地等在耳房等待文天祥侍卫的通禀通传。

    一会回廊里传来不急不徐的脚步声满脸倦意的陈龙复跟在侍卫身后走了过来。这些日子又要教将领们识字又要给普通士兵讲忠义之说又要提笔在报纸上跟腐儒们论战显然把老夫子也累得够呛平素齐整的官服上已经可以看到无时间打理的褶皱。

    “夫子这么晚来有事情么?”落座上茶后文天祥轻声问。

    “是向各地派遣官员的事”陈龙复的脸有些红汗水绽在额头上灯光下亮津津的。“下官有辱使命请丞相责罚”。说完递上一个没写了几个字的名册。

    文天祥笑着接了过来这是他没预料到的事情。破虏军中原来领过大宋官职的人不少可大家的心思都在军中没有人愿意去分管地方政务。所以他才委托陈龙复老夫子从地方名流中征召。但照陈龙复的表情来看显然丞相府委任的官职对那些地方名流没有诱惑力很少人肯担任太平时代打破脑袋都要抢的地方父母官。

    “大伙说过为什么不肯奉召么?”文天祥翻检着名册轻轻地皱了皱眉头。福州、建宁、邵武和南剑州北部三个半府大概有十五、六个县需要人去管理。可现在名册上只有五个人奉召并且都没应过试在儒林中声望也不高。

    “他们说去了如果不能守土不知该如何做所以不敢尸位素餐!”陈龙复看看文天祥的脸色犹豫着说。他知道这些所谓的地方贤达为什么不肯应召。虽然接连打了几次胜仗破虏军实力依然很弱。在一些地方贤达眼中跟着文天祥不会有出路。一旦大股元军来攻带领百姓守土吧怕失败后被元军屠城。投降吧又怕文天祥事后追究不战之过。弃官而走肯定会留下骂名还不如躲起来在一旁指指点点为妙。

    审时、度势然后找强者投靠。聪明人有聪明人的活法。

    “不过很多人愿意从军入您的幕府”陈龙复又递上一份名单长长的列满了人名。都是些年青的读书人声望资历不足以出任地方官员但受了破虏军的接连胜利的鼓舞投笔从戎的热情很高。

    “这样也好把想投军的全送到苗春那里接受训练能坚持下来的破虏军欢迎他们加入!”文天祥点点头脸上的表情从失望又恢复了平静。他突然想起了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相比与阿合马明的“扑买”制更简单也适合目前破虏军控制地区不太稳定的现状。

    “那地方官员呢从军中出么?”陈龙复犹豫着问。谁也不愿意去当地方官行军打仗虽然累看着鞑子倒在自己的炮口下心里可是说不出的痛快。包括他自己半年来他已经写了几十诗记载破虏军的军威。每一都越了自己以前那些风花雪月之作。如果被文天祥强压着去当地方官才思肯定每这么敏捷并且那种坐在椅子上磨屁股的日子永远也赶不上军中多彩多姿。

    “我军中的人手本来不足更不可能管地方上的事情。地方上的官员还是从地方选!”文天祥笑了笑说出了一个令陈龙复惊诧的答案。

    “地方官员让地方士绅们自己推选。他们推选出来我立刻委任。不用他们替我收赋税也不用他们为国守土。他们只管理理地方杂事调解百姓之间的纷争尽力造福一方就行了如果破虏军打不过元军他们尽管投降我也不问他们不战之罪!”

    “丞相!”陈龙复的嘴里简直可以塞下一个鸡蛋。眼前这个文天祥行事越来越匪夷所思前几天不声不响地将杜浒派到了海上去统帅一批“租借”来的海盗已经够让人惊呀。但那至少可以理解为为了缓和持不同政见将领之间的矛盾。而现在居然地方官员也不委派了那破虏军打下这些地方和没打下来之前有什么区别!

    “夫子咱们在邵武的时候已经答应附近百姓农无税服徭役付钱那地方官员的确不需要太多也不需要他们干什么事。他们只要维护地方安宁就可以了咱们派人时时巡查杜绝他们的贪赃枉法行为岂不是大伙都落得轻闲!”

    “可可那如何区别他们是大宋的官员还是大元!”陈龙复终于答上了一句额头已经憋出了汗。文天祥的思路转换太快逻辑也却非常清晰。无论想跟上他还是驳倒他都很困难。

    “如果连破虏军都抵挡不住指望地方官员和百姓不是徒增伤亡么。百姓心里属于大宋土地就属于大宋。百姓的心归了大元土地就归了大元!”文天祥笑着回答。制度上的胜利这个名词他无法跟陈龙复解释清楚。但他可以肯定一点那就是习惯了自治的百姓再回到那种朝廷委派官员的奴役制度上去时肯定反抗会更激烈。

    那是出自内心的反抗只有享受过自治的人也会理解自由与被压迫时感觉的不同。今后破虏军和北元肯定还会战斗下去土地肯定会几度易手。但北元征服了土地而破虏军要获得全部人心。

    无论什么时代得民心者得天下这个道理没有错。

    “也好!”陈龙复点点头对文天祥的见解表示赞同。接着压低声音提醒道“只是我们如此一来儒林……”

    “儒林又要议论我们破坏了祖宗规矩是不是!夫子何必理睬这些人的议论如果守着祖宗规矩可以抵抗蒙古人我第一个去守着。问题是祖宗规矩已经让我们输了一次我们已经输不起第二次。”文天祥的声音突然提高对于那些民间议论他早有耳闻开始时很难过但很快就抛开了。

    事情是做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经过大元破坏后的三个半府已经是一张白纸。有着大宋的失败经验和大元的反面现身说法他已经知道该怎样落下第一笔。

    “夫子我们必须开创些不同的东西我不但想让地方官员由当地人自己任命还准备把盐、铁、金、银、药材这些产业完全向百姓放开。只要有实力经营官府一概许可。这样他们才知道做宋人和做元人的不同。这样才能让天下百姓从绝望中看到希望看到一种与众不同的生活。让他们知道自己除了纳税还有别的用场还有人的尊严和自己的财富。”

    文天祥低声说着语气有些激动。“至于天下人怎么看从断那一刻起我已经不在乎。我相信几个儒生无法左右上千万百姓的想法。我还相信任文人怎么粉饰几百年后的人还会检视今天元军所犯下罪行还有蒙古人闹的这些笑话。”

    “我也相信你丞相!”陈龙复的语气也有些激动望着文天祥的眼睛说道“那天与杜将军争执事后大伙也很过意不去。都是为了大宋…”

    “那天的事情别说了大伙都是为了大宋。至于见解不同可以坐下来讨论就像我们战前的会议那样!”文天祥大度地挥挥手打断了陈龙复的自我检讨。有争议不是坏事至少大伙都开始有了自己的见解。他需要在探讨中找出不足而不是高压下的盲从。

    “丞相今天说的事明天议事厅里我就把他提出来”陈龙复点点头大声许诺。

    “我自己提夫子在这里暂时坐一会看看北方送来的情报。我把子俊、子矩他们找来共同讨论个细则明天再交给大伙议论”文天祥兴致勃勃地说通过跟陈龙复的交流他自己的思路也清晰了许多整个破虏军控制地区如何展的事情以及如何与北元进一步争夺土地和民心的事情也有了些头绪。

    “大元朝蜕化的度比我们预想得快得多。整个朝廷中站满了贪官。这样的朝廷不会挺立过百年。所以只要我们能挺过元军的头几波报复用不了多久大元内部的消耗就足以把他自己打垮”福建大都督府文天祥侃侃而谈。

    从大都城辗转送来的情报在诸将手中传看着。每个看过的人都一脸不屑。北元朝廷效率高蒙古人心眼直比宋人廉洁这些是大伙从传言中得到的印象。而谢坊得记述得那些事实告诉大伙实际上这个北元朝廷已经不再像刚刚打败金国席卷北方时那样富有活力。大宋朝廷有原来具有的那些弊端和恶习他们一个不落的沾染了。大宋朝廷没有的那些弊端和恶习他们创造性的明了。

    无论从民族大义和道义上大元的确不应该在这片土地上存在。(快捷键:←)(快捷键:→)

第三卷 薄暮 弄潮 (五)

    在百余名宋人的齐力推动下绞盘缓缓旋转投石机出刺耳的吱吱声将用于配重的装满泥沙的柳筐慢慢升起。

    马哈马沙用带满戒指的手量了量指了指杠杆的上的标尺几个大食人呼喝着命令士兵将更多的柳条筐挂在配重端同时将驱赶着宋人将一枚标有重量的原形石蛋抬进炮兜里。

    “放!”马哈马沙一挥手站在高台上的操炮手扳动机关放松配重。装载了数千斤泥沙的柳条筐借着重力“忽”地落下将杠杆另一端的石头弹丸远远抛了出去。

    带着呼啸的风声石蛋掠过潮州城墙。几所临近城墙的房子瞬间变成了瓦砾堆大地震颤着出隆隆的回响。

    “减掉一百斤沙筐”马哈马沙大声命令。临近他的另一台投石机快开始运作在皮鞭与钢刀的威逼下被抓来的大宋青壮不情愿地爬上调节台肩扛手抬将标记着重量的柳条筐卸下来放到一边。

    城里人的命运已经注定了劳碌的奴隶们绝望地想前几日他们还能凭借站在城墙上的优势射火箭和“万人敌”(一种可抛射的火药包用于防守)来破坏蒙古人的投石机而今天他们连反击的力气都没有任由巨大的石弹丸在半空中飞来飞去在回回人马哈马沙的修正下一点点靠近城墙。

    “放!”又一颗石弹随着马哈马沙的命令飞出呼啸着砸中了城墙角的敌楼。青砖搭造的敌楼立刻像豆腐一样被切了下去烟尘冲起遮住初升的朝阳。

    这样的配重刚刚好马哈马沙用手比了比示意所有投石车参照刚才的那一次射击调整配重。二十几巨投石机吱吱呀呀响了起来伴随着蒙古人兴高采烈的欢呼声将石弹抛向半空。

    地面上出现巨大的阴影风雷之声从天空划过巨石弹丸砸在潮州城那已经残破的城墙上一块两块三块。城墙摇晃着颤抖着终于无法再支撑下去轰然裂开了一条三丈余宽的大口子将城内宁静了数百年的繁华全部暴露在强盗的眼底。

    “呜――呜――呜”凄凉的号角声在中军大纛下响起一面金黄色的战旗伴着角声缓缓升到与大纛同高。看到令旗的千夫长查干巴拉呐喊一声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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