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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弦-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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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桂子见状道:“这里便是师父和我们在洛阳的暂居之处,离建春门不远,不但清净,进出城也很方便。”

    段崎非嗯了一声。穆青露道:“这里全靠桂师兄打点才这么干净。二师伯向来疏狂惯了,心没那么细。”

    金桂子道:“师父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没甚么才干,也只能在起居细节上多多尽心,协助师父。”说着微微一笑,神色中竟大有感激之意。

    穆青露问:“桂师兄,我听说你当初带艺投师,本身武功就极高强,可是如此?”

    段崎非刚喝完药汤,闻言瞧了瞧,见她满脸跃跃欲试,大有立马出屋比武之意,于是伸手扯扯她,又指指她臂上绷带。

    金桂子道:“先父亦是武林中人,所以我从小便习武,算有一些根底。三年前家中巨变,仅剩我一人,幸蒙师父搭救,从此拜入天台派门下。这三年中经受多番指点,才有今朝进益。因此不敢不尽心行事,以回报师父。”

    段崎非见他神色隐有忧伤,便想岔开话题,正要开口,听得晏采道:“我去通知傅大侠吧。”

    穆青露道:“我去我去。”金桂子笑道:“我和晏姑娘去,青露你在这陪崎非吧。”

    穆青露道:“好啊。”见二人掩了门出去,她眼珠一转,嗖地坐到床头,一脸神秘地悄声说:“小非,告诉你哦,二师伯给你疗伤的时候,说你是纯阳奇才!”

    她眉飞色舞、容光焕发,段崎一时看得有点怔住:“……什么奇才?”

    “纯!阳!奇!才!”穆青露道,“前几天二师伯在朋来阁给那位刘老先生测内息时,说他体质八分阳二分阴,记得么?”

    段崎非道:“记得。我之前一直以为凡男性体质必属十分阳,女性必属十分阴,直到听了二师伯那日的话,方才长了不少见识。”

    穆青露兴冲冲地道:“嗯,我以前的想法同你一样,现在才知道是错的。我仔细问过啦,寻常男子体质虽非纯阳,但阳性总占多数,寻常女子便是阴性占多数。阴阳搭配比例不同,练功带来的效应也不同。”

    她霎霎眼睛,兴高采烈续道:“但是!二师伯说你的体质竟然是阳性占十分,为至纯至阳之质,非常罕见,是武学上的先天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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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玉恩(三)

    段崎非将身一挺,喜道:“真的?”突觉胸前剧痛,哎了一声。穆青露忙去拍他胸前,边拍边道:“瞎激动甚么嘛!还没说完呢!”

    段崎非连忙道:“你说你说。”

    穆青露骨碌碌转着大眼珠儿,回忆了一下又道:“二师伯还说以你的体质,不宜学爹爹的武功,尤其是内功心法。”

    段崎非急道:“为何?”

    穆青露道:“因为……哼,总之不宜。”

    段崎非见她腮帮子气鼓鼓的,心下突然省觉,想了一想,问:“青露,你体质几分阳几分阴?”

    穆青露表情稍稍缓和,道:“二阳八阴。”

    段崎非道:“听上去很正常哟。”

    穆青露顿时得意起来:“当然!纯正侠女咧!”

    段崎非点点头,再问:“那……你适合练拂云心法么?”

    穆青露不假思索地道:“适合啊!二师伯说只要我坚持修习,将来必可跻身一流高手行列!”

    段崎非道:“喏,这不还是说出来了嘛。”

    穆青露奇道:“说甚么?”

    段崎非忍住笑,说:“我纯阳体质,不适宜练师父的武功;你二阳八阴,却适合练师父的武功——以此推算……”

    穆青露恍然大悟,叫道:“好哇,你套我话!”小嘴一扁,大有忿忿之色。

    段崎非笑劝道:“别生气嘛,能练拂云诀,不正是好事?对了,二师伯真的替师父测过体质么……”

    穆青露脸蛋儿唰得红成个大苹果,将手一推,哼哼道:“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一扭身子,不理他了。

    段崎非捂了胸口,探头看她脸,穆青露偷眼溜溜他,又将身子转开些。

    段崎非哄道:“好啦好啦,我不问就是了嘛。”

    突听傅高唐的声音在门外响亮地说:“他父女俩都是阴性体质。嘿嘿,穆老三那厮若再敢嘲笑我打不过他,我就满江湖宣传,说他的武功最适合女人练。哈哈哈哈哈。”

    穆青露大叫一声,跳到门口猛摇傅高唐胳膊:“不要,不要嘛!”傅高唐道:“好好,不说。”大笑着迈步进来,径直在段崎非床边椅中坐下。

    段崎非见穆青露在傅高唐背后对自己又做鬼脸又挥舞小拳头,只得收起好奇心,在床上勉力向傅高唐行礼道:“崎非谢过二师伯。”

    傅高唐摇手道:“谢什么?不用谢。露儿都说过了罢?你这回可吃了不少苦头啊。”

    段崎非惭然道:“是,我莽撞冒失了。”

    傅高唐道:“你爱护露儿,很有男子**度,很好!胸口感觉怎样了?”

    段崎非思忖了一下,答道:“我昏迷中常感觉剧烈灼痛,但时不时就有一股清凉气息流动,压抑了不少痛感。这会儿虽然还有些痛,却已不再那么烧心了。”

    傅高唐道:“你那天被我含‘沧波诀’的掌力攻击。‘倚火诀’和‘沧波诀’都是天台派第二脉的内功心法,前者纯阳,后者纯阴。‘沧波诀’引导的掌势蕴含了极大纯阴内力,我虽然临时卸去不少掌力,却仍有一二分打入你胸前。你是至阳体质,对阴力极为敏感,一遇阴寒之气袭入,体内纯阳内息自然而然凝聚一起,企图克制阴力。然而克制不得其法,纯阳真气反聚在胸间积滞不去,所以你才会灼痛难忍。同时击入你体力的阴力四处流窜,因此你才动弹不得。”

    穆青露在旁问:“难道小非受伤不只是因为您的掌力,也有他自身的缘故么?”

    傅高唐道:“对。纯阳体质很罕见,一旦遇纯阴内力入侵,立时便会自觉骤起反击。可惜他的纯阳内力不够强大,否则瞬间就能消灭侵入的阴力。”

    穆青露大为神往,道:“那您替小非疗伤的时候,为何不帮他直接注入纯阳内力,以消去那入侵的阴力呢?”

    傅高唐道:“他已经阳气郁结,再注入新的阳气,岂不是更痛苦?我只能用中正平和的内力疏导先前在他经脉中乱蹿的阴力,令它有序游走,先将郁结阳力一一化解,最后再从手足三阴经导出阴气,他自然便能恢复了。”

    段崎非道:“二师伯,我以后该如何练习内功,才能让纯阳内力既不断壮大,又不会在体内乱走呢?”

    傅高唐陡地抬目望向他:“你很聪明,一听就能捕捉要处!我且问你,穆老三以前怎么教你武功?他让你练什么内功心法?”

    段崎非道:“师父让我一日中半天念书写字,另半天练武。练武时每天学几句内功口诀,再花两个时辰静坐练习。除去内功外,还学习杨门梨花枪法和赵氏十三枪。”

    傅高唐道:“什么内功?背几句口诀来听听。”

    段崎非知道天台派四脉之间并不避讳武功交流,当下便道:“是。”

    他坐正身子,恭恭敬敬诵道:“闭目冥心坐,握固静思神。叩齿三十六,两手抱昆仓。”

    傅高唐一听立时瞪起双眼。段崎非住了口,问:“二师伯?”

    傅高唐道:“呃,你只管继续。”

    段崎非点点头,续道:“……左右辘轳转,两脚放舒伸。叉手双虚托,低头攀足顿……”

    傅高唐越听,益发惊诧不已。段崎非背完一段,道:“师父每教我习武,都会告诫我,说人应当知书识礼,才不至于行伤天害理之事。并且常对我说只要勤练这些内功口诀,演熟二套枪法,就足以行侠立身,而万万不可因贪图邪功,恃强伤人。”

    傅高唐靠在椅背上,沉思一会,没有说话。穆青露在他身边按捺不住道:“二师伯,您看爹爹只肯教小非些大众都会的习武法门,却偏偏不教他独门功夫。莫非爹爹也懂您的测阴阳之术,早就测出小非不适宜学《流光集》中武功?”

    傅高唐道:“……露儿,穆老三对崎非说的话也没错。这两套枪法学好了,对在江湖上走动防身大有益处。”

    穆青露道:“哪来益处?小非在我手下都走不过五招……对啦,我教过他一些‘拂云诀’,他明明学得又快又好。”

    她扒着傅高唐的胳膊,眨了眨眼睛,央求道:“二师伯,您也替小非写点口诀,让他既能练拂云心法,又不伤体质,好么?”

    傅高唐默然一会,道:“……拂云诀不适宜纯阳体质修炼。露儿,以后别教小非了。”

    穆青露委屈道:“可是……那小非练什么呢?您看,您只是掌风一扫,他就在床上躺足了两天两夜。他内功那么糟,以后被人欺负的机会还多着哩。”

    段崎非闻言,自尊心大伤,叹道:“青露,没下山的时候还好,但近来,我已渐渐发现……我的武功真的很糟糕。你平时常劝慰我,我也就不多想,但现今……”

    穆青露急道:“不是的,我……”跺了跺脚,却不知该如何圆话。

    傅高唐一举手,打断他俩的话:“崎非,露儿觉得你心性善良,又对她照顾有加,所以想私下里把《流光集》中武功传给你。她一片好意,但你却实在不宜继承《流光集》。穆老三那样做,是为了你好。”

    他说到此,在椅背上一拍,立起负手而站:“你体质纯阳,从长远看,当以练阳性内功为宜。但天台四脉内功心法中,第一脉‘丹丘诀’,第三脉‘拂云诀’,第四脉‘拾翠诀’,都只适合阴阳并蓄的体质。唯有我第二脉的武功包含两套内功心法,其中“倚火诀”恰为纯阳内功。”

    穆青露呀了一声:“二师伯,那您索性收了小非作弟子嘛!小非,快快快,下床磕头。”

    段崎非道:“这……师父对我有养育之恩,恩重如山,我岂可为了学功夫,而随意……这非但对师父不敬,也是对二师伯的大不敬啊。”

    傅高唐神色一惊,缓缓回头瞧他好几眼,啪地击掌道:“这孩子品行不错!你师祖倘若仍在世,听到方才那番话,只怕会将《登善集》直接传给你。”

    段崎非道:“《登善集》?是二师伯您承传的武学集子么?”

    傅高唐颔首道:“对。《登善集》的来历,还得从三十二年前说起。那时你们师祖出山云游,途经一个小村庄,见我正和三个孩子打架。那年我才七岁,个头却已同十一二岁的大孩子差不多高了,而且神威凛凛、拳脚有力,以一敌三居然不落下风,当真是天纵英才……”

    穆青露笑嘻嘻道:“二师伯,您离题啦。”

    傅高唐道:“咳……先师旁观了一会,觉得我天资很好,又瞧我无爹无娘,到处流浪,心中怜悯,便收了我回山。但我平素街巷争斗惯了,在山里呆了半月不到,就已和派中其他子弟陆陆续续打了二三十场架,天天鼻青脸肿。”

    穆青露偷偷地补充:“四师叔说您总扯她小辫儿,还说您在爹爹的笛子里灌泥沙。”

    傅高唐瞪眼:“那些又不是打架,不算!”

    段崎非忍了笑问:“二师伯,那后来呢?”

    傅高唐道:“后来啊,你师祖在传我们四人武功时,特地给了我这本《登善集》,取意‘从善如登,从恶如崩。’他说向善之路既漫长又曲折,就像攀登危崖绝壁一般。他要我收敛起心中凶性,多做善事。”说罢,从怀中摸出一本皱巴巴的册子,在面前晃了晃。

    穆青露央求道:“让我翻翻好么,二师伯。”

    傅高唐道:“不是不让你看,小丫头。你很适宜《流光集》,而这《登善集》中武功纵横捭阂,适合男子练习。读《登善集》对你非但无益,反有损害。乖乖的听话罢。”

    穆青露犹不甘心,问:“那……《流光集》和《登善集》中的武功,究竟哪个更强?”

    傅高唐笑道:“等你爹爹来了,你撺掇他和我打一场不就知道了?嘿嘿嘿。”穆青露噘嘴道:“爹爹想必不肯随便打架,没劲。”

    傅高唐道:“那就等崎非学了《登善集》后,你再和他打,不也可以验证?”

    段崎非和穆青露一齐惊问:“甚么?!”

    傅高唐依旧背手而立,沉吟一下,似决心已定,向段崎非说:“崎非,你奋不顾身代露儿挨我掌击,虽然行为蠢得很,却也着实令人感动。你原本内力就不济,现在受了重伤,益发散得七七八八,就算再耍枪法,也不过徒有招式,只能打打不曾习武的寻常人。”

    段崎非心中自卑,垂下头,默然不语。

    傅高唐继续道:“我自己体质六阳四阴,属于罕见的偏中和之质。加上后天勤练,才将阳性‘倚火诀’与阴性‘沧波诀’兼而习得。如今你因我而受伤,我也不忍心见你在武学上停滞不前。而若想在武功上重获进益,天台派中却惟有我能教你纯阳内功。”

    说到此,他背了手,自言自语道:“但你铭记师门恩情,不因贪求武功而随意改投别处。这很好,很好……”

    他眼光一抬,双目如炬:“这样吧,你仍然留在穆老三门下,但由我来传你‘倚火诀’!凭你的纯阳体质,虽无法倚火和沧波双修,但若肯发奋苦练,多年后单论‘倚火心法’,恐怕能在我之上。”

    段崎非脑中轰的一声,又惊又喜,竟说不出话来。穆青露大为欢欣,跳着道:“二师伯,您对小非真好!”

    傅高唐笑道:“他对你好,我自然也就对他好。”

    段崎非此刻方回过神,将手往床上一撑,肃然道:“二师伯……谢谢您!”一阵猛咳,挣扎着便要下床行礼。

    傅高唐道:“好好躺着,别乱动。崎非,我们天台派以友爱互助为传统,即使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也常胜似骨肉至亲。你学了我的武功,将来行走江湖,也切切不可忘记‘从善如登’这四个字。”

    段崎非和穆青露一起道:“谨记二师伯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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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虎斗(一)

    又过了几天,在众人悉心照料下,段崎非已渐渐好转。每日早中晚,便依傅高唐所授“倚火诀”中的入门心法,在房中打坐练习内功。

    那“倚火诀”能与“沧波诀”并列为《登善集》中两大内功,其要诀在于“凝”、“导”、“燎”三字。练功者先将体内所有阳性内力凝聚于胸腹间,再将它们通过周身经脉疏导至手足,继而用拳掌或各类武器将阳力击出,出手之际便能以燎原之势攻敌。倘若敌人内力稍逊,往往便被烧个体无完肤;即使敌人内力了得,若闪避不及,也极易落得眉枯发焦的狼狈境况。

    段崎非练了几日,只觉体中内力似乎增加了一些,心神也开畅不少,不由想这练武功当真如治病救人一般,果然需要对症下药。又练了十余天,自觉已将“倚火诀”入门心法诵习得甚为熟稔,也能驱动阳力在体内游走了。这日午后打坐完毕,独自在房中沉思之际,忽又想起那天初遇时,见二师伯和青露过招,曾让她丈量倚火攻势范围一事来。心中越想越艳羡不已,于是悄悄挑了无人之际,溜出屋找了块空草地,便也欲试试“倚火心法”的攻击效力。

    草地长约**丈,宽约十余丈,视野颇为开阔。段崎非打量了一番,心中顿生豪迈之志,提足便在空草地中央划了个二丈见方的框框,从怀中掏出几张小纸笺,叠好了放在方框四角上。心道今日便来试试新学的倚火诀,瞧瞧能否点燃这四张纸条儿。

    正待发功,想了想,觉得第一次尝试,还是别太托大的好。于是又将四张纸条儿向内挪了些,将框框长宽都缩到一丈见方,方才盘腿在中央坐下。

    段崎非垂目敛神,心中默诵起“倚火心法”,运起“导”字诀和“凝”字诀,只觉周身阳力渐渐开始通过十四条主经脉和大大小小分支脉络聚拢,直沉于胸腹之间。那阳力暖热畅和,经行之处皆舒泰无比,恍若被春阳普照一般。

    他心下暗喜,继续定神运功,直欲凝聚起更多阳力。但他的内功本非强项,受过伤后更加不济,虽使尽全力,也只能凝起小小一团,这一团阳性内力在胸腹间左蹿右支,便如小猫小兔一般。

    段崎非心想:“不行,得再加一把劲,纵然是猫兔,至少也得聚成大猫大兔之势啊。”于是又聚精会神运了片刻功,不料猫兔依然幼小,阳力翻滚之状却大不如先前,还隐隐有粘滞难行之感。段崎非暗想再这样下去,恐怕连小猫小兔都难以控制了,赶紧运起“燎”字诀,双掌猛振,将满腔纯阳内劲向周围齐齐打出。

    出掌瞬间,只觉一股热风倒掠上面部,隐有那日被傅高唐掌势扫过之感。段崎非大喜,连忙睁眼察看,见身周原本碧绿的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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