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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弦-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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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于渊扬眉问:“哭声?黑影?然后呢?”

    韶英缩了缩头,小声问:“渊公子,您听了不害怕?……”

    朱于渊愣了一愣,道:“你先说完,我才好判断可不可怕。”韶英望着他冷静的眼,不知不觉竟也胆壮了几分,她点点头,道:“嗯……哭声一出,三名乐舞生魂飞魄散。他们连滚带爬,疯狂地朝外逃去。跑了几十步,其中一人脚下一滑,摔倒在地,另两人无暇理会,飞也似地逃走了。观中的人被他们惊动,纷纷赶来,点起火把一照,只见摔倒的那名乐舞生……”

    朱于渊问:“也被割死了?”

    韶英瞧着他的脸,心道:“这渊公子不但生得斯文好看,还如此有胆魄……”她正想入非非,又被朱于渊一催,方才回过神来,点头说:“是,那乐舞生也死在地下,而且尸体被往庙门方向拖了好多步,身后还留着一道又长又宽的血痕。他脸上表情狰狞,死状与先前的几名女乐舞生一模一样……”

    朱于渊长长地“哦”了一声。韶英已几乎挨到他身边,低声道:“从那以后,观中就有传说,说那关帝庙所在院中有陈年冤魂作祟,连关公都镇压不住。于是,上头吩咐贴了封条,连带周围的院落都一起被荒置了。而所有的乐舞生们,也绝对不敢再靠近。”

    朱于渊慢慢地走着,没有说话,神情专注,仿佛陷入了沉思。韶英大着胆子,唤了一声:“渊公子?”朱于渊才“嗯”了一声,瞧了瞧她,突然问:“这些乐舞生的惨死,都是你亲眼见到过的?”

    韶英摇摇头,道:“那时候我年纪还小,不懂事,所以没有去现场。不过他们第二次抬尸出来时,我远远地躲在人群后,偷偷瞧了几眼。担架上盖着白布,但那具尸体的右手垂落,搭在外头,我瞧见了手背和手臂,上面……确实有很多道纵横交叉的裂纹……”

    她说着,又哆嗦了一下。朱于渊疾道:“好啦,韶英,别害怕,我不问啦,你也莫要再多想它。”

    韶英低声道:“嗯。”不知不觉间,他俩已走回朱氏院门外,只见另外几名侍女正匆匆赶来,脸上都写满焦急之情。韶英赶紧迎上前去,几人嘀嘀咕咕交谈一阵,依稀听韶英在说:“没有走远……只不过散了会步,聊了几句,就折回来了……”又说了一会,韶英回眸问道:“渊公子,您还想继续逛神乐观吗?”

    朱于渊道:“逛啊。”另几名侍女交换了个眼色,对韶英道:“好好陪着。”韶英点了点头,见朱于渊又径自往前走,连忙跟在后头。

    朱于渊沿着观中主路,自西向东,朝前方走去,彼时日已将暮,乐舞生们大多都已结束排演,各自回到居处。朱于渊沿路穿过东西跨院,来到广场前,却远远瞧见有十几名少女,正面向东方,跪在广场中央。(未完待续。。)

第158章 出尘姿(四)

    他心下奇怪,放轻步子,悄悄从身后绕近。只见那些少女低着头,规规矩矩跪着,一动都不敢动。她们穿着五颜六色的舞衣,朱于渊瞧着那些舞衣,觉得有些熟悉,仔细一想,仿佛正是中午时分在偏殿遇到的那些唱“弯环正是愁眉样”的乐舞生。他的纳闷顿时增加了几分,又见那些少女皆汗透舞衫,想来是在烈日下曝晒了很久。他沉吟一下,朝韶英使了个眼神,韶英点点头,迈着小步,绕到她们身前。

    朱于渊站在后方,听韶英朝其中一名少女问道:“咦,你们缘何跪在此地?”

    那少女似与她熟识,抬脸一瞧,禁不住大吐苦水:“是你啊……唉!咱们……咱们……是被息兰夫人罚跪的,从未时到申时,已跪了两个时辰啦。”

    韶英奇道:“息兰夫人一向温柔宽和,怎会要你们在烈日底下罚跪?”

    那少女语带哭音,诉道:“我们闯了祸,夫人生气得很。”

    韶英朝朱于渊望了一眼,朱于渊却远远站着,一动不动,只示意她继续。她只得问道:“闯了甚么祸?”

    那十几名少女皆有些骚动,跪在地下,七嘴八舌说了起来。内中又有一人,愤愤地道:“我们闯祸挨罚,还不是因为那个女人!”

    另几个声音抢着说道:

    “就是啊!她耍弄我们!”

    “她要我们穿得五彩斑斓,让我们一见到渊公子,就齐唱小山词,而且还是一首极哀伤的词。”

    “她非要我们带着笑唱,还说一定要舞得欢乐些。有人问她那样是否不妥,她却说唯有那样,才能衬得后面的节目更深情动人。她说一切皆为夫人所托,我们如何敢违抗?”

    “结果我们被渊公子喝退。她却独自大出风头!”

    “哼,她哪里出风头了,渊公子还不是甩袖走了?”

    “但渊公子好歹停留在了她面前,还同她说了几句话。”

    “那又怎样?渊公子好像并不怎么高兴,还把纱帘都扯了。”

    “但她却对夫人说——渊公子之所以扯纱帘,说到底,正因为对她生起了好奇之心。她既能令渊公子好奇驻足,假以时日,自然还能做到更多。”

    “真瞧不出,那女人平时冷冷淡淡。一副对万事满不在乎的模样,关键时刻却能用几句话将息兰夫人说服。哼,只是咱们这些陪客倒了楣。”

    有几名少女说着说着,想是心里委屈,呜呜咽咽哭了起来。韶英皱了皱眉,问:“你们说的那个女人,究竟是谁?”

    最先前的少女切齿道:“除了游心,还能有谁?”

    韶英惊问:“游心?”

    另一名少女哭道:“是啊。她运气好,逃脱了责罚。我们……唉!我们在烈日里跪了一下午,膝盖全肿了,还不许吃晚饭……呜呜……我好饿,好饿……”

    韶英与她们一问一答。渐渐明白了来龙去脉。她正色道:“夫人疼爱渊公子,希望他能早些开怀,才会拜托各位。如今各位虽受罚,还请莫要耿耿于怀。须知母亲关心孩子,本为天经地义,夫人性情向来温柔。一时焦急,才会如此。等渊公子恢复后,各位想必也会得到补偿的。”

    又一名少女道:“咱们不会怨夫人的,咱们只是觉得游心太不厚道……不过夫人也批评她了,说她不该胡乱拉咱们垫背。这次游心虽然侥幸免于受罚,但夫人也给她定了期限——说她既然自称能做到更多,那么倘若三天内还不能让渊公子开心,就要狠狠责罚她。”

    最先前的少女点了点头,说道:“咱们虽然挨罚,但跪满三个时辰也就结束了。说起来,咱们受罪不过是一时的,但依我看,游心的大麻烦还在后头呐……”

    韶英悄悄侧目望去,见朱于渊却已静静转身,退出广场,她赶紧安抚了那些少女几句,也遥遥跟着他,一同走回居处。

    朱于渊一路沉默,踱回屋中。方才那些少女的话,却久久萦回在他脑里。不知为何,他胸中竟生出几分恻隐之心来:

    “她们卖力唱歌献舞,说到底,不过是为了取悦我。她们与我非亲非故,若不是为了在神乐观更好地立足,又何须如此低声下气?”

    转念又想到:“我虽不肯喊她一句‘娘亲’,可她这些日子以来,对我的态度,却是情真意切。只是她关心则乱,我越不快活,无辜连累的人就越多。”

    他想起那些少女的哭声,愈发觉得有些愧疚:“假如我当时能平和一些,她们也就不必饿着肚子跪在烈日下了。还有她们提到的‘游心’,想来就是那位白衣女子。我心中痛苦,迁怒于她,可当初窥伺我与青露的人,并不是她,她不过奉命行事而已……难怪她眼神始终那样淡漠疏离,原是被迫无奈之故。”

    思来想去,内疚之情终难消除。朱于渊暗暗打定主意,对自己说道:“从今往后,我行事时必须牢牢记着——冤有头、债有主,男子汉大丈夫,绝不能令无辜之人受牵连。”

    如此想着,心中才稍稍放宽了些,便在灯下研习起《登善集》来。不知不觉,夜已极深,他读得入迷,此刻方才惊悟,于是洗漱收拾完毕,熄灯就寝。

    他躺在床上,却难以入眠,许许多多往事,在脑中走马灯般穿梭。想到过去,感激与甜蜜,酸楚与苦涩,都久久徘徊不去。朦朦胧胧间,忽听得门外有响动,朱于渊一惊,刚想喝问,门却发出吱嘎的声响,有人轻轻将它推开了。

    朱于渊心道:“谁如此大胆,半夜三更,闯我门户?”他入睡前,虽阖上了门,却没能锁起,只因杜息兰怕他寻短见,硬是将门栓拆除了。他躺在床上,身虽未动,刹那间却已掠过无数种猜想。他眯起眼,悄悄朝开启的房门瞥去,却见一条纤细的人影,正从半开的门扉中掩入。

    月光落在身周,洒下一团淡淡烟气。人影悄悄移动,转眼便立在朱于渊床前,一股浅浅的兰花清香,飘入他的鼻端。(未完待续。。)

第159章 心如故(一)

    朱于渊静静躺在床上,没有动弹,只觉脸颊忽生起奇异的感觉,知她又在凝视自己。她瞧了一会,轻轻一晃,纤纤五指,朝他面前伸去。朱于渊猛地睁眼,低声道:“你——”那人影蓦地缩回手,在唇前轻轻“嘘”了一声,说:“躺着,莫动。”

    朱于渊刚想说话,那人影又道:“闭眼。”声音依旧清清淡淡,听不出半点情绪。朱于渊微一沉吟,索性闭上了眼,心道:“我且瞧你要做甚么。”

    刚转完念,怀中忽一暖,一个香软的身子,钻入了盖在身上的薄毯中。

    朱于渊惊道:“你!——”双目忽被掩住。她。伏。在。他。身。上,吐气如兰,一股一股,全袭向他颈。间。她蓦地拉起朱于渊的右手,轻轻放在自己背上,朱于渊只觉触手滑腻,她竟已褪。去。衣衫。

    朱于渊想缩手,却被她牢牢按住,不许他移动。而掩住他双眼的另一只手,也渐渐松开,慢慢滑落,握住朱于渊的左手,将他左右手交叠,一起轻轻放在腰。背。间。

    朱于渊没有再动。只觉她一双柔荑,已搂住了他的脖颈,二人相。叠。相。缠,伏在。床。中,竟如并。蒂。双。花,又似交。颈。鸳。鸯。

    朱于渊缓缓睁开眼,但见一双如烟似水的目光,正一眨不眨望着自己。那眼神既恍惚,且慵倦,迷离中却又带着股奇特的媚意。

    她与朱于渊四目相对,忽然微微一笑,又将他揽紧了些,两片柔软的樱唇,轻轻凑上。他。耳。根。

    朱于渊没有动弹,更没有推开她,忽然也微微一笑,开口说道:

    “今夜来这里。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旁人的主意?”

    那如水雾般的目光轻轻一闪,她的动作停止了。她伏在朱于渊胸前,瞥了他一眼,轻启樱唇,懒懒地说:“有甚么分别?”

    朱于渊转过脸,她小巧的耳垂,恰在他嘴边。他低声道:“有分别。如果是前者,那么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她面无表情,道:“后者呢?”

    朱于渊依旧搂着她。却忽然一挺身,坐了起来。薄薄的毯子自她腰。背。处滑落,朱于渊抬起左手,拖过床头的外衫,轻轻披回她身上。她长眉微蹙,低声问:“你?”朱于渊没有回答,抱住她,一同下了床。

    他将她抱在怀里,走了几步。轻轻横放于窗畔椅中,一伸手,点亮桌上的灯,又推开了半扇窗。

    她扯住外衫。包裹住自己,在灯火里微微挑眉,眼中雾气更浓:“你要做甚么?”朱于渊却依旧不答,转过身。披上外衫,从旁边取来一张棋盘与两盅棋子,在她对面坐下。

    他从容布局。又瞧了她一眼,平静地说道:“如果是后者,那你就留下吧。留在此地,你我对弈到天亮。”

    她打量他一眼:“为甚么是后者就不用走?”

    朱于渊静静地说:“我不再想瞧见有任何人,因为我而受罚。”

    她仔细地瞧着他,眼底迷雾萦绕,却隐隐透射一丝光亮:“你会下棋?”

    朱于渊笑了笑,道:“会是会,不过棋艺很差。你得让我先手才行。”

    她唇边渐渐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低低地道:“好。”

    二人不再说话,唯有棋子伴着“啪”、“啪”声,一记记落于棋盘中。过了半晌,她才动了动唇,淡淡地说:“我叫游心。”

    朱于渊道:“嗯。”游心瞅着他,忽然又问:“你知道我的名字?”朱于渊道:“是啊。”

    游心道:“哦。”朱于渊沉吟一会,开口问道:“你可知道,那些乐舞生被罚禁食,并且在广场上跪了三个时辰?”

    游心用两根手指,掂起一枚棋子,浑不在意地说:“是么?”

    朱于渊道:“你仿佛毫不在乎?”

    游心轻轻伸臂,棋子“嗒”地被置于棋盘中央。须臾,她才淡淡说道:“我只在乎该在乎的,其余的人,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

    她又不说话了,朱于渊也沉默不语。二人对弈了一局又一局,东方已泛出鱼肚白。

    朱于渊道:“好了,你回去罢。”游心“嗯”了一声,徐徐起身,姿态又慵倦又美丽。她站在朱于渊面前,忽又说道:“我今晚还会再来。”

    朱于渊抬起眼,问:“来的原因,是前者还是后者?”

    游心忽尔一笑,眼底竟有媚意横生,她转过身,袅袅走向门外,只留下一句话:

    “……不告诉你。”

    自此之后,游心夜夜都来。不过没有第一天那么晚了,她常在戌时过半来到,过了亥时即离去。朱于渊依旧开着窗户,与她或对弈,或各执一壶清茶,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有时候朱于渊埋首看书,游心也不打扰,只静静坐在另一端出神。

    杜息兰起初很焦灼,常在暗中观看。待瞧见他二人竟能和谐相处,她喜不自胜,将朱云离骂了一顿:“我早说过,渊儿就是少年心性。你瞧,他见了更漂亮动人的游心,还不是很快就移情了?”朱云离灰溜溜地说:“若论移情,尚且太早……”杜息兰怒道:“你还不服?”朱云离见她喜孜孜的,只得闭口不言。杜息兰又观察了几日,见情形良好,她终于放下心来,陆续撤去了朱于渊所居侧院外的侍女。朱于渊若要出门,她也常急急地吩咐下人:“快叫游心过来陪伴。”

    慢慢地,众人都习惯了朱于渊与游心一同进出。有时候瞧见他俩在一块,众人还会远远回避,生怕打扰他们。游心从不解释,朱于渊心中已有打算,也并不急着说甚么,院外的侍女逐渐减少,他出门的次数倒越来越多了。

    这天下午,他正握着刻碣刀,对住《登善集》,在院中演习刻碣刀法。朱云离忽然来到。朱于渊心中一警,迅速将《登善集》藏在怀中。朱云离却假装没瞧见,只问:“渊儿,刻碣招式练得如何了?”

    朱于渊道:“正在练。”朱云离道:“使一路刀法给我瞧瞧。”

    朱于渊犹豫了一下,却见他神情正常,眼中似乎也没甚么邪光。朱于渊想了想,心道:“闭门造车,终究难以进步,不如索性演习几招,看他如何指点,想来他总不会坑我罢。”

    一念至此,他点点头,道:“行。”于是下到场中,举起刻碣刀,暗自想:“给他瞧哪一路招式呢?”

    他脑海中突然掠过一个场景,便是当初在千佛山时,对白泽使“泰初有无”四招刀法,却被白泽窥破之事。朱于渊心道:“就是它!”当下将刻碣刀平平一抬,刀锋朝外,划出端端正正的一横。

    朱云离默不作声,立在一旁观看。朱于渊一口气演完“泰”、“初”、“有”、“无”四字,最后一钩收笔,朱云离依然没有说话。

    朱于渊悄悄瞥他一眼,见他沉吟不语,倒好奇起来,问道:“在高手眼中,像这样的招式,有没有可能破解?”

    朱云离笑了笑,点点头,说:“渊儿,寻常人对着你刚才的招式,自然会手忙脚乱。但如果交给一流高手来破解,却并非很难。”

    朱于渊心中一震,忙问:“为何?”

    朱云离没有正面回答,只说:“进屋拿一副纸笔出来。”朱于渊依言办了,朱云离将纸铺在院中,把笔蘸了浓墨,说道:“你且在纸上书写方才那四个字。”

    朱于渊执起笔,一笔一划,写下了工工整整的“泰初有无”四字。朱云离摇了摇头,道:“果然。”

    他在朱于渊好奇的目光中,提起笔,指着那四个字,说道:“渊儿,你性情认真细致,写字的时候太过规矩,一笔一划,全落窠臼。你若要继续按这种循规蹈矩的习惯,去练习刻碣刀法,那么无论体内有多么强大的内息,都终将浪费殆尽。”

    朱于渊悚然而惊,问:“为甚么?”

    朱云离道:“第一代刻碣刀法由裴释舟创立,当时威力已很强,但尚未登峰造极。直到传入傅高唐手中后,才真正发挥出最大的力量。这一切,只因傅高唐对刻碣刀法进行了改良,而他的改良,恰恰带来了惊人的成效。”

    他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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