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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藏ii-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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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子,而且更像我们的朋友一般,所以便打定主意跟着红色的猛兽。如果遇到别的野兽,兴许还可以通过红色猛兽向别的野兽通融通融。

  “大家都可以活动了,我们带着查老馆长下去吧?”我提议道。

  “原来你们真的认识他!”玉大姐指着地上的查老馆长,惊诧地说道。

  “你……认识查老馆长?”信宏也颇为惊讶地问道。

  “查老伯在二十年前来过我们村的,他是一点儿也没变,而且他们也是进了这个山洞……”玉大姐轻声地说着话。

  我一听就来了精神,于是就问:“那你也和他们进来了?”

  “算是吧。”玉大姐苦笑道。

  算是吧?这是什么意思?我和信宏相互对望,原来在二十年前的一行六人,第六个人便是眼前的妇人玉大姐!难怪她会这么熟悉这里的地形,我就说玉大姐肯定有事情瞒着,只是没想到二十年前的第六个人会是玉大姐。要知道,二十年前的玉大姐应该是个小孩子,就像她的女儿小燕那样大小。

  “那么,二十年前查老馆长他们来这里是做什么,你应该还记得吧?”我揉着腰问道。

  “先别说这些了,你们还记得今天的农历吗?”玉大姐焦急地问道。

  “我记得是农历的七月十四。”信宏马上答道。

  “得快一点找到小燕,不然过了今天晚上她就危险了!”玉大姐话还没说完眼睛就红了。

  “你是说农历的七月十四是鬼节,阴间的鬼门大开?别迷信了,现在二十二世纪都快到了!”我觉得玉大姐的紧张太过荒谬,于是轻声地笑道。

  “你们不懂,二十年前他们进来的时候,那天也刚好是农历的七月十四,可是后来……”玉大姐越说越紧张,最后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内容了。

  不过,我听了玉大姐的话却顿生疑惑,她说的是“二十年前他们进来的时候,那天也刚好是农历的七月十四”,她怎么会说的是“他们”而不是“我们”?玉大姐刚才不是说自己也在二十年前进了这个山洞的吗?或许是她着急自己的女儿,所以才语无伦次。可是,我听了玉大姐的话,总是觉得她的意思好像是说她没和查老馆长他们进去,但是她是第六个人,应该进去了的,不然怎么会对这里的地形如此熟悉。我想得脑子一片混乱,于是拍了拍脑袋,说:“那我们下去,你本来也打算往底下走的,是吧?”

  “嗯。” 玉大姐站起来以后,就活动了一下自己的筋骨。

  红色猛兽还攀在石壁上看着我们,它时不时地眨着又圆又大的眼睛,这看得我更加放心不已。我继续抚摩着红色猛兽的头,然后就顺着它庞大的身子滑到了洞厅里。红色猛兽的毛发看起来如针芒一般,触摸起来却比人的头发还柔顺。紧接着,信宏和玉大姐合力把查老馆长从红色猛兽的身子上放了下来,途中查老馆长差一点儿就摔下来,但是红色猛兽发现以后就抖了抖身子,查老馆长就顺利地落到了我张开的双臂中。等信宏和玉大姐也依次下来,红色猛兽才从石壁上撤了下来。它乖乖地站在我们的旁边,不时地还发出低沉的声音。洞穴蜘蛛此时已经躲回了石缝里,听到红色猛兽的声音,它们又更往里头缩了几步。

  我们把查老馆长放在了红色猛兽的背上,这样就省下了许多的功夫,否则带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上路走上十几年怕是也没走出一百米。可惜的是,查老馆长还没接近我们就晕倒了,到现在我们都没能从他口中问出个名堂来,这等于根本没见着查老馆长。想想还真是倒霉透顶,不过马克思教会了我们看事情要看全面,要积极乐观,现在能找到查老馆长,而且确定他还活着,虽然虚弱得厉害,但是总算能安下半颗心了。

  红色猛兽一路跟着我们往洞厅的另一头走去,那里也有一个出口,不过比我们刚才待的要大得多,而且有轰隆的水声冒上来。我记得刚才看到红色猛兽是从那里冲上来的,它奋力地一跃,这说明前面的出口又是一个大落差!信宏还是紧抓着手电筒,靠着光线我们才能看清楚洞里的一切,也多亏他一直紧握着,要是给我拿着,出事情了我肯定是马上松开手的。虽然粗心大意,但我还是知道要一路扶着查老馆长,尽管他已经有红色猛兽背着他。我的手轻轻地扶着查老馆长的手,感觉到他的脉搏比原来强劲得多,而且也非常的有规律。这都是在红色猛兽朝着我们大吼了一声才有的反应,我发现查老馆长的好转后更加对红色猛兽好奇。现在查老馆长只是肚子饥饿,要不然也会马上清醒过来,本来他的身上就没受伤,他晕倒就是因为身体虚弱,加上刚才的洞穴蜘蛛惊吓到了他。现在,我只希望赶快能让查老馆长醒过来,只是现在身上没有吃的东西,所以只好先往前走。

  走了几步,我忽然想到,刚才玉大姐见到红色猛兽跃上来的时候惊讶万分。难道玉大姐在二十年前进来的时候没有碰到这怪兽吗,所以今天她才会有这样的反应?又或者是二十年前她看到红色猛兽已经死去,今天看到活着的猛兽,所以被吓了一跳?想来想去,我决定当场问个清楚,于是问:“玉大姐,你以前没见过这个动物吗?”

  玉大姐冷不丁地听到我问话,许久才反应过来,她挠了挠湿漉漉的头发,回答道:“没见过,当时根本没有碰上这么奇怪的动物,就见过几只蜘蛛。”

  “那就奇怪了,我看这东西在洞穴里活了挺长的年头了。”我皱着眉头说道。

  “也许是洞穴太大,他们没撞见。”信宏接过话,笑着答道。

  “上次,也就是二十年前,查老馆长他们到底进来做什么?”我继续问道。

  “宝藏,他们是来找宝藏的!”玉大姐咬着牙,把话一字一句地说了出来。

  “山洞里有宝藏?!”我一边小心地往前走,一边惊讶地问道。

  “难道他们没告诉你们,好像他们和你们的关系挺亲密的。”玉大姐奇怪地说道。

  “没有,他们什么都没说。”信宏失落地答道。

  “我本来根本不知道这些事情的,那一年,我被……”

  “陈今蔚!”玉大姐本想继续说下去,没想到一个呼叫着我名字的声音从对面的出口迸了出来,一下子把她的话打断了。

  17。似曾相识

  昏暗的洞厅里突然响起一个人的声音,而且叫唤着我的名字,这可把我们三个人吓了一跳。信宏忙用手电筒照过去,对面的出口处正有一个娇小的人影从下面慢慢地爬了上来。叫唤我名字的声音是个女人发出来的,这就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人吓人是吓不死我这人上人的。没了惊恐就只剩下了好奇,我快步走向前想看个究竟,无奈地上的积水太深,而且坑坑洼洼,没走出两三步就一个踉跄摔倒在积水之中。好在积水够深,我的另一只手上抓着的瓶子落下后只是浮在了水面上,并没有被打破。这个瓶子遗留在洞穴里有二十多年了,我一直觉得它会非常地有用,等查老馆长醒过来就问他个明白。由于担心再次不小心会把瓶子打破,所以我就小心翼翼地把瓶子塞进了衣服里,毕竟不是一直能有那么好的运气。虽然这样弄得肚子又大又鼓,但是黑暗里谁也看不清楚水,所以我自己也没太多的顾虑。

  “陈今蔚,邹信宏!”女人的叫唤声还在继续,在空旷的洞厅里听着却很不真实。

  身在异地,而且是在一人迹罕至的深山大穴里,居然有人叫唤出我们俩的名字,这惊奇得我心里不停地打鼓,莫不是我老妈老爸一直住在洞穴里,今天他们两老知道我来了所以特地出来迎接?可是这样的推测明显是错误的,几十年没见面了,他们怎么可能还认识我?没等我胡思乱想完毕,那个女人就从出口处爬了上来,接着一阵强烈的光线刺过来,直接把我们自以为强烈的手电筒光线淹没。

  “快关掉,太刺眼了!”我大声嚷道。

  “就你们那破东西也敢拿下来,”女人关掉了手中的照明物,说道,“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是她,果然是她!最初声音冒出来到现在人站在眼前,我一直决定声音特别的耳熟,现在终于看清楚这个女人——陈静!

  欣喜的我大叫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你怎么不长记性,不是在短信里告诉你了吗?我来找东西的!”陈静刀子嘴,豆腐心,虽然口气不善,但是眉间仍微露喜悦。

  “哦,我记得你是来……找花的!”我想了想回答道。

  “是找花。”陈静接过话,微笑道。

  “为什么要找花?”信宏半带着茫然,把话插进来道。

  “女孩子喜欢花,所以我就是来找花的!”陈静一半严肃一半消遣我们道。

  “这里能有什么花,屁股开花吧?”我也学陈静半开玩笑地说起话来。

  “她是……”陈静极其扫兴地没有接下我的话,她看到玉大姐后就把注意力从我身上挪走了。

  “我是本地人,就在山外的村里住着的!”玉大姐处事不惊,别看她细嫩柔弱,一路走进来都没看到她吓得大喊大叫。现在洞厅里冒出个陌生人,她不但不害怕,反而回答得镇定自若。要是玉大姐胆小如鼠,恐怕二十年前查老馆长他们也不会带她进来,但是一直让我不理解的是,他们为什么要带一个小女孩进来,再说了玉大姐的父母当时就没有阻止吗?玉大姐说完就解释了进来的缘由,和我们认识的过程,接着还说:“原来你们认识,怎么那么巧。”

  陈静听完也解释到,自己在出口下听到我们的声音,于是猜想是不是我们也进来了,后来爬上来一看果然是我们。她看到了红色猛兽后,忽然大叫起来:“嗯?这头东西我认识,原来还真有这东西!”

  “你认识它?”信宏惊讶地问道,不过他的语气已经没有原来的焦急冲动。至从从南海归墟回来他看到查老馆长给我们留下的信件后,他就一直忧心忡忡,生怕他母亲的谜团就此淹没在时间长河里。现在查老馆长自己送上门,我们也确定他生命暂时没有大碍,信宏才安心。刚见到陈静,信宏的眼睛就迸出了光彩,看着他这样搅得我心里一阵酸溜溜的感觉,难不成我是在吃醋?

  “我当然认识,你们可别门缝里看人,尤其是看女人。”陈静略为骄傲地说道。

  “我们就认识几个女的!你少在这里吹了,要是你真认识的话,就赶紧告诉我们。”我说完就抚摸了一下红色猛兽的毛发,它也识相地对着我蹭了蹭。

  “不是我不想说,这东西单个它不好说,得等它们凑齐了才说得明白。”陈静正经地答道。

  “不认识就不认识,这里才几个人,没人会笑话你的。”我故意扯着嗓门对着陈静说道。

  “行了行了,说正事儿。”信宏打断了我们再次重逢的喜悦,又把大家的注意力转移到了问题上,“陈静,你来广西的目的是不是这里有上古神器遗留在这儿?”

  “你说什么?这里有那些东西吗?我来这里纯粹是找花的,骗你们又没好处!”陈静一看信宏不相信她,立马就有些生气又委屈,她说,“你以为我希罕什么破烂神器?说白了不就是有点历史的古董嘛,要是我稀罕古玩,随便就能找到,有必要这么偷偷摸摸的?”

  “又没人这么说你,急个什么劲儿?”我打着圆场说道,“你找的是什么花,我可从没听说黑漆漆的洞里会有花的,没阳光花怎么生长?”

  “还说没怀疑我,你一个劲儿地问问问,还不是因为你们头发短,见识也跟着短!和你们也说不明白,等你们见着了自然就明白了。”陈静气急地说道,然后她指着红色猛兽说道,“反正那花和这东西差不多。”

  “啊?和这头……”我一时无语得傻了眼,莫非当今世上真有和红色猛兽一样的奇花?若是真有的话,那一定是奇得不得了,别说治疗癌症,怕是立即飞天都没问题。

  “这老头儿……它背上驮的老头儿我好像见过。”陈静注视着昏迷的查老馆长说道。

  “不会吧,姑娘你知道的事未免也多得过头了。”我开玩笑道,“没想到几天没见你还对老头儿感兴趣了,要不要我们介绍你们认识,刚好查老馆长是单身的。”

  “查东林?”陈静从嘴里迸出了三个字——查老馆长的名字。

  “你怎么知道的,我们没和你提起过他,你们以前见过?”信宏也诧异地问道,还真是没想到,玉大姐认识查老馆长,现在连陈静都认识,查老馆长可真有女人缘。

  “算了算了,不说了。”陈静甩甩手,又关起了话匣子。

  “你不要耍性子好不好,有话你就说,有什么好难为情的。”我越发好奇地问道,陈静欲言又止的模样,不让我问个底儿朝天,以后哪能睡上安稳觉?查老馆长无儿无女,甚至连个伴侣都没有,陈静会不会是他的亲孙女?

  “其实也不是……也没什么不能说的。”陈静少有的语无伦次起来,她说,“我只是感觉,感觉认识他,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见过面了。”

  “你唬我们吧?女人的第六感再怎么强,也强不到把查东林三个字说出口,我们以前都没对你提起过!”我严肃地说完话,自己又不禁地笑了笑。

  “是真的!查东林三个字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么突然说出口,我以前从没说过这三个字,只是它就这么突然说出来了。”陈静辩解道,“不过,我肯定以前一定见过他,而且还一直有人在我耳边叫他的名字!真的,这样说下来,感觉就越来越强烈了!”

  “那你快想,快继续想。”我作出焦急的样子,心里却嚷着太不可思议了,要不是早就认识陈静,我肯定以为她是江湖骗子。

  “我想不出了!”陈静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说道,“你们审犯人吗?”

  我们听后识趣地没有再追问下去,要是再问下去的话,陈静的脾气又要爆发了。不过,她给出的答案夸张得厉害,怎么听怎么假。陈静和红崖族的人从抗日时期就远迁非洲,她是八十年代在非洲出生的,怎么会认识远在千里之外的查老馆长,其中的隐情还是得等大家从洞穴里出去再作计较了。

  “那我们一起下去吧。”我又转回了正题,说道,“从那个出口。”

  “先等一下!”玉大姐没有继续走,而是停下来小声说道。

  “就是,要等一下。”陈静附和道。

  “搞什么,有话一次说完,别像个女人一样婆婆妈妈的!”我抱怨地说道。因为现在就算找到了查老馆长,时间也不那么紧张,但是林月他们早就进来了,万一真给他们带走了中华的上古文物,那就是中国的一大损失了。

  “我们本来就是女人,不婆婆妈妈怎么对得起自己的性别?”陈静笑着反问道。

  趁着斗嘴的功夫,我一路小跑,不一会儿就到了对面的出口,好奇心立即被出口外的景象惊散了。出口处有水流往外倾泻,形成了一个颇大的地下瀑布,而出口后面的空间要比洞厅大得多。信宏他们看到我奔过来,也赶紧跟了过来。信宏手里的手电筒加上陈静的强光灯,出口外的景象就清楚地展现在了我们的眼前。其实,出口外也没有多大的奇观,只是洞厅的一个扩大版而已。

  地下瀑布飞流直下,虽然它只有十几米的垂直落差,但是在地下看着总觉得头有点眩晕。我们所处的地下瀑布的出口正好在大洞厅石壁上的中间位置,大洞厅的顶部离瀑布口有二十来米,下面就有十来米这样。顶部的石钟乳和下面的钟乳石都全部被人为地打断,大洞厅里的无一幸免。虽然两道光线游走在大洞厅里,但是这只是让大洞厅显得更加空旷广大。大洞厅的中间好像还有一根柱子,给我们上顶天下顶地的感觉,说是好像是因为光线够不着那个柱子,我们只是依稀地看见而已,不过大柱子并不像高楼大厦的柱子一样是圆柱体。它好像是一个不规则的形体,东凹一块西凸一面的。

  最让我们觉得模糊不清的地方是柱子连接洞厅的顶部和地下的地方,看着两端好像接触到了,又好像根本没接触到。如果说那根柱子没接触到大洞厅的顶部还勉强说得过去,毕竟不是人造的,大自然偷工减料可以说是艺术的完美,但是如果大柱子的底部没接触到地面,就算大自然的威力再大、再无敌,在地心引力横行的地球上发生的几率几乎和太阳上有人类居住一样,这又不是悬浮列车。

  “你、还有查老馆长,再有这头东西,你们不都是从底下上来的吗?为什么我们就不可以马上下去?”我不解地问道。

  “下面暂时看不出有什么危险吧,顶多是从瀑布口下去会有些难度而已,那我和你说的查老伯为什么会突然爬上来?你以为我们吃饱了撑了的,没事找事?”陈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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