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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界最强二师兄-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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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走得这样潇洒呢?”

朱晨桓无奈摇头,心想明日又是少不得要费口舌来解释了,倦意袭来,朱晨桓也不脱下衣物,只是倒在床上,手指触碰那三根被自己射入床沿的银针,感受着银针上残存的元气气息,嘴角微翘,很快就睡了去。

第二天,一大早先是皓月唧唧喳喳吵醒了自己,又是红鸾敲门让自己彻底没了睡意。

打开房间,红鸾端水而进,瞧见房间内的剑痕,眼眶说红就红了起来,朱晨桓只是含糊不清说了些李白的坏话,这才让红鸾放下了心。

只是后来振威镖局的总镖头韩霜陇瞧见这些剑痕,才让朱晨桓愁的脑袋疼,好说歹说编了一大堆的谎话来填补,才让这位心思细腻的总镖头满是疑惑的离去。

朱晨桓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瞥了一眼一旁看笑话的红鸾,认真的说道:“做人还是实诚点好啊,编这一个谎话就要有第二个谎言来作证,你说这不是在给自己找麻烦又是什么?也不知道我父皇他们怎么就那么多坏心眼,谎话一个接一个,他们就不累?还让我去做什么皇帝,不说别的,就是这一个帝王心术,骗这骗那就让我受不了。红鸾,你说我是不是天生不是当皇帝的料?”

红鸾哪敢去回答这话,朱晨桓也没有指望红鸾能够回答什么,只是自顾自的摇头道:“其实我老爹他们也不容易啊,不骗别人就要被别人骗,所以思来想去,还是骗别人更好一些。我呢,辜负了他的期望,做了一头脱缰的野马,也不能说走就走,怎么也要帮他坐稳了这个位置,外忧内患没了,想必也就不会活得这么累,再去骗谁了吧?”

第九十五章 何为潇洒?

第九十五章何为潇洒?

或许是受新年喜庆气息的影响,百战之地的沧郦城也充满了一些生机,普通百姓脸上的笑容要比朱晨桓大半年前来到这里时更多一些。

朱晨桓本想在客栈内老老实实待上一日,明日便随振威镖局离去,可在中午时分,韩冬儿却跑过来祈求朱晨桓陪她在城内逛一逛,朱晨桓拒绝不得,也便再次陪韩冬儿和红鸾上了街。

三年游历,要说在哪个城市待得时间最多,也便就是这座沧郦城了。作为游历的最后一个城市,朱晨桓将自己三年来所经历的一切与所学到的东西都沉淀下来,并学以致用,以局外人的身份去看沧郦城上到政务下达民生的种种措施,又在边境去瞧训练有素的厉风军是如何令行禁止,与保卫皇城的厉鬼军相比有何差别,和途径的其他城市的守卫军又有那些本质上的不同,事无巨细,虽然没有向任何人说出口,可实际上在心中,他却是琢磨的十分透彻。

此时再以过路行人的身份再去看,便又是另外一种感受,但大半年前的推演与揣摩,现在也在一些方面有了印证。

听着街边小贩的叫卖,再去看那热气腾腾刚出炉的包子,一时间不禁胃口大开,去小摊前买几个包子,两女各分两个,自己则是三个,尚未吃完,又见韩冬儿盯着一个蝴蝶样子的小什物发呆,与红鸾对视一眼,不由得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说着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却是掏出银子买了两个,一个是彩色的蝴蝶小玩意,送给了韩冬儿。另一个则是洁白若雪的雪白飞鸟,送给了红鸾。

韩冬儿红着脸将小蝴蝶捧于手心,脸上满是甜甜的笑容,就跟是这个世界最珍贵的东西一样,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偶尔抬起头偷偷看一眼朱晨桓,被朱晨桓发现后,又飞快收回了视线,就跟什么都没有做一样,殊不知她那滴溜溜乱转的眼珠和绯红的小脸,已经把她的小心思都给出卖了。

朱晨桓只是瞧着有趣,却也没有说破,他转头看向另一侧的红鸾,笑着道:“还是天真无邪的小孩子最容易满足啊,一个不值钱的小东西就兴高采烈。”

红鸾只是笑着点了点头,眼含柔色,她一手抱着小兔子皓月,另一只手则是将泥塑的雪白飞鸟紧紧握于手心,内心的满足,谁又知道丝毫不弱于表现在脸上的韩冬儿呢?

又在街边小摊上买了一些沧郦城独有的小吃,吃的韩冬儿大呼肚皮都要撑破了,可嘴里仍旧是不停的吃着朱晨桓递过的食物。而红鸾则是实诚多了,只是吃了最初的两个包子,其余的食物,都被怀中的小兔子皓月给吃了。

也是在这时,朱晨桓才知道原来这个小兔子不止能吃胡萝卜,甚至连臭豆腐都能吃。

摸了摸皓月的小脑袋,朱晨桓渍渍称奇:“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没想到你这个小兔子还是一个杂食动物?”

皓月咽下最后一口臭豆腐,然后趴在红鸾的怀中,向着朱晨桓比划着两只短小的爪子,又唧唧叫个不停,似乎是在说什么杂食动物?本公主可是皓月兔族的皇族,本公主是仙兔。

就在朱晨桓几人准备返回客栈时,突然见一队军马快速从远处跑来,百姓见状,连忙向两侧躲避,而这队骑兵虽然速度很快,却没有伤到任何一人,为首的武将国字脸、倒八胡、鹰字眉,身着白色武将铠甲,骑行马上,威风凛凛。

朱晨桓看清为首武将的面容,刚想是不是该躲起来,却见那人瞪大了双眼,便知身份已经泄露。

他不言不语,只是轻微摇头,骑行见状,神色也没有丝毫变化,更不曾有半点犹豫,直接率领将士自朱晨桓身旁如风疾驰而过,迅速消失于前方街道中。

“晨大哥,我听爹说,沧郦城之所以能够伫立边境百年不破,石玉国之所以能够一直安稳,便是因为这些守护边疆与敌军厮杀而不败的厉风军,以前爹一直说他们如何威风,如何强大,我也一直都没有个明确的概念,今日一见,果然是威风凛凛,潇洒异常。”

韩冬儿就是一个跳脱的性子,见到什么说什么,此时在沧郦城说厉风军,也不怕被当成了敌国的细作抓了去。

“公子?”虽然没有持戟的赵拓仁掩饰的很好,但那细微的神色变化,也被红鸾收归眼底,只是红鸾不清楚朱晨桓与那将领之间的关系,也不好唐突出手。

朱晨桓向红鸾摇了摇头,又向韩冬儿笑着说道:“你晨大哥和那些将士相比,哪个更潇洒?”

韩冬儿这下可犯了难,她皱着秀眉看了看一脸笑容的朱晨桓,又看了看骑兵消失的方向,苦恼的嘟起了嘴巴,似乎是纠结许久,才说道:“晨大哥和他们不一样啦,他们是武者将领那种潇洒,可晨大哥却是读书人的从容气魄,两者不好比较啦,如果非要让我说,那当然还是晨大哥更潇洒啦。”

红鸾见韩冬儿可爱的模样,脸上露出真心的笑容,而朱晨桓却是双手负于背后,望向赵拓仁十余骑消失的方向,沉声道:“他们保家卫国,抛头颅洒热血,那不叫潇洒,叫玩命。我是有责任却不担,只为自己着想,这也不叫潇洒,叫自私。潇洒?谁也不潇洒,潇洒的是那些不愁吃不愁穿,一生没有见过将士沙场死的井底之蛙们。”

韩冬儿毕竟还小,不明白朱晨桓话语中的意思,但此时再看朱晨桓的背影,她却感觉朱晨桓身上仿佛压了一座泰山一般,连自己都有些喘不过气。

回到客栈,朱晨桓与其他人如往常一般吃了晚饭,回到房间,却在夜深之后,如猿猴跃树,几个跃步间,就出了客栈。

之后,借着夜色一路向北,躲开夜禁巡逻将士,在一座挂着太守府匾额的宅院前停了下来,左右再看,确定无人监视,便一跃跳到太守府城墙上,按照自己的记忆,迅速向太守洪洗池的书房赶去。

到了书房前,果然瞧见书房正亮着烛光。

没有着急进入书房,贴耳去听,便听到赵拓仁的声音传出:“太子殿下又来了。”

第九十六章 睡狮已醒

第九十六章睡狮已醒

听到沧郦城守将赵拓仁不知道什么表情的话语,朱晨桓也是微微一笑,自己上一次在沧郦城也没有做出什么石破天惊的事吧?不过是带着你们去风云国边境大军军营转了一圈,又玩弄了一下风云国的使臣而已,除此之外,便是一个人也没有骂过。

接着赵拓仁的话,洪洗池的声音也传了出来:“安全第一安全第一,赵将军你说本官是不是该躲一躲?”

朱晨桓摇了摇头,不再做那隔墙有耳的偷听勾当,直接推门而入,赵拓仁目光瞬间犀利起来,但见到来人是朱晨桓后,便与洪洗池迅速跪地行礼。

朱晨桓不言一语,直接从两人身旁走过,坐到主坐上后,才一脸似笑非笑的说道:“跪着干嘛?本公子现在不是什么太子殿下,以后也未必会是太子殿下,你们就把我当成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就成,跪什么的,我向来不喜欢。”

赵拓仁与洪洗池闻言,脸上顿时冷汗淋漓,别说是起来了,头颅都快要触地了,这话朱晨桓可以说,可他们哪敢去听。

朱晨桓也不做那礼贤下士的做作事情,只是沉声问道:“赵拓仁,最近风云国边境有何异样?”

赵拓仁这才抬起头来,不敢与朱晨桓对视,沉吟了片刻,说道:“回殿下,因风云国二皇子耶律晟吉在我石玉国境内滥杀无辜,违反我国律法,被我国捉拿,风云国为救二皇子耶律晟吉,与我石玉国达成协议,退兵二十里,赔偿财帛金银十万两,同时开通两国交易路途,允许民间生意往来,商旅通行。”

耶律晟吉是朱晨桓捉拿的,自然是知道耶律晟吉到底有多大的作用,本来还以为朱义天会迫使风云国签订几年不战的条约,但现在看来,事情却不是那样的。

退兵与赔偿,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但没有停战,反而是允许商旅通行,这里面的文章可就大了。

民间交易,生意往来,看似与两国政治没有多大关系,完全是利民之策,但内里,却不比沙场大战轻松多少。只要有人流通的地方,就少不了势力的渗透,两国边境一直都是彼此虎视眈眈,风云国一直想铁骑踏破石玉国,晋升二等大国,石玉国又何尝不想吞并这旁侧的猛虎?

有虎在侧,如何能睡得安稳?

只是石玉国一直以来都在内耗,皇权争斗,势力倾辄,为了下这一盘驱除毒瘤的大棋,朱义天与何德少十几年前就开始布局,四年前朱晨桓离开皇城独行游历,这盘棋才算真正刀光剑影的落子厮杀,有老猪陪伴在旁,又有朱晨桓一身不弱于地仙实力的本事傍身,这一路下来,暗中保护朱晨桓的死士死去的又何止上百?

其中的凶险,朱晨桓不去说,难道朱义天就不知晓?

好在冒险总是值得的,一路上揪出了不少潜藏在侧的宁王棋子,朱晨桓走一路,就拔了一路的棋子,再次回到石玉城中,这盘棋其实才算真正胜负五五分。如若不然,真当宁王是那种心慈手软,说收手就收手,说自杀就自杀的人?

攘外必先安内,现在内部最大毒瘤已经除去,其他的小虾米,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来,更何况又有一州国手洪云志在旁谋划,朱义天要是不动些小心思,那便也也不是一个称职的胸怀大志的君王了。

虽然洪云志跟随朱晨桓将要远赴万里前去傲来国,可人不在身侧,并不代表不能辅佐朱义天。

一州国手,那是以一州为棋盘的棋局圣手,最擅长的就是未落子便能算到最后棋盘上几棋输赢,所以现在看似只是一个简单的商旅通行的条件而已,实则石玉国与风云国未来十年的走势与结局,在这一刻已经注定了,更何况还有病虎居士何德少在旁殚精竭虑,其他谋士指点江山,若是这都不行,朱晨桓也只能道一声天意弄人,造化不爽了。

而且商旅通行,又未尝不是再给自己北行制造机会,朱晨桓知晓洪云志的谋划肯定不止如此,但自己本来就不是心眼多的能够把人算计死的那种人,能够看出这些,便也不枉他在皇宫大内生活近十七年了。

他又看了看跪地紧张的洪洗池,笑道:“洪大人,你这一直都是以安全第一为行事要则,不过我看几年之后,这个要则该改一改了吧?”

洪云志能够做成一城太守,而且还是边境重镇沧郦城的太守,自身本事那是不必去怀疑的,所以朱晨桓言外之意,他又怎能真的揣摩不出来?只见他脸上堆起了苦恼的笑容,道:“下官胆小怕事,殿下也不是不知,让下官改了这么毛病,去开疆拓土,实在是难啊。”

朱晨桓哈哈一笑,站了起来,蹲在洪洗池面前,用手拍了拍洪洗池的脸颊,道:“别跟我耍什么心眼,虽然以后的太子未必会是我,但石玉国是我的家,我可不想家里不安稳。你要守成也不是不可以,这石玉国最先锋的沧郦城,你就给本公子好好守着,要是被敌人混进一个细作,渗透了一个本土势力,不需要本公子来做什么,自有人对你的位置感兴趣,你可知道?”

洪洗池点头如小鸡啄米,朱晨桓也不再多言,今天这次见面说是为了震慑也罢,说是为了和熟悉的人熟悉的城告别也好,总归是又胡思乱想了一通,说的话却也不怎么好听。

想了想,他还是扶起了赵拓仁与洪洗池,见两人看向自己,只是无奈摇头道:“这应该不是我最后一次来沧郦城,所以也就不说什么伤感的话了,未来的沧郦城会怎样我不知道,但未来的石玉国会怎样我却能够预见,你们很不幸,但你们也很幸运,有些人终其一生也未必能够见识到开疆拓土的场面,你们不同,你们会是先行者,如果运气好不死的话,你们甚至能够是第一批能够踩到风云国都风云城的石玉国将官,你们的壮举会被载入史册,如果再幸运一点的话,你们的名字或许在千年后还有人念起……”

见赵拓仁与洪洗池脸色仍旧平静,朱晨桓又是无奈摇头,自嘲道:“我就说自己不是当官的料,连个蛊惑人心都不成,更别说做什么皇帝来蛊惑一国的人心了。罢了,话已至此,我也该走了,希望下次见面,你们都还是在这个位置上,当然,我更希望你们还活着……”

朱晨桓潇洒离去,就如他来时一般,翻墙而出,迅速融入黑夜中,而书房中的两人,则是在朱晨桓离去后彼此对视了一眼,眼中神色变动,双手不知不觉握成双拳。

平静?

怎能平静!

他们不在乎是否能够载入史册。

他们在乎的是,能够脚踏风云城!

他们在乎的是,能够在风云城祭奠这些年来战死沙场的百万英烈!

魂兮归来,英魂不屈。

石玉国,终于不再沉睡,睡狮已醒。

第九十七章 我是读书人

第九十七章我是读书人

元宵节过去已经十余天,虽然放眼望去仍有白雪皑皑,但冬去春来,不知不觉天气已经开始回暖,立春时节也不经意间来临了。

朱晨桓正在房中静心感悟《鸿蒙造化诀》第四层活水之境的玄妙,经过那一日与利贞寺慧觉的大战,朱晨桓停滞不前的《鸿蒙造化诀》终于顺势突破,由汹涌潮水进为生生不息的活水之境。

达到活水之境,体内元气便不再受到天地桎梏,可自生元气,流转全身,再流回元气窍穴,生生不息,一直流转循环,保证朱晨桓元气取之不竭。

当然,这也不是说朱晨桓就当真无敌了,活水需要泉眼,泉眼大小还要看自身实力与潜能,而能够榨得多少汹涌元气,运用到自身攻击上,也还要综合许多条件来看。

但总体而言,现在的朱晨桓实力比之未达活水之境之前,战力要提高数倍不止。

睁开双眼,吐出一口浊气,朱晨桓再次握了握拳头,喃喃道:“现在这一击,比起童爷当日的一拳碎山河会如何?虽然神似只有五分,但形似却该有八成了吧?哄骗不入流的莽夫,估计不会有太大的偏差。”

朱晨桓起身下床,刚穿好鞋子,便听韩冬儿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公子,晨大哥,我们该走啦,我爹说再不走太阳就要晒屁股了,火红的屁股像被打肿一样,不好看的。”

朱晨桓自然知道韩冬儿最后一句是胡诌的,他笑着摇了摇头,低头再去看床沿上的银针,却已经不见了影踪。

“连根银针都不留吗?小心到如此地步,怎么与我想象中东胜榜第五人的差别有些大呢?”

朱晨桓手有荧光缭绕,伸手去触碰三道针眼,感受到里面元气没有任何残留,便也不再去做徒劳之功,既然还有一次刺杀,那便欣然等候吧,正如前世地球上一句广为流传的话说的那样,既然躲不了操蛋的老天强“贱”,那就欣然享受吧,偶尔高…潮叫喊两句,也不免走过一遭不是?

韩冬儿趴在窗户上喊道:“晨大哥,你怎么不搭理我啊。”

朱晨桓笑着拿起行囊,手中折扇一摇,走到门外,敲了敲韩冬儿的小脑袋,笑道:“你这声音,便是聋子也都能听到了,我要是和你一样大喊大叫,岂不是被人心里腹诽一句傻子?”

“谁敢?”韩冬儿瞪大双眼说道。

朱晨桓却是无声摇头,回头再看一眼没有半点元气残留的房间,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骑上马匹,跟随镖队自沧郦城北门而出,遥遥走上一里路后,转头再看这座沧桑古朴的城池,看着城墙上斑驳的痕迹,有干涸的鲜血之红,也有后来补起窟窿的泥土之褐,还有大漠黄沙沾染上的枯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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