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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新妇之理 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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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真佐子前往学院。好像不是去救碧,而是去叫碧放弃挣扎。
然后,碧死了。
夜樱摇曳。
一通电话带来了碧的死讯。
葵哑然失声,茜陷入错乱,耕作一片茫然。
阿节抱住了头,放弃一切的工作。
就这样,这座馆里的时间停止了。扭曲的家维持着最后的均衡。
——差不多了。
伊佐间前往玄关。
真佐子要回来了,是木场通知的。
伊佐间慢慢地弄清楚蜘蛛网公馆的构造了。
屋子里有好几个开口,然后有多少个出入口,就有多少条线。与房间的大小无关,和楼层也无关,走廊和楼梯不算在内,这些地方都只是连接门的外侧和里侧的漫长连接点罢了。有两道门的房间也只是通道,惟有两道门当中有一道门通往外面的房间,才是那条线的起点。
而这些成串的房间——线,集中在某一个地方。
那里是线的终点。伊佐间不晓得总共有几条线,但是好像有一个房间,所有的线会抵达那里。那里就是这个家的中心。那里的门的数目,应该与开口的数目——线的数目一样多。伊佐间一开始以为大厅就是中心点,但是不对。大厅只在一楼有三个出入口,以及楼梯井的二楼有一个出入口而已。换言之,大厅只是某条线与另一条线交错的交叉点罢了。有四个门的房间全部都是交叉点,与直线交叉的横线则是封闭的。从横线的房间,只能透过交叉点的房间移动到直线再出去。
把这些摊开在平面上的话确实会形成放射状,或者会变成蜘蛛网的形状也说不定。
——立体而且放射。
他总算明白今川说的话了。
伊佐间从房间通往房间,循着线来到玄关。
走出玄关,经过樱花庭院,来到大门。
朦胧的樱花树在两旁布满了整个庭院,背后则耸立着像以胶固定住黑夜般的漆黑洋馆。坚固的门扉另一头,稀疏地散布着低矮的褐色树木,中央被一条没有岔路的道路贯穿。
走上这条道路的人,全都被这座蜘蛛之馆所牵引、缠绕、动弹不得。就算想离开这座洋馆,缠住手脚的蜘蛛丝也充满黏性,绝对无法解开,身为苍蝇的伊佐间被囚禁在这座拥有蜘蛛网构造,犹如绘画般的洋馆中,直到它完全干透之前,都无法逃脱。
他这么幻想。
茜站在庭院。
结果,这家的女子一直穿着丧服。颜色与洋馆相同,从头到尾都融入其中。次女茫茫然盯着门扉的方向。
伊佐间悄悄地来到她身旁。
茜的视线穿透门扉,看着另一头。“她……死了……”
“嗯……”
“她是那么低惹人怜爱,她喜好幻想,笑容始终挂在脸上……可是她一直很寂寞。家母对她很冷漠,而我和她年纪相差太多,不晓得该如何与她相处。我觉得……我好像一直把她当成洋娃娃对待。”
“她再也不会回来了。”茜说。
门开了。
——木场。
木场用一种看不出是愤怒还是不悦的表情瞪着伊佐间,说道:“伤怎么样啦?”
伊佐间出声回答之前,门扉大大打开,真佐子进来了。
真佐子紧紧依偎在一个陌生的青年身边。茜走过去,想要搀扶,却被挡开了。真佐子虽然憔悴,但气势依旧。
“母亲……”
“死了……她……她死了。葵呢?马上把葵……”
“我在这里……”背后传来金属般的声音。
回头一看,那里站着一个一如既往的人形模特儿。
“……必须立刻采取对策才行。考虑到目前的状况,应该立刻关闭那所学院才是。我已经联络好相关人士,最好马上研拟方针,决定今后该对外采取什么样的态度才是。正好柴田代表也来了,我们立刻……”
“等一下!”
伊佐间吓了一跳。
因为茜大声说话了。“葵,碧……碧她死了啊!”
“所以我正像这样处理善后啊,没时间等了。”
“你的妹妹被杀了啊!”
“是的,而且不只是单纯地被杀,而是闹出惊世骇俗的丑闻后死去了。所以收拾善后才更加困难重重,你难道不懂吗?这类原本与企业无关的杂事,有时候会对企业造成巨大冲击的。由于个人的行为不检,造成企业的损害,这实在太愚蠢了。”葵仿佛在朗读讲稿似的说完后,拉起真佐子的手。
茜抓起母亲的手。“母亲,还有葵……你们这样还算是有血有泪的人吗?碧才十三岁而已啊!姐姐去世、父亲也走了,家人一个个离世了,你们难道不觉得寂寞吗?不觉得悲伤吗?”
“姐,可以请你适可而止一点吗?”葵的词句既坚硬又锋利。“你到底明不明白织作家和柴田家对社会有多么大的影响力?连我们在这里争辩的时候,也分分秒秒地在失去社会上的信用!”
“这……”茜甩开母亲的手,瞪住妹妹,“……这是你基于你所主张的扩张女权什么的想法吗?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
葵的眉间露出不快的神色。“请别说傻话了。我是以一个社会人士、一个企业人士的身份发言的。这种事哪分什么男女?这只是单纯的公事处理罢了。”
“不要把妹妹的死当成公事处理!”茜忍住哭泣,颤抖地说。
“姐姐,”葵发出困扰的声音,“如果感伤地嘶喊大叫,就能够解决事情的话,任谁都会哭叫。但是不管是哭还是叫,战争都没有结束,不是吗?就算女人再怎么动之以情,诉求着要孩子和丈夫回来,社会也不予理睬。这是一样的。你以为只要哭着说自己死了妹妹,世人就会原谅一切吗?如果我现在放弃工作,成天哭泣……只会被批评女人果然不中用罢了。”
“别人怎么说又有什么关系!如果连为家人哭泣一天、哭泣一个小时的温柔都没有,才是个了不起的女人的话……那么我情愿继续当个没用的女人!”
“是啊,姐姐是个没用的女人。既然没用的话,你就躲到一边去,继续哭你的去吧!”
“葵,你说得太过火了。”青年——应该是柴田勇治——说道,“茜,我明白你的心情。可是昨天的干部会议里,葵被正式任命为令尊的继承人了。她现在是织作纺织机的社长。另外,虽然还只是暂定,不过雄之介先生从前在柴田集团里担任的许多职位,也决定由她来继任。先不说性别,考虑到她的年龄,这也是不得了的拔擢。她是最年轻的干部,所以……请你体恤一下她的立场。”
——葵的立场。
茜垂下头去。
柴田在葵的带领下,搀扶着默默无语的真佐子,消失在洋馆中。茜一直垂着头,伊佐间不晓得该说什么,站在她旁边。
“喂,钓鱼的……”
都忘了木场在旁边。
伊佐间望去,旁边不只有木场,还有四谷署的加门刑警以及两名年轻男子。他记得其中一名是木场的部下。
“木场修。”
“京极有话转告你,那家伙一个小时后就会过来啦。”
“中禅寺他……”
木场察觉伊佐间的话没有下文,转向茜说道:“喂,你的妹妹等于是被警察给害死了。就算我道歉,应该也不能弥补你什么,不过……对不起。”
木场向茜道歉。
“碧她……”
“现在正在接受司法解剖,只差一点就可以救到她了哪。而且虽然无法免除教唆杀人的罪嫌,但是她好像没有杀人,也没有卖春。所以啊……”
木场说到这里,突然背向茜,朝着加门大吼:“喂,大叔,你要在那里发呆到什么时候?快点去逼平野招供啊!叫那家伙一五一十全招出来。你从去年五月就一直在追查溃眼魔的案子吧?你不去侦讯,要叫谁去啊?”
“可是木场兄,你自己不也……”
“别管我了,而且我早就被排除在外了。这次的事件是以现行犯逮捕,重要的是能不能让之前的四宗命案提起公诉。这些全都是四谷署和千叶的案子,我们帮手的任务已经结束了。”
木场把加门推出去,望向部下说:“青木,你也去。”
“我留在这里,前辈和加门兄一起去吧。前辈对那家伙……”
木场才刚对伊佐间等人说完“只有高桥志摩子,我一定要救她”,志摩子就惨遭杀害。木场当时的模样,伊佐间印象深刻。
木场打从心底愤怒。
那个叫青木的部下一定是顾虑到木场心中的怒火,因为溃眼魔又再度在木场的眼前犯案了。
然而,木场狠狠地对青木骂道:“混账东西,不要讲得一副你很懂的样子!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鬼懂什么!听好了,警察只要抓住罪犯,送交给检查机关就结束了。警察怎么能因为不甘心,就去向罪犯诉苦抱怨?不管是难过还是悲伤,抓到罪犯就结束了。没有这点觉悟,怎么当得了公仆?平野落网了,我对那种人已经没有兴趣了。”
“可是……前、前辈不想从平野那里听到真相……”
“真相是由法院决定的,我对那玩意儿没兴趣。我……”木场仰望洋馆呢喃,“……只想会会蜘蛛。”
“蜘蛛?”茜反问。
“嗯。有人说你的妹妹还有其他人,全都是被蜘蛛给操纵的。”木场微微转头,不悦地答道。
茜露出苦恼的表情说:“被蜘蛛操纵?意思是说……碧的背后有幕后黑手吗?有……其他人操纵着她吗?那就是——蜘蛛?”
木场重新转回来说道:“是啊,真丝悲哀。从头到尾,全都是谎言,竟然把年纪那么小的孩子逼到那种地步……你听说过她从别人那里拿到钥匙的事吗?”
“钥匙?”
“学院里打不开的房间的钥匙。”
“打不开的……告解室……”
“你知道吗?”
“我和葵……都是那所学校的毕业生。”茜只低声说了这么一句,茫然离去。
“她好像快撑不住了哪。”木场说。
结果加门离去,两名年轻人留了下来。
呆站在原地也不是办法,伊佐间带领刑警们到自己借住的客房去。葵、真佐子和柴田三个人应该在大厅商量事情,也没看到阿节和耕作,伊佐间只好带路。众人经过白与黑交互掠过视野的走廊。
年轻男子——听说他叫益田——开口了:“木场先生,你怎么想呢?”
“想什么?”
“如果蜘蛛在这栋屋子里的话……”
“一定在吧。”
“那么就是刚才那三个人里面的其中之一。”
“应该是吧。”
“母亲,以及两个姐姐。她们有理由陷害妹妹吗?”
“这点倒还看不出来。”
“我认为,蜘蛛会不会其实并不存在?”
“不存在?”木场停住脚步。
“是的。这次的事件,构造的确就像中禅寺先生说的一样。只有在真凶构筑的道理上,所有的事象才能够稳妥地分布。但是,它的中心是一个空洞,那里并没有活生生的人……”
“那有什么?”
“思想或是概念,这类没有形体的……”
“哈!那种东西连拿来填肚子都不行。”
“例如亡者的……遗志之类的。”
“幽灵会打电话吗?至少川岛喜市是直接接到蜘蛛的指示的。”
“这……如果对喜市下指示的,是刚才过世的碧的话呢?”
“什么?”
“那个女孩自称蜘蛛,而且她操纵着杉浦。她会不会利用母亲的遗恨这类无中生有的讯息,同样地操纵喜市?这是主线的一种伪装。然后平野也……”
“笨蛋,那女孩被平野给杀了啊。”
“可是,碧手上有那个房间的钥匙吧?那么把平野藏在那个房间的,会不会就是碧自己?”
“可是,那她为什么……”
“杉浦不是也想杀害碧吗?或许平野也像杉浦一样,已经厌倦了。”
“平野厌倦了?”
“是啊。织作碧是一切事件中的傀儡神,而操纵着碧的就是——织作伊兵卫……”
“他人都死了,老早就死了吧?”
“你看那栋犹太教的建筑物。魔法的源头就是伊兵卫,不是吗?碧由于某些契机,拿到了钥匙,不知不觉中被伊兵卫的遗志所操纵……”
“那近亲相奸的谎言又怎么说?”
“那是预言。可能有什么冒渎的或疑似这样的记载,然后碧把自己套进里面了。”
木场露出像是信服,又难以信服的表情。
伊佐间完全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伊佐间离开通往自己起居的客房路线,绕到阿节的房间去。他想请阿节送茶,敲了敲门,往里面一看,阿节竟然在收拾行李。
“小节……”
“我不干了,不好意思。”
她好像哭过了。
这也难怪。短短半个月之间,主人一家就有三个人离奇死亡。就算不是杀人事件——不过伊佐间觉得如果这不是杀人事件,反而更恐怖——也教人毛骨悚然,这也不能责怪阿节吧。
但是这下子就没办法麻烦她送茶了。
“这个屋子被诅咒了。客人,我给你一个忠告,你最好也快点逃。”阿节一脸严肃地说。
“嗯……”
阿节好像看到伊佐间背后木场那张如鬼瓦般的脸,说“你是刑警先生吧?那张脸我想忘都忘不掉”,快步走出房间。
“我有话要告诉警察。老实说,要是就这么辞职不干,还真有点寝食难安。不好意思,你愿意听我说说吗?要不要泡个茶?”
“茶不必了。”
“这也,那我就不准备了。这个,你看这个。不只是看,你就拿去吧。”
一个泛黄的信封摆在像是茶柜的家具上,阿节捏起它,交给木场。
“这是什么?”
“刑警先生之前——五六天之前吗,还是四天前,不是来过吗?那时我不是我带路的吗?当时,你说了神明对吧?一个姓川刀还是什么人……”
木场仔细地观察信封,漫不经心地“噢”了一声,“呼”地朝信封吹气,打开封口。
“……后来茜小姐一直很介意,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耿耿于怀,然后叫我再去检查一下紫小姐的遗物。”
茜的话,似乎会为此烦恼不已。茜的善意也是有可能招来骇人的结果的。
“哦,她不是说喜市的信——遗物已经处理掉了吗?那这是……”
木场的气势逐渐消失,最后沉默了。“那到底是什么?”益田望过去,青木则推开他,探出头去。
“这东西是在哪里找到的?”
“就紫小姐的房间啊。虽说遗物处理掉了,也不是把整个房间打掉吧,床啊书桌的都还留着,椅子啊衣柜的也都还在。衣服虽然没有了,不过还是有很多东西。”
木场的表情变得有如厉鬼般凶暴。“什么时候找到的?在房间的哪里?”
“就刑警先生来了以后,小姐马上吩咐我去找,所以应该是隔天吧?不是隔天,是隔天的隔天。所以是大前天吗?哎哟,好复杂喔。”
“别管那么多了。然后呢?”
“然后,我想赶快把它交给警察,可是气氛非常险恶。客人也知道当时那种气氛对吧?我交得出去吗?才交不出去哩。”
“东西到底是在哪里找到的?”木场怒吼。
“书桌抽屉,最上面的抽屉。”
“问题是……这是不是真的哪。”
“前辈,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木场狠狠地瞪了伊佐间一眼,然后把信封交给青木。
“是织作雄之介的手记,上面写着关于石田芳江之死的若干内情。不晓得这东西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上面写的是不是事实也很难说。而且就算事实……会怎么样呢?有什么意义吗?这东西为什么会在长女的房间里?”
青木严肃地读完后,交给益田。
“这……那喜市他……”
“彻头彻尾被骗了,被蜘蛛给骗了。”
木场才刚说完,阿节就大叫:“讨厌啦!我最怕蜘蛛了!”
“有什么……”伊佐间问木场。
“哦,雄之介在文中述怀写道,石田芳江自杀的原因或许就是自己。上头压根儿没有提到三名娼妇,那三名娼妇的事全是胡言乱语。这跟织作碧一样嘛。喜市也因为捏造出来的过去,被蜘蛛给操纵了!”
木场骂道:“混蛋!”用拳头捶打膝盖。
四人来到房间了。
从伊佐间的房间窗户,可以看到刚才待的正门。从上方俯瞰,庭院就像一片大海。这栋宅子是飘荡在樱花大海上的方舟,但是这艘船不会动。若是把漂浮在浪头的船当成定点固定,那么世界就会随着波浪的起伏摇摆。
青木开口道:“益田,你人太好了。我不认为会有那种结局,可以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死人的遗志上,皆大欢喜地收场。这个事件背后一定有个邪恶的、活生生的人。去年的事件就是如此,那起事件的中心,有一个与种种事象都没有关系的——邪恶的真凶。”
益田说道:“我曾经体验过一个没有中心的事件——虽然有实行犯,但事件全体却是以和犯罪无关的符码连结在一起,那真的好难熬。虽然有杀人犯,但事件里却没有罪犯,就算解决,事件也不会终止。我想起了那起事件。”
伊佐间思忖。
毫无关系的众多念头、妄念、执着和欲望,是有可能像一幅画般巧妙地结合在一起的。这就像沙漠中的风纹虽然是偶然形成的,却会模拟出几何学的设计般,一切都是神的旨意说造成的残酷巧合的恶作剧。
从他们的话来看,这次的事件里,神明的位置上端坐的是一个人吗?
木场说:“世上的事乱七八糟,看起来莫名其妙,但有时候其实是依着单纯到不行的道理成立的。但是道理虽然单纯,嵌合在道理中的事象并不明了,所以答案会有好几个。认定真实就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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