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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指歌-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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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刀势猛烈,可结果不过是皮肉之伤而已。我既来了这里,就是受些伤,却也说的过去,便是为了那满城的百姓罢。”

唐逸一念及此,毫不避让,身上转瞬多了一道刀痕。当然,唐逸这也仅仅是推测,什么事都有万一,只不过唐逸却知道自己要取信堀川直行,就必然要冒这个险。

堀川直行这一刀斩过,眼睛直盯着唐逸,就见唐逸只是稍露惊讶,随即便就又换做之前进帐时的决绝。

“这人的一丝惊讶,是对我这一刀斩去而言,任谁突然被劈,都会有此反应。而随后的决绝,又证明其心志十分坚强!”堀川直行看在眼里,暗点了点头,不过口里却是喝道:“你是个奸细!”

堀川直行此言一出,帐里倭刀登时纷纷出鞘,直指唐逸!不过唐逸却是半点眉头都没有皱,只管冷道:“大人既然说我是奸细,那为何又不一刀劈死我?”

说着,唐逸看了看自己上半身,那刀伤虽然不深,可却是极长。就见那一刀自右肩直拉到左侧腰上,一道老长的刀伤,无数鲜血自里面流将出来,转眼将下半身尽都染的红了,看着煞是惊人。

不过此刻唐逸的口中虽然反问,心下却又是念道:“这堀川直行的汉话说的流利,却省了我一番手脚。”

堀川直行闻言,手中倭刀并不归鞘,望着半身都被染的红了的唐逸,冷道:“你还敢欺我?你若真是陈锦山的下人,哪有这等胆量在我营中昂而立?我堀川虽然踏足明国不久,可也不是如此好骗。”

那一旁倭寇闻言,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觉得这人有些怪异,更是喧哗起来。

唐逸闻言,却是不屑的望了堀川直行一眼,冷道:“我还以为能领四千人攻城的领会是个如何的人物,可如今看来,真是令人大失所望。”

唐逸这一嘲讽,那一旁堀川的近侍可便不满,这些人效忠堀川,自然容不得旁人轻蔑自家主公,当下倭刀纷纷高举。不过他们的刀方才举起,便听堀川直行喝道:“住手!”随即盯着唐逸,讽道:“莫非我识不破你,你才不会失望?”

出乎堀川直行的意料,眼前这农汉竟然没有分辩,而是将眼一合,冷道:“既然你认定我是奸细,那多说无益,一刀斩下便是。”

面对唐逸如此反常,堀川直行倒真有些拿不定主意,更何况就如唐逸所料,他立下十日攻下江阴的誓言,可却当真没有头绪,如今有人献城,在还没有弄清楚真假之前,堀川直行怎可能当真下手?

便见这倭寇领,稍是一顿,随即皱了眉头道:“你说你不是奸细,可有证据?”

唐逸闻言,心头一笑,暗道:“你终是给了我机会。”

面对机会,唐逸自然不会一直做作下去,那可真是绝了这份门路,只是唐逸确实没有什么证据,所以当下便道:“证据,我没有,且也没有证据可言,我家主人已死,陈家上下都被他们杀的尽了,我又从哪里找来证据?”

虽然唐逸没能拿出任何的证明,但堀川直行从唐逸的眼里,看到的全是决绝与悲愤,怎么看都不似有假,稍一沉吟,朝后退了两步,坐回座位,沉声道:“那你有如何证明取信于我?我又怎会相信你一个下人,却有如此胆识?”

唐逸闻言,心下反是一喜,知道这堀川直行实在无法攻城,所以才容忍自己到现在,且他虽然斩来一剑,可也不过相试而已,只要自己凭这口舌取信于他,此事便成!

唐逸的心下如此做想,面上却是丝毫不变,愤恨道:“陈家上下俱都死了,便连我之家小也被他们一一屠戮,我如今心下所想,就只有如何杀了他们报仇!至于胆识,嘿,既然我敢寻到这里,便说明我根本就不惧生死,既然连性命都不要了,那什么胆识,可还是难事?”

说到这里,唐逸刻意想起自己母亲当年的惨状,那悲愤之色愈真,再是沉声道:“人若被逼绝境,自然也不能以常理而推。就如你们远渡而来,杀人越货,可是常人所为?”

“放肆!”

“该死!”

“杀了他!”

唐逸方一说完,这帐内帐外,便有听到的倭寇,登时叫嚷起来,一个个直气的满脸通红!

堀川直行脸色更加阴沉,不过却是随即低喝道:“混帐!我在问话,你们插什么口?”

堀川直行的威势虽然压不住唐逸,可要压制那些倭寇,却并不多难,更何况这些倭寇又本多是他的近人,自然更是听命,当下单膝跪下,再不敢出声。

如此一来,反更衬出唐逸昂然而立。

堀川直行又看了眼唐逸,反有些嘉许道:“不错,这世道所迫,我们也确实不能算做常人,既然不是常人,就也不能以常理推之。”

说到这里,堀川直行的眉头却又一皱道:“你说你性命都不要了,自然什么都不怕,我且可以相信,但是就你这面貌,怎么看都不似有这智慧,也不似能说的出如此之言。”

便算胆大,也不过是不怕,但却不可能让口才变的好起来。所以说,堀川直行这一言问的却也合理。堀川直行说完,便盯着眼前这农汉,且看他如何回答。

不过唐逸何等的智慧?那一晚休息,也自是将今日可能遇到的,都仔细推算了一遍,所以早在来之前,便就都想过,当下暗道:“此来我虽然可以装的拙口笨舌,但真若那样,要说服堀川直行,把握却少了许多。如此,不如不装!只要借口合理便是!”

唐逸一念及此,当下不屑道:“既然大人你熟知汉学,莫非不知有一语言道,所谓人不可貌相?”

堀川直行一怔,随即又见唐逸的眉头一挑,沉声言道:“无胆无识,无勇无谋,便是小的我敢来献城,大人你可敢接下?”

唐逸此言一出,那些近侍又都不乐,可堀川直行没有话,这些人也只好继续跪着。

而此刻,堀川直行闻言,沉思开来,虽然这眼前的陈家心腹有些怪异,可也正如他所说,若没有几分胆识谋勇,这样的人还敢来献城,便是自己信他不是假扮,可也不敢接下。

要知那城门必有重兵把守,一个胆识谋勇俱无之人,凭什么开城放自己攻将进去?

再者,自己虽然立下十日攻城的誓言,可能否成功,自然也是不知,一瞬间,堀川直行不仅觉得自己有些信了此人,还对眼前这人起了兴趣。

“你叫什么名字?”

堀川直行忽然问道。

正文 铭记此恨。三三一

铭记此恨。三三一

堀川直行这一开口问来,唐逸毫不犹豫道:“陈十五。”

此来冒充陈家下人,自然便要有个姓名,不过这名字却也好起,大户人家的下人,多是随了主家姓,那这姓自然就是个陈字。至于名字,那便要看主家的意愿修养如何了,似陈锦山这般没读过什么诗书的富户商家可也不会有那心情才学给下人一个个起名字。所以唐逸随口便捏造一个,便以侯十五的名字,稍加变化,就成了陈十五。

至于这堀川直行问自己名字的目的,唐逸也不去多管。

“他这忽然问来,不外乎两种,一是诈我一诈,若我是假扮而来,心志又不坚定,则必会犹豫,又或神情不对,如此,他便能看出端倪。其他的嘛,也可能他只是随口问问而已,倒也不无可能。”

唐逸不怕这堀川听的出自己姓名的假来,在地道里,唐逸曾经询问过那陈锦山真正的心腹,得知陈锦山与倭寇的接触,全是由他在中间传的声,且也就只有那么一次而已。所以其间双方根本便没有深谈,不仅彼此都不如何信任,又加上那陈锦山的心腹也是胆小,身陷倭寇营里,牙齿从来便没有停过打颤,能带回那两个倭寇好手,便已是不错,哪还可能多说?

这也是唐逸信心的由来。

也便在这时,那堀川直行听了唐逸的姓名,看起来并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妥,只是皱了皱眉,摇头道:“你这名字不好。”

唐逸闻言,心下终于一奇。

这堀川直行之前的言论,唐逸自忖或多或少,都早能猜到一些,可如今这一句,却是着实意外。

“他在评论我这名字?”

唐逸的心头有些不解,不过却没有多口,便就等那堀川直行言语,看他究竟要说什么,也好再做揣摩。

那堀川直行也没有多做停顿,当下抬头,看了看唐逸,便道:“我为你取个名字,你看如何?”

堀川直行这么一说,唐逸脑中灵光闪现,有些明白过来,可却也不禁啼笑皆非。虽然面对的这些倭寇,个个都是满手血腥的恶徒,唐逸本应是满腔愤恨才对,但这时的他仍然有些想笑,心下则是直暗道荒唐:“难不成这倭寇领竟然看上我了?”

唐逸倒是当真没有想错,堀川直行是真有些欣赏眼前这个农汉,当下心道:“虽然他为了报仇而献一城,不很妥当,但终归到底,却是个忠字,却是可嘉。”

只不过堀川直行方才说完,还未来得及等到唐逸的回答,便听门外忽然有人冷道:“取名字?莫非堀川大人想把这明国人收做家臣不成?”

这人说话间,自外面直进了来,正是那森见群真,便见他坐了下来,看着堀川,又再冷道:“有明国奸细前来,可堀川大人却要使人禁锢在下,不知这是为何?难道是怕在下争了大人的功劳?”

正如森见群真所言,堀川直行得知有陈家心腹要来献城,一边着近侍出去将人带来,另一边却是派人将森见群真软禁起来。

那森见群真迫的自己立下十日攻城之誓,可说已经势若水火,这陈家有人献城,一旦成功,自己攻下江阴,自然大有功劳,只是如此一来,那森见群真可便不会愿意看到。所以为了防止他碍了自己,堀川直行自然不会再给森见什么面子,转手便是将他软禁起来,只没有想到这森见群真竟然又出了来,还是在这紧要关头。

看了眼随着森见群真一起进来的两人,这二人立在森见的身后,举按刀,一副戒备的样子,很显然,自己的人怕是被森见手下的这两个好手破了去。

不过此刻却非计较细节之时,堀川直行也没有多言,只是冷眼看了看森见群真,沉声道:“这人是不是奸细,自有我来论断,主公将领军之责交了与我,却不是你!你若再来啰嗦,可信我一剑斩了你?”

森见群真闻言一惊,便觉得自己身前一阵莫名的寒意袭来,对于他来说,这股寒意并不陌生,这是杀气!虽然他身后有两个高手,但他也知道那两个人是主公派与自己防身之用,可堀川要杀自己,他们是否真会保护,便就两说了。

“这人是个疯子,要真惹了他怒起,怕真会斩了我!”

森见群真虽然自骨子里瞧不起堀川直行,可却并非真个傻了,要去撩拨一个杀人如斩草的疯子,那可是要有分寸的。

将手一伸,那森见群真摇头道:“堀川大人且息怒,在下也是为了主公的霸业着想,江阴乃是一城之地,不比我们之前劫掠的那些小村小镇,自然不能马虎,更何况这四千人马可也是主公的根本,如何用之,可要慎之又慎才是。”

说着,森见群真忽然一笑道:“在下之所以插口,也非是要阻了堀川大人,相反,实是因为有一法,可以去伪存真,百试不爽,所以特来相助的。”

堀川直行闻言,稍稍一怔。

说起来,对于唐逸,堀川直行也非就完全信任,只不过是被这时间所迫,他不得不行险罢了。但如今,自己眼前的这个森见忽然说有个法子能来测验真伪,堀川直行立刻便是动了心。

“虽然森见这人的人品可说极为不堪,但他能走到如今也必有本领,便是他那一肚子的阴谋诡计,虽然登不得大雅之堂,可用来暗里伤人治人,却是再合适不过。”

堀川直行想到这里,又念起当年,有多少人因为看不惯森见群真的作派,可最后却全是被他一一除去,且都身败名裂。

“既然眼前这陈家心腹,我也拿不定主意,倒不如便要他试上一试也好,且看他究竟有什么法子。”

一念及此,堀川没有阻拦,便就在那端坐。

森见群真一笑,知道堀川直行被自己说动,当下转过来,对唐逸道:“你这人在我看来,必然是奸细,只不过你看起来憨厚老实,这才瞒过了堀川大人,不过你也莫要得意,我自有办法叫你现得形来。”

森见群真根本就是一口咬定唐逸是奸细,直听的堀川暗里却也冷笑,心道:“他迫我立下攻城誓言,如今这般做作,实是不想见我平白得了助力,所以便是那陈十五不是奸细,他也要打做奸细,好绝了我攻城的根本!”

不过堀川却并没有立刻阻止,而是就这么看着,若森见试不出什么名堂,他自然会出手阻下,可若森见真试出眼前这人有诈,堀川也便正好借他破了对方的计策。

见堀川直行不再言语,显然是要这森见群真来试自己,唐逸的心里登时暗道:“这个森见又要使什么法子来试我?”

不过虽然一时猜之不到,可唐逸却并不怎么担心,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囤,论起随机应变,他可还没有怕过谁来。而且唐逸还在暗自庆幸,幸亏是自己前来。谁都未想到倭寇之中却也有如此聪慧之人,当初若真是随便派个人来,怕早便露出马脚。

也便在这时,唐逸就见那森见群真朝外一招手道:“把人带来!”

随后众人朝外望去,就见几个倭寇推着一家四口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一个差不多年纪的女子,还有一对儿女,不过十来岁,俱是中原百姓。

唐逸见到这一家四口被推进来,眉头登时一皱,心道:“莫非……”

也便在这时,就见那森见群真着人把那一家按的跪在地上,随即起身来到唐逸的身前,解下腰间的倭刀,递与唐逸道:“我曾经听说你们明国人的黑道匪类有个规矩,那便是贼人入伙之前,不论你之前有否犯过事,必然先要你杀个无辜人来。如此,提了那颗人头,你身上也就担下了人命案子,自然便就此坑蒙一气,再不会有他念,这似乎叫做投名状。”

说着,森见群真盯着唐逸,两眼中的光芒,就像两条毒蛇一般的,直想要钻进唐逸的心里!

望着眼前的刀,唐逸立刻便是运起玄天真气中的坤字诀,好来清心静志,否则他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真的一把接过那倭刀,而后反手将眼前这个森见斩做两段!

这森见的意思很是明确,若自己不是奸细,而是真如方才所言,恨这江阴满城,便想以此城三万人为陈家陪葬。真要如此,那现在出手杀几个人,根本就不在话下。可若自己是有心蒙骗,那就如森见所说,杀完人,背上人命案子,便是救城有功,日后可也麻烦的多了。尤其这森见群真朝前一站,正挡下那夫妻的一对孩子,显然,他是要自己杀那夫妻,可又要留下孩子做为证人。

这可是铁证!

这森见的智慧如何,唐逸还未能完全掌握,不过只这份阴狠的心思,却是令人惊异。

这森见群真用的也是汉话,比那堀川还要流利些,只去听,甚至根本听不出他竟然是个倭寇。不过也正因为如此,那一家四口可就听的真切了,这四口又并没有被封闭穴道,只是让绳索捆住而已,所以那女子和她的一对孩子登时便哭了起来。

反观那汉子倒咬紧了牙,没有出声,就见他望向唐逸,虽然并不知这前因后果,不过闻听森见群真说起投名状,心下自然便道唐逸是要来投靠倭寇的,所以本想要求情的话,却又咽了回去,只是满眼的鄙夷不屑。

唐逸把眼一瞥那汉子,对他的鄙夷倒并不在意,毕竟那人鄙夷的是投靠倭寇的汉奸,而自己又不是真的汉奸,自然不会生气,反还暗里称赞一声,虽然那汉子不过是个百姓,可这心中的忠义却也难得,面对倭寇,可没有讨饶。

只可惜那汉子不开口,他一旁的妻子却是大哭,不论是倭寇,还是唐逸,都求了个遍,只道自己孩子还小,却不能没了父母。之后那女子见自家汉子不言语,便又不停口的要他也来相求。对这女子的所为,唐逸也没有去怨,只觉得这也无可厚非。

再看这等森寒的杀意弥漫,眼前倭刀闪亮,很可能下一刻便是劈在自己的身上,那两个孩子不过十来岁,更是惊的拥做一团,虽然手脚被绑了住,可仍是奋力挤在一起,两双眼睛里写满惊惧无助,直朝唐逸望了过来。

虽然这两个孩子懂的并不太多,可也知道,眼前的这个高大农汉,只要接过那倭刀,怕是自己家中便要死人了。

全不理会那一家四口,森见群真仍然举着倭刀,朝唐逸微笑道:“你也莫要在心里怨我,这可不是我狠毒,要怨,却也应该怨你们明国人自己狠毒,投名状可非我x本所创,如今我也不过萧规曹随罢了。”

说到这里,森见群真转头,满是玩味的看了眼堀川直行,又再看了眼唐逸,微笑道:“如何?你若真是有意献城,好以那满城三万人的性命来为陈家陪葬,那杀了这对夫妻,不过只是个小小添头,却也不需要如此犹豫。”

森见群真的话声方落,唐逸还没有回答,却听他身后一人冷道:“森见,你如此做来,可不配称做武士!”

森见群真闻言,面色一凝,转过头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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