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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霸终结者-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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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莉萝本就是这一届最耀眼的系花,被顾莫杰开垦滋润了之后,更是妖娆盛放,那种妩媚,在有心人眼里,根本是掩饰不住的。

一个大四女生,明明已经尝到了那种滋味,却对别人说自己没有男朋友,多半便是因为临近毕业、将来和男友出路不同、所以刚刚劳燕分飞了。

程教授本不是兽性大发之人,也不是特别喜欢挑战高难度。坐在那种位置上的人,更喜欢等着被潜的女生自己送上来,为了保送的资格自愿俯就,而不是他主动出击。

可是,费莉萝的姿色和气质实在是出众;她的回答,又给了别人一种“这个妹子很容易被上手,而且眼下正饥渴着呢”的错觉。

程教授用他那个天天算计国际商法空子的高效大脑,核算了一下机会成本,然后让费莉萝在十二月初的某个周末,到他宿舍里谈一谈。

费莉萝这才知道大事不妙。

然而,她心中还存了一丝侥幸。她知道对方也是有身份、不愿意吃相太难看的。之前的问题,可以用误会来解释。

既然对方只是想要好处,费莉萝不吝在别的方面多给些好处;换取对方高抬贵手,在被占便宜的前提下,给她这个名额。

更重要的是,当时费莉萝刚刚和顾莫杰摊了牌;说她决心读研了,以示自己不怕将来学历比顾莫杰高、绝无嫁给顾莫杰之心。因为费莉萝和陆文君都知道,以顾莫杰的人生经历,他是绝对不会忍受娶一个学历比自己高的女人的。

如果摊完牌一个月,突然就因故读不了研了,岂不是出尔反尔,让陆文君将来更加疑忌自己么?

费莉萝只能咬牙硬上。她准备的好处,是一个五万块的信封,自忖足以解决程教授了。

然后,她去了程教授的住处,摊了牌:拿走五万块,不要阻挠她读研。

程教授那天喝了点小酒,没料到居然有女生上门来,却开出这么一个条件。

人家已经不是处子了,却依然宁可给他五万块钱,也不愿意让他睡一次。

程教授觉得自己受到了鄙视和羞辱。

他一把锁上门,狞笑着说:

“你以为你进了这个门,还有机会清白么?即使事后你捅出去,我也有的是办法证明,你是自愿被我潜的。法院不会相信一个周末去了教授家里的女生,会不愿意被人上,何况你本来就是个破鞋了,就算做法医鉴定,也只有一个‘处膜陈旧性破裂’的鉴定结果。

你也是学法的,应该知道,能够认定男人强奸罪的女人,绝大多数都不是正经女人,越是正经的女人,越是忍受不了交叉盘问!”

费莉萝听到这话的时候,冷汗都下来了。正因为她是读法律的,她才可以听懂对方那有恃无恐的言语背后的诡计。

“程教授,五万块钱还不够买你高抬贵手么?我不读了行么?我保证不说出去今天的事情,求您放过我吧。这些钱绝对没有我的指纹,你收下也没人知道是哪儿来的。我的手机也没有录音,我可以把它砸了,只要你放我走。”

第二十章小不忍则乱大谋

“除非是双方都有后台、设局陷害。否则一般来说,贪污罪就是上等人的身份犯;强奸罪则是下等人的身份犯。”

这句话,算是刑法学界一句不成文的格言。

它的意思,无非是说:如果你没什么官位,只是一个普通的基层公务员、事业单位人员,你想犯贪污罪,那都是不太可能的事情。虽然法条规定了,任何公职人员都具备犯罪主体的资格;但是权力太小、可贪太少,几乎让你想够到犯罪的红线都够不到。

如果你没有官位,却够到了,那就是有对头在推波助澜。

同理,如果你是一个上等人,在没有人对付你的情况下,想犯强奸罪,难。

比如后世著名的李天二案。李天二当然是罪有应得,这一点毫无疑问。但是他之所以能够被定罪,他背后有人想对付他,也是一个必不可少的推手。否则的话,和他一样行径的人,一抓一大把,也没见谁被定罪。

如果是穷人,没有身份的人,在犯了强奸之后被成功定罪的,倒是常见现象。

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主要原因在于,强奸罪的罪与非罪,其构成要件是极度依赖于当事人在事发时的主观动机和意志的。

杀人罪,你杀了就是杀了,只要不是意外事件,哪怕证明你没有主观故意,至少还有一个“过失致人死亡罪”来兜底。抢劫、盗窃这些,更是很少有动机证明的问题。

然而强奸很特殊,因为强奸的定罪要素里面,要求女方反抗,或者受胁迫,要求从法律上证明女方不是自愿的。如果自愿了,那么强奸是不存在过失犯罪的,直接就成了无罪。这个世界上,几乎已经没有国家有“通奸罪”了,你情我愿,就丝毫没有罪行可言。

这种特殊性,在发达国家,诸如美国这样的地方,率先形成了一种社会尴尬:能够被定强奸罪的男人,往往都是奸了一些人尽可夫的女人的男人,甚至那些“受害者”本身就是曾经做过鸡的;

而那些真正凌辱了无辜良家的人,只要你律师费足够充足,同时你没有政敌或者商界的敌人要对付你,那么就等着你的律师团帮着你盘问脱罪吧。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美国的刑诉律师很强大,他们会用极尽道貌岸然但又让人难堪的言语去盘问受害者。比如让受害者回答“你在被啪啪的时候究竟有没有什么什么的感觉、有没有高潮?”、“如果你抵抗了,你当时是怎么抵抗的?用了哪些肢体动作?”

实际的律师提问比这几个例子还要不堪百倍,足以让良家根本不忍回答。从而漏出一星半点动机证据链上的前言不搭后语,然后被嫌疑犯的律师逮住空子穷追猛打,最终败下阵来,被稀里糊涂的证明成“其实女方在那时候已经自己想要了”。

能够忍下律师全程盘问的,都是在那事儿上见多识广,绝对活儿好的女人。说白了,第一要素就是那女人本身已经没有脸了,脸皮足够厚,才能扛得住。

这种悲哀,在通奸无罪的时代,似乎确实找不到什么比较好的规避办法。国内这方面的问题虽然没有米国那么严酷,但是也不遑多让。十几年的司法实践翻下来,成功定下强奸罪罪名的,98%以上都是穷人。

有钱人,哪怕上了女人,也能被证明成是女人自愿的。

也正是因为费莉萝也是学法律的,而且成绩还不差,她才深知这一现状。

也正是因为如此,当程教授轻描淡写几句切中要害的话威胁过来,费莉萝立刻感受到了如临大敌。

因为她知道,如果在这屋里受辱了,她很有可能没法证明对方的罪行。她是一个谋求保送研究生的大四女生,对方是一个手上握着接收名额的教授,这种事情,没有人会相信她的清白,没有人会相信她试图靠塞钱来买对方不作梗。

尽管靠费莉萝本身的成绩,哪怕不塞钱,公事公办,都是可以得到保送资格的。

何况,等到那种事儿真发生了,就一切都晚了,就算证明对方有罪又如何?法律的第一要义,应该是防止敌人犯罪,而不是事后再补救制裁。

……

“这个信封里的钱我都没有碰过,连指纹都没有。我的手机也没有录音,我可以把它砸了,只要你放我走。”

费莉萝开出了这个条件求饶,然而没什么用。面对对方进一步逼过来的时候,费莉萝只能一咬牙,改口道:“不管怎么样,您能先洗一洗么?我有洁癖。”

程教授的脸色终于舒缓了一些,这才是他熟悉的画风。凡是要寻求接收保送的女生,这么做不是很正常的么?何况都已经不是完璧了,还有什么可吝惜的?

不过,费莉萝之前的抗拒,依然让程教授有些狐疑。尽管对方用“洁癖”这个说法进行了解释,依然不足以让他放心。

“洗一洗当然可以,万一你趁机报警了呢?手机拿来!”

费莉萝一咬牙,说:“不行,手机里还有别的商业机密。但是我可以当着你面把它砸了,保证不在你进洗手间的时候打。”

程教授没有明确反对,费莉萝二话不说把手机扔到地上,用高跟鞋踩烂了,以示自己无害。

程教授反锁上房门,然后把钥匙和自己的手机都拿进了洗手间,没有关洗手间的门,以便观察外面的情况。

费莉萝见对方的防备松懈了下来,偷偷观察了一下周遭的情况。这儿是四楼,不过进来的时候可以看见一楼屋顶有塑料雨棚,比上面的楼层阳台都要更凸出一段。

费莉萝一咬牙,除下两只高跟鞋,往窗外猛地一丢,然后抄起信封和自己的小包包,两步窜过去,从阳台上跳了下去。

“嘭~”地一声打响,费莉萝的身体砸坏了一楼阳台的雨棚,然后滚着落到了社区的路面上。因为提前脱了高跟鞋,好歹没把脚扭废。

费莉萝一瘸一拐地挣扎着走开。她当然知道自己如今已经没有危险了,而且这事儿错不在她,可是她依然怕事情闹大,惹来风言风语。

她是顾莫杰的女人,她知道顾莫杰将来会变成何等强大的存在。他的女人,不可以有一丝名声上的瑕疵。

挣扎着离开现场后,费莉萝咬牙打车去了医院,假装是自己摔伤的,接受了紧急处理。过了几天之后,伤情稍稍好了一些,她下了个决心:

不管学术水平了,也不管研究方向了,还是稳妥一些,找个女教授当导师吧。

恰巧行政诉讼法方向的蒋芳芷副教授,因为专业冷门,没报满名额,费莉萝也不管学的东西喜不喜欢、有没有用,逮着就报了。

费莉萝四年里的成绩本身是够格的,只要找了冷门导师,哪有不过关的道理。

报名的时候,她还瘸着腿;好歹靠一柄金属骨架的长柄雨伞撑在地上,掩饰过去了。程教授看来也是心虚,并没有声张开来。

……

“事情就是这样了。一周多前,我最终报蒋老师的研究生,过了。这阵子没啥事儿,就自己养养。反正我也没真吃亏,你别太冲动了。”

费莉萝说完这些话,好像整个人精力都被抽干了一样,如释重负地软倒平躺在沙发上,两眼无神望着天花板。

顾莫杰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强压了许久才忍住没发作出来。叹道:“我迟早会讨回公道的——对付那种人渣,也不一定就要靠证据,将来总有落在我手里的时候。”

陆文君在一旁,看看顾莫杰,又看看费莉萝,突然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只听她讪讪地道歉:“姐,真是难为你了……我知道,都是我和阿杰逼得你这样的。可让我说什么好呢。”

费莉萝揉了揉陆文君的头发,强笑道:“别傻了,是我运气不好,关你们什么事儿。”

陆文君长叹:“都到这地步了,咱都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吧。我知道你原先也不是非读研不可,说到底还是为了取信于我们,好让我相信你这辈子是真不图谋嫁给阿杰了。

若非如此,当初你早一点儿收手,这个研不读也罢,也就没这么多事了。直到昨天,我心里一直还有那么一丝嫉妒不安,如今才算是彻底放下了。姐,我保证这辈子再也不吃你的醋了。”

费莉萝凄然一笑,这个彻底的谅解,可真是不容易到手。

“过去的,就忘了吧。阿杰如今的生意也正在紧要关头。初音安全卫士快上线了吧,可别为我分了心。我反正研也读上了,眼下也空了,自己养养就好了。”

顾莫杰没有再说什么,安慰了费莉萝几句,就和陆文君回去了。

回去之前,陆文君亲自动手,把费莉萝的屋好好打扫了一遍,把费莉萝因为腿脚不方便丢开来的速食包装袋和矿泉水瓶都收拾了。

两人临走时说:“姐,咱后天再来看你,有什么不方便的,就随时和我们说。”

费莉萝婉拒:“不用来这么勤——对了,我摔伤腿的事情,别和我家里人说。”

陆文君想了想,答应道:“你肯让我照料你,我就不和你家里说。”

……

顾莫杰和陆文君各自回家睡下,竟是整夜未能入眠。顾莫杰想了一阵子如何报仇雪恨的念头,却是不得要领。他知道自己还有大事要办,眼下着实冲动不得。

这一辗转,竟是连圣诞节都无心好好过了。

几天之后,就在顾莫杰把这事儿渐渐封存到潜意识中,准备暂存待办的当口,学校里传来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程教授在上课的时候,被一名大四学生冲进教室,当场砍杀了。

全校轰动。

第二十一章精神上支持

2004年12月28日,晚6点37分。西X校区。

程教授在开一堂选修课的时候,就在课前准备的那几分钟里,被一个名叫付成厉的大四级学生,手持一把菜刀,冲进教室,当场砍杀在讲台上。

这种当众的事情,想不轰动都难,仅仅几分钟后,全校就都知道了。

顾莫杰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突然有种世事难料的感慨,竟提不起几分有仇报仇的豁然。不过,他还是尽其可能,打探了足够的消息。

……

48小时的前期侦查之后,有门路的人纷纷得到了一些内幕。

刑事案件的侦查审理,并不像很多外行人认为的那样,双方取得了有利于自己的证据之后,就可以偷偷藏着掖着、等到开庭的时候再拿出来搞突然袭击。

取得了哪些证据,在开庭之前会有一个证据交换的阶段,先相互公示,让对方知道你这一方开庭的时候准备提交些啥,好让对方也有充分的时间准备反证。没有经过证据交换示意过的证据,到了开庭的时候是不允许突然提出的。

一般证据交换会在侦查阶段彻底结束后才进行,但是在中国这样的人情社会,只要有钱有门路,还是很容易提前一些知道的。

顾莫杰让费莉萝给她姑姑打了电话,费雯丽也派出她手下最得力的刑事诉讼律师帮着跟——尽管她们律所没有接到嫌疑人的委托,却可以主动在外围自费斡旋。

嫌疑犯付成厉是个东北外省考来的穷学生,家里没什么钱,闹出这种事情来,估计最后也只能靠司法援助渠道指定一个辩护律师。如果有哪个律所的人肯主动廉价接活的话,应该是没人来抢生意的。

国内的刑事诉讼本就不来钱,04、05年的时候,一个案子最便宜才赚三五千,普遍的也就一两万律师费。

费雯丽安排的刑诉律师名叫王凯文,一个三十五岁上下的男人,衣冠楚楚的;曾经也是钱江大学法学院毕业,读完硕士当的律师。

费莉萝因为在同一个所里实习了好几年,和王凯文还算脸熟;顾莫杰此前也见过这人几面,只是没交情。

知道顾莫杰关心案情进展,王凯文拿够干货之后,就约了顾莫杰在风荷雅苑附近的一个咖啡馆见面,要了包厢。连费莉萝也陪着一起旁听。

王凯文拿出一些卷宗,开门见山指着说:

“事情很清楚了。那付成厉就是个没本事的吊丝,这一点没有疑问。他追了个女朋友,那女人却还和程教授藕断丝连,他没本事把女人抢回来,就把程教授杀了,情杀。他在看守所里反复强调了,他是蓄谋已久的,不是一时冲动。所以‘激情杀人’这个从轻判决的条件也不符合,如果没有别的从轻要件的话,这人就是个死刑立即执行了。”

顾莫杰和费莉萝对视一眼,显然不满足于这个回答,顾莫杰追问道:“这里头,难道没有什么‘被害人过错’么?据我所知,‘被害人有过错’,在谋杀案里也可以作为嫌疑人从轻判决的一个要件的吧?这个程教授不是都结过两次婚的了么?而且法国回来的人,不干不净很正常吧。这里头就没什么‘潜规则’之类的过错可以挖掘?”

顾莫杰这么问,也是先入为主了。程教授想对费莉萝下毒手未遂,让顾莫杰一时之间想当然把对方想成了个禽兽。付成厉杀人虽然和顾莫杰毫无干系,但是看在对方毕竟客观上帮顾莫杰出了气;他还是希望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拉对方一把,不要让对方被处死。

王凯文一耸肩,指着一页材料说:“有潜规则,那也只是道德层面的问题,最多还涉及到职业道德、滥用职权;但是绝对构不成刑法上谋杀案层面的‘被害人过错’——总不能说因为他玩女人,他就该死吧?”

顾莫杰赶紧表示认同:“这个当然,我也没说程教授该死。这事儿,如果真有个潜规则,挖出来公事公办的话,也就是哥开除公职的处分,杀人肯定是不对的。”

王凯文见顾莫杰接受了这个设定,对顾莫杰也多了几分共同语言。作为一个律师,最怕的是和“多数暴民”白话,因为两个人在不同的频道内,说了也说不懂。顾莫杰的态度,显然说明他这一年半法学还是读进去了,知道用法律思维考虑问题。

王凯文便多送了顾莫杰几条信息。

“而且,这事儿比你想象的还要更不利。法律是讲证据的,别说证明了潜规则程教授也不该死;现在的关键是,根本就没证据证明程教授有潜规则——付成厉说的那个‘女朋友’,拿出的证言对付成厉非常不利。”

顾莫杰抿了一口咖啡:“那女人的口供是怎么说的?”

王凯文抽出一页口供的复印件,指着说:“那个女人叫陈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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