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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神真仙-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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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的嬉笑声,小摊上讨价还价的争执声,热闹极了,把个春天都变成夏天了,到处是火热,沿途是春惬意极了。

    正在靳秋东游西逛的时候,发现前面围了一圈人,男女老少都有,显然是发生了什么事,这爱看热闹的习惯倒是不分地域、年龄,连靳秋自己也不能免俗,也准备挤进去看看热闹。

    这时一个高个中年人也走了过来,拍了另一个稍胖中年人的肩膀,疑惑人问了一句:“许兄,发生什么事了?”

    “是林兄啊,还能是什么事,小毒蛇又在讹人了”前句还是正常声音,后一句明显压低了声音,像是怕被人听到,说完还四处看了看,见没有人注意到他,这才松了口气。

    那高个中年人听了这话,脸色也是一变,显然知道这‘小毒蛇’是谁。两人都很是忌惮。

    要不是靳秋耳聪目明,在这嘈杂的环境里,还真听不到他俩的对话。

    不过靳秋更感兴趣了,这还是个贯犯。仗着力气大,个子小,三下二下就挤进了内圈,就看到一个高大壮实,长相憨实,二十四五岁的汉子,脚边还有一个破碎的瓷器,而他的对面,是一个身穿红色锦袍,左手上还戴了个白玉扳指,长的白白胖胖的富家子,不过脸上不停的流汗,右手则拿着锦帕擦汗。在两人的边上还有一个小摊,摊主满面无奈,却又不敢让这两人到边上去吵,很是尴尬。

    “小兄弟,我这可是两百年前的瓷器,我刚从青古斋里买回来,还没看上两眼,就让你给砸了,这可是花了我五十两银子,你说吧,是陪钱还是见官。”这汉子气愤的大声喊道。

    “这位大哥啊,我没碰你的瓷器啊,真的没碰啊,大叔,你说是吧。”后面的这话是对摊主说的。不过摊主显然不愿意卷进这是非中,只得**说道:“我没看到。”

    这下富家子更慌了,他虽然有钱,但也不想就这样给讹去五十两,何况他也不可能带这么多钱在身上,他身上也只有十几两,于是只得看向周围,希望有人出来帮帮他,不过显然大家对那汉子相当忌惮,只当没看见,话也不说了,只是看天的看天,低头的低头,一时间现场安静了下来。

    看到这里,靳秋差不多明白了事情经过,这富家子在这摊子上挑东西,但并没有买到什么,于是想离开到别处去,而那汉子看准机会冲到他背后,直接手一松,“啪”的一声,就碎了,这就是传说中的碰瓷了。

    “我看到是大个子叔叔自己摔碎了瓶子,胖子叔叔都没有碰到瓶子。”正在这种尴尬压抑的环境里,出现了这稚嫩清脆的声音。

    那汉子得意的笑容凝结,富家子顿时惊喜,周围的人愕然的神情都栩栩如生,然后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声音来处。

    只见一个粗布妇人抱着一个六七岁大,粗布衣服,圆圆脸蛋,扎着两个羊角小辫,眼睛扑闪扑闪的小女孩,很是可爱。

    显然看到这么多人看过来有些不好意思,把头都迈到了妇人怀里。

    那汉子看到是这么一个小女孩开口说话,眼里闪过一丝恼怒,然后就笑呵呵的对那小女孩说道:“小妹妹,小孩子可不能说谎的哦。”然后用恶狠狠的眼神瞪了那妇人一眼。

    顿时本来有些发蒙的妇人,醒过神来,待要说什么,却被那汉子一瞪,吓的有些发抖,听了这话,本来就埋头在母亲怀里的小女孩,转过头来对那汉子说道:“小丫才没有说慌,小丫刚才明明看见是叔叔你自己摔的瓶子,为什么要说慌呢?说慌可是要长牛鼻子的,这可是我娘告诉我的,娘,你是说吧。”似乎是为了让别人相信说慌会长牛鼻子,最后还要她娘来肯定。

    “小丫,不要乱说。”

    那妇人赶紧拍了小丫一下,小丫一脸的委屈。

    听着小女孩天真无邪的话,周围看热闹的人都有些惭愧,开始回忆什么时候开始不会说真话了,为了生活在这充满谎言的世界里,自己也堕落了啊。

    在人们扪心自问的时候,绕是那汉子脸皮厚,也一阵尴尬,随后就是满腔的怒火,暗想:“自己身为毒龙帮的帮众,因为不会武功,只能做这些坑蒙拐骗的事,好容易靠着毒龙帮的名头跟这里的官差拉上了关系,时常打点,总算是在这里混的好了点,今天是大集的第一天,碰上了这面生的外来富少,一看就知道养尊处优,穿戴的不错,很有些油水,搞定这肥羊还不手到擒来,却不想半路杀出这么一小丫头片子,坏了老子的好事,虽然可以继续纠缠,但会把事情闹大,那胖子定然不会像之前那样理屈,肯定会去官府,对自己没有半点好处,而且对这小丫头威胁恐吓肯定也没用,今天真是晦气。”

    这汉子也是混了多年的老手,不是愣头青,知道事不可为,便对那胖子供手道:“小兄弟恕罪,可能是老哥我自己手松没拿好,你这一转身,正好遇上,哥哥错怪你了,来,跟哥哥一起去吃个饭,这都到正午了,算是哥哥向你陪罪。”

    这汉子满脸诚恳的邀请,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单说这变脸的本事,可真是无人能及啊。

    那富家子那敢真的去跟他吃饭,赶紧说道:“哥哥见谅,小弟还有要事去办,吃饭还是日后吧,到时我来请哥哥,那,我这先告辞了。”

    说完,生怕大汉纠缠,忙不跌的挤出人群走了,看都没看那为他说话的母女一眼,仿佛她们是空气。

    见到事情以这种戏剧化的方式结束,人们也是看得津津有味,就各自散去了。

    那大汉看到落荒而逃的富家子,满意的笑了笑,不过看到那小丫头,眼里闪过一丝寒光,慢慢走过去,摸了摸小女孩的脸,说道:“好漂亮的脸蛋!”说完就钻入人群,三下两下就消失了,显的对此地极为熟悉。

    “娘,我的脸上疼。”

    过了一会,小丫突然哭喊道,并用手摸了下疼的位置,满手是血。

    这时靳秋才看过去,小丫脸上有一条深深的口子,鲜血不断的往外渗,脸上手上身上都沾了血,看的人揪心。

    那妇人发出一声尖叫,周围的人也吓了一跳,妇人赶紧用衣服把小丫的伤口悟住。只是小丫哭的更厉害了,声音都嘶哑了。

    “叫你不要乱说,叫你不要乱说!”

    “真是个畜生!”

    靳秋心里一股火‘腾’的一下烧起来了,这汉子太歹毒了,简直就是禽兽不如,这么可爱的小姑娘,要是毁了容,一辈子就完了。

    看着那汉子快要消失的身影,还有他丢下的那带血的瓷片,靳秋恨不得马上冲过去抓住他狠狠的暴打一顿。可是靳秋没有去追,理智告诉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去救小丫,不马上去治疗的话,那道疤痕就会永远的流在小丫的脸上,可能是一辈子,而看她们母女的穿着就知道家里不富裕,好在自己身上带了全部家当,三两银子应该治的好,当下不在犹豫,上前,带着小丫母女俩到了曾给靳天云治过病的庄大夫处,并让庄大夫开最好的药,并拿出三两银子。

    总算是处置及时,又用名贵药材治疗,庄大夫也说明了大概一个月就会治好,不过疤痕还是会有一点,不过不会太明显,这也算是最好的结果。

    妇人见此也只能认命,看着女儿,很是自责和愧疚,小丫哭的累了,就睡了,不过却睡不踏实,不时的皱眉,即使睡着了也疼的厉害。

    妇人身上也真的没有多少钱,当下很是感激靳秋,不停的道谢。

    靳秋也明白像妇人这样的贫民,很是胆小,也知道感恩,于是就说道:“小丫很像我的妹妹,不忍看她如此,你只当是我借给你们的钱,等你们有钱了再还我,不过不能误了小丫的伤,钱的问题以后慢慢说,不用急,还有这些药材要好好用,一定要治好小丫!”

    那妇人看这少年虽然只有十五六岁,其实靳秋只有十三岁,因为修行,长的壮实些,却自有一股威严,不是普通小孩,看他说的郑重,知道他仅仅是发了善心,没有其他目的,这才放下心,这也不怪妇人如此猜忌,毕竟是陌生人,三两也不是小数目。

    只是被告之了妇人家的地址,靳秋并没有说自己的情况,便自行回家了,这时已经是傍晚了,回到家,闷闷的吃了饭,母亲刘氏还以为他受了什么委屈,想问清楚,再来开解他,却让靳秋敷衍过去了,因为他现在实在提不起兴趣说话,吃完就钻进了自己的小屋。

第九章 心平气和

    靳秋回到自己的房间,就像是要把所有的不快都拦在门外,虽然平静下来了,但是今日的所见所闻,都深深的扎进了他的心,让他知道这世界上真的是什么人都有,不能用自己的性格,行事方法,态度去揣测他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同,不同的生活,不同的经历,不同的性格,不同的视角,这所有的不同放在这万万千千的人的身上,就构成了这世间。

    世间是什么,世间是光怪陆离,无奇不有的世间,我只有用自己的方式来生存在这个世间,而不应该来要求别人也如你一样,那是不可能的。

    天高不算高,人心第一高。

    你不能寄希望于那高个汉子讹诈失败,就会灰溜溜的走开;你不能寄希望于那富家子过来感谢,并带着小丫母女离开;你不能寄希望小丫之母被恐吓之后就机警的远离危险;你更不能寄希望于小丫不开口说真话或在被那大汉施辣手时躲开危险。

    现在的靳秋就像大海,表面平静,内里汹涌,尝试几次入定,都没有成功,心静不下来,一股怒火难消,气愤难平。虽然靳秋不断的暗示自己万事放开,宁神静气,但是都没作用,自己如何能骗的过自己的心!

    也就没法入定修炼,这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靳秋也明白,如果强行修炼,肯定会出问题,索性早点睡觉。

    心若不平,如何修道!

    靳秋带着这个觉悟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当第一缕阳光进入靳秋的房间时,他就已经醒了,今天必须解决心里的滞碍,甚至可能是心魔。

    靳秋来到集市里,集市还如昨日一样热闹非凡,昨天发生的事,对这里没有半点影响,同样的地方,靳秋的心情截然不同,他就像是漫不经心的游逛着,只是眼神不停的游移,似乎在找什么人,只不过做的很隐蔽,别人发现不了罢了。

    像这样的大集,人是非常的多,多到找一个人就如大海捞针一般,靳秋一上午眼睛看的发酸,腿脚走的发麻,连那人影子都没发现,中午就想好好的休息下。

    这一停下来,就想到,这家伙不会是躲起来了吧,想想又不像,能做出这种事,胆子怎么会那么小,也不能找人问那大汉的行踪,虽然明白,在这经常摆摊的摊主肯定都认识他,不过一问就会留下痕迹,有痕迹就会有麻烦,还是碰运气吧,这虽然是苯办法,但总有找到的时候。

    刚找了个小饭馆吃饭,一进门就看到了那大汉和几个官差在那在喝酒吹牛。

    真是踏破铁靴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靳秋找了个离的远的桌子坐下,边吃饭边听他们说话,因为是正吃饭的时间,人非常的多,很是嘈杂,那大汉说话也就没有顾忌,边敬着酒,边说着话。

    “几位哥哥大口喝,不够就叫,喝好为止,平日里得几位哥哥照顾,我蛇二在这里谢谢了,先干为敬!”说完就喝了一大碗酒。

    那三个官差也都喝了一碗,其中一个国字脸的说道:“蛇二你没说的,讲义气,是条好汉,平时也没给我们惹麻烦,这就很好,有财大家发,不知道你这两天的活做的怎么样了?”

    “几位哥哥明察啊,这两天都没开锅,昨天好容易碰到一桩,可是给一小丫头片子给搅黄了,真是可气。”

    “是吗?你说的可是昨天那个划了脸的小丫头。”另一个留着八字胡的衙差问道。

    “就是那小丫头,我用瓷片给划了一刀,让她长个教训,还有给那些不识好歹的家伙点颜色看看,看谁还敢管我毒龙帮的闲事!”蛇二脸色狰狞的说道,说完又喝了一大口酒,好像谁要是和他作对就要给他好看。

    “蛇二兄弟够狠,这才是干大事的人,来,为了这,干一碗。”最后一个身形短小,眼神狡诈的衙差端起酒一口干了。其他几人纷纷叫好。

    即使是在嘈杂的饭馆,坐在远处的靳秋也听的是一清二楚,听到此,正在吃饭的筷子都折断了,眼里闪过凶光,随即平静下来,换了一双筷子继续吃饭。

    这顿饭吃了足足一个时辰,那毒龙帮蛇二许是喝的太多,辞了那三位衙差,便晃晃悠悠回了自己的屋子,也没注意到自己后面一直跟着他的靳秋。

    汉水镇北靠天江,小镇北边就是码头,店铺;东边是县衙,本地豪商的府宅;西边就是一般富户,富农等居住;中间就是各种小商铺,集市也在此,而南边就是鱼龙混杂,帮会,贫民,什么人都有,这里也是镇上地方最大,环境最乱的区域。而蛇二就住在镇南靠西的一座宅子里。

    蛇二虽然醉的很厉害,但还是关好了大门,才进了里屋倒床就睡。靳秋看看附近,发现有几人坐在树下喝茶聊天,靳秋腿脚虽然利索,也不能当着人家的面翻墙入室。好在有了隐身玉符,他也运用纯熟了,先走到一无人处,输入真气,开启玉符,再大摇大摆的走到墙根下,只是一跳,再用右手一撑,就越过了一丈高的院墙,落地的时候虽然发出了声音,不过无人发觉,屋里面睡的死,院外面又看不到,不然的话有人听到声音看不到人影,还以为白日见了鬼了。

    靳秋进来后并没有马上去里屋,而是找到材房,在这里打坐回复真气,一柱香后,真气全满,靳秋没有再隐身,而是直接走进了里屋,由于关好了大门,蛇二并没有再关上里屋的门,看着蛇二像死猪一样躺在床上,发出如雷的呼噜声。

    靳秋拿着在屋子里找到的棍棒,想来是这蛇二打架的武器,朝着蛇二的脑袋,使尽全力一下打了下去,只听‘碰’的一声,蛇二给打下了床,还没醒来就直接昏死过去,脑袋上的血慢慢的渗了出来,靳秋也不理,避开头部,先搜了搜蛇二的衣服,找到了八两多的银子,然后又在床下暗盒里找到了五十两银票和六颗金豆子,这一粒金豆怕不是有一两,六颗也就是六十两白银。

    这家伙怕是做了不少坏事,我拿光他的钱,他要是醒过来,就让他悔恨万分,痛入骨髓,也让他尝尝这失去了对自己最重要东西的滋味,你不是求财爱财嘛,我就让你失去所有的财,要是醒不过来,那就算便宜他了,做个糊涂鬼也好。

    收拾好钱财,也不管现场,直接隐身走人,回到家里还早,清点收获,放好财物。

    渐渐镇静下来,这才想起:“要是没人发现,蛇二必死无疑,那这就算自己第一次杀人了,可为什么没有杀人后的惶恐和不安了,更没有恐惧和其他不良的反应,自己一个十三岁的少年杀了一个精壮大汉,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修行就是修行啊,终究是不同了,改变的不只是自己的身体,还有自己的心,这才是修真的本质,身心俱全,性命双xiu。”

    靳秋心平气和,没有了昨日的烦躁,反思着事情的经过,反省着自己的作为。想到了那白白胖胖的富家子,欺善怕恶,碰到蛇二这种恶人,不敢反抗,只是寄希望于别人来救他,对于小丫的仗义真言,居然连一句话都懒的多说,只为了早点脱身。想到了妇人的胆小怕事,身为贫民,总是唯唯诺诺,没有半点主见,可是这要怪谁了?想到了那小丫的纯真善良,赤子之心,可惜弱小的她无法保护自己,最后几近毁容,遗憾终生;想到了围观百姓的忌惮,是恶人已经强大到了如此地步,还是这个社会已经没有行善的土壤;想到了那蛇二的嚣张跋扈,心思狠毒到了极点,简直就是毫无人性;想到了官差,泯灭良知,为了钱财纵容作恶,蛇鼠一窝;最后想到了自己,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一切的一切,最后归于平静,这时心里有了一丝明悟,似真似幻,混沌莫明。天地灵气骤然聚集到了靳秋的头顶,形成了一个灵气旋涡,不停的吸纳周围的天地灵气,而靳秋的体内真气聚起了所有的力量,真气螺旋在前,犹如滔滔江水,从天而来,无比凶狠的撞向了天灵百会的屏障,往日坚韧无比的屏障,在这一刻,在内外同时冲击下,‘啪’的一声,完全破碎。

    任督二脉豁然贯通,小周天终于打通,天地之桥开启,外界灵气由头顶天灵源源不绝的冲进任督二脉,经脉都有点承受不住,好在靳秋功法神奇,经脉要比一般人坚韧的多,只是有些发胀,并无疼痛撕裂的感觉,外界灵气还在涌入,融入到自身真气中,经过六六三十六个循环运转,天地灵气才平复下来,炼化了涌入的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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