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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亮]曲有误+番外 by:沉袖遇羽-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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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势就靠在他肩头,轻咳数声。 
军师——屋外夜深了,还是进屋去吧。口上虽然这样说,但是身体仍然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变,怕自己一撤身,孔明就像断了线的纸鸢折断在地面上。 
所以孔明也不动,就这么靠着,感觉到他的体温从厚厚的皮裘后面透过来。 
子龙,我的琴,弹得怎样? 
这——军师,我还是不明白究竟是哪根弦是对的。 
笑意蔓延得满院都是,暮春三月草长莺飞,无妨无妨,只要心里觉得是对的,足矣。对啊对啊只要心里觉得是对的那就足矣,可笑那个男人就是骄傲到尽头,即使心里觉得是对的,口上也死不服输——那么便要他服输看看。 
究竟谁的琴音才是对的。 
恍惚中自己也分辨不清楚。 
亏得还有子龙,他说不管怎样,军师你都是对的。 
那么所有的一切都理所当然起来——子龙,主公此次入吴,依我之见唯有将军能护之,亮已备下锦囊三只,直须依照顺序行事。说罢将三只昨夜密密缝了一夜的锦囊,从他前襟塞了进去,触到肌肤,指尖也是一热。 
直热到心底里去。 
究竟是这个男人的暖,不似周郎,趾高气扬地遍身是刺。 
赵云看了看天色,半明半晦的月光洒下来,恰似这个男人的神色,每次见到他,总是有“军事”,若是哪夜真的只是奏琴饮酒,该多好。 

“唰”的一声。 
周瑜面前的酒杯被剑劈成两半,里面惨碧色的竹叶青落了下来。 
胸口一阵气血翻涌。 
鲁肃刚刚小心地说——国太她老人家把都督痛骂了一顿。 
他只是轻轻将酒杯置于案上。 
鲁肃又说——国太在甘露寺相中了刘备。 
他的手指搭在了剑柄上,白色的缑绳一寸寸摩娑手背。 
鲁肃还说——刘备……刘备他已经娶了孙夫人…… 
剑光一闪,半晌才听见剑落在地上的声音。 
鲁肃接着说——主公依照都督之计,欲以酒色迷刘备,可是……刘备虽迷恋酒色,但赵子龙将刘备诓了回去…… 
周瑜觉得脑子一热,鲁肃这个笨伯怎么就不知道含蓄一点呢?他他他他就不能一次少说两句? 
可是他还是自顾自地说——都督……刘备已经走了,孙夫人斥退了我们派去的陈武、潘璋,还说“周郎杀得了你,我却杀不得周郎?”把都督大骂一场……刘备现在大概已经到刘郎浦了。 
什么? 
速于我去追,这孙夫人与吴国太果真是母女,彪悍都遗传。 
披挂上马,在鲁肃口口声声的小心中点兵而去。 
一路上听得禀报,说诸葛亮率了二十余艘小船专在刘郎浦江中等得刘备,现在一行人已经到了江中。
引水兵去追,就不信我东吴的水军不如孔明那村夫的小船? 
江风凛冽,眼见得离前方的小舟越来越近了——周瑜冷冷一笑,你就算弃舟上岸,亦逃不过我的掌心了。平日的冷冽又回到了脸上,他千算万算亦算不出我训练的水军尖锐到什么地步。 
重新上马追击而去。 
隐约还能见到前面的车马,孔明的狐狸眼就在面前,这次一定要将他缚于马下让他哀哀企求。 
谁知山坳深处杀出个关云长——左面又有鼓响,黄忠纵马而来——右面杀声震天,居然还有个魏延?急急忙忙上了船,荡至江心。 
蜀军一片哗然,听见他们在大叫——周郎妙计安天下…… 
后面是,后面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什么都没有听见我什么也没有听见没有听见——但是心里那个人的声音一浪一浪打过来——都督端的好计,亮实是五体投地…… 
妙计安天下…… 
赔了…… 
都督……都督…… 
胸口的皮肉一点一点绽将开来,伸手一摸,居然湿腻腻的——举在眼前,恍惚了很久才看清楚,居然是明晃晃的一片鲜红。 
然后一点一点黑了下去。 
为何黑夜来得这么快,快得来不及思考——变成一片死寂的黑暗。 

周瑜最近对从昏睡中苏醒几乎熟能生巧。先是眯起眼睛适应一番光线,然后微微抬一抬眼,就能判断出目下又是躺在哪张床上。轻咳一声,马上就有人弹将起来伺候,有时候是鲁肃,有时候是小乔。 
他这辈子都没这么频繁地昏厥过。 
把一切都归结于那根倒霉的毒箭自己都觉得牵强。毒是深入心肺了的,只是根源怕不是箭,而是那人,提起来就气血上涌毒气攻心。 
鲁肃等人都回了南徐,这次的养病名副其实得很无聊。 
终日不过是抚琴。却再也不弄那《雁飞鸣》,改了抚《长河吟》。慷慨激昂壮志山河的样子,他便再也不要如那人一般,顶了幅闲云野鹤世外高人的嘴脸,却也一般地争城夺地建功立业,白白做出些无用张致。 
如他是长河,诸葛孔明那厮就是挡他入海的七弯八绕河滩,左一圈右一圈,偏要扼死他于岸上。 
一曲未完,弦就噼里啪啦断了两根。 
愤愤然推了琴砸在地上。这次没有鲁肃拦住,小乔坐在一旁惶惶然伸手仿佛想挡,却还是眼睁睁看着它横尸案下。冰纹桐木的琴面裂成数片,琴板琴身以无可挽回的姿态死了一地。他的手指动了动,最终还是漠然说来人,把这清扫干净。 
下巴抬成很高很骄傲的样子,满脸都是说区区一把琴,我原就没在乎过它。 
小乔说夫君……看了看他的脸色,劝词也没说出来,让周瑜连迁怒的机会都没有。他的妻子向来都是美貌聪敏善解人意的,端庄陪在他身旁,不该说的话从不说,一点错处也没有。反而更加让他窝了一肚子火,莫名其妙地心情暴躁。 
拂袖就去了书房,眼角也不往那堆琴的残骸扫一眼。 
翻了翻书,又想起诸葛孔明那副引经据典滔滔不绝的样子,平白自己生气,恨不得连书一起烧了去——如果这样就可以不想起那只狐狸的话。 
思来想去,就端坐案前磨墨铺纸——去上书孙权。旁征博引,慷慨陈词,中心思想就是刘备这厮欺人太甚,无论如何该发兵去灭了他。夺回荆州,顺便连襄阳等几郡一并收归东吴。洋洋洒洒一篇文字,都没有出现诸葛孔明这四个字,自己很是满意。 
他倒不承望孙权会当真立即出兵去,只是这么一写,抒解心中郁气,仿佛荆襄已尽归囊中一般。 

不久即得回音。 
孙权未出兵攻打荆州,倒是上表请曹操封刘备为荆州牧。 
曹操未封刘备,倒是表奏周瑜为南郡太守。 
纷纷乱乱的世道。 
谁都想在这乱世中尽力维持一份均衡,抽一鞭子又怕将人抽到别人怀中去,只得勉勉强强再给块糖吃。孙权终是怕刘曹合兵,曹操又恐孙刘亲善,生生搅乱这一池混水。 
倒是那人没有动静。 
周瑜挑了挑眉,笑出微妙讽刺的样子。那人一贯都是如此,如若别人送上门来的好处,哪怕糖衣下藏的是牵机砒霜,他只管温和笑着收下,细细剥去糖衣吃掉,再把毒药塞进别人嘴里。然后再谦恭笑着看着别人死在他面前。 
那狐狸。 
他怎能让他如此逍遥。 
周瑜便再度上书,请令鲁肃前去索还荆州。一边写一边自己都觉得好笑,他说的好像鲁肃真能索回荆州一样。反正鲁肃在荆州碰钉子已是轻车熟路,他倒想看看今次孔明又要用什么诡辩把鲁肃挡将回来。左右他也不过是想激怒了孙权,令他领兵去灭了那狐狸罢了。 
不日鲁肃就到了柴桑。小心翼翼地斟酌了半天词句,终是直接发问,公瑾,这可……如何是好啊。 
什么如何是好?周瑜笑着看他,还一脸无辜。 
我去讨荆州,该如何见孔明。 
主公怎么说的。周瑜好整以暇地拉着鲁肃袖口露出的一小段线头,越拉越长,扯扯扯扯得乐在其中。 
咳,主公说——只说取西川,到今又不动兵,不等老了人! 
周瑜大笑,想起孙权那副吹紫胡子瞪绿眼睛,一脸悲愤也不知道是委屈的样子。子敬,不合直接说,刘玄德,还我荆州来即可。 
可是…… 
周瑜勾了勾手指,把鲁肃拉到面前,神神秘秘凑在他耳边说,你信不信,不管说什么,那诸葛孔明总能……却又戛然止住,指节也从鲁肃衣襟倏然松开,冷冷说时候不早了,你且先去吧。
鲁肃觉得自己俨然是个信差。鞍前马后忙忙碌碌地在荆州和柴桑之前奔走,来来回回,没完没了。连水师兵士都深谙行情了,见他来要船,便不需多问,直接驶往荆州。 
连这其间水路有几个滩几个弯都烂熟于心,鲁肃终于也觉得有些郁郁。明明是那两个男人之间的缠斗,偏偏他们一个躺在榻上悠哉游哉,一个握着鹅毛扇若无其事。跑腿被算计被责骂的都是他,简直白白搭了进去,枉送了一条性命。 
却是毫无办法。 
又到荆州。 
鲁肃觉得连街头摊贩都要认得自己了,不由有些尴尬,遮遮挡挡进得下处去。 
再次礼毕。各自入席。 
鲁肃决心不再平白说些空话,于是直奔主题说道,吴侯甚是称赞皇叔盛德,决心起兵替皇叔收川。取了西川,来换荆州。但军马过时,望应些钱粮。 
正待想些词句来应付孔明的虚套客气,不想孔明此番并无那些张致,却是忙忙点头道难得吴侯好心! 
鲁肃倒如一脚踩空,一时无词应答。 
刘备忙拱手称谢,此皆子敬善言之力。 
鲁肃尴尬一笑,觉得这人简直是当面讽刺他。他他他若是善言又怎会落得今日这个地步,只是这一句说的还真是无从驳斥,只好还受宠若惊着说皇叔过誉过誉。心里噎个半死。 
宴罢散席,鲁肃站在船上还觉得虚幻不已,孔明竟毫无花腔地应下此事,鲁肃狠狠掐了掐自己,竟并非梦境,真是吓死人。若是孔明百般推脱令得他又一次无功而返倒还觉真实可靠些,如此这般……鲁肃一路都如踩在云朵上,柔软惬意,可是好像随时都会砸在地面上。 
散了席刘备就悄悄扯了扯孔明的衣袖,军师,此是何意? 
孔明真恨不得揭开此人的天灵盖灌一锅烧热的醍醐下去。又要好好费一番口舌跟他解释个中奥妙,主公,此乃假途灭虢之计也。子敬必不曾回见孙权,此计必是周郎所授。虚名收川,实取荆州。等主公出城劳军,趁势拿下,杀入城来。说着嘴角就扬了起来,这样的计策还真是周郎心性,事发突然,且赶尽杀绝。 
如之奈何? 
孔明觉得也许应该灌两锅。叹了口气,主公放宽心,吾自有对策。等周瑜到来,他便不死,也九分无气。唇边的笑纹渐渐加深,眼睛却低了下去,这样的话,说起来都满心血腥的快感。 
他真要杀他么。 
终是一阵一阵的心不定。 
杀了那个男人,割下他傲慢的头颅,他便再也不能那样子讥刺骄傲的笑了,他也再不能思前想后费尽心机着偏要与他作对了,他便从此归于尘埃—— 
只是。这就是他的目的么。 
孔明忽然觉得肋骨下方一阵一阵地牵痛起来。 

军师,周瑜率五万大军,望荆州而来。 
孔明站在城楼,远眺也望不见那白袍人影,可是,他终是步步走近。一步一步走进他手中的宿命。剧烈的风吹得他身体不住后仰,一回头就看到赵云,一样的白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子龙,待周郎来时,依计行事就是。 
赵云低头答应,城楼风大,军师且下去休息,一切交于我等就是。 
孔明笑了一笑,便搭着他肩膀下了城墙。 
一切都将如他所安排的路线前进,连他自己都无从阻止,命运已经转到这一格。 

周瑜抬起眼来看眼前的荆州城,城门紧闭,城上无一人之影。 
不知那诸葛孔明又在玩什么花样。 
便率了三千精军近城来,命兵士叫门。 
来者何人? 
东吴周都督亲自在此。 
周瑜坐于马上,趾高气扬。今日,他必是要夺了这城池,捉了那狐狸,以平心头之恨。 
却听得城上一声梆子响,满城军都竖起枪刀来,明晃晃只觉刺眼非常。然后就见那赵云,一般是银甲白袍,披挂停当地站上敌楼。 
都督此行,端的为何? 
吾替汝主去取西川耳。 
赵云大笑,孔明军师已知都督假途灭虢之计也。军师有言:若汝当真取蜀,吾当披发入山,不失信于天下也。 
周瑜忽然觉得很疲惫。他又早知他又放出这种狠话来他又如此这般狠辣,他连恨都没有气力去恨那只狐狸。 
又听得赵云说,军师得知都督前去取西川,特此作《得胜归》,令军士们演奏劳军,以恭贺都督早日得胜归来! 
就是一阵鼓乐齐鸣。 
欢快豪迈。刺耳无比。 
得胜……归…… 
周瑜只觉每一声都活生生扇在他脸上,火辣辣地生疼,疼得整个世界一片嗡嗡作响,眼前忽红忽黑,一切……都是错的。 
迷茫中听见谁说都督,且先行回营,再作商议。 
他便回马,听话得像个小孩,只是昏昏沉沉,万事都进不得心底。 
眼前探子撞将过来,一直到快撞上他才急急勒马,都督,都督,大事不好,关云长张飞黄忠魏延四路人马杀到,声称……声称……声称要活捉周瑜。 
其实不需来报他也已听见。 
声声遥不可及又似乎近在耳边。 
活捉周瑜! 
活捉周瑜! 
活捉…… 
他终是眼前一黑,就摔下马去。
倒不像是晕过去,只像是陷入了黑甜梦乡。 
当日,他也不是都督,孙策也不是将军。终日只是抚琴读书,舞剑习武,纵论天下大事,少年豪气,以为如此这般,就是一世。梦里又看见当日走过的江南巷陌,一会儿又是孙策借着酒意摸着他的脸说公瑾,公瑾,一会儿又见到那时遇见的那个月白长衫的少年和那把被他砸死了的琴,还是那曲《雁飞鸣》,飘逸灵动,却是错得一塌糊涂。 
他忽然就醒了过来。 
担架上晃晃悠悠有如梦境,更有如梦境的是,他切切实实地听见了那曲将羽作宫的《雁飞鸣》。一如当日,毫无二致。 
停。 
兵士们面面相觑,皆不知都督大人在这种后有追兵的情况下如何忽然喊停军。 
周瑜只是慢慢站了起来,看见前面山腰亭中,有个月白长衫的人影,前面横着一把瑶琴。 
他便如中邪一般,迟疑着,缓慢地,向那人走了过去。一切都恍恍惚惚,似乎这些纠结,都是他当日在亭中喝了那半坛竹叶青之后沉沉睡去,编出的一场冗长而醒不来的梦境。一旦醒来就会发觉,他还在亭中,酒气都还没散去。 
越走越近。 
他说,此曲有误,本应是宫调,误作了羽,还能成曲么。语气却舒缓迟疑,全无年少时锐气,只因他也开始怀疑,或者这曲本该如此,就是羽调,从未错过。 
那人却抬起眼来,微微一笑,都督,近日可好。 
琴声也戛然而止。 
诸葛孔明。 
他除了这四个字也说不出别的来,心口仿佛有什么东西哗啦一声,就崩散了一地。 
一直都是他一直都是他一直都是他。他早该知道,除了这只狐狸,还有谁这么妖孽得入骨三分?还有谁错得这么莫名其妙却又对得这么理所当然? 
世间只得他。 
周瑜忽然说,那琴,已被我摔散了。 
孔明笑,乌浓的眼睫合起来,自当日把它赠与都督,我就知终难逃此祸。 
他又早知道。周瑜几乎要着恼了。 
孔明斟了一杯竹叶青,直送到周瑜唇边去,来来来,都督,且饮一杯。话音一转,简直染了几分怨气,等了都督良久,该再罚一杯。 
周瑜抓住他的手腕以免此人直接将酒灌下来,眼神却渐渐混乱了起来。这人的手腕依旧细瘦,腕骨还是支棱着抵住他的掌心,温热温热的触感,莫名其妙的就有了些醉意。于是周瑜掌着他的手饮干了那杯酒,然后手指慢慢上滑。 
他的手臂太瘦,关节分明得似乎随时能捏碎,往肩膀的曲线很流畅,还是有些骨头生硬的质感。锁骨突兀,细长的连接到脖子,周瑜一点一点抚摸着他柔软的脖子,慢慢用力。突出的是喉结,跳动的是血脉,那一瞬周瑜觉得自己仿佛很能看透这个男人。 
孔明低低地笑了起来,细微的颤动都毫不掩饰地传递到周瑜手上来。都督,你想掐死我么。 
毫无疑问。 
他也笑,握住孔明的脖颈迫使他往后仰,嘴唇在下颌往锁骨的曲线上流连忘返,我还想咬死你。 
孔明往后退了一步,便撞在桌上瑶琴一角,琴砸在地上。 
满山遍野的兵士就涌了出来,张弓搭箭。雄纠纠气昂昂的样子。山下吴军也便紧张了起来,一片对峙景象。两军眼睁睁看着各自领袖,莫名其妙地在那边纠结在一起还其乐融融的样子。 
周瑜笑得摇摇欲坠,孔明,我先杀了你,他们再杀了我。倒也不错。 
孔明仰起脸看他,笑,都督,你我纵是能同死,也终归不能共生。如此也罢。 
周瑜的手指在他脖颈上徘徊许久,忽然放开,转身。 
放行。 
孔明笼着双手,微笑着看他下山去。 

像是从一个冗长无由的梦境中醒来,梦里那个白衣少年回眸一笑,重重叠叠的都是诸葛的面孔——恨意恍如中毒,是灌饱了雨水的泥土,春笋一个接着一个冒将出来。 
抬眼还是鲁肃,硬生生抓住他的手,吾誓取西川。 
管什么中不中他的计,就这么闷声不响一头栽进他的机谋里。 
他居然还派人守住巴丘—— 
他居然还派人送信过来,冠冕堂皇得一塌糊涂:汉军师中郎将诸葛亮,致书于东吴大都督公瑾先生麾下,绢帛里飘散着他寸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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