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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亲王奕訢政海沉浮录-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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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曾赋诗一首,表达了心中的抑郁与不平: 
  牢落天涯客,伤哉志未伸; 
  独醒空感世,直道不容身。 
  忠荩遗骚雅,高风问楚滨; 
  怀沙数行泪,饮恨汨罗津。 
  自比蒙冤被逐的忠臣屈原,大声诉说举世皆醉惟我独醒的哀怨。而这时大清的朝堂之上也确乏清醒之臣,剿灭太平军北伐部队的暂时胜利让满朝君臣都松了一口大气,并产生了陶醉感。面对大清的种种灾难,作为大清的皇子,奕訢的心灵一刻也没有宁静过,他时时关注着日益恶化的时局。 
  虽然由于太平军在咸丰六年八月(1856年9月)“天京变乱”的血腥内讧之后走向衰落,大清王朝内忧暂时缓和,但外患加剧,西方列强的侵凌日益紧迫,咸丰六年正月发生了“马神甫事件”,九月又发生了“亚罗号事件”。“马神甫事件”又称“西林教案”,起因是一个名叫马赖的法国天主教神甫非法潜入广西西林县活动,犯有种种劣行,被西林知县张鸣凤抓起来判了死刑。“亚罗号事件”则起因于中国水师检查走私,在中国船亚罗号上查获了海盗。英国驻广州领事巴夏礼借口亚罗号曾在香港领过英籍登记证(事实是早已过期),对中国水师船只检查横加干涉,引发外交摩擦。英法两国以此为借口,联手发动对华第二次鸦片战争。咸丰七年十一月十四日(1857年12月29日),英法联军入侵大清帝国南大门,攻陷广州,两广总督叶名琛被俘。美俄两国也趁火打劫,以图共同分赃。 
  咸丰八年四月初八(1858年5月20日),英法联军突袭大沽炮台。炮台守军英勇反抗,奋不顾身,甚至与敌人展开肉搏战,他们舍身杀敌的壮举,使敌人大为惊骇。就在炮台守军与英法联军激战之时,直隶总督谭廷襄临阵脱逃,使炮台守军斗志一落千丈,又由于清军武器落后、防务简陋,关系京师安危的大沽炮台随即失陷,大沽口被英法联军占领。之后,英法联合舰队溯白河而上,畅通无阻,直扑天津,并扬言要进攻北京。清廷无力抵抗,一心求和。四月十七(5月29日),慌乱之中的咸丰帝采纳钦差大臣桂良和吏部尚书花沙纳等人的主张,力主妥协,委派耆英为钦差大臣,主持对英法的和谈。然而,在此之前,英国军队攻陷广州时,英军在缴获的两广总督府文件中,发现了耆英主张对英要采取外和内硬两面对付手法的奏报,英方认为耆英不够坦诚,所以,英方对耆英主持谈判予以反对。五月,耆英到天津,要求会见英国代表额尔金,遭其拒绝,中英谈判由此濒于破裂。桂良通知英方,中国已经做出让步,准备允许外国公使驻扎天津。耆英再次正式告知英方,他是谈判的中方全权大臣,额尔金仍不出面,只委派副代表李泰国见耆英。耆英告诉李泰国,他和李泰国的父亲李乔治(英国驻广州首任领事)是好友,希望以此来打动李泰国。而李泰国非但不买耆英的账,反而当着耆英的面公开宣读英方缴获的耆英“佯示友好,安抚夷人”的奏疏,当面羞辱耆英。 
  在这种情况下,桂良、花沙纳恐阻和议,于是上奏朝廷,请求召回耆英。咸丰帝接奏后,感到困惑,责问桂良等为何不让有经验的耆英参加谈判?但这一谕旨尚未送到天津的时候,耆英已经踏上返回京城之路。咸丰帝责其畏缩无能,办理不善,且借辞推卸责任,又未奉特旨,擅自回京,于是将其下狱议罪。奕訢等人奏拟将耆英定为“绞监候”,先禁牢中,等春、秋两季再正式下令处死。而肃顺却单独上书,说:“今尚有办理夷务之臣,若皆相率效尤,畏葸潜奔,成何事体?”咸丰帝遂赐耆英自尽。 
  议和期间,恭亲王奕訢曾上奏咸丰帝反对对英法侵略者委曲求全,指出“夷性无厌”,倘若“因其桀骜,勉强议准,以图暂了目前,则无厌之求,转瞬又生枝节,日甚一日,仍归于战而已。与其追悔于后日,不若坚持于此时”。并提出三条解围计策:一、训练天津乡勇;二、增强僧格林沁所部军力;三、命令广东乡兵攻击香港,“围魏救赵”。这一、二两策,在当年击败北伐的太平军时就被证实十分有效,第三条计谋更有创意,咸丰帝眼睛为之一亮,并命大臣们在此基础上进一步研究对策。但是,奕訢的计策尚未得到深入研究,前往天津议和的桂良和花沙纳等人,就已在侵略者威逼下步步退缩,甚至将咸丰帝关于设法阻止英法两国公使的上谕抛置脑后,全盘接受英、法、俄、美四国要求,先后签订了《中俄天津条约》、《中美天津条约》、《中英天津条约》和《中法天津条约》。同年西历11月,桂良等在上海又同英、法、美三国分别签订了《通商章程善后条约》。《天津条约》和《通商章程善后条约》的签订,进一步丧失了中国的主权,加深了中国社会的半殖民地化。   
  第五章 临危受命(2)   
  天津妥协求和的消息传到北京,清政府官员群起反对。奕訢也向咸丰帝上奏,不顾岳父的情面,指名道姓批评桂良的妥协软弱,并严斥英法所提各项要求不合情理,尤其认为,江岸通商“万不能准”。他说,长江两岸“无论山川设险之所,城邑扼要之区,处处皆中原大局所关,断不宜令夷人实逼处此。”吏部尚书周祖培、御史尹耕云等数十人联名上书,列举公使驻北京之“八害”,主张以武力抵抗英法联军的侵略。咸丰帝也非常愤懑,曾令桂良等与英、法代表谈判通商章程时,交涉修改《天津条约》,宁愿以免除关税来换取取消公使驻京、内地游历、内江通商等条款,并设法避免英、法代表到北京换约。但是,英法方面不容变易《天津条约》的各项条款,并坚持要在北京换约。 
  英法政府竟然还不满足从《天津条约》攫取的多种特权,蓄意利用换约之机再次挑起战争。1859年(咸丰九年)6月20日,英国公使普鲁斯、法国公使布尔布隆与美国公使华若翰各率一支舰队到达大沽口外,并于25日突然再次袭击大沽炮台。清军奋勇反击,重创侵略者。英法侵略者恼羞成怒,分别再度任命额尔金和葛罗为全权代表,率领英军18000人,法军约7000人,船舰200艘,来华扩大侵略战争。 
  1860年(咸丰十年),英法联军再次北上,4月占领舟山,5、6月进踞金州、烟台,入寇天津,咸丰帝慌了手脚,急忙命僧格林沁退守通州(北京通县),命大学士瑞麟带兵一万火速赴通州设防,又派侍郎文俊和武备院卿、前粤海关监督恒祺赴天津与英法求和。可是,英国公使额尔金嫌他们官职低,拒而不见,咸丰不得不改派大学士桂良赴天津与英法侵略者的谈判代表巴夏礼议和。在谈判中,英、法提出,除须全部接受《天津条约》外,还要求增开天津为通商口岸、增加对英法赔款各白银八百万两,并要求先付现银二百万两,桂良到天津后表示全部接受。巴夏礼等进而提出赔款应立刻交付三四百万,至少一百万,公使进京须带军队四五百名,由巴夏礼率数十人先赴京察看。巴夏礼声称:“如有一款不准”,“即带兵北犯”。桂良知道,这些条件是苛刻的,但为了防止谈判破裂,无奈不得不“概为允许,以解危急”。可是,桂良此举,遭到朝臣们的坚决反对,咸丰帝也对此非常不满,传旨严厉斥责桂良“未免示之太弱”,表示英法联军提出的苛刻要求,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谈判破裂。 
  咸丰十年(1860年),英法联军开始由天津出发北上,直逼通州,形势十分危急,咸丰帝急命怡亲王载垣,会同大学士桂良、兵部尚书穆荫一起,再次向英、法求和。七月二十九日,英方派巴夏礼和威妥玛到达通州,载垣即前往东岳庙接晤,与之反复辩论达八个多小时,直至午夜方散。载垣、穆荫全部接受了侵略者的无理要求。八月初二日,英法侵略者得寸进尺,派英法使臣又在东岳庙与载垣会晤。会谈期间巴夏礼的态度十分傲慢,大声叫嚷要求带兵入京,面见皇帝,亲递国书。载垣则认为事关国体,万难允许。初三日,巴夏礼又提出清军撤离张家湾的无理要求,情词桀骜,遭到载垣的拒绝,谈判破裂。 
  载垣知道抚局断难议成,当即命令僧格林沁截逮巴夏礼,押赴京城。咸丰帝在议和不成的情况下,只得硬着头皮抵抗,再次下令与英法联军决战。 
  咸丰十年八月初七(1860年9月21日),八里桥大战爆发。八里桥是由通州通向北京的要道,清廷认为此战关系到京城的安危、百姓的生死、天子的荣辱、国家的命运。这也是两个时代、两大阵营之间的历史大决战,一方是拥有数千年传统、使用刀矛弓箭等冷兵器的大清骑兵力量,一方是经过近代工业革命之后,以炮兵为核心的英法近代化军队。此时,清军已被逼得无退路可走,因此,全体将士视死如归,奋不顾身地冲向敌人。但是,血肉之躯怎能抵挡英法联军的枪林弹雨?这些大清的勇士们纷纷倒在了血泊之中,副都统胜保中弹,受伤落马,全军将士伤亡惨重,清军全线溃败,英法联军兵临城下。   
  第五章 临危受命(3)   
  这一战清楚地暴露出大清王朝的外强中干,在武器装备和训练指挥等方面,清军比列强的军队落后了整整一个时代。在这种力量悬殊的形势下,仅凭忠诚勇敢、白刃肉搏,妄图取得胜利,是多么的不切实际。历史何其严酷,而战争又是何其悲壮!八里桥的勇士们伤痕累累、满身血迹与尘土和在浓烟中缓缓倒下的身影永远定格在历史的画卷之中,定格在中华民族每一个子孙的心灵深处,让每一个中国人记住了落后就要挨打的惨痛教训。 
  就在惊闻八里桥大败的那个晚上,咸丰帝召开宫廷秘密会议,决定逃离京城。此日,他发布上谕,将办理和局不善的钦差大臣载垣、穆荫撤职,授恭亲王奕訢为“便宜行事全权大臣”,督办和局。 
  奕訢临危受命,无限感慨,自咸丰五年七月罢退军机,到今天临危受命,其间五年的时光,近两千个日日夜夜,上书房成了他的栖身之地,吟诗、读书、习字成了他生活的全部,表面的闲散实际上包藏了怎样一颗焦灼的心。对于一个素有强国大志而又目睹山河破碎的大清皇子来说,这是一段何其漫长的煎熬。不到生死攸关、万不得已的时刻,不是手下确实再也没有能干的心腹大臣,咸丰帝不会再次委以奕訢大权。不过现在,危难之中,他终于重见天日了。内忧外患,对大清来说是大不幸,但对恭亲王奕訢来说却是大幸。拥有出类拔萃才华的奕訢,本应该才尽其用,可偏偏只有在国之将亡、众人无能为力的时候,人们才会想起他的存在。这是奕訢的悲哀,也是一个王朝的悲哀。 
  次日(9月22日)清晨,咸丰帝不顾“廷臣伏地力争”,在载垣、端华、肃顺等亲信王公大臣的扈从下,带着皇后钮祜禄氏、懿贵妃和五岁的儿子载淳,从圆明园仓皇逃往热河,将全部残局交给了奕訢。 
  这是清朝历史上第一次皇帝出逃京城。这一日的车马队伍,没有了往日的威仪,有的只是狼狈。去热河的大道上尘土飞扬,车马寥寥,颠簸而行,咸丰帝深感愧对列祖列宗,一路落泪不止。他走得太匆忙了,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再多看几眼自己从来没有离开过的皇城,他也万万没有想到,此次离开,他再也没有能够回来。     
  第二部分   
  第六章 督办和局(1)   
  咸丰仓皇出逃之时,京城危急。城外,英法联军气势汹汹,虎视眈眈;城内,秩序混乱,人心惶惶,守城之兵无钱无粮,不足抗敌。奕訢在仓促之中接手,万事不备,形势十分严峻。 
  奕訢迅速理清思路,咸丰十年八月初七(1860年9月21日),就在他接到咸丰谕旨之后,即照会额尔金和葛罗,告知载垣、穆荫因“办理不善,已奉旨撤去钦差大臣”,准备派人“前往面议和局”,希望能“暂息干戈,以敦和好”。同时,他派人整顿城内秩序,安定民心,并挑灯疾书,草拟文书,严令各地勤王之师赴京守城。当他拟完最后一封文书,不由长长舒了一口气,向窗外望去,窗上已泛起一层光亮,天将亮了。 
  新的一天是随着一份圣谕一起来临的。 
  在昏黄的灯光下,奕訢打开圣谕,一行行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和硕恭亲王奕及其留京诸臣:此次北巡,事出有因,行事仓促,朕未能与尔等细商守城之事宜,今特发明谕,着令豫亲王义道,大学士桂良,协办大学士、户部尚书周祖培,吏部尚书文庆为留京办事王大臣,着令军机大臣文祥署理步军统领,义道、文庆、文祥驻禁城,周祖培、陈孚恩、藩祖荫、宋晋为团防大臣,守外城。奕驻圆明园善绿庵,专办抚局,不必亲见夷使,也不必进住城中,以免不测。 
  看罢,一阵酸楚涌上心头。想自己为大清朝分忧解难,殚精竭虑,皇上还是对自己充满了猜疑与顾忌,既没有被授予节制守城文武大臣之权,又不允许进住城中,就是与夷人和议,也由恒祺等人去办理,自己与前几任钦差大臣并无区别,仅是一议和大臣而已。 
  奕訢很快收到额尔金和葛罗的复照,复照要求先放战俘,声称在被俘人员安全返回之前,决不能“停止干戈”,“再议和好”。25日,又发出最后通牒,宣布三天内若不将全部战俘释放,并同意于通州签订条约,就攻占北京。奕訢等人认为,外国侵略者“狡猾成性,动施伎俩,即使放回巴酋等,未必几能罢兵”。而且巴夏礼等既被拘执,怀恨必深,如果放其回去,必然怂恿英法联军攻城,决不能轻易释放。奕訢的这一主张深得咸丰帝的赞同,认为所办“甚是”,并说“以后情形,实难逆料,朕亦不便遥为指示,只有相机而行”。于是,奕訢在给英法联军的复照中坚持先撤军,后释放战俘。初出茅庐的奕訢想得太简单了;敌强我弱,对方会就此接受撤军的要求吗?果然,额尔金于9月30日宣布拒绝交涉,将此事移交联军司令部处理,和议毫无进展。 
  额尔金在巴夏礼等人被俘一事上大做文章,似乎这是问题的关键,其实不过是一种拖延战术。经张家湾、八里桥两次激战之后,英法联军的军火消耗殆尽,无力骤然攻城。但自从大沽沦陷后就倾向主和的僧格林沁,此时却成了惊弓之鸟。他见英法联军“数日不动”,便以为其“另有诡谋”,请求咸丰帝命奕訢对巴夏礼“加以恩礼,妥为看待”,并一再陈述所带马步官兵屡次战败,士气不振,人心涣散。因而建议赶紧议和。八月二十日(10月4日),他竟别出心裁地派出一批商人“备牛羊千头前往夷军犒师请和”,遭到英法联军的侮辱和拒绝。他们夺走食物,却声称:“此国中大事,非尔商人所得闻也,必欲以和议请,须恭王自来。”于是恒祺再请释放巴夏礼。奕訢在这关键时刻却犹豫不决,举棋不定。第二日,英法联军进逼德胜门、安定门一带;次日凌晨,进犯圆明园。僧格林沁、瑞麟所带各队,望风而逃,不战而溃。奕訢等人从圆明园仓皇逃至万寿寺,后又连夜迁往卢沟桥。英法强盗闯入圆明园中大肆劫掠,一场人类文化史上空前的劫难开始了。 
  圆明园是清代皇家园林,也是皇帝处理政务的重要场所之一,素有“万园之园”的美称。它是在明代园林的基础上,历经康熙、雍正、乾隆、嘉庆、道光和咸丰等朝一百五十多年的不断增修扩建,形成了一座世界上罕见的宏伟壮观的宫苑。这座大型的皇家园林,融汇了东西方建筑艺术的精华,堪称中国园林建筑最光辉的杰作,在世界园林建筑史上也享有盛名。园内陈设极为丰富华丽,不仅收藏有国内外极为珍贵的艺术品,而且还保存了大量的历代图书字画、鼎彝礼器和清代文书档案。它不仅是一处汇萃中外建筑艺术精华的富丽堂皇的皇家园林,而且还是一座规模宏大的博物馆。   
  第六章 督办和局(2)   
  关于这次英法联军劫掠圆明园的情形,《泰晤士报》驻北京记者在当年九月二十五日发出的通讯中说:“据估计,被劫掠和被毁坏的财产,总值超过六百万镑。在场的每一位军人,都掠夺了很多。在进入皇帝的宫殿后,谁也不知该拿什么东西;为了金子而把银子丢了,为了镶有珠玉的时计和宝石又把金子丢了,无价的瓷器和珐琅瓶,因太大不能运走,竟被打破……” 
  在大肆劫掠之后,英法侵略者还不满足,为了给清政府留下“赫然严厉”的深刻印象,也为了消灭他们劫掠的罪证,竟然四处放火,顿时,火光冲天,仿佛一张幔子,笼罩着整个天空,烟雾随着大风蔓延到附近的万寿山、香山和玉泉山的一些建筑。黑云压城,日光淹没,看起来就像一个长期的日蚀。大火烧了两天两夜,一座经营了两百多年的、举世闻名的皇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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