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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亲王奕訢政海沉浮录-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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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奕訢正是在这种认识基础上,作为这部分人的代表,把他们的新认识集中概括起来,于1861年初与文祥、桂良等人一起上了《通筹夷务全局酌拟章程六条折》。 
  奏折通观全局,首先回顾了清代夷祸的经过,接着他们认为夷人志不在攻城掠地,与前代蛮狄并不相同,如果以信义加以笼络,可以“驯服”。进而,奕訢等人分析了农民革命、西方列强与清政府三者之间的相互关系之后,又提出了“综计天下之大局,是今日之御侮,譬如蜀之待吴”的策略思想,把太平天国农民革命同西方列强侵略者给清政府造成的危害作了比较:“发捻交乘,心腹之患也;俄国壤地相接,有蚕食上国之志,肘腋之忧也;英国志在通商,暴虐无人理,不为限制则无以自立,肢体之患也。”从而提出了“灭发捻为先,治俄次之,治英又次之”的战略目标。 
  最后,奕訢等人提出了贯彻其外交方针的六条章程,提出在北京设立总理各国事务衙门,专办洋务;南、北通商口岸分设大臣;各省办理外交事件互相知照,以免歧误;以及令广东、上海选派四名懂外国语言文字的人来京差委,各通商口岸内外商情并各国新闻报纸按月咨报总理各国事务衙门,以便了解夷情等具体措施。 
  咸丰帝阅览了奕訢等人的奏折,朱批道:“惠亲王、总理行营王大臣、御前大臣、军机大臣妥速议奏。”惠亲王绵愉等人遵旨详细阅读之后,认为奕訢等人所议各条“按切时势,均是实在情形”,建议“按照原议各条办理”。咸丰帝遂于1861年1月20日颁发上谕,正式予以批准施行。但是朱谕比奕訢原奏多了“通商”二字,说“京师设立总理各国事务衙门,着即恭亲王奕訢、大学士桂良、户部左侍郎文祥管理,并着礼部颁给钦命总理各国通商事务关防派”,企图把总理各国事务衙门的职权限制在通商事务范围之内。对此奕訢不愿接受,据理力争,强调通商事宜,上海、天津已有南北通商大臣驻扎专理,总理衙门在京不便遥控。更重要的是,洋人虽然惟利是图,“而外貌总以官体自居,不肯自认为通商,防我轻视。今既知设有总理衙门,则各国与中国交涉事件,该夷皆恃臣等为之总理,藉以通达其情。若见照会文移内有通商二字,必疑臣等专办通商,不与理事,饶舌必多,必滋疑虑”,因此坚决要求去掉“通商”二字。奕訢等人态度坚定,言词恳切,最后咸丰帝终于批了“依议”二字。但还是力图限制总理各国事务衙门的权限。比如,在奕訢的奏请当中,本有“事宜机密者,即令各该大臣、将军、督抚、府尹一面具奏,一面径咨总理衙门”的要求。但咸丰帝批示道:“至各省机密事件,(自)应照例奏而不咨,如事关总理衙门者,即由军机处随时录送知照,亦甚便捷,着无庸由各口先行咨报总理衙门,以归划一。”目的是防止总理衙门与各省发生直接关系,而使皇权受到侵越。 
  尽管咸丰帝力图限制总理衙门的职权,但随着中外交涉的日益频繁,特别是后来随着洋务运动的兴起,总理衙门的职权不断扩大,不仅办理外交、通商事务,而且凡与洋务相关的,如铁路、电报、学校、关税等等,都属其职权范围,因而有“洋务内阁”之称,与军机处之间,虽无明显的对等关系,却有实际上的分工,即军机处只管对内事务,总理衙门则主管对外事务。   
  第七章 弃旧图自强(4)   
  鸦片战争前的中国长期实行闭关锁国政策,和外国之间向无经常的外交往来,因而,在清朝中央政府体制中,一直没有专门的外交机构。仅由礼部、理藩院、鸿胪寺分管所谓“朝贡”事务。鸦片战争后,国门被打开,清政府设置五口通商大臣。这是以钦差身份领职的兼差,名义上办理通商事务,实际上承担战后处理外交关系的重大任务。可是,经过第二次鸦片战争,中外交涉广达政治、经济、军事、文化各个领域,“向由外省督抚奏报,汇总于军机处”的处理外事惯例显然不合时宜了,既非专官亦无专署的五口通商大臣也不能胜任外务。当时,奕訢就指出:“近来各路军报络绎,外国事务头绪纷繁,驻京之后,若不悉心经理,专一其事,必致办理迟缓,未能悉协办理。”西方列强,为保障既得利益并谋求日后的扩张,也十分不满清朝的外交处理办法,英国公使魏妥玛就曾说过:“如能设立专办外国事务地方,则数十年求之不得。” 
  总理衙门的成立,虽然只是清朝统治者消极适应纷纭复杂的外交局势的产物,但它的成立,也是对中国闭关自守、盲目排外传统的抛弃,表明清朝统治者在事实上承认了国家主权平等、通过和平谈判解决国际争端等具有近代性质的国际准则,这比“或剿或抚”是一大进步。 
  总之,总理衙门的成立开辟了清朝外交的一个崭新局面。奕訢在筹建总理衙门的过程中,表现出外交眼光和政治胆略;而当时,咸丰帝对奕訢时刻心存猜疑,生怕奕訢权力过大,而使皇权受到侵越;肃顺集团也对奕訢充满嫉恨,惟恐其势力过大,危及自身利益。奕訢不可能淡忘了自己的前车之鉴,也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微妙的处境。但是,他顶住压力,毅然上书,请求建立总理衙门,尤其是在总理衙门的权限问题上,他与咸丰帝据理力争,表现出相当大的胆量和勇气。 
  总理衙门的成立,也受到了西方列强的欢迎,当法使布尔布隆得知这一消息时,非常高兴,称赞这是“中外各国永敦睦好之最妙良法”。 
  奕訢实施他的新的外交方针的第二个表现就是仿效三国时期诸葛亮的“联吴抗魏”,试探向西方列强“借师助剿”,消灭农民起义。1860年11月23日,奕訢等人上奏咸丰帝,向其陈述了这一想法:“如藉夷兵之力驱逐逆贼,则我之元气渐复,而彼胜则不免折损,败则亦足消其桀骜之气。”但是咸丰帝惟恐引狼入室,祸患无穷,没有答应。除了以江苏巡抚薛焕为代表的极少数官员拥护这一策略,以漕运总督袁甲三、两江总督曾国藩为代表的绝大多数官员都持反对态度。而英国侵略者由于担心法、俄两国军队进入长江流域,影响英国在华利益,对清政府的“借师助剿”态度十分消极。当奕訢同魏妥玛私下试探这一问题时,魏妥玛明确告诉奕訢,“剿贼”本是中国国内之事,他国不应干涉,他国答应“借师助剿”,如果不是为了占据地方,那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不仅仅是法、俄会夺取城池,就是英国,也不敢说不会据为己有。英国占领印度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奕訢本人对“借师助剿”并非毫无疑虑,魏妥玛的这一番话,正好说中其心里的隐忧,于是暂时放弃了“借师助剿”的想法,主张“就现有兵力设法攻剿,不可贪目前小利而贻无穷之患”,并于1861年1月24日向咸丰帝表示,“若该夷来京再论及此事,臣等即据理折服其心,以杜诡谋。” 
  大难方夷,如何“自图振兴”?这是第二次鸦片战争之后,奕訢一直在苦苦思索的一个重大问题。战争中奕訢亲眼目睹了清朝武备废弛落后,不堪一击,亲自领教了洋枪洋炮的迅猛威力,深感中国武备,内不足以“剿贼”,外不足以御侮。因此,俄国公使伊格那提耶夫提出:“中国于制造枪炮及炸炮、水雷、地雷、火药及演放,均未得法”,表示欲派俄国匠役来中国教导时,奕訢深为赞赏。在伊格那提耶夫动身回国之前,奕訢特意前往俄国使馆,对1858年拒绝俄国提供武器和教官一事表示遗憾,并说当时环境不允许清政府接受俄国政府的建议,而现在,当中国备尝和欧洲军队作战的痛苦教训后,清政府就会另眼看待这类建议,表示了在武器装备方面向西方学习的愿望。   
  第七章 弃旧图自强(5)   
  因此,奕訢在给咸丰帝的《奏请八旗禁军训练枪炮片》中第一次提出了“自强”的口号:“臣等酌议大局章程六条,其要在于审敌防边,以弭后患。然治其标而未探其源也,探源之策,在于自强,自强之术,必先练兵。现在抚议虽成,而国威未振,亟宜力图振兴,使该夷顺则可以相安,逆则可以有备,以期经久无患。况发捻等尤宜迅图剿办,内患除则外侮自泯”。把自强、练兵、制器联系在一起,标志着奕訢洋务思想的发端。咸丰帝采纳了奕訢的自强方略,并命两江总督曾国藩、江苏巡抚薛焕酌办。1861年,曾国藩在安徽建起安庆军械所,生产子弹、火药、炸弹,规模虽小,却成为我国近代军事工业的发轫,洋务运动的序幕由此缓缓拉开。 
  奕訢的努力,使古老的国度吹进了一股新风,吹响了后来同(治)光(绪)新政的号角,使这个老大帝国缓慢而艰难地走上近代化的历程。由此,奕訢以他敢于接受新事物的勇气和胆识,令充斥于大清王朝的那些狭隘、保守、迂腐、庸碌的大小官员相形见绌。   
  第八章 咸丰驾崩,山雨欲来风满楼(1)   
  就在奕訢为排解内忧外患而殚精竭虑之时,热河那边,肃顺等人对咸丰帝极尽逢迎谄媚,极力以射猎或娱情声色来迷惑咸丰帝,而咸丰帝也似乎早已忘记了中华民族亘古未有的奇耻大辱,忘记了自己是清朝入主中原以来第一个被逐出京城的皇帝,忘记了昔日如丧家之犬仓皇北逃的惨痛经历,终日纵情享乐,荒淫无度,每二三日即看戏一次,歌舞升平,大有“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之势。 
  在大清王朝的所有皇帝当中,咸丰帝当属首屈一指的好色之徒,他的宫内有名位的皇后、妃、嫔、贵人就有十九人,其他没有名位的妃嫔,不可胜数。而且,他似乎永远得不到满足,总是企图网罗天下绝色美女,供其享乐。 
  咸丰帝即位之初,尚想有所作为,力图振作,意欲做一个开明的中兴之主。那时,他不仅没有沉迷女色,相反,却在大选秀女一事上,留下了一段佳话。 
  清宫大选秀女,是清朝极具特色的一项制度。每三年举行一次,由内务府主办。八旗女儿年满十三至十七岁,必须经过选秀女,然后才能婚配。届时,天下美女云集宫中,皇帝亲自挑选。秀女入选之后,或为皇帝妃嫔,或者配给亲王、郡王及皇子、皇孙等。剩下的作为宫女,年届二十五岁时方才放出,美好的青春年华只能伴随着泪水消磨在深宫内院之中。 
  咸丰三年二月(1853年3月),太平军攻占南京,朝野震惊,人心惶惶,一片混乱。虽国事危急,但清廷三年一度的大选秀女却照常进行。候选的秀女等候在坤宁宫外,这些秀女多是娇弱之女,从未离开家门,这次远离亲人,来到皇宫,骤睹皇宫的森严,心里早已充满委屈,本来已经疲惫不堪,现在加上等候多时,饥肠辘辘,不免交头接耳,翘首相望,有的甚至“相向饮泣”。 
  龙廷深苑重地,皇帝选美佳期,岂能容许哭泣,何况秀女哭泣,更加表明心中对被选的极不情愿,这还了得,于是一名太监近前呵斥道:“圣驾马上就到,你们怎么还哭?不怕鞭子抽啊!”正在悲戚的秀女们,听到如此呵斥,相顾失色,忽有一女子挺身而出,厉声直言道:“离室家,辞父母,以入宫禁,果当选,即终身幽闭,不复见双亲,生离死别,争此晷刻。人孰无情,安得不涕泣,吾死且不畏,何况鞭笞呢。”众人惊愕不已,太监也一时语塞。不料那位女子接着说:“君主不知求将帅之臣,以谋战守而保大业,徒知恋情女色,强攫良女,幽之宫禁之中,使其终身不复睹天日,以纵一己之欲,而弃宗社于不顾,所谓英主者难道是如此吗?”皇宫禁地,何时听见过这样石破天惊的斥责之声,太监非常恐惧,立即用手去捂住这个秀女的口,不让她再说下去。其实,咸丰帝恰好听到了一切,兴致勃勃的他被浇了一盆凉水,虽然很败兴,却被少女的诤诤之言所震慑、所警醒。太监把这个秀女双手缚住向咸丰帝请罪,咸丰帝不仅没有将其治罪,相反啧然称其为“奇女子”。当时,恰好一位王公丧偶,谋续弦,于是咸丰帝亲自作主,将其指配给这位王公,并中途取消了本次大选秀女的活动,这届候选秀女全部放还故里。 
  但是,随着内忧外患的纷至沓来、交织缠绕,国家时局空前艰难,才识平平的咸丰帝绞尽脑汁,却回天乏力,在心灰意冷之后,转而在女色和美酒中麻痹自己的神经,摧残自己的身体。 
  咸丰帝早在从圆明园仓皇北逃的途中,就已经重病咯血,现又由于整日沉迷享乐,纵欲无度,身体终于垮了。 
  咸丰帝病重,难以处理政事,肃顺等人更加大权在握,整个热河行在,几乎成了肃顺等人为所欲为的天下。他们挟天子以令诸侯,拒不回京,遭到留京王大臣的痛斥和反对。而肃顺等人则针锋相对,污蔑留守京师的奕訢等人一再吁请回京,是挟制朝廷,甚至谣传奕訢将借助洋人之力造反登基,这引起了咸丰帝对奕訢的更大猜疑,以至奕訢得知咸丰帝病重,奏请赶赴热河探望时,咸丰帝竟以“相见徒增伤悲”为由,不许奕訢进见,兄弟之间的感情再度疏远。   
  第八章 咸丰驾崩,山雨欲来风满楼(2)   
  咸丰十一年七月十六日(1861年8月21日),咸丰帝病危,自知命在旦夕,便召集宗人府宗令、御前大臣、军机大臣,传谕立皇子载淳为皇太子。奄奄一息的咸丰帝心中充满无限凄凉:自己一生后妃无数,却只有两个儿子,还不幸夭折了一个,眼下只有载淳一根独苗。 
  载淳当时只有六岁,年幼无知,咸丰帝不得不着派载垣、端华、景寿、肃顺、穆荫、杜翰、焦佑瀛尽心辅弼,赞襄一切政务。任命这么多大臣辅佐幼主,而不是一两个大臣,主要是汲取历史教训,试图形成权力制衡,防止皇权旁落于多尔衮那样一手遮天的权臣手中。同时为了防止肃顺等人专权,联手欺侮孤儿寡母,咸丰帝又分别赏给皇后钮祜禄氏“御赏”印章、赐给载淳及其母叶赫那拉氏“同道堂”印章,并规定:凡辅政大臣以皇帝名义发出的谕旨,必须同时加盖两枚御赏印章才能生效。同时为了防止皇太子的生母——懿贵妃叶赫那拉氏权势过大,又密敕谕旨给钮祜禄氏,以此来牵制叶赫那拉氏。 
  正是咸丰帝的这一决定,造就了一个在晚清统治中国几达半个世纪的女人——慈禧太后叶赫那拉氏。 
  叶赫那拉氏,满洲镶蓝旗人,于道光十五年十月初十日(1835年11月29日),出身于家境衰落的官宦世家。曾祖父吉郎阿,曾任户部员外郎;祖父景瑞曾任刑部员外郎;但到她父亲惠征这一代,家道中衰。惠征只做过吏部文选司主事、山西归绥道道员、安徽太广道道员等低微的小官。尤其是惠征因病去世之后,家境更加拮据,作为长女的那拉氏,不得不承担起生活的重任。艰辛的生活磨砺了她的心志,使她柔弱的身体之下,暗藏着一颗坚强的心灵。 
  咸丰二年二月,那拉氏参加咸丰朝的大选秀女,并被选中。由于那拉氏出身满洲官僚世族家庭,入宫之初就得到贵人的封号,不到两年即于咸丰四年二月(1854年3月)晋封为懿嫔。 
  慈禧是一个工于心计和具有远大抱负的女人。当她意识到咸丰帝是一个不争气的风流皇帝,且连中宫皇后都无法劝止时,她就已开始谋划着如何一步步去取得最高的统治权力。那拉氏入宫时就凭借她艳丽的容貌、机敏的性格博得了咸丰帝的宠爱,大有唐明皇与杨贵妃的浪漫情调。咸丰四年(1854年),那拉氏晋封为懿嫔。她天分极高,爱读书,常临摹书法,因字体端腴,加之咸丰帝纵情声色,懒于国事,有些奏章,就由那拉氏代阅,她也因此愈益得咸丰帝的欢心。那拉氏也相机行事,参与政事。如任用曾国藩去剿灭太平军,她就起了很大的作用,但她也很善观风色,一旦发现咸丰帝有不满之色时,就马上收敛蛰伏起来。咸丰六年三月二十三日(1856年4月27日),生皇长子载淳,这是咸丰帝惟一的一位皇子,那拉氏的地位从此遽变,当年晋封为懿妃,次年又晋封为懿贵妃。她在宫中的地位,就仅次于皇后钮祜禄氏。有了儿子,咸丰帝对那拉氏更是“三千宠爱于一身”。那拉氏就这样凭借自身与生俱来的优越条件和为急盼得子的咸丰帝生下龙子的独特优势,一步步地跃居至后宫第二的位置。 
  咸丰帝也隐隐感觉到了隐藏在那拉氏心中的那种强烈的权力欲望,于是在留下了他自以为十分高明的连环计之后,于咸丰十一年(1861年)七月十七日病逝于热河行宫,年仅三十岁。咸丰帝的一生应该说是十分悲苦的,后人也不由得为这位苦命的天子洒下同情的泪水。在他年仅十岁、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没了母亲,过早地失去了母爱。而当他贵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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