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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御凰之第一篡后 作者:半壶月(潇湘vip2014-06-01正文完结)-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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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依伊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亦感受到他的强撑着**,可他没有推开她,更没有被**支配身体,她无声地笑,泪肆意而流,“应该犹抱琵琶半遮面地等你来采摘是么?是的,你就是这样,你不说话,但你那时看我的眼神就是这样,好象无声地在对我说,我不矜持,不持礼仪,我原也想改,讨你喜欢,可我心底问自已,我活着坦坦荡荡,我为什么要堆起假面孔引起你的注意,倘若你真喜欢了那样的我,我能装一年两年,能装一辈子么?我就想你喜欢原来的我,高兴时喝酒、高歌,不高兴时,谁要是寒碜我,我就朝谁的脸吐痰……”
  他滚烫的脸颊压上她的唇,热腾腾的气息喷在她的耳侧,“你表面上是如此,好象看起来庸俗不堪,可你骨子里流淌的是真情真性的热血。楼里的姑娘哪个有困难,都会第一个找你,钥儿出事,你比谁都急。钥儿给你留下的信,看只有廖廖数字,可在短短的一个月时间,你能做到这个程度,你付出多少心血,我是知道,依伊,你是个好女孩!”他呼吸越来越急,他知道再这样撑下去,他会更加辛苦,可不知道为什么,今晚……他真的不想推开她!
  “我可不满足只跟你深交,你这样的人,我知道要是错过了,我一辈子断难再遇到,我不想错过,哪怕被所有人取笑,我也要追到你。常言道,男追女隔层山,女装男隔层纱,我就不信,我换不来你的真心。只是,我万没想到,整整一年,你根本就是对我来理不睬,我这人向来没耐性,所以…。”
  “所以,你在我喝的茶里放药,或是给我穿的衣袍里下痒粉,或是脱光了躲在我的被窝里……”金闲来紧了紧双臂,连自已也不知道,此刻,他的声音中带了微微的宠溺。
  “是,你这人真君子,如果我逼得你和我做了夫妻,你定不会负我,我就是瞧准了这一点,所以,这些年,我就毫无顾忌地算计你,我知道你碍于钥儿的面子上,不会撕破脸。可没想到,你这般精明,让我这一追就是七年!”
  金闲来忆起那些年,自已疲于对付眼前女子层出不穷的花样,几乎让他成了惊弓之鸟,离开寝房前,必将一根头发粘在门窗上,从不喝不是自已经手的水,从申钥儿那学来的本事,几乎都用在防她的身上,可终是没防到,虽没成事,但他还是向她提出了婚约。
  她以为他又会数落她,没想到他竟然心底这样想她,她胸口一阵阵地心悸,狂喜地抬起眸,看他满脸通红,细细密密的汗布满他整张脸,她浑身颤抖的再度紧紧抱住他,“闲来,我以前算计你,是怕错过你,今日我下药,我是怕,怕你一去不回,所以,就算只有一夜,我也想成为你真正的女人,我这身子是清白的,你若真不要,我也不能象个男人般强占女人般强占你!”梦依伊轻轻推开他,侧着首对着他笑,双手却开始轻解罗带,语气难掩患得患失,“你是习武之人,我知道那药对你而言,你要是想忍,还是能忍下!”说到最后时,心头忽冷忽热,今晚她特别想哭,世间女子,哪一个不想被男人呵护在手中,偏生她却耗费了所有的自尊去追寻一个人的脚步,公然爱了七年,也偷偷放在心里怕了七年。
  她刚扔了手中的腰带,想解开身上的罗裙时,他一把将她横抱起,脸如火烧,“谁说我要忍了!”
  “闲来……”她曾数百次想象过有一天被他突然横抱起,狠狠地摔到床褥之上,然后,带着深壑的**去占有她,可没想到,他明明服下了兰桂坊最烈的春药,还是动作很温柔地将她放下。
  他动手脱她的衣裳时,动作很生涩,尤其是在解她中衣腋下的绣扣时,解了半天没解开几个,她心里发急,想动手帮他,这样会快一点,因为她记得六月说只给一个时辰,现在好象都过去三刻时了。
  “我来!”他挑了唇很认真地笑了一下,一闪即逝,又恢复面瘫样。
  梦依伊身上的冬衣既厚,穿得又繁多,一件又一件,金闲来药性已然发作,又撤了内力和药性对抗,周身的血气已乱,且全往一个地方涌去。可他还是强忍住做好每一个步骤,先把脱下来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放在床头上,然后手开始轻颤地去解她底裙右侧的带子…。
  梦依伊既羞且急中看着身上的肌肤一点一点的裸露出来,最后一条亵裤被褪下时,她脑中变得一片空白。
  金闲来抹去眼皮上的汗珠,瞪着眼前的香艳,此刻,他脑子里除了在一刹那间跳上“玉体横陈”四个字后,变得混混沌沌。
  他三岁就被人卖到大齐的皇子府,六岁时,被皇子府的武教头看中资质,成了陪皇子练功的童侍,说开了,就是一个沙包。
  十五岁,随着齐国的皇子来苍月,暗中保护皇子的安全。
  齐国的皇子是在床第间,被最宠幸的女子毒杀,按规距他也要被除死,是申钥儿暗中救了他,从此后,他便隐姓埋名留在兰桂坊。
  皇子的死,让他开始讨厌女人,女人给他一种黄蜂尾后针的感觉,在你觉得最放松时,往往给你致命一击!
  但兰桂坊的女子改变了他对女人的偏见!
  这是他人生第一次看到女人的身体,尽管在这之前,梦伊依也有过裸着身子上了他的床榻,可当时,他闭着眼,甩头就走。
  药性使他本能地俯下身,含住了她的唇瓣,正想进行下一步,突然又想到哪不对劲,一看,马上跳起来,迅速脱掉自己的衣袍和靴袜,动作极为敏捷,在她眨眼间,他已翻身覆上身子,她还着冰沁的肌肤瞬间拉回了他的神智,他半撑起身,声音暗哑,“伊,这样的新婚夜,你不会后悔?”
  “我不会后悔的,闲来。。。。。。”她感到他贴向她的肌肤象从水里捞出来一般,一滴滴的汗沿着他的下巴滴落到她的身上,脑子里却突然晃上一个问题:六月给的一个时辰里还有多少时间?
  想到这里,她愈发搂紧他,将身子紧紧迎上,仿佛这样做,就会将时光留住——
  “伊……你不该给我用药,我原想要对你温柔些……”热度惊人的气息喷在她的前额,象火龙般烤得她全身跟着烧起来,他灼热的唇瓣在启阖中上下摩擦在她的眼皮,而后,暖熨过她秀气的鼻尖,落在那嫣红醉人的唇瓣上。
  “嗯嗯……”她紧张的乱应着,也没听清他说些什么,脑子里全然是一种令人又激动又害怕的感觉,期待……那种疼痛来临。。。。。。

  ☆、140 唤醒深眠记忆

  六月延着廊道走到一个避风的地方,坐了下来。
  夜色很美,冰冷的清辉晒在屋檐的积雪上,炫染出一层银光。
  清冷而干净的空气中隐隐传来的花香,沁人肺腑,静宓中,让人感到分外的惬意。
  他闭上眼,静静地思考着明日之路。
  他知道前途凶险,他和金闲来心底都没有五成的把握能平安翻越周山岭,可他没有选择的余地,一个月前,他突然感到不安,而天生的第六感告诉他,这种不安很可能来自贺锦年。
  而顾城风却在这时候突然宣战,大魏和苍月国门关闭,他无从想象顾城风和贺锦年之间究发生了什么事,顾城风竟然不顾贺锦年现在还在大魏境内,斩断了两国所有的联系!
  可他不愿去问顾城风,心理也清楚,既便是开口问了,也不会问出任何结果,他唯一的办法,就是亲自去大魏寻找贺锦年。
  能求助的人也只有兰桂坊的金闲来。
  不成功,则成仁,只是可惜了梦依伊的一番深情,好不容易才盼来的幸福。
  突然,一股凌厉的剑吟之声划破寂静的夜空,六月倏地睁开眼,只见天空一道白影在剑光中旋转翻飞,衣袍猎猎鼓起,旋身直上,掀起一道回旋的力量,霎时,梅花纷纷扬扬,在空中飘舞。
  顾城风在空中翩然落下,剑气的余韵依然未尽,满天的花瓣如茶蘼坠落,剑吟声在寒风中流走。
  顾城风感受到一簇带着异样情绪的眸光,他转过身,一眼看到站在长廊处的六月,交错中,六月心中震惊,两月不见,顾城风竟憔悴至此,那一身如雪的白袍几乎撑不住他修长挺立的身躯,显得那般空荡。
  饶是此,被月华倾罩之下,那清霜薄雾般的颀长身子,在连着朵朵寒梅花枝斑斓的疏影中,顾城风,仿如一幅随风飘动的水墨画。
  六月神色依然安静如厮,心底却渐渐泛起倾天之怒,犹记得,四年前,在挽月小筑的雀台之上,顾城风也曾把手中的剑舞得天昏地暗,谁也无法靠近一步,可也正是此,贺锦年才会被困在岩洞中几天几夜。
  如今,顾城风依然如此,在贺锦年未平安回来,便宣布开战。
  六月虽然对秦邵臻一无所知,但他想,一个质在异国十年的皇子,能在回国一年就登上大统,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纵然苍月如此强大,但要啃下大魏这个拥有百万人口的国家,也不是一年半载之事。
  而他,却任由贺锦年独自在大魏挣扎。
  虽然他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什么事,让顾城风宁愿在这自我放逐,也不肯去寻找贺锦年,但他相信贺锦年。
  因为他始终认为贺锦年不会变,要论到根源,定是顾城风对贺锦年不够信任所致。
  四年苍月皇宫岁月,六月清楚地知道,多数是贺锦年强行让自已适应顾城风不喜与人接触的怪癖,贺锦年逼着自已身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寂寞地在宫中只陪伴着顾城风一人。
  这四年,六月一直尽量缩小自已的存在,从不曾在顾城风和贺锦年在一起时打扰过他们,再则,顾城风亦知,六月就是姚清浅,是百年前姚迭衣用生命护住的弟弟,否则,顾城风怎肯容得下他?
  如今,整个苍月的人都在议论是贺锦年魅上,迷惑君王。可六月知道,其实是顾城风一直死死将贺锦年禁锢在他的身边,年少还好,但弱冠之龄后,以苍月的规距,便是皇子也要离宫建府,何况是贺锦年。
  六月知道顾城风一直耽心贺锦年长大,离开他的身边。
  但无论顾城风多忌讳,贺锦年终是会长大。
  贺锦年入宫伴驾以来,顾城风无不在提防贺锦年被美貌的少女迷惑,几乎谴尽所有的宫女,只留下十几个年长的嬷嬷。在一年中,贺锦年只有两次回贺府的机会,一次是中秋,一次地大年晚。
  但每次才过戌时,顾城风必定亲自出宫陪她,甚至留宿于贺府。
  贺元奇为贺锦年相中的几个家世不错的适龄少女,皆被顾城风不着痕迹地赐婚给边关新提拨的年轻将领。
  甚至连金铃公主也不例外,顾城风担心贺锦年心怀对顾铃兰的愧疚之情,因此与顾铃兰过于接近。
  他不仅下旨将顾铃兰赐婚给肖妥尘,还将新婚不久的肖妥尘远调到西北大军,并以皇恩浩荡为名令公主随军。
  百年来,公主下嫁武将比比皆事,但公主随军顾铃兰却是第一个,且不说当年的顾铃兰对肖妥尘并无特殊的感情,就算有,西北那样恶劣的生存环境,哪一个公主能忍受得了。
  幸运的是,肖妥尘对顾铃兰确实一心一意,在西北军中,传闻肖妥尘为顾铃兰建了一处行苑,行苑里接了地龙,冬季时不用烧白碳,依然温暖如春。
  可顾城风再怎么防备,贺锦年的弱冠之龄还是如期而至,贺元奇为此三次在金殿之上上奏要接贺锦年回贺府,皆被顾城风搪塞而过。
  贺元奇百般无奈,只好要求入宫见贺锦年,皆被顾城风拒绝。
  适巧,那年礼部提出为顾城风选秀,被帝王直接废除选秀制度,朝野轰然一片,议论之声直指贺锦年宠冠后宫,顾城风和贺元奇之间的矛盾爆发了出来……
  突然,一股强劲的冷风吹过来时,梅林中响起一阵沙沙簌簌的枝叶摩察,寒意让六月从回忆中激醒过来,原本梅花盛开的林子,已成光秃秃的一片残林,林中已不见顾城风的影子,他看看月上中天,心想,不知不觉都快两个时辰过去,梦依伊应早就离开了。
  六月紧了紧身上的披风,慢踱在回廊处,途中遇到几个巡逻的士兵,看到六月,个个目瞪口呆如见天人。
  “哇,兰桂坊的名伶果然名不虚传!”
  “听说明晚就会为我们表演!”
  “别想了,我们要护行苑的安全,哪轮得到我们!”
  “真是美,难怪大魏的人喜欢娶个男人回家做媳妇!”
  “养伶人是有钱人才干的事,你连媳妇都娶不起,就别肖想男人了!”
  ……
  六月马上转开脸,一脸寒意地大步离开。
  到了寝房,果然已不见梦依伊的身影,金闲来穿着亵衣半靠在床榻上,显然在等他。
  “你避去哪里?我方才找了一圈没看到你!”看到六月平安归来,金闲来总算松了口气。
  “我在梅林,看到皇上在舞剑,想起些事,不知不觉时辰就跳过了!”六月洗净了脸,将冰冷的手放在温水中泡着,渐渐驱走身上的寒意。
  “你也看到皇上舞剑了?”金闲来半撑起身子,语气里带着不解,“皇上他…。伤得很重,还敢舞如此耗费内力的剑法,简直不要命了!”
  “我们管不了,顾城风这个人,谁的话也不会听,刚愎自用!”六月脱去披风和外袍,挂在横架上,挑了隔帘,上了另一张的床榻,神色倦倦,“不说他了,明天我们寅时便出发,该睡了!”
  他和金闲来此行明面是陪同兰桂坊的人来慰军义演,实际上,他和金闲来明日一早就悄悄离开。
  离开帝王行营的通行令肖妥尘早已为他们备好,一路上遇到士兵盘查,只要有肖妥尘的手谕,不会有任何的麻烦。
  而他们明日登山所携的大量食品及用具,早就被悄悄运到周山岭下,他和金闲来一到那里,就会有人来接应他们二人。
  因为考虑到登山时消耗和负重的问题,为了节约体能,在他们开始登山之时,所携带食物只需要一天的用量就足够。因为在靠近地面的山上,有植物和动物生存,那里有山下的猎户留下的避护的小木屋。
  所以,金闲来事先就让人在每隔一千米的癖护小木屋就储存两到三天的食物,他们可以在小木屋里暂时休息后,携走那里留下的食物再攀登,直到海拨三千米时,那里是最后一个站点,这里会存有十天的食物以及两套攀岩的工具,他们俩必须全部携带走,尽快攀上高峰,最后,穿上铁制的雪撬尽快下山。
  金闲来原本就是暗卫出身,受过野外生存的极训,而且,他跟随申钥儿多年,在申钥儿身上学了很多的生存技巧,这一行程,每一个步骤都被金闲来测算过,分析过危险性。
  如果,天公配合,他相信,他会顺利地进入大魏。
  但进入大魏后呢,将要面对什么,如何从秦邵臻的眼皮底下带走贺锦年,这一点,他和金闲来从不曾探讨过。
  “不会有事,再难,我自会把你平安带到大魏。”金闲来感觉到六月的不安,他平常不爱说话,但想到六月毕竟是一个娇贵的公子,这些年贺锦年护得跟宝贝一样,便不由自由心生怜惜。何况贺锦年在离开大魏时,曾留一封书信给他,让他照顾好六月,金闲来默默思索片刻,开口道,“梦依伊套出苍月钦天监给皇帝的奏折的内容,这半个月,会连着晴天。”
  六月略显惊愕地颔首,又有些忧郁地说微微点头,“我在想,到了大魏后,如何避过大魏的眼线,找到阿锦!”
  “我查到一个月前,章永威奉旨进入大魏时,曾有百名侍卫护送,我料定那一定是皇上的影卫。钥儿曾经教过我如何与影卫联络,如果一切顺利,应该两三天就能有钥儿的消息。这些事你都交给我,你只需想着如何在找到钥儿后,潜入她的梦中,与她联系上!”
  此时的六月已满十六岁,百年前被姚迭衣封印的姚族潜能已被打开,他身上拥有姚族后人的血以及姚迭衣的血,所以,他很容易地借用姚迭衣的记忆修习了上古遗族札记里记载的一些术法。
  就因为修习了上古遗族札记,他才感应到贺锦年很可能出事,因此,他才决定去大魏寻找贺锦年。
  “睡吧,别想太多!”金闲来扬手一挥,案桌上的灯霎时便灭了,房间里陷入黑暗,但他的精神却极度亢奋,辗转反侧,根本无法入睡。
  大魏通州郊外行苑。
  繁星点点,夜色如梦,贺锦年支着双肘于窗台,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穿外的天空。
  寒风吹过,厚重的窗帘抖得窸窸作响。
  寝房内炭火充足,她虽外面只披一件中衣,亦不觉得寒冷。
  田敏丽手伸进被窝中,感觉里面的温度适佳,便取出五个汤婆子,转首对窗边的贺锦年微笑道,“钥儿,过来睡吧,别在窗口站在太,会着凉!”
  贺锦年没啃声,但听到身后带着温柔的声音时,转过首,朝着田敏丽灿烂一笑,指了指天上的繁星,费劲地吐出两个含糊的字,“好看!”
  看着女儿含笑的容颜,田敏丽萎顿黯然的眸光再一次盈上生机,放下手中的汤婆子,缓缓走到贺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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