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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御凰之第一篡后 作者:半壶月(潇湘vip2014-06-01正文完结)-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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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锦年闻言心中冷笑一声,斜斜地睨了那少女一眼,倒也忍住并未说什么,可画舫上的周梓玉却憋不住地嚷开,“我说妹妹,你这也太夸张了吧,就这么一见便要以身相许,我说伯父他能答应么?”
  周琴西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被周梓玉这一打乱,脸呈怒色,恨恨地回首,指着周梓玉斩钉截铁地表白自已的决心,“是我自已瞧中的,父亲要不答应,我便终身不嫁!”她又抖了一下锦帕,脸含娇嗔,“公子,你别担心,我爹向来宠我,只要你拿这帕子上门提亲,我保证我爹一定答应!”
  顾城风头也不抬,眉目映着一片雪华,冷冷一声,“放肆!”
  舫上,傅王叔脸上透出微微惊疑,眸光不觉带了些思量定在了顾城风的身上。
  周琴西双瞳里流露出满满的受伤之色,委屈着语气询问,“公子,你是不是府中已有了妻妾?”
  贺锦年非常不厚道的乐开了花,兴灾乐祸言于溢表,“我们船小,就不请你一起挤了,小姐请便!”
  周琴西以为顾城风不作声,就是默认。
  霎时双眼红透,脸色却白如纸,她平生受尽父母宠爱,便是到了及笄待嫁之年,父母为她寻遍门当户对的姻缘,只因那些公子并不入她的眼,被她推拒,父母亦不强求,想不到,今日自已主动表达,却当众被拒,窘迫之余竟口不择言道:“本小姐自是料你府中有妻妾,只要你谴了府中的那个,我……我也是愿意的!”
  “滚——”顾城风刚开口,贺锦年已然冷笑,“果然是兄妹,一个强着要酒,一个强着要男人!”
  “本小姐没跟你说话,你插什么嘴……”羞、怒挟着怨恨令血液开始沸腾,像是烧灼的岩浆滚过全身,嘶吼一句后,马上会意发脾气解决不了问题,便生生把余下的话吞进了腹中。
  周琴西看着小乌蓬上简陋的摆设,除了桌上的膳食不错外,这里,无一物能入她的眼,这样的贫贱之民,居然不懂得把握时机,显然尚不知道与官家攀上交情的好处。
  她咬了牙,看着顾城风精美如神砥的那张脸,比起远看,更令她感到心醉沉迷,越发坚定了把眼前的男人弄到手的决心,索性直言以利弊,“这位公子,我爹门生众多,今年就提拨了两个,一个已调至燕京府寅,做了六品的参知,另一个调任到畯县,已任了知府,你要是肯跟着我爹,不出两年,我周琴西必保你一门富贵,飞黄腾达!而你——”她顿时了一顿,斜眼半睨着贺锦年,脸色沉了下来,“今日已得罪我兄长,若无我在其中周旋,只怕你们二人今后休想离开燕南城半步!”
  傅王“咦”地一声,饶有兴趣地插口道:“想不到两年不到苍月,苍月的民风也变得如此开化,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还公然抢男人!”言毕,眸光便落在顾城风的脸上,只见他白衣雪颜,神色昭然,自视甚高的他都自觉逊色了三分,心中怀疑更盛!
  傅王妃卫语迟一行人听到外头的动静愈来愈大,已从包厢里走出,围在栏边观看热闹,此时,听到周琴西如此大言不惭之语,忍不住笑开,“周家小姐,好大的口气,虽说周怀正是燕南的父母官,可你别忘了,这里离燕京只有数十里之遥,天子脚下,四品斗大的官,还真不算回事!”
  “你——”周琴西闻言羞得直想找个洞钻了进去,她狠狠盯了卫语迟一眼,正待反驳,周梓玉去哈哈地冷笑出声,“这位夫人才好大的口气!”
  周梓玉虽不知道傅王的身份,但他知道能上这艘画舫的不富则贵,只是这对男女一唱一合着实让他感到大失颜面,加上连她妹妹的身份竟也被看低,这气他如何能忍得下,他听出卫语迟的说话明显带了大魏扬州的口音,便冷冷一笑,“这位公子的话就更可笑了,我们苍月国的子民如何开化,也不能和大魏的民风相比,伶人都可以娶回家,当真是畜牲教化之国。”
  周梓玉身后的一个年轻娇俏的少年闻言皆变了脸,其中一个不满地抱怨一声,“许是我们今天来错了,公子恼就恼了,何苦来糟蹋我等!”
  周梓玉正适满肚子邪火没地方发,闻言勃然大怒,倏地转身,一手揪了那伶人的衣襟,一巴掌罩着那少年的脸就盖了过去,眼神淬了毒似地阴冷,“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不就是给人玩吧,小爷高兴时,捅你几下菊花,不乐意时,就当你是一条狗,不!狗还能朝着爷吠两声,你能做什么!”他根本不顾旁边的几个伶人脸色变得羞愤和惊惶,频频冷笑,“人家也是男人,凭美色可以让当今皇上为他梳头,你们呢,就是被人轮的命!”说完,一手揪着那那伶人脖子,一手托起他的腰,猛地一使劲,将那伶人直接从栏杆处扔了出去——
  “傅王叔,不介意你舫上多一个人吧!”话刚出口,同时,贺锦年双脚一点,如惊鸿般翩跹跃起,将那既将落水的伶人抱住,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她轻轻一掌击在那伶人的后背,那伶人便感到觉一股和洵的力量托着他向上升着,那一瞬间的变化来得太快,他甚至连反应都来不及,便呆呆怔怔地站在了另一艘的画舫上。
  在傅王叔一声“不介意”中,贺锦年以绝顶轻功,在河面上滑出数丈,突然迎体向上,跃上周梓玉的画舫,以迅雷不及耳之速揪了周梓玉的衣袍下摆,倒提着他,一个纵身,跃上了画舫的最高点。
  “你干什么,你放……我要下来,你吃了豹子胆,也戏弄爷,你知道我是谁么……”周梓玉一连串地惊叫,双手在空中乱舞,唯恐贺锦年稍一松手,他便落得个脑袋开花。
  那最高处坚的是一个光秃秃的旗杆,这旗杆原本是插着周家商行的旗帜,只是今日禁河运,周梓玉便是再嚣张也不敢明面着把周家的旗子插上去,四处招摇,便吩咐人摘了旗面。
  贺锦年将惊叫连连的周梓玉往旗杆上一压,同时,将他的衣袍对半撕开,掌风卷起,将那长袍拧成绳,将周梓玉倒立着连着那根旗杆一起绑住。
  “把那家伙的酒壶扔上来!”贺锦年单脚站在旗杆之上,迎着风,飘然若仙。
  这连番的动作如行云流水,尤其是空中缚人的动作,优美若飞天在空中盘旋,莫说是把傅王叔画舫上的人看呆,便是周梓玉的同伴,也惊得一愣一愣。
  顾城风虽不解贺锦年要那酒壶作甚,但还是依言捡了周梓玉砸下来的酒壶,抛了上去。
  贺锦年接过,盈盈一笑,跃下旗杆,拍了拍满脸通红的周梓玉,语气如大人训斥顽皮的小孩,“没人教你不要乱扔垃圾,要不要打屁股?”在众人尚来不及辩明贺锦年究竟预欲何为时,顾城风倏地站起身,他已猛然幡悟贺锦年想做什么时,可已经……迟了!
  贺锦年已干脆利落地把周梓玉的裤子给趴了——
  “锦儿!”顾城风头痛地拍了拍自已的前额,他怎么会把这茬给忘了,她是从来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接着,贺锦年做出一令所有的人几乎跌破眼球的事,太过难以置信,以至连连画舫上的少女也忘了非礼勿视,个个睁着直勾勾大眼,盯着周梓玉那白花花的屁股,发不出一丝的声响,所有的气息都卡在咽喉处,……
  夜空,一声凄厉的惨叫倏地打破寂静!
  除顾城风外,众人齐齐地倒吸一口冷气——
  只见……那樽酒壶已夹在周梓玉的大腿根部中央,眼尖的还可以看到,那壶的长嘴全根没入……
  也不知是疼痛所致还是羞愤,周梓玉惨叫一声后,便昏阙了过去。
  “玉哥哥,玉哥哥你怎么啦,你们还发什么呆呀,还不敢紧救救我兄长……”周琴西早已被眼前的一幕吓得不知所措,也忘了方才被人当场拒绝的尴尬,提着裙子,在丫环的撑扶下慌慌张张地回到自已的画舫。
  “你们……你们闯闯……闯祸了,你们知道他是谁么,他是周……周刺史的侄子!”画舫上的人轰地一声,这才反应过来,惊跳着,纷纷爬上画舫的上层,一个个手忙脚乱地想帮周梓玉弄下来。
  只是这些公子哥儿,平日玩闹时,手段和花样百出,到了这时候,倒显得个个无一丝的用处,最后倒是舫上的几个舵手帮着把周梓玉弄了下来。
  放下周梓玉后,其中一个男的大着胆拨了他身后的酒壶,血瞬时就流了出来,正待大家不知道该是救人,还是先追究贺锦年伤人之时,有一个年轻人犹犹豫豫地开口,“我……我们先离开这吧,救……救人要紧……”
  “可,可是那人如此伤了梓玉,我们总不能什么也不管!”
  “是,亏你们还一大群人,平日里飞扬跋扈的,个个历害的紧,到这时候,倒成了银样蜡枪头!”周琴西抹着泪,恨恨地踢了一脚身边魁梧的少年,“去,你平时不是练家子么,前日还说今年要拿下武举!”
  “我们人多有用么,只怕不禁那少年一个小指头,还别说,方才那另一个男子,你们瞧他扔酒壶的动作了没有,根本连力气都没见使……”蹲在地上帮着周梓玉穿好袍子的那个少年站起身,“周小姐,你也别呛阿勇了,别说是阿勇,就是他的师父来了,也不是这少年的对手!”
  那唤阿勇的魁梧少年连连颔首应道:“是呀,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们先走,到了岸上,马上派人围了各处的码头,我就不信他们能飞走!”
  “就是,瞧他们眼生的很,一定是外乡的人,在这里,得罪了周公子,想怎么往死里折腾,都是我们说了算,何必吃眼前亏呢!”
  一个少女已泣不成声,摇了摇周琴西的手臂,哀求道:“琴西姐姐,先别在这论了,梓玉哥哥都伤成这样,得敢紧送上岸,唤个郎中要紧!”
  画舫上的人个个亲眼见到贺锦年的武功,别说想找贺锦年算帐,就是半句出言不逊的话也不敢多说一句,只得最后商议下来,敢紧把船靠岸,救人要紧。
  他们迅速的吩咐舵手开船离去,众人思忖,待回了岸上,必然报官,将贺锦年等人以违反朝庭禁船之令,将他们入狱,可没料到,他们尚未登上岸,已被守在那多时的帝王侍卫直接送入狱中。
  经一夜审讯后,除了几个伶人和女子外,其它男子全都领了三十杖,一个个被打得皮开肉绽,回去后,又被各自的父亲训了一顿,从此后,再也不敢在外面惹事生非。
  周梓玉被杖责五十,差点没了命,是周运安使了半个身家方保住儿子的一条命,但还是落了狱,直到两年后才被放出。
  而周家千金周琴西,当夜就被周怀正送给大魏的傅王当妾氏。
  画航离去后,傅王看敛了笑,双手一揖,“多谢小公子赠酒之恩!本王这就不叨唠两位清静了!”
  贺锦年淡淡一笑,眸光飞快地掠了一下站在凭栏处那丑陋的中年男子,应声道,“祝王爷玩得开心!”
  “多谢,来日若有缘,再会!”言罢,朝着顾城风爽朗一笑,便命令画舫调头。
  傅王叔的画舫很快在浓雾中消失,贺锦年这才见顾城风一脸冷色,马上会意到,方才自已玩过头了,她嘻嘻一笑,故作轻松地讨好,“瞧,我把人都打发了,总算我们能清静清静了!”
  顾城风将湿帕拧干,牵过贺锦年的手,一根一根地擦拭她的手指,脸呈薄怒,“也不嫌脏,那样的身子,你也肯去碰!”
  “才没碰到,我就碰了酒壶!”贺锦年急忙辩解,还伸出手做了一个方才的动作,“你知道,我箭法很准的!一出手,爆!”最后一个字贺锦年自然含在心里,不敢轻易冒出来。
  顾城风将锦帕往水中一抛,如先前般,单膝在她面前跪下,双掌扣住她的双肩,迫她和他四目相对,那一双桃花眸,定定落在她的眼睛,似直直看进她的心中,语声缓缓,“那就继续我们方才的话题,锦儿,我想听听你的意思!”
  贺锦年所有顽心如潮褪去,心尖轻抖,她重重抿了抿唇线以掩饰自己情绪的紧张,她担心稍稍言辞不慎,便引起顾城风的误解,她轻轻地咳了一声,眼梢方动,调整出最平缓的语气,“城风,我们成亲,去月老庙前相约今生今世也好,或是我们去挽月小筑也行,我们请几个亲近的朋友,好好为我们庆祝一番!这些……我都觉得挺好!但我不认同一定要过朝堂和天下百姓这一关。苍月大陆,民风最开放的大魏,男风盛行的情况下,百年来没有出一个男皇后,便是大魏仕家,也没有出现一个男子之身的当家主母,城风,我不是在拒绝你!而是,我觉在一起是我们俩个人之间的事,或许我们需要朋友和亲人的祝福,却无需天下人来赞成!更何况,我已经预见到一旦你宣为我男皇后,朝野内外将一片责骂之声,我的父亲断不肯认同……我不想把太多的精力来处理朝堂上或是来自府里的反对之声,我很享受现在的日子!”
  这些道理,他自贺锦年入宫以来,亦百般思量过,原也只是想,待朝堂之事一了,他便带着她遁世,可看眼前的形势,统一的时机尚未成熟,他还需要几年的时间把一切谋算好,可贺锦年渐渐成长,有些事已经迫在眉睫,只是她一直在他的羽翼下,并不知道他为此操了多少的心。
  索性,他想这场浪掀高,看清究竟有多少人的翻腾,他想一次性彻底解决。
  可贺锦年这么一说,他亦觉得有理,两人之间的事,何苦需要全天下人来认定,只要他们相爱,关卿底事!
  可他的心底深处,还是潜着一个愿望,他希望她可以为了他,勇敢向世人争取,他不想她永远隐于他的身后,如彼时的申钥儿,披肝沥胆却成全了申苏锦,他感到心疼。
  虽然,这样的比喻并不恰当,可他还是觉得他的锦儿,当得起世人的膜拜。
  他的双手从她的双肩落下,紧紧扣住她的腰,重重将她揽进怀中,清隽脸上一抹难掩的婉惜,轻叹,“我只怕委屈了你!”
  她摇了摇首,搂住他的腰,将身体的重要交给了他,闭上眼,轻嗔,“我觉得委屈才是真正的委屈,可我现在在你的身边,我很幸福,我不想去打破眼前的平静!”
  顾城风静默不语,许久过后,低语一声,“依你便是!”
  可贺锦年没想到,十天后,发生了一件意外之事,她和顾城风相爱之事被传遍整个苍月大陆,从此,让她背上了以色惑君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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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3 混乱之夜(求月票)

  十天后,二月二十四,燕京贺府。
  昨夜贺锦年今日收到贺府传来的消息,贺元奇突发急病,已卧床三日不起。
  这个消息是顾城风递给贺锦年,贺元奇让其门生代笔,写了封奏折呈送到御书房,上奏的言辞极尽哀恸,言其因年老体弱,又每每忆起早亡的妻女,病势愈发沉重,便恳请皇上允许贺锦年回贺府探病,让贺家唯一的嫡子床前尽孝。
  而顾城风因各国来使携贡来访,今晚要在金殿设宴宴请各国使团,自是无暇分身陪贺锦年回贺府。
  贺锦年带着六月一起回到贺府。
  丁姨娘带着两个丫环和管家一起等候在贺府门前,看到贺锦年便欲下跪,贺锦年忙扶住,却看到丁姨娘两眼红肿,心一惊,“爹他身体如何?”
  “老爷在房中等五公子!”丁姨娘手指在微微颤抖,笑容做得异常吃力,“老爷盼了几日了,五公子快进去吧,管家,你先给姚公子安排一间上房!”
  贺锦年一触到丁姨娘的手便立刻感应到丁姨娘的恐慌并非来自贺元奇的病,可一时间,她无法进一步探究原因,只能提袍加快脚步往院内走。
  丁姨娘一边跟着贺锦年,一边转首看了一眼随贺锦年来贺府的侍卫和宫人,依礼,宫人是不应在贺府留宿,可她却见这些宫人似乎一幅不准备离开的样子。
  她心中担忧更盛。
  其实,这一次,贺元奇是趁着帝王顾城风要招待各国使者,无暇分身,所以装病让贺锦年回府一趟。
  贺元奇实在无法容忍贺家唯一的嫡子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在宫中伴驾,他顶着最多被罢黜念头,最终想了一个主意,让丁姨娘找了一个容貌秀丽,身家清白的少女给贺锦年,只要贺锦年能留个男孙给贺家,从此以后,贺元奇再也不过问他和顾城风的事。
  贺元奇的要求,丁姨娘自知无法推拒,可她也活得明白,此事,决过不了顾城风一关,若帝王要追究起来,顾城风碍于贺锦年,或许会饶过贺元奇,只怕是她这个姨娘,要首当其冲地顶下这个罪!
  连着几日,她不眠不休求着贺元奇改变主意,可贺元奇根本听不进去她一句的劝告之辞。
  “锦儿,过来爹这边!”贺元奇一见到儿子,清瘦的脸上老泪纵横,原本只是略显几簇白发的头,已近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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