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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颇为兴奋。她看着我双眼亮晶晶地,她说:“娘娘,长兰是我们兰国有名的花都。一年四季都有很会开很多漂亮的花儿,冬天有海棠、春天有云锦杜鹃、夏天有扶桑花,秋天有百合花。”
我看着冬墙兴致勃勃地模样,感觉她同香儿有些相似,香儿是在和我聊八卦的时候比较兴奋。我看着马车外景色,突然有些怀念藏云山了。不晓得一一这孩子是不是还这么缺心眼儿,不晓得紫诺和英招有没有水到渠成,不晓得帝女的菊花有没有得了灵识修成人的?。。。。。因为石厥把我带到了那里,我便在那里生根发芽,那里有太多太多我和他的美好回忆。。。。。
冬墙见我看着外面发呆,便闭上嘴也不讲话了。良久之后,我回过神看着她笑:“怎么不说了?”
“娘娘,你想家了吗?”
想家?我想是的,藏云山是我的家。
我微微一笑,缓声道:“是啊,想家了。”
冬墙安慰我:“娘娘其实兰国挺好的,太子爷虽然对人冷冰冰的,但冬墙看得出太子爷心底还是有娘娘的。”
我心下一顿,有些失笑。水上兰心头有我,大约是吧。
我偏过头想了想,还是不要和冬墙讨论这种有深度的话题罢,还是继续刚才的话题好了。我问冬墙:“兰国的皇宫里头种的最多的是什么花?”
冬墙脸上也重新挂了笑容,说:“宫里种地最多的花是牡丹,太子爷最爱牡丹花了。”
“倒看不出来水上兰这清冷地性子居然喜欢牡丹呀。”我听闻,喃喃自语。冬墙疑惑地看着我:“娘娘,牡丹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牡丹富贵挺适合皇宫的哈。”我摆摆手,说道。
“姐姐,姐姐。。。。。”马车外传来雅微娇柔地嗓音,我叹气,这雅微自从醒了之后,最爱的就是粘着着我。这不,今天又来了!
雅微捞开帘子,我皱了皱眉头,看着她亲热的坐在我旁边。冬墙连忙给她倒了杯茶,雅微轻轻喝了口茶,便对我说:“姐姐,晚上麟州的陈大人要为太子哥哥接风洗尘呢,听说今晚上有宴会呢。”
其实我不记恨她在背后刺了我一剑,可是以前同她打交道地时候,她每每都是一副端庄矜贵娇柔地相貌。如今这豆蔻少女的天真无邪姿态,我还真是不习惯。我突然觉得很悲催,我也算是死过一次重生的。可是我却觉得我已经是人未老心已老,这沉重的沧桑感,见雅微一次就加深一分。
这种感觉,我着实不喜!!
我勉强扯开一个笑容:“雅微啊,我同你一般大你可不可以不要唤我姐姐?”装嫩的心情,谁都有。
雅微不解:“可是文殊说,以后我们一起同太子哥哥成了亲。你是大的我是小的,我就得唤你姐姐。”
我面色有些难堪,只好长叹一声:“罢了。”我总不能告诉她,我同你太子哥哥只是“逢场作戏”而已,是没有以后的。而且。。。。我们几个,哪个不是在桐轩的本子里跑龙套打酱油。。。。。。
☆、绮念
宴会、宴会,就是一群人看着歌舞吃着肉聊着不着边的话题。我这个兰国名义上未来的太子妃自然不能缺席,冬蔷这次学乖了,拿了一件烟霞色地蜀锦翻花长裙给我换上。
冬墙替我绾了个能彰显身份的凤凰双鬓,又在花房里折了枝丹霞牡丹替我别再鬓上。冬蔷赞叹:“娘娘今晚上你肯定是独美的一个。”
我嘴角微微抽了抽,我怎么觉得冬蔷这话好似青楼里面老鸨赞赏姑娘的感觉。打扮好了自然该上场了,我随着冬蔷绕过曲折繁复的回廊,走到一处大厅里面。还没走近,一阵悠扬缠绵的歌声便从里面传了出来:“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听见这含情地歌声,冬墙脸色立马拉了下来:“不知羞耻。”
我微弯了弯唇角:“人家大唱情歌表达爱慕之意,你嫉妒了?你也去呗。”
“娘娘,”冬蔷地脸红了:“人家这是为娘娘打抱不平,这狐媚子当着你的面就对着太子爷唱这种丢死人的歌儿。叫娘娘的面子往哪儿搁?”
我眯着眼挑起眼角隔着门看着里面,唇角微勾:“无妨。”
“娘娘您………”冬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我,后宫哪个妃子不争宠的?为嘛自个儿的主子却是这样老神在老神在的,也不怕以后失了宠?
我拢了拢衣袖,不冷不热地道:“冬蔷,带路。”“是。”冬蔷见我面色冷了下来,也不敢再说些什么。连忙低伏了身子,恭谨道:“娘娘这边请。”
我进去之时,这歌儿刚好唱完。那姑娘正抱着琴对水上兰暗送秋波,也不怕水上兰这冰山把自个儿栋成一根冰棍儿。
“妾身来晚了,不巧正错过了这一曲琴音。”我拢了拢衣袖笑道。惊得那姑娘手一抖,手中的琴险些掉在地上。这姑娘长得眉清目秀,也算是个可人儿。我含笑过去,拉着她的手和蔼笑道:“姑娘琴弹得不错,哪家的?”
那姑娘含羞带怯地偷偷瞄了眼水上兰,方才低头诺诺地答道:“奴家是夏家的。”
夏家?我不知道是哪家?不过这不妨碍我做好事的心。我想我是快要从桐轩的本子里解脱了,但云渡卿同水上兰的革命还未胜利。我让水上兰的太子妃被一场大火烧死,我得赔一个美女给他吧。所以,眼前这女子既然对他有意,我何不妨做那顺水推舟的人。想到此,我便亲切的拍着那夏家姑娘的手,说:“适才听你琴弹的不错,以后便跟在太子爷身边。太子爷无聊的时候你就弹几首小曲给太子爷解解闷,可好?”
夏家的姑娘睁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我抿了抿嘴,笑问:“如何?”她这才反应过来,脸颊绯红的低头:“奴家愿意。”
唔,我点头,甚满意。我放开她的手:“下去吧。”“是。”夏家姑娘朝我伏了身便抱着琴退了出去。
殿内以陈大人为首的官员皆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心中都有一个想法这未来的太子妃着实是个贤惠的主,短短的时间里便替太子张罗了这么一个温柔可人的侍女丫头。
我看了看众人,遂笑咪咪地走向浑身散发着寒气的水上兰。如今有些事情相通了,我对着他倒也不觉得尴尬。我笑靥柔和地看着他道:“太子可还满意妾身这安排?”既然是做戏,那也要全套做足。此刻怕是殿内的众官员越发觉得我这未来的太子妃是个知情知趣的秒人了罢。
今日这宴会是代表皇家,水上兰广袖峨冠,皇家威严十足。他抿着薄唇,缓缓拿起榻上的酒壶倒了一杯酒递给我,双眸阴霾隐隐有些怒意在里头,他淡淡地看着我语气清冷之极:“爱妃当真没了辱没这“静善”两字,本宫甚喜。”
我微微皱眉,他这是在提醒我的身份?还是在讽刺我这般看似贤惠的做法?我沉默半响,随即轻柔一笑。接过他递过来的酒杯,仰头一口饮尽,语气认真:“太子爷过奖了,这是妾身的分内之事。”
我话刚说完,水上兰地眸子一冷。他忽然勾起唇角,拉过我坐在他旁边:“爱妃对本宫如此细心,本宫也该好好谢谢爱妃了。”说着他伸出左手半拥着我,又倒了杯酒递给我。我撇了一眼他手中的酒杯,心中颇为无奈。这家伙什么时候养成了这睚眦必报地个性,忽然他左臂一紧,勒的我后腰生痛。我与他之间的距离也缩小了很多,我伸出手抵住他的胸膛,勉强同他拉开距离。他长眉微皱,微微眯着眼睨视我。我疑惑地抬头看他,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他也垂下眼微眯着眼,良久,我叹了口气。罢了,不就是酒么?我喝,醉了就醉了,反正如果我出丑了,他的面子也搁这了。
我微微一笑:“妾身就饮过这一杯浊酒。”说完,我夺过酒喝了个干干净净。
“太子同太子妃真是伉俪情深。”陈大人也喝了杯酒,含笑拍着马屁。领头的开始拍马屁,接下来拍马屁的人也就络绎不绝。我也随着接踵而来的马屁,一杯复一杯的喝着酒。
突然我觉得有些不对劲,我看着坐在我旁边的石厥,使尽儿摇了摇脑袋也没想起来他是何时来参加这宴会的。我拉着他袖子朝他嘻嘻笑道:“石厥你来的正好,合渊那厮居然逼我喝酒”“石厥”不说话,只神色复杂的看着我。我也不理他,靠在他怀里自顾自的说着话:“你说以前我心底极欢喜他的时候,他却总是冷着张脸给我瞧。我都纳闷了,是怎么就看上他那张冰块脸的。可是很多时候只要在梦里面回忆起他那双清冷越然的眸子,我这里…”我拿手指着胸口,苦笑:“这里就感觉空牢牢地疼,我曾一度以为是他在背后刺了我一剑,你却告诉我是雅微。真是奇怪呢,为什么在知晓不是他刺了我一剑之后,我心底掠过的想法确是。。。。。原来不是他呀,不过……。。”我抬起头看着他的眼,说:“在藏云山度过的八百年寂寂光阴,让我觉得还好…还好…没有错过你……。。”我搂着他的脖子,嘴角浮现一丝轻柔的笑:“南生,以后换我握紧你的手可好!”
他轻叹一声,抱着我手臂却越发的紧了,像是要把我揉进身体里似的。他搂的太紧,我有些不舒服。在他怀中扭了几下,他这才略微放松了手臂。我靠在他怀中觉得有些昏昏欲睡,当我快要睡着的时候,感觉他在我额头上印上一个炙热湿润的吻。他在我耳旁低语:“错过了么?”
我迷迷糊糊有些不解,错过了?错过了什么?但越来越沉重的眼皮,却让我无法睁开眼只能沉沉的陷入梦境……………
隔日中午起来的时候,我只觉头痛欲裂。我呻吟,天,喝酒不是人干的事儿:“冬蔷,倒杯茶给我。”
一杯茶递到我面前,我接过喝了一口,茶吞进肚子里果然舒服多了:“谢谢啊。”冬蔷不回答我,我撇过脑袋一瞧,青衣轩然,眉目俊雅不是石厥么。我讪讪地放下茶杯,可怜兮兮地看着他,难道我昨晚又对着他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龌蹉事情?他大中午的就在我屋子里,等着现世报?
石厥见我这模样,有些忍俊不禁,他抬手摸了摸我的脸庞轻笑道:“傻了不成。”
我在心里默默念了一遍,看来昨晚没有做错事。我拉着他衣袖,喜的眉笑颜开:“来的好不如来得巧,我叫冬蔷摆饭,你同我一起吃中饭吧。”
石厥点点头,我忽然看见他脖子处有一点嫣红之色。我看着石厥俊秀地眉目心底惶恐不安,我颤颤巍巍地用手指着他:“你。。。。。你。。。。脖子上的那个。。。。。。。。”
石厥眉梢一挑,似笑非笑。我越发惶恐,全身颤抖颤抖地看着他。石厥漫不经心地抬手抚摸我的脸,我脸上一红,真想找块豆腐撞死算了。“啊伶。”他的声音变得特别温柔,浅青色的袖口绣了一支寒梅。若有似无的擦过我的脸颊,带着一丝浅淡的沁香。阳光透过窗口,斑驳地洒在地上。脸上暖暖的,他的衣袖擦在脸上,痒丝丝。
我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地想,昨晚要是对他做了什么事其实也不打紧的!
石厥俯身在我耳边,温柔又轻佻的笑问:“啊伶,可是想对我做些什么?”
我顿时觉得五雷轰顶,头顶无数乌鸦振翅飞过叫嚣着对我说。。。。被调戏了。。。被调戏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对于我的错别字,很无语了。尼玛,肿么回事?只要我仔细一看都能找出那么一两个。。。。。。。。。。。
☆、路人甲(小修)
因着我昨晚喝醉了,我们又在麟州住了一宿才启程回长兰。
在这段时间里,我静下来仔细的想了想我同石厥的关系。以前在九州的时候我们算是发小,在藏云山的时候我们是邻居,现在嘛……好似就是传说中的姘头……………
这也算是无比的圆满了,以前帝女就说过青梅竹马比不过天降基友。
那时我对石厥没这个意思在里头所以不以为意,如今我认定他也默认了我们这姘头的关系。我自然该看紧些,不能随随便便地就让一个天降基友把他给拐走了。
当我把这想法告诉石厥的时候,石厥面色一僵,然后淡定无比的睨视我。我坐正身子,等着他发誓着说这辈子除了我这颗小青梅,别的不管是基友还是酱油都不能给他染上色。石厥唇角轻勾,轻轻抚摸我的脸颊,轻轻一笑:“你担心?”
我诚实无比的点头,石厥看着我双眸似浸了墨一般。他唇角轻挑起一抹笑意,突然低下头寻着我的唇角描摹细致地柔柔的亲了一阵。温暖和煦的微风吹入窗户,带着品不尽的薄薄醉意在里头。石厥像是春日邂逅的一场杏花雨,繁花若梦…………。
到达长兰的时候,我被安排在离东宫最近的衍华宫里。冬蔷说衍华宫是兰帝在皇后身前亲手为皇后提的字,兰帝年少之时于河畔见到了豆蔻年华的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娇俏的站在柳絮旁边,就那么回眸一笑便俘获了兰帝的心。这衍字意为无数的缘分巧合,如果那天少年兰帝没有出宫,便不会遇见皇后娘娘对他的一笑。若兰帝没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风流本色,便不会有最后抱的美人归的这段爱情。一笑牵引,慢慢衍为那一朵昂然盛开的凤凰花。
冬墙说兰帝这一生只取了皇后娘娘这一位老婆,可惜的是天妒红颜,皇后娘娘早早的便去了,不然两人携手到老才真真圆满了这一段千古奇缘。
听着冬蔷的话,我深感这兰帝才当真算个知情识趣的妙人。若他再年轻个十几二十岁,我定然引他做知己。
安顿好了不久,雅微又来了。
“你晓得你前几日给太子哥哥找的侍女现在在做什么吗?”雅微一来就拉着我神秘兮兮的问。
“哦,在做甚?”无事不登三宝殿,她这一来就问我这个问题。接下来该是要告诉我答案了吧。
雅微一脸奇葩地告诉我:“啧啧。。。。。。太子哥哥居然让那姑娘去打扫马房去了。”
我:“…………………………。”这也太不会怜香惜玉了咩,让一个像玫瑰花一般娇滴滴地姑娘去打扫马房也只有水上兰才能做出来了罢。
雅微玩着手帕,叹气:“ 太子哥哥也真是的,放在书房里磨墨红袖添香也是好的。做什么非要让人家做这下贱的活,那姑娘的一颗芳心,该破碎地完全了。”
我奇道:“你不生气?”我给他心心念念地太子哥哥塞美女,她总该小醋一盘呀。
“我生气做什么?”雅微瞪圆了双眼。
“你不欢喜你太子哥哥?”
“欢喜,怎么不欢喜。”雅微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我。
“那你还……………………。?”
“哎,”雅微双手指着下巴叹气:“不知道怎么说,小时候我总是跟在大哥身后同太子哥哥一起玩。他小时候长得可俊了,我就喜欢长得俊的男孩子。可是我昏睡了十年,一醒来他们就告诉我要嫁给太子哥哥做侧妃,我心底却是很迷茫的。我小时候都没想过要嫁给他的诶。”
我拿着茶杯叹气无语,我说你欢喜不欢喜总该心底有个数吧。
雅微又道:“我昏迷这十年里总是感觉自己在一片白茫茫的大雾之中徘徊不定,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好像看到了一个男子的背影。我心底有个声音告诉我我必须要追上他不然我会后悔的,可是我怎么追也追不上的步伐。”雅微苦着脸:“你说我在梦里追了十年都没有追上他,看清楚他的脸。我是不是特别悲催?”
我:“……………………。”瞧,又打听出一段囧事出来了。
“如果我能遇到那个梦里面的男子的话,我一定会同她私奔的。才不嫁给太子哥哥呢。”雅微无奈又茫然地看着我:“你说他会出现么?”
我表情一滞,当即才明白过来这妞心中之人并非水上兰。我不可否置的耸肩:“出现了你就不嫁了?”
“恩,对的。”雅微点头点的很干脆。
我:“…………………………。。。”
我沉吟了半响,才开口道:“如果很难,还是随心而论吧。”
雅微蹙着秀气的眉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我回以无比真诚地微笑。忽然她脸上出现红晕:“那…那我从现在开始就去找他吧。”
我彻底无语了,这世界多么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