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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多磨-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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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季敏眼中闪过不屑,道:“闵状元到翰林院没有两天就被调到了行人司如今他专门负责给皇上拟诏书,是天子近臣了,哪里还会对这些事感兴趣。”

    既然连天子的近臣都不参与这件事,你们这些书生在这里乱跳些什么?

    沈穆清本不想说什么,转念又想到自己现在毕竟还是梁季敏的妻子,梁家有什么事,也脱不了干系。因而轻声劝道:“你们和闵先生是同科,这样的事,也要和他打个招呼才是。要不然,别人还以为你们之间有矛盾……”

    梁季敏不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沈穆清苦笑着去了太夫人那里,把这件事给太夫人讲了。

    太夫人毕竟经历的事多,脑筋一转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风险,急道:“这可怎么办?”

    最好的办法是找个借口把梁季敏拘在家里。比如说,太夫人病了,他要侍疾这样一来,又有了梁季敏不得不在家的道理,又可以避免那些和梁季敏有一样想法的同僚们认为梁季敏是临阵脱逃。

    但沈穆清却没有出主意的打算。不管怎么说,她该说的也说了,该提醒的也提醒了,梁家要是连这点事都摆不平,也就枉称百年世家了。

    太夫人见沈穆清满脸的急切,皱着眉头不说话,又想到她毕竟年纪小,也就不指望她出什么主意了。好言好语地安慰了她两句让紫娟送了出门,然后叫了王温蕙来。

    王温蕙听了,微微有些意外。

    这件事,她也听说了,万言书的事,也觉得不妥当。

    没想到,沈穆清也看出来了。

    转念想到她在处理梁季敏和冯宛清事上的冷静和笃定,王温蕙心里升起几分惺惺相惜来。

    难怪当日自己在家时父亲常说:天下间只有沈箴能和我并肩尔。

    她突然间理解了这种感叹。

    再高明的手段,再缜密的计划,如果没有一个人能看出来,那又和锦衣夜行有何区别?

    王温蕙微微地笑起来,决定帮这个能和自己相提并论的妯娌一把。

    “祖母,三弟的心思原来我们都不知道,现在是人人皆知了。我看,三弟妹是劝不住他的,不如把冯家五表妹接过来住几天,让她劝劝季敏。”

    太夫人一怔,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但王温蕙已道:“公公把元蒙人赶到了鄂河、生擒了元蒙可汗脱脱木的三子忽雷。这朝庭上上下下不知道有多少人看着,我们当务之急就是要以静制动,万万不可搞出什么惹人眼的事来。”

    太夫人听着微微点头。

    “我们家比起当初的镇安王府又如何?到如今那家又是个怎样的下场?”说着,俯身在太夫人耳边道,“我听我大嫂说,镇安王那个在掖庭的女儿,得暴病死了!”

    太夫人浑身一震,失声道:“什么?你说什么?”

    王温蕙点了点头,目露担忧:“太后娘娘的手段,这些年,您还没看明白吗?”

    太夫人表情阴沉,沉默良久,轻声地道:“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

    王温蕙眼角爬上一丝冷意。

    * * * * * *

    冯宛清知道了王温蕙要自己去梁家做客的原由后的确是大吃一惊,她顾不得什么,简单的收拾收拾就跟着王温蕙去了梁家。

    梁季敏对她的到来很奇怪,冯宛清却顾不得什么,拉了他在书房里说话。

    “……你想想,那闵先生是天子的近臣都不参与这件事,这件事的风险就可想而知了。”

    梁季敏听着冯宛清一条一条地给他摆道理,那个让他热血沸腾的计划渐渐地变成了一个烫手的山芋。

    “那,那现在怎么办?”梁季敏额头冒汗。

    冯宛清沉吟道:“要不,三哥去说服那闵状元。如果他参加,你也参加,如果他不参加,你也不参加。”

    “可是,”梁季敏很是犹豫,“这样一来,我岂不要背上个媚上之名?”

    “三哥,这还不好办。”冯宛清掩嘴而笑,“那闵别山可是今科状元,你们尊状元郎行事,谁又能说个‘不是’出来!”

    梁季敏神色间就有了几分不舍:“那要是万一成了,岂不让他占了便宜去。”

    冯宛清看梁季敏的眼神闪过一道不屑,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的柔和了:“三哥,万一成了,你是发起的人。论功行赏,也不比闵状元差啊!”

    梁季敏听了,这才下定决心,道:“那好,我去问问闵状元的意思。”

    过了两天,梁季敏神色颓唐地来找冯宛清冯宛清正坐在沈穆清炕前的小杌子上给沈穆清做鞋垫。听到小丫鬟禀说梁季敏来找她,她很是不安地站了起来,低声对沈穆清道:“三少奶奶,要不要叫表哥进来说话。”

    沈穆清坐在炕上给太太绣综裙,她手不停头不抬,随意地道:“既然是找你,你去就是。自己家姐妹,不必拘礼我和大嫂可不一样。”

    梁伯恭的小妾江亭据说听到王温蕙咳嗽都会吓得发抖。

    冯宛清脸色一红,恭敬地屈膝给沈穆清行了礼,然后随着通禀的小丫鬟去了东厢房。

    英纷忿忿不平地道:“姑娘,我去看看!”

    “你给我回来!”沈穆清阻止她,“做你该做的事去。”

    英纷听了,神色一肃,忙应声而去。

    不一会儿,月桂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俯身对沈穆清道:“三少爷说,闵先生不同意,还为万言书的事特意请他去酒楼里喝酒,劝了一个下午。三少爷说,这件事恐怕办不成了!”

    沈穆清点了点头,月桂又像来时一样轻手轻脚地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冯宛清回来了。

    她恭顺地对沈穆清道:“表哥找我,是关于万言书的事。”

    沈穆清停下手中的针线望着她。

    冯宛清就笑道:“表哥说,万言书的事他虑考了很久,觉得我们劝的有道理,他就不参加了。”

    沈穆清微微扬了扬下颌,道:“如此就好。你去回祖母一声吧,免得老人家担心。”

    冯宛清微怔,低声道:“还是三少奶奶去吧……我,我去不合适吧!”

    沈穆清笑了笑:“我让你去的,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

    冯宛清轻轻地咬了咬嘴唇,思索了半天,最后还是低低应了一声“是”,然后去了太夫人那里。

    * * * * * *

    到了太夫人那里,冯宛清把梁季敏的决定告诉了太夫人:“三哥年轻,又饱读诗书,虽然有些冲动,那也是因为有自己的想法。还望太夫人不要太过责怪才是。”

    太夫人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你能这样明理,又能劝着他,这就好。”

    冯宛清脸色微红,羞赧地低下了头。

    待冯宛清走后,太夫人叫了王温蕙来,把梁季敏的决定告诉了她。

    王温蕙笑道:“您看,还是五表妹有办法把道理帮三叔一摆,三叔就改变主意了!”

    太夫人听着,眼底闪过迷茫之色。

    王温蕙却看着一笑。

    * * * * * *

    梁季敏不去掺合了,沈穆清原以为这件事就至此为止了,谁知道到了中旬,这件事却是越搞越大了。余姚知府的贪墨案不仅牵出了浙江布政司织染局的一位副使,又因这副使,牵出了布政使柳竣。

    沈穆清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她趁着端午节娘家人来给她送竹席问汪妈妈:“老爷那里可有什么异常?”

    汪妈妈笑道:“您是怕柳大人的事牵扯到老爷身上吧?您就放心好了,柳家的大总管前两天到我们府上去了的,听太太那口气,这事扯不到老爷身上去。”

    沈穆清还是不放心,道:“你记得带话给太太。小心使得万年船,万万不可粗心大意!”

    汪妈妈笑着应了,让人抬了一个白木箧箱进来:“三少奶奶快看看,这是从泉州送过来的,用象牙做的凉席,说宫里也只有两张而已。”

    沈穆清皱了眉:“既然是宫里只有两张,拿到我这里来做甚?再说了,我现在是人家的孙媳妇,有好东西不拿出去孝敬太夫人、夫人,难道还能自己用不成!”

    汪妈妈听了猛地拍了拍额头,笑道:“三少奶奶,这都是我的主意。您要骂,就骂我吧!”

    只怕是李氏看着东西名贵,不想留给别人享用吧!

    沈穆清在心底暗暗叹了一口气,让汪妈妈送到白纸坊去:“交给林进财家的收好了,以后再拿出来用。”

    汪妈妈就低声道:“这么说来,那传言是真的了三少奶奶把陪嫁的东西都转到了白纸坊,准备分府单过了!”

    (停电停得厉害……明天晚上六点左右更新,加更会更晚一些……⊙⊙b汗……不好意思……)(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六章 误会重重

    沈穆清听着心中一凛:“太太怎么知道的?”

    汪妈妈笑道:“周秉买铺子的时候让我们家那小子看见了,还以为他起了什么歪心思,跑去告诉我了。我当时也没弄清楚,就告诉了太太。结果太太一查,才知道是给您买的铺子。”

    李氏把自己在白纸坊的两间铺子给了汪妈妈,又给汪妈妈一家脱了藉,汪贵和汪妈妈现在虽然还在沈家当差,可她的儿子媳妇如今用那两间门店做小吃生意。那边的房子和铺门都是一起买下的,想来隔得不远,自己又交待周秉在房子的附近买铺子……没想到,竟然这样露了馅!

    “三少奶奶别担心,”汪妈妈见沈穆清的脸色不愉,笑道,“太太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让我带句话给您,说:欲速则不达。”

    看来知道的人都以为自己是想分家!

    沈穆清略略安下心来。

    “让太太放心,我知道深浅。上面还有太夫人、夫人和诸位嫂嫂,就是分家,也轮不到我开这个口。我就是希望相公能早一点外放,我到时候想跟着一起去。”

    汪妈妈抿着嘴笑:“我一定把这信带到。”

    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汪妈妈就起身告辞了。

    虽然得了这样的信,可沈穆清的心里还是不踏实。她叫百木帮着打听外面的事。

    又过了七、八日,这事扯了户部的一位给事中。

    沈穆清暗称不妙,找了一个沈箴在家沐休的日子要回娘家。

    太夫人听说沈箴在家沐休,高兴地答应了沈穆清的请求,还让小厮去翰林院说一声,让梁季敏下了衙去沈家接沈穆清。

    沈穆清红着脸应了,然后带着留春和步月两个丫鬟回了沈家。

    李氏的气色比她上次见到的还好,看见女儿回来,自然是喜出望外,吩咐厨房的做她爱吃的菜,又让人到外面买她爱吃的点心。

    沈穆清和李氏聊了几句,就把话题扯到这个上面来了。

    李氏笑道:“你放心,老爷拿的都是该拿的。要是这样追究起来,那这大周王朝上上下下没有一个是干净的。”

    沈穆清想到自己的嫁妆,脸上不由浮现几分犹豫来。

    李氏抱着女儿呵呵笑:“知道你担心。我和老爷经历的事可比你吃过的盐还多,放心吧!”说着,她又问起游湖落水的事来,“……说是小舟翻了,全落了水?怎么也不回来告诉我一声?”

    沈穆清嘟了嘟嘴:“我怕太太说嘛要不是我,也不会翻船了!”

    “你这孩子!”李氏看着眼前脸色红润,笑颜如花的女儿,也就一笑带过。

    从李氏那里出来,沈穆清去了沈箴的书屋。

    沈箴正和欧阳先生在说话,沈穆清等了一会才被小厮领进屋。

    两人一右一左地坐在九思斋的暖阁里,看见沈穆清进来,欧阳先生趁机告辞了。

    沈穆清见自己进来的时候气氛好像很轻松的样子,放下一半心来。

    沈箴见了女儿,第一句话说梁季敏:“……听说这段时间和陈亚子走得很近……那陈亚子虽然学问好,但性格极为孤僻。这点小事,我说了他又怕他心里不痛快,你找个机会给他提个醒,有这功夫应酬他,还不如和闵先生多多亲近亲近。”

    沈穆清笑道:“陈亚子是顺康元年的状元,性格虽然不佳,但学问倒是一等一的好。相公他是个读书人的脾气,哪里会想到这些。当初要是点了状元就好了,一辈子呆在翰林院里修修书倒也合了他的脾气。”

    沈箴苦笑:“我何尝不想如此。舍了这张老脸保了他一个会元,就是想让皇上一高兴,取个‘三元及第’的彩头,谁知道,袁胖子却一心一意想保闵别山。”

    “哦!”沈穆清微怔。

    沈箴笑叹着摇头:“殿试时,闵别山答得出彩。皇帝定状元时就有些拿不定主意,正好袁胖子值夜,就叫了他去问。他倒好,回了一句‘取士问策不问笔’,皇帝当时给闹了个大红脸,就把季敏定在了第十。这个袁胖子,还是不是怕坏了他的名头……这倒是歪打正着了。过几年,我把季敏放到四川去那边我路子熟,干上三年换个地方,最多十年,就能升到堂官了。你呀,也别听太太的,净想着分家,净想着到任上去。要是季敏去了四川,那地方天气又不好,苗粟杂居,民风剽悍,你跟着去受什么苦!”

    沈穆清笑而不答,问起临山县令的事来。

    沈箴可能也不想多谈这些事。笑着安慰沈穆清:“这事总还得皇上开口更何况,我户部的帐目从来都是一清二楚的。”

    沈箴能做到今天,自有手段。也许是自己多心了!

    沈穆清自我安慰着,陪着沈箴说了会话,然后一家人吃了午饭,到了酉末时,梁季敏下衙来接人,岳婿两人又说了会话,眼看着天色不早了,李氏留女儿女婿吃了晚饭,这才送他们出了门。

    * * * * * *

    给太夫人和冯氏请过安,两人回了叠翠院。

    路上,沈穆清问梁季敏:“每次老爷都和你在书房时待半天都跟你说了些啥?”

    梁季敏眉头微蹙,有些不耐地道:“哦,没说什么?”

    沈穆清见他这个样子,就把沈箴交待她劝他的话给咽了下去。

    进入六月,朝庭上下都开始忙武举的事,对临山县令的关注反而少了很多。

    沈穆清派了百木打听武举的事。

    到了六月二十四日,武举的结果出来了。

    山西临城县人萧飒点了武状元,浙江处州府人武姜得了榜眼,探花是南直隶上元县杜蕴。

    沈穆清听了,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十七岁的武状元,大家听了不免有几分好奇。一时间,京都街头巷尾都在传这件事。

    沈穆清去看贵姐的时候遇到梁叔信,梁叔信有些黯然神伤。

    “现在的年轻人可不得了!”

    “什么?”沈穆清不知道梁叔信指的是什么。

    梁叔信笑容里有几分勉强:“我说的是今年的武状元萧飒。”

    沈穆清很欣赏梁叔信对女儿的态度,因此两人相见的时候常常笑语殷殷,梁叔信自从在背后议论沈箴被沈穆清听见后,每次遇到她都有几分心虚。现在沈穆清主动示好,他自然是极力修好。一个有心,一个有意,两人倒也能说上几句话了。

    沈穆清听着一怔。

    脑海中就浮现出萧飒那如古井般幽暗的眸子来。

    梁叔信已自顾自地道:“萧飒曾在国子监读过书,你们成亲的那天,他还送来贺礼,喝过喜酒……还是我介绍驸马爷给他认识的。当时我就觉得他很不简单。这不过几天的功夫,两人竟然像挚友般经常在一起喝点小酒……能被点了状元,应该是走的王公公的路子。”

    沈穆清愕然。

    没想到萧飒竟然参加了自己的婚礼……而且还和梁、冯两家的人有来往!

    她心里像打翻了调味盒似的不似滋味,喃喃地道:“二伯说的是司礼监的秉笔太监王喜王公公?”

    梁叔信点了点头:“正是此人。”

    王喜本是一落第的秀才,后来自阉进宫。皇上还是太子时就在身边服侍,是内庭最得宠,也是有权势的人。

    可梁叔信怎么对萧飒的行踪这么清楚吗?还推断萧飒走的是王喜的路子?

    她有很多话想问,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梁叔信却说没有注意到这些,打趣着萧飒:“王公公一见他就很喜欢。想收他做干儿子的,谁知道这家伙到是很狡猾的,三言两句就把王公公哄上了茜娘的床,王公公哪有心思去理会他答应没有答应!”

    沈穆清很是震惊。

    茜娘,听这名字就知道是个怎样的人了……而萧飒竟然用女人招待太监……

    她不由抚额。

    梁叔信也惊觉自己失言,脸涨得通红,喃喃半天无语。

    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气氛很是尴尬。

    还好贵姐适时地大哭起来。

    沈穆清如释重负般地笑道:“哎呀!贵姐想来是饿了,我抱她去让乳娘看看!”

    梁叔信也松了口气,笑道:“是啊!快抱去乳娘看看!”

    沈穆清把孩子交给了乳娘,又陪着蒋双瑞说了几句话,就借口有事要回叠翠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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