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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杰尔爵士点点头。“是的,我想是需要的。仅仅一个杜马是不够的,腐败的
指控太多了。必须是整个民族的决定。”
“那么你有候选人了吗?”
“问题就在这里,普罗宾博士。没有候选人。从你告诉我的情况看,花花公子
和冒充者都不可行。现在咱们设想一下,一个被恢复的沙皇都需要具备哪些资格?
行吗?”
纹章学家眼睛里流露出兴奋的表情。“这要比我以往的工作有趣得多!首先是
年龄。”
“40岁到60岁之间,可以吗?太年轻和太上年纪的人都不合适。成熟,但是不
能太老。下一个条件是什么?”
“必须有皇家血统,言行举止符合礼仪。”普罗宾说。
“是欧洲的皇室吗?”
“当然,我想俄罗斯人是不会喜欢非洲人、阿拉伯人或亚洲人。”
“你说得对。那么就是高加索人,博士。”
“他必须有一个活着的合法儿子,他们必须都是东正教的信徒。”
“这个问题不大。”
“但是,有一个真正令人讨厌的要求。”普罗宾说。“他出生时他的母亲必须
是东正教的信徒。”
“好的,还有什么条件?”
“他的双亲必须都具有皇家血统,最好至少有一方是俄罗斯人”一名现役或退
役的高级军官,得到俄国武装力量的支持是最关键的问题。“
“你忘了一件事,”普罗宾说。“他必须能讲流利的俄语。乔治一世任职时只
会讲德语,贝纳多特只会讲法语。但是,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的君主必须
对自己的人民讲话。俄罗斯人不会对讲意大利语的人客气的。”
奈杰尔·欧文爵士站起来,从他的上衣兜里面,掏出一页纸。那是一张支票,
一张数额不小的支票。
“我说,这样做不太合适。”纹章学家说。
“我肯定,纹章学院里为你提供日常开支。我亲爱的博士,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如果我能,当然可以。”
“睁大眼睛四处寻找。跑遍欧洲所有的皇室。看看是否有人,能满足那些条件。”
从克里姆林宫向北走5 英里,就到了卢格郊区,那里是电视中心,俄罗斯所有
的电视节目信号,都是从那里发射出来的。
奥布鲁切夫院士山科罗里瓦大街的一边是国家电视中心,另一边是国际电视中
心。300 码以外,奥斯坦基诺农奴电视塔的尖顶矗立在天空中,那是首都最高的顶
点。
受政府控制的国内电视新闻是从这里转播的,还有其它两家独立的商业电视台,
它们是靠播放广告维持生计的。他们的办公地点都在这栋大楼里,只是楼层不同。
鲍里斯·库兹涅佐夫,从一辆爱国武装联盟司机开的奔驰汽车里出来了。他带
来了昨天伊戈尔·科马罗夫在弗拉基米尔召开的大型集会上拍摄的录影带。
经过那位年轻的天才导演,利特维诺夫的剪裁和编辑,这盘录像非常成功。面
对着欢呼的人群,科马罗夫轻蔑地批评了那个要求恢复沙皇统治的巡回传教士,并
摆出表示遗憾的姿态,以讽刺的口吻对那位老将军的糊涂言论进行了抨击。
“昨天的人有昨天的希望,”他对他的支持者们咆哮着,“但是我们,我的朋
友们,你和我,必须考虑明天,因为明天才是属于我们的。”
5000人参加了会议,经过利特维诺夫的摄影技术处理,在场的人数似乎增加了
三倍。他们已经按照商业转播的价格购买了整整一个小时转播权,这样做虽然花费
了一大笔钱,但是那场集会的观众将从5000人扩大到5 千万人,或者相当于整个国
家人口的1 /3。库兹涅佐夫直接被带到了那家较大的商业电视台节目总编的办公室,
他见到了他的一个私人朋友,也是伊戈尔·科马罗夫和爱国武装联盟的支持者。他
把那盘录影带扔到了安东·古罗夫的办公桌上。
“会议开得真是好极了!”他满意地说,“我参加了会议,你会喜欢它的。”
古罗夫无目的地用手拨弄着他的钢笔。
“我还给你带来了更好的消息,我们签了一笔大合同。是现金交易。科马罗夫
主席希望在大选日之前的每个晚上,都向全国发表演说。想想看,安东,这是你们
这家商业电视台有史以来所签的最大金额的合同。也有你的份额。”
“鲍里斯,你能亲自来,我感到很高兴。但是,恐怕出了些问题。”
“不是技术上的问题吧!你们解决不了吗?”
“不完全是技术问题。你知道我是全力支持科马罗夫总统的,对吧?”
作为一名电视节目的高级策划者,古罗夫非常了解电视充当的角色,在任何现
代社会里,对于竞选活动,电视总是效果最好的,惟一能用影像游说大众的媒体,
它奏响了大选前事件的前奏曲。
只有在英国,英国广播公司继续通过国家电视频道转播毫无偏见的政治新闻。
在所有的东欧和西欧的国家里,当局都利用国家的电视业务,支持眼下当政的政体,
他们这样做已经有好几年的历史了。
在俄罗斯,政府的电视网络报道了许多代理总统伊凡·马尔科夫的竞选活动,
只是在缺少新闻素材的情况下,偶尔提一下其他两名候选人的存在。
其他两名候选人是新共产党社会主义联盟的久加诺夫和爱国武装联盟的伊戈尔
·科马罗夫。
前者显然存在竞选资金的筹集问题;后者看起来资金十分充足。利用那些资金,
科马罗夫按照美国方式,在两家商业电视台购买了数小时的电视转播权。
购买电视转播时间可以确保,他的节目不被剪裁或编辑或公开谴责。古罗夫长
期以来十分乐意地用黄金时间,全文转播科马罗夫的演讲和集会。他一点都不傻,
他意识到一旦科马罗夫赢得总统职务,他将大量解雇国家电视台的工作人员。许多
有重大影响的人将离职,科马罗夫能做得到。那些支持过他的人,将被调动工作并
给予提升。
库兹涅佐夫疑惑地凝视着他:“出事了?”
“鲍里斯,事实上是出现了某种政策性转移。是在董事会内,与我无关,你要
理解。我只是个跑腿的人。这件事是我的上司决定的,关键在最高层。”
“什么政策性转移,安东?你在说什么?”
古罗夫很不自在地走动着,他再一次咒骂那个交给他这个任务的总经理。
“鲍里斯,你可能也知道,像许多大企业一样,我们电视台是被一家银行紧紧
控制的。迫不得已,他们很有势力,他们有权。一般情况下,他们不管我们。利润
还是不错的,但是……现在,他们正在釜底抽薪!”
库兹涅佐夫惊呆了:“该死!安东,对不起二你们太卑鄙了!”
“鲍里斯,不是我的错。”
“肯定不是你的错。但是,真是你们电视台要破产了……”
“似乎,他们并不是想让电视台破产。电视台可以幸免,但是要付出代价的。”
“什么代价?”
“朋友,你听我说。这事与我无关。假如,我说话算数,我会每天24小时转播
伊戈尔·科马罗夫的实况。但是……”
“但是什么?快说啊!”
“好吧!我们电视台不会再转播科马罗夫的讲演或集会了。这是命令!”
库兹涅佐夫跳起来了。“你们疯了。我们花钱买下了这段时间。你还记得吗?
我们付过钱了。这是一家商业电视台,你们不能拒绝我们的钱!”
“显然,我们可以。”
“但是这个是预先付讫的。”
“似乎,这笔钱正在被退还。”
“我到隔壁去。你们又不是莫斯科惟一的一家商业电视台。我总是为你好,安
东。好吧,没什么可说的了。”
“鲍里斯,他们的股东也是同一家银行!”
库兹涅佐夫又坐下了。他的双腿在颤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鲍里斯,我只能说,他们是在攻击一个人。我知道得不比你多。董事会昨天
下的命令。要么我们在30天内不播放科马罗夫,要么银行要撤回资金。”
库兹涅佐夫两眼盯着他:“你们拒绝了那么长时间的转播权,你们打算用什么
内容来替代呢?哥萨克舞蹈?”
“不,奇怪的就是这件事情。电视台打算整个频道转播那个神父召集的集会。”
“哪个神父?”
“你知道的,那个领导宗教复兴运动的传教土。总是催促人们信仰上帝的那个
人。”
“上帝和沙皇。”库兹涅佐夫咕哝着。
“就是他。”
“格列戈尔神父。”
“我自己也搞不懂……”
“你们疯了,他手里有几个卢布?”
“问题就在这里。似乎他的资金已经到位了。所以我们的新闻和特别节目里都
在播放他的消息。他把整个时间表都占满了。想看看吗?”
“不,我不想看他那讨厌的时间表!”
他说完,猛冲出去了。他该如何把这一消息告诉他的偶像呢!他没有主意了。
然而三周以来,他脑子里一直怀疑的一件事情已经完全成型了。当他把印刷厂和老
将军的消息告诉科马罗夫和格里申时,他们的神色不对。他们肯定知道一些他所不
知道的事情。但是,有一件事情他确实已经意识到了:灾难将要降临了。
那天晚上,在欧洲的另一边,有人中断了奈杰尔·欧文爵士的晚餐。俱乐部的
服务员把电话递给他。
“一位叫普罗宾博士的人打来的,奈杰尔爵士。”
电话那端传来了纹章学家快活的声音,显然很晚了,他还在加班。
“我想我已经找你想要的人了。”
“明天10点钟在你办公室见面好吗?
“太好了。”
奈杰尔爵士把电话递给了正在徘徊的服务员。
“我想这值得来一杯波尔多红葡萄酒,特肖,请来一杯俱乐部的佳酿酒。”
第十六章
在俄罗斯,民兵或警察部门归内务部(MVD )指挥。
像所有国家的警察部门一样,它主要分两部分:一部分是联邦的警察,另一部
分是本地或区域的警察。
俄罗斯的各个地区称为各个州。其中最大的州是莫斯科州,它的领域包括联邦
共和国的整个首都和其周围的农村。它类似于美国的哥伦比亚特区,该特区是位于
维吉尼亚州和马里兰州之后第三大行政区。
因此,莫斯科既是联邦民兵的总部,也是莫斯科自己马克思民兵的总部,但是
这两个总部是在不同的大楼里办公。与西方的警察机构不同,俄罗斯内务部有一支
可以调遣的自己的部队——1。3 万人的全副武装的MVD 部队,几乎可以与国防部领
导的真正军队相媲美。
共产党失去政权后不久,有组织的犯罪就像荒芜田野的杂草,雨后疯长、迅速
蔓延起来,犯罪活动如此公开,如此普及和深人,如此令人反感,迫使鲍里斯·叶
利钦下令组建俄罗斯联邦和莫斯科州的联合部队,以反击迅速发展的黑手党势力。
联邦警察的任务是打击整个国家范围内的犯罪行为,由于有组织犯罪全部集中
在莫斯科,为了提高效率,莫斯科的有组织犯罪控制部(GUVD)的规模几乎与联邦
民兵的规模一般大。
GUVD的工作在叨年代中期之前,仅仅取得了一定的成绩,到90年代中期后形势
开始变化了,因为瓦伦丁·彼得罗夫斯基民兵将军接手了GUVD的工作,他是控制GUVD
的执行管理委员会的高级将领。
他是在某个外地工业城市的工作岗位上接受的任命,他在该市工作时,从来不
接受贿赂,被称为“倔强的人”。像埃利奥特内斯一样,他即位时的形势类似于AI
Cpe 领导下的芝加哥的形势。
与那位社会最低阶层的领袖不同,他的火力更大,对民权问题的烦恼要少得多。
他上台后首先拿12个高级官员开刀,因为他们距离有组织犯罪“太近了”。美
国大使馆的联邦调查局的联络官大声疾呼:“太近了!他们拿上了那个受诅咒的工
资。”
彼德罗夫斯基对一些高级调查官,进行了一系列秘密的是否接受贿赂的测试。
那些拒绝接受贿赂的人,职务和工资都得到了提升。当他身边有了一支诚实可靠的
特遣部队,可以随时调遣时,他开始向有组织的犯罪活动宣战了。他的反黑帮别动
队使黑社会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因此他们送给他个“榔头”的浑号。
像任何诚实的警察一样,他没有全部获胜,因为毒瘤太深了。有组织的犯罪分
子在高层都有朋友。被送进法庭后,不久又笑容满面走出了法庭的歹徒太多了。
彼德罗夫斯基的对策是,逮捕罪犯时不必过于谨慎。为了援助他们的侦探,联
邦和城市反黑帮机构都有武装部队。联邦民兵的武装部队称为OMON,彼德罗夫斯基
自己的快速反应队伍称为SOBR。 早先,彼德罗夫斯基亲自指挥袭击,事先不向任何
人打招呼以防泄密。如果逮捕的匪徒不抵抗,他们将被推上法庭;如果有人企图毁
坏证据或者逃跑,彼德罗夫斯基等一切都结束后,便发出“嘘”的一声,然后,就
让人拿来了尸体袋,准备收尸。
到1998年,他认识到最大的和最难攻破的黑手党组织是,多尔格鲁基匪帮,他
们以莫斯科为基地,控制了乌拉尔河西部,莫斯科的大部分土地,非常有钱,有足
够的资金收买令人敬畏的和有影响的人物。1999年之前的两年内,他亲自发动了对
多尔格鲁基黑手党的进攻,为此他们对他怀恨在心。
奥马尔在第一次会面的时候,告诉蒙克在俄罗斯他不需要伪造身份证:用钱可
以买到真东西。12月上旬,蒙克对他吹的大话进行了实验。
他正在考虑着,用伪造的证件第四次与一名俄罗斯显要人物进行秘密谈话。在
伦敦的俄罗斯东正教的大主教安东尼的信,是在莫斯科伪造的。来自罗思柴尔德家
族的那封信,也是在当地伪造的。尼古拉耶夫将军不需要身份证,穿一身总参谋部
军官的军装就足够了。瓦伦丁·彼德罗夫斯基将军每天都生活在被暗杀的威胁之中,
警卫日夜守护着他。
蒙克从来不打听,车臣人的领袖是从哪里得到那些证件的。但是,它们看起来
不错。证件里贴着蒙克的金色短发照片,他的身份是,联邦内务部有组织犯罪控制
局的第一副局长的随身侍从中的民兵上校。这样以来,彼德罗夫斯基就不会认识他
本人,他只是联邦民兵组织来的一位同事。
共产党下台后没有发生变化的事情之一,就是俄罗斯人仍然喜欢把同一职业的
高级军官集中在同一片公寓区居住。而在西方,政治家、公务员和高级官员通常分
散居住在各个郊区的私人住宅里,莫斯科的趋势是,大家一起住在政府的公房内免
交房租。
其主要原因是因为,共产党下台后的政府从老的中央委员会手中接管了这些公
寓楼,并建造了高级将领享用的住宅区。许多这类住宅过去是,现在仍然是,位于
普罗斯佩克特的北边,勃列日涅夫和大多数的政治局委员曾经在那里居住过。
彼德罗夫斯基住在普罗斯佩克特街顶层下面的一层的公寓里,他与其他十二名
高级民兵军官住在同一栋楼里。
将所有这些同一职业的人集中在一栋楼里居住,至少有一个优点。官方可以对
他们统一实施安全保卫,以至于一般平民百姓难以接触到他们;民兵将军完全理解
这样做的必要性。
那天晚上,蒙克驾驶的那辆车臣人以奇特方式搞到的或者“借到”的车,是一
辆真的MVD 民兵黑色的柴卡轿车,它在通往大楼内院的路障前停下来了。一名OMON
卫兵示意他把车窗放下来,另一名卫兵手里握着的冲锋枪对准了蒙克的车。
蒙克把他的身份证和通行证递过去,然后屏住呼吸。那名卫兵仔细看了看证件,
点点头,回到他的岗楼里打了个电话。然后,他回来了。
“彼德罗夫斯基将军问你来有什么事?”
“告诉将军我带来了切博塔廖夫将军的文件,是急件!”蒙克说。他说出了他
的顶头上司的名字。卫兵又去打了个电话。然后那名OMON卫兵朝他的同事点点头,
路障升起来了。蒙克在一块空地放好了车,步行走进去。
大楼底层接待台的卫兵点点头,让他过去了,八层的电梯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