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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凶猛 作者:宝金(晋江vip2014-08-08完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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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把便将白家的郎君拖出了人群,秦念说不得,也只好走一步上前行一礼,耳中听得他道:“这便是把你家那小孽障救上岸的白家三郎,白琅,字明毅!你要谢他,还是打他?”
  秦念顿感今日这名门闺秀是装不下去了,哪儿有兄长当着外人叫自家小妹打人的?这不等同于明说了她是个悍妇么?!
  “阿兄哪里话,白将军救了府上小儿,理当致谢……”她强绷了动手揍秦愈的心念,道。
  “那又不是你的儿郎子!小白眼狼一条!”秦愈不满道:“你不必和这位白将军客套,都是自己人!”
  他这话说出口,自觉不对,笑嘻嘻又看了不知说什么是好的白琅一眼:“那‘白眼狼’可不是说你啊!”
  白琅一张俊脸犹自八风不动,这一回开口也只道一个字“哦”,倒是那一众贵族少年们看不下去了,嚷嚷道:“秦五可记错了,明毅他那诨名,乃是唤作‘白无常’!”
  秦念抬眼瞥了白琅的脸一眼,她实在也难想这人会得这样一个诨名——白无常……
  那阴间的鬼差倘若有他这样的颜面,难说会有痴心的小娘子宁可赴死也求见他一面呢。
  秦愈稍一尴尬,正要打着哈哈过去,白琅却转向了秦念,规规矩矩道:“王妃不必见外。”
  两拨人这才算对付了过去,待渐行渐远了,崔窈方才撞了撞秦念:“五嫂可没骗你,那白家郎君好俊朗吧?倘若你没有嫁给那广平王就好了——他既然是个将军,能讨翼国公府的小娘子做妇人,那是修来的福气!你若同他……”
  “五嫂方才还说只有未嫁娘会欢喜他那般模样呢。”秦念道:“我听着五嫂是不甚喜欢他这般的,如何此时同我又变了口气?”
  “我不喜欢,又未必你不喜欢啊?”崔窈道:“再说了,他看着虽然是个不好相与的……可这世上的男子们,好相与如你阿兄的有几个?若都不好相与,至少他还占了一条模样儿好!”
  “罢了罢了,”秦念推她,道:“我可不稀罕什么模样好的了。广平王那模样也不差,做起事儿来端的叫人恶心!”
  “同他比,广平王也只能算的个不差了!”崔窈眨眨眼,突然将口附在秦念耳边,低声道:“太后那边有意叫你脱出那苦海呢,你知道是不知道啊?若果然能不与广平王做夫妻了,我觉得……”
  秦念如被九天玄雷劈了个正着,不由双目圆睁,盯着崔窈,道:“五嫂,你哪儿来的口风啊?”
  “方才阿家不曾与你说?”崔窈奇道:“皇后殿下上次还与我提过,难道……也罢,我那阿家是个最规矩的世家女,她若是听说这个,怕自己也过不得自己那道坎儿。阿念,若阿家真不知道,你明日入宫知道了究竟,可也要……万分小心,别走漏了消息啊!不然阿家难说会拦你,她最不能忍没规矩的事儿了!”
  “五嫂不也是世家女?”秦念道:“你清河崔氏,比河东裴氏更是清贵啊。”
  “我又不是姑姑阿姨那一辈儿老的。”崔窈道:“那规矩么,面子上和气着就好,谁要真处处按规矩来,得过得多苦啊!再说了……这翼国公府又不是崔家,何必事事拘礼呢。”
  “五嫂这是说我秦家没规矩?”秦念有意曲解她意思。
  “你可快闭了嘴,莫给我添罪!”崔窈捶她一拳,道:“我倒是喜欢翼国公府,有个守规矩的阿家,再有个没规矩的夫君,这日子多有意思!”
  秦念便也笑了:“五嫂真真说笑了。你是不曾见过阿家与夫君双双没有规矩的,因而还觉得这般好……若是全府上下尽数寻不出个愿意守规矩的,那当真杂乱无相了。说来,我秦家也单有五郎一个没规矩,可谁教你赶上了呢?”
  崔窈娇娇地笑,道:“我乐意赶上他。他便是再没规矩,我也喜欢得很。”
  秦念听得她这般宣言,忍不住莞尔。她这五嫂比她长三岁,可不知是太过平顺了还是怎么的,心性比她还像个小孩儿。



☆、第6章 难离

  秦念原以为回了翼国公府可以睡个好觉,然而偏生是这一夜,她片刻的迷糊都不曾有。
  那一处最适合赏花夜游的地方离她居处不远,年轻的郎君们饮酒欢笑,高歌戏语的声音她听得分分明明的。
  这原本也没什么,她秦念速来不怕吵闹。先前在广平王府时,但凡广平王在,每一夜都是这般彻夜不息的欢宴。琴声伴着歌声,女子细碎的欢笑和故作惊吓的尖叫,片刻不息。而她素来是有自觉不去叨扰他们的,她能享有的只有一片安静的月光和一树跳动的烛火——便是那样,她也能无知无觉睡得香甜。
  只是今日,她听着声音,却是再也睡不着了。一股子莫名其妙的烦躁在她心里头搅。她清楚,那烦躁来源于羡慕,羡慕得几乎要妒忌了。
  她也希望自己是个男儿啊。
  这世上素来只有许男子意气豪情的,功业美名,全都归属于男儿。而女人,她们能有的只是后宅里小小一方天地,以及数不尽的规矩。一生的最高峰也不过是生个儿郎子,再生一个儿郎子,从身子里一个一个掏出孩儿来……从伺候别人的儿妇,变成要别人伺候的阿家,最后落得个“慈妣某门某氏”。
  这样就结束了,什么也没有了。女子的一辈子,就和一张纸片儿一样,薄薄的,风一吹就卷没了,什么都不会留下。
  而她,她并不甘心这样。
  五郎的友人们,很有些小时候一起同她玩耍过的。那时候这些比她大几岁的儿郎子们都挺乐意带她玩,她也从没觉得自己与他们有什么差异……说来,那时候论翻墙麻利,说射兔疾准,谁能和她秦念比?便是读经书兵法,她也不逊于他们的。
  只是时日才过去几年啊,他们便各自娶了妻,做了官,从此后天大地大了。而她……
  她的情形,想起来当真是心如死灰一般不堪提。
  倘若爷娘不把她生成个女儿,她也不会比他们差。可世上从没有倘若一词好讲,这真真是最不公平的事。
  她能做的不过是暗暗嘲讽自己一句——原以为婚事不如意已然把她练得心若止水了,可如今想想才知晓,她只是骗着自己,忘了那些不甘心和不服气罢了。
  如此辗转了一夜,待到天明起身时,秦念的脸色自然是糟糕透顶。脉脉进来服侍她,揭了帐便惊了一跳:“娘子昨夜做了什么?!脸色这样糟糕,仿佛是通宵不曾合眼一般!”
  “是啊,不曾睡着。”秦念道,顺便瞥了镜中自己容颜一眼,也是一惊——她面容怎么这样疲惫,看着活像个鬼?
  她记得清楚,自己根本不曾入睡,定不会被魇住。但这脸色……
  “娘子莫不是偷偷摸摸跳窗去和五郎他们玩耍了?”脉脉警惕道。她从小陪着秦念,秦念的某些个破爱好,她再清楚没有了。
  秦念轻嗽一声,道:“你说话也给我容些面子啊,早晚有一天也拖着你挨那七天一次共打七次的棍子!说来,我还真没想到能跑去找他们……若是想到了,大概也就去了。那宴席上有美酒有佳人,听着曲看着舞,一定比一个人躺到天明好玩的多。”
  “你敢!”却正在这时,裴夫人好巧不巧地进了门,听得她这话便发作了,道:“你又不是什么歌姬舞姬,操贱业的,男子们宴会你如何能去!”
  “儿不过说说,阿娘莫生气……”秦念立刻便和软了,耍痴道:“咱们何时入宫去看阿姊去?”
  “快些用早膳!”裴氏见女儿面色果然不怎么好,也不说重话了,道:“待你用罢早膳便走,今日咱们挺忙的,不可耽误了。”
  秦念这一餐早点,便用得险些烫了自己的口。及至她与裴夫人一道坐上了马车,钟鼓报晓的声音才一层层响了起来。
  秦念从上了马车便开始打瞌睡,然而钟鼓声太过响亮,竟生生将她震得一激灵清醒过来。
  裴夫人看在眼中,不由一蹙眉,道:“你实在困倦得很,便在阿娘膝上睡一会儿也不打紧的。到了宫中,你这疲惫模样也不讨你姨母欢喜。”
  秦念应了一声,便将头埋在母亲腿上合了眼。裴夫人柔软细滑的手抚上爱女的耳廓,她衣衫上熟悉的淡淡香气便一阵阵往秦念鼻子里头钻。不知是不是阿娘所用香料可以安神,秦念在她怀中竟沉沉睡去了,连后头几次钟鼓齐鸣也不曾吵醒了她。
  直至马车进了宫门,裴夫人才将她推醒。
  这深宫对秦念来说是不陌生的。她自小便时常随母亲进宫。很小的时候,阿姊还跟着她们一起,一双小娘子何其玉雪可爱。后来,阿姊便做了皇后,每次进宫,她都迫不及待要去见阿姊……
  如今连阿姊生下的太子都三岁了。秦念抬眼看了看那似是永远不变的高高宫墙,心中难免有些慨叹。
  姨母派来的宫娥早就候着了,见了她们母女俩便忙忙上前见礼,之后方引着她们向内宫去。亦不知道是起早了人心情便爽朗还是怎么的,秦念竟觉得这一路走得好快,没过多久便到得了太后的奉庆殿前头。
  那宫婢道一句:“皇后殿下也正在里头”,便上去同廊下伺奉的宫婢交谈几句退下了。二人这才进门,一进门便听得小孩儿声音甜脆地撒娇道:“阿婆,阿婆,寅儿想冰碗儿吃!”
  “哪有一大早便吃冰碗的。寅儿且忍忍,待你外祖母与七姨来了,午膳叫你吃一口可好。”说话的声音是秦愿的,秦念听在耳中,不由一笑,悄声道:“阿娘,听起来中午有冰碗儿吃!”
  引着她们的婢子此时方开言,道:“太后,皇后,翼国公府夫人与广平王妃已然到了。”
  听得这一句,里头太后皇后尚且未曾发语,便有个小东西撞了出来,正是太子。他人小腿短,这一跑险些叫门槛给绊一跤,站不住腿了却是正好一头栽在秦念怀中。
  “跑得这样快,还好接住了,不然摔着如何是好?”秦念笑吟吟道。
  “摔着也没关系!”太子扬起脸儿看着她,甜甜地笑:“七姨,你瘦啦!”
  秦念一怔,此时秦皇后也出了门,看她一眼,道:“果真是瘦了……阿娘,七娘,快些进来,在门口站着做什么?”
  裴氏这才带了秦念进内室。太后正坐着,见她们进来也只是笑笑,道:“阿央,小七娘,你们倒是来得早!只是原本不必这样匆忙的,我看,小七娘都不曾歇息好,脸蛋儿都不滋润了。”
  秦念脸上一红,道:“回姨母的话,儿倒不是因为这个没睡好……昨儿个心思有些激动,自己便睡不着了。”
  太后失笑,道:“你都知道啦?”
  秦念心头一紧,装作不知晓,道:“姨母是说什么?”
  “你阿姊有身孕了。”太后道:“阿央,你也是,这事儿有什么不能说的,还瞒着小七娘!”
  裴夫人原本拉了长女的手,一脸的笑,此时听得阿姊说话,方抬头道:“这孩儿自己府上出了事,回来便与我说事,一时竟没想到告诉她这消息!”
  秦念亦笑道:“阿娘说的正是!是儿那里烦心事多,阿娘才没想起要告诉儿的。并不是有意相瞒——阿姊的身子,有了多久了?”
  秦愿微微笑了,道:“才知道的,大概也有三四个月了。”
  秦念心中便是一沉。女子信期不至,方会怀疑自己有孕。而阿姊她有了身子三四个月才知道,想来之前的信期不至也是常事了。
  她突然便觉得,这和暖的殿中,实实有些冷意。
  且喜昨日弄儿同她透过风,她才不至当着太后与母亲的面露出马脚,此刻便是心头担忧,她仍能含笑道:“阿姊可是要保重身体呀。”
  秦愿自然点头,这一殿之内,竟是和乐融融。独太子见没有人搭理他,十分无聊,跑去外头抓太后的猫玩耍了。太后叫婢子跟好他,便也不甚在心了,又与秦念及裴夫人东西扯得几句,突然道:“阿央,你方才说小七娘同你讲烦心事了——那是什么事儿?说来叫我也听听。”
  裴夫人却是一怔,道:“也……不曾有什么。”
  她这般答,秦念心底下是有预料的。嫁与广平王这一桩亲事,是太后的意思,便是裴夫人心底下再不满意,总不好当着太后的面抱怨。
  “同自家阿姊也不说?”太后语意中稍加提点,又看向了秦念:“你同姨母说罢!你阿娘看是要与我生分了。”
  这句话便把裴夫人抵死,她只得嗔道:“阿姊!我哪会与您生分呢,只是昨日的事情着实不成话呀!说了徒叫人心烦……”
  “你说便是了,那孙氏能干出什么成话的事儿?”太后道。
  秦念看在眼中,便不由相信了八分崔窈昨日的言语。太后大抵真是有意向叫她和广平王各自解脱了,而十有*并不曾告诉她阿娘。
  之所以叫裴氏说,是想让她在复述中深深恨起那广平王,才好开口说要他们这桩姻缘散了吧。
  姨母的计量,总是恰到好处。那一套计谋里头,谁都不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叫她算中了,这般的筹划,实在是可怕。
  而裴氏大概并不知晓此中关节,竟依了太后的意思,将此事说过了一遍。说到伤情处,连眼圈亦红了,看着便要落泪。
  太后听着,脸色亦是沉沉的,待裴夫人讲罢,方道:“他们这也不过是试试阿念到底能忍下怎样的折辱罢了。倘若阿念昨日不曾发怒,将那婢子打个半死,只怕他们要接着做出更欺负人的事儿。”
  “阿姊。”裴夫人此刻情难自禁,哽咽道:“按理我本来不该说这般话——可阿念也是我的骨肉,她受着苦,我心里也疼。不知阿姊能不能……”
  “……你待如何?”太后微微蹙眉,她这神情看着不似假的,秦念心中复又不安起来。
  “求阿姊让她与那孽畜和离了吧。”裴夫人突然跪了下去,道:“阿念她……她平日里虽不显性子,骨头里却犟,再让她在那广平王府里待下去,我实是怕她忍不住,做出了什么啊!”
  她终究还是这么说了,秦念听得,只觉鼻中一阵酸涩。她阿娘是个多能忍耐的女人啊,她也听人说过,阿娘初嫁之时亦不得意,便是那般都不曾与阿爷和离,可见她原本便是极不喜和离这一回事的。如今却为了她,跪下求姨母……
  太后却站起了身,将裴夫人扶起来,道:“可若是和离,之前要阿念嫁那人的盘算,可就全部落空了啊!你也该知晓……孙氏连同广平王,对我与圣人,都是恨得咬牙切齿……”
  “阿姊,那一家没有规矩的东西,能成什么气候!”裴夫人急道。
  “哦,没规矩。”太后沉吟着点了点头,道:“这事儿的内情,你是不知了,可你家小七娘该知道得清楚——广平王府里夜夜笙歌,花销不菲。他不过是个宗王,哪里有那样多的进益?你们府上的帐……”
  秦念一怔,道:“帐上并不见拮据。”
  太后颔首,看向裴夫人,道:“你也是家主娘子,你想想,若是翼国公府整日价这般花销……”
  裴夫人倒抽了一口冷气,她一定也明白了什么,道:“那便一定有什么金主养着他们了?”
  “所以啊……”太后拉起秦念的手,眼神突然温柔地不像话,道:“阿念,你同姨母说,这王妃……你还想做么?”
  秦念不知她这是要做什么,只能狠狠摇了摇头,道:“怎么会想做!那便是一个火坑,儿只恨跳不出来……”
  “这般便是了。”太后道:“你既然不想做王妃,可广平王府上,偏生又内有玄机,不能不管……”
  秦念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她不由蹙起了眉,极迫切地望着太后,终于见她眼中闪过一丝诡谲:“姨母这有个法子……许是狠毒。你想想自己是愿意还是不愿吧。”
  秦念道:“什么法子?姨母您说……难道要儿去找出谁是那金主,上报了来,追根究底么?”
  太后摇摇头,微微笑道:“哪儿要这么麻烦。去寻那金主若果然如此轻易,我与圣人还能等到你来查勘?正是因为那金主难动,所以……让广平王没了,就好了。”
  秦念脸色剧变,道:“姨母的意思是?”
  “让他死。他和你府上那容郎……都得死。”太后保养良好的双唇依旧鲜嫩,而口中吐出的言语,却如同冻成冰的刀。
  秦念一时惊怔地说不出话来。她恨广平王,如果他死了,她未必会难过。可是,听着太后的意思,却仿佛是要她去杀了广平王。
  不在乎一个人的生死,与愿意去害死那个人,终究不是一码事。
  “阿姊,阿念她下不了这手的,她心软啊!”裴夫人忙道。
  而秦皇后也显然被这一句话给吓住了,她脸色亦难看得很,说话却不若裴夫人直白,她道:“姨母,这人命关天的事儿,万一被人发现了破绽,可是玩火*……”
  “你们莫要着急。阿念她答应不答应,全在她自己。”太后看着秦念的眼光,亦没有什么逼迫之意,只道:“你且想想昨日搜你房舍他说了什么,再向前的日子,他又对你做过什么。”
  秦念垂了头,心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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