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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借口说有朋友来接,否则谎言难保不被拆穿。收拾的时候,忽然看到箱角的那只礼品盒,以珊不由得拍拍自己的脑袋,她居然忘了把钱夹送给苏景……
有过了肌肤相亲,他们之间的感情显然又前进了一大步。苏景此时正在厨房里忙碌着,谁让小丫头点名要吃他做的水煮鱼,他便也只有唯命是从的份儿了,不知是否因为平时公司里总是他在指挥别人,所以老天专门派了洛洛来整治他?
“苏蜀黍,你的钱包放哪儿啦?”
“在客厅的茶几上!”苏景无奈的瞥了眼站在厨房门口的洛洛,这个称呼是她下午才想到的,抗议无效后,他只能听之任之,至于什么LOLI控大叔控,他听了洛洛的解释便明白了,以他的年龄确实可以当洛洛的叔叔,所以他并不真的介意这种直白的亲昵叫法,再说‘蜀黍’总比‘景景’容易接受些……
以珊听后转身就走,到了客厅找到钱包,把里边的卡阿,现金之类的全都挪到了她买的新钱夹里,另外又自恋地放了一张自己的近照进去,然后把钱夹放回茶几上。等苏景发现时,已是晚饭之后。没想到他这样成熟的男人,得了个普普通通的小礼物,也会表现出爱不释手的样子,见惯了他的平和淡然,眼前这个把喜怒哀乐都放在脸上的苏景似乎更真实可爱。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入夜,躺在苏景的怀里,她禁不住感慨缘分的奇妙。她曾经以为和欧阳相遇是命中注定的缘份,可惜她错了,他们大概只能称为有缘,却是无份。想到欧阳,不免又记起昨天在会客室相遇的情景,西装革履的他有点像十年前的苏景,看上去成熟世故,却又比苏景多了几分霸气,不会令人一下子联想到温文尔雅这类的形容词;相比之下,苏景的变化的确不明显,他的身上总是有一种曾经沧海后的淡定从容,这也许源于两个人性格经历上的差别。明天就不能和苏景共枕眠了,以珊不禁又往他怀里钻了钻,被捧在手心里疼爱的感觉是幸福的,完成了从女孩到女人的蜕变,她似乎也有了些许小女人的心态……
按照以珊计算好的时间,苏景把她送到了位于交大附近的爷爷家。他轻松的提着她那只二十多公斤的大箱子上了楼,相比洛洛将近五十公斤的体重,这实在算不得什么。以珊的爷爷奶奶都已七十多岁,但依然耳聪目明,对他们唯一的宝贝孙女带来的朋友显得十分重视。
“爷爷奶奶,这是我的朋友苏景!”她没敢说男朋友,虽然他们俩的感情进展很快,可是要想让家里人接受苏景,却不能太急进,在这件事上,他们有共识,所以她在介绍的时候只是含糊其辞的交待了一下。
“哦…苏景…”爷爷跟着念了一遍他的名字,随后拍拍苏景的肩膀,“辛苦你啦!在这儿一块儿吃个午饭吧!”苏景瞟了眼正拉着奶奶的手说话的洛洛,见她微微点头示意他答应,便客气了两句留了下来。
他俩这会儿的感情如漆似胶,不愿分开片刻,可是,人生毕竟不仅仅有爱情,亲情虽是与生俱有的,却也需要付出和维系。爷爷爱好围棋,离开饭还有点时间,以珊于是怂恿爷爷和苏景下棋,这可是她的战略之一把苏景培养成爷爷的棋友。奶奶听爷爷的,爸爸又听奶奶的,而妈妈则听自己的,所以,第一步,如果苏景能把爷爷拿下,那也就离胜利不远了。
“爷爷,我看还是您技高一筹!”以珊本身对围棋毫无兴趣,只懂得大概的规则,看上去爷爷的黑子比苏景的白子多出不少,她这个外行便以为苏景输定了。
“观棋不语真君子!不懂别说!”爷爷的眼睛一直盯着棋盘,看都没看她一眼。他没想到这年轻人还真有两下子,实在不容小窥,表面看上去自己占了优势,实际上白子还有后招,只要他稍有疏忽,便会全盘皆输。老爷子兴趣渐渐的被挑了起来,孙女果然长大了,出国历练了几年,交朋友的水准似乎也有所提高。看他俩眉来眼去的样子,只怕不是单纯的朋友那么简单……
“苏景阿,你今年多大啦?棋龄有多久?”姜显然还是老的辣,爷爷的火眼金睛很快便瞧出孙女不肯明言的症结所在,苏景的沉稳气质可不是一般的年轻人能装得出来的,他必然是个有阅历的人,虽然外表看过去还算年轻。
苏景在公司里叱咤风云说一不二,见家长却还真是头一遭,尽管这还只是洛洛的爷爷奶奶。说到底,他现在也还吃不准如若亲情和爱情出现了冲突,洛洛的选择会是什么?!可不管选了哪一个,伤害和痛苦都是无可避免的,所以,在对待她的家人的问题上,他便格外的当心。老爷子一语击中要害,他若再回避便显得有些不恭了。
“我属蛇,今年四十三了,十五岁开始学下围棋。”思虑片刻后,他坦然作答。
爷爷抬眼从老花镜的镜片上方看了看对面的苏景,长长的“噢……”了一声仍继续下棋,也听不出什么特别情绪。以珊心里着急,又不敢表现出来,在一旁只觉得坐立不安。恰好,小保姆来叫大家吃饭,苏景和爷爷的博弈才算是暂且告一段落,棋面上仍是黑子多过白子。
饭后,苏景接到父亲电话,便提前告了辞,那盘棋因而成了悬而未决的残棋。他临出门时,只听爷爷忽然开口说道:“苏景,有空再来下棋!洛洛,你下楼送送!”以珊心头一喜,看来此事有门儿……
在楼下依依不舍的告了别,目送苏景的车离开视线,她方才怅然若失的上了楼。爷爷并没多问,只催她快点回房休息,他自然不晓得孙女儿的时差早就倒回来了,现在精神正好着呢。她躲进自己从小一直住的那间小屋,靠在床背上开始想心事。老爸要她八月底之前回大连,和苏景相处的时间似乎总那么短暂,虽说她可以去他公司上班,不过她总要花时间陪陪爷爷奶奶才对,亲情仿佛总是一辈人亏欠着一辈人,而隔辈的亏欠则更甚,小时候是他们照顾她,长大了,自己却又长年在外读书,不能在他们身旁尽孝道,而在有冲突的时候,她仍然还是为了爱情选择同他们撒谎,心里不是不内疚的……
“洛洛,睡了吗?”是奶奶的声音。以珊从床上跳下来,跑过去开了门。
“还没呢,怎么了奶奶?”
“你去看看是不是你手机响了?”刚才客厅里忽然响起蚊子叫,把这老两口吓了一跳,寻着声音最后才发现这怪异的声音是从孙女的小包里发出的。
以珊这才想起来手机忘在手袋里,她错过了苏景的来电,于是赶紧回拨了过去。他晚上也要陪父母去拜访故交,这会儿打电话却是为了探听两位老人对他的印象,听他紧张兮兮的语气,显然很是在意,以珊心里甜滋滋的,“反正爷爷说了让你常来下棋,你照办就是。”随后又鼓励道:“革命尚未成功,苏蜀黍仍需努力!”
刚放下电话,短信提示又响了,这回却是欧阳,问她何时有空去他家坐坐,还说他已经和干妈提过她回来的事情,想到自己的确承诺过要去看望干妈,她略一思忖,翻出他留的家里电话……
“洛洛!”那十一个数字早已烂熟于心,欧阳一看到电话机上的号码显示,便知是她。
以珊微微有些诧异,之所以打他家里座机,便是想能直接跟干妈说话,虽然欧阳应承她只做普通朋友,可是那日在会客室里他若有所思的目光还是令她感到些许的不自在,她没料到事业有成的他仍这么顾家,干妈一定很欣慰。“恩,是我,刚看到你的短信,干妈…她在家吗?”
电话那边的欧阳沉默了几秒钟,方才开口说道:“你就这么不愿意同我讲话么?”言语中透着几分淡淡的廖寞和失落,却又似乎并不打算让她回答,“你稍等,我这就去喊她……”
“洛洛!真是你?!”平轩的妈妈显然很激动,声音都有些颤抖。当年她听儿子说起洛洛身上发生的怪事,还以为他在讲笑话,尽管平轩拿了很多证据出来,可她依旧将信将疑,科技是发达了,可这种事情不是只有电影和小说里才会发生么?如今小姑娘又出现了,她终于可以眼见为实,更重要的是,她又看到了希望……
“嗯,干妈,真的是我,洛洛!您现在身体好吗?下个星期我就去看您!”苏景考虑到她刚回爷爷奶奶家,要她每日下午去公司就行了,再说原本就是做兼职,所以她打算利用平常的上午时间去欧阳家拜访。
“挺好的,我现在退休了,在上海也没什么朋友,可平轩不肯让我一个人回去,所以成天就跑去公园做锻炼……”她看了眼坐在一旁落落寡欢的儿子,虽然不知道他们当年分手的具体原因,可是作为母亲,她很清楚儿子的心思。“你要是有空的话就多来陪我说说话……对了,听平轩说,你也是大连人,在上海一般都住哪儿?要是不方便,不如到我……”她还没说完,就见儿子又是摆手,又是使眼色的,她不明就里,话说到一半便打住了。
可是话里的意思自然还是听得出来的,以珊直接答道:“我的爷爷奶奶住在上海的。干妈,您把现在的地址跟我说一下吧……”
万万没想到欧阳家竟然就住在交大附近一处新盖的别墅区里,距离她爷爷这儿步行也就不到十分钟,还真不是一般的近。她没说定具体的拜访时间,又聊了两句便挂了。
章节52
关于在公司如何安置洛洛,苏景经过一番考量,最后决定在susan的对面加一张办公桌,对外宣称的职位是实习助理。以珊的爷爷虽然年纪大了,心态倒还十分年轻,七十多岁的人,仍常在电脑上打恐龙蛋,对孙女利用假期做实习兼职,也很开通的表示支持。当以珊周一下午准时到了公司后,她的桌上已经摆好了电脑和一应办公用具,和susan之间那块高过显示器的隔板上侧还有一方窄窄的平台,放着几盆精致的绿色植物,办公坏境简单清新。苏景当然很想让洛洛和他待在一间办公室里,可若是那样,他恐怕难以集中精力办公,自己的未来计划也会因此延缓,为了长久着想,便只能忍得一时了……
以珊的任务并不复杂,就像十年前一样,帮他翻译一些外文资料,只不过这回,都是些重要的内部文件。让以珊没想到的是,第一天上班,她便遇到了熟人。
“你……不是洛洛吗??”沈弘儒在瞧见她时,满脸都是无法置信的惊俱神情,仿佛看到死人复活般,他张了半天嘴,才问出这句话来。
以珊粲然一笑,这位可是她的前任大老板,从前待她也不错。听苏景说当初认识她的那些人都以为她出意外了,虽然是报的失踪,可隔了这么久,蓦然看到一个模样没变已失踪十年的人出现在面前,感觉一定会有些诡异吧?!“嗯,我又回来了!”她不知该怎么解释,这个难题还是交给苏景处理吧,想到自己正打算见见高云,于是便又问道:“沈董,高姐好吗?”
“呃……”沈弘儒听到她的回答,慢慢的缓过神来,大概是觉得自己刚才的表现太过明显,下意识的清了清嗓子,答道:“她…还好……”
正说着,通往董事长办公室的门被打开,原来是苏景听秘书说老沈到了,忽然想起洛洛在外面,便赶紧迎了出来。那两人进去后谈了很久,方才并肩从办公室里走出来。沈弘儒离开之前同以珊点了点头,神色显得有些复杂。他今天来这儿是因为苏景忽然提出要把手头剩余的股份全部转让给他,等于是要彻底抽离弘景,公司似乎又该换名字了……几年前欧阳另起炉灶带来的影响,到现在还没全部消除,弘景的现状大不如前,好在苏景占有的份额已经不多,沈弘儒原以为苏景这样做是因为高云,毕竟当年是她从中牵针引线,公司才能起死回生,可今日见到了洛洛,他方才明白过来,苏景是真的想休息了……
苏景的未来计划并不复杂,现在他进行的正是计划的第一步。之前他曾经做了许多零散的投资,如今却不愿再为这些事情分散精力,便打算逐步把资金收回,也因此这段时间格外的忙碌。和十年前一样,苏景每个月都要去一趟香港,亲自处理那边的投资业务,这个月出差的日期刚好安排在明后天。以珊上班原本是为了苏景,他不在,她就放了假。周三,趁着有空闲,她上午给干妈打了电话后直接按照地址找到了欧阳家。
干妈虽然年近六十,看上去并不显老,只是明显有些发福,想来这几年,欧阳事业有成,她也不必再操劳,心宽则体胖。她们一老一少手拉着手走进这栋二层的别墅小楼,以珊注意到,房子的装修虽然精致考究,但整体风格却趋于怀旧古典。
“干妈,欧阳平时也住这儿?”说实话,她在这房子里找不到一点年轻人的气息。
“是啊,他白天上班都挺忙的,可不管忙到多晚,他肯定会回家住。”她一向好清静,欧阳因而只请了钟点工打扫卫生,而她也乐于给儿子做饭,不然便觉得太过清闲无聊,所以这诺大的房子里平时只有他们母子二人而已。
她们正闲聊着,电话响了,干妈便示意让她随便逛逛。客厅有个玻璃门连着后院的小花园,以珊推开门,到花园里瞧了瞧,让她意外的是这里居然装了秋千架,不知是干妈的喜好还是欧阳的主意……透过玻璃门看到干妈还在说电话,她便走过去坐在秋千上,自娱自乐的荡了起来,口中轻轻地哼着歌……
“你知道么,当年修这个架子的时候,我便常常想着,有一天你会坐在上边,就像现在一样,荡着秋千唱着歌……”
以珊微微一愣,却没回头,她知道欧阳就站在自己身后,下意识的看了看表,从她打电话到现在还不到半个小时,即使干妈立刻通知他,也不可能这般快吧……
“干妈说你很忙的,看来也不尽然。”
欧阳伸手帮她推了下秋千,对她的话不置可否,只笑道:“如果我也请得到你这样的私人助理,天天在公司里从早忙到晚也是心甘情愿的。”
苏景显然不会给他任何机会,因为他不是当年的自己,现在洛洛连白天也都到苏景那儿上班,他的希望似乎更加渺茫。许多时候人们可以通过努力或是恒心来达到目的,唯独感情不行,他并非不懂这个道理,可是,当人有了执念的时候,哪里还会管那些道理呢。
欧阳当然还没有闲到这种程度,他母亲也确实给他打了电话,但只是让他下班早点回家,因为她会想办法留洛洛吃晚饭。他们之间其实还是有缘的,可是他说了,洛洛也不会信吧。“我妈她并没说错。你若有空,就多陪陪她吧,别因为我扫了兴致!”
“欧阳……”他的神情看上去如此的落寞无奈,以珊皱了皱眉,叫住他,“你…别这样妄自菲薄……”
欧阳笑了笑朝她摆摆手转身进了屋,跟母亲说了几句话,便到楼上的工作室继续拷贝他需要的重要资料。等他再次站在窗前,花园里已经没有了那抹窈窕的身影…… 一刻钟后,他拔下U盘,关上电脑准备回公司,就在这时房门却被人猛地推开来……
“平轩,你快去追洛洛……”母亲神色焦急,进屋就拉着他的胳膊往外推。
“怎么了?”他一边跟着母亲走出工作室,一边诧异地询问缘由,“你们不是聊得好好的,出什么事了?”
“是她家里出事了!”刚才她们在客厅闲聊,洛洛手机响,结果刚说了几句话小丫头就急得快哭出来的样子……“好像是她爷爷晕倒了……”
接到家里小保姆的电话,以珊根本无法相信平时那么健朗的爷爷会突生疾病,偏偏家里除了奶奶和二十出头的小保姆外便没别人了,姑姑他们又在西藏,爸爸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她只好叮嘱惊慌失措的的保姆赶紧叫救护车,跟干妈解释了一下,便往家赶。
欧阳人高腿长,很快就看到前面跑得气喘吁吁的洛洛,不由分说,拽着她就朝自己停车的地方走去,“你这样一个人跑回去也没用,我开车送你!”
“爷爷家很近的,我……”以珊此时心急如焚,爷爷忽然昏厥过去,也不知究竟是什么病,而奶奶本来心脏就不好,这一惊吓没发病就不错了。救护车不晓得几时能到,蓦然反应过来欧阳说的话,于是问道:“你…能不能帮我把爷爷送去医院?”
“我就是这个意思,上车吧!”欧阳也不多啰嗦,在洛洛的指引下,找到了她爷爷家,又从楼上把还昏迷着的老爷子背上车,开到最近的医院。奶奶被她先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