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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70-马踏东胡-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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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律金他们奋力追击,砍杀、擒获了一个个东胡骑士。但前面的那匹白马,他们始终追不上。不仅没追上,它的身影还越来越远,越来越小。格律金在马背上恨得直咬牙。这真是报应,是他把那匹白龙驹护送到乌力犍帐前,把一双会飞的翅膀给了乌力犍,现在落得这个下场,眼睁睁地看着那块到手的肥肉飞掉了……    
    夜幕降下了,月色淡淡,像块斑驳、破旧的尸布盖在这片惨烈的狼藉不堪的战场上。    
    经过一阵慌不择路的疾驰,在越过几道草坡后,乌力犍身后的马蹄声、呼喊声渐渐远了。他知道,追杀他的匈奴人终于甩掉了,自己又闯过了一关。他松了松缰绳,稍稍勒住了马,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他想,下一步他该怎么办?他该往哪里去呢?他环顾了周围,找不到一个同伴了。那些忠实的、勇敢的弟兄都为他捐躯了。此刻,他这个东胡大人真成了孤家寡人。    
    今天这一天真漫长,像是过了一年、一辈子;今天这一天真是天翻地覆,又像一场可怕的噩梦。早晨他还指挥着千军万马,可现在,只剩下他一人一骑像个孤魂野鬼似的在这片草滩上游荡。    
    此刻,他感到周身乏力,又饥又渴。左腿的刀伤还在渗血,火辣辣地作痛。在经过一道粼粼发光的溪流时,他下了马,趴在溪边,把头埋在小溪中贪婪地喝着凉凉的溪水。那匹“闪电”也伸长了脖子“吱吱”地在他边上饮水。喝够了水,他又包扎了左腿的伤口,然后张开了手脚躺在了草地上。心想,先歇上一会儿,养养精神,待会儿得趁着黑夜寻找机会闯出去,不然的话,等到明天清晨就难以脱身了。    
    他厮杀了一天,奔波了一天,十分困倦,一躺下,上下眼皮就打架。他叮嘱自己,现在可不能睡着,睡着了要出大事。但这些天里,焦虑笼罩了他,没安稳地歇过一阵。现在倒好了,他没什么可想的了,边上人都没一个,于是神志渐渐迷糊起来。朦胧中,隐约听到远处又传来了杂乱的马蹄声与呼喊声。他惊觉地跳起来,上马向东望去,只见无数火把拉成一道长长的线,又像一条火龙,在向这儿慢慢移动。


《马踏东胡》 一战灭东胡尾声(7)

    乌力犍狠狠地“啐”了一口。那些匈奴崽子真是不依不饶,又追了上来,好,既然你们来了,那我就走,看你们拿我怎么办?    
    走,往哪儿走?北面的红山山口突不出去,那就往南,到那里碰碰运气。他策马向南驰去,翻越过两道草坡后,他突然一惊,出了一身冷汗,远远望去南面的各个隘口、路口,全是一堆堆篝火,火光中人影晃动,还不时有打着火把的马队穿梭往来。    
    乌力犍在马背上,仰起了头,对着黑漆漆的夜长啸了一声,像头孤独的老狼对月长嗥。他不由得钦佩起自己的对手,那个冒顿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是个叱咤风云的英雄。虽然他与冒顿没有面对面交过手,但此刻,他心甘情愿地承认:他输了,他不是冒顿的对手。别看冒顿不在眼前,但周围全是冒顿的一双眼睛,它始终盯着自己,牢牢地抓住自己,自己无论如何盘算,如何挣扎,都挣不出冒顿为他布下的天罗地网。    
    他无奈地掉转马头西行。然而,没走一程,前面又出现了火把与人影,出现了围捕他的匈奴人。他就像一头猛兽掉进了猎人的陷阱,哪儿都闯不出去。    
    他东冲西突,折腾了半夜,还几次与匈奴的马队遭遇。仗着他的勇猛,他的那柄大砍刀,更是仗着胯下的那匹白龙驹,他一次次突出重围,纵马驰进黑夜……    
    到了下半夜,匈奴人停止了搜索,他们似乎已经圈出了那头困兽逃窜的范围,在他的四周设下了埋伏,立下了栅栏,只等天明便来收拾他。    
    乌力犍困乏极了,他已经对眼下的险境麻木了。没有了希望,也没有了紧张与恐惧;他再也无力去做任何抗争,一切都听天由命吧。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不能让匈奴人逮住。    
    他双手抱住了“闪电”的颈脖,伏身在马背上,在一次与匈奴人的遭遇中,他肩背又受了伤,那柄沉重的大砍刀也在受伤时脱手了。现在,他把自己完全托付给了“闪电”,信马由缰,任凭“闪电”把他带向何方。现在他只有一个伙伴,这个伙伴是有灵性的,对他是忠实的。    
    他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脑海中出现了乱纷纷的噩梦。白天那紧张、惨烈的场面,杂乱无章地又复映在眼前。最后一个梦他竟梦见了大夫人泰娜。    
    泰娜夫人责备他:“你看,我才走了两年,你干了多少糊涂事。你心太贪了,要什么马,要什么女人,东胡国这么大,还没有女人?没有马?你要这些干什么?现在,落得这个下场……来,跟我走吧,离那两个匈奴女人远一些。”    
    说着,伸出她那胖乎乎的手来拉他。    
    乌力犍心中明白,泰娜已经死了啊,无论你是神还是鬼,我都不能跟你走。他推挡着泰娜的手,大声争辩道:    
    “不,我不能跟你走,我不是贪心,不是为了女人和马,你不懂,这是国家大事,我不能跟你走。”    
    “你不跟我走,那你怎么办?你闯得出去吗?那个匈奴单于会放过你吗?要不,你去求求他,求他给你一条生路……不,不行,听说他把自己的父亲都杀了,把心爱的阏氏都杀了,他这样蛇蝎心肠的人能放过你?你啊你,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还是贪啊,有贪欲之心。好了,好了,现在一切都晚了,跟我走吧,你只有这一条路了。”    
    “不,那不是贪不贪的缘故,这些天里我都来来回回地想过了,即使我不要那匹马,不要那个女人,他也不会放过我东胡的,他迟早要对我们动手的。我是错了。错的不是贪,错的是我没有他狠;错的是还想讲什么公正,还想按什么规矩办事;错的是虽说我是一个能人,可又是一个平常的俗人。而他不一样,他是个有着天使般智谋与恶魔般心肠的超人。天哪,那是上天要灭亡我们东胡啊,不是我的贪心与懈怠啊……”    
    说着,他不禁号啕痛哭起来。    
    这时,突然耳畔响起一阵“哈哈、哈哈”的狂笑,一个金盔金甲天神般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乌力犍看不清那人的面目,像是认识又似陌生。那人笑罢,以洪钟般的声音说道:    
    “好啊,说得好,说得好,乌力犍真不是一个糊涂人。可既然你想得这么明白,怎么还不跟着大夫人走呢?大夫人也说得好,你只有这一条路走了。好吧,让我来送你上路吧,谁让我们是对手呢?”    
    说罢,那金甲神般的身影抽出了腰间的佩刀,那刀闪烁发光,分明是把罕见的宝刀。那金甲神般的人影举起了那把刀,那宝刀不知怎的,在空中越变越大,最后像座山那样压了过来。此刻,乌力犍觉到他的双臂像是被捆住了,举都举不起来,更不要说招架了。望着离自己的头顶越来越近的白晃晃的刀锋,他大叫了一声,人便跌落了下来……他吓醒了,发现自己翻身落马了,他这才渐渐醒悟,品味出刚才是一个梦,一个可怕的噩梦。    
    这时,天色渐渐亮了,东方已现出了鱼肚色。他挣扎着站起来,端详着周围。“天啊!”他不禁惊愕得叫出声来,“闪电”竟又把他带回到他的大帐前,回到了他的家。这相连的几十座帐房,有的被匈奴人烧毁,有的坍塌了,一天中全变了样,以致他没一下就认出来。那“闪电”竟鬼使神差地把他带回到这里。    
    再一想,这似乎十分正常,老马识途,别说“闪电”还是匹有灵性的宝马。平日它走惯了这条道,既然你让它驮着你随便走,它不回到这里,又能把你驮到哪里呢?这儿它最熟悉,这儿也最安全,它去别处那才怪呢。    
    他的嘴角牵了牵,现出一丝无奈的苦笑。望着那熟悉的周围,想起刚才那个噩梦,他突然感悟到,这是天意啊,是上天又让他回到昔日他发号施令的地方,还他以东胡大人的尊严,让他在这块东胡人心目中的圣地上,与他的臣民们告别。    
    他明白了等待他的是什么,接下来他该怎么做。    
    他的大帐已烧毁了,散发着焦臭,仔细谛听,不远处都有匈奴人的声息。他明白,要不了一个时辰,天就大亮了,这红山大营的中心马上会熙熙攘攘地热闹起来。如果那时他还活着,那他就会像一头被匈奴人生擒活捉的猛兽被拴起来受匈奴人的戏耍,受匈奴人的嘲弄,然后被他们生吞活剥。    
    他歇了一会儿,望着跟前的那匹“闪电”。“闪电”低垂着头,轻轻地刨着地,安详地守候在他身边。乌力犍叹了一口气,宝马啊,真是一匹宝马。这匹马决不能回到冒顿手里,这匹马得让自己带走。他想起了那两个匈奴女人,尤其是想起了玉阏氏。他明白那位夫人的心思没一天在他身上,当初他很自信,认为他能俘虏那颗女人的心,他被她的美色、她的端庄倾倒。现在想起来,她只是一个美丽的虚幻,他什么也没抓到。


《马踏东胡》 一战灭东胡尾声(8)

    前些天他曾去探视过一次,她病成这样,是跑不了的。现在她不知在哪里,也许已经回到了冒顿身边。但她已经被自己榨干了,已经只剩下一具躯壳了,想到这里,他恶意地笑了。至于红花,冒顿是决然不会宽恕独龙氏家族的人的,她又是自己的宠姬,下场好不了。不知怎的,他此刻的心理阴暗极了,他希望能把他喜爱过的、亲近过的人与物件都带走,统统毁灭,不留给匈奴人,更不能让它们安安稳稳地留在这个世界上。    
    他想停当了,便瘸着一条腿,一瘸一拐地挪到“闪电”身边,把它拴在帐前的一根拴马桩上。他抚摸着“闪电”的颈脖、腰身,轻轻地拍打着它滚圆的臀部。“闪电”周身银白色的毛色虽然沾满了血污与尘土,但仍熠熠闪光。乌力犍抱着马颈把脸凑上去贴了一会儿,然后抽出了腰间的佩刀。那锃亮的刀锋泛着青光,他用拇指轻轻地试了试刀锋,一咬牙,转身往“闪电”的颈动脉上狠狠一抹,马血立时像喷泉一样喷射出来。那“闪电”吃痛,猛地蹿了起来,又蹦跳着癫狂着,不一会儿,便訇然倒在了地上,挣扎着伸长了脖子,“咴、咴”地发出两声哀鸣,垂下了头,抽搐着死去。    
    乌力犍眼睁睁地看着“闪电”死去,“哈哈、哈哈”地仰天狂笑了一阵。他从大帐中找到一块烧剩的毡子,将它铺陈在帐前的草地上,然后挺直了身子端坐在中央。他对着东方的晨曦拜了三拜,抬头望着虚空,说了一句:“冒顿啊冒顿,咱们来世再较量吧。”    
    说罢,便毅然决然地将那把锋利的佩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十二    
    东胡大人乌力犍死了。    
    与宝马白龙驹一起,死在他的大帐前了……    
    这真是晴天一声霹雳。然后就是欢呼,发自内心的欢呼,泪流满面的欢呼,惊天动地的欢呼。这几年,乌力犍这个魔王的阴影像座黑石山那样压在匈奴人的心头,使他们时时刻刻感到紧张与恐怖。现在这个不可一世的魔头完蛋了,那座黑石山倒了,这不是天下第一件痛快事吗?他们怎能不忘情地欢呼!    
    他们更为有冒顿单于这样的英雄欢呼,单于陛下是匈奴国的救星!单于陛下是君临草原的天神!    
    冒顿单于整夜都在部署队伍搜捕乌力犍,现在听到乌力犍已死的消息,一阵狂喜,心上悬着的一块石头落了地。但他喜怒不形于色,只是对边上的兰坡里、丘林桑吉与玛卡等人说了一句:“那好啊,咱们看看去。”    
    霞儿阏氏拉着稽粥也闻讯赶来了,她兴奋地鼓着掌,冲着冒顿就说:“恭喜陛下,贺喜陛下,乌力犍死了,这下天下太平了。”    
    冒顿被她的兴奋与真诚感染,一时高兴,一抄手把她抱上了马,说道:“别啰唆了,快走吧。”    
    周围的人们都拍手叫好。    
    当这群贵人赶到乌力犍的大帐时,大帐周围已是人山人海。人们见单于陛下与阏氏都来了,便一边欢呼,一边让出了道。    
    冒顿单于走近倒在毡子上的乌力犍,转身对玛卡说道:“过去仔细看看,是他吗?”    
    玛卡上前两步,翻动着乌力犍的尸身,端详片刻,回身对冒顿点点头,说道:“没错,是他,是乌力犍。”    
    冒顿也上前两步,盯着那倒在面前的对手凝视了片刻,像在想什么,要与那具尸体说些什么。终于,他转过身来,对周围的首领们以赞叹的口吻说道:    
    “英雄啊,乌力犍真不愧是东胡的英雄。把他与那匹白龙驹埋葬在一起,好好装殓吧。”    
    说罢,他转身“噔噔”地走出了人群。    
    他说的是句真心话,乌力犍活着的时候是他的对头,他的内心早就存一个念头:“乌力犍必须死!”现在乌力犍果真死了,那他得告诉大家,他战胜的是一位东胡的英雄;他杀死的是一位东胡的英雄!    
    回到自己的大帐,他让玛卡派人速速将各路大军的首领们召来,东胡的老巢红山攻占了,乌力犍也死了,这次战役的主要目标都实现了,该做下一步的部署了。    
    这时,南北两翼的敌情也发生了大变化。    
    南面刚重新集结起来的六七千东胡人见红山失陷,与大人乌力犍的联络又中断了,便知大事不好。在这种险恶的敌情下,他们不敢再向红山运动,整个队伍惶惶不安,进退两难。    
    北面的东胡人这几天一直跟兰金、须卜朗两位万骑长率领的匈奴人拼得很凶。他们反复冲击搏杀,想突破匈奴人的拦截,冲进红山与乌力犍会合。在兵力占优、两面夹击下,他们使匈奴人一时陷入困境。然而,兰金与须卜朗两位老将军毫不退让,死死地堵住了通道。须卜朗更是勇猛异常,在危急时刻亲自率队冲锋,斩敌无数,最后不幸胸部中箭,伤重身亡。兰金首领肩头也受了箭伤,但他坚持指挥,一次次组织反击,不让东胡人突破自己的阵地。    
    正在双方杀得难解难分之时,青格尔的援军到了。一则来了支生力军,二则听说红山老营已被单于陛下攻陷,乌力犍已陷入重围,那些已经搏杀多日、精疲力竭的匈奴骑士士气大振,重新焕发出一股战斗激情。东胡人也得到了红山失陷的消息,又没有了大人乌力犍的下落,他们就像泄了气的皮球那样,一下子丧失了斗志。在这样的情势下,青格尔发动了猛攻,一次全面的冲击,就把军心涣散的东胡人冲垮了,打退了,余下的万余名东胡人丧魂失魄地四散逃命……    
    料理完紧要军务,冒顿单于匆匆跟随兰霞阏氏去看望丘林玉阏氏。    
    玉阏氏安安静静地躺在一座洁净的帐房里。丘林桑吉首领早已赶来,此刻他握住女儿的手,坐在女儿的身边,不时地叹着气抹着眼泪。见冒顿单于来了,他便从女儿身边站了起来,把这个最亲近的位置让给冒顿。    
    玉阏氏见到父亲,一阵激动,但因身体太衰弱,勉强与父亲说了几句话,便吃力地闭上了眼睛。她一直在等待,等待着冒顿的到来。现在听到帐外传来的那熟悉的脚步声和人声,她浑身一颤,像被电击了一样。他来了,他终于来了,算起来她离开他还不到一年,可已经久长得像一生一世。    
    她睁开了眼睛挣扎着想坐起来,边上的女奴百合见状,忙把她扶了起来。冒顿赶上来,坐在床沿,轻轻地推开百合,把玉阏氏揽在自己的怀里。一靠上丈夫那坚实的身躯,嗅到那熟悉的气息,玉阏氏心中一切都塌实了,她瞧着丈夫幸福地笑了,两行热泪随之滚落了下来。


《马踏东胡》 一战灭东胡尾声(9)

    冒顿单于看到她憔悴的病容,也有些激动,他紧紧握住玉阏氏冰凉的手,轻轻地嗅吻着玉阏氏披散的长发,声音发颤地说道:“玉儿,你受苦了,受委屈了。”    
    玉阏氏依偎在丈夫怀里,感到从来没有过的一种温暖、安全与舒适。此刻,她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即使此刻死神降临,她也会含笑相迎。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喃喃地说:“不,我很好,很好……”她伏在冒顿怀里一动不动,像头受伤胆怯的羊羔。    
    边上的人都心酸地扭过了头,霞儿阏氏在一旁抹着眼泪。    
    好一会儿,玉阏氏微微抬起了头,一双大大的眼睛望着冒顿,低声说道:“殿下,回去,带我回去。”    
    冒顿强忍住泪水,轻轻地抚摸着她瘦削的脸庞,柔声地答道:“对,回去,玉儿,咱们回去,回单于庭,回家。”    
    听到这回答,玉阏氏满意地闭上了眼睛。    
    冒顿吻了吻玉阏氏光洁的额头,轻轻地让她平躺下,对边上的霞儿阏氏说道:“霞儿,玉儿就托付给你了,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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