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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70-马踏东胡-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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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你侍候得很好……明天把你爸妈找来,我要见见他俩,好好赏赐他们。”    
    红花听后,不见喜悦,也没答谢,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怎么啦,你爸妈不在了?”乌力犍诧异地问。    
    “是……不,不是……”红花点头又摇头,神情很慌乱。    
    “你这是,说话怎么颠三倒四的,你爸妈怎么啦?他们是谁?”乌力犍有些生气,也起了疑心,他推开了红花,坐了起来。    
    “我爸……我爸大人见过,是……是沙力登。”红花终于吐了口。    
    “什么?沙力登?”乌力犍听了,大吃一惊,没想到红花会是那位首领的女儿。    
    红花点点头,眨了眨那对迷人的眼睛,接着说:    
    “我爸说,大人是我们部落的恩人,怎么报答也不为过。现在部落遭难,没什么珍贵的礼物贡献给大人,我总算是他的心头肉,就让我来侍候大人,代他们尽一份忠心。”    
    “那……那你怎么不早说?”    
    “我爸不让我说,他说大人如果知道我是他女儿,一定不会要我侍候,这样就难以报答大人的恩情,全部落的人都会心里不安。他要我心甘情愿地当大人的奴仆,供大人驱使,侍候大人一辈子……如果不是大人追问得紧,红花是不敢说出实情的。”说着,她抹开了眼泪。    
    乌力犍沉默了片刻,又问道:    
    “你爸有几个女儿?”    
    “就我一个,还有两个弟弟。”    
    ……    
    这件事让乌力犍震动了。沙力登竟让自己的独生女儿来他身边干这种卑贱的差使,像个女奴一样侍候他,这是他万万想不到的。    
    他是个精细的人,想到过这莫非是沙力登下的钓饵,要女儿接近他取悦于他?再一想,这也说不通,沙力登送来四个少女,并非红花一个,把她留在身边,又宠幸了她,这都是自己的选择,沙力登与周围的人没透一点儿口风,也没一点儿暗示。那四个姑娘干的又都是侍候人的粗活,要不是自己宠幸了红花,这位独龙氏的金枝玉叶还不照样是一个奴仆。那么……那么这件事又该如何解释呢?想来想去,最充分的理由还是红花所说的,沙力登是真心感激他,让女儿来报答他对独龙氏部落的恩典。    
    能做到知恩报答的人是有良心的,也值得信赖。因此,他不仅没责怪沙力登隐瞒了真情,心中还认定了沙力登的忠诚。    
    沙力登的目标又进了一步,乌力犍把他留在了身边,当做一名值得信赖的侍臣。


《马踏东胡》 敲山震虎祸衅东起(2)

    三月阳春,草原吐出了新绿,大地仿佛铺上了一张细密的绿绒毯,远远近近,连成望不到头的一片。天蓝蓝的,纯净得像一张大幕,空气里能嗅出一丝沁人的甜香。    
    这充满勃发生命力的春天,也是东胡人男婚女嫁的季节。东胡各族也都实行外婚制,但婚嫁的习俗多姿多彩。例如史传的乌桓族就盛行抢婚制度。小伙子与姑娘有了情意后,就把中意的姑娘抢回家去,共同生活仨月或半年后,便准备了马匹牛羊等牲畜送到姑娘家,算是聘礼。那时,小伙子也跟随妻子回到丈人家,像奴仆一样给丈人干活。一两年后,丈人家才把小两口连同嫁妆热热闹闹送回小伙子家,一桩婚姻的全过程就算完成了。这抢来送去的,是一种古老的仪式,都在默契中进行,制造出不少波澜与情趣。    
    鲜卑等族,则于阳春三月,部落青年男女相聚在西拉木伦河谷① 燃起篝火,欢宴相庆,载歌载舞,彻夜不眠,然后在夜幕中定情,配对成双,结成连理。那时的西拉木伦河谷成为一个欢乐的海洋。    
    乌力犍作为东胡大人,这些天分外忙碌,一对对新人都热情相邀,祈求尊贵的大人为他们祝福。乌力犍也乐意与他的臣民们一起欢度那喜庆的时刻,真诚地为新郎新娘祝福。    
    在一次盛大的婚宴上,乌力犍、哈隆小帅、沙力登等人跟青年男女一起围着篝火跳舞。乌力犍手舞足蹈跳得一头热汗,他兴致勃勃地对身边的沙力登说道:    
    “嗨,怎么样,我们这儿不错吧,以后日子会过得更好更红火,瞧着吧!”    
    沙力登不知是酒喝多了,还是怎的,竟大胆地冒出一句:“不错,真不错啊,可以后会怎样,那就难说了。”    
    乌力犍听了这突兀的回答,愣了一下,他停下了脚步,拉下了脸,瞪了沙力登一眼,便一言不发“噔噔”地走了。    
    第二天上午,他把沙力登叫进大帐,神色严厉地说:    
    “说吧,以后我们东胡国会怎样?昨夜我没问你,那场合不能扫主人的兴。现在你说吧,痛痛快快地说,以后东胡会怎样。说得有理,我不怪罪;如若无理,就别怪我不客气!”    
    沙力登忙抱拳躬身,答道:    
    “小人昨夜喝多了酒,出言不逊,请大人恕罪。小人没什么可说的。”    
    乌力犍冷笑了一声,说道:“你别藏头露尾,遮遮掩掩了。昨夜,我为你那句话想了好久,你是话中有话,有话要说,今天我就给你个机会,若你再吞吞吐吐,那以后就什么都不要说了,滚回你的部落去吧。”乌力犍口气十分严厉。    
    沙力登听到这里,便“砰”地一声直直地跪立在乌力犍面前,说道:“大人明鉴,小人确有满腹心事,想对大人倾吐,可又担心大人责怪小人为报家族私仇挑唆大人,故犹豫再三,不知如何是好。”    
    乌力犍“哼”一声,说道:“我早看出你有这番心思,你也不用再耍心眼,只管直说,把肚子里的话统统倒出来,至于听不听、信不信那是我的事,我又不是三岁孩童,谅你也不敢胡言乱语。”    
    “是,那小人就放肆了。独龙氏家族弃家别业投奔大人,确有所图。一则求大人庇护,得以活命;二则独龙氏国仇家恨在身,不敢懈怠。但光凭老小男女一千余口,无力除奸,故心存奢望,想请大人主持公道,惩恶扬善,为匈奴国除去冒顿这个草原上的恶魔,匈奴全国上下与独龙氏全族男女定然会对大人感恩戴德,永志不忘,当牛做马,任凭驱使。”    
    乌力犍答道:    
    “冒顿杀了自己的父亲兄弟,你们匈奴人把它看做了不得的罪恶,然而,按照我们东胡习俗,这不算什么大事,那是他们一家子的事,没给别的部落带来损害,也没人给头曼单于报仇,冒顿总不至于为他父亲兄弟报仇。我们东胡的规矩是不能杀害母亲,因为母亲来自别的部落,杀害了她,她娘家会有人来讨回公道替她报仇的。因此,你们可以为独龙奇、矢菊阏氏兄妹报仇,可以为三百部落儿郎报仇,他们是被挛鞮氏的冒顿所害的。可是,这又是你们两个部落之间的恩仇,与别的部落无关。依照我们东胡的规矩,你们之间可以凭勇力相互较量,直到一方认输低头;如若彼此相持不下,争论不已,可由我来调停仲裁,用牛、马、羊等牲畜来赎命,然后双方捐弃前嫌,和睦相处。这是我们东胡的规矩,也是我作为东胡大人行使的公正。你口口声声说冒顿是恶魔,在我看来也平常得很,更不能以东胡铁骑剿杀冒顿,不能以东胡铁骑为独龙氏复仇。”    
    听了乌力犍这番话,沙力登反而振作了精神,他挺直了身子,语气坚定地答道:    
    “独龙氏既然投奔东胡,便是大人的臣民,东胡的习俗规矩,小人也早有耳闻,不敢有违。小人把冒顿称作草原恶魔,并非只为私愤,冒顿实在是天下的祸害,不仅对匈奴,对东胡亦然。试想,他竟敢假借上天意志自立为单于,这样违背祖制的行为,大人能允许吗?如果草原上的部落首领都那样恃强凌弱,自立为王,天下不是要大乱了吗?东胡国能允许吗?”    
    这几句话很厉害,像是一拳击中了乌力犍的软肋。东胡与匈奴一样,大人是由各部落首领共同推举产生的。这种推举制曾出现在每一个民族的发展阶段中,是特定历史时期的金科玉律,乌力犍当然是它的维护者。现在,冒顿公然地破坏了这一准则,那确实后患无穷,是个祸害。如果东胡大人对此不予理睬,无动于衷,将来东胡部众中也发生此类事,那该怎么办?那就会搅乱天下。    
    故而乌力犍听到这里,不觉低下了头,沉思起来。    
    沙力登不容乌力犍多想,又接着说:    
    “其实,危险还不止于此。冒顿的野心不可估量,头曼单于在世时,父子俩就为此冲突,他埋怨头曼单于不思进取,无所作为;他自己则野心勃勃,要雄图天下。故而当初他抓紧练兵,还想执掌全匈奴的兵权,当时被头曼单于制止了,让他恨得咬牙切齿。现在头曼死了,无人约束他了,他便肆无忌惮地要实现他的野心,听说他已命令匈奴各部落都抓紧练兵,单于庭还派人监督检查。请大人明鉴,如果他不想称霸草原,这么着急练兵干吗?”


《马踏东胡》 敲山震虎祸衅东起(3)

    这句话乌力犍又听进去了,据他得到的情报,冒顿确实召开了部落首领会议,强令各部抓紧练兵,现在不少部落正练得热火朝天。    
    沙力登乘机道:    
    “昨夜小人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那实在是小人终日忧虑之处。小人来东胡后,深受大人恩惠,感激涕零,只愿尽绵薄之力报效大人。眼下,明知冒顿在旁虎视眈眈,若不提醒大人早做防范,则是小人对大人的不忠;倘若直言,又恐夹杂私愤,被视做挑唆生事,故左右为难……”    
    听到这里,乌力犍用手势打断了他,乌力犍说道:    
    “你别说这些了。我现在问你,冒顿练兵,凭什么你认定他是觊觎我东胡,而不是另有他图呢?你把这给我说说清楚。”    
    “这虽是小人猜度,但自信有八九分把握。前些年,匈奴河南战败后退回草原,因地域逼仄,物产匮乏,各部怨声四起,也多有纠纷。头曼单于曾想向西拓展疆土,为此与月氏国交兵,又大败而回。几年里,匈奴一败于强秦,二败于月氏,北疆又是寒冷的不毛之地,那冒顿拓展疆土的指向还会是哪里呢?况且我东胡国地域辽阔,草场肥沃,山林富饶,易牧、易猎又易耕,是上天赐予的一片宝地。这片宝地谁见了都眼红,冒顿这个贪婪的恶魔会放过?故而,小人认定,他是我东胡的心腹之患,大人切不可小觑,否则会铸成大错。小人斗胆,把心里话全倒出来了,请大人恕罪。”    
    沙力登的这番话不能不说是有理有力的,它重重地捶击了乌力犍的胸膛,扫荡了这些天他的好心情,使他感到心头有些发闷。    
    他摩挲着粗短坚硬的胡须,竭力压制着上涌的愤怒,嘘了一口气,问道:“那依你之见呢?”    
    “冒顿恶魔,人尽可诛。据我所知,匈奴有不少部落首领都想除掉这个恶魔,只是一则没一个有威望的领头人;二则实力不济,不足以与冒顿对抗。现在,如若大人能举起征讨妖孽的大旗,小人定然鞍前马后竭尽全力联络匈奴各部,起兵响应,趁冒顿羽翼未丰之时,里应外合,将他剪除。凭东胡国强大国力与大人的威望,这件事易如反掌。那时,草原少了一条恶狼,我东胡国去一桩隐患,匈奴国也定然臣服大人,年年朝拜,岁岁进贡,这真是一举三得的义举,请大人三思。”说完,沙力登吐了一口气,便伏身拜倒在地。    
    乌力犍想了一想,说道:“你起来吧,虽说你忠心可嘉,但这件事非同小可,东胡若要向匈奴动武,也不是我一人能说了算的,容我好好想想。不过,你可以先派些人回去,找找你的老朋友老兄弟,打听虚实,摸清情况,以后也要不断与他们联系,不管将来怎样,情况清楚了,总是有用的。就这样吧,你退下吧。”    
    沙力登马上低头躬身退了出去。出了乌力犍大帐,他擦了擦一头汗水,又长长地嘘了一口气,心头感到轻松了许多。他想,无论如何,今天上午他完成了一个重要步骤,把藏着掖着的心里话跟乌力犍挑明了。乌力犍的反应也还令他满意。他相信自己酝酿多时的那番话会在乌力犍胸中掀起波澜的,或者说他在乌力犍的心头点燃了一把火。这把火至少会加深乌力犍对冒顿的猜忌与警惕,这是他需要的,也是成功的第一步。他本来就没指望靠这番话马上就能说动乌力犍,通过半年的观察与接触,他感到乌力犍是个相当成熟相当有主见的首领,要说服他,还要花大气力。    
    沙力登走后,乌力犍坐在大帐内想了好一阵,然后吩咐边上的亲信哈隆小帅,让他继续派细作去匈奴,事情要隐秘,不能让独龙氏兄弟知道,也不许在侍妾红花面前漏了口风。    
    三    
    时间过去了两三个月,哈隆小帅派往匈奴的细作不断送来打探到的消息。    
    沙力登、莫吉奇更是劲头十足,频频派出亲信,与不少匈奴部落接触过。他俩报喜不报忧,在乌力犍面前一次次报告他俩与綦毋氏部落、勒氏部落联络的成果,夸大着这两个部落的实力,描绘着匈奴各部对新单于的不满,似乎只要乌力犍一举义旗,匈奴各部便会群起响应,燃起一场熊熊大火,把冒顿这条草原恶狼烧成灰烬。    
    乌力犍不动声色,他认真倾听来自各方面的报告,思忖着其中的虚实,盘算着可能采取的对策。    
    一天上午,在大帐议完日常事务后,乌力犍将几个心腹小帅留了下来。他对那几个小帅说道:    
    “独龙氏的沙力登来东胡后,一再讲述匈奴新单于冒顿的凶残与野心,恳请东胡能出兵剪除这个祸害,这些你们都已知道。我让哈隆小帅派出细作侦察,现在情况大致已清楚,也该拿出个主意来。哈隆,你说说情况吧。”    
    哈隆小帅稍稍想了想,便说道:    
    “现已查明匈奴单于冒顿弑父夺位后严令各部落加紧练兵,积极备战,这些都是事实。阴山脚下制造弓箭刀枪、甲胄车辆和各种军械装备的工场作坊在左骨都丘林桑吉的督察下也搞得热火朝天。这一切迹象表明,匈奴冒顿单于确像沙力登所述,野心勃勃,是个危险人物。”    
    哈隆说到这儿停顿了一小会儿,看了看上座的乌力犍,又接着对那些小帅说:    
    “然而,据细作报告,也有许多地方与沙力登所述不符。    
    “其一是:不少匈奴人并不把冒顿看做恶魔,而将他看做一位英雄。前些年,他就立下了显赫的战功,在匈奴国有很高的威信,尤其在许多牧民心目中,他简直是个无所不能的神灵,他的许多故事都在草原广为传诵,也都很神奇。    
    “其二是:虽然不少部落首领确实对他杀死父亲、兄弟,自立为单于不满,但像綦毋达得与勒亦瓦那样公然对抗他的部落首领并不多。多数部落首领还是臣服于他,听他的号令。尤其是一些青年贵族,对他十分崇拜,把他视做匈奴国的救星。    
    “因此,如果我东胡举兵讨伐冒顿,能否出现沙力登所述的群起响应的局面,臣下以为不然,估计会有部落响应,也会有部落观望,听命于冒顿的部落会更多。”    
    “你再说说,依你之见,冒顿练兵的指向会是谁?”    
    “冒顿对练兵抓得很紧,都说他的‘鹰之队’十分锐利,像是神兵,现在许多部落也开始行动了。至于他的指向还难判断,他在部落会议上讲的是为了对付南面强秦,要夺回那片丢失的土地,为几十万死难的父老乡亲报仇。”    
    “有没有提到过咱们东胡?”    
    “据细作报告,还未听说过他要与东胡为敌,对独龙氏投奔东胡,冒顿也似乎并不在意……不过,冒顿行事诡秘,有悖常理,这也是人所共知的,再说声东击西也是兵家常事。”    
    哈隆的话两面都说到了,滴水不漏。    
    “好了,哈隆小帅讲述的情况大家都听清了,这次细作们的工作很有成效,独龙氏一开始就送给哈隆两个姑娘,但哈隆也并没有晕头转向,这样很好……大家说说吧,我们该怎么办?”


《马踏东胡》 敲山震虎祸衅东起(4)

    于是,在座的小帅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激烈者主张,冒顿这个匈奴单于既然野心勃勃,早晚是个祸害,干脆趁早剿灭了他,让匈奴各部重新推举一个平和的单于,既伸张了正义,树了东胡的威严,也去除了心腹之患;稳健者认为,匈奴单于冒顿虽说凶顽,但于东胡没一丝敌意。再说,凭他现在实力,决不会对东胡起兵,拿脑袋往石头上碰。有的提醒不要受独龙氏挑唆,挑起战嚣、刀兵之事,千万慎重;有的则反诘道,沙力登所言大都属实,不要把忠心当做歹意,刀兵之事,该动则动,不必畏惧,不能养痈成患。    
    乌力犍听着,时而蹙紧眉头,时而展颜微笑,时而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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