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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贾瑚 作者:顾盼盈盈(晋江vip2013.5.16完结,豪门世家)-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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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贾代善当真命不该绝,也许是孝子贤孙们的诚意真的打动了上苍,贾政飞马请回的两个太医轮番施针,终于让贾代善醒了过来。

    神智一恢复清明,贾代善并未如往常那般宽慰围在床边垂泪的老妻,也没有理会素日掌上明珠一样疼爱的大孙女元春,而是直接对两个儿子吩咐起了身后事。

    最要紧的莫过于爵位与子孙前程。

    爵位自然是贾赦这个嫡长子的,可他为人父自然不能弃次子于不顾,也为贾政求了出身。

    贾代善心里明白儿子媳妇私下里的打算,也不含糊,当场命贾政当着全家人的面将他的遗折念了一遍,又命贾赦天亮后代他呈上去。

    至于童生的出身也不必再争。瑚儿珠儿年岁只差数月,自然是一科下场,谁先中了,这出身就荫未被取中那个。

    交代完前程,贾代善又命人去内书房取来一只雕花匣子,将早已算清的他名下的私产单子给了史氏,讲明他去后,只要史氏在一日,贾赦贾政兄弟二人便不得分家,公中的财物田产不算,他的私产任由史氏处置。

    众人都晓得贾代善如今虽然熬过一劫,终究也是过一日少一日的人,就是心中再如何不满,也没有争执,纷纷应了。

    贾代善这才觉得心中轻快起来,只觉等当今许了他临终所求,便可以毫无遗憾的去见列祖列宗了。

    谁知当今接了贾代善的临终遗折就搁置一旁,一连半月都不曾有一丁点儿表示。

    当今拖得,贾代善却实在等不得,只得命人拿钱上下打点,好求个准话。奈何荣国府求来求去,连宁国府的贾敬都帮忙奔走,收了钱的内监也只是一句“圣人正为西北战事忧心,无暇他顾”,便堵了所有人的嘴。

    一直拖了近两个月,拖到贾代善一日睡下后就再也没能起来,贾赦贾政兄弟两个到处报丧,圣旨才姗姗来迟。

    可怜贾代善句句含泪字字泣血,当今也只封了贾赦一个一等将军的爵位,而贾政,则得了个道录司右演法的职位。

    从六品。

    一身麻服头戴白帽的贾瑚听到这里,险些不顾理法笑出生来。当今这是要让贾政一心向善,与道家结缘吗?

 19守孝

    旨意到时,荣国府如今的老封君史氏正捏着帕子在亡夫灵前哭的撕心裂肺死去活来,听完当今对贾赦贾政的旨意,就真的一口气上不来,昏死过去了。

    府里大大小小的男丁都在前院跪迎圣旨,史氏身边只有周氏王氏两个媳妇带着元春并众丫头婆子相伴,一时又要打发人去前院叫老爷少爷们回来伺候,又要请太医,又是掐人中抹汗的,忙成一团。

    贾瑚一听老太太在老太爷灵前哀恸过度晕过去了,就知道史氏是被当今的旨意气着了。

    史氏一身最得意的事便是生为史家侯门女,嫁为贾家国公妇。如今圣人一道旨意,荣国府就直接从公爵府跌成了一等将军府,连坠数级,别说史氏经不住,就是早有准备受责罚的贾赦都是一脸颓丧。

    更不用说圣人竟然给了史氏的心肝宝贝小儿子一个与道士打交道的从六品官职,这简直就是明晃晃给了贾政一个巴掌。只怕不出三日,整个京城勋贵人家都要知道荣国府素有贤名儿的二老爷叫当今派去跟道士们论法了。

    贾瑚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牵着贾琏跟着父亲叔叔往内院赶,心里恨不能亲眼看到最重礼法尊卑的好二叔上任。

    想必老太太和二老爷这会子还顾不上细枝末节,多半已经忘记了,二老爷这右演法上头,还有个与跟平级却为尊的左演法呢。

    史氏的身子骨却比看着健朗的贾代善好的多,不等儿子孙子们赶回来就自己醒了,也不要儿媳妇扶着,一个人扑在灵前又嚎啕起来。

    周氏王氏不敢逆了她的意思,又怕被人捉着错处说不孝,不由一个哭的比一个凄切,元春在旁边更是哭的眼睛肿到睁不开,直唬得从前头回来的贾赦贾政兄弟两个脚下踉跄,只当家里又要出大事,脚下更快了几分。

    贾政甚至怕贾珠腿脚太慢来不及见史氏,一把抱起独子就冲了进去。

    荣国府玉字辈的少爷们哪里见过会抱儿子的老子,一时吓的泪都憋了回去,半晌,一直攥着贾瑚袖子的贾琏一边抹眼泪呜呜哭泣,一边趁人不注意悄悄与贾瑚咬耳朵:“二叔对珠儿哥哥可真是好。”

    此时贾府的老爷少爷们都知道之前不过是虚惊一场,悬而未决的爵位官职都有了说法,一家人都跪在灵前哭丧,孝子贤孙们还要时不时给前来吊唁的亲友磕头,人声鼎沸的,倒也无人注意贾瑚贾琏兄弟二人。

    贾瑚正哭得抑扬顿挫,闻言不由一顿,抽噎了几声,又在弟弟胳膊上用力一拧,直疼的贾琏眼中泛出泪花儿,方撇嘴小声回道:“咱们人多,若是珠儿有个兄弟,你看二叔能不能一手一个。”

    贾琏一想很是,心说他有个嫡亲的哥哥,这就比珠儿强百倍,也就不再羡慕贾珠有个慈父,继续垂眼抽噎,时不时还用小拳头抹抹脸。

    一大家子人仰马翻忙活了一日,水米未沾,总算在日落前理出了个头绪,几个主子不由都暗暗舒了口气。

    按之前定下的章程,大厨房应该在掌灯时分把熬好的素菜稀汤送到上房,合家老幼一起用了,两位老爷再继续为老国公守灵。谁知赖嬷嬷刚掀帘子进来请示老太太老爷太太们可要用饭,就被史氏拦住了。

    史氏年纪虽然大了,此刻气色倒比两个媳妇还好看些,只是不晓得是不是哀毁过甚,一张平素慈祥和善的面庞映着烛光倒透出几分阴郁。

    “前些日子有些流言说咱们家人不孝,我是不信的。咱们这样的人家,最重规矩礼仪,怎么会出那等混账糊涂东西。”

    手中紧紧攥着麻布衣裳露出的一截线头,史氏眼神平静的来回打量两个儿子,见自己每说一句,他们就不住点头应是,脸上的神色才渐渐和缓了些。

    “既如此,人死如生,一家子老小都在这里,你们兄弟两个合计一下,这四十九天如何守。”

    说完,史氏就不再看儿子媳妇的反应,自顾自数起了自从贾代善卧床就片刻不离身的佛珠。

    场面一时静了下来。

    在贾瑚的记忆中,前世祖父去后,家里诸人是“饭蔬饮水二十一日”,前二十一天是只吃素菜饮素汤,自第二十二日起加了少许粗粮干粮,直至四十九日发丧。

    这一世,母亲和二婶也是这样准备的。但现在听祖母的意思,这样,不够。

    一室静默中,贾政突然跪倒在地,惊得贾瑚心头一跳。

    “儿子愚钝,累父亲母亲操劳一世,非结草衔环不能报。夫世间至痛事,莫若子欲养而亲不在。儿子愿效仿先贤,枕草席地、三日不食,三日后饭蔬饮水四十六日,以慰父亲。”

    贾政直说得涕泪横流,贾瑚见史氏到此时面上依旧毫无表情,一颗心如坠冰窟。

    史氏这分明就是一定要儿孙按这等最苛刻折磨人的法子守过七七了。

    别人尚可,母亲周氏早就抑郁成疾,又在两次生产中伤了身子,更因为他五岁那年的大病险些一起跟着去了,这么些年时好时坏,最是柔弱,若是真在隆冬时节三天不吃不喝再睡上四十九日草席,哪里还有命在?

    贾瑚张口欲言,贾赦却已经拉着周氏一同跪下了。

    在贾赦中气十足的那声“儿子和儿子媳妇也愿意”中,贾瑚的一句“孙儿觉得不妥”,除了跪在他身边的贾琏和一直担忧两个儿子的周氏,谁也没有听见。

    史氏等得就是这句话。

    “好,好,好。”连说三个好字,史氏这些时日以来第一次对贾赦露出了笑模样,招手让贾赦贾政、周氏王氏都到她身边来。

    “你们都是孝顺的好孩子,既如此,就叫下人们准备去,也显得你们纯孝。只一条,瑚儿珠儿他们还小,小孩子经不住,就不必如此了,四个孩子这几日就跟着我吃住吧。”

    转瞬之间又成了那个慈爱和善的老太太,史氏名正言顺的把孙子孙女都留在身边,又殷殷叮嘱了儿子媳妇几句,就让赖嬷嬷送老爷太太们出去了。

    贾瑚几个晚辈,从始至终连个字儿都没能说出口。

    祖母父母两重长辈俱在,便是说了,也只会被当做小儿胡闹,呵斥一顿罢了。

    也不知道母亲今夜见不到从来没离过眼的儿子,又要睡在铺了层薄草的地上,会不会默默流泪到天明。

    贾瑚一时觉得吃进嘴里的菜都是苦的,喉咙哽得难受,脑中也是一片空白。

    第二日午后,贾瑚到底觑着空子跑到了周氏身边。

    周氏在地上躺了一夜,起来后又要约束下人执掌丧仪,两个时辰下来就面无人色,好不容易忙里偷闲,指了件事儿暂时离了史氏眼前,由牛嬷嬷扶着亲自去库房清点东西,不妨贾瑚冷不丁跑了过来。

    “母亲。”纵是晓得周氏身子骨不好,贾瑚也没想到才一夜不见母亲就憔悴至此,眼圈立即就红了,声音也带上了哭腔。

    母子连心,周氏这一夜半日想儿子想的心都要碎了,突然见到贾瑚,心里真是欢喜无限,一张芙蓉面上笑意遮都遮不住。

    可贾瑚正要上前扑进母亲怀里,周氏却突然变了脸。

    “你这逆子!我往日只当你早慧聪颖,谁知不过一痴憨顽童!不和你弟弟妹妹们一起好生守孝,到处乱跑什么?”

    万一老太太真的连祖孙情也不顾了,就这样给贾瑚扣上一顶不孝的帽子,岂不生生毁了贾瑚一辈子?

    贾瑚一怔,自然也明白了周氏的苦心,只得含泪道:“儿子这就回去,母亲莫要生儿子的气。”

    说着,还是凑前几步,装作依依不舍的模样抱着周氏的腰蹭了蹭脸,悄悄把一方包着东西的湿帕子塞进了周氏怀里,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周氏强撑着赶走了贾瑚,也不敢在外边儿看贾瑚递过来的东西,只得又强忍了半日。

    这一日贾赦依旧是要在灵堂里过夜的,周氏回到屋里就把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下牛嬷嬷守在门前的杌子上。

    半晌,内室里突然传出周氏的抽泣声。即使周氏有意压抑,奈何夜深人静,门外依然听得真切。

    牛嬷嬷只恐周氏有个什么,把准备好的铜盆子搁在门槛边儿上就急忙进屋去看。

    周氏见牛嬷嬷进来,眼角虽然还流着泪,却忍不住弯起唇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周氏摊开的手掌里,正托着一个干巴巴的菜团子,细瞧上去,包裹着菜团子的帕子角上银线绣就的珊瑚枝子栩栩如生。

 20病逝

    第二日一早,牛嬷嬷觑着空子特意找了个僻静背人的地方给贾瑚请安。

    “大爷心里有太太,太太欢喜的不行,可太太心里更担心大爷、二爷。大爷以后莫要如此,让人知道了,那起子小人非害了大爷一辈子不可。孝字大如天,大爷听话,太太好着呢。只要大爷二爷好好的,太太心里就比吃了蜜还甜。”

    牛嬷嬷拉着贾瑚的手反复说周氏好得很,贾瑚仰头看着这个在周氏身边伺候了大半辈子的老妇人慈和的眉眼,心底泛起阵阵苦涩。

    贾瑚都懂得。母亲如今怎么会好,可因为怕自己偷拿饭食的事情被史氏王氏察觉,宁可忍饥挨饿,就怕一时行差踏错,毁了自己一生前程。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母亲千般忍耐,为的都是自己跟琏儿两个。

    可恨自己前世,偏听偏信,成日只想着风流快活,就那么轻轻巧巧一句话赶走了一心劝自己上进的牛嬷嬷。等得年纪略长,在府中料理俗务,听人说起自己的母舅周尚书曾经放话“没有外甥”,竟然毫不反思可是自己年幼无知时做下了什么错事,反而真的与舅舅表哥无一丝联系。

    等到荣宁二府抄家流放的时候,还是表哥派人在流放之地给他买了院落仆役,打点了押送的官差。

    别说舅舅表哥,前世富贵尊荣之时自己可曾有片刻想起早逝的生母?

    母亲前世若是在天有灵,也不知道会不会为这个不孝子流泪伤心。

    深深吸口气,贾瑚迎着牛嬷嬷满是期盼的慈爱眼神乖巧点头,只怕一开口,就再也忍不住喉间的声声呜咽。

    牛嬷嬷这辈子什么没经过见过,想到贾瑚早早就褪去了一身稚气,天天忙着读书习字,如今更分担起大人该操心的事儿,就忍不住心酸。

    “大爷是个好孩子,太太这辈子就指望大爷了。”

    说完,牛嬷嬷又叮嘱了贾瑚几句关于饮食起居的话,方匆匆去了。

    从那日起,贾瑚便没有再私藏饭食给周氏。

    到得第四日,天还没亮透,史氏就派人给贾赦贾政两房送去了吃食,估计也是叫贾政这两日灰白的脸色吓的不行。

    贾瑚这几日与贾琏一同歇在史氏身后的碧纱橱里,两边的声响都是瞬息可闻,加上贾瑚最近几乎是夜不能寐,稍有动静便要醒一回,这次几乎是赖嬷嬷刚进来给老太太回话,贾瑚就睁开了眼睛。

    听着是老太太叫人去给父亲母亲并二叔婶娘送饭,贾瑚强撑着精神等到赖嬷嬷回来,听到大老爷大太太并二老爷老太太都妥当的很,才觉得一颗心终于落回了原地,重新与贾琏抵着头睡了过去。

    百善孝为先,世人又讲究人死如生,不论真心假意,所谓的世家大族总爱在白事上铺张排场,以显示子孙纯孝,博个好名声。

    更有那道貌岸然的,长辈生前有些不好的流言,便爱在守孝上做文章,结庐守墓三年者有之,终日只饮米汤者有之,可惜沽名钓誉,最后守孝守得自己一起去了的,虽然不算多,可也不算少。

    再者就算儿孙有意苦守,家中余下的长辈也多半会劝阻,免得为了老的搭上小的。如荣国府史老太君这般拿不孝的大帽子扣下来,撺掇着儿子媳妇苦守的,委实少见。

    因此荣国府两位老爷效仿先贤自苦守孝的风声一传出来,整个京城的勋贵人家都等着看这府里要如何收场——毕竟那位周夫人的身子骨可是众所周知的不怎么好,去年连管家权都推给了弟妹王夫人。

    周家则是瞅着一切时机给周氏送补品丸药。

    就这么撑过了七七四十九日,又撑着给贾代善发丧送灵,迎春花落尽的时候,周氏一日起身时眼前一阵发黑,就那么晕在了地上。

    任周家父子请来多少名医,即使五皇子为表关心也向当今求了一位御医过来诊治一回,周氏的身体都再也没能好转起来。

    私底下,大夫们都说周氏已经是油尽灯枯、回天乏术,能熬到如今,都是福气,不过开些温补方子,帮周氏吊着命罢了。

    可怜周氏如今还不足三十,竟就熬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贾瑚知道前生母亲是在贾琏一岁多时就去了的,大夫们说母亲已经油尽灯枯,他心里也明白八成是真的,毕竟他虽然不曾早逝,可母亲也多受了许多磋磨。

    可贾瑚总盼着有个万一,毕竟母亲这辈子已经延续了这么久的寿命,怎么就不能再多延续几年?

    抱着那一丝祈盼,贾瑚日夜侍奉母亲床前,喂药喂饭绝不假手他人,只求母亲等到他登科及第、娶妻生子,等到他功成名就,好让母亲吐气扬眉。

    可惜周氏自知等不到贾瑚贾琏长大成人、娶妻生子的那一天了。

    在一个满园充斥着蝉鸣声的午后,周氏趁着自己精神尚好,把贾瑚贾琏都叫到身边,交代起了身后事。

    “我这里有一对八宝珊瑚璎珞,总想着日后给儿媳妇当见面礼的,如今怕是没有那一日了,你们父亲在俗事上不过心,索性你们兄弟两个各自拿着,也不必告诉别人。”

    含笑将璎珞分别装进描金檀木匣子,向两个儿子怀里推了推,周氏又把贴身放着的一方帕子取了出来,小心解开,拿出包在其中的纸张。

    “这里是我的嫁妆单子,上面的田庄铺子我早几个月就托给了你们舅舅照管,现银并古董珍玩就锁在咱们自己的库里,牛嬷嬷掌着钥匙。我这辈子只得你们兄弟二人,今日就分了它,你们一人一半,莫要叫旁人得了去,莫要给你们父亲,也千千万万莫要为些子阿堵物伤了兄弟情份。”

    周氏将单子一分为二强塞进两个哽咽不止的儿子手中,自己也忍不住泪流满面:“千千万万要记得,兄弟齐心、互相扶持,莫要让我九泉之下为你们操心。”

    贾琏如今也快六岁了,明白自己和哥哥也许要永远失去母亲,又听母亲这样说,哪里还忍得住,登时就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周氏待要劝贾琏,又见贾瑚已经哭得满脸是泪,却一点声息也没有,显然是伤心到了极致,再也撑不住,搂着两个儿子不住抽泣。

    母子三人似是要将这一世的眼泪都流尽了。

    周氏去时,贾赦正在家庙里给贾代善抄往生经文,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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