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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怎么疼了,就有一点儿胀。”
“胀?我看看是不是又肿起来了?”他说着话俯下身子。
“没有!没有!小白……”
白晨风也不理她,检查了她的脚踝没肿起来,才放心的起身坐在她身边。两人凑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倒也不觉得闷。
康辰轶坐在离他们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眸光沉静的看着林空空浅笑嫣然的模样,心里晕染开酸涩之意。
“我是在等待一个永远等不来的人……”
康辰轶嘴角抿笑,浅笑中带着一丝苦涩,墨玉般的眼眸潋滟着紫白的灯光,干净而温和的笑容依旧,他又给自己要了一杯酒,一饮而尽,他现在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爱喝这种炙烈又苦涩的味道。
“酒,原来这般好喝!”
康辰轶再次倒了一杯,静静的喝着,眼眸时不时在人群中流转,这时康辰辙走了过来,冷眉一蹙,有点不可置信的看了看他。
“你还是是我哥么?号称滴酒不沾的康家大公子,现在竟然学会借酒消愁了?”
康辰轶勾了勾薄唇,看着高脚杯里有着刺目红色的液体,反击:“以前我一直以为你是捡来的。”
“我陪你喝一杯怎么样?因为今天我终于发现,你真是我哥!我们兄弟失散好多年了!”康辰辙拍了拍康辰轶的肩膀,拥抱了他一下。
“不喝酒就闭嘴,没功夫跟你废话!”
康辰轶说着话推开站在眼前的康辰辙。
“哎……你干什么去?”
“跳舞!”
“跳舞?”
康辰辙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明明前一刻还是悲伤逆流成河的模样,下一刻就要与群魔共舞去?康家大公子出来的时候忘了吃药吧!
而这时的,音乐缓奏,曲声阴柔婉转。
康辰辙也来了兴致,目光逡巡了一圈儿,看见简单正安静的坐在角落里吃点心,就凑了过去,低头问:“不是刚吃过么?又饿了?”
简单酡红着小脸,小声回:“嗯,最近比较容易饿,总吃不饱似的。”
康辰辙摸了摸她的发顶,眉舒目朗的笑了,这笑容除了温和就是干净。
简单本来还准备去拿点心吃,结果看着他笑,就忘记自己刚刚想要干什么了,只呆呆的看着他。
“你看什么?小傻子。”
“你……你才小傻子。”
“呦!有长进,学会反击了?”
简单眼睛里渗进薄薄的嗔意,低头不理他,又去拿点心吃。
康辰辙看着她接连吃了那么多点心,蹙眉,“行了,这东西含糖量太高,少吃些。”
简单也感觉胃里有点儿撑,就起身准备溜达溜达,消化消化食。
“咱们去跳舞吧!”康辰辙提议。
简单一听眼睛都亮了,知道自己怀孕后,她每天都小心翼翼。自从上次险些流血,更是足不出户的在家里闷了很久,早就想活动活动了。
“我不行吧!我是孕妇,我怕……”
康辰辙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不用怕,小心些,别摔了就没事儿。”
简单看了看周围,康家的长辈都回酒店休息了,自己去跳舞应该没事吧!
“和你说话你不回,看什么呢?”
“我怕被祖母和妈妈知道会不高兴……”
康辰辙也无奈,自家祖母和母亲对简单的保护程度,简直比对国宝还上心。他也是见简单在家被她们拘着有些可怜,才执意带她出来散散心,已经很久没见她像初识那般明媚笑着了。毕竟,她这个年龄该是好好享受时光,而不是被任何事牵绊着,毫无自由。
“你不用在意她们,在不威胁到孩子和你的时候,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别有任何顾忌,你是我康辰辙的妻子,谁要责怪你,我替你担着。”
听他说了这些话,简单很感动。哥哥嫂子一直都担忧康辰辙会对她不好,之前弄得那么不愉快。可真正进了康家,同他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简单才切实体验到了,她对他的第一印象没有错。
他很阳光开朗,对人也很友善,而且,本来花名在外的他,自从他们领证那天起,就再也不曾胡闹过。不可否认的,他是个好丈夫,对她呵护备至,只是她不清楚这种呵护是不是爱情。
“又发呆,以前怎么没发现,我娶回来的竟然是个小傻子。”
“你……”
“我什么?跳舞去了。”
康辰辙握着简单的手翩然舞动起来,男子身材俊硕,灯光下,斜映着隽逸羁傲的剪影。女子纤细玲珑,姣好的脸庞,勾勒着浅浅的温柔。他们两人随着音乐起舞,默契自生,舞姿优雅,精妙绝伦,似清风明月般飘逸,美感十足。
而康辰轶这边,左青云与他影错交叠,两人也同时随着音乐摇摆,舞姿也同样不落俗套。
对于他的主动邀约,左青云很意外,下午那会儿,他是多个眼神都没给自己。这会儿应该也是失落了,同是天涯沦落人,互相取暖也是人之常情。
“康少舞跳的真好!”左青云声音轻柔。
康辰轶的眼中仍是温润如玉的光,薄唇却是扬出了个讽刺的弧度,“左小姐的手段也很高明!”
“康总说笑了,我个小女子混迹于商场,哪里能称得上手段高明,也就那么几分小聪明而已。”
“呵……小聪明也该用到正途上,若是用它害人,那可就……不太好了。”
左青云娇媚的笑了下,“您可真是把我说糊涂了。”
“我看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康辰轶微眯了眸子,眼里生出些许嫌弃的味道。
他的嫌弃和轻视左青云自然感觉到了,身躯也跟着僵硬了几分。今天的场面很大,s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大都到场了,容不得她出一点儿叉子。同他交谈是做不到了,只能勉强维持着表面和谐的现象。
康辰轶却没准备和她打哑迷,“那只狗只不过是寻常宠物狗,如何会发狂咬人呢?”
“您说的话我听不懂。”
“是么?那我来告诉你,你是用胸针刺了那狗吧!”
“什么胸针?”
“我下午观察了你,你身上唯一可以当做利器的东西,就只有那枚胸针。”
左青云此时做不到淡然了,下午明明感觉他没看自己,怎么会……这人的观察力太可怕了,以后还是要离他远些,太危险。
她一走神,就忘了跳舞,只僵硬着身躯由着康辰轶带动。
“怎么?我把话都说得这样直白了,左经理还要和我打哑迷?”
“康少是什么意思?”
两人正旋转的身躯,随着康辰轶的手一松,左青云被扔了出去,在众人惊异的眼神中,康辰轶伸出扶起她。
“这次,我就当意外,我再发现你有伤害她的举措,后果你承担不起!”康辰逸声音平静透着一丝冷意,说着放开她腰间的手,转身而去。
“喂,这舞会才刚开始,你要到哪去?”本来拥着简单跳舞的康辰辙,对着着康辰轶离去的身影叫道。
“我去看看母亲,离开一段时间!”一个远去的声音回荡而来。
“我又发现,你不是亲生的了,竟然……竟然……”
康辰辙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小,小到离他那么近的简单都没听清。
“你在和谁讲话?”简单问。
“没谁。”康辰辙回。
伸手揽了妻子的腰肢,让她靠得离自己更近,跳舞却显得有些不专心起来。他好像是心伤了,是在躲避吗?即使人躲到见不到她的地方去,那心呢?也能随之平复么?毕竟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看兄长那样落寞,他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简单看向来最彬彬有礼的康辰轶刚才那么做,就知道事出有因。再看康辰辙黯了神色,也是心不在焉,就软着声音说:“你要是担心大哥,就出去看看吧!”
正陷在自己情绪里的康辰辙,被她软软糯糯的一句话撩着了。没想到他眼里的小屁孩竟然看透了自己的心思,真是,真是很意外,现在的孩子……咳咳……都这么人小鬼大?
简单见他不语,一双漆黑的瞳,就这样紧紧粘着她,翘起食指戳了戳他的胸口,“康辰辙我在和你讲话,你快点回神儿!”
他抓了她作怪的手,低低的笑了一声,戏谑:“夫人手下留情,为夫已经回神儿了。”
简单的年纪小了他差不多快十岁,加之两人之前发生的事,他们相处模式素来是有些拘束的,如此开玩笑还是第一次。
简单红扑扑着脸颊看他,水汪汪的眸子特别迷人,康辰辙的心就这样忽然被撞了一下。
“那你自己先玩会儿,等我回来。”
196:风波(一)
左青云看着离去的身影,心中莫名升腾起一股无名火。康!辰!轶!你竟然让我在众人面前如此丢脸,我早晚要你对我刮目相看,让你后悔你今日的所做所为。
就因为她是孤身一人,身后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靠山,就要随随便便承受他人侮辱?她那么那么努力,付出的比寻常人多了许多,凭什么要这样对待她?除了出身,自己有哪一点比不上那丫头,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偏爱于她?白晨风心肝宝贝的护着还不算,就连康辰轶都要来为她打抱不平?
纪蒙蒙,别怪我对你下手狠,只能怪你实在是太碍眼了,让我如芒刺在背,片刻也忍不了你。
这一刻,对于左青云来说真算是:旧恨未减又添新仇。
目光在人群中寻找自己心仪已久的人,看他正在那里和纪蒙蒙聊天,有说有笑又亲密无间的样子很碍眼。
她自认为下午的时候,她已经把纪蒙蒙和康辰轶的关系,表现得恰到好处的暧昧,足以让白晨风心生疑虑。没想到,他们竟然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照常订婚,甚至更甜蜜了。
看着心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还是在自己面前,如何不让她妒火中烧?左青云在屡屡受挫的情况下顿时心里防线全面崩溃,气的一刻也无法容忍纪蒙蒙,完好无缺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她让自己神色淡然的接受周围人看热闹一般的打量,径直去了洗手间,确定里面没人,拨通了那个她刻意得到的电话号码。
“喂……”电话那头,白婷的声音清晰传了过来。
“请问是白婷白小姐么?”
左青云的声音瞬间变成了另一种音色。
“我是。”
“您好,我是娱乐周刊的记者,想采访一下您,请问您明天有空么?”
“我不接受任何采访。”
“我知道您忙,可是,白小姐,不知您是否知道擎天白总今天订婚的事?这么短的时间内先后订了两次婚,大家好奇是一回事,您难道不为自己的名声考虑么?”
“你说什么?订婚?在哪?和谁?”白婷的声音明显急躁了起来。
“就在擎天礼堂,具体的我们也不太清楚,还等着问您呢?”
“呵……还有你们不知道的事?”
左青云晦暗不明的无声笑了,继续请君入瓮,“您还是接受我们的采访吧!如果您不能给大家一个合适的理由,您说您在咱们s市不就成笑柄了么?”
“你们管的也太宽了,再给我打电话我就告你骚扰!”白婷说完就挂了电话。
左青云看了看自己从黑市上新买的手机,冲着镜子满意的笑了,讥讽的说:“亏你还是千金小姐,活该白晨风不要你,没脑子!”
她想现在最难受的人应该不是自己了,是白婷。出身好、相貌佳,能力似乎也不错,一直高高在上被人捧着,众星捧月般,如今却要狠狠的被摔到卑贱的泥土里。这种滋味,可比一直在淤泥里挣扎的自己,难受多了。
呵……好戏就要开场了,真是越来越精彩。纪蒙蒙,我就不信每次你都能那么幸运,每次都会有人护着你。
————
白婷来的很快,当她出现在礼堂的时候,立即引起了大家的议论纷纷。
那时林空空正在和简单讨论哪个点心比较好吃,两个女孩子正挤在那里一种一种的尝,太过投入的她们,并没有注意到人群的骚动。
白婷很容易就找到了林空空,这种场合最不专心、最另类的人,一定就是她,肯定会躲在某个地方偷吃或是走神。
她从路过的waiter的托盘里拿了一杯红酒,聘婷万种的走到了林空空身边。
眼看她手里的红酒杯正要泼向林空空,简单看见连忙拉开了她。两个人小幅度的动作,虽然没能顺利避开泼来的红酒,却是从脸上落到了林空空的裙摆上。
林空空定住脚步,拉住了还有些踉跄的简单,关切的问:“简单,你没事儿吧!”
她们两个都是孕妇,可由不得出了乱子,这时她有些害怕。
简单还满脸担忧的看她,“嫂子,你没事儿吧!”
林空空放了心,这个小姑娘比晨曦还小,这清灵灵的模样真是让人喜欢。安抚的摸了摸她的手安慰:“别担心,没事儿的。”
白婷讥讽的笑了,“纪蒙蒙,你还是安抚安抚你自己吧!”
林空空站直身子看她,眼眸沉静,柔柔软软的说:“白婷,你用酒泼人上瘾了?”
白婷底气十足的看她,“泼你是轻的。”
“我不记得我哪里得罪了你。”
“不记得?你和谁装可怜?如果不是你,我会沦为s市的笑柄?我会让所有人看笑话?你……”
“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凭空扣这么大的罪名在我身上,我不受。”
白婷笑了笑,“让我怎么说你呢?卿本佳人,奈何非要做小三儿,破坏别人的关系,还如此大张旗鼓,你是真当我白婷好欺负?”
“我以为我上次和你说的很清楚了,没想到你这般健忘,白婷,我从不欠你什么。”
“你说你不欠我?”
白婷眼底都多了些许红色,正是愤怒被激发到顶峰的时候,这时她身边恰好经过一个waiter,端着一盆水果沙拉。白婷拿过来就要冲着林空空泼过去,她真想让这个神气到极点的女人变成落汤鸡。
李元朗这时刚巧凑过来,看到这一幕就想把白婷推开,他这一推,白婷往前一滑,她手里的东西就这么摔向地面,扣在了李元朗的脚上。
这一阵的变故来得极快,顿时周围炸开了锅。
李元朗顿时白了脸,咬牙切齿的看着白婷,nnd,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就是扫把星,谁碰上她都得倒大霉。为了不有损自己的偏偏公子形象,只能忍着疼淡定的咬牙,生生的压抑住飚到了嘴边的一团脏话。
这个装水果沙拉的碗,不知道哪个王八蛋选的,重的跟只鼎一样,就这样生生砸在他的脚面上,痛的他直想跳脚。
这可是他家老大的订婚宴,他要不是怕自己发火之后会被老大报复,他真想狠狠抽白婷几巴掌。太tmd气人了,这个死女人。但是,当下李元朗也只敢想想,现在还是维持着笔直的站姿,但心里却把白婷以及那个waiter的祖宗十八代都划进来问候了一百遍。
今天在场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身边还有那么多记者,李元朗只能风度翩翩的微笑着,对一直对他说抱歉的waiter矜持宽容的微笑。
“老公,你怎么了?受伤了?怎么我才刚刚离开一会儿,你就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李元朗无奈看着总是莫名黑他一把的自家媳妇,叹息一声,宠溺的说:“你别胡闹……”
“那你告诉我,你这是怎么了?”
“你过来离我近点儿。”
欧阳宁夏听话的凑过去,李元朗小声说:“遇上个母夜叉发脾气,不小心受了殃及。”
“你旁边那个?”
“嗯。”
“看着不像啊!长得这么端庄。”
“人不可貌相,笨蛋!”
“昂……”欧阳宁夏了然的点了点头。
李元朗看欧阳宁夏安静了,只睁着圆圆的眸子有些气愤的看着白婷,就冲还在看戏的吃瓜群众们说:“都散开些,有什么好看的?”
众人一看李元朗不悦的撵人,都感觉到脖子后面一阵阵的森然凉意。虽然好奇却也觉得不能在看下去了,这里面好像……好像很有料,只是……还是不要引火烧身最重要。
人群一散去,李元朗便蹙眉对白婷说:“你赶快走吧!趁我哥不在,不然有苦头吃。”
白婷轻蔑的睨了他一眼,“少拿白晨风来压我,我又不是被吓大的。”
李元朗这次是真觉得这个死女人没救了,也不想搭理她了,只忍着脚上的剧痛,龇牙咧嘴的对林空空说:“嫂子,那咱们还是离她远点儿,让她自己在这发疯吧!”
“你……你说谁发疯?”白婷玉面一板,指着李元朗的玉指颤了几颤。
“疯的还不算太厉害,知道对号入座。”
“你……你……”
欧阳宁夏看了白婷气极的模样,再看看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