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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你tm动真格的?”
“我什么时候跟你开过玩笑?如果你不给车掉头,那我就只好……”
那人咬牙切齿的说:“好,我掉头,不过阿彪,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是不想活了,老大会让你生不如死!”
“掉!头!”
车子顺着来路的方向开始往回返,跟在后面摩托车上的人,一时反应不过来是怎么个情况,也跟着掉转头。
“甩掉他!”
开车的人对横在颈间的匕首毫无还手之力,只好又给车子加了速。速度太快,给人的感觉车子都要飘起来一样。
突然,他左打了一下方向盘,又踩了急刹车,车子顿时就在原地打横画圈儿。车后座上的林空空和白晨曦都被重重地摔在车门上,阿彪也被甩了出去。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司机最先反应过来,握了他的手夺了匕首。
匕首这次横在了阿彪颈间,司机声音极度阴冷:“老子在这条道上混了多久,跟我斗?我不杀你,我就留着你的命慢慢折磨,让你生不如死。”
他说着话,把匕首重重地刺在了阿彪的肩头上,拔出来接着又刺。他的眼睛是暗红色,这样反复几次,仿佛对方不是个人,只是一个没血没生命的物件儿。
伴随着鲜血和尖叫声,后坐上的林空空和白晨曦被眼前的血腥场面,吓得呆愣不动,白晨曦也尖叫起来。
林空空反应过来,解了围巾两手握了,上前挽住了司机的脖子,用力向后拉。
本来还逞凶的人头就被她拉到了车座上靠着,他丢了匕首,两手握了颈间的围巾使劲拉。林空空被他拉的往前凑了一下,但她手劲很大,又使尽了全力,那人被勒得透不过气,一时完全挣扎不开。
但男女力量毕竟悬殊,林空空维持的也很吃力,就大声喊还在发呆的白晨曦:“快过来帮忙!”
白晨曦被她一喊,顿时也清醒了,凑了过去帮林空空拉住围巾,这样维持了一会儿,那人便不动了。
“嫂子,他……好像没气……好像断气了……”
林空空这才清醒了,她放开围巾,看那人确实一动不动。她的脸瞬间惨白,颤抖着用手试了试那人的鼻息,果然一点儿气息都没有了!
“晨曦,我杀人了么?”她的声音还算平静,但隐隐的带着一丝颤抖。
“嫂子,我好害怕呀,怎么办?”白晨曦的声音都夹杂着哭腔。
林空空知道自己没有时间害怕了,她凑过身子打开车门,将那人直接推了下去。这时摩托车也追了上来,看车上掉下去的人,尖声喊着什么。
林空空迅速关了车门,直接从前座两个空隙间爬了过去,她是孕妇这个过程有些困难,但完成的也还算利落。
她是有驾驶证的,只不过一直没怎么开过,现在虽然有些害怕,但是要把它开走,对她来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车子平稳的行驶起来,她这时才有机会看副驾驶座位上的人。那人脸上有一条丑陋的疤,她想起这是在咖餐厅那次找麻烦的那个人。对,没有错,当时他的下属就叫他彪哥。
那之后她还曾被他其中的几个手下绑架过,现在他为什么要救自己?看他满身鲜血,神情痛苦的蜷在座位上。忍不住担忧的问:“你没事吧,再坚持一下,很快就安全了。”
“对……对不起……”他困难的说。
林空空被他这声道歉整的有些云里雾里,不过此时她也没有时间来思考,车子顺利的开回了家。
门卫看见摇下车窗的是她,开了门,保安室内涌出了几个黑衣保镖。
“夫人,出什么事了?”其中一个问。
自从林空空和白晨风订婚后,他们就直接叫她夫人,林空空也没刻意纠正过,她是个不怎么喜欢要求别人的人。
这个人她认识,叫做李安,年纪不大,身手了得,是专门负责护院的,白家的十几个黑衣人都归他管。
“你快帮他止血,然后送去医院。”
林空空让开身子,李安就看到副驾驶座上满身是血的男人,立马吩咐人把他抬了下来。
阿彪伤的很重,刀伤大概有七八处,虽然都没有伤及要害,但失血过多,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
李安很淡定,准备亲自动手帮他处理伤口,他看林空空也没有回避的意思,就出口提醒:“把他交给我,您就放心吧!”
林空空却不准备离开,他是为救她才受的伤,一定得看他止住血,脱离危险她才可以离开,不然心难安。
李安看她依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也就不避讳了,用剪刀替阿彪把衣服剪开,熟练的消毒包扎。动作麻利,手法娴熟,丝毫不比资深的医生差。
257:遇险(三)
等到阿彪被送去医院,林空空才苍白着脸和李安交代了一下,事情的大致经过。
任谁也想不到,在她出门不久后,就会发生这样惊心动魄的事。李安觉得自己太过大意,没尽到保护的责任。
“这怎么能怪你呢?是我自己要出去的。”
林空空向来不喜欢把责任推给别人,是她没有多加考虑就出门,与旁人无关。不过她始终无法想象,自己的处境会这么危险,难不成以后出门,都要成帮结伙的带上一群人不成?
她只是个平凡人,也要生活,要有自己的空间。她现在很无奈,因为她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总感觉和白晨风有关。也许要嫁给一个总在风口浪尖上的男人,就注定不能平平静静的生活吧!
她看白晨曦脸色不好,想来是把这小姑娘吓坏了,上前轻抚了抚她的发安慰:“别怕,咱们回去吧!”
白晨曦的胆子其实很小,因为童年的经历,她总是害怕与人接触,害怕很多陌生的东西。但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她是白晨风的妹妹,在任何时候她不应该示弱,应该保持的更有风度一些。所以,小女孩就是这样倔强的执拗着,忍着没有崩溃,没有哭。
当林空空牵起她手的那一刻,她发现自己冰冷的手,被那双温热纤细的手掌包裹进手心,明明就是软软的,却给了她很坚实,很值得依靠的力量。
自此以后的很多年,白晨曦一步一步克服与人接触的困难,成为妻子,成为母亲。这之中她经历了常人不能忍受的,繁华,落寞,隐忍,包容,可她依然坚定的走了下去。
因为心里总有一个自己想要追逐的人,那个看似弱不禁风,实则坚强倔强,会用一颗善意的心对待身边的人,会用孱弱的身躯去守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一切。
————
白晨风的助理接到李安电话的时候,知道事态严重,急匆匆的去了会议室告诉白晨风。
白晨风本身对人对事都十分冷淡,处事也总是处变不惊,面上难有风云变色的时候。此时,一众高管看他听了助理的话,脸瞬间就变了颜色,紧蹙眉峰,冷着一张脸,未交代一句话就步履匆忙的出了门。
留下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让他们的总裁如此不淡定,直接把他们晾在会议室里。
左青云低头看着手上的资料,面上看不出任何变化,只是,握着笔的手却快把笔握断了。
她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事,因为一切都是她在幕后策划的,但她不知道他们能否成功,不过看白晨风这慌慌张张的样子,想必情况也不容乐观。
她不知道自己是该欣喜还是该悲凉,欣喜的是,也许白婷真的替她除去了,林空空这颗眼中丁、肉中刺。悲凉的是,她机关算尽,竟然连个孕妇都不肯放过,这样的她是自己都嫌弃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会议室里本来还算淡定的人,渐渐也开始小声议论起来。话题无非就是白总去干嘛了,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大家还用不用在这等下去,能不能回去等通知,毕竟时间就是金钱,总不能都耗在这儿吧!
议论了一会儿却也没人敢动,最后就齐齐的把目光转向秦杰,只等着他发话。
“你们……看我干嘛?”秦杰一副等得很享受的样子。
“秦副总,咱们是不是可以撤了?”
“撤吧!”秦杰懒洋洋的说。
众人一听他发话,就做鸟兽状散了。只有左青云迟迟没动,手里的文件已经被她反复收拾了好几回。
她不动,秦杰也不动,他知道她肯定有话要和自己说。自从那天两人不欢而散之后,他们就刻意避着对方,并没有平心静气的好好坐下来谈一谈。
左青云等了好久也不见秦杰说话,觉得自己的耐心快被他耗光了,就把文件重重地放在桌子上,语气里带着火气的问:“秦杰,你什么意思?你不觉得你欠我一个解释吗?”
“什么解释?”他似乎并未感受到她的怒火,只云淡风轻的回。
左青云那他的话,勾了勾唇角,冷笑一声:“既然这样,我想,那我也不需要你的解释了,咱们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各走各的吧!”
左青云说完话抱起文件起身出门,步伐不急不缓,心里却在想秦杰肯定会叫她。
“站住!”
果不其然在她到了门口,正要推门出去的时候,秦杰说话了。左青云仍是背对着他没转头,嘴角却扬起了自信的笑。
她知道,秦杰这个人可以说是滴水不漏,唯一的缺点就是有些拖沓,做事优柔寡断。但只有这一点缺点,就足以致命,让敌人抓住,他便毫无还手之力。
“左青云,你不要告诉我,你介意我心里还有其他人,因为你也没有全心全意的待我,咱们之间,不是恋爱关系,所以没必要要求对方对自己全心全意。”
“这些我当然知道,但是我想如果你想继续下去这种关系,那我希望你学会尊重我,这不过分吧?”
“那你又尊重我了吗?你明知道许晴空三个字是我心里的疤,任何人都不能触碰,你还故意拿她来刺激我?我是很寂寞,能让我觉得可以陪我混日子的,现在也只有你。但是,许晴空是永远不可以有人触碰的,这一点请你记住,还有我不吻任何人,这一点也请你记住。”
秦杰开诚布公的这些肺腑之言,对左青云来说还是有些触动的。像秦杰这样的浪荡公子的心里,竟然也有一个想要守护的东西。
即便那些东西已经是过去式,还倔强的想要维护,而自己呢?自己心里唯一的美好,恐怕也就只有白晨风了。
“你和我说这些,不觉得很讽刺吗?”她转过身看着秦杰问。
秦杰没说话,只睁着漆黑的瞳看她。
左青云的脸上始终挂着讥讽的笑容:“你心里想要一份唯一又纯粹的感情,却做着背叛爱情的事,我是该说你专情呢,还是该说你虚……伪?”
“随便!”
左青云心里暗暗道了声道貌岸然,她遇上这样的人,只想把文件夹狠狠的丢到他脸上,然后再骂一句衣冠禽兽,让他再神气……
真是坏事做了,还要装清高,她真的有些看不下去。不过考虑到他对自己用处还很大,不能得罪,也就只能表面维持和睦了。小不忍则乱大谋,她现在需要的就是隐忍。
有志者,事竟成,等她得到自己想要东西的那天,可以凭借自己的喜好做事,不用再考虑这个顾忌那个,总是受制于人的时候,她一定要狠狠的痛骂秦杰一顿,出她这些天压在胸口的浊气。
思及此处,本是嘲讽的笑就被一抹明媚所替代,声音也轻快了许多:“算了,又何必跟你置气,说来咱们都是同类人,心里的想法也是一样的。既然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日子又过得这般辛苦,互相维持着取个暖也还不错,以后便由着你,我不要求你什么了。”
秦杰这算是见识到,女人变脸比变天还快了。这也让他更确定自己心中的猜测,左青云绝对不是只想在“擎天”落个脚这么简单!
她一定在谋划着更大的事,因为这个女人骨子里散发着一种贪婪,绝对不会甘心居于人后,更不会容忍一直被人驱使。
他心里隐隐觉得,左青云崇尚的是金字塔尖,食物链的最高点。而就目前的情形来看,处在那个地方的人就是白晨风。
那左青云要么就是想依附于他,进而享受他的一切;要么就是想完全把他打到,进而得到他的一切。
如果她真的有那份雄心,也就只有这两种可能了。他讥讽的勾了勾唇角,不过还真是渺茫呢!甚至可以说是毫无希望。
第一种情况是不可能的,以他对白晨风的了解,纪蒙蒙在他心里那是无可取代的,而且非她不可,他只要这一个女人,其他人毫无机会。
第二种情况就更渺茫了,白晨风是谁,自小受的就是非人磨炼。在毫无外力的情况下,靠着自己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位置,这中间经历了什么,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就注定了他的强大,强大到不可战胜。
“在我心里,你不是这么轻易愿意服输的人,是因为我对你还有利用价值,所以你才如此迁就我吗?”秦杰一针见血的问。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哪能利用得了你?只不过是一个女人混迹商圈不容易,所以,才找到你这棵大树靠一靠。”
“我不是最大的那棵树。”
秦杰言语中的试探,左青云听出来了,她浅笑嫣然的说:“你虽不是最大的那棵树,但是你却肯给我乘凉呢?”
秦杰对她的话半信半疑,依然觉得这个女人深不可测,不过,她确实与众不同。
“秦杰,如果我们始终都找不到依靠,就这样吧,其实有个伴,总比一个人孤零零的好……”
258:脱险(一)
白晨风一路飙车到家的时候,家里仍和往常一样,看不出丝毫异常。往常这个时候林空空和白晨曦都会在客厅里,要么一起看剧,要么一起研究什么新的好玩的东西。
他心不由得一紧,只想马上见到她,确定她安好,就大步流星的上楼,急匆匆的推开卧室门。
林空空正躺在床上午睡,其实她根本就睡不着,经历了上午那么惊心动魄的事,她只是想让自己安定一下。可是,即便把自己蜷在床上,内心依然还是很害怕。
现在的时间,每一秒对她来说都很难熬,像是在考验她的勇气一样。她不敢想之前发生的事,只强迫自己休息,她知道过不了多久,白晨风就会回来陪她,也就不会害怕了。
门一响,她就睁开了眼,然后看到白晨风步履匆忙的走到了床前。他应该是被吓坏了,脸色铁青,看她安然无恙,就长出一口气,单膝跪在床前,伸手轻抚她的脸颊。
林空空的神经高度紧张,一直紧紧的绷着一根弦儿,因为白晨曦需要她照顾,肚子里的宝宝需要她坚强。可看到他的一刻,她觉得自己心里的那根弦,瞬间就断了。
什么理智,什么坚强,什么她要保护别人,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她只知道自己遇到危险,受了委屈,差点儿都没有机会回来见他。
心一放松,所有理智也就荡然无存,她瞬间红了眼眶。
白晨风觉得从自己听到消息的那一刻,整个人的思维就都是空白的,心里脑里,只记得一件事,就是她有危险了。如今,急匆匆的赶回家看她安然无恙,才算松了口气。
她应该是吓坏了,不然也不会一见他就红了眼睛,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胸腔里漫出一阵密集的疼痛。
“蒙蒙,别怕,我回来了……”他的声音很低,很痛。
林空空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地说:“小白,你过来陪我躺一会儿……”
“好。”白晨风脱了外套放在床尾上的沙发上,上床掀了被子将她揽到怀里。
林空空将脸颊靠在他的肩头上,呼吸着他身上干净好闻的味道,上午惊险的一切似乎真的离她远去了,只觉得此时很安宁。
白晨风用脸颊贴着她蹭了蹭,又伸手去握她的手,发现她的手特别凉,就蹙了清俊的眉峰,温和着声音问:“手怎么这么冷?”
林空空也觉得自己是冰冰凉的,就又往他怀里挤了挤,声音都有些哑:“我也不知道。”
白晨风无奈的叹息一声,知道她是被吓坏了,就又起身伸手到被子底下去摸她的脚,果然是同样的冰冷。
他先是替她掖了掖被子,又起身去了洗漱间,林空空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就呆呆的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他从洗漱间出来抱了她商量:“你精神太紧张了,先去洗个热水澡,好不好?”
他说的对,林空空就是很紧张,她一再说服自己应该放松一些,不要说今天她伤的那个人是自卫,即便就是故意,小白也有能力保她毫发无伤。
可她还是控制不住的害怕,因为对方毕竟是个人,活生生的人。虽然那人不知道伤过多少人,是不是万死也难赎其罪,可是因果循环,这报应也不该她来执行。
她不知道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