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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晨风薄唇微扬,笑意已达眼底,回手拨通了她的电话。
电话那头人声噪杂伴着公交车报站的声音,凝眉:“你去哪个农贸市场?用地图把目的地发给我,我过去找你。”
林空空的声音在乱糟糟的一切里,还是那般清晰温柔:“不用接我,我自己打车回去,你忙吧!晚上记得早些回来吃饭。”
白晨风心里一暖,“农贸市场人多,你自己我不放心,把地址发给我,我这就过去。”
“那好吧!我发你微信。”
很快就收到她发过来的截图,白晨风起身穿了外套,出门。
刚走了不一会儿,就有个陌生座机号码打了进来,白晨风蹙眉,他的私人电话没有外人知道,一些必要的合作人联系他都是通过助理。
点了接听,对面是个仓惶的女声:“总裁,我……我是运营部小张,左经理有危险,您快来救救我们吧!”
白晨风蹙了眉,冷声问:“你们在哪?”
“魅惑天下……啊……你们……”
通话被意外中断,白晨风再回拨过去,已是无法接通。
他调转车头往“魅惑天下”开去,拨了李元朗电话。
————
s市,李宅。
李元朗的妻子今年才刚满二十岁,闺名:欧阳宁夏,五官生得很是美丽精致,一头利落短发配上小巧的瓜子脸,青春靓丽又英姿飒爽,曾是s市武警学校有名的警花。
李元朗对她可谓是一见倾心,为了搏佳人一笑,也是煞费苦心,每天都准时去学校送一束鲜花,风雨无阻,最终感动了欧阳宁夏,抱得美人归。
欧阳宁夏刚开始实习还没毕业就被李元朗软磨硬泡娶回了家,婚后两个月有孕,干脆办了停职在家做全职太太。
保姆抱孩子去喂奶了,她起身去厨房检查晚餐。
李元朗刚从公司回家,就看见他的小媳妇围着小花围裙,正和保姆在厨房忙活着做晚餐。
自从有了女儿,她一颗心都扑在孩子身上,尽管有专门带孩子的保姆,很多事情她还是喜欢亲力亲为。
他刚接管“李氏”本来就忙,回家时间有限,她生产后免疫力一直不好,身体始终在恢复期。
李元朗发现,一恍,自己竟然几个月没同她好好亲近亲近了。
脱了外套,一本正经去厨房叫她:“媳妇儿,前几天你新给我买的袖扣找不到了。”
欧阳宁夏看他,“我一会儿给你找行么?”
“不行,我一会儿还要出去应酬,要用。”
欧阳宁夏只好叮嘱保姆几句,解了围裙上楼,刚进卧室就被李元朗拦腰抱起扔到了床上,看他随手开了壁灯,又按了窗帘开关,冲他翻了个白眼。
“李元朗,你要白日宣/淫不要带上我。”
李元朗随手解了领带扔到地上,心急火燎的扑上床,哪里还顾得上辩解?
男女力量悬殊,李元朗和秦杰一起打拳也有些时日了,小媳妇的花拳绣腿自然不能把他怎样,半胁迫着解了她上衣,吻了好一会儿身下的女子才安静下来,揽着他的颈,安静乖巧得不像话。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他好不容易有了一亲芳泽的机会,哪里肯错过?直接忽视。
反反复复纠缠了好一会儿,欧阳宁夏看他还没有结束的意思,伸手推拒。
李元朗知她表面上虽已为*人母,但毕竟年纪尚小,还有些孩子心态。
之前,他费了好些时间才让她适应了婚后生活,刚刚习惯妻子的角色就有了身孕。
母亲私下里找他谈话,告诉他孕期内严禁房事,为了她为了孩子,他忍了。
以致她现在于情事上还不太能放得开,此时青天白日的要是再纠缠下去,难保不会恼羞成怒,她的小火爆脾气很厉害,惹生气了有时十天半个月也不让碰一下。
李元朗无奈,只好握了她纤细的腰身,草草结束。抱她一起冲了澡,替她拿了干净的家居服穿上,才想起电话的事。
这一看,吓了一跳,竟然是他那个万年冰山的老大打来的,白晨风轻易不给他打电话,每次都是有极重要的正经事。
回拨过去,白晨风匆匆接起,只说他马上就到“魅惑天下”,让他带人赶过去。
李元朗片刻不敢耽搁,只叮嘱欧阳宁夏吃了晚饭早些休息,穿好衣服就急匆匆的出门了。
到了“魅惑天下”找到白晨风,他有些凌乱,只穿了白衬衫,背上的伤口裂开染红一片。
李元朗急匆匆走到他身边,关切的问:“没事吧?”
白晨风冷冷清清回了个:“没事。”
“你和人动手了?怎么不等我一会儿?你背上的伤本来就不轻,这要是有了什么闪失,你让我怎么和嫂子交待?”
白晨风冷冷扫了他一眼,“哪里需要你交待?小混混一群,我又怎么能忍得他们嚣张跋扈?”
“到底怎么回事儿?”
白晨风不语,只指了指包间里面的门,“魅惑天下”本来就是有钱人消遣的地方,为方便顾客办事每个包间都设有卧室和浴室。
李元朗推开门,见床上躺着一衣衫不整的女子,身上覆着白晨风的外套,细看不正是左青云么?她旁边还坐了个颤颤抖抖的女孩子,心下瞬间清明。
出去找了这个包间的负责人,李元朗婚后就没来过这,新来的服务生不识得他,李元朗威胁着才了解到客人的详细信息。
走到白晨风身边,“搞定,吩咐人去堵了,走吧!处理伤口去。”
白晨风起身,冷冷清清的说:“不用了,我自己能处理,你把左青云送回家安顿好。”
李元朗见鬼似的看他,气急败坏的说:“我不要,这女人长得就是一副祸水模样,谁沾上谁倒霉,你不怕的话自己去吧!别拉上我。”
白晨风冷冷斜了他一眼,未语。
“老大,你别这么看我,恕我直言,你不会真以为这左青云有能替秦杰办公的本事吧!据我所知,她在谈判桌上玩的就是利用皮相的手段,她以为有擎天在后面撑着没人敢把她怎么样,太低估色/鬼大佬的心了,这样下去早晚会出事儿。”
白晨风眉间冷然:“只要她在擎天,我就有义务护她周全。”
李元朗无奈的翻了他一眼,“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要我说给她卸职,让她离开擎天才好。”
“…………”
“我以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你,女人争风吃醋时非常较真儿,你小心引火烧身。”
白晨风凉薄一笑,看了眼他:“我不想要的谁能强求?”
“你是不想要,嫂子可不一定明白,还有,我劝你处理一下你自己再回家,口红印、香水味,解释不清楚。”
语毕,似乎还觉得不够,又拍了拍白晨风的肩膀。
白晨风想着自己刚才被左青云缠上的情景,还是决定把这个大麻烦丢给李元朗。
“我回去了,她交给你了。”
李元朗看他真的要走,只能拦了门口,“老大……饶了我吧!我媳妇是武警出身,敏锐得很,我圆谎都没法圆。”
白晨风却不理他,轻易格开他,出门。
李元朗一看他真要走,大喊:“喂……那我直接把她交给兄弟送回家了。”
白晨风停了步子,冷声道:“不可以,她被下了药。”
李元朗吊儿郎当的倚在门口,“你知道她被人下了迷情药还交给我?你想害死我么?”
白晨风鄙夷的看他一眼,“你不是早就发现了么?”
李元朗也不掩饰,直言:“就是发现了才不能接了你这差事,看你被她缠的,我媳妇儿可没嫂子那么好说话,吃起醋来不知道会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来?”
“你是越来越惧内了……”
李元朗闻言尴尬了下,想着自家小媳妇儿曾因他以前的风流韵事耍过小性子,他哄了好几日,最后皆因是认识她之前,才勉强被原谅,现在他可不敢再招惹桃花上身。
想到这里,底气十足:“惧内是绅士风度,是美德。”
白晨风看看手表,语气不容反驳:“我得去接蒙蒙,交给你了。”
“那我直接把她绑了扔回家了?”
“随便。”
李元朗看着白晨风的背影,脑仁儿疼,只好进屋让左青云身边的女孩儿帮他扶了左青云。
左青云面色潮红,气息急促,水蛇般的粘上他,揽了他的颈,轻声说:“你来了……”
李元朗烦躁的推开,她就媚眼如丝的看他,“白晨风,我喜欢你,你知不知道?”
“死女人,你看清楚我是谁?我不是白晨风,你别扑错人。”
左青云冲他眨了眨眼睛,“噢……不敢承认,我好难受……”
李元朗只好过去扶了她,谁知这女人上来就缠上了他,呢喃着白晨风的名。
李元朗抬手把她打晕,抱起,看了眼身边的女孩儿,威胁:“别把今天的事儿说出去,不然要你好看。”
(ps:浪荡公子和小警花的组合,卿,满意否?)
090:怎样
林空空把食材买好,打白晨风电话无人接听,正准备打车回去,就看到了熟人,纪家管家——张泉。
张泉身边带着几个西装革履,人高马大的小伙子,有人随手替林空空提了食材,张泉冲她微弯了身子态度恭敬:“小姐,我奉命来接您回家。”
林空空脸色一白,拒绝:“我在这挺好的,暂时没有回去的打算,张叔请回吧!”
“小姐,您不要为难我这下人,老爷让我接您回去,他的意思谁敢违逆?”
“张叔,我……”
张泉叹了口气,“小姐,您从瑞士回来这么大的事儿都没知会一声,老爷知道您回来都快半年了却没回家,大发雷霆。”
林空空低头,知道不回去是不行了,乞求的看着张泉:“张叔,您给我一周时间,我处理些事情自己回去。”
张泉态度坚决,“不行,老爷让我今日务必把您带回去。”
“张叔,我这次回去只怕就出不来了,总要让我和朋友们告个别。”
“小姐,老爷知道您和白少爷在一起……如果您不同我一道回去,老爷只怕要大动干戈,这里虽是s市,但纪家要抢个人回去也不是难事儿,再说了您总不希望他们动手吧?”
林空空抬头看张泉,目光沉静,“我不依,张叔也不好对我动手吧!我需要时间处理事情,一周为限,还望您替我向父亲解释。”
“小姐……”
林空空态度坚决,“张叔,我决定的事改变不了,即便是父亲本人来了,我依然是这个态度。”
张泉无奈:“罢了,尊卑有别,张泉也不敢难为小姐,我回去复命,也请小姐履行今日之承诺,一周后,我就在纪宅给小姐接风。”
林空空颔首:“把东西还我,你们回去吧!”
张泉态度恭敬,接过下属递过来的食材两手递给林空空:“要不我送您吧!”
“不用了,这里是s市,我比你熟。”
林空空一语双关,提了食材,拦了车回家,看了后视镜许久确定没人跟踪,才放下心,思绪混乱。
脑海里盘旋的都是白晨风的身影,一言一行,耳边回响的也是地震时他说的那句话:“纪蒙蒙,以后再不要说拖累,我的心意一如你十八岁生日那时,从未变过。”
终吾一生,初心不改;倾吾一生,护伊一世。
多美好的誓言,多难得的男人,是我福薄,难以消受。
————
白晨风这厢出了“魅惑天下”,天色已暗,拨林空空的电话竟然关机,想着这个时间她可能已经买完东西回家了,就开车往回赶。
到家,她还没回来,看看自己一身狼狈,就先去浴室洗澡。
林空空进门,把食材放进厨房,脑袋还是有些木然,想要休息一会儿。
上楼,看到主卧浴室门口染血的衬衫,心惊,推了浴室门进去,语气焦急:“小白?你怎么了?”
白晨风看她冒冒失失进来,随手扯了浴巾围在腰间,口中应着:“没怎么。”
林空空走到他身后,看了他背上裂开的伤口,想触碰又怕弄疼他,心疼道:“小白……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伤口怎么裂开了?”
把她拉到胸前,安抚:“没事儿,不小心抻到了。”
林空空推开他,去拿药箱,语气平静:“洗完了就出来,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白晨风知道她这是不高兴了,过去坐在沙发上,感觉她在背后悉悉索索的处理伤口,一会儿酒精一会碘伏的,就是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自她回来后,白晨风越来越舍不得委屈了她,如今看她闹脾气,自然得哄哄,低声叫她的名,小姑娘却只做不知。
无奈,若是以前他便不管她,只等她自己消气,如今两人经历了生死,他却不想她别扭着。
想了想只能用苦肉计哄哄她了,遂蹙了眉,吸气。
果然,这招很管用,刚刚还板着俏脸的林空空听了声音,手上动作愈轻,轻声细语的说:“小白,忍忍,很快就好了。”
白晨风薄唇微扬,仍是万分疼痛的表情,直到她处理完伤口,拿了宽松的家居服给他,他还是痛得不想起身的样子。
林空空干脆坐在地上仰头看他,因她喜欢赤着脚,室内都铺了厚厚的地毯,此时坐着也不觉得凉。
面面相觑,白晨风才发现她脸色很不好,苍白的厉害。
随手套好衣服,俯身抱起她放在膝头上,温声问:“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林空空摇头,将脸颊埋入他的颈窝里,猫咪般乖巧。
白晨风看她依恋的模样,心头温软,如春水般泛起丝丝缕缕的暖意,低头啄了啄她的发顶。
“小白……”
“嗯?”
白晨风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她回话,把她从怀里推出来些,看她神色苍白,蹙眉:“怎么了?不舒服?”
“没有。”
“你脸色很不好,是累了么?”
林空空不知该说什么,他太敏锐,稍有不慎就会被他看出破绽,只好沉默,勉强打起精神,下地,去浴室收拾他换下来的衣服。
白晨风确定她心里有事,可怎么也想不到她会有什么不顺心的?难道是自己今天没去接她,惹得她来了小性子?
许久过后,依然无解……女人心,海底针。
林空空俯身收拾他随意脱在地上的衣服,蹙眉,外套不见了,衬衫上还有隐隐一枚……唇印?再仔细看看,确实是唇印,炙热的火红色,刺得她眼睛有些疼。
她心慌意乱,木然把衣物拿到洗衣间,一股脑儿放进洗衣机里,倒洗衣液的时候手有一滑,瓶子掉到地上。
看着地上流淌着气味芳香的洗衣液,忽然感觉很无力,想收拾一下,手,却控制不住的有些发抖。
白晨风听到响声过来,大步走到她面前:“我来收拾,你去休息一会儿。”
林空空把拖布递给他,茫然下楼,去厨房收拾买回来的食材。
她围上围裙,麻利的用冷水加盐泡了大骨头,又把玉米剥皮切成断,准备炖汤。
把食材放入砂锅里小火炖着,又去打鸡蛋,收拾青菜,似乎要把买来的东西都做成成品才甘心。
白晨风看着她忙活,沉了俊脸,黑眸中蕴着翻滚的怒意,清俊的眉也蹙了起来,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
许久,她依然把自己埋在厨房里,白晨风看她已经切了一盆青菜,并且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过去按了她的手,厉声道:“够了!”
林空空如梦初醒,看了眼自己切的菜,眼角抽了抽,停下手里的活。
知道自己又犯错了,局促的握了拳,不敢抬头看他。
白晨风无奈,叹息一声,轻轻握了她的手。
她抬头匆匆看他一眼,复又低头,怕自己控制不好,会像那些发现丈夫有了外遇的女人一样,歇斯底里的质问他。
她不信,她的小白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他们能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她不要因为这个和他吵架。
白晨风看她低眉顺目的模样,冷然的眉间回暖了些,沉默抱了她安顿在沙发上,拿了平板让她玩游戏,自己一头扎进厨房里去做晚饭。
林空空心里乱成一团,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父亲派人来接她的事。
说了又能怎样?父亲的霸道和实力自己最清楚不过,难不成真要自己眼睁睁看着小白辛辛苦苦得来的一切被摧毁?
不行,绝对不可以。
那么骄傲的人,绝对不能让他失去这些,那会打击他的意志。
想着他的生死相随,想着自己的病,她疲倦的把头埋进臂弯里,感觉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很无力。
白晨风做了简单的晚餐,出来看她鸵鸟般的模样,大步走过去,半蹲在沙发前,轻轻抬起她的脸颊。
“怎么了?蒙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