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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她还有点儿良心,知道发条短信给他报平安。
知道她安全,一颗悬着的心才暂时安定下来,但是,他也绝对不会允许她一整晚呆在外面不回家,太不安全。
李元朗办事的速度很快,不到两个小时就亲自来了。
他一进门白晨风就忍不住问:“怎么样?她在哪?”
“呃……哥,嫂子没事儿,绝对安全。”
白晨风冷眼看他,语气严厉:“不要答非所问。”
李元朗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根本就不敢看白晨风的脸,最终,还是扛不住压力说了:“嫂子在霍剑渊那里。”
“什么?”白晨风厉喝一声,起身,拳头重重砸在桌子上,如墨玉般的黑眸里闪出厉芒,愤怒如洪水猛兽般,仿佛会随时崩泄而出。
李元朗看他了的样子不禁打了个寒颤,若说狠戾威严,他只服白晨风,这与生俱来的王者霸气,真真是无人能望其项背。
“地方查清楚了么?”
“门儿清。”
李元朗心里很清楚,不找上门把人抢回来简直就不是他家老大的性格,所以才亲自来加油助威,要碾压性的胜利,气势这里绝对不能输。
“走。”
白晨风起身出门,连外套都没穿,李元朗蹙眉,顺手拿了扔在沙发上的外套,跟了出去。
李元朗的跑车本就赢在速度上,赛车手出身的他开车一向极快,可白晨风竟还是觉得不够,想着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他吃人的心都有了。
到了目的地,李元朗看他反而淡定下来,优雅的扣了外套扣子,竟然还斯文的按了门铃,他以为,白晨风肯定会砸门。
疲倦的林空空合衣躺在客房床上,却始终没有睡意,听着半夜响起的门铃,支了耳朵。
霍剑渊从监控里看见门外的两人,蹙眉开了门。
白晨风冷峻的抿着嘴角,声音仿佛渗进了冰雪:“纪蒙蒙呢?”
霍剑渊也不恼,只大大方方的让他们进屋,出口的话简单眀了:“睡了。”
李元朗惊得把他好看的嘴张成了“o”型,这男人是在找死么?敢这么和他家老大说话?
白晨风丝毫不为所动,仍是阴冷着脸看他,一字一顿:“让她出来。”
霍剑渊云淡风轻的笑,“哦?那我得问问她愿不愿意?”
白晨风冷笑:“这可由不得她,更由不得你!”
“呵……你这是在害怕么?防着我?”
李元朗看他言笑晏晏的样子,头皮都麻了,这是作死,并且会死的很惨。
白晨风的神色有些嗜血的狠戾,以李元朗对他的了解,如果此时给他家老大一把枪,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给霍剑渊头上突突几个明晃晃的血窟窿。
白晨风对除了林空空以外的人的忍耐是很有限度的,况且还是这个男人,又一再挑战他的底线。
他薄唇微扬,一直拳飞速直捣霍剑渊面门,霍剑渊只觉劲风迎面袭来,灵活的侧身避过。
李元朗一看,这也是个练家子呀!顿时来了精神。
一击失手,白晨风却没有要收手的意思,左手扣了霍剑渊手臂,右手迅速给了他一斜肘,这下霍剑渊生生挨了,怒气升腾,也开始回击。
“呵!你这花拳绣腿也就对付对付他还行。”白晨风格开霍剑渊直攻过来的拳头,语气鄙夷,抽着空还指了指李元朗。
李元朗早就被排挤习惯了,摸了摸鼻子,不语。
霍剑渊怒极,他可是特种兵,受了多少严苛的训练?现在竟然被他说成是花拳绣腿,如何能忍?下手就更快了些。
林空空听见白晨风的声音就起身下地,一看他们竟然动了手,扯着嗓子喊:“你们住手!不许打架!”
两个男人却谁都像没听见一样,自顾自的你来我往、纠缠不清。
白晨风习泰拳多年是个中高手,拳法狠戾,腿法霸道,肘法和膝法更是纯熟迅猛,招招都是往人的命门上攻,没有一点儿秀姿态的花架子。
而霍剑渊在部队多年,虽是狙击手,但近身格斗也是必修课,除了军体拳和擒拿,最重要的就是散打实战。
他中规中矩的打法和白晨风的狠戾比起来就有些吃亏,一不留神就要挨几下狠的。
林空空看他们没有停手的意思,在霍剑渊挨了白晨风狠狠的一记重拳时,挺身挡在了他面前,白晨风攻击速度极快,差点收不住伤到她。
怒气铺天盖地而来,厉声质问:“纪蒙蒙,你竟然敢扑上来?是嫌小命儿太长了么?”
林空空也被他拳头带过来的劲风惊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想到他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打人心里更是不痛快。
“有话不能好好说么?为什么要动手?”
白晨风眯了眸,冷笑,“好好说?你跑得不见人影怎么说?”
“我们已经分手了,不是么?”
“我也说了,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我不同意。”
林空空点头,怒气冲冲的说:“好,就算你不同意,就算我的行为欠妥当,你就要动手打人?”
“我动手?如果不是因为你深更半夜跑到野男人家里我会动手?”
他的话或多或少还是伤害到了她,林空空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他,沉默不语。
095:强掳
她的双眼,一如往常清澈,没有一丝杂质,这种清澈源于心底纯净,任何不怀好意的揣测对它都是一种亵渎。
李元朗看着她的眼睛就知道白晨风错了,一个私生活不检点或是水性杨花的女人绝对不会有这样纯净的眼睛。
白晨风又何尝不知道?只是她公然维护别的男人,气愤嫉妒使他出口的话没了遮拦,既然已经说了又如何能收回来?
李元朗心里暗道:糟了,哪个女子被这样说了不会生气?何况还是被自己男友这么说?他家老大聪明一世,为何偏偏在男女之情这里不开窍?女孩子是要哄的,强势的要求只会得到大力反弹。本来是接人家回家的,这样沉默下去,人家还能跟他回去么?
他要是达不成心愿,最倒霉的就是他和秦杰,秦杰如今不在,自己不是又要当炮灰么?为了幸福生活,拼了!
李元朗清清嗓子,把字咬得极重:“嫂子。”
这一声成功吸引了另外三个人的目光,“哥找你找得很急,平时把你保护得太好,下属们基本上都没见过你,我们亲自找到这里的,熬夜也熬了大半宿了,疲倦的厉害,你跟我们回家吧!”
李元朗这招确实高,一方面霍剑渊不好再阻挠他们带林空空走,毕竟,他们只是朋友,对方却是男朋友,这一字之差意义可就大不相同了。
另一方面林空空心软,并且不管发生什么事心里都惦记着白晨风,这话一出口,就戳到了她的心窝里。
想着他刚出院就要为了找自己操劳到大半夜,对他的怨气少了些,沉默,却转了眼神不看白晨风了。
李元朗继续发挥说客技能:“嫂子,你看,这霍先生一个人住,你在这诸多不便,还是回家吧!”
“我要回我租的公寓。”
李元朗赔笑,“成,我们送你过去。”
林空空冷声道:“你送可以,他就算了。”
白晨风闻言额头青筋直跳,一张脸更是阴沉到了极点,“你的房租早就到期了。”
林空空一想确实是这样,自己已经被他气晕了,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这句话堵得李元朗不会接了,看他家老大那副模样,感觉要出事儿。
果然,白晨风恨恨看着板着俏脸的林空空,大步上前直接抱了她扛在肩上,仿佛她是货物一般,林空空挣扎,奈何力量悬殊。
“元朗,把她剩下的东西收拾上。”说完就扛着她下楼去了。
李元朗干咳了下,果然,还是白爷威猛。
这屁股高脑袋低的姿势很难受,胃部被搭在他的肩上,膈得难受,随着他下楼的动作有些恶心的泛酸水。
林空空怒不可遏,用两只小拳头狠狠捶他的背,脚也跟着打晃踢他,白晨风蹙眉,抬手在她屁股上狠狠打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让她又羞又怒,挣扎的更厉害了。
“无赖,你放开我!”
“…………”白晨风压抑住想再打一巴掌的冲动,扛着她快速下楼。
“白晨风,你混蛋!”
得不到任何回应,好不容易挨到了下楼,他像丢货物一样把她塞进车里。
林空空干呕着,感觉快要气炸了肺,也顾不上什么形象气质了,对着挤上车坐在她身边的男人,拳打脚踢。
白晨风蹙眉看着她乱踢乱打的泼妇模样,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从来没有人敢这般对他,他怒不可遏却束手无策。
不敢反抗,怕自己手重一不小心伤着她,硬挨了几下,泼辣至极又被怒火冲昏头脑的小姑娘却丝毫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黑了俊脸,抓了她的小手,冷声道:“你看看你,哪里还有个女孩子的模样?”
林空空今天吃了亏,嘴上却不饶人,任性的说:“你管我?”
“我不管谁管?”
“谁管也轮不到你管,以后我怎样都和你没关系!”
白晨风简直有些不认识她了?这是那个温婉乖巧,逆来顺受的纪蒙蒙?何时变得如此犀利?
他无奈:“你到底是什么变的?是专门来折磨我的么?”
林空空看他力不从心的样子安静下来,也不打他了,只转头看向车窗外。
白晨风伸手钳了她的下颌,眉宇间仿佛揉了冰雪般寒凉:“我在问你话?回答!”
林空空不语,讽刺的笑了一下。
这一笑,彻底激怒了他,钳着她下巴的手用了几分力气,她一痛,蹙了秀气的眉,出口的话便又有了针锋相对的意思:“我不想折磨你,是你不肯放了我!”
白晨风收回手,不在看她:“让我放了你?做梦!”又对在车外面呆站着的李元朗说:“愣着干什么?上车!”
李元朗本来进退两难,看林空空像只暴怒的小狮子,白晨风都束手无策,自己还是在外面避避风头。听了老大命令,赶紧上车,把林空空的双肩包放到副驾驶座位上,系了安全带,专注的开车。
忍着被骂的风险战战兢兢的问:“去哪?”
白晨风冷冷清清回复:“人和。”
林空空一听不干了,“我不要去人和,元朗你把我送去宾馆。”
李元朗从后视镜里扫了眼老大阴沉的脸,哪里还敢回复?只做没听见的样子。
林空空看他不理她,狠狠的踩了白晨风一脚,“你们两个大男人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你们有没有绅士风度?”
白晨风被她踩的极痛,吸了口气,冰冷的声音里夹杂进嘲讽:“呵……我们没有绅士风度?你是弱女子?”
林空空仰了仰下巴:“难道不是么?”
白晨风疲倦不堪的揉了揉眉心,声音有些苍凉:“你简直不可理喻。”
“呵……我不可理喻?那你干嘛还把我强掳上车?”
白晨风不想和她争执了,背上的伤刚才和霍剑渊动手时有些抻到了,他一向痛感强,此时心烦意乱却觉得疼痛难忍。
这一来,车内就陷入可怕的寂静,李元朗觉得自己连大气都不敢出,就怕一不小心触了自家老大的眉头,惹了他不悦,自己可就惨了。
到了门口,白晨风冷着脸拿了她的双肩包斜挎在肩上,横抱了她下车。
李元朗看着他们,觉得剩下的自己也帮不了忙,好歹把人带回来了,自己可以功成身退了,没打招呼踩了油门就跑。
林空空哪里肯依?挣扎着要下地。
“你是想被扛上去?”
“你……”
白晨风仿若千年冰川之冷然,面无表情的抱了她上楼,又扔货物般把她扔在床上。
他把力道掌控得很好,并没有摔痛她,只是姿态狼狈至极。
林空空怒气冲冲的紧盯着他看,他也盯着她,良久,冷冷清清的说:“起来,洗澡换衣服。”
她不服气:“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斜了她一眼:“带着这一身臭味儿,你能受了我可忍不了?”
林空空大窘,低头用力吸了吸鼻子,没闻到臭味儿啊?
白晨风看着她白痴的反应,心里忽然舒服了些,嘴上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气人:“臭男人的床你也敢睡,离老远就闻到一股汗臭味儿。”
林空空算是反应过来了,哪里有什么臭味儿?这明明就是他故意的。
“愣着干什么?难道还要我帮你洗么?我倒是愿意得很。”他的音色依然冷清,只是又多了些懒洋洋的味道。
被他这一句话呛得差点背过气,看他自顾自的去衣帽间换了家居服,上床,面向她靠着床头坐下,曲起一条长腿,一只手臂搁在膝上,墨玉般的黑眸一丝不眨凝着她。
林空空被他看得心虚,一脸戒备的看了他一小会儿,很没种的下地准备去洗澡。
拿了睡衣快步进了客房,利落的反锁了门,既然要分手他们就不能再纠缠不清,她可不敢保证某人会不会兽性大发的扑倒她,所以,还是分开睡最安全。
白晨风耳朵灵敏,听见落锁声,无奈叹口气,眸光里闪出纠结的刺痛。
我又何尝不知你与霍剑渊只有朋友之义,你看似迷糊,于男女关系上却很有分寸,不然,不会衣着整齐的入眠,甚至连外套都没脱。
我对你从未怀疑过,却不想还是伤害了你,这不是我本意,我不懂怎样表达情感,但是能给的我都给了。
你是纪忠良的女儿这个事实就如同一颗刺,始终扎在我的心上。
我痛了就会反扑,会牵连到你,我又怎会不知你无辜?
只是,我母亲温婉良善、弱质纤纤,她从不沾染是非,每日诗书为伴,连只飞虫都不忍伤害。
她本该在澳洲与她爱的人幸福生活,若不是惦记我,又怎么会被人残忍杀害,我如何能不为她讨个公道回来?
纪忠良为了隐瞒我并不是白景奇儿子的事实,杀了我母亲还不够,甚至派人去了澳洲,与我素未谋面的父亲也未逃过毒手,只留下一个刚满周岁的孩子。
我为了复仇,才不得不与虎谋皮,白家倾覆,我的双手染了多少血腥?又做了多少不为人知的肮脏事?
两年前,我从澳洲福利院找到我妹妹,刚刚成年的少女见到生人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在周围都是金发碧眼的国度,一张格格不入的东方面孔受尽欺凌。
纪忠良毁了我的家,也毁了我,我曾发过重誓,早晚要他血债血偿。
背上的伤也开始疼起来,起身,背对着卧室中的落地镜,姿势别扭的为自己处理伤口。
又想起住院时她的悉心照料,给他处理伤口时的小心翼翼,她的一言一行何时不是牵动着他的心?
蒙蒙,你说我该如何是好?该拿你怎么办?
096:绝望
翌日,s市,人和小区。
清晨,白晨风做了早餐,看客房门仍是紧闭着,遂去取了钥匙,开门。
林空空也是辗转难眠了一夜,迷迷糊糊睡着时天际已经泛出了鱼肚白。
看她安静睡着,小小的瓜子脸陷在被子里,泛着微微的粉红色,乖巧平和又甜美可人。
轻轻伸手,曲起手指,习惯性的想要刮刮她小巧的鼻子,最终,还是停下了,慢慢收回手,清冽的眸深深锁住她的脸,微微叹息一声,出门。
林空空在白晨风开门进屋时就醒了,为避免与他接触,所以,闭眼假寐。
听着他出门,许久,屋里没了一点声音,以为他工作去了才起身。
进了卧室,坐在落地窗前的秋千上,看着屋中的一切,笑着笑着,泪就落了下来。
该是我离开的时候了,本没有什么要收拾的,又怕他触景生情,就简单收拾了行李,心,空落落的疼。
小白,小白……默念着情人的名字心痛似乎会少些。
这座城市生活了那么久,留给她满满关于幸福的记忆,再见,再也不见。
林空空打开房间门的一霎,惊颤。
白晨风就那样彼直的立在门前,他本是准备去公司的,考虑到她情绪尚且不稳定,就中途返回,没想到就赶上了这么一出儿。
他的眸是不见底的黑,冰冷骇人,与往常的冷冽不同,有些阴暗,这样的他,是她不曾见过的,不由得就后退了几步。
白晨风看到她的反应,神色更加凌厉,眼底有抹让人生畏的狠绝。
“你在怕我?”
“没有。”她想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
“没有?难道不是在担心我会伤着你么?我是白景奇的儿子,你是纪忠良的女儿,我们好像是世仇……”他微眯了眼,眸里泛着危险。
“小……白。”林空空有些慌乱,像是正在做坏事却被人抓了个正着的孩子,无措的用手指抓了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