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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头书生-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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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不得这荒山中的美娇娃痴痴地望著他,有如失魂落魄,虽然自己正在受伤中,刚从死神边缘,拾回这条生命。
  当她一发觉这有如玉树临风般的身影时,自身所遭受的痛苦早已一股脑儿,抛诸九霄云外。
  海岛圣尼亦似在红衣姑娘奇异的眼神中有所发现,也就一跃而前,向她注视良久,始低低地问道:“姑娘!我们分开时你还好好地,不知被何人击伤,那些老怪们都已逃至何处。”
  红衣姑娘见问,先是粉颊绯红,但忽然银牙一咬,恨恨地道:“我与那小贱人,无怨无仇,一言不发就施以毒手,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非得报这掌之仇不可。”
  说时,银牙咬得吱吱作响,但却瞟了铁头书生一眼,终于洒下几颗泪珠。
  她的话,如闷雷一般,环立四人,都受到重击。
  尤其南阳羽士,心中更急。
  本来他一张嘴,一向毫无遮拦,刚才却憋了好半天,显然他对若兰的失踪,担著沉重的心事。
  当下先又一声呵呵之笑,震得空际荡起一片回音,“娃儿!你快说,你是被谁击伤的。”
  海岛圣尼和梦云师太,只是未曾问出,但也张著一双期待的目光。
  玉凡听南阳羽士一问,自觉这些人较之在爷爷跟前,更有一种温暖,尤其刚才疗伤之德,使得这个生长在魔窟的娇娃,有著千万种不同的感触。
  眼泪如断线般落,是伤心,是身世感怀,也有几分欣慰。
  铁头书生也早纵身而前,虽然他未问出口来,但他期望著获得答案,较之三人,还更要迫切。
  “哼!就是那个穿白缎衣裙,肩披长发的小妖精嘛!”
  虽然她说得是那么动听,也那般娇媚,但在四人听来,却十分刺耳,尤其铁头书生更是怒气填膺,白著眼,大有叱吒风云色变之慨。
  因为这姑娘口中骂的小妖精,从她的服饰上来说,尤其是伤在她的掌力之下,以玉凡的武功,本已不弱。
  如非若兰使出的绝世神功,那有恁般威力,不要说能够伤她,就是能讨得便宜,也是天大的幸事。
  虽然铁头书生心中被她那不乾不净的话所激怒,但知道是若兰所为,脸上早又绽开了笑意。
  他笑得好甜,也好惬意,似春天的花朵般,也似黎明的早霞样,再不是刚才那沉闷,凄楚之态。
  但见他朗朗地一笑,如新莺出谷,就连那愁眉苦脸的红衣姑娘,登时也随著如怒放的玫瑰。
  只是她不好意思,当笑容乍展,又复鼓起了小嘴,但那梨涡儿,却是显得圆圆地,深深地。
  铁头书生笑声一落,道:“姑娘!你说的著白衣长发姑娘,现在何处?”
  他问得好急,脸也红了,心也正狂跳著。
  玉凡深情地,投下感激的一瞥,显然她已误会了铁头书生发问的目的,犹以为他要代自己报仇呢!
  当她的星目,一接触到铁头书生那灼灼逼人的目光时,不自觉地低头,又深深地一声长叹,眼圈儿也红了。
  半天,才缓缓地说道:“本来我看见一点白影从悬崖降落,直向那枫林间奔去,我以为是唐相公下崖……”
  说到“唐相公”,特别放得缓慢。更深情地向铁头书生望了一眼。
  这些,都落在三个老人的眼中,尤其海岛圣尼,心中雪亮。
  徒儿平白地不告而走,岂是无因,说不定她发觉这个姑娘对她的信哥哥有意,小心眼看不惯,才一气走开。
  越想越觉得有理,不自觉地,竟发出一声叹息。
  几个人都回过头来望著海岛圣尼,见她宝相庄严,都不觉心中一颤。
  梦云师太才转头问道:“你既然追去,为何受伤,你们曾说过什么?”
  玉凡红著脸,腆见了良久,才继续说道:“当我追到,因为天色黎明,看不清人影,故先叫得一声唐相公,起初她故作不闻,但也似丧魂落魄一般。
  待我看清她也是一个姑娘家,而且长得恁般美丽,那秀发上,滴洒了晨露,宛似一头的珍珠,直赛过那瑶池仙子,月殿嫦娥。”
  这姑娘倒真好笑得紧,正事一点不说,反拚命夸赞别人的美丽。
  铁头书生早已不耐了。“姑娘!我们是问你,她现在究竟在那里?”
  他的话,说得好冷,显然与他刚才的笑容,极不调和,尤其他的面色,似乎也盖上一层凝霜。
  玉凡白了他一眼,才继续说道:“当我扑到时,她骤然旋身,一声冷笑之后,竟抬臂挥掌,登时就是一股奇猛无比的掌风扑来,有如惊涛骇浪,怒马奔腾。
  我在骤不及防之下,遭此暴袭,登时就昏了过去,人也如断线风筝一般,被她那一掌劈起……”
  她说完之后,好似松了一口气,也好似吐出她千万般委屈。
  待她发觉各人面色表情,并非如她当初所想那般,尤其铁头书生露出惶急不安,更有一种期待的感觉。
  梦云师太脸上带著几分冷漠,与刚才疗伤之态,有了强烈的对比,似乎冷得有点怕人。
  海岛圣尼那慈祥的脸上,微笑失去了,两眼望著云天。
  只有那面团团,笑呵呵,红光满面,矮胖胖,挺著那大肚皮,先是一阵呵呵之声。“妙啊!我老人家一猜就著,谁教你这女娃儿,打歪主意,当然会吃这么一掌。”
  说时,他右掌也是猛地一挥,旁边那株碗大松树,应声而折,直骇得那红衣姑娘,娇躯微闪,才没被树枝压住。
  南阳羽士更乐了,又是呵呵之笑,声震山谷。
  铁头书生虽然听出了南阳羽士话中之意,但他心地正大,还以为这师执辈的游侠又在寻人家开心,也未以为意。
  当下向海岛圣尼说道:“既然兰妹还在附近,我们先得寻她回来,因为老怪等新败,说不定卷土重来。”
  海岛圣尼且不答铁头书生之语,反向那红衣姑娘问道:“姑娘!你是否还去找那爷爷,或自今日始,就独自去行道江湖……”
  她的话,有著深意存在,是欲藉此打听老魔头们的下落。因为这女娃,年纪虽轻,但十分工于心计,故才用话套她。
  玉凡对这批人,也是早存好感,虽然她早已了解海岛圣尼的用心,仍是将那仅有的秘密说出了。
  “大师!我本想随同你老人家去多见识一下,但我爷爷如找不著我,一定会出来寻找,那时我将吃许多苦头。
  我曾听爷爷说过,他们将去秦岭,那是神弹手的仙居,听说那里终年矗立在雾中,尤其那皑皑白雪,经常可逾数尺,我现在就得动身了。”
  说罢,盈盈立起,但一双星目,却望著铁头书生。
  铁头书生偶一抬头,正好接触这梦一般的眼睛,心中不觉微颤,暗忖道:“为什么她也是梦一样的眼波,这眼波对自己好怕人。”
  正当那红衣姑娘略一起身之际,忽然一阵冷冷的笑声传来,说话的声音简直冷得怕人。
  “好一个不识羞耻的贱人,居然连你爷爷也出卖了,我今日先收拾了你,再去找老鬼算帐……”
  声落人至,一股巨大的劲风,竟自南阳羽士身侧劈过,直向红衣姑娘卷到。
  这一掌,所带起的劲风,却自后掩至,登时就如风雷之声,连南阳羽士恁般肥大的身体也被带动。
  眼看那姑娘,即将立毙掌下,而且决难幸免。
  但听得一声怒喝道:“孽种!敢尔!”
  语落,微风一抖,竟硬生生将来势化解,登时也是一股软绵绵,轻飘飘,微带热风的掌力,向来人劈去。
  来人似已早识厉害,冷哼一声,斜步旋身,向左闪避丈余。
  再看那人,身高六尺开外,瘦骨嶙嶙,一双黄澄澄的怪眼,手中提著一把方便铲,状极可怖。
  他既非方外之人,这非俗非僧的装束,端地好笑。
  这人正是人称催命无常的。
  他在三十年前,就是黑道上响当当的人物,后来听说他远走蛮荒,未踏中原半步,故也就将他渐渐忘记。
  他这柄方便铲,为生铁铸造,重二百余斤,他不仅在铲上有特出的武功,又练过百步神拳,为江湖独步。
  刚才劈向红衣姑娘的罡力,即为其劈空拳掌之一技而已,若非海岛圣尼在侧,红衣姑娘焉有命在。
  此际,见有人化解他掌势,且发掌相还,掌势更具雄厚威力。
  老魔不愧为江湖健者,顿觉掌力有异,才将自己掌力猛撤,移步旋身,让过这凌厉无俦的一击。
  海岛圣尼见他掌力雄厚,身法奇异,对魔窟中人,却也刮目相看。
  倒是南阳羽士呵呵一声,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我老人家当日因一念之仁,想不到你这催命鬼,依然恶性不改。既然如此,乾脆今日给你催命算了。”
  说罢!那呵呵之笑,响彻云霄,直震得树枝摇晃,落叶纷飞。
  催命无常向南阳羽士打量了半晌,才冷冷地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你我真是山不转路转,想不到你这老鬼还在,好!好!我们那桩公案,也就一并结束罢。”
  说话时,那黄澄澄的眼睛,暴起一片凶光。
  不仅是凶芒毕露,且隐藏杀气。
  但见他身形一晃,方便铲带起一股劲风,已“滚浪而入”。不仅挟风雷之声,且似狂风激浪,凌厉之极。
  南阳羽士也早防他有这一著,金箫晃起,荡起一片耀眼金光,管弦之乐,划长空而起,慑人心神。
  但见他点、拨、截、扫,丝丝入扣,登时竟将他旋天八手,施展开来。
  显然南阳羽士也不敢忽视这催命无常。
  催命无常力道奇猛,每招发出,莫不如惊涛骇浪,威猛之极,直震得方圆数丈之内,都觉寒风砭肤。
  两人各施展出平生绝学,尤其南阳羽士一枝金箫,适于近斗短打,且小巧动作又极灵敏。
  乍接上手,南阳羽士似慑于他奇异功力,不敢迫近。
  眼看十几招过去,南阳羽士似已摸清他的窍门。
  显然他的轻功,不如自己,且方便铲,既长且重,施展更不若自己金箫之灵巧,顿时精神大振。
  当一声呵呵之声,金箫起处,如漫天花雨一般,耀眼金光,刺人眼目,攻若奔雷迅电,守似江海凝光,好不怕人。
  催命无常也陡然招势一变,方便铲虎虎风动,身形起,有如喜鹊登枝,登时也就只见铲风和人影,直将南阳羽士裹在中间。
  南阳羽士见这斯武功显已不弱,且招式诡异,每当他金箫点到,却不期然而滑落,真是仅仅毫□之差。
  而催命无常却若无其事一般。
  虽然催命无常面色凝重,但却四下都能贯注,因为环立在他周围的人物,不仅无一弱者,且都是自己死对头。
  催命无常不愧为老奸巨滑之辈,冷笑声中,逐渐向那红衣姑娘身边退去,显然他已看清,只有这面功力最弱。
  且红衣姑娘,总还与自己有点渊源。
  铁头书生见南阳羽士,恶斗这个鬼魂般人物,心中早已不耐。
  但他又不愿出手相助,那不仅有失他一代衣钵传人身分,就是对南阳羽士而言,也大不光彩。
  故他那不安的神态,早已显于形色间。
  海岛圣尼虽耽心爱徒的安危,但她想作个妥善的安排之后,再行离开,故也迟迟地,未作决定。
  这时催命无常,已退至红衣姑娘身旁,倏地身形倒去,人如流星赶月一般,将红衣女轻轻挟起。
  晃身间,就进入林中。
  南阳羽士一声虎吼,金箫起处,人也掠地纵起,但却迟了一步。
  催命无常起落间,已在数十丈之外,眼见著越去越远,好快!似飞鸟,似飘风,但飞鸟实不足以逾其疾,飘风亦不是恁地无形无影一般。
  铁头书生相距最远,虽然以他的轻功,尤其他已臻以意会形,以形动念,所谓心随意转之间。
  不知道他却为什么,如钉子钉住了一般,未曾移动半步。
  梦云师太虽有心去追赶,见海岛圣尼兀立未动,也就未便纵起,虽然她几次欲言又止者再,但最终还是叹出一口气来。
  海岛圣尼似已洞悉其肺腑一般。“师太!魔头们居心叵测,红衣姑娘虽被他带走,决无性命危险,说不定正是贼魔们诡计。”
  南阳羽士追了一程,一见红影已经渐去渐小,他虽施展轻功至极限,却总是差上一大段距离。
  这位江湖游侠,不仅不服这口恶气,且连损带骂地,猛力追赶。
  恁地作怪,那斯还挟著这么个大人,起步之间,总是摇晃不定,故旋身处,更是带起一阵轻烟。
  南阳羽士此际也有点楞然了。
  这斯显然有些邪门,否则没有追赶不著的,虽然他已极力之所及,但愈追愈远,终于红影一晃而没。
  楞楞地,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估量著,怕不有了十来里,但还有海岛圣尼等人,正在四指峰下。
  尤其想到还有个若兰,也是失踪。
  一想到若兰失踪,也就暂时忘记一切,虽然他今日丢人现眼已经到家了,但还忍著这口气,懒洋洋地,向原路而返。
  不知他心中有事,还是当时未曾注意道路。
  差不多走了一顿饭工夫,仍然未曾到达,且田野里,老农阡陌于途,他不愿再施展轻功,以免惊世骇俗。
  越走越远,不仅见不到四指峰的影子,但见一片沃野,何止数百里。
  南阳羽士虽然一向狂放不羁,此时也是满头是汗,心说:“我今天在贼人跟前丢人现眼,已经够难过了,现在连自己人也找不到,这真从何说起。”
  再展眼四顾,他自己也楞住了,原来他已立身在黄河之滨,遥望著滚滚浪涛,那巨大的木舟,十数人操渡著。
  虽然行走甚缓,但那乘长风,破万里浪的趋势,却也惊险,尤其还得采取很大的角度,才能按预定目标,到达彼岸。
  木舟来开燃待,乘客也一批批地,来来去去,从来也无一次空渡。
  南阳羽士呆呆地,一言不发,是感慨,还是别有心事。
  忽然,向上望去,见无际的白浪滚滚而下,当下也不觉浩然一叹。“怪不得有人说,黄河之水天上来,原来就是如此。”
  顿时又是一阵呵呵之声。
  果然不愧为江湖游侠,更不愧被誉称领袖江南人物,心胸豁达,毫不为这些小事所羁绊。
  本来他追丢了红衣姑娘,原欲回去找齐海岛圣尼等人后,再作计议,不料又走差路程,就是再折返去,人家怕不早走了,也只好将错就错。
  就是因为他这一误打误撞,才又找出许多枝枝叶叶,甚至这一条老命,也几乎赔上了……
  且说铁头书生,一见南阳羽士追赶催命无常之后,他对那红衣少女,也发出淡淡的歉意。
  他想到催命无常,曾对红衣少女施过毒手,那时若非海岛圣尼出手相救,怕不当时立毙掌下。
  当然此时被他挟持而去,就是不立时收拾,也必慢慢折磨而死。
  这姑娘虽生长在魔窟,却是天真纯洁,对自己的感情更是特别,尤其那一双梦样的眼波。
  想著那梦样般的眼波,铁头书生脸就发热,心也狂跳,好似要跳到口腔来一般。
  海岛圣尼又是短短地,一声轻喟。
  铁头书生这才一跃而前。“师父……”下面却不知说什么才好,显然他这时,也是感慨万千。
  海岛圣尼见他沉吟不语,也就面容一整,道:“信儿!此间魔头们,或将暂时隐息,据那红衣姑娘所言,魔头们此去,将以秦岭为根据地,如果其羽毛未丰,势力未成,或将不致挑□……”
  半天,才缓缓地继续说道:“你兰妹妹,身怀奇书,且你二人武功,未至登峰造极时,分则力弱,应速去将她寻著,否则……”
  下面的话未曾再说。
  但声音有点嘶哑,铁头书生不禁微一战颤。
  忽然,海岛圣尼又凄凉地一笑,道:“我与梦云师太即赴海外,约有半年停留,那时你们可在洛阳附近相候。”
  说罢,一拉梦云师太,两个身形同时掠起,转眼间,就是一二十丈之外。
  铁头书生本有一肚子的话,欲向海岛圣尼述说,见她已掠地纵起,连拜别也来不及,令他好生惆怅。
  这时,大地顿归静寂,残枝秃叶,碎石灰沙,恶斗的痕迹,依然在目。
  四指峰,也静静地矗立著,草黄,树叶更黄,但被满山大火烧过之后,连黄叶也不复存在,光秃秃地。
  只有那崖石,那绝壁,更显得险阻,奇绝。
  蓦地,一阵风来,吹来阵阵幽香。
  这幽香,好似曾经闻过。
  铁头书生心中不觉一动,心说:“莫非兰妹妹还隐藏在这附近,我不若再仔细寻找一遍。”
  当下身形一晃,几个起落,又扑向四指峰而去,这峰端地奇险,无一插手处,更无一落脚之处。
  但见他身似游龙,起落之间,就立刻升高三四丈,提气再上,何消几个停留,就到达奇峰。
  昨晚,此间全被云雾笼罩,且那时天色又黑,对魔头们的暴袭,犹得处处提防。
  这时,阳光普照著大地,万里晴空,连云彩也远远地散开,一望著无际的原野,他再不是五大夫松下,那个念著李后主浪淘沙的铁头书生了。
  虽然时间是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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