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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雀 作者:项子-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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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生信得过二位,帮派的名字叫老千帮,二位却从未出过老千。”言语间,宇文子乔很随意的拣起三颗骰子和一个瓷杯,挑都没挑。
  老开大拣起剩下的三颗骰子和一个瓷杯,道:“那么第一局,就让老开大和宇文公子请教了,我叫老开大,谁开的点数大,谁就赢了。”
  宇文子乔点了点头:“很公平。”
  “叮铃铃!叮啷啷!”骰子在瓷杯里摇晃的声音,就好像风铃一样悦耳。
  老开大摇罐的动作非常熟练,他在这简简单单的动作上,至少下了十年以上的功夫。全身上下,散发着一个只有赌徒才有的气质。
  一双三角眼中闪烁着对胜利的贪欲,鹰钩鼻下的嘴角,挂着狐狸一般狡猾的笑容。
  ——据说他每十次中,就能开出七次豹子,其余三次都在十三点以上。
  ——老开大真是人如其名的。
  宇文子乔的动作就优美多了,他用兰花指捏住瓷杯,轻轻的晃着,很温柔,就好像他这个人一样。
  他的眼里带着平和的神色,嘴角上的那一抹莞尔,没有一丝赌徒的贪婪。
  “啪!”的一声,两人的瓷罐同时扣在了桌上。
  宇文子乔微微一笑,道:“谁先开?”
  “赌徒们很迷信,总觉得让别人先开比较好。可是这想法太愚蠢了,无论谁先开,这骰子的点数始终不会变的。”老开大狡猾的笑了笑,道:“老开大赌了几十年,这种事情早就不在意了,我先开!”
  在五双目光的注视下,老开大豁然揭开瓷罐,三颗骰子,显示着赌桌上最残酷的一幕,无论哪个赌徒看见这一幕,都会非常失望,因为他们要输钱了。
  ——只有开出三个六点,也就是豹子的时候,庄家就要通杀了。
  老开大现在脸上的笑容,就是庄家的笑容,胜利的眼神,已经代替了原本贪婪的目光。
  这一局,就算宇文子乔也能开出豹子,那也只不过是平手。
  老开大果然能开出最大的点数。
  项恒和忆柔替宇文子乔担心,忍不住去看宇文子乔的脸色。
  宇文子乔脸上竟然还在笑,好像一点也不了解自己的处境。
  老开大带着微微挑衅的语气说道:“宇文公子请开吧。”
  宇文子乔没有看着手里的瓷罐,他微笑着注视老开大,轻轻的拿开瓷罐,露出了他的三颗骰子,露出了他的底牌。
  三颗骰子总合点数,没有比十八点还大的点数,可是老开大和老开小,项恒和忆柔,居然看见比十八点还大的点数了!
  四个人脸上吃惊的表情,几乎无法用言语形容。
  三颗骰子,每一颗都被摇成了两瓣,变成了六颗只有一半的骰子。三颗骰子是六点朝上,另外三颗是一点朝上,一共是二十一点。
  宇文子乔谦虚的作了个揖,笑道:“承让承让。”
  项恒和忆柔两个人,总算知道宇文子乔赌技的高超了。
  轻轻晃动间,能将三颗骰子变成这样,这需要多少年的苦练?
  老开小带着尊敬的目光,接过老开大手里的骰子和瓷罐,道:“第一局宇文公子胜了,第二局,谁出的点数小,谁就赢了。”
  宇文子乔笑道:“很好,很公平。”
  “啪!”的一声,老开小竟然已经将瓷罐扣在桌上了,笑道:“公子请。”
  他好像比老开大要痛快许多。
  宇文子乔的瓷罐也扣下来了。
  老开小果然痛快,他已经豁然揭开了瓷罐——一柱擎天,只有一点。
  这种手法虽然很流行,可是练成的人,却没有几个。
  宇文子乔忍不住赞许的点了点头,他也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这种手法。
  忆柔和项恒又开始替宇文子乔担忧了,他的瓷罐下面,现在有六颗骰子,好像无论如何,也掷不出小于一点的点数。
  可是他偏偏掷出来了,因为他就宇文子乔。
  宇文子乔用兰花指,轻轻的,温柔的,揭开了瓷罐,露出底牌。
  他的点数是几点?
  ——他的点数是零。
  六颗只有一半的骰子,空白的一面集体朝上!
  老开大和老开小的三角眼忽然变成了圆眼,就好像忽然看见玉皇大帝驾到一般,连连拱手:“宇文公子好俊的手法!佩服佩服!我们兄弟二人输的心服口服。”
  宇文子乔谦虚的笑了笑,道:“二位过谦了。”
  
        第六回:谁骗谁?(第一章)
  从梦娇吃惊的表情上,并不难发现,项恒说的一点都不差,不但说出了无羁刀的重量长度和宽度,还说出了刀格刀柄和其余部位的细节。
  总算摆平了这个骄傲的女人,项恒现在的感觉,就好像憋了七天的屎,忽然拉出来了一样。
  “看来你知道自己输了,那么金赌令牌就要完璧归赵了。”项恒笑嘻嘻捡起桌上的金赌令牌,顺手递给了老开大。
  梦娇的表情开始变的难看,她虽然在老千坊里屡吃败仗,可是这一次,是旁观者最多,输的最丢脸的一次。
  老开大笑的快合不拢嘴了,他笑嘻嘻的翻弄手里的令牌,就好像小孩子在玩儿玩具一样。
  可是很快的,他的笑容开始慢慢僵硬。
  众人很快就发现了老开大异样的表情,纷纷将目光投过去。
  “咚!”的一声,老开大狠狠的将金赌令牌扔在赌桌上,怒道:“这令牌是假的!”
  众人疑惑的目光又落到梦娇身上。
  梦娇头抬的高高的,懒洋洋的说道:“你说这是假的?”
  老开小忽然接到:“就是假的!”他顺手抄起桌上的茶壶,猛然砸在金赌令牌上。
  瓷屑横飞,茶壶碎了,金赌令牌也变形了。
  老开小指了指变形的令牌,冷然说道:“真的令牌,可不会这么不堪一击。”
  梦娇道:“现在你们想怎样?”
  “当然是找回真的令牌。”项恒淡淡道:“你要是聪明,就把令牌交出来。”
  梦娇冷冷瞪了一眼项恒,道:“你们都是不要脸的王八蛋么?刚才说好了赌本姑娘手上的这块令牌,现在这该死的令牌已经输给你们了,你们还不满意?难道想抢劫?”
  项恒道:“如果你还不乖乖交出来,那我们只能用抢劫这个办法了。”他的手下意识的握紧了刀。
  ——敌不动,我不动,敌若欲动,我先动。
  梦娇多少懂得一点江湖勾当,所以当她发现项恒打算动手时,自己的先动手了。
  刀光一闪,一柄雪亮而薄的短刀,从梦娇的袖子里刺了出来!
  ——原来她也是用刀的,怪不得那么崇拜一代刀客项恒。
  刀刺向项恒,宇文子乔和老开大老开小都没出手援助,甚至连项恒本人,也动都没动。
  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和一个女人动手。
  除非这个男人是废物——这世上还有比打女人的男人更废物的废物吗?
  项恒当然不是废物,不过他没有出手更大的原因,是因为忆柔已替他出手。
  忆柔是很温柔,很善良很懂事的女孩子,然,在自己男人发生危险的时候,她就会变得非常勇敢。
  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项恒,就好像项恒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一样。
  闪过几道剑光,梦娇的短刀脱手飞出,她整个人也飞了出去,摔倒在地上后,忆柔双剑的剑尖,已经指着她的咽喉。
  连忆柔二流剑术都挡不住几招的人,那只能是三脚猫的功夫了。
  梦娇的脸上写满了羞愧。
  忆柔对梦娇淡淡说道:“真的令牌在哪里?”
  梦娇咬了咬牙,头竟然还是抬的高高的,一点也不减她与生俱来的娇气:“不知道!”
  项恒道:“你如果不说,知道不知道下场?”
  梦娇冷笑道:“大不了一死。”
  项恒傲然一笑,道:“我们从来不杀女人,因为用刀刮花一个女人的脸,比杀了她还痛苦。”
  梦娇怔了怔,随即大叫道:“你不能!”
  “如果是项恒,就一定不会做这种没人性的事。”项恒眨了眨眼,道:“我既不是项恒,也没有人性,所以我为什么不能刮花你的脸?”
  他冲忆柔使了使颜色,忆柔右手的剑,往上移动了几寸,剑尖真的停留在梦娇的脸上。
  梦娇眼前的这个男人,当然就是项恒,所以他不会真的让忆柔刮花她的脸,这只不过是一种威胁,一种江湖上常常用到,也很奏效的勾当。
  梦娇的阅历太浅,她太惧怕,她马上就中了这个圈套,惊恐的大声道:“真的金赌令牌不在我身上!”
  项恒的眼睛发出了光,道:“真的在哪里?”
  梦娇道:“我已经派人送到苏州了。”
  项恒道:“为什么送到苏州?”
  “如果我把真的令牌藏在身上,我就少了一条退路。只有我知道真的令牌在哪里,所以你们不敢对我怎么样。”梦娇昂首得意的笑了笑,道:“这种江湖勾当,本姑娘也是很懂的。”
  项恒苦笑道:“那你接下来是不是想说,只要我们放了你,你就会把真的金赌令牌找回来?”
  梦娇又是一怔,为什么别人的想法,总是能比自己的想法老道?她说:“难道不是么?”
  “不是。”项恒道:“我们不是笨蛋,所以我们不会放了你。”
  梦娇道:“你们不放我,就休想找到真的令牌。”
  忆柔忽然说道:“我们要跟着你去一趟苏州,这样就可以在不放你的情况下,找回令牌了。”
  从宇文子乔和项恒脸上的笑容中,能看出他们两人的想法和忆柔是一样的。因为他们的目的地也是苏州,带着梦娇只不过是顺便,找回令牌也就成了顺水推舟的事。
  项恒对着梦娇,很讽刺的笑了笑:“所以接下来的日子里,梦娇姑娘就要成为我们的阶下囚了。”
  忆柔竟然忍不住笑了出来。
  梦娇目光落在忆柔的笑容上,眼神里充满了女人特有的怨恨和狠毒,咬着牙说道:“总有一天,我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这么狠毒的话,传到忆柔那么脆弱的灵魂上,她一点都不害怕。
  因为这个时候,项恒有力的手掌,已经握住了忆柔的一双玉手。
  只要有项恒在,忆柔就什么都不怕。
  看到这里,宇文子乔又向两人投去羡慕的眼神。
  项恒对梦娇傲然的笑了笑,道:“去苏州的路还很遥远,我们如果途中太饿了,或许会把你煮了吃的,所以你应该多担心担心自己。”
  阳光照射,秋天的菊花已悄悄绽放。
  古道上,三个亡命天涯和一个“囚犯”疲倦的走在泥路上。
  梦娇这个“囚犯”,手上既没有手铐,脚上也没有脚镣。咋看之下,她好像随时都可以逃跑。
  只有她自己知道,在这种情况下逃跑,几乎比一个真囚犯逃跑更困难。
  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她前后逃跑过七次,却都没有成功。
  ——宇文子乔的轻功和暗器,比脚镣和手铐还奏效。
  在逃跑七次失败后,梦娇的脸色显得很难看,很疲倦。
  走了好几个时辰的路,项恒和忆柔的脸上也有了倦意,宇文子乔指了指前面的一颗大树,道:“我们坐下来休息片刻吧。”
  项恒和忆柔背靠背坐在大树下,打开了装干粮的包袱。
  宇文子乔又向这对情人抛去了羡慕的眼神。
  项恒和忆柔的人影倒影在梦娇的眸子里,她的眼神中,却写满了愤怒、狠毒和嫉妒。
  宇文子乔在坐下来之前,轻轻的拍了拍地上的尘土,干净后,他才放心的坐下来,他一向是个喜欢干净的人。
  君子的外表,就是喜欢干净。
  现在几个人总算能坐下来喘口气,吃点东西了。
  梦娇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道灵光。
  ——一个人在吃午饭的时候,往往就是他最懒散,最大意的时候。
  ——本姑娘现在悄悄的逃跑,他们铁定发现不了!
  她好像以为自己很懂得江湖勾当,想到这里,就忍不住在心中笑起来了。
  她站在大树的背后,背着三个人,轻轻的,轻轻的,往后面退去。
  看着三人和那颗树离自己越来越远,梦娇脸上不禁露出得意之色。
  可是她一转身,笑容就僵硬了。
  宇文子乔正带着和蔼的微笑,晃着折扇站在她对面。
  梦娇的心沉了下去,她知道,第八次逃跑的行动,还是失败了。
  宇文子乔淡淡笑道:“在此荒郊野岭,梦娇姑娘一个人去散步,可是很危险的。”
  她的阅历太浅,太幼稚,太天真了。
  她最幼稚的一点,就是连她本人也不知道自己很幼稚。
  梦娇黑着脸,气呼呼的走回来,在大树前坐下来。
  她发现自己倒霉极了,有三个不要脸的王八蛋,竟然为了区区一块破令牌,就千里迢迢的和她去苏州。
  而且这三个跟她走在去苏州路上的王八蛋,竟然一点也不紧张谨慎,甚至还是笑嘻嘻的。
  项恒忆柔和宇文子乔三人笑嘻嘻的,实在是因为高兴,靠着昨天宇文子乔在老千坊里赢来的七两银子,他们已经没必要吃没馅儿的大馒头了。
  他们现在吃的是菜包子和葱花煎饼,项恒也喝得起酒了。
  吃了好几天的白面馒头,现在可以吃包子和煎饼,三人脸上写满了满足感。
  他们能开心的活在世上,也许就因为他们知足。
  人,总是因为有太多的贪念和不满足,才会活的痛苦和不如意。
  梦娇就是这种人,她很难满足,“呸!这什么玩意儿?喂狗还差不多!”梦娇吐出嘴里的一口煎饼,表情就好像吃了一坨牛粪般难看。
  “嗖!”的一声,梦娇竟然将手里的煎饼扔出去老远。
  项恒的脸上闪过浓浓怒意,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他讨厌糟践食物的人:“我们现在一共只有七两银子作为盘缠,能吃得起的,只有包子和煎饼了。”
  梦娇指了指宇文子乔,满不在乎的说道:“喂,酸秀才!你昨天为什么不多赢点钱?”
  宇文子乔说道:“君子爱财,取之以道。赌,永远不是挣钱的门道。小生昨天若不收手不赌,恐怕大家现在连包子和煎饼都吃不上。”
  梦娇道:“你现在已经是老千帮帮主了,为什么不跟老开大和老开小要点银子?”
  “我们身上的盘缠已经足够去苏州了。”宇文子乔笑道:“如果银子购用了,就没必要向朋友再借。”
  “你为什么不去买些不是喂狗的食物?”项恒已经替她回答了这个问题:“因为你的银子,昨天已经在赌桌上输光了。”
  梦娇的眼神又开始变的凶狠和嫉妒。
  忆柔轻轻的站起来,递给梦娇一个大包子,温柔的笑着说:“离苏州的路还很远,你还是吃点东西吧。食物的作用不是为了好吃,而是为了填饱肚子。”
  梦娇下意识的接过这个包子。
  当她看见忆柔走回项恒身边,很随意拉住项恒手掌的那一刻,她的心中燃起了一股莫名的怒意。
  “嗖!”的一声,她将包子扔了出去,扔的比刚才那个煎饼还要远。
  忆柔怔住。
  项恒望了一眼远处在地上滚动的大包子,冷冷说道:“梦娇大小姐,是宁愿饿死,也不愿意吃粗粮的千金小姐。”
  这种娇生惯养的人世上本就不少。
  梦娇大声道:“本小姐就是不吃这种东西!就算饿死也不吃!我也不会后悔!”
  可是她后悔了,几个时辰后,她马上就后悔了。
  宇文子乔缓缓站起,很随意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落叶,道:“我们要继续赶路了。”
  梦娇一想到离苏州还有几百里地,就很不耐烦的说道:“我们为什么不雇辆马车?”
  项恒拉着忆柔站起来,叹了口气,道:“本来我们的银子是足够雇马车的,可是现在却雇不起。”
  梦娇道:“为什么不雇不起?”
  “因为我们把原来计划雇马车的钱,买了你的那份食物。”项恒指了指远处地上的包子和煎饼,道:“被你丢掉的包子和煎饼,原本就是雇马车的钱。”
  梦娇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晕。
  项恒叹道:“如果早些知道,在你眼里那些东西不过是喂狗的,我们一定会雇一辆马车的。”
  “但就算雇了马车,你也没资格坐。”项恒道:“你只有走路的份。”
  梦娇心里原本还有一丝丝惭愧的,可是在项恒两句话的讽刺下,心里又燃起一团怒火,将原本的一丝惭愧全部代替了。
  在这一刻,梦娇在心里发誓——我一定要杀掉他!
  男人若想杀一个人,通常都会有个很重要的理由。一个女人的杀意,往往却是没有任何理由的。
  女人比男人更狠毒,更残忍。
  四人又开始漫长的旅途。
  对于梦娇而言,这或许是艰苦的路途。
  对于项恒、宇文子乔和忆柔三人而言,这是一场很漫长,很艰难的逃亡。
  年轻人总是比较容易饿,走了一个时辰的路,项恒已经饿了,他向干粮的包袱伸手。
  忆柔忽然道:“你饿了?”
  项恒点了点头:“粮食我们都是计算好买的,不多一点,也不少一点。”他望了一眼脸色难看的梦娇,叹道:“可是给她买的那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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