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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雀 作者:项子-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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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恒又坐下:“那我不走,我在这里看着,看坐在老虎凳上的朱大小姐,被两个大汉割掉鼻子和耳朵,那场面一定很刺激。”
  朱梦航只能带他走。
  白芯素吩咐了马槽,选出了一匹上好的汗血宝马,又带来一辆豪华宽大的车棚。
  于是项恒驾车,被五花大绑的朱梦航倒在车厢里,马车消失在夜色中。
  白芯素叹道:“这年轻人,也太急了,现在都快四更了,也不等天亮了再走。”
  单无言望着项恒消失的方向,道:“因为他现在一定很心急,我能理解。”他很理解项恒的冲动,如果被朱梦航抓走的是李若雪,他会比现在的项恒更急!
  堂上只剩下白芯素、沈苍、单无言和单雄了。
  单雄刀子一般犀利的目光凝视着单无言,他被看自卑,深深的低下了头。
  单雄道:“我去关外几天了?”
  单无言道:“回父亲,三十天左右。”
  单雄冷哼一声:“在这段时间里,黑羽城是不是由你做主的?”
  单无言硬着头皮,说了一个字“是”。
  “雷刀头、张三郎和王老枪这三个人,是和我打下黑羽盟这一片江山的同伴。”单雄道:“我出去才三十天,就死了三个兄弟。”
  单无言无言。
  “嗤!”的一声,单雄忽然扭住了单无言的衣领,他的威仪而犀利的眸子,仿佛像一把刀子,穿透了单无言,他说:“你记住了,你不是单无言,你是我儿子。”
  单无言被单雄甩出去老远,跪在地上,咬牙低声:“这件事,我会负责的。”
  单雄不屑的看着他没用的儿子,道:“你能将我的三个兄弟复生吗?”
  一种极度的自卑和伤害,贯穿了单无言。
  在他的眼里,父亲永远是高大的,就好像一个神。
  他无论多努力,从未得到过父亲的认可。父亲一句鼓励的话,那是一种奢侈。
  单雄的声音又传来了:“你如果不想着那个叫李若雪的女人,神智清醒些,我的三个兄弟或许也能活着和我见面。”
  当“李若雪”三个字从单雄嘴里吐出时,单无言的心更痛,更自卑。
  他内心最深处的,最痛心的秘密,就这样赤裸裸的暴露在父亲眼里,单无言恨不得在自己脖子上砍一刀。
  白芯素在一旁已经看的不忍。
  单无言的头抬起来了,目光还是不敢和单雄接触,可是他的语气,却是有史以来在单雄面前最洪亮的:“我不能让雷刀头他们复活,但我可以踏平萧楚文的干云庄。”
  单雄道:“你总算抓住了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单无言淡淡道:“两个月内,干云庄如果没消失,那么我消失。”
  单雄道:“你如果不想在世上消失,那么就赶快在我面前消失,两个月很短,时间不会等你。”
  然后单无言就消失了。
  单雄靠着这赏罚分明的态度,黑羽盟才能像今日这般昌盛。
  就算亲儿子做错事,也要惩罚。
  可是作为一个父亲,他却是失败的,他看不见儿子的无奈,只看见儿子的无用。
  只有单无言的母亲,才能看见他的自卑和无奈。
  白芯素柔声的对单雄说道:“你以后,能不能对无言客气些?”
  单雄道:“对这个没用的儿子,我已经很客气了。”
  白芯素道:“他立誓说两个月内踏平干云庄,你一点也不担心?”
  单雄冷哼:“如果他真的是个有用的儿子,就不会立这种可笑的誓。”
  白芯素有些不悦了:“哪里可笑?”
  “杀雷刀头、王老枪和张三郎的,是萧楚文,而不是他的房子。”单雄道:“他如果真的有用,就应该立誓两个月内杀了萧楚文,而不是夷平干云庄。”
  白芯素道:“可是夷平干云庄,几乎比杀了萧楚文还困难。”
  单雄道:“身为我的儿子,不应该惧怕这点困难。”
  白芯素道:“两个月内无言若没完成任务,你真打算让他去死?”
  单雄道:“是的。”
  白芯素叹道:“那我还是去帮无言一把吧,免得他被你这个狠心的爹杀了。”
  然后,她也在单雄面前消失了。
  屋子里只剩下单雄和沈苍两个人。
  许久的沉默沈苍忽然道:“夜很深了。”
  单雄道:“三更了。”
  沈苍道:“所以我们该去睡觉了。”
  单雄道:“还不能睡。”
  沈苍道:“你不困?”
  单雄道:“我很困,但还有一个重要的疑问压在我心头,所以我还顶得住。”
  沈苍道:“什么疑问?”
  单雄道:“对你的疑问,我们要好好谈谈。”
  沈苍道:“对我有什么疑问?”
  单雄道:“你可能是黄雀。”
  
        第十一回:第三桩血案(第一章)
  沈苍全身一颤,显得非常吃惊,道:“你开玩笑?我为什么会是黄雀?”
  单雄道:“黄雀控制朱梦航,一共做了三件事。”
  沈苍点头:“第一是夺走了无羁刀,第二借项恒之手杀了莫魂,第三暗杀了黑羽城里的夜班守卫。”
  单雄道:“黄雀让朱梦航去夺无羁刀,原因当然是因为自己想占有。”
  沈苍点头,表示同意。
  单雄道:“所以无羁刀最后应该是会落在黄雀的手里。”
  沈苍苦笑:“无羁刀刚好落在了我手里。”
  “只有无羁刀的威力,才可以破开幻簧玄洞的门,这一点,打造无羁刀的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单雄道:“你虽然把无羁刀还给了项恒,但很有可能已经进入了幻簧玄洞,得到了轮武秘录。”
  沈苍道:“凭这些猜测,你就怀疑我是黄雀?”
  单雄点头,表示同意。
  沈苍道:“你能想到的这些,项恒是否能想到?”
  单雄道:“是的,他不笨。”
  “那么,他为什么不怀疑我呢?”沈苍欣慰的笑了,道:“因为他了解我,想到了许多你想不到的事。”
  单雄道:“他还想到什么?”
  “第一,我沈苍如果要轮武秘录,那么不用在今天,早二十多年前就可以行动了。”沈苍道:“第二,我与杨魁风扬海霸相交了几十年,我的为人,项恒非常清楚。第三,沈忆柔是我的亲侄女,我还不至于对自己的亲侄女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情。第四,我和黑羽盟没有梁子,没必要派人进入你们的黑羽城行刺。”
  沈苍苦笑:“我只不过是凑巧的从朱梦航身上夺回了无羁刀,你何必想这么多。”
  单雄沉声道:“无论你说的是否真假,在没确认你清白以前,我绝不会放你离开黑羽城。”
  沈苍道:“那最好,我也想清清白白的来,干干净净的走,省的麻烦。只不过,你的城府这么深,如何才能让你相信,我不是黄雀呢?”
  单雄的眸子里闪着智者的光辉,他缓声说道:“很简单,只要去幻簧玄洞看一看,万斤玄铁门是否安然无恙,就能证明你是不是黄雀了。”
  沈苍下意识的作揖,目光里尽是赞赏和佩服之色:“好办法,黑羽盟的盟主果然有两下子。”
  单雄又道:“只要那万斤玄铁门黯然无恙,那么,你就可以完好无损的离开黑羽城了。”
  沈苍道:“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
  单雄道:“问。”
  沈苍道:“你这般怀疑我,为了什么?”
  单雄道:“为了项恒,你若是黄雀,我会把你绑起来,送到他面前。”
  沈苍的脸色更加惊奇:“你对他这般着想,是不是也因为敬佩项恒的人格?”
  “你错了。”单雄冷笑:“我这么做,仅仅是因为他救过我妻儿和七个得力的手下。”
  黑羽城的夜晚,永远是宁静的。
  今夜,却有琴声。
  琴声很狂放,很响,一曲“酒狂”将英雄好汉的气概描绘的滴水不漏。
  今夜的黑羽盟虽有琴音,却显得更加寂静。
  这狂放的琴声,将单无言这个英雄背后的寂寞表现的绘的淋漓尽致。
  他顺着琴声寻来,然后他看见了在月下抚琴的宇文子乔。
  他在宇文子乔的对面坐下,在七根琴弦间游动的手指,就停了下来。
  单无言的目光里,写满了自卑和惆怅,他有说不尽的悲哀。
  宇文子乔没有问,因为单无言绝不会回答。
  当一个少年学会隐藏痛苦时,那么,他就已经是成熟的男人了。
  隐藏的越深,就代表越成熟。
  只有不懂世事的毛孩子,才会到处跟人倾述自己的痛苦。
  因为和别人分享自己的痛苦,不但不会减缓痛楚,还会令别人也替你痛苦。
  就好像你越和朋友分享快乐,你和朋友就会越开心一样。
  宇文子乔能给予单无言的安慰,就是一抹微笑:“小生的琴技,怕是还很生疏。”君子永远是谦虚的。
  单无言看见他脸上的微笑,心里的痛楚果然减轻了许多,也跟着微笑:“你过谦了,听了你的琴声,我的心情好了许多。”
  宇文子乔道:“如果这世上还有一种声音不会骗人,那就是音乐。”
  单无言道:“那你觉得,这世上最骗人的声音是什么?”
  “人的声音。”宇文子乔君子莞尔:“人说的话,十句有九句是假的。”
  单无言道:“我说的话,至少还是真的比假的多。”
  宇文子乔道:“我相信你,就好像相信项恒一样。”
  单无言道:“那么你今天又听到谁说假话了?”
  宇文子乔道:“我不敢十分确定,至少可以断定,朱梦航太可疑了。”
  单无言道:“为什么?”
  宇文子乔道:“黑羽城如果是个大坛子,赵黑六就是坛口,那么,你见过想从坛口逃脱的甲鱼么?”
  单无言沉思:“你的意思是说,朱梦航早以料到我们会从赵黑六下手,她是故意让我们擒获的。”
  宇文子乔道:“朱梦航想不到,能想到这些的,自然是在她背后操控的黄雀。她既然能混进黑羽城,那么就一定有办法溜出去。可是她却轻而易举的就被我们擒获了。”
  单无言无言。
  “而且朱梦航被我们擒住后,嘴巴竟然这么快,马上就说出萧楚文是背后的黄雀,马上也带项恒去忆柔姑娘的所在地。”宇文子乔晃着折扇,深思:“朱梦航是个脾气很倔的人,怎能如此轻易的就说出这么重要的信息?”
  单无言道:“因为她害怕黑羽盟的酷刑。”
  宇文子乔道:“小生敢用人头打赌,她身上至少藏着好几只活毒。就算她看见了刑具,在放手一搏之前,她绝不会认输。”
  单无言苦笑:“无论黄雀和朱梦航要玩什么阴谋诡计,现在他们什么都没得到。”
  宇文子乔的脸色变的有些严肃:“你错了,朱梦航现在已经带走了项恒,也成功的逃离了黑羽城。”
  单无言沉默,然后又忽然一惊,大声道:“她不是带项恒去找沈忆柔,而是带他去掉进一个陷阱!”
  宇文子乔的脸上也写满了担忧:“虽然不能肯定,却有这个可能性。”
  “陷阱?这世上还有能困住项恒的陷阱?老娘从未听过如此可笑的笑话。”白芯素大笑着走了过来,她身后跟着流星七血刀。
  夏元空怪笑:“朱梦航那婊子,能挖出什么好陷阱?项恒怎么会掉进这只母狗的陷进!”
  单无言瞪着他:“朱梦航这婊子母狗的确没什么,可是你别忘了,她身后可是有一只黄雀在撑腰。”
  夏元空大手一挥,道:“不怕,我们兄弟七个杀过去,看这婊子能挖出什么陷阱。”
  白芯素刚才说没有陷阱能困住项恒,但她的态度马上变了:“为了安全起见,你们七个最好过去支援。”
  她的外表像个男人,内心还是非常细的。
  宇文子乔缓声道:“他们还走的不远,你们最好在后面跟着,以免打草惊蛇。”
  “这个主意非常好。”白芯素道:“老大,老六和老七,你们三个去支援。”
  西门笑、刘不平、风延庆和马一翎不乐意了,风延庆怒道:“为什么不让我们七个一起去?”
  白芯素道:“因为你们四个,还有少主和我,要去一个地方。”
  刘不平忍不住问道:“什么地方?”
  白芯素道:“这个地方叫干云庄,就是萧楚文住的地方。”
  然后夏元空、钱丈坤和丘谭三个人,在马槽里各选了良马,消失在和项恒消失的同一个方向。
  宇文子乔脸上的担忧还未完全消失,他问白芯素:“若朱梦航和黄雀真的设下陷阱,凭他们三个能应付么?”
  白芯素哈哈笑道:“肯定能,如果前面有龙潭,那他们三个就是斩龙的哪吒!”
  宇文子乔叹道:“前方若是虎穴呢?”
  白芯素笑的更大声:“那他们三人就是打虎的武松!”
  单无言拍了拍宇文子乔的肩膀,安慰着说道:“你别忘了,除了这三人,项恒也在呢。”
  明月下的项恒,坐在颠簸的马车上,酒囊快扁了。
  车棚里的朱梦航,被绳子绑着,但她还是缩成一团睡着了。
  项恒睡不着,他有太多失眠的理由。
  他若睡觉,不但耽误找到忆柔的行程,还会让朱梦航有逃跑的机会。
  守着她这么一个恶魔,无论是谁都睡不着。更不论这恶魔是否被绳子捆着,是否睡着了。
  每当想起那天的午后,那日的小屋,项恒惆怅的眼神中,困意就更少了。
  他的拳头上,仿佛还散发着莫魂血腥的恶臭。
  月下的人,比昨日更憔悴一分。
  却没人看得见。
  项恒沉如水的表情中,还带着一丝微微的莞尔。
  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就学会将痛苦隐藏在微笑中。
  他多么想快些看见忆柔,同时,又很害怕看见她,觉得没脸出现在忆柔的前面。
  这些复杂的问题,项恒想了一个晚上,也没想清楚。
  直到曙光升起,他终于感觉到有些疲倦了。
  跑了一夜的马也疲倦了,此刻正在大口喘息。
  朱梦航醒过来了,比起人和马,她就精神多了。
  项恒听到车棚里的动静,缓声道:“你醒了。”
  朱梦航道:“你一夜没睡?”
  马车在森林的角落里停下,项恒和马匹都需要片刻的休息。
  项恒看了一眼头发有些凌乱的朱梦航,道:“你是不是饿了?”
  朱梦航的脸上,露出了女人本性的温柔:“我好饿,你在关心我吗?”
  “我非常关心你。”项恒将酒囊的盖子盖上,道:“你如果饿死了,谁带我去找忆柔?”
  朱梦航温柔的脸庞马上沉了下去,就好像母夜叉:“你如果想看见你的小情人,那么就最好赶快给姑奶奶找些吃的。”
  项恒道:“这一带的地形你比我熟悉,所以你应该知道,方圆百里内,别说农户,就连狗窝都没有。”
  朱梦航道:“那你就让我饿死吧。”
  项恒非常鄙夷的看了她一眼,道:“就算有村落小镇,也找不着山珍海味。当然,这是我早就预料到的,所以我带着干粮。”
  干粮袋里有十几个烧饼,他随随便便的扔给朱梦航一个,道:“想活命,你就吃。”
  朱梦航显得非常不耐烦,扭过头,闭上眼满脸不屑的说:“本姑娘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我不吃粗粮。”
  项恒已经吃下半个烧饼,他吞下后,语重心长的说:“那么,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朱梦航来了好奇心,道:“什么故事?”
  “在一个兵荒马乱的动荡时代,人们靠草根树皮充饥。你虽然没有亲眼见过那年代,但你应该能想象到,万里以内,都是饿死的骸骨。”项恒道:“在那个年代里,只有吞得下观音土和树皮草根的人,才能生存下去。”
  酒囊的盖子又被打开了,项恒浅饮一口,举起第二个烧饼,继续说道:“能吃这种苦的人并不多。可是,有一个人,他吃树皮草根的态度,就好像你吃山珍海味一样,非常满意,觉得非常好吃,于是,这个人活下来了。”
  朱梦航的表情,就好像在吃草根树皮:“这人是疯子?”
  “他不是疯子,也不是懂得生存的人。”项恒惨然笑道:“这人不过是个残废,从他出生的那一天起,他的舌头就感觉不到任何味道。”
  朱梦航也在叹息,感觉不到佳肴的美味,对她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所以他才吃得下草根和树皮。”
  “是的,这人虽然在战乱中存活下来了,却非常痛苦。盐巴、海水、黄泥汤、观音土,这些在他嘴里,都是没有任何味道的。”项恒道:“他从未尝过什么是甜,什么是咸,他做梦都想用自己的舌头尝一尝美味佳肴。”
  朱梦航叹道:“如果是我,我会比这人更痛苦。”
  项恒的眼里,带着默默的无奈,苦笑:“后来有一天,这人的味觉忽然就恢复了。”
  “太好了,这人终于能尝到什么是甜,什么是苦了。”朱梦航的双手若没有被绳子捆着,她一定会拍手替这个人感到高兴的:“那么后来呢?这人是否幸福的活下去了?”
  项恒凝视着朱梦航的眸子里,带着不屑的讥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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