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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同人)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番外 作者:漫空(晋江vip2012-7-28完结)-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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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被抗议醒,睁开眼,幽暗的眸色懒懒散散,接着闭上眼,全身重量理所当然又压上我,继续睡觉。
  
  我快被压扁了,一急低头就抓着他的手腕咬下去,还没来得及留下牙印子,他立刻翻身将我双手抓住,睁开的眼里闪过一抹狠厉,看到是我松懈后清明的眼又迷糊起来,“米露,别吵,睡觉。”
  
  “你勒住我了。”我红着眼看他,急红的。脑子一片糨糊,昏沉闷痛。
  
  “我没用力。”他也清醒不到哪里去,不满意我给他扣的“莫须有”罪名。
  
  我管他用没用力,因为他是半撑这身子没压到我,所以我正往周公那跑去。
  
  “米露,以后不准你带人回来。”
  
  他说风就是于抓着我的肩膀摇啊摇,我迷糊看着他,迷糊对迷糊,两个人都还处于水神怀抱只踏出半只脚的状态。他没什么杀伤力地生气,我也没多想地支起身在他颊边轻吻了下,手本能地拍拍他的背安抚道“乖,睡觉。”
  
  他僵了几秒,后放松地窝回沙发同手同脚又把我往怀里勒。
  
  我嘟囔,“不准勒我。”
  
  在遁入深眠前才听他不情不愿“喔”了一声。
  
  醒来时满室阳光,贝贝街的房子就是这点好,除非阴天,否则一点阳光可以灿烂半个房子。
  
  少年稚嫩精致的侧脸在透窗子倾泻的晨光下有种不可思议的柔和秀丽。轻盈道几不可闻的呼吸,长长的睫毛下游淡淡的阴影,微仰的下巴线条优美,舒服的睡姿,就是双手扣在我腰上合得紧,我黑线地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掰开,怕打搅到他难得的深眠。
  
  沉睡的表情真的很像纯洁的婴儿,我想起第一次在门口看到他,那时的他在春雨下冰冷而沉默,浑身上下没一块圆滑的地方,犀利得让人心疼。
  
  现在,好多了呢。
  
  下了沙发,把挤到一边的被子帮他盖上,低头时轻声说了句,“好梦,孩子。”
  
  转身走到落地窗前,拉开窗户,昨夜的雨让泥土里的花种纷纷发芽,刚盛开的大罗红花鲜艳瑰丽,露珠在花瓣上熠熠生辉。
  
  我来到篱笆门前,看到藤玫瑰或三或两半开半含,红的粉的馥郁饱满,对着满院清新的空气伸了个懒腰,“玫瑰开了,今天又是个很好的天气呢。”
  
  隔壁的梅雅刚从窗户里爬出来,在自家院前刷牙,没有草帽遮着的草青色头发像海带卷乱得可以,伪大叔一脸没睡饱地含着牙刷跟我打招呼,“早,米露。”
  
  “早啊,梅雅。”
  
  对门的沙格利先生也刚打开门,拿着大剪子正准备修他家门前的一排长的翠绿的松针植被,他挥手招呼,“早,米露,你家藤玫瑰开了,今年花期较早,过个把月肯定大丰收,记得我先预定一篮玫瑰糕。”
  
  “早安,沙格利,不过一篮不够吧,六七月你家两个孩子放假回来,我多给你做些。”
  
  “那谢谢米露。”沙格利扛着剪子又进屋,“我刚收了些籽籽花,拿来送你。”
  
  “米露,那我呢,玫瑰糕也给我做几篮。”梅雅满嘴牙膏泡,手里拿着牙刷像条水蛭粘在篱笆上。
  
  “你自己做。”我笑得那叫一个温和,“我会多送你几朵藤玫瑰的,哈里斯年老力衰揉不匀面,你年轻力壮没这个问题。”
  
  “什么?哈里斯一巴掌可以把我从贝贝街头扇到贝贝街尾,这个世界有他揉不匀的面除非是金刚钻,他一个年老力衰的老头子可以按着是个年轻力壮的我狂揍一百遍。米露你不可以厚此薄彼,就算我可以把面粉揉成艾斯米广场大雕像我也弄不出玫瑰糕,我不管,给我做给我做。”梅雅边假嚎边吐牙膏泡。
  
  “你是孩子啊,不带这样耍赖的。”
  
  “如果是孩子有玫瑰糕我就是孩子。”梅雅一个笑容让锃亮的牙齿闪光,牙膏牌子不错,刷得都可以反光了。
  
  我揉太阳穴,“好,给你做,看到你,让我觉得这世界又美好了不少。”见过无赖的没见过无赖得这么幼稚的。
  
  走回屋时轻风一阵撩动了檐上的吊兰风铃,我愉快地抬头,对着空脆的铃声说:“早安呢,猎人世界。”
  
  ☆、出门平安
  
  做好早餐,将一朵新鲜的大罗红花插到餐桌的花瓶里,我走到沙发边,对闭眼的他说:“不准赖床,快迟到了。”
  
  他睁眼,一片清明,果然没睡。
  
  “早安。”我顺手捡起被子整理。
  
  他将过长的刘海往后顺了顺,也轻声回道:“早安。”
  
  在礼貌方面,他一直学得很快,我想这孩子长大后一定是个很合格的绅士。
  
  因为不是面试,所以他穿的是休闲装,就算想让他穿西装一时也找不到合适,唯一的一套被他弄裂得惨不忍睹,凡是接线的地方多多少少都有裂痕,要补好真是大工程,幸好都在线口处,缝好不会留下痕迹。
  
  出门前他站在院子里,伸手就要去扯盛开的花。
  
  我抓过花剪冲过去阻止,“不能用扯的。”
  
  昨天他将月光花扯得乱七八糟我就想掐他,现在连大罗红花都要下毒手。
  
  我拉着他蹲下,“大罗红花都是单株的,所以在摘的时候要注意不要破坏它的茎叶,大概在花朵下四五厘米斜剪开,如果要剪长大概在十二三厘米,这样这株花才会更容易开下一朵花。”
  
  我小心地用剪子剪下一朵给他看,他接过看了看切口,少年与花,相映美好。然后伸出手指,在我来不及反应时七八朵红花就落到他手里,精准到可怕的控制力,每一处都是以最规范的手法用薄短的指甲切下来的。
  
  我真想鼓掌,藤玫瑰全部盛开时一定要找他帮忙,省好多时间。
  
  “真麻烦。”他抓着一大把红花,没耐性地低喃。
  
  用扯的就不麻烦,你都破坏成性了是不。
  
  “这是必须的,如果不好好对待,那这些植物就不会开出漂亮的花朵,花是有生命的。”
  
  我用手撑着下巴,微笑地说。
  
  他拿出一朵较小的花,伸手别在我耳边,花茎贴着耳背有点凉气,“这个比较好看。”
  
  我该庆幸吗,他没把月光花往我头上插,毕竟老一辈思想白色的花是死了人才戴的。
  
  不过他这个喜欢往头上别东西的毛病是什么时候学来的?
  
  他挑出两朵卖相不佳的大罗红花,剩下的全塞还给我。
  
  我疑惑地问,“拿这两朵花去干嘛?”而且尽往残缺的挑。
  
  “换生活费。”
  
  我发呆地想,两朵花可以换几毛生活费?要卖花也该提一篮子去卖,对了,要编个大一点的藤篮,放上大约三四种有美好花语,花盘较大的花类,站在年轻人比较多的商业街,一朵几戒尼呢,以前没有卖花的经验,不过也就一罐果汁的价钱吧。
  
  卖花的少年……
  
  我抱着花,恶寒了一把,不行,实在想象不来他去卖花的样子。
  
  我发完呆,抬头正对上他凑过来的脸,半垂的眼睑,微凉的黑眸,认真到有点小笨拙的动作。
  
  他在我脸颊边轻舔了一口,用舔的。
  
  我瞪圆眼睛看他,惊讶地问:“你饿了?”不是才刚吃饱?
  
  “没有。”
  
  我们互望着,平静无波的气氛,唯有风掠过花枝的声音,沙沙回荡。
  
  我站起,将大罗红花抱在胸口,弯下|身凑近他仰起的脸,银灰色的发丝落到他额前,就这样在他颊边烙上一个吻,吻不是用舔的,而是诚心诚意如送出祝福那般,用唇贴上去。
  
  没有任何欲望,是种安静的交融。
  
  彼此间呼吸轻盈,感受微温,如手里花瓣的腻滑。
  
  我离开他的颊边,笑得温柔,“出门平安。”
  
  他瞳面的冰凉裂开,溢出丝丝暖光,“恩。”
  
  ☆、祝你好运
  
  这两天的食物是不用买了,冰箱塞得满满当当,我抓了张准备花祭材料的购物单,上面写满插花需要的材料,花祭当天装饰的小物件等一堆零碎品,就往广场东边的商铺大街走去。
  
  商铺街热闹熙攘,这几天外地人明显增多,都是来参加花祭节的。抱着购物袋,我转入近巷,艾斯米大广场周围有很多这样的巷子,比走大路节省时间。
  
  这些小巷子干净整洁,家家户户的后窗小阳台都种慢垂地藤状花,幽静中别有一般韵味。在艾斯米宣传城市形象的画册中经常有一两张资深摄影师拍摄的深巷的照片,我很喜欢在这么悠闲平缓的地方散步。
  
  放慢脚步,我又退回几步,如果不是时刻注意墙角生长的野花,还真会把这团黑漆漆的东西略过。
  
  是个,人?
  
  他蜷在墙边,紫藤铃花从前面人家的后窗垂落下,利用花藤的阴影若有若无地遮盖去了实质的身体,像花墙旁的背景画。
  
  深宝蓝色的头发纠结成团,脏兮兮的高领黑衣遮去了三分之二的脸,加上乱七八糟的头发的遮掩,完全看不到轮廓。
  
  我会退回来的原因是突然发觉,这个身子娇小的孩子没什么生气。是流浪汉吗?昨晚下雨了没地方避所以淋坏了身体?
  
  “还好吗?要不我帮你叫医生?”不是没遇过这类流浪汉,他们有些以乞讨为生,有些因想得到放逐的快感而流浪,我曾接济过一个街头吹笛的流浪者,他家并没有财政困难,可是为了心中某种追求才身无分文到处逛,这种有勇气打破囹圄的人值得敬佩,到现在他偶尔还会寄些明信片给我。
  
  “滚。”他维持原来的姿势,一动没动,声音嘶哑中含着一抹沙腻。
  
  我在一刹那好像看到纠结的头发后闪耀而过可以撕裂黑色的金芒。
  
  退开他身边,又多管闲事了呢,我不好意思地挠挠颊,没法子,只要看到有人窝在路边就忍不住上前问问,其实对不需要救助的人也会造成困扰的。
  
  我笑了笑,“抱歉,打搅了。”
  
  走到巷口,实在放不下地回头,在藤花中的黑影虚幻得快要消失,真的一点生气都不见。
  
  不需要帮忙吗?
  
  来回转了几圈,好想再问一次,算了,这个该死的老毛病一定要抑制些。
  
  说是要抑制,脚跟一转就往食品店跑去,买了一大袋黄麦面包,这种艾斯米特产的面包美味而富含杂谷营养,填饱肚子是最好的,还耐放。
  
  跑出店门口又转身回去到自动贩售机前投币取了两瓶大毫升的灌装水。
  
  快步跑回巷里,见他还一个姿势地蜷着。
  
  我不出声地将东西放在他旁边,能做的,也就这些了。
  
  伸手摸摸耳边的大罗红花,想到他忍不住勾起嘴角,将花摘下放在面包袋子边,无声说了句,“祝你好运。”
  
  然后转身就走。
  
  总是希望,身边的人能尽量地幸福。
  
  旅团集合番外之祝你好运
  
  贝、贝、街!
  
  疯狂而扭曲的憎恶在尖锐的金色眸瞳里翻滚。手指扎进手臂的肉里,麻痹与剧痛从胸口开始蔓延开,逐渐吞噬鲜艳的血肉。
  
  沉默地隐忍着,这伤还死不了,最重要的是恢复行动力前,哪个杂碎都能轻易杀了他。
  
  那个满头难看的银发,一脸贱样的死老头,一定要将他的内脏掏空,让那个贱老头活着看着自己怎么感受到五脏六腑的丢失,狠狠折磨死他。
  
  还有那条该死的连门都进不去的街道,烧掉,一定要烧掉。
  
  痛,慢慢延伸,至心口,束缚住全部的行动力。
  
  脚步在巷口不徐不疾逼近,是敌人?
  
  瘫软的四肢抽搐,呼吸屏息,敛住所有的生命气息,这样程度的绝还不够。
  
  果然,她又转回来。
  
  杀了她,浑身上下拼命叫嚣。
  
  “还好吧,要不我帮你叫医生?”清软的声音,干净的味道。
  
  勉强睁眼,浅浅的蓝色透彻包容,像是一下掉进天空的窟窿。这个女人,不,还是个小女孩,眼睛很美,有种迫不及待挖下来的冲动。
  
  被看到了,抹杀掉线索。那个贱老头,一定要将你的骨头全碾碎,让你也像我现在这么痛。
  
  “滚。”力气徒然丧失,完全动不了。
  
  这么弱的家伙,在平时跟只蚂蚁一样没价值。
  
  见她走开,他又剧烈颤抖,严重的内伤中还残留那老头的念力,想这样磨死他吗?没门。
  
  同样的脚步声传来,瞳孔尖竖,去报信带人吗?刚才就该拼着废掉左手也得掏出她的心脏,怎么会认为她没危险?
  
  她轻手轻脚接近,他将手指深深扎入手臂的骨头里,只要有一丁点行动力,杀掉她易如反掌。
  
  一股食物香气淡淡飘在潮湿的空气中,他透过凌乱的头发看去,看到她抱着一大袋新鲜的面包及两瓶水放在他一边,她头上红色的花朵娇嫩而艳丽,跟她蓝色的眼睛相溶成清透的艳色,那朵花也放下。
  
  这种跟生存没关系的东西,再美丽也只是废物。
  
  感受着她越来越远的气息,他闭上眼,巷深幽静,疼痛成了血液的一部分,忍一忍就过去了,这种伤,只要忍一忍就过去了。
  
  很久很久,才从满是水汽的地面爬起来,每动一下都是种逼红眼的痛楚。
  
  墙边的面包淡淡的麦香,即使放很长时间也不散去。他抓起一块,狠狠咬一口,来不及咽下去内脏破裂的脏血全涌出来,他用手接住呕出来的面包,湿答答全是血水,面无表情又将血跟面包塞回嘴里,咽下。
  
  吞下半条面包,将水放入面包袋里抱起,那朵大罗红花在脚边,犹豫三秒,才没有踩烂拾起一同放入袋里。
  
  哼,冷冷地笑起,挖苦而不屑。
  
  祝你好运。
  
  走出巷口,一个男人迎面走来,在与他擦肩的瞬间,血至颈除喷涌而出,生命温度降至零度,死亡只在一秒内。
  
  他踉跄走远,弱得没有价值的蝼蚁,全部都去死。
  
  ☆、旅团集合番外之蜘蛛蜘蛛
  
  走回临时基地,在跃过一道地裂谷时忍不住又呕了几口血,低咒连连,裂筋扒皮放血挖眼掏心抽指甲XXOOXXOO。
  
  看到那栋废了八成简称废墟的房子,他走进去。入门看到一个披头散发,撩着衣摆露出腿毛,脸颊消瘦的男人在擦一把武士刀。
  
  “是飞坦啊,怎么这么晚?”男子见他打了声招呼。
  
  “闭嘴。”他暴躁地说,脚步虚浮擦身而过。
  
  “搞什么啊,多少人围殴你,怎么搞到快挂?别告诉我几只蝼蚁就把你弄成要死不活,不然宰掉你。”男人狞笑把刀收回刀鞘,阴冷的下垂眼印在慢慢合上的刀棱上,撕咬的杀气。
  
  “信长,少说两句不然缝了你的嘴。”一个满头紫色乱发,穿着破损不堪类似和服浴衣改异衣服的女孩从屋梁上跃下。
  
  光溜溜的两条腿上,硬撕开的衣服长摆全是脏污或陈年血迹。
  
  她冷冷地瞄了一眼抱着一袋面包的飞坦,“遇到高手了。”
  
  “死不了。”将袋子放下,随便倚墙半躺下,金色细长的眼里都是龟裂的杀虐之气。
  
  “团长真的在那条街吗?”女孩瞥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问。
  
  “我怎么知道。”杀气凝化,飞坦抓起半截面包,一口一口地咽。
  
  “如果你不想死就别再吃,体内至少废了八成。”她死气沉沉看着自己同伴自寻死路的举动。
  
  “哼。”他依旧一口口地往下咽,连同涌上来的血,全部咽下去。
  
  “也就是说你还没进入就被人像死狗一样扔出来,你太丢旅团的脸了,还不如撞死算了。”信长边捉着爬满衣服的虱子边阴阳怪气嘲讽。
  
  “玛琪,先给飞坦缝伤口,现在团长不在,剥落裂夫、窝金跟富兰克林还滞留流星街,战斗力不可损耗。”一个满脸雀斑,土黄色短发的女人从墙角走出。
  
  “信长。”玛琪冷冷唤了一声,
  
  “切。”信长伸出手,斜眼看着阴郁的飞坦。
  
  念线在灰尘的阳光下反光,毫不痛惜毫无感情地切开双方动静脉,念线密密麻麻将两只手捆到空气都无法进入的死结,最原始有效的输血方式血腥得让人头皮发麻。
  
  玛琪手法熟稔,看来没少做。
  
  “躺下。”
  
  飞坦没有一丝犹豫将高领的黑色罩衣丢开,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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