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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同人)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番外 作者:漫空(晋江vip2012-7-28完结)-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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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让我多痛苦,我就掐他多用力。
  
  他被我掐醒了,愣愣地伸回自己的手,那表情就一“咦,你怎么还没死”的诧异。
  
  然后还好意思说:“米露,你不要老动来动去。”
  
  我总算见识到,如果一个人想让自己脸皮厚可以厚到什么程度。
  
  你以为谁都跟你这非正常领域的家伙一样吗,睡觉不翻身谁受得了血管肌肉长期被压迫的麻痹?
  
  我当下不客气地拉起他爱勒人的手一咬,磨牙磨了许久也不见他皱下眉,只好放弃撂下狠话,“不准你勒我,不准勒。”
  
  他不勒,是不可能的。
  
  不过我也学聪明了,他勒我一下我就用手指掐他一次,能掐到哪里掐哪里,反正一掐他就醒,一醒就会放松力道。至于我,从没真正清醒过。
  
  第一次同床的经历,满目疮痍,遍地狼籍。隔天醒来,我浑身骨头呻吟抗议,那痛这酸,不用看也知道睡衣下肌肤青一大片紫一大片,都是被勒出来的。
  
  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头发乱成鸡窝头,脸颊上红一块紫一块,整夜抱着我的胳膊上只差不好。
  
  在阳光灿烂透窗,五月浅夏的早上,我们在乱七八糟的床上揉揉眼下的黑眼圈,同时抱怨,“好累哦。”
  
  我受不了地对他说:“如果有抱枕才睡得着,我给你买一只抱抱熊好不?”
  
  他侧脸看我,冷峻的表情在散乱的头发下,青红相间的花猫脸中滑稽可爱,但就是这幅无害的形象也可以看我看得后颈发毛,最后我欲哭无泪地举手投降,“好吧,我们就继续你勒我掐下去吧。”
  
  失眠,果然是古往今来国际内外最难搞的毛病。
  
  要你好好安静睡一觉怎么那么难啊。
  
  ☆、你是,团长的女人?
  
  “痛吗?”吃完早饭后我拿出药箱,帮他掐痕未褪的脸擦药。
  
  “没什么感觉。”
  
  “一定很痛。”我自己的力道自己知道,处于半睡间根本不会想着留手,拿出一块OK绷贴到他颊边的一点小刮伤。
  
  “有点痒,痛倒不会。”他用手指摸摸贴上脸的OK绷,有点好奇这东西有什么功能的样子。
  
  他出门前我叫住他,从厨房里提出个有浅色花朵Q图的布包着的便当盒,“午饭,吃完盒子记得拿回来。”我怕自己不提醒,他塞完饭后会把盒子随手扔一边。
  
  “还有,出门平安。”
  
  他轻泛起一抹笑痕,“恩。”
  
  见他打开篱笆,门走远的背影,我笑脸僵了下,伸手捶捶肩部,“痛死了。”那小子都不懂控制力道吗?;勒得那么紧干嘛,怕我半夜爬起来扑倒你吗?
  
  算了,弄些跌打损伤的药水来揉揉,他能睡得着我就很知足了。
  
  在整理昨晚收到各类花朵时新装不久的电话响起,我跑过去接,是来自丽大道的。
  
  “米露,还有剩的大罗红花吗?明天花祭节店里装饰的花卉不够,如果有剩送我一篮。”
  
  是米诺儿的声音,性感而带点勾人的腻音,每次说到尾音总有个不自觉的拖长,舒服而甜美,在电话听尤其明显。
  
  “恩,米诺儿,最近还好吧。”我笑着说,我很喜欢成熟又魅力的米诺儿,二十多岁的她拥有丽大道十来家最顶级的奢侈品商店,跟她认识是因为贝贝街居民有上丽大道消费的习惯,一来二往间就混熟了。不过说来惭愧,她家的东西我很少买,贵得实在不符合我的经济学。
  
  “托米露的福,生意兴隆。”米诺儿甜腻的笑声可以让人骨头麻酥。
  
  我怀疑什么男人可以降得住自主强势的她。
  
  “米露,送花来时经过艾斯米大广场顺便帮我买一些咕贝山红苹果,我准备最好的红茶等你。”
  
  “好啊,我把花分好类就帮你带去。”
  
  放下电话,将花收拾好后跑到院子里剪了半篮子大罗红花,带上个小挎包,里面装钱包信用卡等出门必备的东西。
  
  走到艾斯米大广场时见人明显多了很多,特别是陌生的外地面孔。无论是商铺私家还是市政公办,满车满载都运来数不清的花朵。到处是花香,走到路上经常有本地居民提着一篮自家种的花一支一支送给路人,过节的气氛很浓。
  
  我在广场的水果摊上买了三斤多苹果,直接搁在花篮里,走前还不忘拿出一朵大罗红花送给摊主,“祝你好运。”
  
  “也祝你好运。”摊主呵呵又送了我一个苹果。
  
  在喷泉边再也没有雅明的身影,他应该回家了吧。见到别的流浪艺人在吹口琴,我听了一会掏出硬币放入搁在地上的帽里,帽子里除了戒尼硬币还有几朵别人送到花,我也拿出一朵放进去。
  
  抬头,广场东边的艾斯米六星大酒店金碧辉煌,他在那上班吧。
  
  打消了想去看看的念头,毕竟那是他的工作。
  
  我往丽大道走去,迎面走来一个跟我差不多身高的孩子,脏兮兮的高领黑衣,扎结散乱的深色蓝发下是张沾满污垢的脸,是个流浪者?
  
  他直直朝我走来,我侧了侧身想让路,一股说不出来的异味袭来,不是纯粹来自垢物的味道,而是另一种锈冷的,让人不舒服的味道。
  
  是什么味道呢?
  
  他站在我面前,在乱糟糟的头发下,我看到他细长金色的眸子,这种颜色真是让人惊艳。当然,如果他没用那种毒蛇阴冷的眼神瞪了我好一会,可能会更好。
  
  “你是……团长的女人?”高领的黑衣遮去了半张脸,可是他的面瘫还是很明显。
  
  我想了想,完全无法明白他说的话是啥意思,这就是我跟流浪者之间的语言障碍吗?
  
  当我疑惑地想问他需要什么帮助时,他手一伸往我的花篮里抓出一个苹果,我清楚地看见大大的红苹果因他脏兮兮的手拿起而多出一个黑手印。
  
  原来他想吃苹果?
  
  拿走一个苹果后不再甩我地跟我擦肩,我犹豫地回头喊了句,“那个,苹果最好洗一洗再吃。”
  
  这时又一个人从前面直直走来,摊着八字脚,扛着一把显眼的武士刀,一身破烂的看不出样式的袍子,穿着木屐的脚上是撩得高高的摆子,露出的双腿全是腿毛。
  
  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他久不曾清理的头发长过肩头,缠绵悱恻地互相纠结成块,挡住半边下凹的脸颊。
  
  他将我拦在路中央,微下垂的眼睛颓散,睡不饱的模样。不明所以看了我几秒,然后“嘿嘿”直笑,笑得有点猥琐大叔的样子。
  
  我一头雾水,怎么啦?
  
  “喔,团长的女人啊,嘿嘿。”他外八字地晃着两条影响市容的腿走开。
  
  在走过我时还自言自语,“也太弱了吧,不小心从楼梯滚下来就会死的样子,好弱啊……”那抱怨比他的长发还纠结。
  
  我站了一会,连忙低头将自己全身能看到的看了一遍,检查完后松了一口气,衣服没问题,没破洞没开线没不明图案。
  
  不过团长的女人是什么东西?流浪者之间的暗语?
  
  难道我已经不修边幅到让流浪者都认为我是同类,所以他们纷纷跑来跟我打招呼?
  
  不至于吧,我虽然不爱精心打扮,可也没邋遢到那种地步。
  
  走两步,又一个人直直朝我走来,是个满头过肩紫色乱发的女孩,很久没修剪的发脚将她的脸遮个七七八八,我想她如果将头发扎成马尾,洗干净脸上的尘垢后会是个美丽的孩子,因为她有一双很美丽的大眼睛。
  
  衣服极具混搭风格,不看她身上看不出颜色的怪异浴衣模样的衣服,光她两条露出的大腿就够引人回头率。
  
  我注意到她没穿鞋子,一只脚用织绳裹着布包着一条小腿,另一只脚穿着不知哪捡来的样式老旧的长袜。
  
  眼神不由带点怜惜,因为花祭节涌入艾斯米的人多了,也带来流浪的人,这个孩子也是这批流浪者之一吗?
  
  她几乎没在我面前停留,只是走过我时侧头看了我一眼,那一回眸让我有种冰冻三尺的毛毛感。
  
  她走后紧跟着一个年龄较大的女孩,干净利落的黄色短发,虽然可以看得出衣服不是全新,可是也没有很脏乱更非诡异的混搭,她满脸雀斑,眼神沉静。
  
  走到我面前用一种异常审视的目光看了我一会,刚开口说:“你是……”
  
  我举起手笑眯眯地接下她的话头,“团长的女人。”
  
  她呆了呆,我趁这段时间掏了个苹果送给她,她看那个苹果看了许久,才快速抓过去。
  
  我又从篮子里拿出一朵大罗红花,给她一个灿烂的笑容,“祝你好运。”
  
  她冷哼了一声,低头看着我冷冷地说:“你太弱了。”然后没接过我的花,只是擦肩而去时顺手从我篮里拿走一朵红花。
  
  我有些无奈地挠挠颊,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有个性,都跟不上他们节奏了,代沟啊。
  
  不过市里的救助机构还不够完善,这么些流浪者可要想个法子好好安顿才行。
  
  ☆、丽大道
  
  丽大道并非只有一条街而已,而是分东西二区三条大街的总称。作为全国前三的商品批发区,这里与生活节奏悠闲的贝贝街不同,充满了冰火交加的繁华争斗,以艾斯米最前卫最时尚的街区而闻名于世。
  
  置身于丽大道,有种回到前世大城市之感,来去匆忙的人,热嚣朝天的工作气氛。
  
  我走到米诺儿的服装店前,一个很小的门面,简简单单的木镶框单边玻璃门,简约优雅的线条设计有种居家感,门上挂了个花边小木牌写着“米诺儿服装店”。
  
  像米诺儿这样设计的门面是丽大道奢侈品一条街的普遍风格,因为这一条街上所有的商铺只服务会员,不需要大敞店门面客。
  
  在门边一大盆青百合上挂着小纸牌,牌上写着“休业半天”。我敲敲门,然后自己打开,一股沁冷而干净的香气袭来,是店里放在柜上的花的花香。
  
  店里很宽广,洁净的大理石地面,简约时尚的装饰风格,寥寥可数的几件最新款衣服挂着墙面上展示,我知道这是待客的前厅,所有衣服都放在后面的大厅里。
  
  “小米露,这边来。”米诺儿走出来,深红色的窄身小套装,美丽双腿下是尖底的同色高跟鞋。红色,是所有女人向往的颜色,我还真没见过哪个女人能像她一样将大红深紫驾驭得如此得心应手的。
  
  米诺儿笑起来艳色十足,却有种透彻的味道。将我的篮子接过去,又顺手在我衣服上捻了下,“我说小米露,你就没有别的衣服吗?每次见你穿着如此劣质的地摊货我都很想下手撕了。”
  
  我抓紧自己的领子,“米诺儿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很穷的,每件衣服都要很珍惜地穿。”再说穿着贵的吓人的名牌绝不是我的风格。
  
  “这不是穷不穷的问题,每个女人的衣柜里至少要有三件以上拿得出手的衣服,你呢,身上穿的比我店内尾货里的残次品还残十倍不止,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女人该有的自觉。”
  
  “米诺儿你说笑了,我只是个未成年的小女孩罢了,算不得女人。”该装女孩就装,米诺儿见谁都要推销她的衣物,也不想想她那一流设计师纯手工缝制的限量版奢侈品一件就可以让我吃一年。
  
  “小滑头,避我话就变小女孩了。”米诺儿将篮子交给旁边的店员,把我领到大厅去。
  
  每次来都不得不感叹米诺儿店里的衣服很漂亮,见到整整齐齐一大排一大排衣服帽子只要是女的都会心动。
  
  我跟她来到大厅后一大排落地玻璃窗前,拉开窗就是一个满是各式植物的花园,花园小喷泉边架着白色的大阳伞。那里摆着精致浅米色桌椅,一个穿着双排扣硬竖领的冰蓝色制服的男人已经坐在那里。
  
  熙和的阳光下那头深紫得接近黑色的长发很是晃眼,我微皱下眉,勾着食指挠挠颊,“喔,是久石三统先生啊,真是好久不见。”久石端着红茶杯笑得浅淡儒雅,“喔,是小米露啊,我记得两天前我们在广场上相遇过,不过米露可是对我视而不见呢。”
  
  “哪里,原来那个抓着警棍光天化日之下以自身权势加暴力痛殴良好弱小市民,一脸横肉俨然官僚害虫的家伙就是久石先生啊,小女子一时眼拙,以为像您怎么高尚的人怎么可能是他,看来我眼神还不够好呢,呵呵。”
  
  “呵呵,对呢,那个一脸横肉光天化日下用非法手段虐打良好市民俨然官僚害虫的家伙就是我吗,米露下次还是认清楚点。”
  
  “呵呵,好说好说,您这么一说倒还真像呢。”
  
  “呵呵,米露的眼神就是不好,那个所谓你眼里的弱小市民可是本市最凶恶的盗窃犯呢,要不我介绍个眼科医生给你,绝对一流。他可以把你的眼珠子掏下来检查再安回去都不会损伤你的眼膜及神经呢。”
  
  “呵呵,怎么能劳烦久石先生您,您老可是本市暴力执法NO。1,被誉为“比史上最凶狠的罪犯还凶狠”的警卫队大队长,你是日理万机的大人物,我就是麻烦隔壁扫大街的阿婶也不能麻烦您啊。”
  
  我伸手捂脸,笑眯眯。
  
  他优雅喝茶,也笑眯眯。
  
  “呵呵,米露就是太客气,我绝对没有看你老气横秋却是个小鬼头这点不顺眼呢,为了保护像小米露身体如此脆弱的人,我怎么着也得把全市的罪犯一个一个打死到地狱去,免得下次遇见你时你的墓草都比我的膝盖头高了。”
  
  “呵呵,久石先生您怎么可以这样说,我绝对没有看你一个大男人留长发长着一对娘娘腔的大杏眼,明明笑的很假还老是想哄我的模样很不顺眼呢。您也要保重身体,免得下次见面我得到本市的英雄碑上用放大镜找您的名字。”
  
  我们深情对望着,我捂脸他喝茶,然后又各自意味深长地“呵呵呵呵……”
  
  “啪”,米诺儿一人一爆栗子就往后脑勺敲来。
  
  “你们再呵我就把你们按到抽水马桶里去,不知情的还以为我这里闹鬼呢。”
  
  米诺儿青筋暴突快速掌控住场面,我跟久石只好相望两相厌,吃甜点的吃,喝红茶的喝。
  
  讨厌久石三统这个家伙不是毫无道理的,不止是因为他喜欢无耻地暴力执法,喜欢以小欺大以强压弱,留一阴阳不分的长发,笑得一晚期脸部肌肉坏死症,就像一只心有千窟窿的死狐狸一样。
  
  我永远无法忘记当初猎人大叔帮我在贝贝街找好房子,我刚入住时他带着城市执法队,大约一个编一百来人堵在我家篱笆门前,笑得那叫一个无可挑剔的假,故作优雅地说:“是米露小姐吗?我怀疑你涉及非法入侵,非法抢劫,非法杀人,非法洗钱,非法贩卖违禁品等十九条罪名,请问你可以跟我回警卫所一趟,协助我调查吗?”
  
  我凡事慢三拍,当我还在消化这么多人挤在我家大门口又不像是来乞讨时,他在众目睽睽下扛着我就走。
  
  警卫所那一夜啊,那昏暗的灯光,那狰狞的横肉,那可怕的警棍,那张莫名其妙的认罪状。
  
  久石三统那个拥有堪比樊哙严嵩嘴脸的混蛋,以无比罪恶的姿态对完全呆滞的我说:“我说米露。西耶娃,你就承认了吧,不然大家都不好做人是不,按个手印你好我好大家好,你都误了我下班的钟点,我在艾斯米六星大酒店定了个位约了一个玫瑰一般的女子,你就忍心让她等?”
  
  我将那张供罪状拿起,非常冷静地指着其中一条对他说:“请问第十二条,我两年内强X了十五位良家妇女是怎么回事?”
  
  那时的我再满打满算也就十二岁半,手无缚鸡之力,更重要的是老娘是女的啊!
  
  “哦,别介意,只要你签字按手印,我自会帮你合理化,我们警卫所一直是本市最优秀的机构,没有之一,所以服务也比一般人好。”他“嘿嘿”笑两声,“如果你不签,这是什么地方,瞧你小胳膊小腿,一晚都熬不过去啊。”
  
  你都看得出我小胳膊小腿了,那你哪知眼睛那么瞧得起我可以干下那么多泯灭人性的滔天大罪?你以为当罪犯就不是个技术活体力活?
  
  那一夜啊,尽在不言中。
  
  反正我死就不按那手印,谁敢按啊,我大吼:“证据呢,证据?”
  
  他的回答堪称无耻的宗师,卑鄙的经典,“啊?证据是个什么玩意?我们警卫所只要犯人画押按手印就行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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