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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同人)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番外 作者:漫空(晋江vip2012-7-28完结)-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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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一半……以崇高庄严的基石……奴仆数……剩下的呢?怎么会这么奇怪?”我有些恍惚地捂着额向前走,脑子里只有那些差异极小而且线条僵硬的古字体。有一大行单体古字都被干净地割成一半,根本无法翻译,还有大量的内容都中途只剩一半而已,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可怕的遗落?
  
  “米露。”
  
  有人在叫我……以己之身殉彼之愿,以……暗眼依伴的亡……恶花眼泪的智……剩下的呢?
  
  脸上突然传来刺痛,我混沌的思绪被拉回了些,看到梅雅一脸无力的表情跟我面对面。
  
  “梅雅?”我摸摸脸,“你打我干嘛?”
  
  梅雅甩甩手,然后指指自己身后,“再走下去你就要直接滚下楼梯了,你怎么会用这种状态走出来?”
  
  我看过去,见果然那道楼梯离自己就几步路,身体一下就脱力,我蹲下抱着头,“头痛死了,你们都没发现吗?那一大批古文字还缺一半,全部提示诗句每一句都中途遗失,而且还有一部分单个古文字也剩下一半,这根本就是人为造成的,想害死我啊,明明知道我一旦专注下去完全就不会转弯,害我怎么翻译过来都没法找到想要的信息,那一半跑到哪里去了?”
  
  梅雅懒懒地说:“这些我可弄不来,别问我,不过……这么说起来有听哈里斯老头子提过,先前暗地古墓遇袭,有人乘机抢走了一批古文物,还直接将几扇门上的提示诗歌干净俐落地割开拆下一半一同带走,本来一直找不到犯人,嘿嘿,那小子竟然会自己跑出来承认还想拿来换人,……嘿嘿,不过怎么可能换嘛,一看那小子就不是什么好货色,青春真是罪恶的东西啊,誓约完成还是快把他扔出去,不然米露这么没神经搞不好我一没看好就被狼吃了,嘿嘿嘿嘿……”梅雅摸着下巴笑得跟个色大叔似的。
  
  我仰脸看他,有些反应不过来地问:“剩下一半文字在谁手里?”已经摸到一点点了,我想要的那种信息,一句又一句的戛然而止差点让我吐血,现在找不到另外一半我绝对会头痛心痛全身痛。
  
  “还能有谁,你家那吃白饭的小子,要不是还不能动他,咱们贝贝街早就群冲过去掐着他的脖子让他交出东西,哪能让他这么悠哉,等等,米露你上哪?”
  
  另一半文字在兰斯手里?不管了,问问再说,哀歌之葬……低沉鼓暮……剩下的一半在哪里?
  
  “米露,你该不会还没清醒吧,喂,怎么都是这副德行?清水,你跑出来发什么疯,天啊,你们贝贝街一个两个都这鬼样子,给个正常点的反应会死吗?清水你不会熬夜就别把自己搞得这么累,你把地板踩穿了修理工会抱怨的,等一下,米……”
  
  跌跌撞撞出门,身后好像很嘈杂,荷月初始,雾方十……后面呢?
  
  我出了清水家,摇摇头,脑子里一团糊,我家在哪一边?
  
  哦,月光花是我家种的,我往那些一到晚上就会发着朦胧白光的花朵走去,推开篱笆门,刚入屋子还没看清东西就双脚离地,熟悉而温暖的气息。
  
  “发生什么事?为什么脚步的力道不对?”
  
  我转头,发现自己被人单手抱着,双脚虚空得有些不适应,有点回过神来,我将头搁在他肩上,含糊地叫他,“兰斯。”
  
  “出了什么问题?”他声音是种清冷的温和。
  
  “远离荣誉与守护,在无……后面在哪里?遥……安息在喷怒的……”断断续续地念着,没有一句是真正完整的,一旦进入那种专注的状态,就完全转不过弯也无法轻易脱离。
  
  “暗地的提示诗句吗?米露怎么让自己陷入这种状态,难道他们都没告诉你这样可能会让身体突然性衰弱而有生命危险吗?特别是对没有念能力的普通人而言。”
  
  我感觉到他摸摸我的头发,却有种冷冷的,毛毛的怪异感,我头痛地闭上眼,“剩下的一半在哪里?”
  
  他摸啊摸头发,声音很近,可以听出在冰冷外又多了种不在意的调子,“那老头子说他不要时我本来还想将那批看腻的东西随便扔出去,米露想要吗?”
  
  我睁眼,手一伸拽住他的领子,望进他那双仿佛黑暗得毫无尽头感的眼睛,他连眼都没眨,就是很专注地跟我互瞪,我瞪回去,斩钉截铁毫不犹豫地说:“拿来。”
  
  “全部吗?”
  
  “嗯,全部。”谁再给我一堆一半的古文字我就跟他冷战一百年,这是要我的命啊。
  
  在客厅偏白的灯光下,我窝在他怀里,跟他比赛谁能不眨眼的时间长,每次过近跟他对看时总能看到他黑色的眼睛会印上的浅蓝,我想是因为他眸色里的黑,黑得过于干净与纯粹的原因,所以总能很轻易地沾染上别的颜色,特别是当他专注而不转移视线时那种外来的颜色会更明显。
  
  “今天晚上我会叫玛琪他们运来,那几块舒沙体古文字提示门板你喜欢就给你玩。”他眨下眼,眼瞳里的微蓝因为光线的波动而交融进浓郁的黑中,“至于那些古文物就让贝贝街人自己去拿,有专业的人手至少可以确定来到你手中前那批年代久远,脆弱得让我提不起兴趣的器皿保持完整,对了,还有一整套暗地古籍,也许你会喜欢。”
  
  我伸手揉揉酸涩的眼睛,瞪人太辛苦了,“不是玩的,是必须凑成完整的提示文句。”突然有点奇怪,他怎么会有暗地墓地里最重要的提示古文字门板?哦,还有古文物?头痛,现在没空想这些,翻译的工作不能停,我进行到哪里了?那半段的文字大概的意思还可以进行推理,不行,用推理的话没有真正的精确度,而且没有时间。
  
  “米露,我们的冷战结束了。”他淡淡地陈述。
  
  “冷战?”我想了想,有这么一回事吗,“现在……没空冷战,要冷战以后再商量。”
  
  “呵,还没从那种状态回来吗?这种状态持续时间过长对你可没好处。”
  
  “放我下来。”清醒的思绪开始回归,我眼眸里的一切变得清澈,刚才简直一团糊,头还是很痛,这种硬是被扯醒的经历多来几次可以把我搞休克。
  
  他弯身松手,我双脚一落地就抬头给了他一个微笑,“来,头低一点。”伸出手抓住他的衣服借了把力,在他脸颊边轻吻一下,他神色有些放柔,一开始那种冷冷的感觉也没有了,我说:“兰斯,谢谢。”
  
  说完转身往门口走去,继续回去努力奋斗。
  
  “米露,不知为什么我好像不太喜欢你过于沉迷于某种事物的样子,这种感觉还真陌生,让我有种想把你的眼睛挖下来的冲动。”语气没有任何起伏,仅仅只是在说一件客观存在的事实。
  
  我脚步没停,虽然听到他说的话,可是脑子里却自动清空,嘴里默念着:“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祷告的手寄……后半句是什么呢?
  
  “还有……”
  
  声音的温和被掺进了阴暗的沉缓,在我耳边响起,我感到后颈一麻,眼睛睁大有几秒的呆滞,他的声音越来越远,“你太累了,该休息。”
  
  在黑暗彻底吞噬前,我唯一的念头是,二十五后是几?
  
  作者有话要说:扯出一条裹脚布系上歪脖子树,往上掉死自己一次,好了,怎么也该完成任务了。尽力的我爬走……
  
  回头说一声,那个今天没法回评论啊,那个非常不好意思,还有谢谢。
  
  ☆、你也需要我
  
  雏菊花开了,稚嫩的茎叶跟雪白的花瓣纯洁地开满家门口的石道旁,门里传来熟悉的笑语声。
  
  我走到门口,单边门上有一小串金铃铛,一开就会叮当响,一切都那么熟悉,甚至都不用开门就可以看到放在玄关边用老木桩子锯刻成的拖鞋架子,干净的原木地板有随意乱放的彩布垫子,堆满食材的开放式厨房,放着从各地淘来的瓷碗碟子像粗矿的艺术品堆叠在长桌子上,长桌不远处是没有桌椅的空旷客厅,他们坐无坐像,站无站像,半躺半赖着地喝茶或喝酒,那么肆无忌惮互相调侃,聊着自己感兴趣的话题。
  
  Hi,老朋友,原来你们一直都在啊。
  
  我站在门外,将头搁到有些粗粝的木门上,门里的场景还是那么温暖,就是不用进去也能感受到这份刻骨的思念与美好。
  
  真的,有点想你们了。
  
  我缓缓地倚着门滑坐在门口,半眯着眼看着蓝色天空下的雏菊花,耳边是朋友欢乐的笑声。
  
  这个梦真幸福,所以再睡一会吧,再睡……不能再睡了!
  
  我努力撑开眼皮,黑暗铺天盖地而来,脑子昏沉沉,一时完全没有身处何方的概念,我发呆了一大会,逐渐清醒,瞪着眼一片漆黑,光呢?
  
  不对,现在想的不是这些,二十五后是二十六,二十七……等等,我现在在干嘛?我竟然睡着了,翻译还没完成才对,如果没完成我应该在书室里,怎么跑来睡觉了?
  
  想不起来,我睡多久了?
  
  想要起来才发现自己身上闷闷的困缚感,像是一种被丝茧缠住的不自由,我动了动,挣脱不开。
  
  头顶一重,被轻轻揉了揉头发,然后是他带点小沙哑的声音,“怎么,做恶梦吗?”
  
  我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起不来,这小子只要一只手就可以在不勒死我的情况下将我抱得毫无挣扎的余地。
  
  我静下心来才听到耳边的心跳声,难怪一片黑暗,被人勒在怀里能看到东西才有鬼。
  
  “兰斯。”我一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有点哑。
  
  “嗯。”他收回的手又往我身上搁。
  
  “我睡多久了?”一点记忆都没有,只记得翻译好像进行到一半,然后是发生了什么事我往家里走,接着呢?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在睡觉,翻译没完成我不可能会睡着的,那种状态下的自己记不起来发生的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没多久。”他语气自然而平和,就连那点刚醒来的沙哑也消失了。
  
  我心咯噔一下,想抬头却抬不起来,你真把我当抱抱熊吗?抱得那么紧。
  
  “现在几点?”这么黑,难道还在晚上?我不可能睡一整天,哈里斯给我两天,也就是说还有一天?
  
  “凌晨一点半,你才睡三个钟头左右。”他的答案自如而流畅,精确得很真实的样子。
  
  沉默一会,我冷静的说:“有没有人称赞你说谎越来越自然了?”如果是别人以这么理所当然的语气告诉我,我会相信。可是这小子乱说话的本事我不知道见过多少次,大事就算了,连睡几个钟头这种小事都要自己编个答案出来你是多闲?
  
  “哦,你听出来?其实真没多久,继续睡吧。”
  
  他挪了挪身体,我感受到他的头发蹭了蹭我的脸颊,突然想起自己干嘛跟他讨论睡多久的问题,最大的问题不是睡几个小时,而是我根本不该睡着。
  
  “松手,我还有工作,没时间睡觉。”我七手八脚地想挣开他缠得接近窒息的怀抱。
  
  “你在翻译时会一直保持忘我状态吗?”他没松开力道,在黑暗中的声音温柔得几乎感受不到那份柔软下的质问。
  
  我发现他只要有什么问题要认真寻求答案时就会变成一副很无害,无论是笑容声音举止都会更趋向温和的样子,对于不熟的人看似无害实则诱哄,对于熟的人虽然不像故意,可还是不自觉会用上自己最熟稔的方式,那种明明很直白的问题都总要加上一种诱骗惯的语气,每次他用这种态度要在我身上寻找什么答案时我就会胃痛,我多么想告诉他,你其实可以更无顾忌一点,不要每次一个简单的问题一经你口中出来就像是来骗人拐答案的,而且最糟糕的是我发现这小子一点自觉都没有,他已经习惯这样,习惯到像是一种本能的动作,习惯没法让他改啊。
  
  我仿佛看到少年十六岁的青春纯洁呼啸而过满目零落,跟他相处太久我开始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产生偏差,你们十六七岁的孩子都不会长成这样吧?我记得自己十六岁多么美好而青涩,怎么这小子的花肠子那么多?
  
  “忘我?”消化完这儿词后我叹一口气回答:“没有,那种状态太累,只有在时间紧迫的时候才会陷入过于专注的情况。”算了,小毛病不是病,斤斤计较就没法活了,他只要不再跑出去骗财骗色我就谢天谢地,至于说话语气什么的就随便他吧。
  
  “以后不要进入这种状态,你的身体会被拖垮,强迫自己一下大量吸收过剩的资料太冒险,不适合你。”
  
  “不会的,我有分寸,不会轻易把自己弄到崩溃的地步,你到底松不松手?”我一头黑线地伸手去掰他合得紧的手臂,力量不是同一个等级,我都使上大力气了怎么不见他动一动?
  
  “米露。”他轻唤了一声,那份温和多了一种咬人的冰冷,“我已经说了,这种状态不适合你,以后不要再陷入强迫性自我沉迷。”
  
  真是毫无转圜余地的命令口气,难不成你以前当过干部?
  
  我摇摇头,头发好像挨到他颈部或下巴,有点痒,“自我沉迷过度对于身体会有不好影响我知道,可是在能控制范围内我不会有严重的后遗症,遇到迫不得已的情况我无法保证自己不会故意性地过度专注,这不是合不合适的问题,而是需不需要。”
  
  需要,我就去做,很多时候就这么简单,所以……你勒我干嘛?我伸出手使劲拍拍他的背,完全无法呼吸,他力气大到将我整个人死缠在怀里,我肺部里的空气都因这毫无防备的紧抱而跑光光,你小子跟我又多大仇?至于这么报复?
  
  “你……咳咳……松松松……”松手啊!
  
  “脆弱到我不用一份力气就濒临死亡的身体,没有一点力量的人不是该乖乖听话吗?有时真想就这样勒死你算了,你这么弱不会有人需要你的,米露。”他的声音不再保持假象的温柔,那种阴冷更像是深夜下的冰水,明明往前流动却总带着寒得让人战栗的平静。
  
  他松开手,我无法克制地发着抖,是咳得要死的发抖,死抓着他身上棉质的睡衣拼命咳一阵子,这算怎么一回事?野兽露出该死的獠牙,毒蛇睡饱了跑出来乱咬人?不,我忘记这小子另外一个坏毛病,他根本听不得不同的意见,只要他认定的结果就完全不甩别人多么情愿,霸道得让人头疼。
  
  而且什么叫你这么弱不会有人需要你?也太毒舌了吧,气死我了。
  
  我手脚发软地想爬起来,多来几次我一把老骨头会散架的,听说心里年龄会影响身体,我一直没觉得自己多年轻,所以其实这具年轻的身体也早已经被我的内心拖累成骨质疏松症吧,不然为什么各种小毛病那么多?
  
  爬了大半天发现自己不知为啥刚撑起半个身又手一软跌回去,不信邪接着爬起来,不知哪里一重接着跌回去,我摸摸磕到他身体的下巴,后知后觉才发现身边这小子也不知用几根手指拽住我的衣角不松手,因为房间太暗所以他顺应力道的恶作剧才不会觉得突兀。
  
  我火了,也伸手拽住自己的衣角,“你给我松手,笨蛋,那批舒沙体古文字我必须尽量利用一切时间翻译过来,这是我的工作,兰斯。”
  
  “工作有那么重要吗?我不认为你付出那么大的代价能得到什么。”他若无其事地松开指尖的衣服,然后撑起身体坐起来。
  
  我也跟着坐起来,伸手将过长的刘海顺到一边去,没有什么光线的房间里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不过还是能感受到他的姿态很随意。
  
  “因为这是我的责任,我必须去做的事。”考虑两秒还是决定花点时间来说清楚一些问题,沟通不良的后果就是很有可能哪天半夜他搭错神经线想勒死我,“在得到什么之前我更应该注意的是怎么把工作完成,哈里斯既然把这份工作交到我手上那就一定有该由我负责的理由,当我接手这批古文字翻译开始我就有尽一切力量去完成的觉悟,这就是接手者的责任。”
  
  接下了,就要努力去完成,得到得不到那是完成以后的事,这个道理很简单不是吗。
  
  “又是责任?你的责任真多,可是以米露的能力又能做多少?仅仅翻译是不够的,在明知道花的代价与得到的严重失衡时再坚持下去不是一件很愚蠢的事吗?”他的笑声很轻,冷冷的讽意。
  
  我该庆幸吗?终于见到这孩子用正确的态度配与真实的话语露出坦率的一面,是因为……他在生气?
  
  我也笑起来,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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