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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同人)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番外 作者:漫空(晋江vip2012-7-28完结)-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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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走了,我也走了,那再见。”侠客将鸭舌帽重新戴回头上,然后手一伸把我手上的那颗苹果自然而然地拿过去咬了一口,“味道不错,希望下次见面时你还没死掉,拜拜。”
  
  侠客边咬着苹果边小跑着追上前面那两个身影,“芬克斯,你有没有买冰淇淋?我要奶油味的。”
  
  我看着自己空空的五指,无力地朝那几只突然冒出来又突然走开的蜘蛛挥手道,“拜拜,如果你们只会打劫苹果那这个世界多么和平啊。”
  
  说完用手帕捂住嘴狂咳起来,该死的,这咳嗽真要人命。
  
  我这才有些反应过来地边咳边喘着气说:“咳……如果库……库洛洛只有十六岁,哈咳咳咳……那剧情不是还要很久才会开、开始吗?”
  
  当一整只头脚完整的黑色蜘蛛慢腾腾从我身边逛过,我就是再能视而不见地对自己说一切都是同名同姓,也难。
  
  “多么……咳咳,黑色幽默的人生。”
  
  作者有话要说:不完结
  
  我们就摊牌吧
  
  ☆、库洛洛…鲁西鲁是谁
  
  就算被黑色幽默玩了一把,此刻的我也没有余力去在意太多,也许当流星街这三个字蹦出来时,我就有了最起码的心里准备。而今天不过刚好遇到太多同名同姓,多到我不得不承认幻影旅团真的出现而已。
  
  漫画上的他们的模样几乎忘个干净,不过基本的特征还是有的,例如发色跟眸色。
  
  我往贝贝街走去,走到哈里斯的诊所门外,哈里斯在诊所里收拾医疗器械。
  
  我忍着咳嗽对他说:“哈里斯,我来找你喝茶。”
  
  今天,我来找你喝茶。
  
  温热的茶水混着药丸的味道一路苦到肠胃底部,这种苦味把停不了的咳嗽强行压抑下去。
  
  我跟哈里斯坐在诊所外的木头长凳子上,四周淡淡的花香弥漫,偶尔一些落花从高处的屋顶上飘落到浅灰色的地面上,是一种小情调的诗意。
  
  沉默而冷静,放在手边的手帕血淋淋得很惊心,我们一同望着圆陶杯子里的澄绿茶水,里面映照出微漾的蓝天。
  
  “我可记得那会哈里斯看见我时可是很失望的,十二岁的米露…西耶娃是天才吧,未满十二岁就拥有异于同龄人的自控能力开发出念能力,父母引以为傲的孩子。”那是第一次跟哈里斯见面的场景,我毫不在意笑眯眯着说,要摊牌就摊个彻底,又不是年纪轻轻的小青年,都这把年纪了什么话不能摊明白说。我不算很怕痛,再撕心裂肺的痛也经历过了,所以可以任由你们哄着我也从不特意去追根寻底,什么该在乎什么可以放到一边我分得很清楚。今天来讨个答案也不过是因为发现没法得过且过下去而已。
  
  “米露还记得以前的事?”哈里斯端着茶杯的手停顿了一下。
  
  “不记得,只是当我醒过来时曾有段时间医生想试试是否能恢复记忆,所以说了很多十二岁以前的事。”我轻轻啜了一口茶水,熟悉的味道安静的氛围,这里果然不是上一辈的家,上一世的我绝对不会喝茶喝得如此寂寞。
  
  而米露…西耶娃,那个优秀到天才的孩子也随着时间淹没在纷纷扰扰的世间,现在留下来的仅剩我这抹来自异世的游魂。几次午夜惊醒,也认真地想过这个孩子是否有过未完的梦想。如果她还活着,一定有足够的骄傲与美丽,那种热烈的活力没有任何商量余地是只属于阳光下的青春少年的,存活下来的她必定能比此刻的我过得更精彩万分。
  
  “当初把你接回来时我想得太乐观,毕竟你活过来了,会失望仅仅是因为米露不仅丧失了一切记忆,也丧失了曾经属于你的一切。无论是特质系的念能力,还是活泼的性格,甚至是……”哈里斯低着头,语气沉重起来。
  
  “生命。”我淡淡地接下去说,“我的命其实一直是用某种方法吊着的,哪怕现在还在走动,会说话会喝茶,可是下一秒……很可能就会倒下去。”心一直存在侥幸,如果能一直这么健康下去多好,可惜能熬到现在已经是奇迹。我无法忘记当初浑身是血从一堆尸块中爬起来的场景,米露…西耶娃的身体跟那些被凌迟过的尸体没有任何区别,破碎得如此严重的身体能活下来才有鬼。当我完整地从医院醒过来时,那种惊愕感可以让我发懵。灵魂跟身体是不一样的,不是有一个新的灵魂附上那具濒临死亡的身体,那就可以完整地活过来。很多时候,灵魂毫无力量。
  
  不过直到今天也没人告诉我是怎么活下来的。
  
  “就算记不起十二岁以前的事,也变成慢腾腾的性子,不过天不怕地不怕的倔性倒是跟以前一摸一样,一般人说自己的死亡不是先会抖一下吗?你倒不怕死。”哈里斯咕噜噜地喝下半杯茶,终于忍不住一吐为快的心理。
  
  “我怕死。”说这话时眼都不带眨,只要是人就没有不怕死的,对死亡不懂或麻木的家伙除外,就算我曾变成鬼过我还是怕死,越有牵绊的家伙越怕死,我刚好牵绊特别多。不过年纪大了也有这个好处,在处理死亡问题上会从容优雅很多。
  
  “看不出来。”哈里斯露出一个微笑,像平时喝茶两个人的语气般亲近而清淡,“你父母……是优秀的遗迹猎人,你父亲伊尔…西耶娃是二星猎人,流星街的暗地就是你父母亲手从几百米下的垃圾堆挖出来的,十大墓地跟你家的渊源很深,你的外婆妮娜…西丽就是发掘了第一座墓地从而改写了整个遗迹历史的伟大考古学家。”
  
  真是显赫的家世背景,我赞叹:“真了不起,考古世家。”难怪梅雅都说佩服,能为枯燥到发疯的考古事业奉上几代的心血,流淌在西耶娃这家人身体内的血液必定有炙热的梦想。
  
  “是啊,真是了不起。你四岁前你们一家就住在贝贝街,后来为了流星街的暗地你父母把你留给小迦力照顾,小迦力就是三年前那个你刚从医院里醒来时见到的猎人小子。你从小就喜欢冒险,七岁时就敢跟着你父母到流星街帮忙挖掘遗迹,你是我们最可爱的骄傲。你四岁离开后其实很少回来,可贝拉一直储藏你喜欢的枫子花蜜想送给你。”哈里斯想到以前的事时表情柔和了很多,一片花瓣轻挨过他端得稳稳的茶杯沿,像那段往事一掠而过。
  
  “枫子花蜜用来做玫瑰糕的糖料刚好,贝拉真的送我很多。”我想起初次见面贝拉扛着一整缸花蜜放在我家门口,然后一声不吭地走了,我在窗口看到她来去时大格桑花红裙如燃烧的火焰,大气而风火。
  
  “我们的孩子死在与流星街的争斗中,所以贝拉很喜欢你,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那样喜欢着。”花落地时无论曾有过多辉煌的绽放,过去的也就过去了,哈里斯眼角的尾纹夹起,笑得怀念而忧伤。
  
  我感受到哈里斯语气中那份沉重的思念,能这么自然地说起自己孩子的死亡,是付出多少又放下了多少。我转转手里的杯子,一抹蓝色在杯子里柔软而清澈。贝贝街,艾斯米,多么美丽的地方,无论要为这份美丽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去守护,对于这片土地上的人而言都是值得的。
  
  “与流星街方面的交涉一直是在走悬崖钢丝,那个地方太乱,乱到一个真正的领导机构都是不完整的。你父母一直坚持守在那里也是拿命去赌,这次久石与流星街发生了大规模的流血冲突,无论把长老会打残到什么地步,睚眦必报的流星街人一定会把暗地拆个干净。我让金去暗地,就是想借他这双外来的手将暗地先拆掉。你父母的心血贝贝街跟执法队都付出过努力,所以无论是我还是执法队都下不了这个手。”哈里斯自嘲地笑了笑,“流星街的人永远不懂什么是最珍贵的,所以他们才可以那么幼稚地肆意去毁掉别人最珍贵的东西。”
  
  手指轻抚过余温的茶杯口,我闭上眼又缓缓喝上一口茶,安安静静地听哈里斯的声音。
  
  “三年前你父母跟你一同从流星街回来,你们是回来整理运出来的文物与过花祭节的,我当时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把你们留在贝贝街,谁都没想到花祭节隔天早上那件事就发生了。”杯子终于抵不过回忆的重量,慢慢龟裂在哈里斯的手指间,他没有放下快破碎的杯子,而茶水竟然也透不过明显的缝隙而流淌出来,一切都像隔着一层透明的膜一样。
  
  白芸的香气在浓重的血腥锈冷中幽暗如甬道,深邃的黑暗中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头顶破碎的天窗里,那一小块蓝天。
  
  哈里斯的话又让我回到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睁开眼所看到的那片天空。
  
  “哈里斯,我是怎么活下来的?”我没有力气掐碎杯子,指甲上的苍白少了该有的血色,三年前这具身体所流出来的血足以让一个人死个十次都有余。
  
  米露…西耶娃已经死了,这是毋庸置疑。而我活过来,但也只是活过来那几分钟而已,我记得当时的自己从血泊里爬起来,被放了火的屋子温度一定很高吧,可我却只有一股寒冷到控制不住手脚颤抖的痛苦。在一屋子血肉模糊里一步一步挪出火海,跌倒在开着白色小花的草坪上,然后一脸茫然地望着陌生的天空,那么清晰地感受到刚契合的身体快速流失掉所有的生机,当我撑不住闭上眼那一刻我知道自己就该再次死去。
  
  可一睁眼是在医院的病床上而不是冻尸柜里,我真的有种诡异的惊讶。
  
  我是怎么活下来的?
  
  “是小迦力的特殊念能力,当时赶到现场时就只有你还尚有一息生机躺在火场外面,小迦力为了让你活下来动用了这个能力,你醒过来记忆全失已经是最好的情况,所以我们从不强求你能想起以前。”
  
  看来那个曾拿着棒棒糖哄我叫大叔的年轻人,跟米露真的不是一般熟啊,不过这几年倒是再也没见过他了。
  
  “什么代价。”念能力再如何鬼斧神工的神奇,也不是神给的金手指,没有付出任何代价就能挽回一条珍贵的人命,不太可能啊。
  
  “丧失全部的念能力,并且终其一生都无法再次接触念。所谓的念不过就是人体身上的生命能量,也就是我们的生命力,小迦力的特殊念能力就是可以把自己潜藏的生命力都拿出来为你续命,不论失败或成功,他都是放弃了修行念能力的所有可能。”哈里斯叹了一口气,眼光有些失却焦距,“见到你时我最失望的是你的身体已经到达极限,哪怕小迦力将自己的生命力分给你,颓败的生机也回不来,这也注定你无法得到真正的健康,而且身体随时都……”
  
  “猎人大叔现在还好吧。”把我丢到贝贝街后跑得比谁都快,做好事不留名是你们最直接的惯例?
  
  “身体比你好,普通人的生活他适应得蛮快的。”哈里斯看着碎裂开的茶杯里的茶水,若无其事喝了一口,他不让这些茶水从碎缝中淌出来,这些茶水就只能老老实实地呆在破破烂烂的杯子里。
  
  “米露你很弱,这种弱在平常人眼里是不明显的,只有念能力者能很清楚地体会到。因为你身上已经没有多余的气,也就是生命力,这让你永远都无法再次接触念能力。而小迦力给你的生命力跟你本身是有微弱的排斥感的,这让你看起来比实际上更弱。习惯于以气判断强弱的念能力者看到你这种身体状况,就像在看一件被推一把从两阶楼梯跌下来就会死亡的玻璃制品。呵,也许你没发现吧,你捡回来的那个腹黑小子在碰触你时的力道及其自抑,那种小心翼翼就是怕不小心用点力你就完蛋了。”
  
  他有小心翼翼吗?我一点都看不出来。
  
  “那我还能活多久?”身体的败兆已现,这不是第一次,两年前也曾止不住咳嗽然后开始呕血,后来哈里斯也不知使了什么法子才把这种情况硬拗回来。这一次,能拗回来吗?
  
  哈里斯久久沉默,我有些恍惚地望着诊所阳台上落下来的紫藤铃花,这条街我住了三年,认识了街里所有的邻居,有过痛苦更多是平实的美好日子,你们都很宠我,我懂这份心意。所以够了,无论是蝴蝶还是庄周,无论是重生还是穿越,在乎个什么劲。能来到这里体会这一趟,我算是赚到了吧。
  
  将空着的茶杯放在长凳上,茶喝完人也该继续走下去。答案已经隐隐知道,一旦决堤就只能等待全线崩溃的到来。
  
  我双手平放在大腿上,规规矩矩地向坐着的哈里斯行了一个躬礼。
  
  哈里斯松开手,碎掉的杯子随着那几瓣偶落的花朵摔到地上,他轻唤,“米露你这孩子啊。”
  
  我直起身笑着对他说:“哈里斯,谢谢你们一直以来的照顾。”如此没用的我来到这个世界能安生地活下来,我该感谢的人太多了。
  
  “米露,当初流星街的杀手能躲过执法队潜入艾斯米,并成功地施行暗杀是因为贝贝街出了内奸,你的命是我们贝贝街欠你的,你父母的命也是我们欠你的。”哈里斯露出一丝疲态,笑的及其自嘲。
  
  我缓缓摇摇头,你们谁都不欠我。
  
  “对了,那个小子你打算怎么办?先前他跟我们有过协议,但是我总觉得他跟他背后那个叫幻影旅团的团体出现得有些奇怪,这次流星街方面在重新聚合反扑时也快得像有预谋一样。”哈里斯低声喃语,像是在重新梳理整件事的细节脉络。
  
  “还能怎么办,当初是我把他捡回家的,那现在还得再由我把他扔出去,伤脑筋呢,如果他本名叫兰斯…戈登尔理就好了。”我不好意思得揪揪自己有点长的头发,露出一个比较孩子气的笑容。
  
  “对了,再给我一些药吧哈里斯,只要能暂时压下咳嗽就好。”我想了想又说,“不用让人盯着我,没事的。”
  
  真的,没事的。
  
  我走入院子里,大罗红花娇嫩而新鲜。我对着轻轻伶伶的风铃深呼吸几下,才提着书进门。我记得第一次见他时,他就死瞪着这个风铃,雨下面无表情的脸却孩子气得要命,仿佛用目光一直在问头顶上摇晃的这串风铃,“喂,你怎么还不掉下来?”
  
  走入客厅,我喊了声,“我回来了。”
  
  沙发那边半躺着一直懒虫,沙发边堆的书可以去摆地摊了,多种多类没有固定系统不着变调的书籍跟地摊上没分别。
  
  他懒懒地望了我一眼,哼一声当回应的功夫都省了。越是熟这小子就越是懒。
  
  我有点苦恼,呵,真是份伤脑筋的活。走到沙发边,将借来的书随手搁在地板上,我顺势蹲到沙发边,手一伸拿过他手里的书,“库洛洛,会边近视的。”
  
  他眼底散漫的黑色缓缓凝聚成一种怪异的平静,仿佛我这一声叫唤踩到什么禁区。
  
  “库洛洛?”他露出一个天真微怯的笑容,似乎才几秒就能变成一个不懂事的大孩子。
  
  多么完美的面具,我不为所动地看着他。
  
  “米露,库洛洛…鲁西鲁是谁?”他从沙发上直起身,有些随意地顺顺垂下来的刘海,刘海下那双没有情绪的眼睛,黑得很空洞。“你一直都没给我答案呢。”
  
  库洛洛…鲁西鲁,是谁?
  
  我有些愣,哎,就说某方面而言,这小子聪明到跟妖怪一样。
  
  ☆、团长,目标全灭
  
  屋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安静了,墙上小吊钟的秒针也被拉住脚步,走得极慢。就算阳光晒进客厅的地板上,晒到乱放不小心翻开的书页上,也不减这种气氛的森冷。
  
  我将手里的书合上,是波卡伊的诗集,这本书他不是看过了吗?难得见过目不忘的他会把一本书看第二遍。
  
  “饿了吗?我去做午饭。”我若无其事地站起身,将手里的书随便放在一旁搁得老高的书堆上,摇摇欲坠的书堆被我没有收住力一碰,轰然倒塌,散开一地。
  
  一时忘记这小子扔书叠塔的手法很刁钻,怎么违反平衡学怎么来,难怪一碰就塌。
  
  背着他才走两步,身后的他放柔声音唤我,“米露,你不是说过只要我开口直问,你就会跟我说实话吗?”
  
  是有说过这话,对自己有利的话记得倒是清楚,我要你别挑食的话你怎么不记啊。
  
  脚步没有停顿,我现在不太想转过头去。
  
  “哗啦”,前面桌子上的花瓶突然被斜斜劈成两半,滚落到地面上摔成碎片,花跟清水把地板弄得狼藉不堪。
  
  我姿势有些僵,刚才是一本书快速掠过我耳边的发尖,直接削掉这个可怜的花瓶。
  
  我记得,沙发边还有很多书。
  
  只不过是短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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