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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法则-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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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这时她上来打我一拳,我能忍着,甚至要扇我嘴巴,我也会考虑扛一下,可她这么侮辱的唾人,我绝不傻呵的逆来顺受。
  我机灵的一侧身子,躲了过去。
  晨晨哭了,一滴滴眼泪划过脸颊,她还故意侧过头不去看我。
  我不知道她这哭是为了谁,但打心里我觉得她不该是为了我俩的感情而哭。
  矮墩本来在晨晨身后,这时走了出来,狠狠的推了我一把。
  这力道太大了,我忍不住往后退了退,还撞在一个桌子上,哗啦一下,把桌子又往后带出一大截。
  我心里有点乱,其实我挺想笑话自己的,怎么这么没魄力,自己现在又不理亏,何必惯着他们呢。而且等把许多多的嘴巴撬开后,这晨晨和矮墩弄不好也要牵扯进去,一同蹲牢子的。
  看我没反抗,杜兴急了,他把拎着的那兜零食往旁边一甩,凑过来对着矮墩推了一把。
  能看的出来,杜兴要不是碍于自己的警察身份,早就动手跟矮墩干架了,他是说过他跟矮墩相比,半斤八两,但亲眼看我被欺负,他忍不住了。
  他推矮墩这下也挺狠,矮墩明显一运气想稳住下盘,但最终也往后退了两步。
  跟律师商谈的警察看到这,忍不住喝了一声,“干什么?袭警是不?再闹事全抓起来。”
  那律师也对矮墩连使眼色。矮墩哼了一声,没说话。
  现在的晨晨,跟在学校时的她完全不同,没了那股文静的样子,反倒多了一丝黑道小太妹的感觉。
  她招呼矮墩出去等律师,在跟我和杜兴擦肩而过时,我还能感受到她恶毒的目光。
  我真的无所谓,甚至就在此时,我对她心里唯一那点好感也都消失了。
  我跟杜兴一起上楼,回到办公室准备吃夜宵。
  这时刘千手过来了,还拿了一个资料夹。
  我问刘头儿要不要也来点,刘千手摆手说不吃,但吸了根烟在我们旁边坐着。
  其实都到现在这地步了,我也没啥抹不开的,一边吃一边问,“头儿,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没讲出来?”
  刘千手咯咯笑了,叹口气说,“李峰,不是我之前有意瞒着你什么,其实自打在江凛城家见到张局长以后,我就觉得十字架凶杀案没那么简单,之后发生的折翼天使案,以及秦军秦医生的死,都让我觉得,他们的背后还隐藏着更深的真相。可我只是个探长,处理这几个案件有些超乎我的职责范围了,在没确切证据前,我不可能也不敢乱说。”
  我很理解刘头儿这番话,不得不说,谁能想到我会这么“幸运儿”,在来了警局没多久,就摊上了这么个大案,不仅连续发生了三件离奇诡案,甚至这三桩案之间还有这种千丝万缕的联系。
  杜兴插话问一句,他不对案件关心,只对丑汉和阴公子的死念念不忘。
  “刘千手,你跟我说说,丑汉父子俩的事怎么解释?”
  刘千手回答,按他的分析,丑汉消失那一晚,遇到的行尸一定是许多多的人,甚至就是东北锤王,只是锤王念在丑汉父子情深的份上,绕了他一命,把丑汉弄晕,扛到一个荒凉地方给放了,至于阴公子的死,则属于杀人灭口了,他在警局这期间,一定知道了什么秘密,这才让警局那个内鬼起了杀心,将他掠走交给锤王。
  我听得半懂不懂,要按刘千手所说,阴公子为什么死,我是弄明白了,那天白天,我也见到了阴公子的古怪,他还特别想找杜兴,也怪我当时没在意,不然把他拦住死皮赖脸追问一番,或许还能保他一命。
  但让我不解的是,锤王为什么会念在父子情深的份上上放了丑汉呢,他一个吃人脑的杀人狂魔,怎么又对感情这么在乎了?
  这次没等刘千手说话,杜兴倒解释起来,他可是跟锤王一同蹲过监狱的人,对这个一号大油很了解。
  “锤王是个怪人,那次逃狱就一个目的,为了给病故的老父亲奔丧,据说他还在一个农家偷了七个南瓜,用木板拽着,硬生生的活着走了出戈壁滩。”
  别看杜兴这解释不是很详细,但我想了想就全明白了,以前我对锤王的印象是恐怖,但现在,尤是其听完这句话后,我又加了一条,他亦正亦邪,真是个极其难对付的妖人。
  第二十二章 警局内鬼
  刘千手又把那资料夹翻开给我们看,这里夹着几张图片,我和杜兴凑过去瞧了瞧。
  刚看一眼,我心里就有点堵,杜兴更是闷哼一声。
  照片中是阴公子的尸体,只是把头部那里特写与特殊处理了。
  之前我在现场看到过,伤口处血肉模糊一片,这次处理后,伤口变得特别清晰,而且那凹进去的地方还被染了颜色以便对比。
  刘千手指着伤口跟我们说,“这里被法医专家分析过,看似撞出来的,其实是被小铜锤这类的东西砸伤造成的,而且这种铜锤的顶部还是特制的。”
  杜兴捏着拳头不说话,我是想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好,锤王多厉害,我早就领教过了,他还在逍遥法外,要为阴公子沉冤报仇,不好办。
  其实我还有很多疑问的地方想跟刘千手聊聊,比如江凛城兄弟与十字架有什么联系,杜兴那晚扮行尸时说的那个方子,以及我俩后脖颈的结痂等等。
  可我话没来得及问,走廊就想起一阵脚步声,有个警员急三火四的往刘千手办公室里冲。
  我发现了,这世上二货真不少,刘千手这个大活人坐在我们办公室,他竟看也不看。
  我急忙喊了一句,还打手势说刘头儿在我们这。
  那警员又跑回来,指着楼下说,“审讯室出点问题,刘探长你最好过去看看。”
  我们都对这次审问很重视,刘千手手上还剩半根烟呢,也不抽了,丢在烟灰缸转身就走,可他还想着我和杜兴,来了一句,“你俩不用急,吃完再说。”
  我一看这状况,知道我这疑问今天是甭想问出结果了。
  我和杜兴又急着吃了几口,算把这夜宵草草了事,一同往审讯室那赶。
  我俩跟刘千手是前后脚赶来的,相差不到几分钟,但趁着这时间,刘千手就把问题处理完了,他站在走廊里,抱着胸待着。
  我发现个事儿,他袖子上有血,我估摸着刚才审讯室里是用刑了,刘千手过去劝劝啥的,真不知道是那哥四个中谁这么点背,挨了打。
  我和杜兴本来想陪陪刘千手,但被他强行劝回去了,他跟我们说,“多睡会保持体力,随时可能行动。”
  我懂他意思,我们这叫随机待命,只要有人松口,那就得即刻出发抓其他嫌疑人去。
  我为了接下来的行动方便,跟杜兴提前去了枪库,把枪领出来,甚至为了让刘千手找我俩方便,我俩就在办公室趴桌子睡起来。
  大约在破晓时分,我正睡得迷迷糊糊时,刘千手大嗓门在走廊里喊开了,“有线索,全体出发。”
  我几乎条件反射的坐了起来,还站起来就走。我觉得我这都够迅速的了,但杜兴比我快,他早就窜到门口去了。
  我们在楼梯口处与刘千手汇合,一同往下赶,这次走的很急,全都两个格两个格往下迈。
  这期间我问了一句啥线索。
  刘千手说,“知道内鬼是谁了。”
  我一时间心里有点小激动也有点好奇,又问了句,“谁?”
  之前我在心里猜过几个人,但刘千手的回答出乎我意料,甚至我失神下差点一个踉跄滚下去。
  他告诉我,内鬼竟然是王根生。
  我冷不丁都不信,甚至都有种问第二遍的感觉,可理智上告诉我,我没听错。
  王根生,那个一直被我当做哥们的人,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还能潜伏的这么深。
  真看不出来,他有这么好的身手,能把余兆轩杀掉,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到我家。我想想就后怕。
  不过这么一来,有一件事倒是能说过去了,他以前是二探组的,那一晚去普陀山鬼庙,他却装出一副怂样来,其实不就是演戏么?当时的他早就知道谁是凶手了,而且那时候他一定跟江氏兄弟的关系都不错,这才刻意回避一下。
  刘千手想的周全,下楼时还趁空打了一个电话出去,让综合大队留守人员赶紧联系相关部分,密切监视车站与高速路口,还把王根生的信用卡和银行账户全部冻结。
  我们都知道王根生的家在哪,一共两辆警车,往他家飞奔。不过我们也明白,王根生不可能是傻子,这时候不会笨的仍躲在家里。
  我们抱着悲观的态度到了他家门前,我发现我们连开锁都省了,他家门露个缝,根本就没关严。
  我们进去后发现,这屋子乱的可以,但不是那种自然乱,很明显是有人走的匆忙,折腾出来的。
  刘千手让大家稳住,又分配任务,分区分片的搜,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物证或线索。
  不到五分钟,冷青先喊了一句又发现。
  他搜查的是王根生的卧室,我们仨全跑过去看。
  冷青正蹲在一个角落里,这里地板上有个暗格,已经被打开了,他从里面拿出一把小锤子。
  抛开这个案子不谈,我第一眼看到这锤子时,真想赞一句,好漂亮,好精致。
  也就二十厘米的长度,锤柄上雕刻着纹路,锤头闪闪发光,还镶着一圈圈的金花,只是在凑近细瞧后,我发现锤头上沾着干枯的血迹。
  这一个物证就足够了,不用别的解释,我觉得王根生是内鬼的说法,是板上钉钉了。
  这时候又有人喊了句又发现,是在门厅那里,我们又都出去看。
  这次的线索不太明显,要不是那警员细心,真可能忽略掉。
  在墙面偏下的地方,刻了一个图案。
  我们都蹲下身。
  其他警员看着都一脸不解,纷纷猜测是什么意思,可我心里惊讶极了。
  这图案,跟刘千手左胸上的那个纹身几乎一模一样。本来刘头儿的神秘都够让我头疼的了,这王根生家怎么也有这东西,我心说难道他跟刘千手的神秘还有什么联系么?
  不得不说我有点自私,用稍有警惕的眼神看着身旁的刘千手。刘千手现在的表情很木,他也不理我,盯着那图案一句话也不说,甚至对其他警员的猜测也不理不睬。
  只是他的眼睛出卖了他,我能感觉出来,刘千手的眼神中露出一丝凶光,这很短暂,但就是被我留意看到了。
  一阵阵手机铃声传来,打破了现在的气氛。
  是刘千手的电话,他摸着兜把电话拿出来。我发现他有些心不在焉的,摁了扩音键接听了电话,这下好,我们所有人都能听到。
  电话是警局调度打来的,“刘探长,高速路口,半小时前发现可疑人物,按外貌特征的描述,应该是王根生。”
  高速!我心说这爷们行啊,真想跑路啊。
  我和大家想法一样,不管他逃到哪了,赶紧追。可还没等我们行动,电话又说了一个事,“火车站那边也有情报,有人买票时很古怪,按描述跟王根生相符。”
  我一下纠结了,心说这两个地方可是一南一北,都出现可疑人物了,我们先顾哪头好?
  不过这次有个好处,我们一共来了两辆警车,分工去调查倒也不错。
  刘千手也是这样下命令的,我们仨开一辆车去高速,其他人去火车站。
  这次杜兴来开车,刘千手做副驾驶,我老实的躲在后面。杜兴可是有名的急先锋,不用说,车速哇哇快。
  这一路上我们是没咋说话,可等快到高速路口时,刘千手电话又响了。
  他依然用扩音键,在对方还没说之前,我心里就犯嘀咕,心说不会又有王根生的消息了吧?这哥们是不是属孙悟空的,一下能有这么多分身。
  但这次电话内容不是王根生的了,而且很可悲。
  它告诉我们,据外市警局的消息,阿豹死于家中,初步调查,是被钝器击打致死的。
  我和杜兴都跟阿豹有感情,我是愣住了,心里一揪一揪的,杜兴的反应更大,甚至都影响到开车了。
  他嗷的吼了一嗓子,要不是车速太快不好控制,我看他又得用双手猛拍方向盘了。
  刘千手当然没我俩这么敏感,还让我们稳住,尤其是杜兴,务必冷静下来。
  杜兴真有一套,使劲深呼吸几口气后,就把狂暴劲强行压了下去,只是在嘴里念叨一句,“问天,你个兔崽子,咱俩没完。”
  其实我也这么想的,别看我不是锤王问天的对手,但他造的孽太深了,杀了太多不该死的人。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用枪把他崩了。
  我这么狠狠的想着时,猛然间杜兴来了个急刹车。
  这力道让我脸直接贴到车座上了,如果现在刚认识杜兴,只了解他表面的话,我保准以为是他耍脾气呢,但接触久了我了解他这个人,这急刹车绝不是意气用事。
  我没多问,顺着往前看了看,想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杜兴急刹的。
  现在我们正处在一个敏感位置,本来这里道路挺宽敞的,但临时修路,对面那条道全被封上了,而我们这边只是个双排道,有一辆面冲我们的大卡车,居中把路给占上了。
  这卡车就静静的听着,我隐隐能看到,驾驶座上还坐了个人,他有一搭没一搭的吸着烟,只是长什么样,瞧不清。
  我心里既纳闷又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卡车或许是针对我们来的。
  第二十三章 血战
  我和刘千手盯着那卡车瞧着,杜兴则把眼光放在路面上。
  这样拖了一小会后,杜兴摇摇头先开口说,“不行,这卡车停的太是地方了,咱们根本挤不过去。”
  刘千手本来想下车跟对面司机交谈一番,但他手刚摸到车门时又犹豫上了。我也及时劝了一句,对面司机是敌是友还分不清,我们别急着往那边靠。
  刘千手又伸手摁着方向盘上的喇嘛,算给对面司机一个提醒,杜兴也配合着打了几下闪灯。
  开卡车的都是老手,不可能不明白我们的意思。可突然间,他也把卡车车灯打开了。
  这车灯绝对是改装过的,光束特别强,晃在我眼睛上,一时间都让我有些天旋地转,就好像冷不丁裸眼看太阳一样。
  我急忙闭上眼睛,甚至还伸手抹了一下刚疼出的眼泪。
  杜兴和刘千手跟我差不多,全都不习惯的伸手挡住眼前,杜兴还骂了一句娘艹的。
  这还没完,卡车持续晃着我们,司机还吱吱打火,把车启动了。
  我一下有个极其恐怖的想法,心说这司机要是趁空把车开过来,岂不是能容易的就我们碾死了?
  我叫着杜兴,让他快点想招把车开走。可杜兴眼睛睁不开,怎么开车?
  刘千手有招,让我们别慌,他还一伸手把副驾驶的抽屉打开了。
  这警车以前我也开过,知道抽屉里根本没有啥,最多偶尔能看到一个空了的烟盒吧,可这次邪门,刘千手从里面拿出三副墨镜来。
  我挺纳闷但随机释然,心说这一定是刘头儿提前放进去的,没想到他还有些神机妙算,知道我们今天需要这玩意。
  我们仨急忙抢着把墨镜分了,这墨镜款式不一样,镜片也分大小。
  杜兴和刘千手都把大镜片的抢去了,我比较点背,拿了一个小镜片的,还是个女款的。
  但这时候谁计较这个?我慌忙把它戴上,虽然镜片小有点遮不住那强光,我眯个眼睛勉强凑合。
  真如我所料,那卡车开始慢慢向我们加速。
  我对杜兴建议,快点原地调头,我们好抓紧甩开这卡车。
  但这路稍微有些窄,杜兴左右看看,说调头费劲,他又一挂倒车档,让车吱吱快速后退起来。
  我趁空往后瞧了瞧,我们正处在这段维修公路的中间地带,离出口不到一百米,杜兴要是先倒车等出了这段路再调头,也是个明智之举。
  坏就坏在这时候,从我们身后又出现两辆卡车,还飞速往这边奔。
  这不是好现象,甚至明眼人一看都知道,这三辆卡车是有预谋的,想把我们弄死在这里。
  我有点着急了,相比之下,我们这警车什么都不是,硬碰硬的撞在一起,根本讨不到好。而且看那意思,杜兴倒车根本就倒不出去。
  刘千手也急了,把车窗迅速摇下来,对着卡车砰砰打了几枪。
  他一点后手都没留,子弹打得也准,正好打在司机面前的挡风玻璃上,本来我看的心里一喜,以为这司机逃不过去了,可谁能想到,那挡风玻璃竟一点事都没有,子弹射不进去。
  我第一反应是,玻璃防弹。
  这么一来,我们彻底被动了,有种困兽的感觉。
  我有种悲观的感觉,突然觉得死神离我们仨是如此之近。但我没放弃求生,对杜兴说,“咱们弃车逃吧。”
  杜兴没理会我,他的举动也有点怪,一直望着路边。
  路边都是土坡,土坡还有点陡,要我看少说有四十度角。
  杜兴哼了一声,跟我和刘千手说,“娘艹的都坐稳了,咱们赌一把。”
  我隐隐猜出来他要干什么了,但这想法忒大胆了,让我心不由砰砰乱跳起来。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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