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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贤同人)犹有花枝俏 作者:皎月初斜(晋江vip2012-05-15完结,种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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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钮钴禄氏看了看炕上睡得香的女儿,道:“去吧。手脚轻些,莫吵醒了姑娘。”
    喜枝道:“太太放心。奴才省得。”带了刚被主子分配给姑娘的两个大丫鬟喜庆喜乐去了。
    钮钴禄氏又问喜叶:“东厢收拾好了吗?今天就把姑娘挪过去吧。”女儿跟着自己住了一个月已经算久了,想当初傅玉不过只在她身边待了三天而已。如今出了月子,她就要开始管家,正房里每天人来人往的,她没有时间照顾女儿不说,也恐扰了女儿的觉。
    “回太太,奴才早早的收拾好了,昨儿个开了窗户通风呢。被褥帐幔等物事也趁着日头大晒好了。”喜叶知道主子宠爱姑娘,早把事情打理好了。
    钮钴禄氏赞赏道:“我知道你是个妥当人。”暗道,还是要自己亲自去看看才放心。
    和嬷嬷道:“恐怕还得再选几个底细的嬷嬷陪着姑娘。喜庆和喜乐还小呢,光是喜枝一个人顾不过来。”
    钮钴禄氏早考虑好了这事,不过还是赞同道:“到底是嬷嬷细心。就让王贵家的和孙家的一起去照看姑娘。先就这样安排吧。”
    和嬷嬷脑筋一转,了然笑道:“还是太太主意好。”王家和孙家都是钮钴禄氏的陪房,知根知底的。王孙二位嬷嬷也是有规矩明事理的人,手里管着不大不小的事情。她一直奇怪太太怎么就这么晾着两个人,到现在才知道,原来是为姑娘准备的管事嬷嬷。从不上不下的小管事嬷嬷一跃成为姑娘身边的红人,地位、月钱什么的都起来了,还怕这两人不尽心伺候姑娘吗?
    傅清泠被扒光了衣服洗澡,她心里是清楚的,只是不想睁开眼睛罢了。药浴过后,用细软的吸水布把身子擦干,一双柔软的手为她穿上衣服。她的嘴角抿了抿,现任额娘来了。
    大红色绣福字的小衣服,大红色的瓜皮帽,大红色的小被子——傅清泠很悲催的被打扮成了红辣椒。一只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现任额娘的声音温柔如三月的春风:“小丫头还在装睡呢?额娘知道你醒了,瞧这小眉毛皱的哟。”
    傅清泠无奈睁开黑葡萄般的眼睛,看着美貌额娘一眨不眨,您这么早把我弄起来做什么哦?还没有到饭点呢!
    心有灵犀的钮钴禄氏看着女儿委屈的小眼神,笑道:“今天是丫丫的好日子呢。”又纳闷的道:“难道额娘生的是个小猪仔?一天到晚觉都睡不够的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婴儿身成人心的傅清泠被自己颓废的表现吓一跳,怀疑自己的灵魂是不是也倒退至婴儿时期了。可是,作为婴儿的自己除了吃和睡还能干什么?
    钮钴禄氏道:“今天是宝贝的满月礼,会有很多人来看宝贝的哦。宝贝长大了,就不能和额娘住在一起了。”语气罕见的含了丝惆怅。
    钮钴禄氏说的汉语,傅清泠听懂了。暗道,原来自己才一个月大么?不过,终于能有自己的房间了。额娘出了月子,阿玛肯定要来过夜的,她才不想在额娘闺房里听床脚呢。
    一个满脸和气的嬷嬷出现在傅清泠的视线里,正是人如其名的和嬷嬷,她劝道:“太太若是想姑娘了,几步就能到。”东厢是正院的侧房,与西厢相对称。四周岁的傅玉就住在西厢。
    “也是。”和嬷嬷这么一说,钮钴禄氏就放下了。反正女儿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呆着呢,要瞧女儿还不方便?
    和嬷嬷见钮钴禄氏重新展颜,便道:“太太快抱姑娘出去吧。天儿大亮了,眼看着客人就要到了。”
    钮钴禄氏抬头看了看天色,道:“嬷嬷说的是。咱们丫丫还没看见过阿玛呢。”
    和嬷嬷奇了,疑惑道:“这是怎么说的?”老爷不是天天都去正房看太太么?
    “每次老爷来,丫丫都睡着了。可真是个小猪。”钮钴禄氏忽然觉得小猪是个很有意思的动物。
    “原来如此。”
    傅清泠听着额娘和嬷嬷叽里咕噜的满语对话,满头雾水。
    及至正房,亲友还未到,倒是李荣保带着小儿子傅玉在那里等着了。
    钮钴禄氏抱着女儿侧了侧身子,问道:“老爷怎么这么早?可用了早膳?”
    李荣保亲自扶着妻子坐了,才道:“丫丫的满月之日,做阿玛的能不早早到场吗?”又问:“丫丫可是醒着的?让阿玛抱抱。”今天正巧是他的轮休之日。
    傅清泠被转移至李荣保怀里,见到了现任阿玛的庐山真面目。相貌中等偏上,蓄着短须,头上戴着瓜皮帽,脸颊有些瘦削。眉目间有些倦色,不过抱着自己的手臂很有力。身材么……视线范围限制,看不出来。总体来说,李荣保是个有点帅气的中年大叔。
    这时候,眨着小狗般湿润眼睛的傅玉才有机会发言。他先很懂事的给钮钴禄氏请了安,才在钮钴禄氏的召唤下摇着尾巴跑到额娘身边。
    钮钴禄氏夸奖儿子有礼貌,接着关心这一个月儿子的生活。衣食住行,面面俱到。
    傅玉立马站好,恭敬道:“回额娘的话,和嬷嬷把儿子照顾得很好,喜卉嬷嬷也很得力。儿子已经学完了《千字文》,正要开始学《弟子规》。”
    盖因为当家天子好文,钮钴禄氏在闺阁之中也是请了先生教导的,并非大字不识,文墨不通之人。她对儿子的学习进度尚算满意,道:“也不要只读书,天气好的时候,让陆顺陪你到花园里玩玩。”陆顺是富察家的家生子。
    傅玉羞红了脸,垂头道:“额娘,儿子也有出去玩耍的。”爬树掏鸟窝这类事情他常干。
    钮钴禄氏笑了笑:“只要你把师傅安排的课程学完了,额娘就不会怪你。不过,学习不能松懈,知道吗?”这个年龄的男孩子都是这么顽皮着过来的。她又不指望儿子去考状元,让儿子读书求的不过是“明理”二字。
    “是。儿子谨遵额娘教训。”傅玉兴致又回来了。一双大眼睛黑亮亮的,十分高兴。
    钮钴禄氏满意的颔首:“去玩吧。”
    傅玉却摆摆脑袋,眼巴巴的看着李荣保手中的妹妹,道:“儿子不去,今天是妹妹满月,儿子要陪着妹妹。”
    李荣保和钮钴禄氏相视一笑,李荣保道:“傅玉你是哥哥,以后要好好照顾妹妹知道吗?”
    傅玉神情一肃,拱手道:“儿子知道。”
    富察府上的大奶奶那木都鲁氏与二奶奶喜他拉氏相携而来。那木都鲁氏今年十八岁,嫁到富察府上已有两年时间,是个长相中等性格和蔼的妇人。喜塔腊氏今年只有十六岁,身着桃红色的旗袍,新婚不过几月,还带着点女儿家的羞涩。
    两人先给父母行了礼,又受了傅玉和被喜枝抱在怀里的傅清泠的礼。钮钴禄氏让她们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了,等会儿帮着接待客人。
    按理,府上的嫡长子已经成婚娶妻,钮钴禄氏这个当家主母也可以享清福了,把管家的棒子交给大奶奶那木都鲁氏才对。话虽如此说,但钮钴禄氏不过二十出头,李荣保也只三十多岁,钮钴禄氏的儿女都没有长大成人,她能放心把府上大权交给别人吗?
    老大夫妻颇为知事。在钮钴禄氏刚提起这茬的时候,那木都鲁氏便推辞说自己年纪轻无法挑起重担,还请太太烦乱几年,等自己历练出来了再说不迟。钮钴禄氏由此高看大媳妇一眼。
    不过一刻钟时间,门房便来报:“二太太三太太来了,马车已到了门口。”马齐的妻子索绰罗氏和马武的妻子完颜氏几乎同时抵达,便一起进了门。
    钮钴禄氏急忙带着媳妇迎出二门。妯娌间相互寒暄了一会儿,再回到正房说话。李荣保见过两位嫂子后,离开正房,去了外书房。因为是嫡长女的满月礼,很多亲戚家都派了女眷来表示祝贺,送礼添盆。和李荣保一辈或辈分更大的男子是不会为这点小事亲至的,最多打发家里的晚辈来意思意思。这些人交由老大傅广成和老二傅清去招待即可。李荣保倒是忙里偷闲,看书习字。
    傅清泠早就撑不住睡着在奶嬷嬷喜枝的怀里。她的满月礼,她反而是最不重要的一个人。钮钴禄氏害怕人多过于吵闹,在给两个嫂子看了看女儿后,便打发喜枝抱着女儿回屋睡觉。
    睡在傅玉用过的婴儿床上的傅清泠想起了一句话——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与其和奶嬷嬷大眼瞪小眼,还不如睡觉呢。
    喜庆端着个瓷盅进来,道:“姑姑,太太让我热了些羊奶给姑娘垫垫肚子呢。李嬷嬷亲自做了,我闻了闻,一点都不腥,香着呢。姑娘肯定喜欢喝的。”
    喜枝笑斥道:“看你那个样子,活像没有见过羊奶似的。”说着把傅清泠抱起来,唤醒假寐的她,用臂弯托着她的脑袋,道:“端过来吧。等姑娘吃饱了,剩下的都由你和喜乐分着吃。”
    “多谢姑娘,多谢姑姑。”喜庆脸上跟开了花儿似的灿烂。
    傅清泠看了喜庆的模样也不禁一乐,咧出了笑容来,嘴里的羊奶便从嘴角露了些出去。幸好喜枝细心,先给她弄了个围兜。
    “姑姑,你看姑娘冲我笑了呢。”喜庆兴奋道。
    喜枝整了整傅清泠的围兜,道:“姑娘是在笑话你呢。”
    “哪有?”喜庆一下子就被打击得垂头丧气了。
    傅清泠却在心里鄙视了自己一万遍,食欲也没有了,不肯张嘴迎接喜枝递过来的勺子。喜枝道:“看来姑娘还是喜欢吃太太的奶。”
    “哪有!”傅清泠借鉴了喜庆的话,在心里叫道。带着记忆投胎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




未来心腹预备役

满月礼之后,姑娘带着奶嬷嬷一名,管事嬷嬷两名,大丫鬟两名,光头小丫头数个正式入住东厢房。这些小丫头都是才从下面调度过来,身家清白长相端正的小姑娘,先被王孙两位嬷嬷检查了身体——不能带什么皮肤病;又请大夫把了脉——不能有什么隐疾。
    这两关过了,又用药水洗一遍澡,泡得皮肤发红,实在是干净得不能再干净了,换上新衣服。之后,又有巧手的妇人过来把辫子绞了,甭管你是一团黄毛还是乌黑秀发,都不能留——头发没了,跳蚤无处藏身。
    一番打理下来,就算进入试用期了。钮钴禄氏带着和嬷嬷亲自过来看过,仔细打量了一回才算勉强满意。和嬷嬷嘱咐道:“认真做事,不许偷奸耍滑,乱嚼舌根。”这种时候,主母是不会直接给小丫头训话的。
    八个小丫头恭敬的应了,心里多少有点影儿。其中最小那个才五岁大,性子天真,垂着头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年纪最大的也不过八岁,在自家娘亲的教导下已经开始晓事。
    和嬷嬷密切注视着丫头们的反应,见大多脸上还是一团孩子气。她清了清嗓子唤回注意力,又道:“别以为进了姑娘的院子就高枕无忧了。话我先搁在这儿,你们能不能留下,还得看各人的表现。”竞争上岗呀,姑娘们。好工作不是等着你来的,是要你主动去争取的。
    钮钴禄氏也是一心为女儿着想,才想了个优胜劣汰的招数。看着一张张纯真的脸,心里疏朗了些,便给和嬷嬷使了个眼色。和嬷嬷立刻退到钮钴禄氏身后,略弯着腰肢。
    棒子打了,甜枣来了。钮钴禄氏扶着喜叶的手站在廊下,温和道:“你们好好伺候姑娘,做主子的自然有赏。”暂时给她们取了个名字以作区分:“你们按年龄排序,最大的叫元桃,第二的叫做双桃,第三的叫三桃,以此类推。”
    一群曾叫做某妞妞现叫某桃的小盆友齐声道:“是。”语气脆生生的。
    钮钴禄氏不说话了,官方代表发言人和嬷嬷站出来,语气严肃:“牢记自己分内的事情。下去吧。”某桃们井然有序地福身散去了。她们来东厢前都是做过上岗培训的,规矩懂得一些,但不多,还需要继续学习。
    院子里一株桃花开的灿烂,妃色的花朵迎着阳光站在枝头,钮钴禄氏就这么站着观赏了一会儿春景,静静的深呼吸几次,像是要把身体的郁气都排空一样。太太不动,她身后一排丫鬟仆妇也不敢动,四处听不到一点声响。
    一阵微风拂来,钮钴禄氏把子头上垂下的宝蓝色流苏晃了晃,她才恍然醒过神儿来似的,吩咐道:“王嬷嬷,以后你要多看着些小丫鬟们。”就是把姑娘身边的人事交到王嬷嬷手里了。钮钴禄氏转身,目光如水:“她们可都是姑娘以后的身边人。”
    王嬷嬷保持着半蹲的礀势,腿脚不见一点抖动,垂头道:“是,太太。奴才知道的。”心里的责任感一下子重了许多。
    钮钴禄氏和蔼的笑了笑,道:“你起来吧。”又吩咐喜叶:“去叫个小丫鬟挑好看的桃花折几支,插在美人耸肩瓶里,给姑娘送去。”不待喜叶回答,又道:“今天还没有去看姑娘呢,这会子有空就去吧。”与和嬷嬷一路念叨着跨进了东厢房。
    东面的槛窗开了一扇,和风习习,一点也不觉寒冷。喜枝搬了个绣墩在窗户下坐了,配了五彩的丝线打络子。攒新梅花样式的络子原有些复杂,然喜枝乃是个中高手。只见她手指带着丝线翻飞,就像一只彩蝶般,看得一旁的喜庆目瞪口呆,直呼姑姑厉害。
    喜枝被奉承得高兴,笑斥道:“小点声,没得吵醒了姑娘。”姑娘就在隔着一个门帘的里间睡觉,但凡有什么动静,她们都能听见。
    二喜自动收声,喜庆捂着嘴侧耳听了会儿,道:“姑娘没醒呢。咱们姑娘脾气好,习惯好,有什么需要,必定出声的。”
    喜乐较为稳重些,今年只十三岁,比喜庆略大些,道:“姑姑教训的是。喜庆,咱们还是去把姑娘的衣物等翻出来晒晒吧。”
    喜庆也看出来喜枝脸上的一丝不耐,点头答应了:“如此咱们快去。莫要让姑娘待会起来没有人服侍。”
    二喜略福身告辞出去了。
    喜枝眯了眯眼睛,暗道二喜一活泼一稳重,配合得倒好,都是会察言观色的。才十岁垂头,能有这样儿,也不错了。
    忽听外面一阵响动,三桃来报:“太太来看姑娘了。”喜枝忙搁下线框,迎了出去。
    钮钴禄氏免了她的礼,边走边问:“姑娘可醒来没有?”
    喜叶和喜枝对视一眼,喜叶打了门帘让钮钴禄氏进门。喜枝禀道:“姑娘今早起来?p》
    粤艘煌胙蚰蹋炙铝恕E耪胱牛忍障辛耍捅Ч媚锶フ靠刺亍!?p》
    实际上,自傅清泠发现了没有腥味的羊奶此等好物,便不肯再吃钮钴禄氏的奶了。钮钴禄氏也不强求,径自吩咐人多买了几头产奶的羊回来,每日用上好的饲料喂养,并牵着出去散步遛弯。如此,母羊产出的奶水质量较高。这位爱女儿的母亲已经自行脑补为女儿是体贴自己才不肯喝母乳的。
    知道女儿还在熟睡,钮钴禄氏便不急着去看。在房里转了圈——陈设较昨日略有细微改变,花瓶里的花儿也是新折的,东西放置的丝毫不乱。钮钴禄氏赞赏道:“你们费心了。”
    傅清泠的小班底们俱称“不敢”。
    钮钴禄氏在炕上坐了,开始问话。话题围绕着女儿转悠,俱是“羊奶合不合姑娘口味”,“昨儿姑娘用了多少奶”,“晚上可有踢被子”“起了几次夜”“睡觉时辰可有变化”“是否习惯新屋子”等等。杂七杂八,事无巨细。
    小班底们都敛色一一回答上来。
    钮钴禄氏展了笑脸,道:“和嬷嬷,姑娘房里的人都赏五两银子。”五两银子在此时可以置办一桌中等的席面了。“院子里做活的,也一人半两银子。”
    和嬷嬷笑着应了,小班底们都脸带喜色,谢了赏。对喜枝这等有脸面的管事媳妇来说,五两银子当然不算什么。不过,主子的赏赐是对她们工作的肯定。这是比银子更有价值的东西。
    瞥了眼喜枝打络子的线框,钮钴禄氏道:“姑娘的屋子里不要动针线,省得剪子银针锋利戳到了姑娘。”见众人恭谨应是,又夸奖喜枝:“你的络子打得好,没事儿的时候就多给姑娘准备几个,以后用得着。”因女儿年纪太小,不敢佩戴什么项圈手镯脚链之类,害怕伤着她娇嫩的肌肤。
    听够壁脚的傅清泠清冷的眸子盯着天花板,淡淡的嗯了一下。立刻便有人打起了粉荷色的门帘。钮钴禄氏脚步几近无声,迅疾而优雅的走到婴儿床边,掀开绣着彩蝶的粉纱帐子,伸手抱起宝贝女儿。
    “额娘的小丫丫,是不是饿了?”有别于教导仆妇的庄严,面对女儿时,她总是温温柔柔,美丽的面孔上绽放真心的笑容。
    傅清泠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动,灵活极了。钮钴禄氏是个当之无愧的好母亲,一腔柔情都交付给了自己的儿女。傅清泠是个极懂得感恩的人,心底下定决心要把钮钴禄氏当做自己的亲额娘。至于关笉,她的妈妈,她也会永远放在心里,成为最珍贵的回忆!时空的阻隔,现代的一切都只能是回忆了。
    傅清泠“呀呀”的表示自己不饿。早上吃得饱饱的呢。
    钮钴禄氏把女儿的小脑袋放在自己脖子边,慢悠悠的晃着,道:“宝贝知道额娘来看你了是不是?”见女儿裹在粉色的小被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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