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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同人 乱云飞幕 (完结+番外)作者:绿竹猗猗-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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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嘟哝两声,翻了个身继续睡。飞蓬无奈,就搬起重楼上半身让他躺到自己腿上,拉好了他的衣服,把他轻轻半揽在怀里。

此时亚丁老师恰好坐起来,他看到这一幕,微微一笑背转身去。东方的海天相接处,暗蓝的颜色似乎被波翻浪涌的海水一点点冲淡了,开始泛了浅浅的鱼肚白。而海面上似乎蒸腾出滚滚不断的云,空中烟云离合,雾霭空茫,一道道瑰丽的光芒从云层下方执著地折射出来,而光源的真面目却始终被浓重的云层笼在里面。

他突然问道:“飞蓬,我有个疑问,你们俩在一起这些日子,你是怎么瞒过你父母的?你妈妈她……要瞒过她可真是个艰巨的任务。”最后一句话声音很轻,没来得及聚拢成形就被海风吹散了。

飞蓬的嘴角挂上一抹自嘲的笑:“我老爸很容易,至于我老妈么,我每三天打一次电话给家里,事无巨细地汇报,无论工作还是生活,让我老妈也说到没什么新鲜话可说,所以……”

老师转过头凝目看着他,喟叹了一声道:“难为你了。”

飞蓬眼眶一阵酸热,他低头看着重楼熟睡的脸,轻声说:“那倒也没有。”爱情衍生出的苦痛总是掺杂着无比的甜蜜,也许这才是为了它哪怕颠沛流离千辛万苦却始终不肯放弃的理由。

亚丁老师站起身拂去身上沾着的沙粒,走到飞蓬身边拍了拍他肩膀:“老师会始终支持你。好了,我困了,要去找个酒店睡觉。”他向前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借钱给我。”

十九、
也许开始做决定的时候,心里就郁结了过多的沉重和负担,他终不能如重楼那般洒脱。长期以来卫护着他们的秘密,努力防止梦和现实相撞,几乎是潜意识里自动发挥的本能,矛盾和挣扎纠缠得成了病候,飞蓬只是不知道。而在亲近的人面前放下了这些天来的戒备,松懈下来的精神忽然就再也支撑不住,长久积蓄的身体上的不良状态,在亚丁老师开完会回去的不久之后集中爆发。
  

水碧和几个来探望他的同事陆续走了以后,病房内重又归于宁静,仿佛可以听得到药液经由输液器流入左手静脉的汩汩声。眼看,这一瓶就输完了。飞蓬微微合起双眼,倚在枕上闭目养神。只听门上笃笃响了两声,他以为是护士来给他拔针的,没想到走进来的是草草,他诧异地问:“草草,你明天不是要考试吗?怎么……”

草草抿嘴一笑,答非所问地道:“我来给你拔针。”她打开了床头的灯,又温柔地对他笑笑,像在说“别怕疼哦”,飞蓬微微一笑,觉得小师妹实在可爱。拔了针,用胶布固定好,草草轻轻地帮飞蓬按了一会儿手背上的针眼,问他道:“今晚你想吃什么,师兄?我去给你买。”娇嫩的脸上挂着清纯甜美的笑。

飞蓬看着几天来不时来关心他的小师妹,感激之外又有些怜惜。他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微笑道:“草草,这些天已经很麻烦你了,你要考试,还是赶快回学校吧。”

草草嗔道:“不要紧,我赶得及。”飞蓬忽然听到一阵沙沙的声音,似是绵密的雨丝落在窗外的花木树叶上,他把目光转向了窗口,问道:“怎么?下雨了?”那里掩着厚厚的窗帘,看不到外面的情景。然而那声音应该是没有错的。他暗想,重楼出差,明天就要回来了,但愿这雨不会太大持续太久,影响到飞机降落。

草草嗯了一声,并没把心思放在下雨与否的问题上面,她一心在考虑师兄的晚饭。歪着头想了想,她一拍手说:“啊,今天就吃香菇鸡肉粥好了,我去给你买!”

飞蓬听她想了半天才决定的晚饭居然又是粥,忍不住笑了起来,叹道:“我吃了好几天的粥了,草草,你就不肯给我吃点别的么?”

“那怎么可以?感冒发烧不能随便乱吃,因为消化道粘膜充血水肿,你都忘记了么?今天给你吃荤的已经破例啦!” 草草说着,冲师兄扮了个天真烂漫的鬼脸,没等师兄再提出反对意见,她已经飞快地跑了。

等草草回来,却发现飞蓬睡着了,她捧着那碗热乎乎的鸡肉粥在原地呆了一会儿,蹑手蹑脚走上前,正想把粥放在床头柜上,却听门哐的一声,草草被吓得一个哆嗦,饭盒差点扔出去,转眼就见一个红头发的男人呼地闯了进来,手里还拎着一个旅行箱,浑身上下的腾腾杀气不像来探望病人,倒像来寻仇的。

飞蓬朦胧中听到声音,一睁眼看到重楼出现在床前,登时又惊又喜,支撑着坐了起来问:“重楼?你怎么今天回来了?”

重楼脸色煞是难看,他把旅行箱往地上一抛,哼了一声,要说什么,却注意到旁边的草草。小姑娘一双大眼睛惊慌地看着重楼,凌厉的目光投射过来,她秀美的脸蛋被吓得跟身上的隔离衣一样苍白,双手却还牢牢捧着那个饭盒。

飞蓬忙说:“草草,你把粥放下,先回去吧。”

草草回过神,看看师兄又惶惑地看看满脸寒霜的重楼,赶忙放下饭盒,匆匆出去帮他们带上了房门。

重楼瞪着飞蓬,他连嘴唇都没有血色,双眼微微凹陷,墨线般的两道漆黑修长的眉衬得脸色越发苍白。不过分别才几天,他就这么消瘦了。重楼心里一阵剧痛,他一步跨过去,把飞蓬拥进了怀里。

“你生病为什么不告诉我?”重楼紧紧地抱着他,把脸埋在他肩上,恨声道,“你……你瞒着我!你敢骗我!”他忽然觉得莫可名状地委屈,飞蓬在电话里装得那么平静而坦然,自己居然是因为溪风说漏了嘴才知道飞蓬生病住院的消息。听到之后什么都不管了,直奔机场。

飞蓬笑着拍了拍他的背,低声道:“我怕你担心,其实我没事的,你看……”

“还说没事!”重楼恨不得把他揪起来揍一顿,然而那怒火都化作了心痛和怜惜,于是只能抱着他反复地骂他混蛋。

飞蓬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儿,听重楼的声音慢慢低下去,却微带了哽咽。他一惊,忙推开重楼,扳起他的脸,重楼拼命摇头甩开他的手,躲避着他的视线,掩饰地喝道:“你干吗?!”然而越是如此,灯光落在他脸上,两道泪痕反愈加清晰闪亮。飞蓬把他揽进怀里,笑道:“你哭什么,我不过是感冒发烧,又不是要死了……”

“你……”重楼听了这话顿时跳起来,被激出来的怒火无处发泄,憋红了脸,飞起一脚把床边的一把椅子给踢翻了。

飞蓬吓了一跳,忙拉住他柔声说:“别生气别生气,我说说而已……”

然而那句话似乎给了重楼很大刺激,迷茫的痛从心底一层层翻涌上来,他抓着飞蓬的手说不出话,只是堵得厉害。飞蓬看他脸色都变了,没想到自己的玩笑话会让他有这么剧烈的反应,正想再安慰他。重楼忽然扑上来,像要把他揉碎了似的死命抱住他,低声喝道:“你敢!”然后他抬起头来盯着飞蓬的眼睛,满脸都是异常霸道的表情,暗红色的眸子里像着了火,蛮横地说:“我不准你死,你就不能死!”

飞蓬被他这种蛮不讲理的话逗乐了,又不由感动,他抚摸着重楼的脸叹了口气说:“我不会比你先死的。”

重楼听到“死”字,本能地皱起了眉,却对这句话困惑不解,问道:“为什么?”

飞蓬微笑着凝视他,心底的温柔忽地开始疯长蔓延,充盈在心里每一个角落都是不舍的眷恋。他轻声说:“我走了,你一个人在这世上,孤零零的,我不放心。所以,我一定会坚持,无论如何都坚持,走在你后面。”

重楼呆了一呆,问:“那你呢?”

这句话虽然没头没脑,飞蓬却明白他的意思,又叹息一声,轻轻拨弄着重楼的红发,缓缓地说:“我总觉得,我来痛苦比你承受痛苦的好。”

重楼听了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儿,翻身躺下,盯着天花板出神,过了半天,忽然侧过脸来,想通了似的展颜笑道:“哼,不用!我要你先死!”

飞蓬吃了一惊,看着重楼在灯下闪着兴奋光芒的暗红色眸子,那眼神坚决得让他害怕,他抓住重楼的手,颤声道:“重楼你……不能这么想……我不允许……”

重楼伸手把他拉近身吻他,低声说:“那会儿你死都死了,还管得了那么多吗?!”

对于海边城市来说,连绵一周以上的雨都司空见惯。雨势大的时候没头没脑地倾盆而下,雨势小的时候细致绵长,直到一丝不苟地耗尽了头顶的那层雨云,才像困倦的人打个哈欠稍作停歇。此时灰白的天空像穿旧了的衣服,料子被洗得薄了,纤维断裂出微小的缝,几线不甘寂寞的阳光就忙不迭地从那缝隙出来透透气,可是如同美人抛来的一个媚眼,短暂得只像虚幻的错觉。烟云水气一刻不停地重新在空中聚合酝酿,很快,尚未晾干的城市就再度淹没到无边的雨雾中。

迫于这样的天气,单位里原定给夕瑶的送别宴一拖再拖,一直迁延到夕瑶的行程前一天。老天还算识趣,到了下午,连续悲泣了一周的天空总算收住了眼泪,暑天粘腻湿热的空气中居然有了习习凉风,虽然兀自有未散去的铅灰色云层在做着下一轮准备,也足以让人长出一口气。

去参加这个送别宴之前,重楼着实犹豫过好一阵子。这些天在单位里,他和夕瑶偶尔碰到了,夕瑶还是会微微一笑打个招呼,并没有什么失礼的举动。但是她越是沉静优雅有涵养,重楼越是郁闷,她明明什么都知道了,却没有对他进行意料中的责难,连一个愤怒的眼神都没有。相比之下,倒是铃铛这个局外人的敌意和冷漠更让他心安理得。

送别宴上,他们不幸坐了同一桌,铃铛隔着桌子偶尔投过来两道怨怼得如同有深仇大恨的冰冷目光。重楼不认为会对他的生存造成威胁,所以熟视无睹。

溪风坐在重楼邻座,刚挟起一只个头稍大的草虾,抬头却为铃铛的目光波及,登时心里咯噔一下,以为自己是下手太快,抢走了她看中的那只才招致这样深恶痛绝的瞪视,一愣之后,筷子立刻转了向,把虾递过去诚惶诚恐地说:“哪,铃铛,这个给你,别瞪我了!” 重楼知道溪风在闹误会,嘴角一勾,挂上一个淡淡的微笑。

铃铛愣了愣,看看面前的那只虾,脸上掠过一抹红晕,拍桌子啐道:“你找死啊,谁稀罕!”小牛嘿嘿一笑说:“你不要我要!” 伸筷子把虾搛了去。一桌子本来被搞得莫名其妙的同事也都哄堂大笑。铃铛本是开朗活泼的人,笑过之后不再板得住脸,至于溪风,他压根儿没意识到,这个误会出人意料地化解了隐藏的尴尬。

夕瑶听到笑声,转头过来看了看,她自看到铃铛和重楼坐了一桌就在暗暗祈祷别横生枝节,平安过了今晚之后,情势发展到什么地步也只好听天由命了。

她今晚是主角,她跟院长副院长还有几个次高级领导坐在一桌,从头到尾都在聆听各种公式化的赞誉和语重心长的嘱咐。后来同事们陆续过来敬酒,夕瑶有些好笑地想到,这种情形,倒像是送她赶赴战场,颇有几分悲壮。

重楼一直坐在位子上没动,他盯着面前的杯子,里面的酒在灯下不安分地微微漾着细小的波纹。从未有一次他感到如此进退两难,去与不去皆不合适。他和飞蓬预料到了铃铛的表现,可是都忘记了这才是重要的一关。正低头想得出神,他忽然听对面一声冷笑,在周围一片喧嚣的猜拳说笑声中异样的清晰,不用看也知道是铃铛。不过,他还是抬起头来迎上了铃铛充满讥讽的眼神。铃铛看他依旧保持着平静甚至漠然的表情,心里愤恨,冷笑道:“重楼,你不去敬夕瑶一杯吗?”重楼的目光从她脸上扫过,冷哼一声算作给她的回答,站起身拔腿走了出去。

夕瑶酒量不好,虽然只是每杯酒略微抿一口算个意思,也觉得有点酒沉,眼圈都泛红了,两腮火热。她趁大家不注意,悄悄躲了出来,径自走去饭店上层的露台想透口气。这里本来有个露天的小酒吧,因为连日阴雨消磨了浪漫的心情,饭店的生意也不好,这里更鲜有人来,酒吧也就歇了业,露台上只留下几组桌椅,在夜色里空落落的显得寂寞难当。

虽然今晚并无多少离愁别绪,领导和同事对于她要调离所表现出的惋惜遗憾也不见得都真实,但是往前望去,即将赶赴的城市陌生得看不到前路,爱情断了线,飘摇在风里的心无处归依。守望了这么多年,幻想和期待都在刹那间跌碎作尘埃。

喝下去的酒忽地都浮到心头上成了缠缠绵绵的愁,不知不觉间泪眼模糊。

泪光里看出去,她发现不远处有个人影,正是重楼。夕瑶忙伸手拭干了泪,一时之间又想不出要说的话,只好沉默地站在原地,夜色中那穿着浅紫色衣裙的身影纤瘦得楚楚可怜。这一刻重楼的心情无比复杂。他今晚已经隐约想到,他和飞蓬的事情至今没有在单位里被传开,显而易见是夕瑶制止了铃铛。

他慢慢走近她身旁,迟疑地开口。“你……”该说些什么,歉意还是谢意?夕瑶看了看他,轻轻苦笑了一声,命运出人意料地在她人生中陡然转了一个弯,接下来的走向堪称荒唐,她和他,居然爱了同一个人。

良久,一阵凉风掀起栏杆上攀着的藤萝叶片,沙沙地响,天上压低的云层里开始滴下疏落的雨点。夕瑶轻声说:“我明天就走,不跟他……嗯,不跟飞蓬道别了。以后,你们俩……好自为之吧。” 这明明是不被认同的感情。飞蓬在此之前的那么多年,读书工作为人处事都无可挑剔,你也这样优秀,究竟,谁因为谁陷落,走上一条如此艰险的道路?

重楼默默地看着她即使流过泪也没有失去端庄和娴雅的俏脸,心里不由生出几分敬意。谢字尚未吐出口,只听脚步声响,铃铛已经赶到夕瑶身旁,忿忿地向重楼瞪了一眼,拉住她道:“夕瑶,你干吗那么好心……”

她在楼下看夕瑶不见了,就拖了小牛一起来找。小牛跟着她过来就碰到这种局面,心里只埋怨女人太麻烦。

夕瑶忙拦她道:“铃铛!”说着拖了她道,“我们回去吧。”

重楼并没把铃铛的一再无礼放在心上,倒有些佩服她为朋友这样仗义,所以把头转向一边不加理睬。铃铛看他这种态度就越发生气,不依不饶地道:“他们俩不配让你帮忙,飞蓬那么卑鄙无耻……”这话一出口,夕瑶跟小牛都大惊失色,同声喝止:“铃铛!”

重楼听她骂飞蓬,顿时勃然大怒,喝道:“你说什么!”铃铛看重楼被激怒,心下得意,冷笑道:“不是么?拖了这么多年也没跟夕瑶说清楚,他不是卑鄙是什么?你也好不到哪儿去!……”小牛和夕瑶连声制止,她不听,只是一连串地说下去。重楼额头青筋也迸了出来,但又不能对一个女人动粗,上前一把揪住了小牛,铃铛尖声嚷:“你想打人?”夕瑶忙叫道:“重楼,住手!”这当口刚好溪风赶了来,看到重楼发怒急忙冲上前阻止,他冲得太快,脚下又没站稳,重楼双臂一振,他一个趔趄摔倒在地。重楼低头看了看溪风,松手放开小牛,哼了一声道:“小牛,管好你老婆!她骂我没关系,别把飞蓬扯上。”

夕瑶叹了口气,她拦住还想再说的铃铛,低声道:“给我点面子,大家都别说了。”

一时大家都无话。沉默一会儿之后,夕瑶和铃铛他们俩一起下去了。重楼好奇地看看还坐在地上的溪风,问道:“你怎么还不起来?”

溪风仰天长叹一声,道:“靠!我TM真倒霉!”他刚才正巧跌在一汪水里面,沾了一身的泥水。

重楼伸手去拉他起来,忍着笑道:“谁让你刚好那会儿来!”

“你以为我想啊?你手机放在桌子上,人不见了,刚好飞蓬打电话过来,我就帮你接了……”溪风站起来把还捏在手里的手机递给他。湿嗒嗒的裤子立刻贴在了腿上,再低头一看连衬衫上都是泥水点子,又气又痛地说,“重楼,你怎么补偿我?我……我的衣服,啊,啊,还有我的胳膊……”借着露台入口处透过来的灯光一看,他发现胳膊在地上擦掉了一层皮,血都渗出来了,难怪火辣辣地疼。

重楼凑过来看了看,爽快地道:“好,我明天赔你一套衣服。伤口,你现在跟我回去,让飞蓬给你包扎。”

“明天有个屁用!我现在怎么走出去见人啊?马上赔!把你的衣服脱下来给我穿!”溪风握着手臂,咬牙切齿地说。

重楼盯着他的眼睛,认真地问道:“你确定?”

溪风踌躇一下,苦着脸道:“算了,我怕等下被飞蓬打。”

二十、

多年之后,重楼在他乡的梦里醒来,朦胧睡意未及散尽,混沌和清醒交替的瞬间屡屡发生一种错觉。

仿佛还是置身于那个海滨城市,仿佛还是那个属于他们的家,仿佛有只散发着清爽皂香的手贴上脸颊,伴随着那熟悉如自己灵魂一部分的磁性声音响起在耳边:“懒虫,起床了。”

幸福席卷而来把他淹没其中,然而当他猛地睁开眼,视线之内,镂空白纱窗帘翻飞着优雅的舞蹈,穿梭其中的,分明是异国的秋风,风里松针下雨般簌簌地落,清晨微凉的空气中,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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