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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同人 乱云飞幕 (完结+番外)作者:绿竹猗猗-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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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蓬索性说:“你们谁有意,来来来,把个人简介写一份过来,回头我一起给他看。”

月琴笑道:“嗯,这办法不错,不过先介绍一下他嘛,让我们多了解一点,以便投其所好。”

若不是后来恰好来了几个因为车祸而轻伤的急诊病人,岔断了这话头,他们开始忙碌地工作,飞蓬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让她们结束没完没了的追问。
(各位亲,表打我)

中午下了班,飞蓬就赶去重楼住的地方给他取东西。除了应重楼要求,带来他的笔记本电脑和一些琐碎的生活用品,重楼的衣物几乎全被飞蓬给搬了过来,打开来满满的一个大皮箱。重楼看着不禁瞠目结舌。飞蓬一件件给收进柜子里,整理好了,对他笑道:“这次,你好象没什么理由回去了?”

重楼说:“哼,我想回去就回去,根本不要什么理由!”

飞蓬坐下来把他圈进怀里,在他耳边低声道:“那你舍得离开我?”

重楼推开他,点了点头笑道:“飞蓬,你的脸皮真厚!”然后说,“你出去一下,我要换衣服。”

飞蓬说:“都是大男人,你有什么不好意思?再说,昨天还是我帮你换的衣服呢。”

重楼说:“那也不行!”

飞蓬仍是笑吟吟道:“我就是不出去,我不仅要在这里看着,还要帮你穿衣服。反正你都说了,我脸皮厚。”

重楼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只喝道:“赶快出去!”

飞蓬看他着急,就不再激他,笑道:“好,好,我就出去。”站起身走出去,帮他带上了房间门。重楼看着他出去,觉得心里微微歉疚。

他换好了衣服走出去,飞蓬正坐在沙发上,身前地板上放着一盆热水,里面浸着毛巾。他问:“这是做什么?”飞蓬说:“给你的手腕热敷一下,促进血液吸收。”一边示意他坐下。

拧干了水的毛巾轻轻裹住他的手腕,暖洋洋的,温热而舒适。

飞蓬又说:“过两天还要给你擦破的伤换换药。”重楼问:“要去医院吗?”飞蓬想起上午那三个女孩子的一台戏,心有余悸,赶忙摇头说:“不用,我在家里给你换就好了,去医院干吗?”重楼也长吁了一口气,飞蓬看看他奇怪地道:“你很怕去医院?难道你晕针就是因为对医院的畏惧心理?”重楼点头却又摇头,欲言又止。飞蓬笑着问道:“那是怎么回事?你第一次晕针是在什么时候?”重楼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飞蓬越发好奇,笑道:“快说!你究竟有什么瞒着我?作为医生,有必要查问病人的既往病史。”重楼咬了咬嘴唇,下定决心一般,说:“那我告诉你,你不许笑!”飞蓬赶忙点头答应。

重楼吞吞吐吐地说:“我在大一的时候,因为发烧去学校的附属医院打针,坐在那里半天,一直不敢回头,也不知道到底打完没有,忍不住回头瞥了一眼,发现那个护士一手给我打针,一边还在漫不经心地翻杂志,我当时一气,就……”

他话没说完,飞蓬已经哈哈大笑起来,重楼红着脸大怒道:“你答应我不笑的!”右手握拳就挥过来,飞蓬忙抓住他的手,把他顺势拉进怀里,微笑着道:“别气别气,我不笑就是。这种不负责的工作态度,你为什么不投诉她?”

重楼挣扎了几下,飞蓬安抚的吻轻轻落在他额头和脸颊,他安静下来,低声说:“我忘了,那会儿也不懂。”

阳台的门开着,金黄的阳光一直铺到客厅的地板上来。风大的时候,落地的白纱窗帘被吹得像鼓足了的风帆,风变小了,窗帘又在风里微微地翻飞,像少女轻盈的裙裾。

这宁谧而温馨的时刻,让飞蓬不由发出了一声幸福的叹息。

“重楼,早知道我们俩会在一起过这个春节,我就该让科里少排我几个班。”

重楼哼了一声说:“我说过要跟你一起过春节吗?”

飞蓬笑道:“真的?那我还是回家好了,明天去订机票。”

重楼也没仔细琢磨他前后两句话的矛盾,张口就喝道:“你敢!”看到飞蓬一脸坏笑,才顿时醒悟自己上了他的圈套。

那天飞蓬买了一个新手机回来给重楼,郑重其事地说是赔罪的,他说他基本可以保证这个手机可以善终,重楼没明白他什么意思,飞蓬笑着亲了亲他道:“因为我不会再让你生那么大气了。”

快乐的日子像洒在窗棂上的阳光,轻轻地就流过去了。除夕那天,他们去买菜准备年夜饭,飞蓬一时兴起,买了一副春联。重楼没想到他会突发这种奇想,诧异地笑:“春联?不该今天贴吧?好像早过了时间。”

飞蓬笑说:“谁还管这个,不过贴了之后会比较有气氛,更像过年。”

两个人到了家就给贴上了,还隐隐飘着墨香的大红对联,洋溢着喜气,童年盼望过节的回忆又被勾起来了。飞蓬抚着对联对重楼笑:“你看,是不是?我觉得有点像家了呢。”

这是他们俩一起过的春节。想到这个,温柔和喜悦在两个人心里流淌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却又有些淡淡的酸楚。飞蓬的手指恰好指在一个“家”字上,重楼看着那春联,听了他的话,忽然心里一动,从背后抱住了他,问道:“家……对了飞蓬,你说,‘家’这个字,为什么这样写?”

飞蓬轻轻抚着他扣在腰间的双手,侧头思索一下说:“豕应该是意味着财产,房子下面有了‘豕’,就是家,看来这是财产私有化的标志,倒是符合人类历史发展的实际。”

重楼听了半天没说话。飞蓬疑惑地叫“重楼?”,小心翼翼把他的手拉开,转过身来看他。重楼一脸黑线地说:“真没意思。”

飞蓬看他为这个受打击,忍俊不禁,微笑道:“我觉得么,当这房子里有了最重要的、最爱的人,就可以称之为‘家’。比如,我们现在。”重楼哼了一声道:“是吗?”却狠狠在飞蓬唇上印了一吻,飞蓬猝不及防,脑袋被他推得撞在了墙上,只好苦笑道:“重楼,下次你吻我之前打个招呼。”


这顿年夜饭,和着甜蜜又快乐的心情,两个人都吃得好饱。吃过饭两个人出去散步,灯笼从小区里一直结到街道上去,一盏盏喜洋洋地红,空气都被染得红了,虽然城市里已经禁止了烟花爆竹,这刻意制造出来的喜庆气氛,依旧感染了他们俩。两个人并肩走着,偶尔对视一眼,两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

飞蓬又想到这整个假期连同这个除夕夜全部都是他们的,时间可以随他们挥霍,莫名地有种富足感。

两人一边信步慢慢地走,一边聊着天,不知不觉走了很远。开始街道上人非常少,慢慢地却多了起来。三三两两,好像约好了要去什么地方集合似的。这时他们走到了一个路口,向左前方不远处看去,那边灯火辉煌,三三两两的人逐渐往那个方向汇成人流,那边是市中心广场。

飞蓬想起来报纸上的通知:“哦,今天广场上要放焰火,重楼你说,我们要不要去欣赏一下?”他知道重楼不喜欢人多热闹,因此先征求他意见。

重楼笑道:“随便。反正哪里都是人。”

市中心广场建在湖心的一个半岛上,形形色色的灯把广场照亮如同白昼,沿着湖岸的棕榈树上都挂着大红的灯笼,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湖水中,飞蓬笑道:“重楼,这里让我想起电影里的秦淮河。可惜没有游船,画舫,琵琶伴奏的曼妙歌声。”

重楼想想确实有点像,不由笑了。

飞蓬正想再说,却发现广场上人越来越多,如果真的被挤在里面不晓得多久才能出去。重楼皱眉道:“怎么人全跑来了?”飞蓬点头道:“我们赶快出去吧。”他怕在人群中磕碰到重楼的左臂,就拉重楼走在自己右边,说:“你走这边,免得碰着你。”重楼却被惹恼了似的说:“不用!”说着拔腿就走,飞蓬赶快去追,俩人一前一后穿出拥挤的人群,飞蓬拉住他笑道:“这种事情你也要逞强,我照顾你不好吗?”重楼哼了一声说:“这么多人看着……我才没那么没用!”飞蓬笑道:“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好强的!给你一个逞强的机会,回家跟我喝酒。”


回到家,重楼躺到沙发上叹气说:“还是待在家里更舒服一些,外面人真多!”飞蓬怔怔地看阳台的方向,忽然笑道:“啊,我们可以坐在这里看焰火!”从阳台望出去,恰好就是中心广场的方向,灯火通明地照亮了半边天,没有高层建筑遮拦,几乎听得到那里的喧嚣。

他马上动手把客厅中央的一张簇绒地毯拖到阳台的玻璃门旁边,又从沙发上拿了两个大靠垫。接着从冰箱里把啤酒拎过来,绿色的小酒瓶在灯下莹莹地亮,上面还结着一层细密的水珠,看起来清凉可人。重楼一直微笑地看着他走来走去。飞蓬想了想,又笑道:“有了美酒还得有音乐才好。来,重楼,帮帮忙。”他把电脑音箱拆到客厅里来,接上笔记本电脑。重楼不屑说:“我对音乐没兴趣,喝酒就喝酒,你干吗搞这种情调?”嘴里虽然这么说,他还是打开电脑,去寻找硬盘里存储的音乐。

几分钟后,轻柔的音乐流水一般淌了一室。在簇绒地毯上坐下来,重楼刚喝了几口酒,飞蓬却又摇头道:“不够,还应该更浪漫一点。”他放下酒瓶,去翻箱倒柜。

重楼看飞蓬东翻西找,问道:“你在干吗?”

“哈,我找到了!”飞蓬得意地笑道,他起身走过来,手里托着一朵透明的红玫瑰,弯腰给重楼看。

重楼接过去端详一下:“咦,蜡烛?你怎么会买这种东西?”他嘲笑道,“我以为这是小姑娘的爱好。”

飞蓬笑笑没说话,找了打火机来点燃了,放在桌上。关了灯,水晶蜡烛的烛心缓缓地燃烧,细小却稳妥的火苗把蜡烛照得通体透亮。

音乐如同水波,在黑暗里和蜡烛照亮的不大空间里来回绕,柔柔地低声吟唱着爱、思念和一切因此而衍生的各种浪漫。

他坐到重楼身边,眉目含笑,轻声道:“美酒,音乐,烛光,这才完美。你说是不是?”重楼说:“典型的享乐主义者。快点喝酒!我已经喝了半瓶下去了。”

在轻柔而略带忧伤的音乐里,他们俩说话的声音都不由自主放低了,几乎像是在窃窃私语。绿色的酒瓶中,金黄色酒液渐渐少下去,烛光穿过透明的瓶壁,在地板上和墙上投下小块绿色的微光,两个人的呼吸里有着酒的醇香,散发到空气中,冬夜里清冷的空气仿佛也被熏出了几分薄醉,有了种涩滞感。蜡烛燃烧出的奇异香味,逐渐扩散,也搅在了这空气里,暧昧地徘徊在他们头上,只是散不开。

一瓶酒下肚,不过300多毫升,不多啊,飞蓬却感到脸上微微的热,头有些轻微的眩晕。重楼看着他倚到墙上去,困了似的眼睛微闭,他问:“飞蓬,你醉了?”

飞蓬摇头笑道:“我才喝一瓶,怎么会醉?以前我跟他们拚酒,喝过一打都没事。”

重楼哼道:“我不相信,吹牛。”

飞蓬笑了起来:“不相信?那我今天就让你看看。”重楼说:“好!”探身去帮他拿酒,飞蓬忙拦他说:“别动,当心你的手,我自己来。”重楼一转头,两个人的脸对在了一起,距离短到几乎等于没有,鼻息拂在对方的脸上,飞蓬脑子里刷地空白,口干舌燥。

他忙向后退开了一点,干咳了两声。重楼帮他拿了酒递过来,飞蓬接过来仰头直灌了半瓶进去,不知道是酒还是什么原因,他更加眩晕起来。两个人本就靠得很近,隔着衣服可以感知对方肩膀上的温度,飞蓬莫名就心慌意乱。重楼凑近他的脸得意地笑道:“这就是你的酒量?”

飞蓬努力侧头避开他的脸,喉咙又涩又干,他说:“重楼,那个……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重楼挑眉说道:“为什么?”他眼睛奇异地明亮,暗红色的眸子里似在跳动着灼热的火焰。

飞蓬回答不出,拼命把注意力转移到音乐上去。

轻快的旋律在室内盘桓,低沉悦耳的声音在唱:
………………
let this be just the start
of so many nights like this
let's take a lover's vow
and then seal it with a kiss
………………

他清了清嗓子说:“这首歌叫什么?蛮好听的。”重楼却把脸凑到他眼前来,低声说:“我忘记了。”温热的呼吸拂在他脸上,眼睛熠熠闪光,眉梢和唇角挂着近乎邪气的微笑。心跳快得让心脏不胜负荷,他吃力而无奈地说:“重楼,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重楼的手臂任性地环上了他的腰,盯着他的眼睛,微笑着低声说:“我当然知道。”说着在他嘴唇上吻了下去。

他彻底崩溃,伸手把他用力拉进怀里,低声喝道:“该死的,这可是你自找的!”

酒瓶“当”的一声倒在了地板上,倾出了浓烈饱满的麦芽香,像音乐一样在空气中流散开。

重楼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来,挣扎着说:“喂,飞蓬……我……”

飞蓬紧紧抓着他想推开自己的手,在他耳边低声道:“后悔么?不过,太晚了。“一边轻轻吻他的耳垂。

“混蛋……我……”重楼的挣扎在这轻柔的触碰之下,渐次软化下去,“我……我从没有……”

飞蓬柔声道:“……嘘……没关系……一切事情,就交给医生好了……”

…………………………
I can hardly wait to hold you
feel my arms around you
how long I have waited
waited just to love you
now that I have found you
…………………………
之后,绵密的吻落下来,滑过额头和脸颊,胶着在唇上,呼吸都纠缠在一起。喝进腹中的酒像在身体里发了酵,酒香膨胀得愈发浓烈,沿着血液蔓延至大脑,意识熏熏地醉了,醉得天昏地暗,没有一点是清明的。唇舌缠绵出辗转的亲吻,拥抱着的身体,虽然隔了一层层的衣物,依然感觉得到另一个人灼热的温度。心跳的回声,在耳膜上震荡出“轰轰”的巨响。

音乐不为激情所动,在他们身边依旧若无其事地水一样悠悠流转了一圈,又绕回来。

………………
how long I have waited
waited just to love you
now that I have found you
don't ever go
don't ever go
I love you so
……………………
don't ever go
don't ever go
……………………

桌上蜡烛亮着羞涩的红光,火苗一颤一颤,似是伴随着音乐里跳动的节拍。窗外,节日的焰火一簇接一簇腾空而起,深蓝的夜空里,朵朵绚丽的烟花噼啪盛开,千万道璀璨星芒喷薄四射,携带着愉悦的哨音,争先恐后在空中划出流光溢彩的轨迹…… 
十一、

这个春节长假于他们而言,是个浪漫的童话。每天的日子那样平凡,然而幸福却如此真实,甜蜜有了具体的存在形式,伸出手,就可以被他们轻易握在掌心。
每一天的阳光和夜色,河流一般从窗台上淌过去,日子快得像指缝中漏下的细沙。转眼间到了假期最后一天。

晴朗的午后,阳光在微风里跳荡出深深浅浅的金色。飞蓬给重楼手臂的伤换完药,两个人静静依偎着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飞蓬低声问重楼:“假期的最后一个下午,我们该怎么过呢?”

重楼伸个懒腰说:“我要回我那里,去拿一些资料。明天就要开始上班了。”

飞蓬道:“赶快退了你那边的房子,把东西全部搬到我这里来!省得这样跑来跑去。”

重楼听了不满:“为什么不是你把这里房子退了,搬到我那里去?”

飞蓬忍不住笑了:“你连这个都要跟我争。你那里环境固然好,可是太冷清了,生活不方便,哪像我这里……”

重楼皱了皱眉:“你这里,哼……就是太热闹了。”他想起小区门外,街道两旁一连串的饭店和小酒馆,傍晚人影憧憧,灯火通明,觥筹交错之声搅扰着本该沉寂的夜,空气里时时飘荡着俗世的芳香。

飞蓬笑道:“这个不重要。快搬过来,好让我照顾你。”

重楼听了这话,瞪他一眼说:“你说什么?我不需要照顾!我自己会照顾自己。”

飞蓬看着他,无奈而宠溺的笑,他探身过去抱住他,下巴搁在他肩上,想了想说:“那么,换个说法,你搬过来照顾我,总成了吧?”

重楼还没回答,房间里的电话铃先响了。飞蓬放开重楼,起身去接,却是夕瑶打开的。夕瑶听到飞蓬声音,在电话里笑道:“你在家就好。嗯,我昨天回来的……伯母让我给你带了一些东西过来。”

飞蓬忙说:“噢,那可麻烦你了。我改天去找你拿。”

夕瑶说:“不用,我现在已经给你送来了,正在上楼,马上到你门口。”

飞蓬吓了一跳,手里握着话筒转身看了眼坐在一旁的重楼,不觉满脸通红,可是这当口,他只能嘴里答应:“呃,好的。”重楼看他神色怪异,问道:“怎么?谁的电话?”飞蓬放下电话说:“是夕瑶,我妈让她给我带东西过来。”话刚落音,就响起笃笃的敲门声,他不及多说,只好走去开门。

门开处,夕瑶笑盈盈地站在那里,手里提着一个袋子。她身上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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