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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都开始寒假了吗？
☆、第五十七章
石川学长与我对视一眼，新八问了一句“接下来是要发生什么？”，在未得到答案后喃喃着：“你们……要把芹泽先生杀掉吗？”
我身体一颤，幸好石川学长一手端住了我的手肘位置，我抬眼看他，嘴唇有些颤动，“那么阿梅姐……”
“据说那个女人已经被芹泽先生轰走了，你无须担心。”石川学长像是松了一口气，原先板着的嘴角也松弛下来，微微地上扬了小小的弧度。我听罢舒了一口气，转眼看到孤零零坐在原位的近藤勇神色惆怅，仰起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还未等我琢磨几许，那边井吹龙之介与新八已经相继奔逃而出，斋藤一紧随其后。而我也小跑着跟上，未出门时发现了掉落在地上的木梳。
“这是龙之介的。”我捡起木梳自言自语，身旁的石川学长点点头，“是很重要的东西。”
是很重要的东西。我的心脏骤然一缩，揪起的疼痛由左胸扩散至全身。芹泽鸭在井吹龙之介的心中竟占有如此重要的地位，我捏紧了手中的木梳，回头望了一眼依旧在自饮的近藤勇，追了出去。
我大体能想到他们瞒住我们的理由，一是不想新八龙之介为难，二是不想我们的表现走漏消息。但不管这次刺杀的行动是否成功，于近藤勇于土方岁三亦或是对我对永仓新八，今后的新选组都会有无法逆转的变化。
“想要做什么？芹泽鸭不可救，况且你也没有那个能力。”石川学长一直跟着我，不管他想要做什么，我现在只知道他弄错了我的想法，我并没有想要为芹泽鸭做些什么的想法，但又好奇石川学长说的芹泽鸭不可救的意思，于是便说，“芹泽鸭不可救？你倒是说个原因。”
“此番刺杀芹泽鸭不是近藤勇等人的意志，而是会津直接授意。之前那么多的事端，得有人扛下来，除了芹泽鸭这个罪魁祸首，难道还有更好的选择？”
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原先就听说新选组能入会津麾下多靠着芹泽鸭的多方周旋，没想到下这道死命令的竟是会津。脑海中近藤勇喝着闷酒的画面一闪而过，这个老好人，恐怕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吧。
“我并没有在担心芹泽鸭。”我扯了扯嘴角，两边的木屋不断地后退，我大概是在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前冲，刮在脸上的风都让人有些刺痛，“只是和斋藤他们想的一样，拦下新八和井吹龙之介。”
话一说完，前方就出现了人影。当下欣喜，挥着手加快脚步，雨雾之中斋藤一的背影逐渐清晰，但那姿势，分明是攻击的模样。
些许的反光，隐匿在新八的腰间。斋藤一，砍了新八？！我顿觉呼吸困难，脚步机械地向前，大喊道：“新八！”
区区几秒，却难熬地像几个世纪。这个世界仿佛变成了默片，缓缓放映着永仓新八慢慢单腿跪倒在地上的画面。
“新八！！”我的嘴巴张张合合，但耳朵却听不到响声，直到我真实触碰到新八强健的手臂，微烫的体温，耳边才传来了他熟悉的声音，“为什么用刀背？”
“我说过了，我是为了让你活下去才与你战斗的。”
“谢谢。”我抬头看了一眼斋藤一，拉着新八的左手臂环过我的脖子，右手拦住他的腰背，“能站起来吗，新八。”
新八并不理会我，而是埋着头一言不发，但是我可以感受到他的身体在颤抖。
“可恶！”一拳砸在地上，新八发泄般地吼着，“可恶！！！”
雨一直在下，头发湿哒哒地黏在脸上，我松开想要扶起新八的手走到他面前跪下。从未见过这样的新八，从来都没有。我伸出手环住了他的腰，头埋在他的肩膀上拥住了他。
“会好起来的。”我说，“今天过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
两天后，新选组全员参与了芹泽鸭的葬礼。
站在队伍靠前面的位置，可以清楚地看到棺木之上武士刀、肋差与铁扇整齐地排列着。
阳光很和煦，秋风也柔情。此时此刻，再想起那晚的骤雨，竟觉得恍然隔世，其实也不过几日的功夫，三位局长中的两位相继辞世，而那晚之后，井吹龙之介没有再回来。
从怀里掏出那雕刻精巧的木梳，心里划过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还是没能送出去啊，龙之介可真是个笨蛋。
“这东西？”
我缩回手，见是土方岁三皱着眉头问我。原是为芹泽局长送行的会议结束，我没有听见。人群都散去了，我却照旧立在了这里。
“不，没什么，小首饰。”我慌忙作答，芹泽鸭死后，土方岁三的目光越发透着让人惧怕的厉色。两天来，我还是第一次与他交谈。
可听了我的回答，他的眉头皱得更紧，犹豫了很久后，他缓缓道：“是那个阿梅的东西吗？”
“并不是。”我摇摇头，可心里却奇怪起来，便问：“怎么提起了阿梅姐？”
土方岁三板着脸，眉头也没有舒展开，清清嗓子说：“芹泽先生的事，希望她能找到好的归宿。”
“阿梅姐的话……”我想起阿梅姐对芹泽鸭的一往情深，不禁有些叹惜，“我也不清楚。听总司说阿梅姐在被芹泽鸭赶走后就离开了，但我听她说起过，她对芹泽鸭的感情，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忘记。”
“是吗，总司那样说。”土方岁三忽然微笑起来，“你不要担心了，阿梅那样的好女人，到了美丽的地方，也会有好的归宿。”
“呵——”我笑起来，看着土方岁三眨眨眼，“难得你夸奖别人，若是有缘再见到阿梅姐，我一定原话替你转——”
我“答”字还没说出口，手就被紧紧攥住，随后一股力道将我推进了土方岁三的怀抱，很凉，他的身体很凉。
“这种事还是我亲自说吧。”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
“嗯？土方先生你在说什么啊？”我干巴巴地笑笑，可回答我的只有他轻微均匀的呼吸声。
秋风萧瑟，满树的红色枫叶在仿佛被清水淘洗过的天空映衬下格外的艳丽。
作者有话要说： 黎明录至此完结，结局里的芹泽鸭让人很敬佩很心疼。
而当井吹龙之介，小玲，新选组，千鹤，不同的目的地，不同的人生轨迹交错在一起，有一种命运的沉重感与美感，怒点赞。
ps：没有准时更新，抱歉啊【真挚地望着乃们~】
☆、第五十八章
***木梳与陌生人***
午后，我换上了压箱底的女装，桃花粉与白色相间的竖条花纹，白色的腰封束在腰间。至于头发，我回忆着阿梅姐教的样子挽了个发髻，虽远比不上她的韵味，但我却很满意。
趁着没人注意，我暗自从后门偷跑了出去。独自漫步在街头，再看与前阵子几乎一样的热闹街巷，也觉得有些忧愁。罗刹，暗杀，新选组像是被空投了一系列的炸弹，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外面的世界没有受到一点影响。
我甩甩头不去想，沿着还算熟悉的路一通小跑来到了菊屋。
“请问，那个叫做小玲的姑娘在吗？”
“小玲？你找小玲？”迎出来的女人抬了抬眉毛，随后轻轻推着我出了门，指向了一个方向，“她刚走没多久，就往那里走了。”
“出门了吗？”我答，“那我下次再来罢。谢谢您了。”
“你这人。”那女人笑一笑，拍了拍我的背，我当下身体一僵，伤口还没完全好，在受力后隐隐作痛。我倒抽一口冷气，见女人满脸疑问地望着我，忙掩饰着笑说，“刚刚腿好像抽筋了。”
那女人上下打量我一番，随后开口说：“小玲应该是不会再来这儿了，所以你下次来应该也是找不到她的。要么你现在朝我指的方向追，兴许能碰到。”
我大吃一惊，匆忙鞠躬道谢，朝着这女人指的方向跑去，没几步，身后传来一声低语：“不是腿抽筋了吗。”我心下说了句对不起，不该骗人，但脚步丝毫没停。
我得把那东西交给她。
追了几条街，总算是被我找到了小玲。顾不上其他，我一下拦住了她的去路，嘿嘿笑着。
“姑娘是要做什么呢？”小玲的模样一点没变，就连眼中的警惕也一如当初，我就是怕她对我的男装样子心有芥蒂，才特意换上了女装，这下好了，敢情这妹子就是对我没好感，难道我长了一张那么凶残的脸？？
脑袋里面各种话唠，可谁知我却一句话都没有对小玲，她见状，绕过我准备走，我舔舔干裂的嘴唇，跟在她身边，挤出了一句：“小玲，我相信井吹龙之介没有死。”
小玲的脚步渐缓，最终停下来回头望着我，眼中泛着涟漪，“奴家知道。”
“你知道？”
只见小玲缓缓将手抚上自己的左胸口，“就是知道呢。”
有情之人，自然在万千世界之中有东西牵系着。我明白过来，伸手从腰封中掏出了木梳，递给小玲，轻声说：“这是井吹龙之介拜托我保管的，说是一定要交给你。他总那么害羞还真是不好办，似乎是早就买下了的东西，却到现在也没能亲手交给你。”
我撒了一个小谎，因为就龙之介那个家伙的别扭性格，要表露自己的感情恐怕是很难的。
“没关系的，谢谢您了呢。”小玲欣然收下，绽开了一个明媚的笑容。
在一番告别后，小玲留给我一个娇美的笑容，在和煦的阳光中走远了。看着她的背影，我心中的郁结也随之解开，龙之介那个家伙，一定就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里，好好的活着吧。
了了一桩心事我心中不免高兴，在街上闲逛了一会子，没想看到了一个老熟人。我悄悄走到千叶佐那的背后，想要来个偷袭。
结果自然是我残败而终，落得个手腕生疼。
“下次可别再胡闹了。”佐那边说着边搀着我往丸子店门口的椅子那儿走，待我坐下后去要了两份豆沙丸子，坐在了我身旁。
“说实话，哪里受伤了？”佐那不愧是眼睛厉害，看的叫那一个准儿。我瞧她一眼说：“没什么大碍的，就是背上碰破了皮，不严重。”
这话自然是糊弄她的，我背上这伤说不严重的确是不及性命，但的确是不浅的伤口，留下疤痕是一定的了。我不想让佐那担心，更甚者，依佐那与龙马的关系，她一知道，龙马就铁定知道了。
佐那微微蹙眉，说：“我听说芹泽鸭的死是新选组内讧所致，难不成你参与了暗杀？”
“噗。”我一口丸子没含住，直接喷了出去。
“我说对了？”佐那问。
我没有直接否认，因为虽然这次事件我没有直接参与进去，但细说来我是有份的，只是我奇怪这街头巷尾难道已经琢磨出芹泽鸭逝世的真实原因了？
佐那没有再追问，而是轻声说了一句“做的好。”我看看她不知说什么，只好打哈哈说“最近没怎么见哪，一起去街上走走？”
佐那冲着我浅浅一笑，随后牵起我，“说的也是，看着你女装，也是头一回呢。”
“是吧是吧？”我站起来端着手转了一圈儿，拉起佐那的手笑道，“也有模有样的对不对？”
“当然，模样清秀穿什么都好看。”她掩着嘴，眼中满溢着愉悦。我听着她打趣儿反而不好意思了，说：“哪有，佐那姑娘才是个大美人，而且是个哪哪都不输给男人的大美人。”
“唉，我说你，还说起姑娘这词了。”
“好啦~”我动作夸张地朝她抛一个媚眼，“我们佐那，那得是多好的男人才能配上啊！让我想想~！”
第一个映入脑海的是龙马，我怔怔地看着微低着头，面色漾着红晕的佐那，能够配得上佐那的，也只有龙马那样的男人了。
不能让迟疑的时间太久，我当下咧着嘴哈哈笑起来掩饰我心中的酸涩，圈住佐那的手臂，说：“能与我们佐那在一起的男人，必定是第一的男人，最棒的那个才行！”
“去。”佐那轻柔地拍拍我，“我不必要那最完美的男人，我只独独需要那心系于我而我又心心念念的丈夫。”
“那就祝你心想事成。”不管笑得有多大声，大概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心中的惘然。
“佐那！”身后一声陌生的声音响起。我转身，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那儿，眉目俊秀，不过似乎是来者不善。我立即摆出防御的架势，“你是谁？！”
还没等男人回答，身后佐那甜美的声音响起，她轻声喊了一句：
“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千叶佐那的确是个美人哦~！
☆、第五十九章
***土方岁三：还债的方式有很多，就比如……***
“哥哥？？”我惊呼出声。
那男人依旧板着脸，朝我们迈了一步，开口说道：“没错，我是佐那的哥哥，千叶重太郎。”
我转过头与佐那对视一眼，她轻轻地点点头，随后柔柔地推开我拦在她身前的手臂走到了千叶重太郎身旁，“哥哥，你跟踪我？”
“不跟踪，我怎么知道你还跟她有往来。佐那！”千叶重太郎按住了佐那的肩膀，“她是壬生狼的女人。你怎么可以跟这种人有来往！”
什么叫做壬生狼的女人。我诧异地望着他们千叶兄妹俩，不说没见过这个千叶重太郎，就算认得了，平时在新选组我也是男装，他怎么就觉得我是新选组养的女人？？
“哥哥！不要乱说话。”佐那推了推千叶重太郎的手臂，“都是误会。”
“什么误会？！”千叶重太郎挑眉说道，“上次我明明就看到这女人和那浪士组的土方岁三走在一起。”
这……我抿着嘴回忆了一下，穿着女装和土方岁三走在街头恐怕也只有那一次烟花大会了。糟糕，这千分之一的机会也被佐那的哥哥撞见，而且他竟然还记得那么清楚。
我本能着想解释清楚，可想来与佐那的哥哥并没有交情，既然他都认定我是会带坏佐那的人，我说再多也是徒劳。
“哥哥，不是这样的。她就是阿桐。”佐那隔在我与千叶重太郎之间，来回瞧着，很是为难，“我常说起的，也是龙马的朋友。”
这么说，这个千叶重太郎与龙马也是旧识？我上下端详着这个男人，约莫1米8的大个子，体型比较健硕，黑色的头发一丝不苟地梳成了月代头。
千叶重太郎听了佐那的话，沉下气来打量我，从头到脚地扫视一遍，又从脚到头地刷上来，看得我心里毛毛的。只是我也不爽他看轻我，故意瞪着眼睛对他的目光报以直视。
“阿桐？”半晌，千叶重太郎喃喃着，“就是那个龙马的，朋友？”
他在朋友两个字上加了重音，听上去有一种阴阳怪气的腔调。我咬了咬唇，勉强地微微一笑，“大概就是我吧，石川桐，初次见面，还请多关照。”
一刻的沉默，大概我说话的语气也好不到哪里去，说到“请多关照”时自己也能感觉到字字的生硬，更何况看到了佐那脸色的微变。让她在朋友和哥哥之间难做，我心里一下满是愧疚，这么做，其实是在为难佐那啊。
“跟我回去。”千叶重太郎忽然拽住了佐那的手臂，“如果是这个勾引龙马的女人，你就更不可以与她来往了！”
佐那挣了挣，但力气实在比不上他人高马大的哥哥，我立即上前双手攥住了千叶重太郎的手腕，喝道：“佐那自己的事，用不着你来管。”
“长兄如父！”千叶重太郎伸出手一下抓住了我两个手臂，四面八方的力量向我的手臂涌来，似乎就要被挤碎了，“要不是你，龙马与佐那的婚约怎么会一拖再拖？！”
***
“怎么回事？”
是土方岁三。
不知什么时候，围观的百姓已经围成了一个圈儿，而拨开人群将我从千叶重太郎手中“解救”下来的是土方岁三。
“对不起，是一场误会。”佐那轻声对土方岁三解释着，我迷蒙着点头，“是误会，是误会。她是我的朋友。”
我不清楚人群是怎么驱散的，也记不清佐那与她的哥哥是何时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