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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懂得用枪，或者说你敢用枪，我早就砰——见上帝去了。”小丑嘻嘻笑了起来，“你不敢杀人。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跟我学……。。”小丑突然从衣兜里抽出军用短刀刺向查理斯警佐。
小丑的动作仿佛慢动作一样在莉莉丝眼前一帧一帧的运动，开枪！莉莉丝瞄准了小丑的手臂，扣动了扳机，一颗彩弹冒出，枪口喷出了五彩的礼花。
查理斯晃动着身体，想躲过小丑的致命一击。
短刀正中查理斯的心口，温热的血液顺着锋利的刀口溅上了桌面上的鬼牌。
“我从来不给废物真东西玩。”小丑从身后拔出一把枪，抬手就打，子弹击中了莉莉丝的胸口，莉莉丝仰面倒了下去。
“莉莉丝——”帕特里克疯狂的晃动起椅子，他竭力扭着脸望向莉莉丝倒下去的方向。
“我最讨厌这样的选手，”小丑心不在焉的在查理斯的脸上勾完另一半‘微笑’，将一份报纸压到了查理斯的手底下，“呼——”小丑看了看丹特尸体摆好的姿势，抱着拳想了想，又将刚才打的扑克牌塞进了查理斯的手里，“大功告成！”
当小丑看见折腾的都快翻过去的帕特里克，高兴的情绪低落下去，一脸‘居然还有一个废物需要收拾的’嫌弃。
忽然小丑笑起来，他眼尖的看到帕特里克怀里的一封粉白色的信封，然后用指尖揪出了这封信。
“……莉莉丝，你就像太阳一样给予我力量。我虽然胆小，但我会因为你而勇敢。莉莉丝·丹特，我爱你！——永远爱你的哈维·帕特里克。”小丑笑得像是羊癫疯发作。
一开始帕特里克还愤怒的目光盯着小丑，慢慢的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嘴也无意识的长了起来，他看到了站在小丑身后的莉莉丝：凹陷的眼眶、血红没有眼瞳的眼睛、尖锐的利齿，胸口的伤口还不住的往外渗出紫黑色的血液……像是刚从地狱爬回来的魔鬼，她高举着手臂，正朝着小丑的后颈砍去。
等到小丑念完‘我爱你’三个字，帕特里克的眼珠都要脱框而出，然后两眼一闭，身体像是抽空气体气球，迅速萎顿下去。
小丑读完信，皱着眉看着帕特里克，伸出手想要去探探帕特里克的脖颈。
莉莉丝手刀落下，小丑往前一扑，昏倒在地。
莉莉丝喘着粗气，狭小又不通风的客厅让人血的气味淹没了她。她没去想怎么解释自己胸口中枪也没死这件事，她只想起了瑞秋那句‘阻止！’。
如果不是小丑低着头读着帕特里克的情书，她是不可能这么轻易偷袭成功的。小丑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莉莉丝踹了他一脚，来到了帕特里克面前，晃了晃帕特里克的肩膀，“帕特里克——”
她先注意到自己的手变成了枯槁的黑色，指甲变长，尖端冒出了人血一样的暗红色。之后，她注意到帕特里克的身体没有心跳。她仓皇的退后了两步，看到映照在窗户上她的样子。
终于意识到：帕特里克死了。
——被他爱慕的莉莉丝·丹特吓死了！
一个小时后，高登带着一队警察破门而入。
＇惨白的光芒照亮了客厅的满地狼藉，两名穿着警装的男子倒在离门不远的圆桌旁边，他们嘴角两侧割成了一个诡异微笑，草草铺了小丑妆。两个人都拿着几张扑克牌。
“查查他们是谁。”
高登转过身，就看见站在门口的蝙蝠侠。
高登压低枪口，用手帕托起了两个人胸前的ID卡，“理查德·丹特，哈维·帕特里克。哈维·丹特？”
“在你的人没破坏现场前，我需要十分钟。”蝙蝠侠对客厅墙面上一处凹陷感兴趣。
“正是因为你，这些人才会死去！”女警探讽刺看着现在还充当正义使者的蝙蝠侠。
“都出去。”高登打断了女警探，朝着警员们说道：“给我们一分钟。”
“队长！”女警探不赞成的看着高登。
高登看了一眼女警探，摇了摇手。
终于，整队警员退了干净。
高登也看向墙面，“下面是砖头，会让子弹偏移方向吗？”
“不，”蝙蝠侠拿出了小型钻头切割机，开始切割起了墙面，“指纹。”
小丑装弹时，留下的指纹，纵然子弹碎裂，也可以用科技重新复原。
高登抽出了压在丹特身下的报纸，高登展开报纸，上面登着一张哥谭市市长的照片，一笔一笔，用圆珠笔画上了黑眼圈和裂开微笑的嘴，把市长的照片涂得面目全非，上面还有几个大字：哈哈哈，哥谭市长享年四十岁！＇
“无论你要做什么，尽快！小丑把他下一次的目标放进了报纸。”然后高登发现了散落在扑克牌中一张鬼牌，上面用潦草的大写字母写着：我恨莉莉丝·丹特。
高登拨通了手机，“老尼克，莉莉丝……立刻去找她！”
“蝙蝠侠……”高登转过脸，现场已经没有了蝙蝠侠的身影。
山丘上的夜晚比城里更冷，惨白的弯月扎破了天空的幕布，漏出许多星光来，巨大的钢铁机器安静的停在路边，一摞摞一叠叠石砖、钢材放在深颜色的泥土堆旁边，明黄色的安全帽挂在脚手架上，这座韦恩庄园主楼正在修建外墙。
“布鲁斯不在这。”
抱着双腿的莉莉丝转过脸，看了一眼站在她身后一脸肃穆的蝙蝠侠，不，不应该这么说，带着头盔的蝙蝠侠除了一直拉平的嘴，谁知道他此刻的表情是怎么样的。
“他当然不在这，他离我太远了。”莉莉丝想哭，却发现眼睛干涩，嘴唇皲裂，根本哭不出来。
蝙蝠侠往前走了一步，“小丑做了什么？”
“是我的问题，是我自欺欺人。”她以为自己只要努力变得勇敢，布鲁斯能够多看看她，多注意她，会……喜欢她。今天的事情证明了她是多么的可笑，多么的痴心妄想，自欺欺人。
“不管是什么问题，你都不应该在这里。”
她露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我会自己回医院，你该担心的不是我。”谁能伤害她？只有她能伤害别人。
“……布鲁斯住在韦恩集团的顶层阁楼。”蝙蝠侠的声音忽然不平整起来，“他想邀请你去他家做客……是，是瑞秋拜托的。因为布鲁斯的家是哥谭市最安全的地方。小丑今天失手了，一定会再次下手。”
“谢谢，”莉莉丝弯了弯嘴角，“……布鲁斯真的太好了。”好到连留恋他的背影都是一种过错。
阿尔弗雷德带着高高的厨帽，黑色围裙，他抿着唇，深深吸了一口气，紧紧握拳，慢慢举起了装好奶油的三角袋，停在了奶油涂得平平的蛋糕坯上，他推了推眼镜，死死盯着三角袋端口，一朵奶油花在蛋糕中心诞生了。
阿尔弗雷尔立刻直起身，喘了口气，拿起旁边的白色毛巾擦了擦额角不存在的汗水。他欣慰的看着躺在蛋糕坯上瘪瘪的奶油花。
“呃……”布鲁斯靠在厨房边上，“这个蛋糕不是我今晚的甜点吧？”
阿尔弗雷德没好气的看了布鲁斯一眼，“先生，有句话叫做不要招惹你厨子。”
布鲁斯走到双开门冰箱面前，“我记得瑞秋上回来还留下一块芝士蛋糕。”
阿尔弗雷德悻悻用奶油刀将奶油花抹平了。
“找到了！”布鲁斯拿起一块造型美观，闻起来就让人食指大动的芝士蛋糕。
阿尔弗雷德斜着眼看他。
布鲁斯端着芝士蛋糕转身走了两步，去拿刀叉，老管家还是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布鲁斯僵住了两秒，放下手里的叉子，又将芝士蛋糕塞回冰箱。
阿尔弗雷德才转过脸，又绷起了全身的肌肉，蓄势待发的举起了奶油袋。
靠在冰箱旁的布鲁斯犹豫一会，忽然开口，“有一位小姐来家里暂住几日，她明天早上到。”
阿尔弗雷德手底下的奶油冲出去，变成了一条弯弯扭扭的奶油‘矮墙’，老管家咬着牙瞪着眼前的蛋糕，举起了奶油刀又抹平了，“这就是您嘲笑老管家的原因？我不得不关心一下您的工作进度，小丑的指纹会自己复原吗？”
“福克斯的技术比我更好。”布鲁斯皱着眉看着老管家双臂舞动，似乎快要大功告成。
“哦，怪不得您这么闲。有时间结交女朋友，我鼓励您多交些女朋友，绝不是那些盯着韦恩这个姓氏的女孩。”阿尔弗雷德将奶油袋里的奶油都倒上了蛋糕坯，硕大的一坨奶油。
“她不是那种，”布鲁斯直起身，“我，我不太清楚怎么划分她……”
阿尔弗雷德一脸了悟的转过脸，“您上一次这么吞吞吐吐还是十八岁，那时候，毕业舞会您想要邀请瑞秋成为您的舞伴。”
“莉莉丝，她是，喜欢我。”布鲁斯稍稍有些脸红，他跟阿尔弗雷德讨论情感问题已经是十几岁的时候了。
“我有些期待和这位莉莉丝小姐会面了，”阿尔弗雷德端起手中的蛋糕，端详了片刻，“莉莉丝？莉莉丝·丹特？哦~~~交换姓名，看来你们发展的不错。”
“阿弗！”这就是为什么布鲁斯越来越回避这种话题，每一次老管家不打趣他不肯罢休。
“您总要体谅老人家生活无聊。”阿尔弗雷德端着蛋糕转过身，布鲁斯得以窥见这次蛋糕的全貌……
“你说过你不会再这么做了，阿弗！”布鲁斯看着老管家手中的蛋糕，蛋糕上一层层厚厚的奶油，由大到小，看起来像是个奶油塔怪兽。
阿尔弗雷德撇了撇嘴，“您也说过不会再打扰我做蛋糕了，”老管家切开一块，移到骨瓷碟子里，配上了一副刀叉，高耸的奶油塔颤巍巍矗立着，居然没有倒，“吃完了记得刷牙，先生。”
布鲁斯看了看老管家，又看了看站在碟子里的奶油怪兽，动了动嘴唇。
阿尔弗雷德将碟子推到了布鲁斯面前，颤巍巍的奶油啪叽倒了下来，将叉子盖得严严实实。
“阿弗，我快三十了。你不会想要听这个的。”
“您在我心中永远是那个小布鲁斯。”阿尔弗雷德笑了笑，“您小时候撒娇多可爱，绷着一张小脸，抓着我的袖子，软软的央求我瞒着汤玛斯先生，多给您一些炼乳。”
布鲁斯抿直了嘴唇，举起了叉子，叉子上一坨奶油啪叽跌落会碟子里，布鲁斯始终没有勇气吃掉这盘奶油怪物，他放下叉子，叹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其实每次到有话要说我都想说些什么的，可是我果然是个贫乏的人啊QAQ平日里碎碎念，一到着就不知道说什么了泪流满面
☆、C…18没能提前结束他无望的暗恋。
平日独立、稳重的布鲁斯放轻了声线，“阿弗，阿弗~布鲁斯不想吃蛋糕。”
“噢，”阿尔弗雷德懊悔的闭了闭眼，他端着蛋糕放进了冰箱，“真是个坏主意，比我的蛋糕还糟糕。”
布鲁斯抱着双臂站在后面瞪着老管家的背影。
“您真的长大了，先生，”阿尔弗雷德看着布鲁斯日益同他父亲汤玛斯相近的面容，“而我不知道还能不能等到小小韦恩少爷。”老管家低沉的声线一转，高昂起来，“或许我现在就可以积极备战了，争取让莉莉丝小姐定居。”
“阿尔弗雷德！”布鲁斯扶着额头，无奈的叫了一声。
出于对于莉莉丝的担心，哈维同意了莉莉丝暂时借住到老情敌布鲁斯·韦恩家中的提议。但他没忘了先表达对于莉莉丝不告而别消失的愤怒和担忧，之后，他告知莉莉丝，警方会排出警员了解查理斯警佐和帕特里克死前发生的事情。
咚、咚、咚，敲门声轻缓有序，莉莉丝只听到一个人这么敲过门，这是查理斯警佐方式。她拉开门，门廊上站着两个人老尼克和瑞克，瑞克刚刚放下了敲门的手。
莉莉丝很快垂下了眼，她怕她的眼中溢出惊讶。将死去警员的搭档派过来了解案情，她不知道该诅咒高登冷血，还是称赞他出其不意。
两名警员沉默的进了客厅。瑞克将一本圣经放在茶几上，圣经的封面还溅上了几滴血。圣经插着一张书签，上面写着花体字，查理斯。而老尼克则把一摞书信放在了茶几上，字迹莉莉丝认识，是帕特里克的，而信无一不是写给她的。
三个人沉默良久。
瑞克和老尼克不曾看莉莉丝，他们端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似乎在莉莉丝面前哀悼他们死去的搭档。莉莉丝不知道老尼克和帕特里克的感情，但她确确实实看到了瑞克脸上滑过的一道水印。
终于，她受不了沉重的气氛，开口了，“查理斯警佐很英勇，他不曾对小丑低头。我相信，他一定去了天堂。”
“帕特里克，怎么死的。”瑞克抬起脸，他脸上的红晕消失了，整个人显露出十足的冷静，发红的眼圈也不能掩盖他眼中冷酷。他的变化太大了，冰冷的目光直直盯着莉莉丝的眼睛，让她有一种被看穿的错觉。
现在瑞克说话的方式也像查理斯警佐了，他含糊的鼻音混着低沉的嗓音，宛若夜色下黑色的大海，“还是我该问你，他看到了什么？”
莉莉丝疯狂转动脑筋，双手不由自主的握在了一起。是高登怀疑她？病房那次，她敌意太重？小丑是不是留下什么话？检查出帕特里克的死因了？中枪时溅出的血暴露了？她自己逃走了，没救警察？她毫发无损？她没跟小丑战斗？怀疑她和小丑串通？
一连串的想法塞满了她的脑袋，时间，她反应的时间太长了，会引起怀疑。她强迫自己开口，“他看，看到了……查理斯警佐的死亡。”
“你是说，一个受过训练的警察，看到了同事英勇的牺牲，打击太大，吓死了？”老尼克的话里含着一种不可查的嘲弄。瑞克沉默的看了一眼老尼克，这个时常在新人面前颐指气使的警队里的老油条哼了一声，闭嘴了。
瑞克将茶几上的一叠信郑重的放在了莉莉丝的面前。瑞克望着她，“对着帕特里克的真心，你能再说一遍，他看到了什么？”
真心？！这样的真心。帕特里克，他的爱，他的真心走不出性格的阴影。她将手压在那一叠信上，“我要感谢帕特里克，他给予我正视现实的勇气。我非常遗憾，不能亲口回绝他的爱……”
啪——
瑞克的巴掌扇的太响了。莉莉丝左脸一阵疼痛，她平静的接上了之前的话，“没能提前结束他无望的暗恋。”
瑞克又举起手，出乎意料是老尼克拉住了他。
老尼克急急的说道，“吉姆来之前跟你怎么说的！”
莉莉丝站起身，“我愿意配合之后的调查，不过现在，我必须要说，我要动身搬家。两位慢走。”她抚平了衣服上的每一道褶皱，朝两个警员敷衍的弯了弯腰，就踩着等距的步子上了二楼。
一阵风琴声，汽车鸣笛声，莉莉丝侧过脸看着出租车外的人群，＇长长的警察队伍，他们整齐划一走着，许多市民自发站在街道两旁，骑兵跟在最后。除了路中间的警察队伍，道路两侧的公寓上有许多的警察拿着枪站在外侧的铁楼梯上，监视着整个葬礼行动，镜头随着市长缓步前行，也出现了哈维及一些莉莉丝的同事。
一名记者站在镜头前，正在做现场直播：“即使是在警察局卢布署长的葬礼上，依然没有蝙蝠侠的消息，警察们想知道，小丑是否会实现，他在哥谭时报上发的关于市长的讣告。”＇
出租车越开越远，记者的声音越来越小，五官也模糊起来，最后消失在人群中。莉莉丝还是没有转过头。等到出租车司机出声提醒莉莉丝的时候，她才意识到已经到了韦恩大厦。
清晨哥谭市雾气蒙蒙，莉莉丝提着自己的行李箱，进入了韦恩大厦。
金色的电梯从两侧退开，阿尔弗雷德站在电梯门口，这位老管家绷直了腰，却绷不直弯起的嘴角，“欢迎您的到来，莉莉丝·丹特小姐。”
阿尔弗雷德一脸的热情，仿佛下一刻莉莉丝肚子里就能蹦出韦恩家族下一代似的，他伸出手想要接过莉莉丝手中的黑色皮箱，莉莉丝承受不了他的热情，不自在的躲了一下，“不敢麻烦。”
阿尔弗雷德脸上的笑容淡了，“您知道，韦恩先生最近很忙。”
“他能邀请我来，已经是我的荣幸了。”莉莉丝提着箱子走了进来，这是一件宽阔的近乎百平米的客厅，四周全是落地窗，能够看到哥谭市的城市全貌，“这里……”
“这里是小客厅，”阿尔弗雷德让这莉莉丝坐到真皮沙发上，“另外一个客厅，您还去过呢。”
莉莉丝茫然的看着他，她不记得……是还是蝙蝠的时候？老管家不会这么神通广大吧？
阿尔弗雷德端过来一个银盘，是一杯蓝山咖啡，一块芝士蛋糕，和一张白色的信封，他朝着莉莉丝点了点头，“就是上回您来这里参加宴会的宴会厅。还有您的请柬。”
莉莉丝接过来阿尔弗雷德递过来的白色信封，里面有一张十分眼熟的请柬，她拉出了白金色的请柬，里面布鲁斯手写的请帖，蓝黑色墨水整齐勾画出每一个字母，上面写到：亲爱的莉莉丝·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