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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丝差点想要伸出手去挽救请柬，请柬上的署名提醒了她：亲爱的，瑞秋。
那不是她的，她连碰的资格都没有，也无法评述、谴责瑞秋什么，毕竟那是布鲁斯亲自双手送到瑞秋面前的。她转移了注意力，竖起耳朵，想听听瑞秋此刻在意的是什么，她接收到瑞秋零零碎碎的话音：。。。。。。不用。。。。。。是，我想让你和她。。。。。。我的错，哈维。。。。。。
“丹特小姐？”
瑞秋一线的声音掠过去成了忙音，莉莉丝不明所以的看着布鲁斯。
“你对于哥谭市的未来有什么想法？”
这个题目还真大，莉莉丝抿着唇，像是曾经博士生毕业答辩的时候一样，绞尽脑汁，想让自己的回答周全、有层次、有重点，不，那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不想让布鲁斯觉得自己如之前的莉莉丝·丹特表现出来的无礼，也不想是伊森案中表现的那么不折手段。
接着布鲁斯摸了摸兜，只摸到了一本支票簿和一根黑色的派克笔，“可惜我只带了一张请柬，我相信宴会上，丹特小姐一定能够想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
莉莉丝恍然大悟，现在的布鲁斯认为哈维是哥谭市的难得一见的正义骑士，哈维的未来，也就是哥谭的未来，在他的想法里，那是一个安定、法制的哥谭，一个不需要蝙蝠侠的哥谭。现在可能犯罪的莉莉丝·丹特，无疑是哈维·丹特的拖累。
他在暗示，或者说警告，就像蝙蝠侠曾经说过的一样，我会注视着你。一想到这里，她不禁又喝了口咖啡，让苦涩在舌尖蔓延。
“布鲁斯，”瑞秋挂断了电话，走了回来，“我先。。。。。。”
“瑞秋，韦恩先生，还有。。。。。。莉莉丝。”哈维坐下，握住了瑞秋伸过来的手，压低了声音，“我刚处理完了刘的事情，来晚了，你不会怪我吧？”
瑞秋苦笑着摇了摇头，“布鲁斯正好说你的宴会的事情，”瑞秋忽然想起了什么，对着哈维说道：“你不是有事想跟莉莉丝说吗？今天不是正好。”
“瑞秋！”哈维低声叫了瑞秋一声，神色之间有几分踌躇。
“应该是为了法官的事情吧，没人愿意出任审判黑帮的法官。”
哈维和瑞秋都用一种‘花花公子布鲁斯·韦恩也看新闻’的目光看着他。
“谁都知道，哈维·丹特是哥谭市的英雄，他压制了哥谭市大半的罪犯。电视上恨不得每条新闻都扯上哈维·丹特。”
莉莉丝直视哈维，“所谓的英雄不是没有弱点，而是哪怕弱点成为了遗憾，也依旧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她希望哈维能够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这是她能够暗示最明显的话了，如果将来她或是瑞秋出了什么意外……
这段话似乎鼓舞了哈维，他对着莉莉丝，不是姐弟，而是司法机关的同事，“丹特法官，最近我获得了刘的证词，依靠反黑连坐法，抓住了哥谭市所有的组织罪犯。但我需要一个法官将他们都送进监狱里。”
“……我不答应。”莉莉丝知道自己不可能答应，答应了才是对哈维、蝙蝠侠和高登三个人做出努力的不负责任。她目光都不敢偏向布鲁斯，看看他的反应。
“。。。。。。你是害怕，还是你和黑帮有什么关系？！”哈维显然是联想到当初小丑抢劫黑帮银行案件，其中牵扯了莉莉丝。
莉莉丝站起身，“随你怎么说。”
“丹特小姐真的不考虑一下吗？”布鲁斯目光投在莉莉丝身上，他的声音清亮和期待，“为了哥谭市未来。”
“你们可以去找瑟丽罗法官，她或许会答应你们。”莉莉丝努力稳住自己的声线，让自己显得理直气壮。
哈维也站起身，“如果真的有人供出你。。。。。。的证据。”
“那你就用贪污罪拘了我！”这句话是赌气，还是承认，在座的四个人谁都说不清。
“莉莉丝·丹特！”哈维横跨一步，拉住莉莉丝的手臂，拿出那一枚硬币，硬币静静躺倒在桌面上，哈维放开了手。
莉莉丝甩开了哈维的手，将硬币扫到地上，光滑的地板上，硬币叮叮铛铛响了一阵，然后永久的沉寂下来。
莉莉丝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为他好，这种好是一把锋利的刀刃，捅进他的身体里，也割开了她自己的身体，叫两个人都疼着。这柄刀轻易的击碎了哈维面具上的冷漠和决绝，也差点让她疼得撑不住拒绝的姿态。她只得加快了脚步，一阵风似的走了出去。
莉莉丝透过鸡尾酒看着，酒吧里七彩纷呈的光芒、人们癫狂一般的舞蹈、震耳欲聋的音乐混杂成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来酒吧，不是莉莉丝·丹特，是作为那个母亲手中的傀儡莉莉丝。她哼了一声，嗓子眼里涌出酒气，熏得她差点没有喘上气。
她撑着自己的脸，试图从酒精的束缚中挽救醉的不成样子的智商。思考起目前的局势来：就算乔治死了，谁知道法尔肯家族里面有没有账目或是纪录呢？如果真的有黑帮为了减刑供出她来。。。。。。那和哈维脱离关系也不错。
手机的屏幕忽然亮了起来，她撑着脸的手滑了一下，炙热的脸颊贴上了冰凉的吧台，使劲眨了一下眼，屏幕上时间双影重合成了一个，原来已经晚上九点了，她摆着指头算着自己从咖啡馆出来过了多长时间，是五个小时，还是六个小时？她敲了敲自己的头，起了两次，才从吧台上直起身子，扔下几张纸币，将手机扫进自己的包里，踉踉跄跄的往外走。
莉莉丝一出门就被人架住了，她本来不高兴这个出租车司机这么拉活，可她眨了眨眼，昏暗的灯光下这人怎么看怎么像布鲁斯·韦恩。莉莉丝暗笑自己都快成了花痴了，布鲁斯这个时间应该穿上盔甲变身成蝙蝠侠惩恶扬善去了。
她被扶着走了一小段路，伪·布鲁斯替她拉开了后车门，莉莉丝却不愿意，她一扭身，上了副驾驶座。莉莉丝动了动身子，只觉得这座椅舒服，连出租车里的皮子味道都没有，她舒坦的偏了偏头，专心致志看起伪·布鲁斯开车了。
“你知道你长得像谁吗？”莉莉丝带坏笑靠近伪·布鲁斯，让伪·布鲁斯安安稳稳推回了副驾驶座，还拉上了安全带，“你像我喜欢的人，他叫布鲁斯·韦恩。”
这句话顺理成章，似乎在心口盘踞了很久，莉莉丝甚至开口前都不知道自己会说这句话。
伪·布鲁斯的油门一下子踩大了，整辆车猛地向前窜了一大截。
作者有话要说：
☆、C…11布鲁，布鲁，布鲁斯~~布鲁，布鲁，布鲁斯~~~~
“注意交通安全，遵守交通法规。”莉莉丝嘟嘟囔囔一阵，她觉得不应该再说了，可酒精让她控制不住舌头，“看在你长得像布鲁斯的份上，原谅你了。”说完莉莉丝笑起来，“你要变得成熟，就像布鲁斯，他可稳重了，特别，特别是……”她呆着头，想说蝙蝠侠来着，又及时止住了，所以半天接不下去，最后耍赖道：“我不告诉你！第二大街的879号，别走错了。”
“你很熟悉布鲁斯·韦恩？”
莉莉丝一甩手，重新瘫倒在副驾驶座上，“当然啦，”她捂着嘴笑，“我知道他的一个秘密。”
“我怎么不知道你和他熟悉到分享秘密的程度了？”伪·布鲁斯问道。
“我知道他和蝙蝠侠是……”莉莉丝左右望了一眼，除了面前这个越来越像布鲁斯的男人以外，没有其他人，“你可不能告诉别人，布鲁斯和蝙蝠侠他们啊，是……”
“好朋友，这两人熟的就像是一个人。”莉莉丝又嘿嘿嘿笑了起来，这一次笑得捂住嘴的手都遮不住唇角，笑容咧到能看到后槽牙。欢悦的心情从嘴里冒了出来，“布鲁，布鲁，布鲁斯~~布鲁，布鲁，布鲁斯~~~~”
唱着，唱着，莉莉丝忽然哭了起来，“布鲁斯可讨厌了！”她泪眼汪汪的看着伪·布鲁斯，伸手去拽他的衣摆，抓了两次，才抓住了，“你喜欢瑞秋就算了，为什么在我面前秀恩爱！我要加入情侣去死去死团！真的好想要布鲁斯亲笔写的请柬，什么最亲爱的莉莉丝，想一想就要笑出来了。”
“瑞秋和哈维现在是……情侣。”伪·布鲁斯顿了顿才说完了这句话。
“啊，你说得对，哈维，还有哈维这个熊孩子。”莉莉丝叹了一口气，摇头晃脑从布鲁斯的糖水里爬出来，跳入哈维这个苦咖啡里，“我要是早点……真讨厌，要是和法尔肯那帮家伙的翻旧账就糟了！”
“你接受了马洛尼的贿赂？”伪·布鲁斯将莉莉丝拽着自己西装下摆的手强硬的掰了下来。
莉莉丝酒精泡的钝到不行的大脑，此刻才回过神来，“你很清楚嘛，还不是因为……”
之后的话自动消音，她瞪圆了双眼，大概是哭了一阵，双眼好使很多，面前这个那是长得像布鲁斯，根本就是布鲁斯·韦恩本人！她想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蠢事，居然这么醉醺醺的告白了！
立刻转过头，不敢再直溜溜的盯着布鲁斯看，车窗上映出她的红的跟猴屁股一般无二的脸颊，她只能安慰自己是喝酒上头。坐的也不是什么出租车，而是一辆黄色兰博基尼。
莉莉丝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摆正了坐姿，调整了呼吸，暗暗庆幸自己没有说漏布鲁斯和蝙蝠侠是同一个人，现在……瞟了眼没有一丝笑容，严肃开车的布鲁斯，她装着酒醉不着调语气接着说道：“你长得真像布鲁斯，我刚才还以为是本人呢。你说，你说布鲁斯会喜欢我吗？哪怕就一丁点？”
布鲁斯踩了一脚刹车，停在了红灯前，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不，不会。”
莉莉丝想要勾起嘴角，却只是撇了撇嘴，“我才不信呢，你就是长得像布鲁斯而已，怎么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布鲁，布鲁，布鲁斯~~布鲁，布鲁，布鲁斯~~~”她唱着歌，眼泪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声音也哽咽起来。
布鲁斯递给莉莉丝一张面巾纸。
莉莉丝粗鲁的将面巾纸整张糊在脸上，彻底将仪态和规则抛之脑后，泪水濡湿了纸巾，她的心却燃烧着，“你对我这么好，我要是喜欢上你怎么办。”
“我不喜欢你。”布鲁斯低沉的声音回荡在车厢里。
“你真讨厌，和布鲁斯一样讨厌！”莉莉丝捂着脸，也不能阻止眼泪顺着指缝流出来。她早就预料到这样的结果，还是想要试探一下。在今天醉酒之前，她甚至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心意，坐在车上的一瞬间，布鲁斯模糊的脸让她感到安心又踏实，可能这就是喜欢？
这个想法刚刚诞生，如同心湖中浮出的冰岛，稳固、坚硬也寒冷。她这么哭着，就像是能把那座冰岛哭的融化，让隐藏在心湖底下坚冰中封藏的温暖、安全、想要依靠的想法一同从眼睛中流出来一样。
绿灯亮了，黄色的兰博基尼若闪电一般沿着道路出发，莉莉丝哭的累了，坐在副驾驶座假装睡着了。
她不知道布鲁斯找她是什么事，总不会是担心她。她听明白了布鲁斯回答，也不希望本来就忙的没时间休息的布鲁斯为她再费时间。哪怕他只是来试探她和法尔肯犯罪家族关系的，莉莉丝也希望她能和他清醒的道别。
兰博基尼稳稳的停在了莉莉丝的小公寓前，莉莉丝假装停车晃醒了她。
她眨了眨眼，抿起微笑，朝着坐在驾驶座上的布鲁斯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一只手悄悄拉平褶皱的衬衫，“韦恩先生？我怎么在您车上？”
布鲁斯则又恢复了花花公子的样子，“为漂亮女士服务是我的荣幸。”
“我刚才没说什么唐突的话吧，”莉莉丝笑了笑，“我酒量浅，不怎么喝酒，一喝酒说出来的话就……总之若是冒犯，还请……”
“……没有，”布鲁斯垂下眼，“丹特小姐醉了之后……很可爱。”
莉莉丝只当是布鲁斯带着花花公子面具的恭维，根本做不了真，尽管如此，还是奉上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那我先回去了，真是谢谢您。”莉莉丝解开了安全带，“再见。”
“请等一下，”布鲁斯叫住了莉莉丝，在自己的西装里似乎要掏出什么，下一刻又摇了摇头，“再见。”
莉莉丝的吸血鬼体质在醉酒上也展现了出色的能力，在浴缸里泡了一会儿，酒精就像是顺着张开的毛孔流了出去。清醒的都可以开车出去兜几圈。
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背着《诗经》，看着时间从十点走到十二点走到两点，瞌睡虫大概都留在了布鲁斯车上，还磨磨蹭蹭不肯下来。
莉莉丝苦笑了一下，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她明知道布鲁斯喜欢瑞秋，青梅竹马，哪怕瑞秋死了，他也始终不肯忘怀，她怎么可能争得过瑞秋？就算瑞秋喜欢哈维，她也没有机会……莉莉丝双手握紧，何况她根本就不是人类。
夜风拂过莉莉丝的头发，一丝冷意顺着她的肩膀吹过她的脸颊，难道没关好阳台的玻璃门吗？她皱着眉坐起身，就看见一轮圆月之下，一个黑影站在那里黑色铠甲，两只尖尖的耳朵，若羽翼的黑披风。
“蝙蝠侠？”她迟疑，目前有许多人喜欢装成蝙蝠侠，跟他一样打击犯罪，不会是那个狂热粉丝吧？
黑影往前走了两步，卧室留下的壁灯照亮了他的样子，那双蓝眼睛和标志性的下巴，低哑的声音：“丹特小姐，哈维·丹特的弱点是什么？”
一旦哈维成功压制哥谭市的罪犯，那么＇所有人都回来找他，不光是暴徒们、政客、记者、警察、任何钱包不够鼓的人都会来找哈维，他们一旦找到了对付哈维的方法，那些犯罪分子又会回来。
要么作为一个英雄死去，要么就看着自己慢慢变成一个恶人。＇在哥谭想要维护法制的官员，无非这两种选择。她不会让自己成为哈维的弱点。
“哈维会是哥谭的正义骑士，永远，”莉莉丝抬起左手，“我保证。”
蝙蝠侠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白金色的请柬，请柬被卡在蝙蝠镖上扎在了莉莉丝的床头，“你怎么知道我和布鲁斯是好朋友？”
莉莉丝笑了一下，一想到布鲁斯这么别扭着询问就觉得搞笑，又想到布鲁斯不肯将自己的身份告诉自己，脸上的笑就淡了下来。
莉莉丝抱起双腿，直直的看着站在阳台上的蝙蝠侠：“你的蝙蝠车，它看起来又贵，高科技含量又高，和你的其他装备一样，不是有钱就能买的到的，哥谭市最大的富豪不就是韦恩先生吗？他是最有可能的人选，我就猜了一下。不过你今天给我来送请柬，不仅是坐实你和韦恩先生的关系，现在我都要怀疑你和布鲁斯·韦恩是不是同一个人了。”
莉莉丝以为蝙蝠侠会说什么：布鲁斯只是他装备友情赞助之类的话，蝙蝠侠就已经一个翻身，顺着阳台飞了下去。莉莉丝连跑了两步，赤脚站在阳台上就已经不见了蝙蝠侠的踪迹。
很快，一辆车引起了莉莉丝的注意，她很少在室内看到这样的大型运输车，吸血鬼夜里独一无二的好视力告诉她，那是一辆运满活猪的卡车。她如果闭起眼，能够捕捉到混杂在引擎声、轮胎声之间活猪的哼哼声。
这是个机会，莉莉丝侧过脸，看到了客厅里摆在架子上的医用药箱。短短几步，她一直反复问自己今后的人生，都要靠猪血过活吗？
她每走一步，心里的答案就更清晰。她早就输了，在咽下第一口人血的时候，她向生存的欲。望俯首称臣。更别提飞机上……至今她都不能再次回忆飞机上发生的事情，无论怎么劝慰自己，她都会因为这件事对人生绝望。
运输车驶向哥谭市的郊区，黑压压的一片厂房，远远地望去，几盏疲累的灯光在黑夜中摇摇欲坠，似乎下一秒就会熄灭。整个厂子似乎把刚刚的运输车吞了进去，夜风在这里都禁锢了行动，黑沉沉的夜在这里更有威慑。
她越过了一间停工的厂房，仅仅一眼，黑糊糊的百平米的车间里，金属色的机器一排排沉默的蛰伏着，剃刀上泛着冷光，好像还在等待下一刻待宰的肥猪。她捂住了后颈，觉得那里吹过一阵阴风。
莉莉丝不自觉绷紧了肌肉，快步离开了。她凭着吸血鬼超于常人的身体素质躲过了一个又一个摄像头，终于找到了活猪的踪迹。她从窗户翻进来，找到了一处阴暗的角落，没有电子眼的监视，掏出了针管、血袋和胶管等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吸血鬼本身的气息，所有的活猪见到莉莉丝都会吓得浑身发抖，连叫都叫不出来。她扎了好几回，猪跟人比起来皮太厚了。又试了几次，找到了血管，鲜红的血液顺着针头缓缓流入密封袋。
她能品尝到美味的食物和佳酿，这些不能提供能量，也不再引起食欲。只有鲜血，炙热滚烫的鲜血是莉莉丝的致命的渴望。莉莉丝几乎可以闻得到热血所散发出的清香，眯着眼，仿佛此刻都被温热的血液融化了。
饲养间的大门突然呼拉一声，从一侧拉开，一名穿着制服的守夜人，拿着电筒和手枪，巡视着整个饲养间，他的目光停留在F区一栏猪阴影处。手电筒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