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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搞导弹不如卖土豆
晚宴结束之后，卡列尼娜别墅的客厅里面。秦少游坐在沙发上，习惯的摸了摸口袋，准备抽根烟。可惜衣服换掉了，口袋里面空空如也。卡列尼娜看见秦少游的动作，知道他想干什么，连忙剪了根雪茄点上，自己抽了一口，然后递给秦少游道：“老板，我这里只有雪茄，你将就着先抽吧。”“好。”秦少游接过雪茄，深深的吸了一口，一脸惬意的说道，“卡列尼娜，从你走了以后，我一直都觉得不习惯，现在这种感觉又回来了。”卡列尼娜正在往杯子里面倒酒，听秦少游如此说，抬起头见秦少游一脸的陶醉样，笑了笑。“卡列尼娜，回俄罗斯这几年还顺利吧？”秦少游接过卡列尼娜递过来的酒杯问道。“还好。”卡列尼娜回答的有点勉强，其实她回国这几年，过的一直都不是很顺心。家族生意主要是贩卖军火，但是现在管制的很严格，生意不好做。俄罗斯生活物资奇缺，这年头，搞导弹的还真不如卖土豆的。秦少游听到卡列尼娜的语气有点不对，放下酒杯，关心的问道：“卡列尼娜，你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跟我讲，老板给你出头。”“没什么。”卡列尼娜收拾好心情，摇了摇头道，秦少游是特地过来看她的，她不希望老板再为她的事情操心，自己的事情自己去解决。秦少游皱了皱眉头，有点不悦的说道：“卡列尼娜，这可不像我认识的你。难道这几年没见，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变的生分了？”“老板，我不是这个意思。”卡列尼娜连忙摇摇头道，“我过的还行，就是家族生意上有点麻烦，我自己能解决。”秦少游见卡列尼娜不想说，也不再逼迫她，转移话题道：“听说你们叶力钦总统又要参加竞选连任，今年你们俄罗斯热闹了。”卡列尼娜见秦少游不再追问，心里面松了口气，笑着说道：“还不是苦了我们这些人？总统竞选连任需要大量的献金，我就送了差不多100万美金了。现在政府的财政十分困难，又搞出了个“债转股”，用来筹集资金。”“债转股”秦少游是知道的，就是政府为支付公务员工资，把国有企业的股份抵押给私人商业银行换取现金，处于习惯，秦少游顺口问道：“抵押的股份相当于按市场价格的多少？”“抵押的股份是按市场价格30％作价。”卡列尼娜回答道。“30％？”秦少游有点惊讶，因为“事后”政府需要按市场价格回购的，这一来一回就是70％的差价啊。“恩。”卡列尼娜点点头，肯定了自己的说话。其实秦少游一直不太喜欢俄罗斯，因为俄罗斯的市场政策性太强，不像美国欧洲金融市场那样开放，这就给像秦少游这样的国外投资者带来极大的投资阻力。不过现在听卡列尼娜此刻一说，倒是引起了秦少游极大的兴趣。秦少游考虑一下，对卡列尼娜问道：“给我讲讲你们俄罗斯现在的情况，还有一些主要的国家政策。”“好的。”卡列尼娜点点头，给秦少游讲了一下现在俄罗斯的具体情况。秦少游遇到有疑惑的时候也会不时发问，这一讲就是两个多小时。因为卡列尼娜混迹于上流社会，所以一些社会上根本得不得的消息也能如数家珍，一一给秦少游讲明白，让他能够更深入的了解俄罗斯当面局面。听卡列尼娜讲完，秦少游陷入了沉思，简单来说，现在的俄罗斯是一个由金融寡头控制的年代，这些金融寡头控制着大部分的国家经济命脉。但是以秦少游敏锐的金融嗅觉，还是察觉到其中巨大的经济价值。尤其卡列尼娜讲的俄罗斯将要举行的“证券私有化”活动，更让他感觉到其中蕴含的巨大商机。但是秦少游又有点犹豫，毕竟俄罗斯是一个金融市场还相对封闭的国家，所以他不得不谨慎。秦少游考虑再三，这才对卡列尼娜正色道：“卡列尼娜，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认真回答我。”“老板，你说吧。”卡列尼娜有点吃惊，在她的印象里，老板只有做出重大决策的时候才会有这样的表情。秦少游深吸了一口雪茄，这才问道：“你想不想做一个像别列佐夫斯基那样的金融寡头？”秦少游这么做，也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卡列尼娜怔住了，虽然她也是一个很有野心的女人，但是这已经超出了她能力范围。半天，这才犹豫道：“老板，我……”“想不想？如果你不想，就当我什么也没有说，我在这里玩几天就去中国。”秦少游看着卡列尼娜湛蓝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卡列尼娜沉默了，她知道，秦少游从来不说他没有能力办到的事情。既然他说了，那他就有相当大的把握，但是卡列尼娜在上流社会混迹这么多年，心里面很明白收益和风险是对等的。一向精明果断的她，到了这一刻也犹豫了。秦少游没有说话，静静的等着。他必须让卡列尼娜自己想清楚，风险和利益并存，获得巨大的财富的同时，往往也伴随着绝高的风险。客厅里面一阵沉寂，只有古老的钟表在滴答，滴答的走着。卡列尼娜不断的在心里面反复权衡着，渐渐的，她眼中充满了欲望，表情也变的坚决起来。卡列尼娜端起桌子上的伏特加，一饮而尽，这才对秦少游说道：“老板，我该怎么做？”“好。”秦少游微微颔首，“你放心，我会是你最坚强的后盾。”“谢谢老板。”既然做了决定，卡列尼娜已经放弃心中所有的犹豫和顾及，因为在前进的道路上，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必须集中精力才能获得成功。虽然卡列尼娜决定去做了，而且她和俄罗斯那些社会上层的大人物也有点交情，但是如果没有利益相连，这些所谓的交情都是脆弱的。所以秦少游第一步的计划，就是给卡列尼娜找一个靠山，而靠山的人选，秦少游心里面已经有了决定，那就是刚刚结识的别列佐夫斯基。别列佐夫斯基集数学家、金融家、媒体大亨和“政坛鬼才”各种身份于一身，是俄罗斯一个颇具传奇色彩的人物。秦少游现在看中的就是他政坛鬼才的身份。秦少游把已经抽完的雪茄掐灭，对卡列尼娜问道：“你现在能动用的资金有多少？”卡列尼娜心里面盘算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的回答道：“我现在能动用的资金不超过2000万美金。不过，有批AK47和短程导弹运去了中东，等货款收回来大概能有3600万美金。”太少了，秦少游心里面暗暗摇摇头。3600万美金对于普通人也许很多，但是对于秦少游的计划来说，无异于杯水车薪。秦少游想了想道：“现在离“证券私有化”还有段时间，在这段时间内我们先着手收购一家中等规模的银行，这样有助于资金运作。我会从日本的大和银行调拨10亿美金过来作为先期投入。收购银行的事情，看来要拜访一下那位国家杜马别列佐夫斯基先生了。”对于秦少游的大手笔，卡列尼娜丝毫不感觉到惊讶，心里面却有种隐隐的兴奋。
第四章 在商言商
莫斯科流传这样的笑话：“别列佐夫斯基在俄罗斯政府和总统办公厅开了职业介绍所，谁要想进入俄罗斯政府当副总理、部长或到总统府当官，必须要经过别列佐夫斯基的职业介绍所同意才行。”提前预约了三天，秦少游才得到消息：星期三，别列佐夫斯基可以在他的私人别墅，抽时间见一见秦少游。秦少游带着卡列尼娜在约定的时间到达了别列佐夫斯基的别墅，经过门卫一番严格的盘查之后，秦少游和卡列尼娜才被专人带去见别列佐夫斯基。“别列佐夫斯基先生，我们又见面了。”秦少游见到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别列佐夫斯基，一脸微笑的迎了上去。别列佐夫斯基放下报纸，冲秦少游点了点头道：“请坐。”等秦少游坐下以后，别列佐夫斯基这才问道：“秦先生，不知道你约我见面有什么事情？”别列佐夫斯基平时工作很忙，但是鉴于对这个年轻人印象深刻，这才破例抽出了时间。“别列佐夫斯基先生。”秦少游开门见山的说道，“我对这次的政府发行的“债转股”很感兴趣，所以这次来，我是想和别列佐夫斯基先生交流一下这事。”“秦先生目光很独特啊，居然对这个有兴趣。”别列佐夫斯基摇摇头道，“可惜这是政府负责分配的，我也无权过问。”秦少游连忙说道：“我想别列佐夫斯基先生是误会了，我只是听说你手下的莫斯科国际商业银行，也有权利购买这些政府发行的短期债券，就是资金上可能有点困难，所以我想给你提供一笔5亿美元的低息贷款。”“唔。”别列佐夫斯基愣了一下，最近，他确实在为自己的流动资金烦恼，这些短期债券偿还期为六个月，只要六个月的时间就能赚取70％的利润，别列佐夫斯基早就惦记着这块肥肉了。所以，秦少游的话引起了别列佐夫斯基足够的兴趣：“年轻人，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帮助？”别列佐夫斯基也不会真傻到以为天上会掉下馅饼，面前的这个年轻人肯定有求于他。“别列佐夫斯基先生，你误会了，这只是朋友之间的帮助而已，谈不上什么回报。”秦少游摇了摇头道。别列佐夫斯基哪里会相信秦少游的鬼话，不过这笔钱倒是别列佐夫斯基急需的，当下沉思了一下，说道：“秦先生也是做银行生意的，俄罗斯联邦的楚科奇自治区有家楚科奇地方银行破产清算，不知道秦先生有没有兴趣？”秦少游一听这话，心里面虽然狂喜，但是脸上却还是不动声色：“那就谢谢别列佐夫斯基先生了。”“老板，这个礼物是不是有点重了？”出了别列佐夫斯基的别墅，卡列尼娜对秦少游问道。秦少游笑着摇了摇头道：“对于这样的人，送什么样贵重的礼物都不算过分。因为我们可以从他身上成百倍，千倍的拿回来。”“这样会不会出问题？”卡列尼娜还是有点担心。秦少游停下脚步，认真的看着卡列尼娜道：“我们是按照正规的手续，以日本大和银行的名义借贷给别列佐夫斯基，就算有人追查也查不出什么问题。别列佐夫斯基回赠的那家破产银行我们以正常价格购买下来，这也不算国有资产外流。真要出了事情还有别列佐夫斯基顶着，我们怕什么？”“恩，我明白了。”其实，卡列尼娜并不是害怕，只是她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样的交易，心里面没有底而已。十三天之后，楚科奇自治区的这家地方银行被秦少游以卡列尼娜的名义买了下来，从新挂牌开业。而这只是秦少游计划中的一个支点。秦少游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让卡列尼娜真正的融入到上层社会去。命运就是如此的巧合，秦少游需要的这个机会不久就来临了。在莫斯科市中心一幢19世纪建筑物内，一家刚刚装修过的富丽堂皇的私人俱乐部里，别列佐夫斯基举行了一个盛大的派对。别列佐夫斯基是想借助这个晚会来扩大他的政治影响，而参加晚会的还有总统的夫人伊娜•；耶尔琴娜，以及她的小女儿塔雅娜•；迪亚琴科。由于秦少游和别列佐夫斯基日益深厚的关系，秦少游也被邀请参加这次晚会，卡列尼娜作为秦少游的女伴也参加了这次晚会。那天晚上，秦少游嗅出了一点机会，并不失时机地让卡列尼娜抓住了它。迪亚琴科想为莫斯科一家新的儿童医院筹款，欲争取出席晚会的商人慷慨解囊。所有在场的富商包括别列佐夫斯基都表态赞助，可是唯有一个人自始至终说话算数。他，就是秦少游。秦少游以卡列尼娜的名义通过刚刚收购的银行，购置了诊所所需的一切设备。当这所儿童医院正式剪彩时，卡列尼娜被邀请站在了迪亚琴科的身边。由于这一举动，卡列尼娜给迪亚琴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并博得了她的好感。于是卡列尼娜成了迪亚琴科最亲近的私人朋友。迪亚琴科也很自然把她给介绍给了自己最亲近的人，紧接着，卡列尼娜得到了与总统共进晚餐的机会，这是她从前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某天夜里，秦少游特地坐在沙发上等待晚归的卡列尼娜。卡列尼娜走进客厅，见秦少游坐在沙发上点着烟，一脸沉思的样子，轻轻的叫道：“老板。”“啊，你回来了。”秦少游被卡列尼娜惊醒，拍了拍身边的沙发道，“坐下来，我们聊聊天。”卡列尼娜依言在秦少游的身边坐下。秦少游熄灭自己手中的香烟，对卡列尼娜道：“今天还顺利吧。”“恩。”卡列尼娜点点头道，“今天陪迪亚琴科去了趟她老家布特卡村。”“你已经成功走出了第一步，迪亚琴科肯定会帮你的。”秦少游想了想，决定还是给卡列尼娜打一下预防针，“不过，有些话你必须牢牢记在心里。”卡列尼娜见秦少游表情严肃，连忙认真的说道：“老板，你说。”“在俄罗斯，政治决定经济发展，所以想得到最大的利益，必须依靠政治。”说到这里，秦少游顿了顿，接着说道，“但是你必须明白你的身份，你在这场游戏中扮演的是一个商人的身份。在商言商，你可以游离于政治的边缘，但是绝对不可以参杂其中。否则，一旦深陷其中，谁也没把握能够脱身。就算是我也不行，你能明白吗？”秦少游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政治是个好东西，它可以让你轻易获得巨大的利益，但是请别忘记，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历史上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
第五章 东正教的女祭司
在俄罗斯，许多人都明白从事石油生意能赚大钱。由于俄罗斯国内石油的价格远远低于国际市场价格，因此，只要能够拿到石油出口许可证，开展石油出口贸易，就能够迅速获得高额回报。秦少游从俄罗斯的证券私有化再集合俄罗斯现行的财政危机中，敏锐的察觉到，这可能是一个进军俄罗斯石油产业的一个好机会。虽然第一批的证券私有化并没有触及到石油公司，但是秦少游敢肯定，这一步肯定会到来，这也给秦少游和卡列尼娜充分的准备时间。秦少游的外国投资者的身份太敏感，所以他并不打算自己进入俄罗斯的石油产业。秦少游通过别列佐夫斯基，以卡列尼娜的名义和别列佐夫斯基双方出资组建了新的石油公司——纳伯利石油公司，卡列尼娜占据纳伯利石油公司股份的百份之四十。做完这件事情以后，秦少游让卡列尼娜等待机会，而自己却着手开始迅速通过独资、合资的方式，在苏联－俄罗斯的境内设立了大量‘独立核算’的皮包银行，他的目标就是俄罗斯即将要发行的私有化证券。俄罗斯的国有财产总值15万亿卢布，刚好人口是1。5亿，以前财产是大家的，现在分到个人，也要童叟无欺，人人有份。于是每个俄罗斯人都可以免费领到一张1万卢布的私有化证券，可以凭证自由购买国有企业的股份。秦少游的目标就是这些普通民众手中的私有化证券。在秦少游的不懈努力和别列佐夫斯基的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