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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8大奇案-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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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障碍”(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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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月30日,星期五晚上,黛安娜·扎摩拉正在海军官校的体育场里观看该赛季的第一场橄榄球比赛。其时,学校已经开学,4000多名军校生济济一堂。比赛进行到一半,一位身着军服的教官挤过欢呼呐喊着的人群,来到黛安娜跟前,请她立刻跟他走一趟。教官将黛安娜一路带进了学校行政大楼的一间办公室,里面围坐在会议桌旁的是若干海军军官和几位穿便服的男女。
  便装者们自我介绍说,他们是来自得克萨斯州大草原警署的恰克·沙契、丹尼斯·克莱、丹尼斯·梅耶和曼斯菲尔德警署的茱丽·贝恩,他们想找黛安娜核实一下她曾对同屋的女伴们说过的话。那天早些时候,四位专案组成员已经和捷·盖尔德谈过了。
  黛安娜承认她说过那些话,但一口咬定那一切并不是真的,不过是她一时兴起信口开河,编派出来以博得众人对她的关注与同情。谈话进行了数小时,黛安娜死不松口,校方和警方只得作罢,但通知她在本案调查期间,她必须离开军校,回原籍待命。
  第二天,8月31日,星期六,距黛安娜抵达安那坡里不到两个月,由两名教官开车送她到了附近的巴尔的摩…华盛顿国际机场。从那里,黛安娜应该直接飞回沃斯堡。然而,中途在亚特兰大转机时,黛安娜自作主张,登上了去科泉市的飞机。
  “警方已经猜到了她会去空军官校,”帕笛克·麦克阿瑟少校后来对记者说,“可以说,他们几乎是希望她去,因为无辜的人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只有案犯才会想到要赶快与同伙商量对策,订攻守同盟。事实上,这也就是为什么四名侦探没有和她一道上飞机的缘由。”
  黛安娜在科泉市呆了三天。据她后来的交代,她和戴文在从机场到军校的路上,便迫不及待地把车开进路旁的原野里,停在一片灌木丛中做爱。他们又一起去照相馆照了合影。也许是感觉到了这确实可能是他们在一起的最后日子,两个人都十分珍惜,很少吵架。只有一次例外。当时戴文说黛安娜已经被海军官校开除,何不将所有的罪名承担起来,以保全警方尚未怀疑的另一个人?黛安娜说她闻言勃然大怒,戴文从此不敢再提这茬儿。
  四名侦探也在8月31日回到得克萨斯,他们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根据在安那坡里的两天里,从简妮·摩可尼、蔓娣·葛契和捷·盖尔德那里掌握到的情报,专案组连周末都没有休息,每天连续工作18小时,对原有物证重新进行鉴定,并分别走访了本案中各位可能的证人,包括杰·戈林。据说黛安娜曾对她的母亲和好友谈起过亚蒂安·琼斯命案,但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警方暂时没有找她们。
  9月4日,星期三,黛安娜前脚离开,办案人员后脚便跨进了空军官校。这一次他们是有备而来,胸有成竹,信心十足。三天的工作颇见成效,戴文·格兰蒙业已成为瓮中之鳖,不可能再像上次黛安娜那样轻而易举地溜掉。
  不出众人所料,戴文一上来也和他的未婚妻一样,说所有的这一切都不是事实,但他却非常君子风度地同意接受测谎试验——只是没有通过。警探们这才向他一件一件地亮出证据。等茱丽·贝恩念完杰·戈林的证词,戴文举手示意停止,说不必往下念了。此时已是9月5日,星期四的傍晚。
  戴文被带到一台打开的电脑前,他熟练地用鼠标点了两下文字处理软件,开始在空白的屏幕上敲入他的供词。戴文字斟句酌,从傍晚打到晚上,又从晚上打到了深夜。军官们和警探们耐心地等待着,也在戴文需要帮助的时候,走过去指点他几句。
  这是一篇一共400多页的自白。之后的日子里,其中的文字被反复地在警方报告和法庭辩论中引用,并被不断地改编为新闻报道、杂志文章,以及至少三本书和一部电视剧。
  在这篇自白里,办案人员第一次了解到了亚蒂安·琼斯谋杀案的真相:
  …………
  我们的计划是,给亚蒂安打电话,编造一个随便什么理由骗她出来,再让她上到我们的车里。这一点,我们做到了。我们的计划是,开车带她到乔·普尔湖附近,这一点,我们也做到了。我们的计划是(我很难写下计划的这一部分),扭断她的脖子,再在她身上捆绑几只杠铃,然后沉到湖底,这一点,我们没有做到。黛安娜躲在车的后厢,当时已经很晚了,大约是1995年12月4日的凌晨12点30分左右。我们本想摹仿好莱坞影片中那种迅速而无痛苦的杀人手法,没想到真正做起来,却吓得我和黛安娜灵魂出窍。但是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不是她死就是我们死。我紧紧地抱住亚蒂安使她不能动弹,黛安娜举起一只杠铃朝她的后脑部砸去。
  我能看见黛安娜的眼睛,惊骇而困惑。她最初充满了愤怒和冲动,现在却是在与逐渐苏醒的良知搏斗。不知怎么的,我们一不留神,亚蒂安竟爬出车窗逃到了外面。我顿时惊慌失措,抓起那支9毫米的马卡洛夫便跟着冲了出去。幸好,她头上伤得很重,只跑进不远处的牧场就跌倒了。我当时很想奔回车里赶快逃走。我们俩浑身瑟缩,似乎被自己的行为吓呆了。黛安娜和我都不是性情暴戾的人。但我马上意识到,我不能留下活口,于是将枪口对准了亚蒂安。我想我当时已经有些神志混乱了,就像寓言中那只无头鸡一样在牧场上乱跑乱跳。我又开了一枪,便赶紧钻进车里。当我和黛安娜一起仓促逃离犯罪现场时,从我们口中冒出的第一句话是:“我爱你。”黛安娜又说:“我们不该这样做的,戴文。”我心里一沉,想,谢谢你到现在才告诉我。我也希望那只不过是一场梦。我们抄最近的路线开车到了I…20州际高速公路。我们在路上决定先去一个可靠的朋友家里。正如我们所预料的,戈林让我们翻窗进入他的房间(那是他房间的“正常入口”),让我们将身上收拾干净,定下神来,还借给我一条短裤。我的衣服上全是血迹,我们后来把它们都扔进了黛安娜家附近的一个垃圾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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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障碍”(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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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文·格兰蒙写完后,办案人员要求他在每一页的顶上和底下签署自己的姓名缩写D。G。,戴文照办了。时间已过中夜,戴文被直接带进军校禁闭室。军校的几位工作人员已经去过戴文的宿舍,收走了他的全部私人物品,尽数交与警方。
  差不多也在此时,9月6日,星期五,凌晨2点,黛安娜·扎摩拉在她的外祖父家中被捕。警方这次没有动用特别行动部队,而是由恰克·沙契处长亲自带了几位侦探。听说戴文已经交代,黛安娜如释重负般地吁了一口气,眼泪随即滚落下来。
  几小时后,黛安娜也写下了她的自白。她写得很快,只用了一个钟头:
  ……1995年12月2日,整个星期六,我们几乎什么事都没有做,一直就在想办法给亚蒂安打电话。我们其实并没有预先策划什么,因为我们当时都非常激动,不可能冷静地思考。所以案发之后,我们一直以为警方很快就会找上门来,因为我们事先根本就没有时间静下心来,好好地把一切都想想明白。如果说真有什么预谋,大概就是有一次,戴文坐在我身边,一共5分钟吧。他一边安慰我,一边往他的包里捡东西。我们商定由戴文扭断她的脖子,然后把尸体沉入乔·普尔湖底。大约在1995年12月4日,凌晨12点30分左右,我们在戴文家里。戴文本来和亚蒂安约的是12点30分,所以我们晚了。我们那天开的是我父亲的绿色马自达·普鲁泰靳。戴文只是稍稍想了一下大概如何行事,因为他几乎没有时间认真考虑。前一天,他花了很多时间安抚我,根本就不可能去琢磨他到时候该怎么做。不止一次,我在半夜里从噩梦中惊醒。我甚至不敢看他的脸,我觉得他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我的脑子里不断闪现出他和亚蒂安在一起的镜头,让我感到非常恶心。我们是在1995年12月4日,凌晨1点35分,在她的家门口和她见面的。戴文是在1995年12月3日,晚上10点30分左右打电话约她出来。她以为戴文约她是又想和她做爱。她上了车,我躲在车的后厢,戴文开车。我记得当时我吓得不行,因为如果你已经知道了将会发生什么事,你在那种时候就不可能信任任何人。我记得我很想倒回去,记得我躺在车后厢里,不敢动弹。戴文后来告诉我说,他也是同样的心情,他很想将车调头,送她回去,但又怕我过后跟他闹。戴文的身上几乎总是带着枪的,我知道他那天带的是9毫米的马卡洛夫。我也知道他带了杠铃。我不认为他真正清楚他将会做什么,我们好像就是开车出去,把该做的做完了事。戴文并没有说过我们要去的具体地点,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他会把车开到哪儿。我们接上了亚蒂安,带着她开了15到20分钟。车后座的上方是空的,所以你如果把椅背放下来,就可以从后厢通到后座。戴文将车开到路边停下,亚蒂安已经把她的椅背放平了。戴文伏过身去,我猜他是假装要吻她,一面又和我打着手势。我记得从后厢爬出来时,正好瞧见他们俩那样,我更加生气。我知道他并不是真的要吻她,但那一幅幅丑恶的画面马上又浮现在我的脑海里。这时,她看见了我,顿时慌了。戴文压在她身上不让她起来,说:“没事儿,我们只是想找你谈谈。”我觉得当时听着他的口气,好像他准备放她一马。我问亚蒂安她和戴文做爱的事,她说她实际上并没有好好做,因为她觉得那是不应该的。我想可能是她说话时看着我的眼神,使我特别愤怒。直到现在,我也只能想起她的眼睛,想不起她的脸。我记得我又开始冲着戴文叫喊,突然之间,所有的一切变得如此真实。我想我当时已经歇斯底里,我叫道:“动手啊,快动手啊!”亚蒂安挣扎着想要摆脱戴文,戴文便和她扭作了一团。我记得当时我很害怕她伤了他,就伸手在背后摸索。我知道杠铃在哪儿。我举起杠铃朝她砸去,但是落空了。我太紧张了,手直哆嗦。大概直到第三次,杠铃才砸到了她的头上。似乎顷刻之间,一切都安静下来,但我还在瑟瑟发抖。我问自己到底做下了什么事,但也明白,现在想要停下来已经是不可能了。而且,就此罢手似乎比彻底解决更可怕。我想不起戴文为什么背转了身去,亚蒂安便趁势爬出窗户逃掉了。我们赶紧开车跟着她。但是没跑多远,她就摔倒在路旁的牧场草地上。戴文提着枪跳出车去,因为他不想留下什么人事后指控我们。他跟着她追,还没等追上她就又跌倒了。他跑回到车里说:“她死了。”我特别害怕,我说:“你敢确定吗?不,她没有死。”我告诉戴文必须开枪,她还没有死。他慌乱得不行,想赶快逃掉,但还是又走回去,因为我逼着他回去。他朝她的头上开了两枪。他跑回来跳上车,以最快的速度逃离现场。我记得他说出的第一句话是:“我爱你,亲爱的。你现在总该相信我了吧?”我说:“是的,我相信你,我也爱你。”我又说:“我们都干了些什么呀?”他说:“我不知道。我简直不敢相信我们居然真的干了。”我们就开车走了。……
  后来,警方拿着黛安娜的交代找戴文证实时,他只指出了其中的一点。他说亚蒂安的原话不是讲“她实际上并没有好好做,因为她觉得那是不应该的”,而是“她实际上并没有做成……”
  次日,曼斯菲尔德警署署长约翰·扬格在新闻发布会上宣布:“9月6日,星期五,黛安娜·扎摩拉和戴文·格兰蒙因涉嫌亚蒂安·琼斯凶杀案而分别被依法逮捕。……曼斯菲尔德警方和大草原警方根据戴文·格兰蒙的交代,在格兰蒙家中查抄到了本案的凶器:几只从25磅到10磅不等的杠铃和一把俄国造9毫米马卡洛夫手枪。……手枪子弹与地区首席验尸官马科·克劳司博士在亚蒂安·琼斯的体内和头发里找到的子弹完全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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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障碍”(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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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曼斯菲尔德市长杜恩·摩斐正在科罗拉多度假。他记得那天观光后回到他们在丹佛的旅馆房间,杜恩让妻子打开电视,转到当地新闻台。杜恩其实对科罗拉多州的当地消息并不感兴趣,他只是想知道明天的天气。科罗拉多州海拔一英里,即1600米,气候变幻无常。气象预报还没有开始,所以杜恩先忙着做些别的事儿。突然,他听见了“曼斯菲尔德”几个字,心里好生纳闷,想自己的小镇怎么会从科罗拉多州的播音员嘴里念出来。
  杜恩·摩斐后来对记者说:“曼斯菲尔德难得闹一次新闻,却是因了这样的一出悲剧……不过我相信,一切都会很快过去的。”他指的是媒体对曼斯菲尔德的关注。
  消息传到曼斯菲尔德中学和克罗利中学,星期一那天,好多孩子都哭了。没有人幸灾乐祸,甚至也没有人义愤填膺,大家都为曾经是他们中最优秀的戴文·格兰蒙和黛安娜·扎摩拉感到痛心,感到惋惜。特别是,当孩子们后来得知,戴文告诉办案人员,他其实根本没有与亚蒂安·琼斯发生过性关系。不错,在送亚蒂安回家的路上他们确曾拐进了一所小学的停车场,也确曾差点儿就要做了,只是在最后一刻,戴文的理智战胜了欲望。戴文的不理智之处是,他后来故意编撰出那一套虚实参半的故事,企图试探黛安娜的反应,或刺激一下女孩子的嫉妒心。因为黛安娜过分看重自己的贞操,每次和戴文做爱都要思前想后,犹犹豫豫的,不痛快,让戴文觉得很扫兴。
  就是这样的一句“无稽之谈”,葬送了三个年轻人的青春、前途和生命!
  得克萨斯州的孩子们当时尚且不知,被这段公案毁掉的还有第四个人。捷·盖尔德因知情不举而在9月9日被美国海军官校除名。1998年初本案开庭以前,公诉方把他列到了证人名单上,才几经周折,在芝加哥郊区一家比萨饼店里找到了捷。他在那家店里送外卖。人们也许会说,捷还年轻,还有东山再起的可能。但他关于海魂衫和飘带帽的“光荣与梦想”却是一去不返了。
  曼斯菲尔德一位退休法官司各特·默尔在谈到本案时讲了一句发人深省的话:“孩子们和成年人最大的区别,或者说,导致青少年犯罪的最重大原因之一,是孩子们不懂得珍惜生命——自己的和别人的。”
  《时代周刊》的马可·辛普森则从另一个角度道出了本案的另一个方面:“就像他们在课堂上和运动场上竭尽全力克服种种艰难险阻一样,他们把亚蒂安·琼斯也当作了自己与目标之间的障碍物,必欲除之而后快。”
  而大多数美国民众的反应则是:“空军官校和海军官校?那可是掌握着国家安全的特殊优秀人才!”
  9月中旬,戴文·格兰蒙被从科罗拉多引渡回得克萨斯,关押在位于沃斯堡东南的泰兰特地区监狱。黛安娜·扎摩拉也在同一所监狱里,但按照狱方的有关规定,他们不得见面。这对自誉为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昔日情侣咫尺天涯,只能靠书信传情,也全靠相互之间的书信支撑着,度过了最痛苦难熬的第一年铁窗生涯。双方各自的律师曾竭力反对他们这样做,因为所有的书信都要经过狱方审查,律师们不想授公诉方以把柄。也因为律师们业已与公诉方达成协议,将戴文和黛安娜的案子分案审理,到时候替自己的委托人争取较轻的判决,也许就全仗着指责他或她的同案犯了。然而,两位年轻人置律师们的忠告于不顾,在本案开庭前的一年多时间里,写下了1000多封信,平均每人每天一封以上。律师们只好无可奈何地说:“不管怎么样,这是宪法赋予他们的权利。”
  案子很快转到泰兰特地区检察长办公室,并被指派给了助理检察长麦克·帕里奇。经过整整两个月的调查核实,1996年11月11日,公诉方正式向法院提交了两份起诉书,分别指控戴文·格兰蒙和黛安娜·扎摩拉“极刑”谋杀罪(CapitalMurder)。根据得克萨斯州法律,谋杀即有预谋地杀害他人,而“极刑”谋杀罪则适用于以谋取财产为目的的谋杀,以及实施谋杀的过程中涉及到诸如绑架、抢劫、强奸、纵火、妨碍公务等等其他严重的犯罪行为。在本案的例子中,公诉方认为有理由相信,被害人亚蒂安·琼斯从她家门口到福斯特牧场之间的那一段应该被算作“绑架”,因为第一,亚蒂安虽然是自愿上车,但却是被从家里“骗”出来的;第二,在路途中的最后一段,亚蒂安肯定是“被违反其意愿地扣留”在车上,这便符合了“绑架”的标准定义。
  同时,两名案犯还涉嫌“妨碍公务”,因为他们违反了在得克萨斯州极为严格的“禁杀证人”的条律。麦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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