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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云石剑春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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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疣子窒了窒,跟着奔离。
  意想不到的结局,董卓英深深透了口气,掩不住内心的喜悦和振奋,终于得到了白玉石环。
  日头露了脸,现场已不再那么阴森。
  董卓英拿起那白玉石环仔细观察,断面处崎棱不平,一望而知是从石像上敲下来的,最古怪的是刻有五指的形式,很像禅宗的捏诀,又仿佛武术指功。
  “董哥哥,你又接下了一把野火!”“一朵花”幽幽开了口。
  “野火?什么意思.?”董卓英大惑不解。
  “火会烧身呀!”
  “哦!你说这个……我得到它,当然有自信能保住它。”董卓英像是明白了“一朵花”
  的意思。
  “话虽不错,但何必睁着眼去替人顶缸呢?”
  “顶缸……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现在只有想办法卖出去,脱祸求财!”
  “少卖关子,你干脆说出你真正意思吧!”
  “董哥哥!”“一朵花”的神情显得很正经:“你这么聪明怎么会想不到呢?焦拐子是何等人物,肯把到手的东西拿出来?“所谓跟令师惺惺相惜只是句不值一笑的空话,谁不想作天下第一人?还有,他回头来找二疣子,原先说是杀他的,结果带走了他,这证明了一点……”
  “证明了哪一点?”董卓英已有所悟。
  “这只白玉石环是假的,起初怀疑是二疣子掉包,所以要杀他,后来暗中看到你跟二疣子的争论,才改变了主意。”
  “这白玉石环是假的?”董卓英大感失望。
  “我断定是如此!”—“这只是推断之词,你我都没有办法鉴别真伪,万一你的推断是错误的呢?”董卓英仍存一线希望的说。
  “很简单,你先留着。”
  “那真的……”董卓英想想道:“那应该还在‘南义’手里?”
  “难说!”
  “可是‘南义’以白玉石环作聘礼向‘北侠’求亲,以他的声望地位……他能作假欺骗‘北侠’宋世彬吗?”
  “很多事要到最后才知道,武林中沽名钓誉的伪君子多的是。”
  这一说,董卓英真的动摇了,望着手中的白玉石环发愣,“一朵花”的分析头头是道,可能性极大。
  如果自己得到的是假货,不但丢人,而且窝囊。
  “如何能证明呢?”
  “跑一趟抚州!”
  “找‘南义’”
  “说是追踪比较恰当。”
  “在下想不透‘南义’为什么要把这秘密泄出江湖,他应该知道后果的……”董卓英皱了皱眉头:“这么多年,没人知道这东西落在‘南义’手中,为什么他要自败行藏?”
  “这就是我们要揭开的谜底,附带地要查明委托二疣子谋夺白玉石环的人是何身份?
  ‘北侠’的女儿为什么要劫夺本来要送到她家的东西?”
  “我们真的要赴抚州?”
  “除非你放弃,否则非去不可。”
  “好,上路!”
  抚州。
  大悲寺。
  寺建在一座石头峰的顶上,像给孤峰加了冠,远在几里外便可以看到,就地取材,整间寺除了瓦椽之外,连柱子都是石头的。
  寺后悬岩边有座石亭,由于危立悬岩边缘,曾经有人失足,所以被本地人称之为“超生亭”。
  寺里的住持是个耳不聪目不明的老和尚,座下有五六名弟子,每天在山下的寺产里种地,念经礼佛是稀有的事。
  除了香汛季节,平常极少人光临,清静两个字在这里十分贴切。
  董卓英寄住在寺里,是“一朵花”的安排。
  此刻,过午不久。’董卓英一个人坐在“超生亭”里,眺望山下的野景。
  “一朵花”是女人,不能住寺庙,她另有落脚的地方。
  两人约好今天午刻在亭子里见面,所以董卓英在这里枯等。
  已经过了约会的时刻了,“一朵花”还不见影子,不知道是什么事把她耽搁了,董卓英逐渐不耐起来。
  一条人影缓慢的朝亭子移了过来。
  董卓英转头向来人望去,来的是那耳目不灵的住持老和尚,拐杖点着地,摸索着一步一步移动。
  老和尚到这危险的地方来作什么?尽了极大的劲,老和尚到了亭子边,一手拄杖,一手扶着亭柱,昏昧无光的眼珠子转动了几下,似乎没发现有人在亭子里。
  他喘息了一会,颤巍巍地摸进亭子,盘膝坐在亭子中央地上,拐杖横在身边,解下项间念珠,念起佛来,声音是含混不清的。
  不在寺里做功课,巴巴的摸到这里来念佛,这种行为令人费解。
  董卓英不惊动老和尚,仍静静的坐着不动。
  心里却在想:“一朵花”再三说要助自己得到真正的白玉石环,可信么?自己到手的如果是假的,整个过程中没有被掉包的可能,这真的当然还在“南义”的手里,从“南义”再找出司徒业来“南义”近似故意张扬的目的何在?“一朵花”能探出端倪么?……正在冥想之际,突然发觉空气有异,机警地一扭头,身上有被群蜂螯刺的感觉,几处穴道同时被击中。
  是老和尚的念珠以满天花雨之势射出,他手里只剩下一根穿珠的细绳。
  仅只动念的时间,连反应都来不及,董卓英便瘫痪在亭子的石凳上。
  哈哈一笑,老和尚站起身来,昏昧的眸子里精芒异射,他不再是昏昧的老和尚了,而是个武功精湛的高手……老和尚上前一步,伸手从董卓英怀里抓起白玉石环,放在眼前看了看,藏进宽大的袍袖里,目芒一闪,寒森森地道:“小施主,我佛慈悲,你就超生去吧!”
  单掌暴然扬起,猛然挥出。
  强劲尢比的劲浪卷处,董卓英被震飞起,坠落悬岩。
  数条人影涌现,围住“超生亭”。
  董卓英和“一朵花”在悬岩边缘下方的岩腹石洞里,洞口外张着一张巨网,网绳牢牢地绑在洞口石桩上。
  “吴姑娘,这到底怎么回事?”董卓英余悸犹存,他刚才自信必死,想不到掉到网里,“一朵花”正等着他。
  “我不这么做,你将寸步难行!”“一朵花”柔媚地笑着,像她这等女人,脸上的笑容是很少收敛的。
  “为什么?”
  “我们一路来已被人蹑上,我先不在意,后来发觉跟踪的人中,有几个是很难缠的人物,准备要东西,也要你的命……”
  “噢!”董卓英脸色微变,但心情已完全沉稳下来:“在下也有警觉,只是不知道内中还这么麻烦……”
  “现在你知道了吧?”
  董卓英点点头,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的耳朵和眼睛非常管用,而且比一般人多了几对。”
  “别说笑,老和尚怎么回事?”
  “这场戏当然非由他演不可。”
  “你是怎么安排的?”
  “我们还没抵抚州,黄山‘孤独老人’的传人得到‘石纹神剑’和‘白玉石环’的消息便已传扬开来。
  当然,这是焦拐子和二疣子故意放的野火,目的在转移道上的注意力,我利用这机会,也故意放出你藏身在大悲寺的消息。。。。。。”
  “引他们找上门?”
  “不错,而且让他们去虎狼相残。”
  “这不害惨了老和尚?”
  “不会,老和尚的能耐,我绝对信得过,他如没把握也不敢答应我演这场戏,事先不告诉你,是为了演得逼真,那批虎狼全是江湖上的老油子,些微的破绽都无法瞒过他们。”
  “一朵花”款款而谈。
  “怎么会有现成的网?”
  “你现在坐在蒲团上还想不出来?这个石洞是老和尚真正潜修的地方,连他的弟子都不知道,网就是他上下石洞用的。”
  就在此刻,一样东西落在网上,弹起,飘进洞来。
  董卓英心头一震,准备采取行动,却被“一朵花”按住了,定神一看,来的赫然是那个老和尚。
  “大师伯,结果如何?”“一朵花”站起身来。
  董卓英心中又是一动,想不到这老和尚竟是“一朵花”的师伯,“一朵花”到底是什么来路?他也站起来。
  “丫头,以后少出这种馊主意折腾师伯我这几根老骨头。”
  “嘻嘻!大师伯,怎么样嘛?”
  “我被他们迫下岩头,多份已带着东西走了!”
  “带走了东西?”董卓英脱口叫了起来。
  “这正是我希望的厂“一朵花”挑了挑眉:“现在你坠岩,大师伯也坠岩,东西卖给了别人,再不会有人找你了。”
  “万一……那是真的呢?”
  “这点我向你保证,我负责!”
  董卓英无话可说,“一朵花”的语气有绝对的把握。
  “你们多呆一会,我出去瞧瞧,别让他们搅翻了大悲寺!”说完,转身出去,借大网的弹力,升空而去。
  “吴姑娘,这位……老和尚是你师伯?”
  “是的,货真价实,半点不假!”
  “那令师该是……”
  “我师父不是佛门弟子,事实上大师伯也是半路出家,江湖人有意无意都会造些孽,年纪大了进空门忏悔也是好的。”
  董卓英点点头,“一朵花”没说出她师父是谁,他当然不便追问,但从形迹判断,“一朵花”的来头定然不小。
  “董哥哥,我们入夜下山。”
  “为什么?”
  “你忘了我们是来做什么的?人都是自私的,焦拐子就是明证,有时人难免会偶尔犯错,成名不容易,我们不能袖手。”“一朵花”的神情忽然正经起来。
  “吴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说的是‘南义’马荣宗!”
  “他怎么样?”
  “名为泰山,望若北斗,一生行侠仗义,没有任何恶行可指,但这一次他错了,错得很严重,足以使他身败名裂。
  “但人非圣贤,良知有时会被利欲蒙蔽而犯下错,但这错并非不可原谅,目前他可能因此而招致大祸,我们不能不管。”
  她说得不但正经,而且严肃。
  像“一朵花”这种放荡不羁的女子,能说出这番话来,的确使人惊异,董卓英已多少悟出了话中之意。
  “吴姑娘指的是白玉石环的事?”
  “臆测之词,不能信口乱道,等事实证明吧!”“一朵花”笑了笑:“你可能有机会一展你的身手,而且是惊人之笔,到时再说。”
  董卓英不再开口,他又一次体会到“一朵花”的为人的确不简单。 
 
第 十 章

 
 
  夜,无月,但星光璀璨。
  就在大悲寺所在地的石头峰下不远的地方,有个废弃了的砖瓦窑,由于久已不煅砖烧瓦,整个窑场大半被野草所侵蚀,成了大白天都无人涉足的荒凉地方。
  现在是晚上,窑洞里燃着烛火。
  由于窑洞深邃,不到洞口是看不到烛光的。
  窑洞里坐着两个人,在牛油巨烛光照耀下,可以看出是两个老人,他俩,正是赫赫有名的焦拐子和二疣子。
  两个人坐在残存的砖堆上。
  “二疣子,时辰将到,你到外面去监视,看对方是否真的单刀赴会!”焦拐子以命令式的口吻发话。
  “是!”二疣子站起身。
  “二疣子,本人很信赖你的忠诚!”这是反话,提醒二疣子莫生二心。
  “焦兄,对区区尽可以像相信自己本身一样。”二疣子的神情口气显示出他百分之百的忠诚可靠,只差没拍胸脯。
  “当然,本人这话是多余!”
  “焦兄忒谦了!”
  “你去吧!”
  “是!”
  二疣子步出窑门,消失在夜幕里。
  残破的瓦窑有不少罅缝和窟窿,野风吹入使烛泪滴个不停。
  巨烛燃去了五寸长一段,一条人影出现窑洞口,也是个老人,须发如银,面色红润,看上去十分健朗。
  “马大侠,幸会,欢迎光临,只是这临时暂借之地,不合待客之道。”焦拐子站起身,前挪三步,抱了抱拳。
  来的正是“南义”马荣宗。
  “焦兄相召,焉敢不来!”“南义”马荣宗也抱了抱拳,然后从容上前,隔八尺与焦拐子相对。
  “马大侠,开门见山地说,你知道本人邀约阁下见面的目的么?”
  “为了白玉石环!”
  “哈哈!果然不愧是侠名满天下的大人物,豪爽痛快!”焦拐子目芒闪了闪,脸孑L略微迎起:“有句话先请问,凡属这类武林故人的遗物,谁得到谁就是主人,对不对?”
  “可以这么说。”
  “很好,那本人奉告阁下,那只白玉石环当年是在下得到的,所以本人是物主……”焦拐子淡淡的说。
  “唔!听来焦兄还有下文?”
  “不错,话还没说完。”焦拐子目芒再次闪动:“本人得到之后,交由同门师弟‘南荒一剑’保管。
  “不久之后,便听说他陈尸九连山下,东西下落不明,这些年来,本人一直在追查杀害师弟的凶手和东西下落……”
  “哈哈哈哈!”“南义”的眸子里也闪出了精光:“你说完了,也该听听区区的,区区得到这东西是在令师弟遇害之后一年,有次区区在赣州住店,无意中救活了一个垂死的老人,事后他以此相赠……”
  “阁下是一言九鼎的人物,本人相信这说法!”焦拐子向窑洞各角落扫了一眼,然后接下去道:“长话短说,此次物归原主,本人发现东西是仿制的赝品。”
  “仿制的赝品?”“南义”惊声反问,人向后退两步。
  “不错!”
  “这怎么会呢……”
  “本人今夜传书约会阁下,就是希望阁下交出真的。”
  “焦兄,那就是区区得到之物,真的假的根本无从辨认,一切只是传言,那东西的真正价值和真伪,本来就是个谜,既然阁下认定东西是假的,就请见还,区区留着当古玩也挺不错。”
  “哈哈哈……”焦拐子一阵长笑之后,声调突然低沉下去:“马大侠,这桩事情关系着敝师弟的一条命,本人非追根究底不可,阁下所说的难以令人相信。”
  “什么令人难信?”“南义”的老脸也沉下来。
  “既然真假莫辨,为什么要慎重其事将聘礼送到‘北侠’府上去?这东西只要一出现便会引起江湖骚动。
  “石纹神剑已出了土,却为‘黄山孤独老人’的弟子所得,先后已有武林高手送了命,董卓英太难缠了,现在大家都动白玉石环的念头,你为什么要故意走漏风声?如果不是别有居心,能令人相信么?”
  “焦兄,当聘礼送与‘北侠’,就表示区区自始就没怀疑东西是假的,送去的目的是希望‘北侠’能以其超人的智慧解开白玉石环所包含的谜底,至于是怎么走漏了风声的,区区想不出其中原因。”
  “辩解得很好,可惜本人知道其中因由。”说完,冷笑了一声。
  “说出来听听看。”
  “马大侠,不久前贵府三次出现来路不明的不速之客,对吗?”
  “不错。”
  “因此你便怀疑你的秘密已经被人知道,于是你便积极设法如何保有那只白玉石环,你的设想很好,但失败在心不够狠。”
  “南义”的老脸在烛光下变得近于苍白,但没吭声,只一目不瞬地望着这可怕的人物焦拐子。
  “如果马大侠不为侠义的盛名所累……”焦拐子接下去说:“在仿制的赝品完了之后,杀那巧手匠人灭口,情形就会两样。
  “可惜你马大侠只用重金打发他远走高飞,他不是江湖人,不知道江湖上的利害关系,把它当一桩新鲜事来谈,可惜本人也是得知这秘辛的人之一。”
  “南义”脸上的皮肉连连抖动。
  “马大侠!”焦拐子阴阴地笑了笑:“令公子在赴卢陵的途中玩女人,一时高兴,竟把那东西在店里展示,他不是傻瓜,显然是有意显露,转移那些有心人的目标,放弃你马大侠而去对付得到的人,如果‘北侠’真的收下了这件东西,岂不成了你马大侠的替死鬼?哈哈哈哈……”
  焦拐子笑得很得意,他看出“南义”已经没有替自己辩护的余地。
  “阁下怎么知道舍下有不速之客光顾三次?”
  “很简单,因为本人认识那暗中三次光临贵府的人。”
  “那人是谁?”
  “是谁你不必问,本人不会出卖朋友的。”
  “他的目的何在?”“南义”的声音近于激动。
  焦拐子缓缓的迫前了两步,冷芒似的眸光逼视着他,道:“至于目的,无妨告诉你,就是为了那只白玉石环!”
  “你怎么知道区区保有那东西?”
  “天下没有绝对的秘密,一个人心里有了某种秘密企图,常会在不知不觉中泄漏,这点你阁下大概不否认?”
  “南义”用力一咬牙,瞪大了眼。
  “焦拐子,多说无益,区区据实奉告,那只真的已经在一个月之前被窃,区区也不准备追寻。”
  “哈哈哈!这句话能打发本人么?”
  “焦兄准备怎么样?”
  “请交出真的来!”
  “区区无法交代呢?”
  “非常简单!”焦拐子眸子里飘出阴残的光影,一字一句地道:“你留在这瓦窑里,本人去拜访尊夫人和令公子!”
  “焦兄!”“南义”变了口吻,他已拿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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