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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地燃情·阿里轶迹-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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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权兴奋地说:“真没想到,周书记对我们新来的领导同志这么信任,让柳书记主持县委工作,这对团结我们新来的干部,开展学习,推动县上工作,改进机关作风,都大有好处!” 
  汪彤道:“看你说的,别看周书记长期在这偏远落后的高原工作,他毕竟是从战场上走出来的,不但政治觉悟高、原则性强,个性休养也是很好的。他能听得不同意见,而且绝不感情用事。他没让黎部长主持工作,而让柳副书记主持工作,这充分体现了他的原则性。” 
  许贵胄大夫也笑眯眯地插话:“周书记了解黎部长那军人的性格,知道他遇事急燥脾气大,说话不讲方式。不让他主持工作,估计周书记是不放心,怕影响团结”。 
  柳卫东听着大家的议论,心里十分慰贴,嘴角皱纹向下拉得长长的,咧着嘴笑道:“你们想的太多了。周书记也许征求过黎部长的意见,人家根本就不愿操这份心,管地方上这些琐碎的事情。主持工作,是临时的,又不是正式的一把手,可是得罪人却是一样的。如果不是常委们一致同意决定,我才不愿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是无所谓的。若依我的个性,要不干正的,要不干副的。什么‘主持’呀、‘负责’呀全是讨嫌的角色。有的人就有过这种教训,长时间‘负责’得罪人多了,提不上去。一调动,什么都不是了。”许贵胄大夫听了柳卫东副书记的一番言不由衷的说词后,哈哈大笑道:“柳书记这回‘负责县委’虽说是临时的但比别人的情况是不同的。周书记安排这一大批干部下调,最少也得一、两年时间。等所有的干部都安排完了,以地区的名义给自己找个合适的位置下调,既是合情合理,又是极其容易的事情。就是周书记自己不说,地委组织部也会考虑的。周书记这一去,再也不会回到县上来了,这是自然的……” 
  汪彤眉开眼笑,把嘴张得大大的。一步一步走向柳卫东副书记,一字一顿地点着头向柳卫东说道: 
  “看来,狮泉县县委书记这个班,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那是非您莫属了!” 
  柳卫东说了些什么话,谁也无法听清了,人们的笑声淹没了一切…… 
  李刚义副主任和谢大军、叶心钺都在曲加家中喝茶。大家谈论的同样是周凌风书记下山出差和让柳卫东主持县委工作这件事。“柳卫东副书记在干部们心中的形像不佳,威信也不高,这究竟是什么原因?”曲加诚恳地问道。 
  “这是有原因的——论理不该由我在下边随便说。不过作为一个党员当面背后我都是一样的,今天我能在这说,以后会上我照样说。我认为,柳副书记的威信不高,甚至令人反感,这是由于他来县上任后,自己的一些不当的言行造成的。”李刚义态度平和地说。 
  李刚义喝了两口茶继续说道:“首先,在阿里文革政策上,他从内心不接受‘正面教育’这个原则。他总想像山下全国各地一样,搞搞群众性运动,自己也想过一把领导群众运动整人的‘瘾’,他的想法,当然不止这些了……” 
  叶心钺则说得更加直白,而一针见血了:“柳卫东副书记想搞运动,不外乎是想搞出县机关中的一些问题来,为自己捞点政治资本,再升个一官半职的,然后一走了之。这次让他主持县委工作了,他要真敢胡来,弄不好官当不成,他要犯错误的!” 
  曲加:“他犯错误终归是个人的事,但是他把县上工作搅乱了,那损失就大了。” 
  谢大军听了大家的议论后感慨颇多。老一辈告诉他,从他降生那一刻,共产党对他就有救命之恩,再造之德。如果没有八路军医生的抢救,他就没法平安来到这个世界上……他父母多子女,家境一贫如洗,解放初期靠在村里吃救济长大。上中学时便靠助学金来维持,是党和政府的庇护使他成长为一名大学生……党对他的恩情山高水深。党在他心中永远是神圣的…… 
  但是,他也明白,党组织也是社会组成的一部分。党组织是由人组成的,人有好有坏,党组织的成员,也有好有坏,这是不因人的意志而改变的。对任何人,包括党员、干部,衡量他的唯一标准是他实际的言行,而不是他头上的那顶帽子,或其他的什么特殊的标签。 
  谢大军把共产党的哲学思想,融化在自己的思想与行动中。他的逻辑是:“不管谁说什么,我都先去听。不过,听后要思考。不管是什么人,说的对我就听。不但听,而且照着去做。如果不对,甚至是错误的,对不起——坚决反对!” 
  谢大军回过神来说道: 
  “首先,我还是相信县委多数常委们的能力的。少数负责人,一味固执已见,我行我素,在下级干部中也是难以行得通的。文化大革命搞到现在这个份上,我的原则是,一切经过思考,绝不人云亦云。来自上级领导的意见,首先要听、要思考,只要是对的,就无条件地服从。否则,不管谁的话,只要是错误的东西,我坚决不执行!哪怕吃亏,穿小鞋,我都不在乎!” 
  李刚义微笑着赞许地说道: 
  “这你就说对了!错误的东西哪怕是天王老子的话,也不要管他,不亏心,没大错!” 
  食堂管理员吴魅,搭周书记的小车到地区去弄蔬菜,一去一个多礼拜。今天终于搭车回来了。 
  干部们都盼望最近一段时间能有些蔬菜吃。但是,很奇怪。没过几天食堂又叫唤没有蔬菜了。 
  上顿红烧肉,下顿清炖肉,翻来覆去的炒肉,汉族干部们吃的胃火都上来了。阿里高原没有蔬菜吃,比缺少氧气还难受。 
  谢大军与苗师傅正坐在自己房间里吃早饭。 
  平躺在地上的铁皮炉子上,放着刚从食堂买回的馒头和一碗菜汤。在没有蔬菜的时候,这成了食堂一成不变的 
  菜谱。如果有变化,定是去掉了黄花,由榨菜来代替。此外还有一样常年都能吃到的东西,那便是坛装的红豆腐。 
  按说,红豆腐应该是鲜嫩可口的,遗憾的是,这里的红豆腐,已经变得如土块一样硬,或者说像风化石一样更确切些。 
  据贸易公司经理拉加说,地区进的货本来都是山下积压的商品。再加上进的多,山上汉干少,吃不了那么多,久而久之在高原风干变硬,成了人造化石,原是可以理解的。 
  “地区进货积压,甚至是进次品,何止这个。”拉加继续说: 
  “地区进牙膏有几百万支,群众却很少用这东西,当然卖不出去。听说板刷进了上百万把,阿里三万多居民,够用几十年的,藏族群众也不怎么用这东西”。即然没用,还要进那么多,一般人就无法理解了。 
  政工组叶心钺,吃完饭总喜欢到谢大军和苗师傅房里来坐坐。 
  叶心钺看着谢大军吃干馒头,啃硬土块似的红豆腐,喝着黄花肉丝汤嘴唇上干得起了白皮,他摇头叹惜道:“食堂一点蔬菜都没有,快关门了!你们连酥油茶也不愿喝,这样下去怎么行啊!” 
  谢大军摇摇头说:“不是不能喝酥油茶,而是不能白喝。藏干们的酥油茶,也是用钱买来的。咱们刚来时,人家热情招待咱们,常常叫到家里去喝茶,是感情,也是礼节,可以理解,日久天长了,天天去喝,给钱又不要,怕不是长策。” 
  叶心钺点头称是:“你说的没错,我常到那个藏干家去喝,便想着买瓶高粱大曲或几包好烟什么的送他们。总不能白喝茶的。” 
  谢大军由衷地佩服:“你想的很周到!” 
  苗师傅不喝酥油茶。他把话题拉回来:“从根本上还是办好食堂的问题。咱们来到县上几个月了,食堂每个月二十几天还算过得去的,纵然有个十天八天没蔬菜,也还对付得过去,怎么现在周书记一下山,县上工作没进展,食堂倒先要垮下来了。今后这工作是干还是不干?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呀?” 
  叶心钺神秘地一笑说:“这个问题你算问到根上了。你们听说没有?昨天晚上,炊事班长丁明光与管理员吴魅打起来了,办公室内部爆发了一场内战。” 
  谢大军性急地问道:“到底为什么?” 
  叶心钺干脆地说道:“就为伙食问题吗!吴魅到地区食堂去弄菜,跟每回一样,我们食堂带去一些酥油,人家按数给了我们蔬菜。但是吴魅没有把蔬菜全部给食堂,把一半以上都拿到柳书记、武权他们的小伙食团去了,因此大灶才没菜吃。昨天晚饭后,丁明光一肚子气,正和炊事员在喝闷酒,吴魅走来批评丁明光说,‘食堂炊事员不能吃小灶,又喝公家的酒。’一句话把丁明光的气给逗上来了。藏族炊事员说,‘酒是丁明光自己从房子里拿来的。不是食堂公家的’。吴魅却反问说,‘谁能证明这酒不是偷公家的?’丁明光大叫:‘你说我们是小偷?吴魅!你说错了!恰恰相反!小偷不是我们,而是你自己!你偷了食堂的菜,拿到柳书记和武主任的伙食团去搞小灶,真正的小偷是你们!明天拿到会上去叫大家评评理!吴魅被刺到要害处,羞惭难当无地自容,反口骂道:‘你混蛋!’随后撕打起来,丁明光个子大打了吴魅几拳。吴魅恶人先告状,找到政工组告了丁明光‘打人,无理取闹’。汪彤把丁明光叫到政工组一问才知道,丁明光承认打人不对,可是坚持叫吴魅承认偷窃食堂东西,不仅仅是蔬菜。汪彤一看牵涉到了柳卫东、武权他们的伙食团,面子上实在过不去,只好暂时窝回这口气,各打五十大板,不了了之。” 
  苗师傅:“原来如此。吴魅这个管理员,既然不称职,就换掉算了!” 
  叶心钺一只手夹着烟,一只手摸着下巴,不紧不慢地解释说:“撤换他?你不撤他,他早就不想干了!听说他想到财政上去,那里缺出纳,具说柳书记都已经同意了”。 
  苗师傅一听,气的脸色发青。他豁然开朗地说道:“原来他是假公济私,上下两头都买通了……现在丁明光又‘打了他’正好有个台阶下,——所以今天摔耙子不干了……” 
  叶心钺哈哈大笑:“正是这个意思!” 
  谢大军难过地说道:“没想到山上一个小县,竟有这样复杂的事情!” 
  叶心钺心事重重地:“这才是开始,这种害群之马哪都有。以后复杂的问题,恐怕还多那!等着瞧吧……” 
  谢大军坚定地说道:“邪不压正,以不变应万变,斗到底就是了!” 
  谢大军、叶心钺、苗师傅一时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了,抽烟、喝茶、翻看旧报纸,没有人想多说一句话。 
  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贸易公司会计薛步青。他随手带上了门,看着大家沉思不语的表情,便笑道:“不问便知,你们是没吃好饭吧?不过没关系!我正叫小刘到藏干家去借酥油桶,她一回来,大家就到我家喝酥油茶去,顺便聊聊……” 
  谢大军非常喜欢薛会计那种优雅的待人接物的方式,高兴地说:“好啊!什么事都瞒不过我们老薛!那好,今天咱们就喝咱汉族同志打的酥油茶。” 
  喜欢喝酥油茶的叶心钺,腾地一下从床沿上站起来,笑嘻嘻地说道: 
  “他们这些老阿里,打酥油茶的味道,一点都不比藏干差!而且他们的酥油茶都精心过滤的,保证喝不出一根羊毛来!” 
  苗师傅惊奇地插话:“怎么?藏干的酥油茶里能喝出羊毛来?” 
  “苗师傅不下乡,没法理解,难怪的。下乡喝茶喝出羊毛来,是毫不奇怪的,就像米里偶然吃到砂子一样。西饶副主任说,在老乡家喝上一年茶,能吃掉一个毛背心!”薛步青点头笑道。 
  谢大军笑笑:“太夸张了吧!” 
  薛步青也笑了:“是有点夸张的,不过,下乡喝酥油茶,吃几根羊毛是经常的事”。 
  苗师傅改变话题说道: 
  “哎,老薛!说正经的,县上的食堂搞成这个样子,咱们这些靠食堂过日子的人,究竟怎么办呀!” 
  薛步青认真地回答道: 
  “怎么办?山人自有道理。一句话,别人怎么干咱们也怎么干!这还不容易。只要谢组长一句话,同意咱们自己搞伙食团,说干咱们马上就能干起来。我的一个同学就在地区贸司管伙食,蔬菜我们一点都不愁!” 
  “办伙食团算我一个!”叶心钺第一个表态支持办伙食团。 
  谢大军非常赞赏薛会计平时一贯的乐观,遇事难不倒的那种精神。听如此说,便爽快地答道:“老薛是有点办法,只是,我们先别急,看上两天再说。第一,如果县食堂真的不办了,我们再干也不迟。第二,我们要干也不干私人小伙食团,要干就搞个商业食堂。” 
  薛步青一听,精神头大了:“啊!搞商业食堂,那就更好了。我们商业上原来就有的,再办也不难。原来因为县上统一搞食堂,我们才停办的。现在县上食堂关门,我们再开张,理所当然的事,不需要请示批准的。丁明光原本就是贸司食堂的炊事员,要回来,我们欢迊。畜产品上的林师傅是老炊事员,还有一个藏干青年人,食堂不愁没人。剩下的问题就是房间,把会计室腾出来就行了,我们可以在宿舍办公,门市部也有房间,一切都不成问题的!” 
  叶心钺:“万事具全,只欠东风了。” 
  苗师傅:“现在是万事具备,只看西风了……” 
  “哈哈哈!……”大家都心情愉快地笑起来。 
  县机关食堂问题,引起了全县干部们的重视,到处议论纷纷。柳卫东作为县委副书记,现在又主持县委工作,当然也不能充耳不闻。他正在自己的房间里与办公室副主任武权谈话,政工组组长汪彤也在座。 
  柳卫东打着官腔对武权说:“周书记离开县上,把工作交给我来主持,县上工作还未铺开,你们办公室内部先出了乱子——新老干部打架,闹不团结,这等于公开向人们说,我柳卫东工作没干一件事,后院先着了火,影响太坏!” 
  柳卫东故意把头仰得高高的,脸色黑黑的,看也不看武权和汪彤一眼。 
  汪彤再次向武权挤眉弄眼,意在敦促他先说话。 
  武权此刻多少也回过一点味来,心想:既然问题出在办公室,自己又是唯一的领导负责全盘工作,功过都有一份。现在出了问题,自然应主动承担责任。领导思想上才能通得过。想到此,武权清了清嗓子,然后抬起头来,面对柳卫东,不管他理不理睬,表示诚恳地检讨道:食堂是办公室管的,工作没做好我有直接的责任!影响了县委领导的工作,首先;我应该作检讨。怪我平时对干部要求不严,吴魅作为管理员,自己捅漏子,有一定的责任,我非收拾他不可!” 
  柳卫东不屑一顾地叫道:“你收拾谁?小吴只不过说了句错话,可是他对工作是负责任的,炊事班长在食堂喝酒,炊事员说是从自己房子拿来的,谁证明?炊事员证明炊事班长,等于丁明光自己证明自己,是否真正可信?对管理员有意见可以提,但绝对不准动手打人!管理员直接负责食堂工作,论分工还是炊事员的上级。下级打上级,被领导者动手打领导,简直是无法无天了!小吴作为管理员,因为批评炊事班长在食堂喝酒,话说的重了一点,就被炊事员打了。你不收拾那打人的,还要收拾那被打的,你这样干,以后谁还服你,文化大革命已经进展到‘斗、批、改’阶段,还允许‘打、砸、抢’吗?你们也不想想!” 
  凭着敏锐的政治嗅觉,汪彤一下子领会了柳卫东的意图。脑海里同时形成了一套专业的政工干部的说词:“柳书记分析得实在是太透彻了。炊事员打管理员,这个事件,正像文革初期混乱阶段,如今在各级革委会领导下,‘斗、批、改’在全国都已经进入后期,想不到远在阿里高原的偏远小县竟然还有‘打、砸、抢’的流毒。事情虽然发生在办公室,但这一事例从一个侧面反映出了过去长时间里,县上的政治思想工作薄弱,干部群众觉悟低,思想基础差,风气坏,老虎屁股摸不得。机关作风存在着严重的问题。紧密结合县上的实际,深入调查研究,有什么问题解决什么问题,迅速把邪气压下去,充分调动起骨干们的积极性,大多数人,就会很快团结在县委的周围。全县定会出现一个生龙活虎的新局面。” 
  汪彤说出了柳卫东想说而没说出来的话。他心里暗自高兴,面露喜色,不住地点头,表示赞许。 
  柳卫东的态度已大大缓和下来,汪彤的话音刚落,他便明确地表态说:“一个合格的政工人员,总要善于把握当局的脉搏,正确地理会领导的政治意图,拿出切实可行的措施,有力支持并协助领导工作。汪组长的想法,大方向是对的。愿望是好的。只是要很好把握才行。千万不要形成搞运动的局面,否则就会脱离了‘正面教育’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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