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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麦探险小说打包下载-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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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知道。他向他们报信,也属于我们计划的一部分。”
  “可您也得了解,他们随后作出了什么决定吧。”
  “当然啰!我们采取了预防措施,德格贝回来,事情就将暴露出来。”
  “您根本用不着这小子那样做,因为温内图把一切情况都窃听到了。听到德格贝带去的消息,恶棍们高兴地大喊大叫,很远都可以听见。德格贝骑的是一匹驽马,他下午才能回来。温内图考虑问题周到,他派我先来到您这里,把情况告诉你们。流浪汉们基本赞同了文书的建议,只有一点是要变动的。”
  “哪一点?”
  “进行袭击的地点。由于许多工人住在谢里登,一列这样的专车肯定惹人注意,大概许多工人会离开住宿的营地来瞧瞧火车,因此流浪汉们认为,这样可能会发生意料不到的抵抗。这些小子想要得到钱,却又不愿为此流血。所以,文书会让列车开出谢里登,驶出不久再逼迫司机和司炉在开阔的路段上停车。”
  “确定了一个地点没有?”
  “没有。流浪汉们要在铁轨上点燃一堆火,机车将会停在火堆旁边。要是司机和司炉不停车,就把他们枪毙。先生,也许这个变动您觉得不合适,是吗?”
  “不,根本不是,因为这样一来我们就避免了可能出现的这种危险:即战斗在我们的工人与流浪汉们之间进行。此外,我们还不必先同两个密探乘车到卡莱尔去,我们根本没必要长时间地蒙骗他们了。温内图跟你们说过没有,你们该在哪儿集合?”
  “说过了,在隧道前,隧道口在桥的那一面。”
  “对!可你们得隐蔽起来,直到列车驶入隧道。其余的事就取决于你们自己了。”
  现在,人们知道该怎么办,就可以着手准备了。电报机向乔克布拉夫斯发出电报,要求编排列车时刻表,同时还向华莱士发电报,要求调遣士兵。在这期间,驼子比尔得到了食物和饮料,随后悄然离去,就像他来时那样。
  中午,上述两地电台发来消息,说指令办的事已照办。大约两个小时后,人们见到德格贝回来了,那个所谓的文书曾派一个信使约德格贝去见他。老枪手同工程师坐在他的房间里,偷偷地观察着这个流浪汉,看见他在雨水桶旁装模作样地忙碌了一会儿。
  “您把他叫到您的办公室里,”老枪手说道,“您在里边跟他谈话,一直谈到我回来!我去看一下那字条上写了些什么。”
  工程师回到他的办公室里,德格贝一进去,老枪手马上向大门口走去。他向桶后面看了一眼,见到那儿有块石头。他把石头掀开,找到了期待中的字条。他展开字条,读到了康奈尔写的几行字,其内容与驼子比尔说的完全相符。他将字条放回石头下面,然后走进办公室,看见德格贝毕恭毕敬地站在工程师面前。这个流浪汉没有认出穿着亚麻布服装的老枪手。当老枪手把手放在他肩膀上并威胁地质问他时,他受惊不小。
  “德格贝先生,您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惊慌失措的他回答道。
  “那您在布特勒农场时眼睛没有睁开吧。我是老枪手!”
  老枪手从流浪汉腰带里拔出短刀,又从他的口袋里取出了一枝手枪,而这个魂飞魄散的汉子并没有做出加以制止的举动。接着,老枪手对工程师说:“先生,请您到楼上文书那儿去,告诉他,德格贝来过这里,但其它什么都不要说!跟他说完后您回到这里来。”
  夏罗伊离开了。老枪手把流浪汉按倒在椅子上,用一根粗绳将他牢牢地绑在椅子靠背上。
  “先生,”流浪汉说道,他逐渐地从惊恐中恢复过来,“我为什么受到这样的待遇?您为什么捆绑我?我并不认识您呀!”
  “现在住口!”老枪手命令道,他手中握着手枪,“在得到我允许之前,你要是再吭一声,我的一颗子弹就要叫你的脑袋开花!”
  受威胁者霎时脸色苍白,鸦雀无声。现在工程师又进来了,老枪手示意他站在门旁,自己则站在窗边,站在从外面看不见他的地方。他相信,好奇心不会让文书长久地安下心来。过了两分钟,他见到一只手伸到桶后面。这只手的主人是无法看见老枪手的,因为他站在紧靠门框的柱子旁边。老枪手向工程师点头示意,于是夏罗伊迅速把门打开,事也凑巧,这时候文书正要从门前快步溜过去。
  “克勒尔先生,您进来一下好吗?”工程师探询道。
  被招呼者手中还拿着字条。但他敏捷地把它塞进口袋里,带着明显的窘态顺从了工程师的要求。可当他见到他的同伙被绑在椅子上时,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然而他很快就控制住自己,而且他真的能够显出落落大方的神色。
  “您刚刚把一张什么样的纸塞进了口袋里?”老枪手查问到。
  “一个旧的纸袋。”流浪汉谎称。
  “是这样吗?那您不妨递过来看看!”
  文书装作惊讶的样子,反问道:“您怎能提出这样的要求呢?您到底是谁?我不认识您。”
  “您认识他!”工程师插话道,“他是老枪手。”
  “老……”流浪汉结结巴巴地说。他害怕得连后边两个字都没说出来,目瞪口呆地凝视着老枪手。
  “是的,我就是老枪手,”老枪手证实道,“您没有料到我在这里吧?至于您口袋里装了什么东西,我完全有权查看。您拿过来看看!”
  流浪汉不敢反抗,老枪手先拿走了他的短刀,继而又从口袋里取出一枝上了子弹的手枪,并且也取出了字条。
  “先生,”文书愤怒地质问道,“您有什么权利这样做?”
  “首先是强者和老实人的权利;其次,是行使这地区警察权的夏罗伊先生给了我在这样的事务上顶替他职位的任务。”
  “在怎样的事务上呢?我随身所带的,是我的财产。我没有做任何非法的事,我想要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您把我像一个盗贼那样对待!”
  “盗贼?呸!如果只是盗窃,您的日子会好过些!事情不仅仅涉及盗窃行为,而首先是涉及谋杀;其次,涉及袭击列车,到那时送命的就不仅仅是个别人了。你们这些流浪汉,首先在奥塞奇旮旯袭击奥萨格人,继而又洗劫布特勒农场,现在在这里又想要从列车里拿走五十万美元。”
  这两个男子战战兢兢,大惊失色。然而那个所谓的克勒尔很快就控制住自己,带着一个完全无辜者的神色回答道:“这事我一无所知!”
  “您的确只是为了这一目的来到这里:侦察情况,向您的同伙通风报信。”
  “我?我根本就不是这号人!”
  “很对。可您这儿的伙伴充当了信使。昨晚你们通过窗口交谈了些什么?我躺在您上面的房顶上,一字不漏地都听见了。红发康奈尔给您的答复,就在这张条上。流浪汉们在伊格尔泰尔那边安营扎寨,他们要在明天夜里过这边来,在谢里登城外的铁路旁安营,点燃篝火。这篝火将向你们俩暗示你们要强迫司机停车的地点。然后,您的帮凶们要从车里把钱拿走。”
  “先生,”文书说,此刻他已无法再掩饰内心的恐惧了,“如果真的有人要干这样的事儿,那肯定不是我。我是个老实人并且……”
  “住嘴!”老枪手命令道,“一个老实人不会杀人。”
  “您也许要说,我杀过人,是吗?”
  “当然啰!你们俩都是凶手。你们跟踪的神医在哪里?他的助手在哪里?你们不是击毙了他的助手吗?因为你们需要他的信,以便您顶替他自荐为文书,这样就便于您开展间谍活动。你们不是把江湖医生的全部钱财都拿走了吗?”
  “先生,这些情况……我,一无……一无所知!”流浪汉结结巴巴地说。
  “不知道?那我将马上证明您是有罪的。我们要逮住您,以免您突然溜掉。劳驾夏罗伊先生将这个小子的双手绑在背后!我来抓住他。”
  一听到这话,流浪汉急速夺门而逃。可老枪手眼明手快,一把揪住他,把他拽了回来,尽管他奋力反抗,仍将他牢牢抓住,这样工程师就毫不费劲地把他捆住了。随后,将绑德格贝的绳子解开,把他与文书一起领进受伤的哈特莱躺的房间。哈特莱一见到他们,马上一跃而起,喊道:“哦,正是这些小子,你们抢了我的钱,杀害了可怜的克勒尔!还有一个在哪里?”
  “此人还没有找到,但会落入我们手里的。”老枪手保证说,“他们抵赖罪行。”
  “抵赖?我认出他们了,我愿郑重地发誓,他们是凶手!”
  “哈特莱先生,不需要您发誓。我们手中有证据,知道怎样处置他们。”
  “很好!可我的钱怎么办呢?”
  “您的钱还会找到的。我暂时只拿走他们的武器和这张字条,字条揭露了他们的罪行。”
  流浪汉们不再说话了。他们意识到,继续抵赖是没用的,也是可笑的。他们的口袋里有钞票,人们把这些钱还给了哈特莱。这两个人供认,红发康奈尔得到了其余的钞票。接着,绑住他们的双脚,把他们放在地板上。因为屋里没有地下室或者其它固定的房间可以把他们塞进去。哈特莱对他们十分恼火,因此没有其他人比他做看守更合适了,他得到了一枝装上子弹的手枪,并接到这样的指令:假如他们试图解开捆绑他们的绳索,就可以马上枪毙他们。
  随后,可以采取其他防御措施了。现在已没有必要再将这两个流浪汉送到火车上去,所以也不必事先用巡道车把他们送到乔克布拉夫斯去。列车要在特定时间从乔克布拉夫斯发车,在到达谢里登前某一个特定地点停车,以便让老枪手上车,由他来接管这列火车。
  下午晚一些时候,接到了从华莱士发来的电报,电报上说一队士兵将在夜幕降落时出发,将在午夜抵达约定的地点。 


第10章 烟熏流浪汉一网打尽
   谢里登的工人,大多是德国人和爱尔兰人,他们对刚刚叙述的事件还一无所知。下班时,工程师将必须知道的情况告诉了带班师傅,并吩咐他悄悄地把事件情况告诉工人们。 
  带班师傅是一个新罕布什尔男子,经历过动荡不定的生活。原先决定干建筑,并且也在这个行业里干了多年,但不能自立,所以便另起炉灶,干起了别的他觉得油水大的行业,可他不走运。这样他就离开东部地区,决定到密西西比去碰碰运气,但可惜在这儿也是两手空空,一事无成。如今,他在谢里登有了一个职位,在这里,他早先学到的知识有了用武之地,然而他不满足。他成了一个冒险家,对正常的有秩序的生活不可能再感到合意了。
  这个男子,他叫沃森,一听到将要发生的事情,极为高兴。“谢天谢地,这种平庸乏味、千篇一律的生活终于要结束啦!”他说道,“我那枝陈旧的来复枪长期放在旮旯里,它早渴望显示一下自己了,我估计它今天将找到这样的时机。您提到的名字,我觉得耳熟,红发康奈尔?他本该叫布林克利,是吗?”
  “是的。他现在的头发染成了红色,他那生来就有的头发应该是深色的。”
  “那他可能就是我曾经碰到过的那个小子。那次相遇,我几乎把命都丢了。”
  “什么地方、什么时候相遇过?”老枪手探问道。
  “两年前,确切地说,是在格兰德河上面。我同一个伙伴,一个名叫埃里克·恩格尔的德国人到过犹他(州)的银湖。我们要到普韦布洛去,然后沿着阿肯色公路到东部地区,去为一个可使我们成为百万富翁的企业弄到工具。”
  老枪手仔细听着。“那个男子叫恩格尔?”他询问道,“一个可带给你们百万美元的企业?我可以了解得更详细一点吗?”
  “那还用说!我们虽然许诺守口如瓶,但这百万美元已化为泡影,因为计划没有实现,这样我估计我不再受严守秘密的许愿的束缚了。事情涉及发掘一个埋在银湖里的巨大宝藏。”
  工程师发出一阵冷漠的怀疑的笑声,所以带班师傅又继续说了下去:
  “事情听起来离奇,先生,虽然如此,它却是干真万确的。枪手先生,您是知名度最高的西部地区男子之一,假如您愿意听听叙述的话,您将听到和了解到某些您几乎不会相信的事情。也许您不会嘲笑我的话吧。”
  “这我绝对不会,”老枪手一本正经地答道,“我乐意,而且我也有足够理由这样做。我甚至了解到,银湖深处确实埋有宝藏。”
  “是这样?好了,我现在可以心安理得地起誓:这个宝藏是确实存在的。那个向我们讲述此事的男子,肯定没有对我们说谎。”
  “他是谁?”
  “一个年老的印第安人。我还从未见过这么老的人,他憔悴得简直是皮包骨头。他对我们说,他经历过远远超过一百个夏天。他自称豪艾·柯拉克霍,还告诉我们,他原来叫伊哈奇·塔里。这样的印第安人名字意味着什么,我不知道。”
  “这我清楚,”老枪手插话道,“第一个名字属于通卡瓦语,第二个名字属于阿兹特克语,两个名字的意义相同,亦即‘爷爷’。沃森先生,您继续讲!我很想知道,您是怎样同这个印第安人结识的。”
  “没有什么特别的或者离奇的事。我把时间搞糊涂了,在山里呆的时间太长,我遇到了第一场雪的袭击,没办法下山,因此,我得在山上呆着,寻找一个我可以过冬的地方,我一直来到银湖,见到一间小石屋,里面冒出烟来。我得救了。小屋的主人正好是那个年老的印第安人。他有一个孙子和一个曾孙,名叫大熊和小熊,他们……”
  “噢!是宁特罗潘·豪艾和宁特罗潘·荷摩施吗?”老枪手插话说。
  “是的,印第安人的名字就是如此。先生,您也许认识这两个人吧?”
  “认识。说下去,说下去!”
  “两个‘熊’去了沃萨奇岭那边,他们得在那儿呆到春天。冬天来得太早,无法通过厚厚的积雪从那儿到银湖这边来。这样我只碰见了老人一人,但在他的房子里也见到了另外一个人,也就是刚才提到的那个叫埃里克·恩格尔的德国人,他和我一样也是来这儿躲避的。我认为说得简短些比较合适,我只想说,我们仁在一起度过了整个冬天。野味儿有得是,我们不必挨饿。但是严寒严重地摧残了老人,他的身体越来越糟。他慢慢地喜欢上我们,因为我们帮了他某些小忙。为了向我们聊表谢意,他把银湖中藏宝的秘密告诉了我们。他有一张古旧的皮,上面有有关地方的标记和描绘,他允许我们临摹。幸好恩格尔随身带有纸和铅笔,我们可以绘图。那张皮,老人不愿给我们,而要为两个‘熊’保存起来。他在死前的当天已将它埋藏。我们尊重他的意愿,没有进行调查,所以我们不知道它藏在哪里。我们把他埋葬后,我们便起程了。恩格尔把那张藏宝图缝到他的猎人服里。”
  “你们没有等到两个‘熊’回来吗?”老枪手问道。
  “没有。”
  “你们应该等。藏宝图不是每个人都能读懂的。再说,你们拥有宝藏的权利是有争议的。两个‘熊’毕竟首先拥有这方面的权利。”
  “可能是这样。可我们被大雪困扰了数月之久,渴望见到世人。事实上我们也很快就来到人群中了,可来到什么样的人群中呢?我们遭到了一群犹他州的印第安人袭击,被洗劫一空。他们肯定想把我们杀掉,可当他们获悉,我们曾关照过老人,并在他死后将他埋葬时,便饶了我们的命,把衣服还给我们,让我们离开了。但是他们把我们的武器扣下了,使得我们几乎束手无策。到了第三天,我们幸亏,或者毋宁说,不幸地遇上了一个猎人,我们从他那儿得到了肉。听说我们要到普韦布洛去,他便借口也要到那儿去,允许我们同他结伴而行。”
  “那是红发布林克利吗?”
  “是的。他虽然自称是别的什么,但我后来获悉,他就是叫这个名字。他向我们探问情况,我们把一切都告诉了他。只是没有告诉他关于宝藏和那张恩格尔随身带着的藏宝图的情况,因为他那副样子叫人无法信任。当然,我们的嘴严对我们也没有什么用。因为只有他有武器,他经常外出打猎。他走后我们两个在一起几乎只谈论宝藏的事。有一回,他悄悄地回来,溜到我们背后窃听我们谈话。随后他再次外出打猎时,便要求我跟他一起去,说什么四只眼睛比两只眼睛强,看得更清楚。过了一小时,当我们已远离恩格尔时,他对我说,他什么都听见了,说要把藏宝阁拿走,作为对我们不信任他的惩罚。说着他拔出短刀,朝我扑来。我奋力反抗,但是徒劳。他的短刀捅进我的胸脯,幸亏没有刺进心脏,他误认为我已一命呜呼。我醒来时,见到身边有一群移民,他们发现了我,并为我包扎好了伤口。我把所发生的事讲给他们听,可这毫无用处。这些移民既没有时间也没有兴趣去跟踪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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