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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麦探险小说打包下载-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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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容易想象那里发生了什么,我的拳打只是一时使我的对手没有了战斗能力,然后他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并以新的力量向我扑来——如他所相信的。但当他发觉他扑我的地方空了的时候,他做的正像我一样——先一动不动地躺着。无论怎样他对自己说,我逃过了他,而在黑暗笼罩时寻找敌人是没有意义的。
  至于我,即使我有成功的希望,我也没有想到第二次同这个陌生人较量。因为我有了一个发现,它一时使我目瞪口呆。现在我平静地思索,和我搏斗的不是一个印第安人,而是一个白人。在抓向他的咽喉时我的手触到了一把相当长的胡子,因为印第安人不留胡子,推断就一目了然了。此外我断定,这个人同我一样打算潜近红种人,但由于我插进来而受到了阻碍。
  这个人现在大概干什么?他也许还在我们分开的地方等我?也许不会!整个事件表明,我要对付的是一个极其深思熟虑的人,如果我这样正确地评价了对手,那他必定不那么难过于事情有这样一种结局,就像我也庆幸摆脱了他一样。
  但我还是必须回到战场上去。我不能留下我掉落的刀子,但如果另一个人算好了我会找我的刀子并在那里等我怎么办呢?然而我必须得去冒险。
  我极其小心地接近了战斗的地方。我用了足足半小时,直到我确信另一个人不再在那里了。又用了半小时,直到我一点一点地把这个地方搜寻遍。我的长弯猎刀不见了——我的对手也许在寻找他自己的刀子的时候找到了我的猎刀并拿走了。
  在这一小时期间我感到有些可怕,因为在附近有红种人,当我终于能够撤回去时,我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我尽可能快地回到了温内图那里。
  从我动身起过了几乎有三个小时,温内图当然急于知道长时间打探的结果,尽管他对此没有透露一个字。然而我却先无言地拿起了我的“闪电”的缰绳并向草原中走去。因为我必定有一个无可辩驳的理由,温内图毫不迟疑地按我的做。
  当我相信马的脚步声不再能被红种人听得到时,我就骑了上去并使我的马小跑起来。温内图一言不发地跟着我。当我们骑过了大概一里之后,我才拉住我的黑牡马的缰绳下了马。温内图做了同样的事。我们将牲口的两只脚拴在一起,使它们能自由地吃草却不能离远,随后坐了下来,却没有准备生一堆营火。
  现在终于到了解释的时候了,我告诉了温内图我的经历。他没有打断我,只是在我向他描述我同神秘的陌生人没有结果的争斗时,他惊奇地说:
  “嗒!如果我的兄弟不是极其严肃地向我保证,我是不会相信的。温内图还没有认识哪怕一个白人,他可以同老铁手一比高低。我的兄弟可以讲下去了!”
  我讲完后,有一段长时间的停顿。天那么黑,我不能看到我的朋友的身影,虽然他紧挨我坐着。我的讲述使他所产生的印象我就更不能观察到了。
  我早就习惯了温内图沉默寡言。但当仍旧没有从他那边得到回答时,我就躺下睡觉了。这时在我身旁响起了声音:
  “草原的草在炙热的阳光下受苦并渴望着提神和恢复精力的东西。”
  温内阁沉默了,我也没说话,急于知道接着会是什么。过了一会儿他继续说:
  “这时夜带着露水来了并满足了焦渴的自然的要求。”
  在又一次的停顿之后他继续他的讲话,它使人感到像一种自言自语:
  “像干枯的草原渴求夜的露水,温内阁也渴望向帕拉诺——那个白人酋长——复仇。现在算账的时候终于临近了。”
  我吃惊地跳了起来。
  “一个白人酋长?”
  “是的,我的兄弟还没有听到过任何有关帕拉诺——那个残酷的阿萨巴斯加人酋长的事?没有人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但他是一个强有力的战士,并在部落的会议上被吸收进了红种人之中。当衰老的首领们都到大神马尼图那里去了,他得到了首长的和平烟斗并收集了很多带发头皮。但此后他就被恶神蒙蔽了,不得不逃走。从那以后他置身于彭加人的会议中并引导他们做大事。现在他想同彭加人攻占和劫掠白人们的要塞,像我的兄弟刚才偷听到的。”
  “你怎么认识这个人的?”
  “我同他较量过,可是这个白人诡计多端,他不诚实。但这次是他最后一次经过温内图的小路。马尼图把他交到了阿帕奇人的手中,没有任何力量能救帕拉诺。就这样!”
  我听到身旁有点儿动静,像有人伸展四肢躺在了地上。那么温内阁不愿对这一事件继续发表看法了,最终那也是不必要的。因为第二天要做什么是显而易见的,不用一定得说点儿什么。
  因此我把自己裹进了被子中睡觉。虽然还有一些或者其实是一切我都不明白:我的红种人朋友同帕拉诺是怎样碰上的?这个白人怎么就惹起了向来是那么不记仇的温内图的愤恨?这都是悬而未决的问题。但因为我的朋友对此保持沉默,我也就没有继续去想。如果到时候了,自会打破沉默。
  我们第二天早晨醒来后,吃了一块干野牛肉,然后就上马了。
  在我们之间没有约定做什么,但我确信温内图跟我想的完全一样。
  我们要去警告要塞的驻军,这样我们不能走彭加人大概会走的方向,否则他们很容易碰上我们的踪迹并会起疑心。从我们这里计算,要塞位于西北要骑足足一天的地方。这么说我们要躲开红种人必须先走向北方,当将近中午到达奈厄布拉勒河的地区时,我们才拐向西去。当我们终于看到要塞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得相当低了。
  奈厄布拉勒要塞位置很有利。它建在一个空旷的山丘上,山丘向北陡峭地朝河流倾斜,在其余方面它被开阔空旷的地带围绕,对红种人来说至少是在白天突然袭击这个地方是不可能的,晚上袭击要塞也可能很不容易。当然新月使敌人很容易逼近,但如果驻军坚守他们的岗位,那么在能攀越木栅栏围篱之前,进攻者们必定得先遭受严重的损失。
  我偷听到彭加人估计驻军对于面临的危险毫无所知,但现在我们来了,就要使这种算计落空,我们一刻也不迟疑地开始干了。
  我们寻找到一片被灌木包围的营地,从那里我们可以自由地看到要塞前大约有一里宽的草坪带。然后温内阁下了马,将他的“旋风”两脚拴在一起,我独自向要塞骑去。
  围篱之外看不到一个人,但当我骑上山丘平缓的斜坡时,我注意到要塞并不是没有警卫,因为在敞开的大门口靠着一个怀里抱着马枪的岗哨。
  “晚上好!”我打招呼,在他面前拉住了我的黑马的缰绳,“目前谁指挥要塞?”
  岗哨向我投来审视的目光,大概他确信了我这个人和气的态度,因为他对我简短的问题热心地给予了答复。
  “梅里尔上校。”
  “我不认识。他在家吗?”
  “是的,您想找上校吗?”
  “如果您不反对的话。我能在哪里遇到他?”
  “在军民大楼里。它从这里——”
  “知道了!我不是第一次来这里,我认识路。再见!”
  说着我继续骑行,沿一条短短的但却是宽阔的小巷向下直到一所低矮的木屋前面,它同其余的建筑物并无二致。在这里我下了马,走进一个狭长的过道,它两面各有几扇门。我敲了右面第一扇门并听从里面一声轻微的叫喊走了进去。
  在一张草草砍削成的长桌旁——它同两把同样简陋的椅子就是这个房间的全部陈设——坐着两个人,他们中有一个在我走进时站了起来。他的军徽章告诉我,我站在要塞的指挥者面前。
  可是我只扫了他一眼,因为我全部注意力都被第二个人吸引了。
  虽然他坐着,人们还是看得出他真正巨大的体形。他穿着镶流苏的只到膝盖和在两边有大量刺绣的绑腿,它们的镶边塞进大大地向上提的翻口靴子中;此外是一件柔软的揉成白色的麂皮背心,一件鹿皮猎装,外面是一件结实的野牛皮外套;一条宽宽的皮腰带有力地扣在腰间,腰带里插着短小的武器;脖子周围挂着一串长长的项链,是由褐熊的裂齿做成的,上面系着和平烟斗,它是一个艺术性很高的由神圣的陶土雕刻成的烟斗。外套全部的缝都用大褐熊的爪子镶边,从这种装饰中人们可以看出,有多少这种可怕的野兽已经成为这个巨人的子弹的牺牲品。在墙上的一颗钉子上挂着他的宽檐海狸皮帽子,帽子后面晃着一条海狸皮尾巴。
  这个西部人走过了生命的顶点,但他的眼睛仍然明亮,具有那种独特的光彩。他有一副长长的波浪般地向下一直垂到胸前的已经略呈灰色的胡子,同样颜色的头发像一团鬣毛一样飘垂下来,一直到他的脖颈上。
  我还从未见过这个人,却一眼认出了他,因为我听说过他一百次了。当捕兽人在闪烁的营火旁讲述他和他的事迹,他被描述给我的就是这样,完全是这样。一句话,他不是别人,正是——老枪手。
  我奇怪会在这里遇到他,因为温内图和我在远在北方的曼吉锡塔河边找寻他。但这个我现在不考虑了。有一样东西更使我惊异得多,是的,使我愕然:从他的腰带中露出两把刀子的把儿,其中一把我十分熟悉,因为它属于——我!
  我一下子恍然大悟,那么说昨天在黑暗的夜里同我交手的是老枪手。现在我当然不必再惊讶于没有制服这个人。在搏斗中战胜老枪手!当我打量他的身材时,我觉得这样一种冒险几乎是狂妄了。当然不单单是粗野的力气起了作用,这个人也具有必要的机敏,他昨夜已做了足够的证明。
  所有这些观察我都是在片刻之中完成的,因为我几乎没有走进来上校就问:
  “你找我有什么事?”
  “梅里尔上校是在这里吗?”
  “是的,上校就站在你面前。”
  “好,那我想警告您。您知道吗,你得准备好遭受一次印第安人的袭击?”
  上校飞快地向捕兽人瞥了一眼。
  “真想不到!请问您怎么知道的?”
  “为什么想不到呢?我偷听了红种人的话。”
  “哪些红种人?”
  “是彭加人,在他们的酋长帕拉诺的指挥下。”
  “您在哪里遇到的他们?”
  “从这里向东南足足骑一天的地方。”
  上校又看了那个人一眼。
  “好,您不想简短地向我做一个连贯的报告吗?”
  “很乐意。”
  我开始讲的时候,老枪手从他的椅子上站起来并向我们走来。我讲述了我偷听到的内容,但却没有提到温内图,也没有提到我夜间的搏斗。
  我讲完后,上校向我伸出手。
  “伙计,我非常感谢您,虽然我不是完全像红种人以为的那样没有头脑。因为我已经受到警告了。”
  “这个我能想象,”我赞同他,“您一定注意到了,要塞一下子被印第安人避开了。”
  “对!您猜中了。通常在要塞附近游荡的红种人突然不见了,这定会引起我的怀疑。”
  “目前驻军的实力怎样?”
  “三十个人。”
  “这跟一百个红种人相比不是太多。”
  “但也不是太少。我不怕他们,因为我这里有一个人,有了他我会乐于同双倍的对手一比高低。”
  “您也许是指在您旁边的老枪手?”
  “看哪,您认识我?”现在那个人第一次开口了,“我不记得曾见过您。”
  “我对您也是这样。我只是奇怪在这里碰到您,我们在完全不同的地方寻找您呢!”
  “您寻找过我?您说‘我们’,那您不是一个人了?”
  “不错!我的打猎伙伴在外面灌木丛的边上等着我。”
  “是谁?”
  “温内图,阿帕奇人的首长。”
  “温——?”这位著名的猎人惊喜得后退了一步,上校也睁大了眼睛望着我,“温内图在这里?伙计,我告诉您,除了这个消息,您不能使我更高兴了。”
  “天哪!”梅里尔上校插话道,“现在我才真正不再担忧了。单靠温内阁和老枪手我就能把整整一帮人打得落荒而逃。”
  “您不要把事情想得太容易!”我微笑着。
  “嘿!”老枪手抗议道,“您还是不会害怕的!此外您还根本没有说出您的名字。您可不会是——您可不会竟是——”
  “您指老铁手?然而人们是这样叫我的。”
  “老铁手!”两人异口同声地叫道,上校补充道,“老铁手、老枪手和温内图!一次多么幸运的相会!西部三个最著名的人物!三个不可战胜的人!这下子可是根本不能有什么闪失了,这下子红种人无赖们完蛋了!”
  听到我的名字时老枪手的眼睛睁大了。现在他抓住了我的手紧紧握着,使我都要叫起来了。
  “老铁手!温内图的结拜兄弟!我多年来渴望见到的人!伙计,朋友,亲爱的兄弟,我根本不能给你说,我是多么高兴!”
  我挣脱了他的握手,一边后退了一步,微笑着注视他发光的眼睛。
  “您这种高兴真的是认真的吗?”
  “难道你怀疑?”
  “我想是的。我也有充足的理由。”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不明白?那我必须给您以指点了,您可是昨天夜里还热衷于扭断我的脖子。”
  观察他脸上流露出的惊愕是很有趣的。
  “我——您——扭断脖子——?”
  “难道您不相信我?请看,这就是证据!您还从格斗中得到了我的刀子带在腰间。”
  这个巨人向我投来的是一种几乎是无助的目光。然后他把我的武器从腰带中拔出来并结结巴巴地问:
  “这——这——应是您的刀子?”
  “当然。而且我希望,您是那样的高尚,会把它还给我,可不要把它并入您的胜利标志的收藏中去。”
  这时他以一个仓促的动作把刀向我伸过来。
  “该死!您想什么呢!您又得到您的长弯猎刀了!并且——并且原谅——”
  “胡说!”我把我的刀子插进腰带中并抓住了老枪手的手竭力握紧,“我想,这根本没有什么要原谅的。虽然我昨天有一会儿相信,我最后的时刻来到了,但我想我们两清了,因为我使您挨到的拳头,大概也不是纸做的。”
  老枪手深深地舒了一口气。
  “好!您真的是不计前嫌。如果我对您的这种大度没有给予高度评价的话,拦住我的路的下一只大褐熊要把我吃掉。”
  “我们不谈这个了吧!”我拒绝道,“昨天那么沉重地压在我身上的手,今后还会为我做许多的好事。”
  上校不解地观望着整个的插曲。几句话就使他恍然大悟了,他聪明地从玩笑的方面解释它。
  “天哪!”他笑道,“这是我多年来碰到的最纯粹的笑话!温内图两个最好的朋友使尽全力相互扭断脖子!这很有趣——这是独一无二的——哈——哈——哈!”
  我们跟着他笑起来,于是事情了结了。
  对于我的问题,即老枪手是怎样到彭加人那里去的,他回答说:
  “我们的军火弹药快用完了,于是我到这里来购买火药。上校向我讲了他的疑虑,我向他表示愿意去打探。我跟着撤走的红种人的踪迹骑行,这样到了他们的营地附近。在试图潜近他们时我碰到了您,并因此不能实现我的计划了。但我弄清楚了红种人确实是针对着要塞的,我就急忙骑马回来。两小时前我到达了这里,并同上校商议必要的措施来迎击印第安人。可惜我们不知道他们进攻的时间。这时您出现了,于是我们在最后一点上也弄清楚了。我们知道必须在明天早上等着彭加人。”
  “您打算怎么办?”
  “有一百个红种人,对付他们不会很麻烦的。我们把他们都击毙。”
  “那是人,先生。”我插嘴说。
  “凶残的人,是的,”他回答说,“我对您听说得够多的,知道您即使在最大的危险中仍旧对这样的恶棍手下留情,我却有别的想法。如果您经历过我所经历的,就没有人能讲老铁手是个充满仁慈的人了。因为这帮家伙是由帕拉诺,这个背信弃义的,这个罪行累累的凶手率领的,我的战斧正要好好地教训他们。我要跟他算一笔账,一笔血账。”
  “您说得对,”上校宣布说,“宽容在这里是不适宜的。”
  “好,我不想反驳您,”我说,“但您不以为这样更好吗,等会儿再作决定,直到温内图说出他在这件事上的看法?”
  “天哪!我差点儿把他忘了!您不是说,他在外面灌木丛的边上等着?”
  “是的,我现在要去叫他,为了——”
  “等等,”老枪手插进来,“还是让我去办吧!我太盼望与他重逢了。”
  “我没意见,那我将呆在这里。温内图露宿的地方,我也许不必详尽地向您描述,您也会找到的。”
  “好的!”说着他就已经从钩子上拽下他的海狸皮帽子并向门外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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