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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假扮日足的人有什么反应?”
纲手似乎联想起什么,焦急地追问道。
“当时那人对于雏田擅自替代花火大为恼火。但第二天他的表情似乎也不是特别在意……”
涟音将那几天“日足”的言行举止梳理一下,终于得出一些线索——
“对了,我好象有听到什么‘转生’、‘容器’之类的,可是当时并没有在意,现在想来是有些不对劲!”
“转生?!容器?!”
纲手顿时脸色大变,蓦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不会是那个人吧……
她的脑海中浮现那张阴森可怖的脸孔——原来近日来接连发生的中忍遇袭事件只是烟幕弹而已,那个人真正的目的竟然是日向家的“涅桀”……
“可恶!!!”
她狠狠地锤向身后的墙壁,涟音则深深地低下头去。她们都懊恼于自己的大意——为何没有更早地发现这异常的状况?如果先一步察觉的话,雏田她就不会……
“拜托你将雏田带来这里,我要替她做个详尽的检查!”
纲手颓然地对着涟音说道。
那人不是已有了宇智波佐助这个绝佳的转生容器吗?他到底在谋划什么样的阴谋?
望着窗外的滂沱大雨,纲手不禁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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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手大人,雏田小姐已经到了!”
过去那腼腆甜美的笑颜真的一去不复返了吗……
望着神情冷淡的少女,纲手不由轻声叹息。
“不用特别紧张,我只是听说祭典后你的身体状况欠佳,所以想为你做全面的检查。”
雏田没有多言,只是淡然地点了点头,尾随着纲手走进隔壁的医疗室。
“咒印?”
纲手轻轻揭开雏田的衣襟,赫然发现在她的胸口上有一片黑色的花纹——曾经她在佐助身上也见过同样的花纹……
可恶……
纲手皱眉凝视着那片咒印。现在可以证实的确是“那人”所为,而除了施咒者,这个咒印根本无人可解……
“火影大人,若是没事了,请允许我先行告辞了,家父的葬礼还等我去筹备!”
雏田着装完毕,向着纲手欠身行礼后,便径直走出了大门。
怎么会变成这样?过去的雏田是那样可人,出身名门却毫无大小姐的脾气,温婉、善解人意的她就这样消失了……
难道是上天妒忌她太过美好,才故意夺去她最珍贵的情感?太不公平了……
望着那瘦弱的背影,纲手心中泛起一阵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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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若回到数年前三代目葬礼的那幕,此刻的日向家聚满了各国前来吊唁的宾客。木叶中流砥柱的日向家族失去了最重要的掌舵人——当这个消息流传开来的时候,在五大忍国均引起不小的震动,因此在场的宾客中不乏水影等重量级人物……
“请节哀顺便……”
面对来宾的致意,雏田、宁次以及花火跪坐于祭坛正中颌首回礼。他们的身后摆放着日足的灵柩,日向族人们正襟危坐在通往麟玄堂的大道两边,表情中是无法遏止的悲痛。
“想哭就哭吧……”
见自己的小堂妹低声抽泣着,宁次轻声说道。花火抬起头来怔怔地望向身后的灵柩,半晌之后轻轻摇了摇头——父亲曾告诫过,作为日向家的小姐,在任何场合都必须保持良好的风度……思及此,她只得黯然地低下头去,隐忍着悲痛的情绪……
这是何苦呢……
宁次黯然地别过头,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冰冷的灵柩……
伯父,您就这样走了吗……
他带着凝重地表情阂上双眼。曾经是如此痛恨宗家,加之前几日发生在雏田身上的悲剧,他怎么都无法谅解伯父的行径。只是当看见那具面目全非的尸首之时,他的眼前仿佛又浮现起幼年时目睹的悲惨情景——为伯父舍身的父亲亦是那样悲惨地撒手人寰……
究竟是谁杀害了伯父?是何等的敌手令宗家家主落得如此下场……
他一定要报这个仇……
想到这里,宁次不由望向邻坐的堂妹——她会为自己的父亲报仇吗?!
注视着那冷漠的神情,宁次不禁皱起眉头。自那个祭典之后,雏田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即使面对父亲的离去,她亦没有显现为人子女应有的沉痛,偶尔注视着布置灵堂的下人们,她甚至会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她到底是怎么了……
“请你们节哀!”
当宁次兀自出神之时,他的思绪被一个沉稳的声音所打断。
“谢谢您百忙中特意前来,纲手大人!风影大人!”
兄妹三人恭敬地向纲手欠身回礼。纲手若有所思地望着表情淡定的雏田,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还是没有开口。她转而走向跪坐在灵柩另一边的涟音,弯下身去轻声询问道——
“新当家决定了吗?”
作为木叶举足轻重的大家族,日向家不可一日无主!而按照常理,应该是雏田接任新一任的宗家当家——作为名正言顺的正统继承人,经过“涅桀”后又拥有过人的实力,即使是日向族中某些吹毛求疵的长老,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异意吧……
“现在很棘手啊,雏田她……”
涟音望了一眼雏田,无奈地说道——
“她拒绝接任!”
“为什么?”
纲手莫名地问道。涟音轻轻摇了摇头,若有所思地环视着四周,似乎有难言之隐一般,压低声音向纲手说道——
“这里不太方便,请借一步说话。”
纲手没有多言,便尾随着涟音悄然离开了祭坛。而与此同时,与纲手同来的我爱罗默默地向着雏田致礼——这次作为砂隐的代表来出席日向家的葬礼,一来是为了两国刚建立不久的邦交,二来,他亦是为了再看一眼牵挂着的她……
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带着如此异样的表情……
他带着困惑的表情凝视着雏田。此刻她正冷冷地望着往来的人们,像是在看一出荒诞的戏码,她的嘴角竟弯起一抹嘲讽的微笑……
这绝对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善良女孩。在这短短十数天的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只是……
“请节哀!”
除了道上客套的慰问,我爱罗亦不知该从何说起,他甚至开始痛恨起自己的不善言辞——即使心中有太多的疑问,但依他沉默寡言的性格,实难主动问出这一连串的困惑……
“谢谢你前来吊唁!”
望着欲言又止的我爱罗,雏田只是淡淡地颌首致意。思忖了片刻,她犹疑地说道——
“你的身体看来好多了!以后也请你多保重!”
言毕,雏田带着复杂的表情微微一笑。虽然现在的自己看上去很假,而这句问候之语也纯属多此一举,但她曾倾力照顾过这个少年,就当是为自己的过去划上一个完美的句号吧……
“……谢谢你……”
面对雏田的冷淡,我爱罗的眼神中带着若有若无的悲戚,因为他明白眼前的女孩只是披着“雏田”的外衣,内里则早已不是那个可人的女孩了……
思及此,他黯然垂首。也许他们再也不会和这个女孩有任何的交集了……为何身边的人都要离他而去呢?妈妈,舅舅,还有以前那个美丽温柔的雏田……
“那个……葬礼后我就要会风之国了……所以……”
他轻声叹息道——
“请你保重……”
“也请你以后也多加保重!”
雏田亦是彬彬有礼地道别。
也许他们再也不会有所交集了吧……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望着对方,许久、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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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田之所以不愿接任宗家家主的名分,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已身中‘那人’的咒印……”
待退到四下无人处,涟音如是说。
“我没有将真相告之,她又怎么会知道?!”
纲手愕然地睁大了双眼——自那天为雏田检查身体后,她并未向任何人透露有关咒印的事,雏田究竟是从何而知的?!
“也许是‘涅桀’之后的她拥有了异于常人的敏锐吧!雏田似乎见过宇智波佐助后颈也有相同的咒印,再联想到日足兄长的死,她才会猜到自己身上的变化吧……”
涟音停顿了片刻,深深吸了一口气,以沉重的口吻继续道——
“无论我们怎么劝,她都严词谢绝!!她说自己已经成了‘那人’的傀儡,不知道以后的自己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所以这样的她没有资格继承日向家!”
“即使没有了情感,依然想要守护自己重要的事物……她的内里还是那个善良的孩子啊……”
纲手喃喃自语着。望着雏田所在的麟玄堂的方向,两人感伤地叹息着……
暗没·伤 正传 第九弹 暗流 (下)
“为什么要我继承?我是分家的人啊!”
宁次不可置信地望着涟音,他指向在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雏田,大声质问着——
“雏田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而且现在的她无论在哪方面都远胜于我!!!请你们立刻承认她的名分!!”
注视着激动的宁次,涟音淡淡地说道——
“抱歉,这是长老会一致做出的决定!!而且雏田也拥立你作为下一任宗家家主!”
“什么?!”
宁次摇了摇头,转首望向自己的堂妹——
“你不会是被逼的吧?!”
雏田瞥了一眼宁次,无谓地耸了耸肩——
“我根本无意继承那种麻烦的名分!而且由你继承宗家的衣钵,父上应该会高兴的!”
言毕,她带着慵懒的神情地站起身来,向众人随意挥了挥手,便潇洒地离开了现场。
“宁次哥哥,就当是成全姐姐的心愿,请答应吧!!!”
“为什么连花火你……”
宁次莫名地注视着花火,只见她移开了视线,凝视着雏田远去的背影黯然神伤……
“别再推辞了!!否则你就辜负雏田的一番苦心了!”
坐在涟音身边的纲手开口道。作为火影,她亦出席此次日向家族的宗会,目的正是为了帮助涟音说服宁次接任日向宗家的家主。
“这……”
宁次依然踌躇不定,这突如急来的变化让他有些难以适从,毕竟他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成为日向宗家的家主……
“是男人的就要爽爽快快地做出决定,再这样扭扭捏捏,小心被我的拳头伺候!!”
为说服宁次,纲手的强女本色立即展露无疑,而坐在一边的长老们亦纷纷颌首表示赞同。
“我……答应……”
无奈之下,宁次只得服从众意。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从此刻起,他便必须以自己尚不成熟的才能担起日向家沉重的担子。纲手和涟音则互视着露出欣慰的笑容。
雏田,你可以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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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手大人,雏田小姐有事求见!”
数天后,纲手的办公室迎来一位意味的访客。
“请她进来!”
纲手望着走向自己的女孩,嘴角弯起一抹和蔼的笑容——
“有事吗?!”
女孩思忖了片刻,方才带着淡然的语气娓娓道来——
“我想拜托纲手大人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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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
见某人完全无视自己的存在,樱立刻眯起双眼,以强悍的架势一拳挥向他的门面。
“哦,是樱啊……”
被狠狠揍了一拳亦无反应,鸣人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樱,便移开视线继续兀自出神。
“你……哎……算了……”
望着如此颓唐的同伴,樱顿感无力——数天来鸣人都是这副魂不守舍的呆样,不管对他说什么都是答非所问……
她叹了一口气,在他身边坐下后轻声问道——
“日足大人的葬礼你有去出席吗?我很担心雏田的状况……”
因为一些缘故,她并未出席日足的葬礼,而前日在纲手办公室门口巧遇雏田,却发现她变得异常陌生……
“雏田……她应该没事……”
鸣人无意识地呢喃着,望着面前湍急的河流,他的眼神中透出一抹怅然……
他是个懦夫,是的,他真的是个懦夫……
鸣人不由自嘲一笑。那日他亦出席了日足的葬礼——只不过他并未上前探视,而是躲在角落中默默遥望为父亲守灵的雏田。
为什么他没有勇气去安慰她……明明现在的她更需要有人去呵护……
思及此,鸣人将脸埋入自己的掌心——若是以前那个羞涩腼腆的雏田,也许他会冲上前去将她揽进怀里。可是……
想起雏田那异样的表情,鸣人感动一阵莫名的心痛——那时双脚如同绑着千斤的巨石,无法向前迈动一步……
我到底还能为她做些什么?!
鸣人不禁将头垂得更低了。坐在身边的樱望着他颓然的模样,只有深深叹了一口气。为振作精神,她故意转移了话题——
“听说宁次已经荣膺日向宗家的当家,真的好羡慕哦!而且为了让他能够名至实归地成为当家,老师决定破格他提升为上忍,真的很了不起呢!”
“为什么……”
鸣人似乎想到什么,但踌躇着是否道出自己的困顿。樱若有所思地瞥了他一眼,轻声道出同伴的心声——
“你是在想身为继承人的雏田为何没有成为当家吧?!听说她是自愿放弃的……”
她轻声一叹,眼前浮现出前几日在纲手办公室门口的情景——
“虽然我有问过老师,但她对雏田主动放弃继承人名分的原因缄口不语。而且那天我很意外地看到雏田和老师正在秘密商量着什么……”
“他们说什么了?”
当听到有关雏田的近况,鸣人立刻打起精神洗耳恭听。
“因为距离太远,所以我没有听得很清楚,只是隐约听到‘暗部’什么的……”
暗部?那个直接隶属于火影的精英组织吗?
鸣人紧锁双眉垂首不语。即使鲜少于暗部的成员来往,但他至少清楚较之上忍和中忍,作为火影直属部队的暗部担负着更沉重的职责,执行最为机密的任务,注定要离群索居的他们过着充满晦涩和阴暗的生活……
难道雏田打算成为暗部吗……
思及此,鸣人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似乎下了什么决心似的,没有向樱道别便向着某个方向狂奔而去。
“每次都这样风风火火,真是个莫名其妙的家伙啊……”
望着鸣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樱若有所思地呢喃着。多年来的默契令她深知同伴的秉性,也许他终于想到为自己所心仪的那个女孩做些什么了吧……
她微微一笑,侧过头去凝视着眼前那条缓缓流淌着的湖泊。
风吹过眼前的河流,激起阵阵涟漪,流水中夹带着粉色花瓣奔向远方。
若是时间就在这唯美的时刻停驻脚步该有多好……
樱怔忡地望着河面,思绪不由飘散到那个悲戚的日子——
那天她并未出席日向日足的葬礼,只因她再次在那片萧索之地邂逅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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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我吗?我是常来看你们的春野樱……”
捧着洁白无暇的百合,樱再次来到那凄凉之地,那弥漫着死亡气息的萧索之地……
望着遍地尘埃,她无奈一笑。自从这个家族在木叶消失之后,他们就注定会被彻底遗忘的吧……
轻轻拂去墓碑上的尘埃,递上百合后,对着那座双人墓碑,她双手合十默默地祈祷着。
“不知他现在到底身在何处?!我想你们也很担心他的现状吧……”
樱凝视着那块冰冷的墓碑喃喃自语着,一股悲戚不自觉地涌上心头……
那天你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