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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嚎叫-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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霉蠹移疵厮底诺贝赖铰逞干砩下钊说脑游募颐翘蓟嶙蕴静蝗绲恼桃寤啊S闵踔炼阅歉黾一锼滴蚁衷谧钋椎娜司褪悄懔恕hy坐在床角一言不发,而我坐在他身边不停的喝啤酒,妄图把自己那五块钱给补回来。
  回到宿舍之后他们很快就都睡着了,睡着之前大家趁着酒劲把刚才忘了说或是由于太恶心而没好意思说的仗义话都送给了自己的号友;香甚至还抱着我吻了我脸颊一口,我则因为酒喝多了频繁的跑到厕所撒尿。当一切都结束后我已虚弱得站不起来了。我躺在床上犹如一支羽毛,床是我的翅膀房子是我的子宫夜是我的腹部,我觉得一切都是我的,可只有我自己不是我的。我想起了剑子,还有许多让我难堪的事,我突然不想逃走了,我想一辈子在我们的教育战线上扎根落户,就这么一直上高一,上至二十五岁在学校找个年轻女教师谈恋爱结婚生出一大堆小怪物来。
  突然香开口说话了,吓了我一大跳:“我操”!我爬过去看见他眼睛闭着而嘴角上还挂着亮晶晶的口涎。我想他是在说梦话,可我上铺的肉打了一声悠长而又雄壮的呼噜后说:“我操香,你骂谁呢?”
  “一个直角有90度,我就骂你,回去照镜子看看自己的模样,就和一瘦麻杆似的!”
  “熊猫是哺乳动物,你凭什么骂我?小矮子!”
  “两条平行线永远不能相交,我个子小可志长啊!不像你,看你今天晚上拍那傻B马屁的样子我都替你脸红”。
  “思故——S、C、H、O、O、L,你这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人家要是冲你笑笑的话,你保不准激动得要给人跪下当干儿子呐!”
  “唐宋元明清,肉你去死吧!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别以为我白天跟你笑我就把你当成个人,你在我心里连条狗都不如,你说你打篮球踢足球你会什么?什么都不会每天还牛气哄哄整天跟我说哪个女生又喜欢上你了,就你那猪毛一样的头发你每天差不多要梳两个小时吧?那天你让人家高三的按在厕所里你以为我不知道?还没打你呐,你就蹲地上抱着头直叫大爷,女生说你什么我都不好意思告诉你!”。
  “我轻轻的走正如我轻轻的来,我那叫随机应变,女生说我什么我心里都清楚,那是她们看我不理她们心里面由爱转恨了;我每天梳头时间是长了些,可谁让我招那么多女生喜欢?不像你,哪个女生放荡就往人家身边扎占人家便宜,还不敢光明正大的占?跟在你那个高二的什么狗屁大哥后面你知道耻辱二字吗?我挨打最起码比你每天给你的大哥解鞋带要强吧?我上次听谁说你还是老师的密探,每天晚自习下了我们走完之后你就一个人蹲垃圾桶旁边拣里面我们写的纸条,你这个丢人的东西。”
  两个人在各自的梦中相互争吵,这些话让我目瞪口呆,我没有想到他们俩的内心深处如此憎恨对方。我高兴地躺在床上哭泣,而床在诽谤声中下陷。
  “不倒霉你怎么不说话,你都来这儿了还装什么深沉,我知道你每天不说话是在掩饰自己的傻B本质!其实什么都不会还愣装出一副哲学家加艺术家的德性,女生都说你要么不说话,可一说话就和小丑一样,你怎么这么丢人啊!告诉你不倒霉,你连我们俩都不如,你可能还以为自己有多高贵吧?女生宿舍关于你的笑话不下五十个!”香扭着脸咬牙切齿地说。
  “啊——呀”!我蹲在地上捂着耳朵用尽全力疯狂大叫,我醒了,他俩也醒了,呆呆地望着我。在我再次入睡之前我在自己心里发了无数个有关从这个可怕的地方逃走的毒誓,它们像蛇一样蠕动。

  why的日子

  我从梦中醒来,身处燕庄的一张铺着劣质被单的床上,因为它的啃咬我身体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红斑。金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屋里弥漫着昨夜还没消散的青雾,散发着像铁锈一样腐朽的气味,直冲我的咽喉。why呻吟着从床上爬了起来,他看了一眼闹钟之后大叫:“糟糕,现在十点了,我和拳头说好十点半找他去玩呐!”
  why皱着眉头一边咒骂我一边在十分钟之内把自己打扮得像个尚未拆封的洋娃娃。他蹦蹦跳跳消失之后,我对着窗户外面的人们疯狂眨眼。我皮肤通红,而这儿的一切都长着爪子。金子在桌上留了一张纸条,条上夸赞我和why是战士,并且祝福我们能够很快适应这里的环境。“话说得太假了,可人是好小伙!”我心里这样评价他。
  从床上爬起来时水泥那只紫毛狗突然闯了进来。“它和水泥一起来到燕庄,但它快要死了!”布谷昨天晚上忧伤的说:“它每天总是很早就跑出去很晚才回来,我老家人说狗知道自己快要死的时候它就想方设法逃走,永远不会死在家里面。”紫毛狗吐着舌头忧伤地望着我,我们都在想方设法的离家出走。可现在我觉得不论我逃到哪里我永远都只能是这个样子,我拿起床下的鞋在对它微笑时狠狠砸在它的脑袋上,它满怀怨恨地惨叫一声后逃走了。
  我从抽屉里找出了why的日记本,像个真正的小人一样希望找出些打发无聊的笑料。
  年月日
  今天我又开始犯病了。她是不倒霉的同班同学,中午打饭的时候她就站在我的前面,琴圣这个混蛋小声对我说她长得很漂亮,我讨厌甚至痛恨这句话。每次有人对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它就会像一句咒语一样侵占我的心,让女主人公慢慢变形,一点一点扩大直至变得模糊而又清晰,我无法说出这种感觉,可我知道这句话能够炸碎我的世界。
  果然,当我再次回头看到她的背影时一切全都变了,她身上所有裸露出来的部分在我眼中都变成了白雪一般的火焰。我似乎看见了她皮肤下的纤细血管中奔流的血液,她的头发像黑色的泉水,她的身材和她的嗓音一样完美。
  吃饭的时候我一直坐在角落里观察她,我为她姣好的面容疯狂,……她成了一场神圣的战争,我要在脑海中下流的污辱她而我要在脑海中极力的阻止我。
  年月日
  我已经爱上了她,我将不会再和她对视一眼,不会再和她走在同一条路上,我甚至希望我永远不会和她说一句话,我要像一个小偷一样把她所有美好的时刻皆占为己有而不让她发现。
  下午,我在走廊里和不倒霉聊天时,其实我一直在门外注视着她,我希望能看到她所有隐秘的地方。我发现她的脚趾像深海里的贝壳一样纯洁干净,在阳光下它是透明的。不倒霉这个白痴今天又出笑话了,我们聊天时他突然疯了一样的踢门口的纯净水桶,一走廊的人都往我们这边看,她也望了我一眼,我真不知道我他妈到底该感谢不倒霉还是该恨他。
  晚上睡觉时我的症状终于完全显现了出来,她的裸体呈现在我黑暗的双眼内,我疯狂的想要自渎,为了阻止我自己,我跳下床之后找宿舍老师聊了一阵,回来之后我欲火全无。
  但我为自己这个魔鬼而感到恐惧。
  年月日
  救救我。很长时间没记日记的原因,是我并不像自己所想的那么伟大,现在对于她我已丧失了足够的欲望,而是真正的爱上了她。现在我每看她一眼都会头晕目眩,犹如天崩地裂,这种感觉让我恐惧,我好像又回到了老路上……
  我合上日记本哈哈大笑,我从没有见过一个能为懦弱找出那么多理由的人,但比他变态的人我见多了。记得有一次剑子给我打电话说自己现在过着特别正常的生活,“我现在每天除了上课吃饭睡觉想姑娘打扑克这些正常男孩才干的事之外什么都不想,你说我现在是不是变正常了?”剑子得意洋洋的卖弄,他的话让我嫉妒,我近似残酷地说:“我认识的人里没他妈一个正常的!再说了,一个正常的人绝对不会每天没事找事的思考自己到底正常不正常!”

  摇滚大排档

  why回来了,我看见他在哭泣,似乎很伤心;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伤心所以我也很伤心。why没有理我,他蹲在水池边洗脸,我不知道溅出来的水珠是why的眼泪还是自来水,why在无数的房子中央哭泣,我在旁边欣赏他,观察他,怀疑他,仇恨他。我一言不发,我不想问他为什么哭泣,因为即使我知道了也无能为力,我连我自己都不能阻止。
  他站了起来悲伤的盯着我。我微笑,可我心里厌烦这种好像他妈的总想同情别人或者被别人同情的目光。why说他没找到拳头,他在回家的路上像被人丢弃的玩具一样失落。他看见一个大约五十岁的男人站在一只垃圾桶旁边,那个男人破烂的衣服与烂洞里面裸露出来的皮肤同样肮脏,并且散发出粪便的恶臭。why驻足观望他的举动可他并不在意why,男人的双手在垃圾桶里乱翻,他焦虑的表情像是丢失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why还说,那个男人弯着腰把头也伸进了垃圾桶里,最后他干脆跳进了垃圾桶里。
  那人在街道上消失了,流行歌曲在why身后的熏肉店里忧伤而又温柔地徘徊。why眼前那个巨大的蓝色垃圾桶一动也不动,没有任何声音,一个人就在why眼前活生生的消失了。why向垃圾桶走去时里面突然爆发出了一阵欢呼,他看见那个男人站在垃圾桶里,手中拿着两个肮脏的塑料饭盒,脸的表情愉悦而又兴奋。why说丫看自己手中的那秽物时像一个母亲盯着摇篮里的孩子。当他注意到why在注视他时他兴奋地朝why扬了扬自己手中的饭盒。why说这让他想起了每次学校开运动会时主席台上那些金光灿烂的奖杯。
  当他贪婪地舔食那两个饭盒里已经霉变长出毛斑的菜叶与油脂时,why哭了:“我他妈感觉特难受,那个男人又高又大,就像一座黑色的纪念碑,可他就佝偻着腰倚在垃圾桶里舔垃圾,我看着他心想真不知道一个人活在世上究竟有他妈什么意义!”why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大吼,“我把你昨天晚上给我的那叠钱都扔在他脸上了!”
  我问他:“你知不知道这叠钱有八十块,它对我们意味着多少顿饭,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已经没有钱交下个月房租费了?你知不知道下个月如果我们继续在这儿学琴的话,我们就要学那个男人在垃圾桶里找饭吃了?如果我们来这个地方不是为了学琴,那我们来这个地方又他妈的是为了什么?”
  why背对着我说:“但那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怜了”!
  “去你妈的可怜吧,”我激动的向他大吼,“他为什么不去工作或者要饭呢?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他妈给他的钱是我的!”
  why听到这些话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他蹲在那里小声哼哼:“你别老钱不钱的,你不嫌烦啊,真没意思。都他妈钱闹的!”
  why扔了一支烟给我,说他要去学琴了。当他消失得无影无踪之后,我对着墙角空虚的阴影大喊:“你他妈去死吧!”
  可他没有死,他在正好吃午饭的时间回来了,他还背着一把贴满了花花绿绿的贴纸的木琴,他说这是吉它手借给他的。“你知道吗?照片原来和时尚女孩是一对情人!”这时我才知道拳头的吉它手叫照片,我盯着他天真无邪的脸,突然怒火全无。
  在why回来之前我决定把我另一张卡里的一千块钱也取出来,这笔钱是我最后的财产了,本来我不想用它,至少是在why还跟我住在一起的时候不用。潜意识里我希望他赶快滚蛋,可现实是我们必须在一起,像天上飞翔的大雁们一样共同生活。我一直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弱智,我只能自己安慰自己,因为why是我的朋友,而我也是why的朋友。
  绝对有这么一条土路,它两边是青砖红瓦的平房,像毒蘑菇一样丑陋,里面住着许多疯狂并且让我哭笑不得的艺术家。这条路有两个尽头,一个通往一片绿油油的农田与它身后依稀可见的青山,另一个通往城市中各个秘密角落。在这条路上我忍着痛丢弃了香那条“一定要警惕why”的警示,我告诉why我有一个同学在北京工作,我们可以去找他借钱,但只能借一千,而且还钱的时候咱俩各自还各自的。why冷笑着说我们先别管那么远,把这些钱花完了再说。我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要离家出走,我是个懦夫,现在我他妈的只想回家。
  “摇滚大排档”里面没有几个人吃饭,枯瘦的老板和几个样子傻乎乎的服务员围在柜台上那个黑白电视边上一脸僵硬的冷笑。时尚女孩也在那里,可我们并没有打招呼。我越来越烦,这一切都跟我想象的不一样,可我想象中的燕庄究竟是什么样子我已经忘了。两只苍蝇在烟雾中四处乱飞;它们的眼睛里充斥着淡紫色的光;它们在空中相互撞击后很快的分开;它们是一对既将相爱的情侣;它们终于落在了我们的桌子上,一只压着另一只,像是从一出生它们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why嘻皮笑脸的让我看这对桌子上的黑色天使是如何做爱的,可话音未落一只菊黄色的苍蝇拍就拍扁了它们。我在一刹那看见了两个生命是如何把自己与对方混成一堆,流着黄色汗液的肉泥。满脸杀气的服务员走时瞪了我们一眼,why很不自然地咧着嘴对她傻笑。
  牛肉面里没有一块牛肉,吃到最后我面对着满碗菜叶子绝望了。why的面里倒了许多辣椒油,他原本苍白的头皮现在喷射出了原子弹爆炸时的冲天烈焰。why说照片让咱们下午进城去买个节拍器,我根本不知道那玩意是什么鬼东西,可我仍然微笑着说买吧,买吧,不就二百块钱吧?你别着急还我。why听了这话愣了一下,顷刻,他抬起头:“是啊!到时候咱们能一起用。”我想我应该承认自己是个白痴了,并不是我在此时还没有看出why的意图,可我无所谓了,我只想把他留在我身边,只有那样我才会感到安全,为了这个目的我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
  有一个声音在我们进来之后一直讨厌地侵占着我的耳膜,当我和why已无话可说时它的体积便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清晰。那个混蛋正在和一群笑声像狗叫一样的家伙们讨论强奸的意义。
  “强奸……做为人类性活动的最高形式,已经存在了几千年了……它将快感、恐惧合为一体……即使是被强奸者,她的快感也是其它……这种方式是感情的终极”!
  我并不是一个卫道者,可我憎恨这段话。如果在几天以前我会走开不去理睬,可我现在只想打架。我站了起来,向他走去,我见过他,在音乐节上这个疯子对我的命运妄加评论,害得我在那个伟大的节日里像踩上了大便一样整整恶心了一天。我面带着微笑,说:“您既然这么喜欢这种形式,为什么不把这套理论讲给您的母亲听呢?或者您干脆把它用在您母亲身上,不是更有体会吗?”
  他们一桌人都惊呆了,我目睹了那个疯子脸色由红变白的全过程。他突然一声尖叫,踢开椅子向我扑了过来,我伸出拳头让他又从空中爬回了地面。他的朋友们也向我扑了过来,可我惟一的朋友why只是结结巴巴的说大家是为了同一个目的从五湖四海来到燕庄的,就别打了;更可恶的是他不去拦阻那些打手们而是紧紧的拉住了我的衣角。我们俩最后一起被踢翻在地,我与why紧紧捂着彼此的脑袋。那些衣服颜色艳俗的服务员们的惊叫声响彻天际,我听见了玻璃在我后背上爆炸的声音。世界是桔红色的,上帝在燃烧,why大声对我喊:“不倒霉你千万别起来,咱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在他们的拳打脚踢中我闻到了一股苔藓的气味,这种新鲜的味道让我的颓唐与懊恼一扫而光,我好像又重新诞生了另一个大脑,里面的世界时而雪白时而漆黑,它就像一颗流星般迅速闪烁,每一个镜头在消失之前所有的景物就已经爆炸、坍塌并且毁灭了。
  疼痛是另一个人所能给予我的全部感情,可耻辱产生在我自己的体内,让我厌恶。我躺在地上,眼皮底下是发着污水般绿光的痰迹和还挂着肉屑的鱼刺。我像一个正从糟蹋了自己无数遍的罪人体内挣脱的灵魂,毫无罪恶感可言。其实我们谁也不用赞扬心中的神,我们自己就是神,当我被几十只脚踩在地上时我便用一种吃了苍蝇的感情去观察我身处的环境。可在我呕吐时我才发现那只苍蝇飞进我胃里时它的胃里已经有了一块黄金,这枚指甲大小的黄色金属在迅猛而又急促地敲击着我自己的荷尔蒙,这时我就是世界的黄金,世界的神。
  这一切很快消失了。凶手们在时尚女孩的尖叫声中随风飘散,大家脸上的表情就像少年们面对大街上的姑娘的口哨声。她对那个混蛋说:“你们要是再打的话,我现在就让你还你他妈上次跟我借的二百块钱。”他们就这样消失了。当时尚女孩把我们拉起来时我看见why的手上在流血,被玻璃渣划伤了。why指着我鼻子破口大骂我是个爱被人打的暴徒。时尚女孩盯着我们似笑非笑地说:“你脾气怎么这么冲啊!这个地方有些人就是这样。”我想对她说其实我也是这样一个人,我和他打架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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