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逻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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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处,然而他现在不多说一句,冷心反而确定他内心已经知道此事古怪,只是因为身
份与地位不同而不能公开承认罢了。这就使冷心明白,他们暂时不能从校方那里得到
任何帮助。
    “冷心,你是我们学校最优秀的医生,所以医院派你一个人来做门诊,这是
对你的信任,”校医院院长说,“听说上次肖广和刘永泽死时你在场?”
    “是的。”

…鹊桥仙 

回复'25':院长点点头:“这次这两名学生的死状和那两名非常相似,我们想请你验证
一下。”
    冷心点点头,穿好白大褂,带上手套,就要动手。校长走上来,拍了拍他的
肩膀:“冷心,你医术高明,人缘很好,这我很欣赏。但是这件事情,外面已经有很
多流言,希望你不要把今天看到的情况再说出去。”
    “可是,”冷心疑惑地说,“校长,这两名死者被抬进来的时候已经被很多
人看到了呀。”
    “是的,”医学院院长说,“不过不管怎么样的传言,都只是传言。你今天
在这里验尸,你说的话就代表官方的立场,一定要慎重。”
    冷心点点头。
    揭开白布,两名死者的尸体露了出来。死者的面孔苍白而浮肿,身体完全湿
透,身上粘满水草,指甲缝里满是淤泥。“看来是溺死,他们是掉到落雁湖里了吗?
”冷心问。
  “你来把当时的情况跟冷心说一下。”校长对一名学生道。那名学生看来很紧张
,脸色还没有恢复过来,加上人长得瘦小,看起来可怜巴巴的。他双手不停地互相绞
着,校长说:“别紧张,慢慢说。”他反而更加紧张了。他端端正正地站在冷心面前
,象背书一样说:“冷医生,您好。我叫刘其,是数学系一年级学生,这两个人是我
们班的风正扬和龚浩。”
  虽然很紧张,但是他的叙述还是很清楚。
  
  今天早晨,刘其他们班正在上课,上着上着就听见风正扬和龚浩在低声争执着什
么。开始的时候他们还控制着音量,只有坐在他们身前的刘其听见他们的争吵。学校
里上课是没有固定座位的,上课时学生想坐哪里就坐哪里,一般想认真听课的同学就
坐在前排,想上课干其他事情的同学就坐在后排,老师也不加干涉。风正扬和龚浩坐
在最后一排,前面好几排都空着没人坐。刘其因为去得晚,前面的座位已经满了,只
好坐在倒数第四排。他隐隐约约听见风正扬说龚浩“抵死不回头”,后面两人的争执
声交织在一起,就听不清内容了。过了一会,两人争得性起,声音渐渐大起来,连老
师也听见了。只听龚浩说:“你自己死了反而说我?”风正扬连声冷笑:“我死了?
可笑。明明是你死了。”龚浩“哈哈哈”地干笑三声,笑得非常夸张,一听就知道是
装出来的。风正扬也毫不示弱,立刻“哼哼哼”地冷笑三声。同学们都已经无心听课
,老师生气地敲了敲讲台:“这两位同学,请你们出去吵好不好?这里毕竟是课堂!
”风正扬和龚浩见老师发脾气,稍稍收敛了一点,互相瞪了一眼,慢慢地坐下了。
  这门课对于数学系的学生来说非常重要,而且老师也讲地十分生动。同学们见争
吵已毕,便都专心听课。整整一节课,都没有听见那两个人再吵什么。下课后,同学
们都陆续走出教室。刘其也快步走了出来,没走多远他就发现自己的一本书还落在教
室里,就折返来拿。教室里的人都差不多走光了,只有风正扬和龚浩还在。他们两人
当时都趴在桌上睡觉。刘其将他们推醒,他们揉揉眼睛,就站了起来。这一站起,刘
其发现他们的裤子全部都湿透了,惊讶地问:“这是怎么回事?”两人低头一看,也
是十分迷惑的样子,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见那水印还在沿着裤管朝上蔓延,转眼间
已经到了腰部。那两人脸上都露出骇怕的样子,手抓着桌子大声问:“怎么搞的?见
鬼了!”只这一句话的工夫,两人的胸部也已经湿透,滴滴答答地往下滴水,一股水
腥气和水草的气味传来。刘其觉得有些害怕,后退了两步。那两人忽然好象呼吸十分
困难的样子,一手扼住了喉咙,张大嘴喘气,一手高高地朝上举起,两腿不停抖动。
更加不可思议的是,随着两人腿的抖动,就见他们腿上渐渐地冒出了一丝一缕的水草
,鞋上慢慢地冒出许多淤泥,而他们在空中舞动的手,也渐渐被水草和淤泥覆盖。那
水很快就到了他们头顶,他们好象已经快要窒息的样子,鼓着腮帮,脸色铁青,双眼
直翻白。刘其当时吓得忘记了出去叫人,呆呆地看着他们在不停挣扎。当时教室里的
门窗都是禁闭的,可是他们湿淋淋的头发却好象被狂风吹动一般乱动。他们脸上不断
流出大量的清水,很快脚底下就湿了好大一滩。
  过了一会,他们仿佛力气耗尽,手不再举起,变得绵软,却又弯曲地举得与肩平
起,并且不停上下波动,看来就好象有什么东西托住他们的手臂一般。他们的头朝后
仰着,神情渐渐呆滞,目光失去神采,嘴巴很久才猛然张一下,又一下,象两条岸上
的鱼。刘其已经紧张得全身瘫软,想喊人,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眼看两人
就快要不行了,他拼尽全身力气,一步一跪地朝门口挪去。那时恐惧贯穿了他的全身
,连意识都变得模糊,只是想着要救人,这才没有倒下。等他到了门口,下意识地回
头看看,见那两人都半睁着眼睛,一动不动,不由泪水横流,心里很明白两人多半是
死了。
  等他叫了人来,那两个人已经倒在地上,全身湿透,没有了呼吸和心跳。但是他
们还是把人送到医务室来,并且立刻通知了校长。
  刘其说完,校长就点点头:“好了,你走吧。记住,刚才的话不要再对任何人说
。”
  刘其慌忙点点头,走了。
  “你怎么看?”校长问。
  冷心忙着检查尸体,没有说话。实际上他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因为他还没有摸清
校长的态度。

…鹊桥仙 

回复'26':尸体的情况和肖广他们一样。冷心做了几个化验,已经可以肯定这又是落雁湖的
湖水。但是他没有说出来。他将目光转医院院长:“他们的情况不可理解。”
  “怎么个不可理解?”院长问。
  “他们看起来象是淹死的,但是根据刘其的说法,他们当时又是在教室里。”冷
心说。
  “那么你怎么分析这件事?”校长问。
  “我不知道,”冷心说,“我无法分析这件事情,因为这种情况,依靠我有限的
医学知识已经无法解答,也许院长有想法?”他仍旧不做任何分析,将难题抛给院长

  院长微微一笑:“冷心,你是本校最出色的医学天才,要不是你爸爸的遗命要你
留在这里做三年校医,你可能早就到国外去了。不要跟我说你的医学知识不够,赶快
把你的分析说出来。”
  冷心也微微一笑:“无论如何,我都还没有资格做医学院的院长对不对?所以对
于如此离奇的死亡,还是院长您最有发言权。”
  “离奇?”校长唇边突然泛起一丝得意的笑容,“你认为他们的死亡很离奇?为
什么这么说?”
  糟糕!冷心在心里痛骂自己。还是斗不过这个老狐狸。他不再说话,垂下眼帘,
准备来个死鱼不怕开水烫。
  校长等了一阵,忽然叹了一口气,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说:“现在的孩子怎么都这
样啊,我对他一点也不隐瞒,他却完全不信任我,连一点真话也不肯说。”
  冷心还是低头不作声。
  校长转头对院长无奈地一笑:“你看,这两个孩子死时发生的情况是不是很怪?

  “是的,”院长也是无奈得一笑,“跟肖广和刘永泽的死状一样。”
  “我和你都认为他们是淹死的,但他们死的时候都偏偏在岸上。唉,你认为,作
为一个老牌大学的校长,我能不能对外宣称“这几个人都是在陆地上淹死的”?”校
长还是在问院长。
  院长笑道:“你当然可以这样说,可是只怕没有人相信,不但没有人相信,你老
人家可能还会被送到精神病院去。”
  校长叹了一口气:“还是你理解我啊。可是有的孩子就不知道这点,总以为我不
把事情说出来是为了掩盖真相。唉!”他这口气叹得长达一分钟。
  冷心不完全相信他的话。可是校长是国内知名的学者,学术和人品有口皆碑,冷
心一向对校长十分敬重,既然他都这样说了,冷心实在不好意思再沉默(“他虽然名
叫冷心,其实心肠是很软的”校长和院长心灵对话)。
  “他们看来都是淹死的。”冷心清清嗓子,“他们身体上的水和落雁湖的水成分
一致,口中有泥沙,指甲缝里有淤泥,身上缠着水草,这是典型的淹死情状。并且根
据刘其的说法,他们先是裤脚湿透,然后蔓延到身体上部,当水印蔓延到胸部时,他
们显现出呼吸困难,并且高举起手,这看起来很象是他们慢慢走进水里,开始在水浅
处,因此只湿了裤腿,到后来到了水深处,湿的部位就望上部移动。至于后来他们手
绵软无力却又弯曲地举得与肩齐平,刘其也说了,看来就仿佛是有什么东西托着他们
的手臂,如果说那托着他们手臂的东西就是水的浮力,就恰好可以解释。总之,如果
将他们的死亡现场改为落雁湖,他们的死状就再正常也没有,可是既然他们是死在教
室里,这就很奇怪了。”
  校长和院长对视一笑:“你这小家伙,果然对我们有所保留。”冷心很多年没被
人称为“小家伙”了,但说这话的是两个头发斑白的“老家伙”,他也只有认了。
  “小家伙,”校长看来很喜欢这样称呼他,“你刚才分析得很有道理,但是如果
只是要这样的分析,我们又何必找你呢?我们的院长虽然头发白了,智力可没有减退
,这些情况他还分析得出来。你还是有保留啊。”
  “厉害啊厉害啊,不愧是修炼多年的人精。”冷心在心里暗暗地说,但是表面上
仍旧不动声色。



…鹊桥仙 

回复'27':此时医务室已经只剩下他们三人,校长等了一会,见他始终不说话,叹了一口气
:“冷心,你该知道刚才刘其说的话如果传出去会有什么后果,我们连这种话都不隐
瞒你,你就不能信任我们吗?”
  冷心还是不说话。
  “好吧!”校长深吸了一口气,似乎下了什么决心,正要说什么,院长焦急地叫
了一声:“校长!”显然是阻止他说下去。校长苦笑一下:“你难道还认为一切只是
巧合?”院长的脸色变了变,终于低下头,沉默了。
  校长伸出右手,慢慢地举到冷心面前:“你看!”
  他的右手食指上缠了一圈雪白的绷带。“校长,你的手怎么了?”冷心问道。
  校长不做声,对院长点头示意。院长走上来,拿着一把剪刀,剪开绷带,一圈一
圈地将绷带揭开,露出里面的伤口。冷心看见那伤口,不由吃了一惊。校长的手指明
显地短了一节,人的食指都有三节,而校长食指靠近指端的第三个关节已经没有了,
指尖处血肉模糊,裸露出森森白骨,看来是被人砍去了一节。
  “这是怎么回事?”冷心问道。
  “我也不知道。”校长苦笑道。
  “您怎么会不知道呢?”冷心虽然这样问,也已经想到这件事必然不是寻常的伤
害,很有可能和他们正在调查的事情有关。
  校长摇摇头:“就是这么奇怪,我受了伤,自己却毫不知情。因为我受伤的时候
,正在上课。”
   “而我,恰好看见了一切。”院长说。
  
   那是本周星期四下午发生的事情。
   那天下午,院长经过教学一栋,猛然想起当时校长正在上课。校长是国内有名
的学者,他的课讲得丰富生动,不仅学生喜欢听,许多老师也从他的讲课中受益非浅
。而院长则恰好不擅长讲课。院长也是国内著名学者,更是脑神经科的医学权威,可
是他的课却上得乏味得很。因此他决定学习一下校长的授课经验。为了不打搅校长上
课,他便站在窗外偷偷地听。教室的窗并没有关,所以里面的声音是很清楚的。奇怪
的是,他听了半天,只听见许多“咯吱咯吱”的声音,好象是室内有人正在将桌椅移
来移去,却没有一个人说话的声音。又听了两三分钟,他忍不住从窗户探头看究竟是
怎么回事。
   出现在他面前的场面令人很不可理解。当时校长的确是在讲台上讲课,但是只
看见他嘴巴不断张合,没有一点声音发出。讲台下坐了50多个学生,院长开始听见的
声音就是这些学生发出来的。令院长感到不可理解的也正是学生们的举动。
  教室里有足够的椅子给学生来坐,甚至有多余的椅子空出来,然而学生们都蹲在
地上。他们蹲的时候采取的是一种相当有难度的动作,类似于中国武术的基本功:蹲
马步。他们双腿分开,大腿与小腿成九十度角,双手朝前伸得笔直。如果仅仅是这样
,院长大概还以为校长和学生们在举行什么活动。但是更加怪异的是,学生们的腿上
都放着一把椅子。大学的椅子,虽然不象大班椅那么豪华阔大,但也是十分结实沉重
的,至少能扎实地承受一百多斤的人体重量。而这些椅子现在都放在学生们的腿上,
那“咯吱咯吱”的声音就是这些椅子发出来的。
  椅子不是生物,所以它不会自己运动,如果一把椅子突然发出声音,那必然是人
的行为令它出声。这是人的常识,也是院长从出生到那天为止形成的常识。他还从来
没怀疑过这点。
  然而那天发生的情况似乎证明院长的这一认识是错误的。
  那些椅子发出声音,而且这声音决不是由任何人造成的。当时那些学生们虽然摆
出这样的姿势,但一个个都目光发直,面无表情,一言不发。他们除了将椅子放在腿
上之外,再无其他身体部位与椅子相接触。从始至终,这些学生都如同雕塑一般一动
不动。院长之所以没看出来这点,是因为教室里确实有东西在动。
  动的东西就是那些椅子。它们在学生们腿上左右摇摆,整个结构扭曲变形,先前
院长听到的声音就是这样发出来的。
  一把椅子这样已是十分怪异,而50多把椅子一起如此,椅子下面就是毫无动静的
学生,这情景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而且这些椅子的动作并不机械,反而十分灵活,就象具有生命一般。外部操纵再
灵敏,也达不到这种效果。
  50多把椅子一齐整齐的“歌唱”着,声音刺耳难听。
  当时是下午,阳光普照,院长却手足冰冷。即使是小时候一个人走过深夜无人的
漆黑小巷,他也未曾如此刻这般害怕。
  他怕得嘴唇起了一层干壳,可还是忍不住看下去。
  他从中又发现了一件事情。
  这些椅子的声音固然是难听,却十分整齐,并且总在一个短小的停顿之后响起,
仿佛那短小的停顿是一个信号,一个令椅子发声的信号。
  而在这个短小的停顿中,总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发出。
  “咯吱咯吱”
  那声音也是如此,却更加尖利刺耳。
  那声音是从讲台上发出的。
  院长一直被讲台下的学生和椅子吸引了注意力,直到注意到这个尖锐刺耳的小声
音,目光望向讲台,才蓦然想到:何以校长对这一切视若无睹呢?
  想到这里,他简直连内脏都开始冒冷汗了。

…鹊桥仙 

回复'28':校长站在讲台上,乍一看并无异常之处。他一手不断在黑板上板书,一边在讲课

  他虽然在讲课,但是目光空洞洞的,面上毫无表情,嘴巴虽然一张一合,却什么
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那尖利的声音来自讲台。
  院长虽然年纪大了,眼力却还好。他顺着声音寻找,发现讲台上有一个小小的白
东西在左右摇摆,摇摆的状态和那些椅子极其相似。它每过几分钟,就会发出一声刺
耳的声音,然后下面的椅子就应和着整齐的尖叫。
  院长擦了擦眼睛,又擦了擦眼睛,跑到走廊边吹了一阵凉风,再回来看了一阵子
,终于确定自己并没有看错:那小小的白东西,竟然是一截粉笔!
  校长还在黑板上机械地写着,院长很自然地朝他的手看去,想看看他用来书写的
粉笔,是不是也是这般怪异。
  一看之下,他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咽喉:校长用来书写的,哪里是什么粉笔?他是
用自己右手的食指,在黑板上留下一行行鲜红的字迹。他的指头已经血肉模糊,但他
仿佛不知道疼痛,依旧在写着,写的都是同样两个字——“逻辑”
  整个黑板被鲜红的“逻辑”占领,院长眼前一黑,扶着墙才勉强站稳。他有一种
想要呕吐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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