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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格物致道-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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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5。天露慢烹虞山茶

在yīn神的眼中,虞山与平常不同,地气如龙,散发出一种极淡的灵光,虞山很是润泽,植被非常好,有一种生机,烘托出山的一种灵xìng。

不远处兴福寺一层金光笼罩,这是长期香火愿力留下的痕迹,其它地方灵光各有浓薄不同。虞山之北的半山处,石屋涧附近,蛋青sè灵光透出一间山间的瓦屋,那间瓦屋很平常,但如罩的灵光与周围相此交融,似乎交流着什么,柳致知立刻明白,那处有修行者。

再往其它地方望去,虽也有灵光,却是自然的灵光,柳致知yīn神直向石屋涧那边而去,石屋涧离兴福寺并不太远,很快就到,刚一靠近那间瓦屋,蛋青sè灵光陡然缩了回去,对方已经发现有东西靠近。

一线青光飞出,在空中一顿,化为一幡,柳致知一见,知道来对了地方,此幡他熟悉,当rì葛淼在长江之上,就是以此幡引开齐chūn会。

“yīn灵之物,速速离开!”一股信息传了过来。

柳致知一愣,随即明白,自己以yīn神而来,对方将自己认为yīn魂之类,葛淼并没有犯错,yīn神本就是yīn灵一类,不过因为随着雷劫次数增加,逐渐转yīn为阳,脱离yīn灵之类。

“葛前辈,申城柳致知出yīn神前来拜访!”这串信息传了过去,葛淼听到后,说听到不太适当,柳致知并没有发出真正的声音,而是此语直接响在葛淼的心中,葛淼立刻知道自己是将修行者yīn神当作一般孤魂野鬼之类的东西。

“快请进。”那幡又化着一线青光投入屋内。屋门无风自开,yīn神完全可以穿壁而入,开门是礼节,柳致知也从门而入,屋中灯亮了起来,葛淼已起身相迎。

“小友怎么以yīn神前来,难道是从申城赶来?”葛淼请柳致知就坐。柳致知谢过,虽然仅是一样子,柳致知意念一聚。yīn神周围雾气顿现,转眼聚chéngrén形,辉光一闪。一个柳致知出现,虽然还有些不够清晰,但已是普通人所能见。yīn神本来是不可能显形,柳致知借水行术法制造了一个幻像,也是对主人表示尊重。

柳致知依古礼向葛淼一礼,先谢过葛淼上次出手相助,然后说:“葛前辈,晚辈身在虞山,之所以出神前来,是因为不知前辈住所。借yīn神之眼在上空观察山中灵光,以确认前辈所在,明rì当亲来拜访。”

以yīn神拜访本来有些不礼貌,所以柳致知要解释一番。

“柳道友你客气,现在落脚何处?”葛淼问到。柳致知说了自己落脚之处,又问了铁三的近况,铁三现在是在英国,一切都不错,柳致知又简单问了上次情况,葛淼笑呵呵地说他这次得了一个便宜。齐chūn会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没有收回所炼的yīn兵,而且,还挨了一下,落荒而逃。

柳致知见目的已达到,决定明天来拜访,向葛淼告辞,yīn神归体,时间不过子时刚过,柳致知没有起身,便躺着以睡姿炼功。

第二天,吃过早饭,主办方邀请众人上山,此处靠兴福寺近,本应该先到兴福寺,不过主办方在兴福寺定下素席,决定先在周边游玩,中午时到兴福寺,柳致知本来准备上午与众人说一声,私自行动,去拜访葛淼,现在游玩的第一站居然是石屋涧,倒正合柳致知的意。

柳致知拎上提篮,随众人出发,钱文之见柳致知拎着提篮,问到:“小柳,你那个长辈难道在虞山之上?”

“是在虞山上,就住在石屋涧。”

“在山中,能让小柳送如此之礼,应该不是普通人了。”

“钱老说笑了,算是一个现代隐士,有时也行医,手段高明。”柳致知并没有乱说,葛淼平时倒真是以一个中医药师身份出现。

“在山中结庐而居,这样的人物倒想结识一下,小柳,老头子厚着脸皮去认识一下这位山中高人,你没有什么难处吧?”

“钱老德高望众,我那位长辈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山间早晨空气极佳,天气也不热,走在山道上,没有城市的喧嚣,众人兴致很好,到了石屋涧,大家都有些累了,领队也宣布大家zìyóu活动,一个小时后在这里集中,众人分成几个小队,大多数人坐在一边休息,毕竟大多数人年纪都比较大了。

柳致知手中提着盒子,在前面领路,身后是钱文之和他的一位学生王昶,从小路上几弯之后,此处基本上没有什么人来,便到了葛淼的屋前,树荫蔽下,却是三间瓦房,外表很普通。

葛淼听到人来,便迎了出来:“今早听到喜鹊叫,知道有贵客上门,小柳,这两位是?”

“葛老,这位是申城书法大家钱文之钱老,这是他的学生王昶,也是申城闻名的书法大家。”柳致知给双方介绍,葛淼将三人迎入屋内,一入屋内,却与外表普通不同,里面古sè古香,底蕴很足,却又不带一点奢华,能修行有成的修行者,都不是简单的人,都有自己对事物的观感,所有布置更多是为了平时能娱心。

钱文之和王昶打亮着屋内,他们看得出主人的匠心,如此布置,主人决非一般人,由此也看得出柳致知的书法决非饶幸,从一个人所交的朋友中,能看出一个人的修养,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柳致知将礼物奉上,葛淼也感应到盒子中东西应该是一件不错的东西,便打开盒子,一看到那件玉器,便知道柳致知的苦心,笑到:“小柳,你太客气了,给我一个老头子送这么好的东西,有些一物,山中yīn邪就不敢靠近此处,也使人平心静气。”

“你老一身正气,有什么yīn邪敢靠近这里。”柳致知也笑了。

“你们请坐。”葛淼说着,让三人坐下,顺手将玉器放在架子上,柳致知微微感觉整个房屋气场一荡,果然是行家,就这一放,便与整个房屋成为一体,发挥这件玉雕的真正作用。

葛淼上茶,白瓷怀中嫩绿中带黄的茶汤,缕缕水汽升腾,使人一嗅之下,jīng神就是一振。钱文之喝了一口,一股淡淡的苦香渗入全身毛孔,一口下咽,从舌根处苦意退去,翻成一股淡淡的清甜,使人回味无穷,jīng神也是一爽。

“好茶!”钱文之赞到。

“这是我亲自炒制的虞山绿茶,清明前选嫩芽,火候也掌握到位,水用石屋涧中泉水。”葛淼说到。

柳致知也喝了一口,他与钱文之两人不同,一入口,立刻发现异样,水中自有一股灵力,给柳致知感觉很清灵,这不是涧水特xìng,柳致知对这种特xìng很熟悉,他在太行采药时,就采集类似的水,那是得天地灵气的松柏嫩芽上的露水,经凝练后成为一种灵药天露。

这水中绝对加入了天露,柳致知抬头看向葛淼,葛淼也含笑看着他:“小柳,如何?”

“茶好,水更好,不仅是山涧中水,还有露水之jīng,入口之后,自然有一种轻灵感。”柳致知评价到。

“好!好!果然没有瞒过你,在水中我加入一滴天露。”葛淼顿时开怀。

钱文之和王昶面面相觑,天露,那是什么?不由将目光投向柳致知,充满疑问。

柳致知见两人神情,知道两人疑惑,便解释到:“钱老,天露是一种说法,过去不是有人收集花上或一些植物上露水泡茶,甚至收集雪水泡茶,天露是松柏嫩茶上的干净露珠收集起来,略带松柏一丝气息,在水中加一些沏茶,茶水自然与一般不同。”

柳致知没有深解,钱文之两人恍然大悟,《红楼梦》中就有这种说法,原来泡茶有这么多讲究,自己平时已是很注重这些,但与这位山中隐士高人一比,显然就差了不少档次。

葛淼这种做法,对于世人来说,已是奢靡到极限后的又归于简朴,对葛淼来说很正常,修行为了什么,其中之一就是为了活得更久,用真正天露泡茶,是养生的一种手段,常人根本做不到,但作为一个修士,却不难。

钱文之两人不由感慨,自许自己见多识广,平时所喝的茶也算是名茶,普通人也很难喝到,今天这一杯茶,却让他们真正开了眼界。

“能喝到如此妙茶,不虚此行,主人殷情招待,我们有些过意不去,我们都是以写字为生,不如写一幅字给主人留念,也算我们的心意。”钱文之站起身说到。

葛淼心中大喜,他虽是修行人,并不是不问世事之辈,也知道钱文之的书法高超,立刻准备好了笔纸。

钱文之一挥而就,从身上取出印章,作为一名书法家,印章通常会随身带,盖好印,纸上所书:愿君百岁犹强健,他rì相寻隐士庐。这是徐铉的一首隐士诗中两句,葛淼点头赞誉。

王昶也写一幅,是贯休诗中两句改了一字:千峰映碧湖,真隐此中藏。也盖上自己的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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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6。惊闻千里险情生

葛淼看出此印的与众不同,转眼他就释然了,柳致知不管如何,他是一个修行者,混迹世间,所用之物有自己修行在内,也是正常。

三人写了三幅字,葛淼小心将之收好,三人也落座品茶,葛淼在虞山之中,对茶有自己独特的理解,几人谈了一会茶道,柳致知见时间不早,快到众人集合的时间,便起身与葛淼告辞,葛淼将三人送了出去。

往回走的时候,钱文之叹到:“世间异人,常人不识,真是埋没了。”

“钱老,也不能这样说,人各有志,他们求的就是一种山野间的逍遥。”柳致知淡淡地说。

“老了,还不如小柳看得透,在红尘中打滚,乱了心了。”钱文之更是有一种自己是红尘中俗人之感。

“钱老,葛老有葛老活法,钱老是钱老,你老是书界一代大家,有自己的责任和担当,这是山野之人所不能比拟的大勇气,山野异人更多是逃避,世人当如钱老,却不能学山野之人。”

“小柳,你太夸老头子了,人各有活法,的确,让我如他们,我做不到,偶尔享享那种清福,倒是一种休息。”

三人说着话,几转之后,大家已在等他们,见钱文之一来,便向下一站出发,柳致知到虞山的事已结束,接下来两rì,也随众人游玩一系列景点,东到阳澄湖,可惜现在大闸蟹还未上市,西游尚湖,又买了一些特产,回到了申城。

回到申城,柳致知将特产分为三份,一份送给何嫂,一份给父母,还有一份,他决定去苗疆一趟,虽然他不时和阿梨通电话。但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去了,他先将这次书协活动中互相赠馈的书法作品送去裱,然后又去了一趟父母那边。常熟特产不过是一些鸭血糯、桂花糕之类,这些东西并不值钱,不过是自己一份心意。

做完这些事,柳致知都没有等到第二天。便在僻静之处,御起天珠莲,赶往苗疆,见过阿梨,柳致知说了自己一些事。从身上取出几个玉瓶,这里面装的是柳致知凝练好的天露,交给了阿梨,让阿梨以后沏茶时用一些,天露有养颜却老的作用,柳致知说了这东西的来历,阿梨问柳致知天露如何凝练,她很有兴趣。作为苗缰群山。也应该有产生天露的地方,柳致知详细说给她听。

柳致知见过阿梨和她娘,将一份常熟特产交给她们,又和黎重山夫妇打了一下招呼,便直接去了自己的道庐,道庐之中。一切都井井有条,这是秋月珀的功劳。

柳致知看了一下秋月珀的功行。当rì留下的亏虚已逐渐被补回,柳致知嘉奖了一番。给她讲了一段《庄子》,自己便进入静室之中,开始修行。

这一阶段,柳致知修行上并没有落下,甚至有所jīng进,毕竟迈过了大药孕育阶段,体内真正开始产生大药,现在所做就是不断温养,使火候充足,最终能达到大药服食层次。

几天之中,柳致知除了温养之外,对法术却又进了一步,他手上难得有一本五行宗的秘籍,与他以前所得不同,这算是名门正派,他将其中许多术法化为自己所能用,特别是五行雷法,同时,也没有放松对秋鸿剑的洗练,渐渐开始摸到一些门径,不再像之前,动用时控制极差,秋鸿剑虚化的路应该来说,柳致知走对了,按目前进度,他已大体能控制剑的虚化,要让剑彻底虚化,还要百rì左右,在理论上已不存在障碍,但让心神与之一体,虚实由心,功候还不足。

转眼十天过去了,这十天,柳致知有一种乐不思蜀的感觉,阿梨也天天来,有时两人说说话,有时两人就是这样静静坐着,脉脉相视,感受着一种心灵的交融,却没有一丝厌倦。柳致知有时想,自己是不是彻底抛开世事,就此归隐山中,但隐隐感到,大道唯在世间觉,离世觅菩提,犹如寻兔角。

这十rì幸福生活,又要告一个段落,柳致知有一种感觉,自己回申城会有事要发生,至于什么事,他不知道。

但他清楚,这应该是自己灵觉的一点提示,自己虽看过《易经》,但距离真正推算还有一大截距离,自己对易理更多是建立一种对世界理解上,而不是奇门遁甲的那种象数的推算上。

柳致知轻轻吻了一下阿梨,告诉她自己要回申城了,阿梨虽然不舍,却没有阻拦,只是呆呆看着柳致知破空而去,久久立在道庐的门口。

柳致知回到了申城,那批书法已经裱好,选了三幅水平高的作品,盖上自己的明道印,在别人作品上盖章,那代表自己的收藏和鉴赏,当然是空白之处,不会喧宾夺主。

柳致知加印还有另一个用意,这些书法作品字是很好,也写出一些感情,算是上乘之作,但却没有镇邪之效,柳致知的明道印一落,整个作品立刻发生了变化,好似加了一道符,道家术法中本由法印之术,柳致知印就是一道法印。

做好这些之后,柳致知开车将这三幅书法送到父母家中,去之前打了一个电话,是近晚才去,正好柳传义和柳致颜也下班了。

柳致知将三幅画挂好,柳传义对书法理解不深,但也看得出字的好坏,柳致颜和蓝悯竹也一样,但两人更看重下面落款,居然都是申城有名的书法家。

“哥,这是真的,还是别人伪造的?”柳致颜不相信地问到。

柳致知还没有说话,蓝悯竹说话了:“致颜,你太不相信你哥的能力,上次不是和书协去了一趟虞山。”

“蓝姨说得不错,这是在虞山时,大家写的,我那边还有数幅,我选了其中比较好的三幅,如果还想要,过两天到我那边去拿。”

听柳致知这么一说,柳致颜说:“哥,过几rì,我去拿一幅。”

蓝悯竹一听,立刻说到:“致颜,你现在拿挂在什么地方?等你以后结婚时,让你哥送你几幅,现在是不是想送给你那个男朋友,这是名家书法,每一幅都成千上万,甚至更高。”

柳致颜立刻不高兴:“妈,你怎么老是防着我,钟铭不是那样的人,人家有志气,不会要的,我不过想挂在房间里。”

又对柳致知说:“哥,我不要其他人的,你写一幅给我,妈,这总成了吧。”

“好了,致颜,不许这样与你妈说话。”柳传义训斥到。

柳致知见柳致颜脸有些侉下来,很不高兴,便说到:“爸,不要说致颜了,致颜,你过两天到我那里,我写一幅给你,如果是要裱好的时间长一点,大概十几天,如果你自己去裱,明天就行。”

“那过几天再说,这几rì工作上了正轨,等忙过这几rì再说。”

“致德回来了吗?”柳致知转移了话题。

“前几天回来,又出去了,说上次探险不够刺激,这次找到另外一个向导,真正探险去了,妈就是偏心。”柳致颜刚才不快活,现在有些赌气地说。

柳致知没有深问,他认为柳致德的探险不过是类似一般驴友的野游,如果组织恰当,应该没有什么危险,所谓探险不过是一个噱头。

吃过晚饭,柳致知回到别墅,正在书房看书,刚喝了两口茶,手机响了,拿起一看,是柳传义的电话。

话音很急:“致知,你快过来一趟,致德出事了!”

柳致知心中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不要急,什么事,慢慢说。”柳致知使自己平静下来,说到。

“刚才致德打电话来,没有说完,就断了,说是山峰崩了,还有什么鬼魂之类的,再也联系不上。”

“我马上就过来!”柳致知说到,告诉何嫂一声,也未开车,开车还没有他缩地术来得快,一出门,周身意志振荡而出,普通人自然将柳致知忽略,一步迈出,已出现在街的那一头。

不到五分钟,柳致知已到父母家中,一进门,蓝悯竹已是手足无措的哭着,柳致颜在安慰蓝悯竹,柳传义在焦燥地来回走着,一边不停拨电话。

一见柳致知进来,忙说:“致知,你来了。”

“怎么回事,致德到什么地方探险,在什么地方出事,同行又有哪些人?”柳致知迫切需要弄清楚这些问题。

“他走之时,说是到秦岭的什么龙谷的**之类的,向导一个好像姓杨,叫什么扬广什么的,一个好像姓李,还有一个记不清了。”蓝悯竹眼睛红红地说。

“杨广军、李锋、余旭光。”柳致知一听,不由说出三个人名。

“对,对,好像就是这三个名字,你怎么知道的?”蓝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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